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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旧梦-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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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嫌弃的看了眼自己手里的那只同心结,说道:“刚才顺手往功德箱里扔了几块钱,那和尚硬塞给我的,我又用不到。这尺寸,小月的胳膊也戴不上,给你好了。”

    嗯?陆其华听的一愣一愣的,她虽然不常来这些地方,可她又不傻。

    这同心结不是求姻缘时才给的么,他往功德箱捐钱,和尚给他这个做什么?

    她还在神游间,顾靖安已经把同心结系在了她手上,还说不能摘,不吉利。

    “顾先生也信这个?”陆其华举起手看着腕上的红绳,随口问道。

    顾靖安垂下眼睛看着她,回道:“我不信。我是为别人信。”

    陆其华抬在胸前的手腕微微一滞,然后放下。

    缓缓地吐了一口气,没有说话。

    只是微笑着转过身对一旁的顾月说:“顾月,我得回家了,重华哥哥会担心的。”

    顾月看了眼自己的哥哥,说:“好啊,那你改天有空得陪我。”

    “嗯。”

第17章 暗香浮动(一)() 
下山之后,顾靖安说让陆其华跟他们一起吃完饭再回去,陆其华只是摇摇头,道了句谢就在巷口下车了。

    看陆其华进了巷子,顾月问一旁坐着的哥哥:“哥哥,就这样啊,怎么好像一丝进展都没有。”

    顾靖安收回目光,说:“有句话叫‘欲速则不达’,不急。”

    顾月看自己哥哥气定神闲的样子,也不知道接什么话好,便朝姚晟吩咐了句:“走吧。”

    车子驶出了好远,顾月还是忍不住的问:“哥哥,人家可是跟她青梅竹马每天同住一个屋檐下,你就真的放心?”

    “呵呵,她的青梅竹马”,顾靖安来回轻抚着藏在左手袖子底下的另一只同心结,继续说道:“不过是个沉不住气的骄纵少爷罢了,也就那丫头,事事都顺他。”

    “你还知道其华事事顺他,不应该更着急么?”顾月没好气的说。

    顾靖安看了眼比自己紧张的妹妹,说:“你放心,总有人比我们更着急,我想今晚他们家的后院定会起火。”

    顾月闻言,眼睛一亮,问道:“真的么?哥哥怎么这么肯定?”

    “满巷海棠花,西郊庙会,手腕上的同心结。你当那齐思任是瞎子,看不到么?”

    说完也不等顾月反应,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闭上了眼睛。

    原来如此,顾月想,那岂不是只要等着他们家后院起了火,哥哥再‘趁火打劫’,一切水到渠成。

    沉不住气的骄纵少爷,这是顾靖安眼里的齐思任。而陆其华,只能是他顾靖安的,他志在必得。

    陆其华走进胡同时,巷子里的海棠花已经不在了,长长的青石砖道显得异常清冷。

    几步外的墙根底下一朵海棠花孤零零的躺在那里,陆其华走过去蹲在墙角盯了它好久

    最终还是伸手将它捡了起来,小心的握在手里。

    天色暗了下来,院子里也没有人,陆其华只是没想到齐思任会在她房间里等她。

    房间里只开了一盏台灯,齐思任在正对着门口的沙发上坐着,陆其华暂时还想不到跟他说什么好,只是把房间的灯全部打开。

    坐在妆台前准备梳头发,手刚一抬起,那袖子底下的同心结就露了出来,在她白皙的手臂上,红的异常醒目。

    齐思任瞬间握紧了拳头,咬着牙问:“你今天一整天都去哪儿了?”

    陆其华停下手上的动作,背对着他,“去了西郊庙会。”

    “和谁?”

    “顾月,你不是知道么?我房里的每一通电话你不都听的清清楚楚。”

    齐思任一早就教人接通了他和陆其华房里的电话,陆其华一直都知道。

    是付娇当时说漏了嘴,原来连表妹都知道,那么整个宅子里包括下人也知道,她心头猛的一凉,那自己算什么?

    齐思任没想到他接通电话的事陆其华居然知道,却还是说:“我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好,你涉世不深,我担心你交错朋友。”

    “交错朋友?”陆其华转过头盯着她,“你是说顾月么?错不错我不在乎,至少人家做事光明磊落。”

    齐思任自知电话的事自己做的不光彩,便绕开了再谈顾月。

    “好,顾月我不管。那你告诉我,胡同里的海棠花是怎么回事,还有你的手上那又是什么?”

    齐思任的语气有些咄咄逼人,陆其华闻言从椅子站了起来,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半晌,才开口:“花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同心结是庙里送的。现在你可以出去了么?我很累,要休息。”

    齐思任从沙发上站起来,三两步走到陆其华面前,一把抓起她的手腕,暴怒道:“你不知道?早上从家门口亲自来接,两人手拉手去西郊,做糖人,系同心结,陆其华,接下来你们还想做什么?”

    屋外又下起了雨,雷声一次比一次响,雨滴打在窗外的梧桐叶上,格外清晰。

    他居然派人跟踪自己,他们之间就连这点信任都没有。

    他什么都知道,等在这儿就为兴师问罪,那还问自己这么多做什么。

    陆其华静静看着面目近乎狰狞的齐思任,忽然就不生气了。

    只是呆呆的望向窗外,缓缓地开口:“你居然跟踪我。呵,随你怎么想,我问心无愧。”

    “好,好!”齐思任将陆其华甩到床上,整个人压了上去。

    紧紧地固住她的双手,胡乱的解着她的衣服扣子,“既然你无愧,那就证明给我看。”

    陆其华惊恐的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齐思任,大声喊:“齐思任你疯了么?你放开我,放开我!”

    一边喊一边拼命的挣扎,窗外又惊起了几道雷声,她突然好绝望。

    齐思任还在说:“今晚我就断了那个人的念头,等你成了我的人,我们马上就回重庆结婚。”

    陆其华突然笑了,眼睛弯的跟月牙一样漂亮,可她说的话却那么毒、那么狠。

    “好啊,等你做完,我就死给你看。”她没有吓他,是真的这么想。

    齐思任突然停住,定定的看着陆其华:“你拿命威胁我?就为了那个男人?”

    “随你怎么想。”陆其华别过脸看也不看他。

    陆其华一直紧握着左手,手心里是她进门前在胡同墙角底下捡的那朵海棠,还没有来得及放下。

    可她手上的那根同心结像一根刺一样扎在齐思任的心上。

    齐思任觉得自己快疯了,即使陆其华说了会死那样的话,他还是想要她,他想把她彻彻底底的变成自己的,想让她这一生一世都待在自己身边。

    “我不会让你死的,过了今晚我们就回去,从此以后只有我们两个人,谁都不会再来打扰我们,谁都不会。”

    齐思任说完铺天盖地的吻就落了下去,陆其华终于明白齐思任不是在说笑或吓唬她,她用了所有的力气在挣扎,胳膊被压着动不了,腿也抬不起来,她只能咬他,在肩膀处狠狠的咬

    可是白色的衬衫都渗出了血,齐思任还是没有松手。

    窗外又想起了雷声,雨越下越大,没有人来帮她。

    她曾经以为可以托付一生的青梅竹马,原来爱的一直都不是她。

    他只是爱他自己,而她不过是件物品,当归属权受到威胁时,便暴露了那藏在甜言蜜语下的私心和欲念。

    原来,是郎骑竹马来,青梅无人摘。

第18章 暗香浮动(二)() 
原来,岁月给了他们最好的开始,却带走了最妥善的结局。

    “齐思任,我从不骗你,你再好好看看我活着的样子,或许明天就看不到了。”她说。

    齐思任眼睛里充满了血,他捏着陆其华的脸正对着自己,不甘道:“你就为了他?陆其华,你就为了他?”

    陆其华闭上了眼睛,她不想看到此刻的齐思任,她不想她心里最美的东西也被泯灭掉。

    脸颊被捏的生疼,可她连一滴眼泪都不想掉。

    齐思任看着突然不吵不闹的陆其华,气的脸色发青,以前的其华不会,不会用这样陌生的面孔对着他。

    他松开压着陆其华的手,从床上翻下来,对陆其华说:“你走。”

    陆其华依闭着眼睛,抬起一只手慢慢的整理衣服扣子。

    “走啊!”齐思任大喊道。

    梳妆台上的西洋镜子被狠狠地推在地下,零星的溅出了几块碎片。

    陆其华站起来,一步一步的走出了房间。

    她拢了拢半开的领口,那里的一颗纽扣不在了。

    天黑了,屋外大雨滂沱。

    陆其华走的很慢,很久才跨出了大门,却没有回过头看一眼。

    齐思任一直看着她消失在自己视野里,大雨浇透了他们彼此的衣裳,还有心。

    陆其华不知道该去哪里,她垂着胳膊漫无目的的走,湿透的衣服贴在身上,连跨出一步都难,有大风吹过她都要踉跄几步。

    街上已经没有人了,万家灯火在雨夜里星星点点,只有她无家可归。

    偌大的北平城,她什么都没有。

    顾月,她突然想起顾月,她在这儿唯一的朋友。

    顾月说过她住在万国饭店,她借着昏黄的路灯朝那里走去,路上的积水钻进鞋子里,她冷的不停地发抖。

    到饭店大厅,她说找叫顾月的客人,柜台前的侍者很犹豫的看着她。

    也是,她现在这副鬼样子,没叫人赶出去已经万幸了。

    “先生,麻烦你打电话给她,说陆其华找。”她现在只想见顾月,她的好朋友。

    “好的,您稍等。”

    “谢谢。”

    事实上,电话接通后侍者的话还没有说完,顾月一听到陆其华的名字就扔了电话跑了出来。

    路过顾靖安房间时还喊了声,告诉哥哥陆其华在楼下。

    顾靖安是差不多跟顾月一起下楼的,他从楼梯上往下走的时候远远看见了大厅里的陆其华。

    她用双臂紧紧地抱着膝盖,蹲在那里瑟瑟发抖,全身的衣服正滴着水,半开的领口极力的藏着。

    听见楼梯上有声音,刚抬起头就看见了顾靖安。

    顾靖安被陆其华的样子惊到了,步子只停顿了一下,便大步的朝陆其华走去,一边脱了自己的外套。

    过去蹲下用他的外套裹住浑身冰冷的陆其华,狠狠的将她揽进怀里,死死的抱着她,胳膊紧了又紧。

    侧脸一遍一遍轻揉着陆其华还在滴水的短发。

    怀里的人毫无生气一般,不说话也不躲,一直坐着。

    十多年的戎马生涯,走过枪林弹雨,见惯遍野尸痕,如今却见不得她有一丝伤心。

    原来每个人都是有软肋的,只是他顾靖安的迟到了这么多年。

    顾月跑下来时,陆其华才终于动了动眼珠,“顾月。”

    她看着顾月,眼泪突然就下来了,“顾月顾月,顾”

    她不停的喊着顾月的名字,渐渐声音越来越小,泣不成声。

    顾靖安的衬衫都被陆其华身上的水打湿了,看着怀里缩成一团的陆其华,他的心头就好像被狠狠的刺了无数刀一样疼。

    还有明显掉了扣子的衣领,齐思任,他居然敢。

    他将陆其华稍稍挪开些,交给顾月,吩咐:“带她回房,赶紧找大夫。”

    吩咐完站起身,拔下姚晟腰间的配枪,等姚晟反应过来时,顾靖安已经迈着步子准备离开了,他跑过去出手拦他。

    顾靖安没有防备的被推的往回退了几步,目光冷冽的瞪了一眼姚晟。

    握紧了手里的枪准备再出去,衬衣袖子突然被扯住了,她回头看,是陆其华,她泪眼婆娑的望着他。

    她说:“顾先生,谢谢你。可这是我跟他的事。”

    这是你跟他的事

    顾靖安垂着眼睛看着蹲在自己脚边的陆其华,她明明那么难过,却什么都拎得清,又那么倔。

    他怎么会不知道这是她跟齐思任的事,从来都跟他无关。

    紧握着的拳头慢慢展开,将另一只手里的枪扔给姚晟,手轻轻地覆上陆其华攥在他袖口的手。

    蹲下轻声的说:“好,听你的。来,我先带你去换身衣服。”

    “我想跟顾月一起。”她说。

    他看着她,半天说了句:“好,都依你。”

    顾月扶起她慢慢的上了楼梯,顾靖安还在大厅站着,姚晟依旧生硬的跟在一旁。

    “你说,她怎么还护着齐思任,是有多喜欢。”顾靖安突然开口,像是在问姚晟,也像在喃喃自语。

    姚晟略微低下头,没有说话。

    大厅里就他们两个人,外面雨越来越大,冷冷清清的。

    夜里的时候,陆其华一直在梦呓,顾月叫了她好几声都没有醒来。

    全身烫得吓人,姚晟连夜请了西医,可还是病倒了。

    药吃下去,入的是胃,不是心。所以病了几天不见好的时候,顾靖安怎么会不知道那是心病。

    他不敢在陆其华醒着的时候去看她,他怕看见她伤心的样子。

    在陆其华病的第三天的时候,齐思任终于也找来了。

    姚晟拦住脸色铁青的顾靖安,说道:“少爷不可,这是在北平,一旦被政府抓了把柄,后果不堪设想。”

    顾靖安拨开姚晟,“他自己找来的。”

    “少爷,他跟柳总长相熟,北平政府本就对您亲南方军政府一事耿耿于怀,你不可意气用事。”姚晟堵在门口。

    “你当我会怕吗?”顾靖安大声说道。

    “少爷”,姚晟吼道,“那你想想陆小姐,若你让姓齐的出了什么事,她会怎么样。”

    顾靖安半天没有再说话,陆其华是杀手锏,姚晟用的很好。

    “那你去,赶他走。”顾靖安吩咐。

    “是。”

    姚晟下去之后,齐思任从餐椅上站起来,问:“其华呢?”

    姚晟盯着他的脸看了半晌,最后微不可察的笑了笑。

    随即沉声道:“跟我来。”

第19章 暗香浮动(三)() 
姚晟直直领着齐思任到了饭店后门的仓库旁边,齐思任刚觉得不对劲准备问他,话都没来得及说出口。

    走在前面的姚晟突然转身一手揪住他的衣领,生猛的一拳立刻就落到了齐思任脸上。

    齐思任不防备,被甩在了地上,嘴角破了皮渗着血,他站起来冲过去回了姚晟一拳,扯住他的衣领怒骂:“你算什么东西,也敢跟我动手。”

    姚晟出身行伍,力气自然比齐思任大了不少,他拨开齐思任的手,冷冷道:“你最好趁早滚回去,别让我们家司令撞见,不然就不是打你一拳这么简单了。”

    说完平了平军装上的褶皱,转身离开的时候停下步子,没有回头,说:“还有,刚刚接你一拳不过是给未来的司令夫人面子,跟我动手,你也不配。”

    姚晟说完就踩着笔直的步子走了,齐思任的脸色阴沉的有些可怕。

    抬起手擦掉嘴角的血迹,离开了饭店。

    因为陆其华的病,顾靖安总静不下来处理事情,姚晟去上海的行程也一直拖着。

    他很少见顾靖安这个样子,想劝慰,却不知道从何处开口,情之一字,终究分不出对错。

    他九岁卖进顾府,给小他两岁的顾靖安做了书童,到今日整整跟了他二十年,他是最了解顾靖安的人。

    于顾靖安而言,其实如今英雄不英雄都已经不重要了,反正最终也都过不了美人关。

    一身侠骨,却心有百转柔肠,还不得不在烽烟乱世的漩涡里浮沉。

    他记得顾靖安很久以前说过,这都是命。

    春水煎茶,秋果酿酒才是顾靖安想要的生活,可是这都是命。

    自那天之后,齐思任又来过几次,前几次还西装革履的派头,后来面容渐渐萎顿,可陆其华还是没有见他。

    其实陆其华已经不伤心了,大病了一场,好像有些东西也像抽丝一样,一根根剥离了身体,开始剥的时候还会疼,等剥光的时候,茧破了,也就逃出了生天。

    她只是,还不知道要以怎样的身份回去继续跟齐思任相处,这次这样闹,无非是两个人分开多年,少了默契和信任。

    齐思任一直是富贵之家养出来的大少爷,对她也只是关心则乱。

    她不伤心了,只是有些失望。

    又过了几天,陆其华的病也终于好的差不多了。

    一大早,她吃过早餐被顾月追着坐回床上休息,闲着无事,正拿了本书看,就听到外面有些动静,随即就没了,她也没有在意。

    是齐思任又来接陆其华回家,顾靖安听到手下的人来汇报的时候,冷着脸一只手折断了手中正在练字的毛笔。

    白色宣纸上的几个俊逸的大字一下子就被墨汁溅花了,依稀可见的是‘桃之夭夭,灼灼其华’八个字。

    恰好姚晟不在,他吩咐了人不要吵到陆其华,自己套了件外套就出去了。

    齐思任看见来的人是顾靖安,心里顿时起火,两人之间气氛剑拔弩张,顾靖安身后跟着的手下顿时警戒起来。

    顾靖朝后摆了摆手,命令道:“退下。回去保护陆小姐,别让她被闲杂人叨扰。”

    齐思任听到陆其华的名字,急切的问:“你将其华留在你这里这么多天,是何居心?”

    顾靖安拉开椅子自顾的坐下,瞥了齐思任一眼,说:“我是何居心,你不知道么?”

    顾靖安这样毫无遮掩的承认,让齐思任更加恼火,但想着自己今天的主要目的是接其华回去,强压下了怒气。

    “顾靖安,你最好收起你的龌龊心思,不然我不会善罢甘休的。”齐思任也拉开椅子在顾靖安对面坐下。

    “哦?我倒很好奇,你要如何不善罢、如何不甘休?”顾靖安轻谑的说道。

    齐思任看出顾靖安分明是在挑衅,也渐渐冷静下来,开始出言相讥。

    “我自然没本事奈何得了顾司令,不过顾司令这几日,也不快活吧,我猜这些天你见其华的次数大概也比我多不了几回。”齐思任轻笑了一声。

    摇了摇茶杯,继续说道:“其华啊,看着胆小,其实倔的很,莫说跟我闹了小别扭,就是真出了什么事,也不会这么快就一个外人亲近。”

    顾靖安好像听到了什么笑话,问道:“这样啊,可齐大公子难道不是因为其华跟我亲近了才跟她闹成这样,好让我这个外人有机可乘的么?”

    齐思任听出了他话外的意思,咬着牙说道:“你故意的,胡同里的花,同心结,你都是故意做给我看的对不对?”

    顾靖安似乎很满意他的质问,“也不全对,主要是讨其华开心。顺带也让你看看罢了。”

    齐思任气极,骂道:“真是小人,你就不怕日后其华知道了,看清你伪善的面目。”

    “也不要紧,反正其华也知道我不是什么正经人。”顾靖安似笑非笑道。

    齐思任也笑了笑,挖苦道:“呵,顾靖安,你也不用得意。我跟其华彼此相伴十几年,这里面的感情根本就不是你出现的这个把个月可以比的,你最好趁早死了这份心。”

    十几年,的确是最让顾靖安心里没底的一个数字。

    他当然知道十几年的陪伴意味着什么,从出生到现在,那些陆其华长大的样子他一样都没有见过。

    “那又怎样,老话说的好,‘后来居上’,我不急。”顾靖安定了定神说道。

    齐思任已经明显感到对方心里少了几分谱,紧接着又说:“是吗?后来居上那也得看是什么事儿。不知顾先生,敢不敢跟我打赌?”

    顾靖安本来不应该和小他几岁的齐思任计较的,可是他突然也很想知道,到底在陆其华心里,齐思任到了什么位置。

    他当然不是赌谁在陆其华心里更重要,他没那么蠢,陆其华跟齐思任抛开其他不说,就这些年青梅竹马的情分也是他永远都比不了的。

    他只是想看看,齐思任在那丫头心里有多重要。

    “好啊,我也赌。赌其华什么时候对你彻底失望。”顾靖安最终说。

    说完站起来准备走,又听到齐思任说:“我以为顾司令今天,也是来动手打架的。”

    顾靖安停了一下,说道:“你放心,我是不会让其华觉得,我跟你一样,是个不值得托付终身的人。”

    齐思任也站起来,说:“既如此,那我们就走着瞧。不过我劝顾司令还是不要太自信的好,免得到时候失望。”

    “多谢提醒!”顾靖安不咸不淡的说完就走了。

    上楼的时候吩咐身边的人说:“你带他去找陆小姐,你跟着,让他规矩点儿。”

    “是。”一个手下领了命,过去给齐思任带路。

第20章 暗香浮动(四)() 
陆其华的房门被敲响的时候,顾靖安在隔壁听的格外清晰,他此刻真希望陆其华睡着了听不见敲门声,或者知道是齐思任,压根不会开门。

    可是都没有,陆其华以为是顾月或者是来送茶点的服务生,刚敲到第三声,门就从里面打开了。

    陆其华抬起头准备问人,结果就看到了齐思任,他的脸上长了些胡茬,眼眶里步着血丝,看起来很疲倦的样子。

    顾靖安说:“其华,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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