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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皇上已躺倒-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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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要活着,便先要自保。说自己只爱女人,不过是让皇后相信自己以后不会争宠。储秀宫,众目睽睽,贬谪六宫,独她晋升。帝王的宠,实际上代表着什么,只有天子自己知道,如今的田芳媛已是整个后宫的眼中钉肉中刺,示好皇后,不过自保,任何时候,想活便总要先谋求一片生存的空间,后宫尤是。
田絮不傻,也不爱做梦,那句“宠”有几分真有几分假,甚至不用费心去猜。
卸去所有抗拒的力量,把身体尽量放软,田絮道:“皇上真的想要宠我?”
感觉到她的柔顺,皇帝点头道:“朕说过君无戏言。”
轻点了点头,主动伸出双臂环上对方的脖颈,田絮柔声问道:“那皇上打算怎么宠我?”
想了想,皇帝道:“你想要什么?”
“想要……”眨了眨眼,田絮甜甜笑道:“想要恃宠而骄。”
掌下温暖而柔软,皇帝身体僵硬,浑身燥热,额上渗出大颗的汗水,却仍旧强自忍耐。愣了半晌,皇帝挑眉,低低而笑:“那爱妃想要怎么恃宠而骄?”
露出一抹娇羞的微笑,田絮咬了咬唇瓣,仰头凑近他的耳朵,呵气如兰道:“臣妾想要……在上面。”
浑身一僵,美人倒抽一口冷气,不可置信地抬起头来,呆傻的模样看在眼中竟是别样的惹人怜爱。
正文 18背后捅刀子
浑身一僵,美人倒抽一口冷气,不可置信地抬起头来,呆傻的模样看在眼中竟是别样的惹人怜爱。
但田絮无暇,乘他发愣,突然用力一把将他推下床。然后她迅速跳下地,抓起一件衣裳,一个箭步冲到烛台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口气吹熄了所有的蜡烛。所有的动作一气可成,可谓行云流水熟练之至令人叹为观止。完成这一系列举动后,抱起最后一根蜡烛转过身来,瞪着从地上爬起来的人就是冷冷道:“不许动!”
喊完之后就意识到不对,因为在她的计划里,除了自己手中仅剩的这一跟小小的只有豆米大的微弱烛光,整个内殿现在应该漆黑一片,尊贵傲娇不可一世的皇帝陛下应该惊叫着从地上爬起来,瑟瑟发抖地蜷缩成一团,如一只受惊无助的小兔子般抖着耳朵嘤嘤啜泣,痛哭流涕乞求她千万不要吹灭这唯一的光源,再不然惊叫一声吓昏过去也是可以滴……
然后,事实上,除了手里的烛光,此刻房间里仍旧光亮如昔,无数团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射出来的月白色光斑将整个内殿衬的柔和无比,比不上烛光的敞亮,却更增几分旖旎与暧昧。而地上的人正有条不紊地扶着雕花床柱站起身,整了整衣衫,不紧不慢地一步步朝她走来,脸上挂着极为诡异的笑,看起来十分的危险,十分别有深意,也十分的令人惊悚……
“你、你你……”田絮大惊,慌乱之下拉起衣服盖住胸口,一边握着蜡烛徒劳地后退,一边结结巴巴地说着那句经典台词:“不、不要过来……”
将她逼至角落,淡淡扫一眼她还紧握在手中的烛火,皇帝勾起她的下巴,语调轻柔,笑容愉悦:“爱妃以为,这秀萤宫是因何得名?”
田絮自然是已经说不出话来了的,皇帝淡笑,垂在身侧的另一只手突然间抬起,径直伸向她半裸的腰际,田絮一惊就要挣扎,那手却擦过她的腰侧,落在了身后的镂花窗棱上。
她以为他要发怒,却听他静静说道:“朕小时候怕黑,父皇便令人修了这处宫殿,”伸手刺破窗纸,洁白的光线瞬间穿透而出,月白色的光晕下,那张脸美的惊人,却无端透着几分冷漠和嘲讽,让田絮疑心是不是看到了幻觉。
伸手往那窗纸中摸了摸,从里面掏出一粒鸽蛋大小的玉石般的东西,托在掌心眯眼看了看,皇帝淡笑:“这里,每一处花窗、每一扇雕栏都建了双层,中缝间搁置东海夜明珠,包括房顶屋檐梁柱,处处镶嵌的都是,不计其数,成千上万……夜间看来,美似萤火,故得名秀萤宫。”将那枚玉石放入田絮掌心,手仍旧掐了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脸,那声音难得还带着轻柔的笑意:“朕将最好的都给了你。你说,你是不是很不知好歹?”
低头看了看手中的夜明珠,沉默片刻,田絮抬脸,怯怯道:“这个,皇上……秀萤宫的事,皇后娘娘知道吗?”
目光扫过她白皙圆润的肩头,皇帝抬眸,似笑非笑:“皇后与朕青梅竹马,自幼玩在一处,爱妃以为?”
次奥,皇后娘娘你坑我!
这一瞬田絮终于想通了所有,也明白自己犯了什么不大错。压根就不该去求皇后,在后宫皇后虽是最大,但大不过天子,她以为自己做了两手准备,不料对方却比自己算的更精。
身为一个合格的皇后,即便阻止不了皇帝纳妃,也要将后宫受宠的妃子掌握在手心,以达到掌控整个后宫的目的。下午不是还听宫女们碎语磕牙,说她没来之前,八年间皇帝一直独宠着一个姓佟的什么贵妃来着,连皇后也备受冷落……
女人,若不能让男人一心一意,也断是不能容忍他独宠别人的。恐怕在皇后心中,早就巴不得有这么一个人出现,帮她去分佟贵妃的宠。电视里不是常演,在古代,正室为表贤惠常会主动给丈夫选妾,那种貌美性柔野心大会威胁到自己地位的只有傻子才会挑,最好的选择,恰是那相貌普通、没野心、看起来老实安分的,倘若这老实本分的女子刚好又心有所属却被棒打鸳鸯,则真真再好不过。蠢的是,她为了示好竟对皇后撒谎说什么不爱男人只爱女人,生生把自己塑造成了正室眼中完美小妾的典范。
亏她还沾沾自喜,以为骗过了皇后,从此就彻底安全。事实证明了,宫斗神马的,真的不是她的智商可以玩儿的啊,但是皇后娘娘,丫真的太缺德了啊!这种背后捅刀子的事,您也真干得出来!
后宫,果然是一块不见硝烟的战场,到处充斥着陷阱与计算,脑子稍微不灵光就会栽跟头。无辜困在这宫里,已经很令人懊恼,现在皇后也不可以再靠……默想了半晌,田絮突然抬脸,看向面前的男人,似乎好像……他说要宠她的。
小心翼翼地看着对方托在自己下巴上的手,田絮弱弱地抬脸:“那个……皇上,您刚才是不是说了要宠我?”
“噢?”声音透着一丝好笑,浅浅扫她一眼,皇帝慢条斯理地道:“朕以为,你并不愿意要朕宠。”
“愿意愿意!”田絮痛哭流涕,扔掉手里的蜡烛,一把抱住他道:“皇上,呜呜,你宠我吧!我我……呜,民女刚才其实是开玩笑的,民女想和您玩捉迷藏来着,所以皇上还是继续宠爱我吧,民女保证以后再也不敢顽皮了,再也不擅作主张跟皇上玩捉迷藏了!”
视线扫过她的身体,皇帝松了手,悠悠道:“但朕却不想去宠一个‘民间女子’。”
田絮一愣,张了张嘴,有两个字却始终吐不出来,不难出口,只是一旦出口,便是承认了什么。毕竟,内心深处也还是没有真正的死心,天下那么大,于女人哪里都好过皇宫。
再拿出一颗夜明珠于手中把玩,唇角挂着淡淡的微笑,皇帝不再说话,甚至没有再看她一眼,似乎已笃定她必定会开口。
僵持间,门外突然传来太监小心翼翼的声音:“皇上,紫娉宫的秋凡来报,说贵妃娘娘身子不好,皇上今晚是不是过去看看?”
正文 19本章补全
心蓦地一松,田絮忍不住呼出一口气,抬眼就见皇帝正目光灼灼地锁定她,将一切细微表情全看在眼里。
心一虚,连忙低下头去看自己的脚丫子。皇帝却又不肯说话了,但田絮这回很沉得住气,打定主意绝不先抬头,无聊之下,她开始默默地数自己的脚趾头,数来数去很多遍,等她终于忍不住再抬起眼,面前已无了皇帝陛下的身影。
紫娉宫,佟贵妃……果然不愧是八年独宠傲居六宫的贵妃娘娘呢!一边感慨贵妃V5,一边拍拍胸脯从地上找了件还不算太破的衣服勉强裹住身体,跟那家伙耗了半宿,她快累死了,现在迫切地需要补充能量,存够了体力才好为将来再做打算。
帝驾一走,整个秀萤宫似乎都跟着空了,殿内格外安静。穿好鞋子往外面走,借着朦胧的光线开始欣赏这座据说镶满夜明珠耗资巨大的奢华宫殿,冷不防抬头见一团人影坐在餐桌前,顿时吓得花容失色“啊——”了一声。
或许是她这一声叫得实在太长太大效果太好,以至于那团人影竟也反过来被她了吓一跳,抖一抖,酒水撒了满身。
将杯子往桌上一掼,皇帝皱着眉头转过脸来,很是不悦:“你叫什么?”
看着他,田絮惊讶得说不出话来。见她傻愣着,皇帝更加不悦,眉越皱越深,田絮一个紧张,张口就道:“回皇上,我叫鬼!”
脸一沉,皇帝冷冷道:“朕是鬼?还是你觉得朕长得很像鬼?”
“不是不是,”田絮大急,连忙解释:“民女不是这个意思,我……民女只是以为皇上已经走了,所以乍看之下,把皇上看成了鬼。”只是她一急,不免有点罗嗦:“皇上怎么会是鬼呢?皇上您当然不是鬼!皇上长得完全不像鬼,皇上您比鬼好看多了……”
本已开始缓和的脸孔瞬间再度铁青,皇帝咬牙:“朕比鬼好看?”
“皇上,我、我……”田絮欲哭无泪,跺跺脚道:“皇上你还是砍了我吧!”尼玛要怎样的人品才会碰上这样的极品,尼玛跟这货说句话比死上一回还累啊!
见她果然梗着脖子不吭声了,默了半晌,皇帝突然摆了摆手,低哼了一声道:“罢了,这次就算了。”
虽是冷哼,但田絮却从那一声中听出了明显的愉悦的笑意,不由感叹这祖宗阴晴不定、喜怒善变的性子简直反复无常到令人发指……那厢见她没有反应,美人却又不高兴了:“朕饶恕你,爱妃却像不大领情?”
深吸一口气,田絮抬起头,已换上一张笑脸,眨了眨眼,她用生平最真诚最清澈最温柔最崇敬的眼神看向皇帝,发自内心地由衷赞叹:“呵呵,皇上,民女觉得您真是一位‘无私 爱民、宽容大 度’的好皇帝啊!”
这话她自以为说的足够真诚了,然而皇帝只是默默地看着她,眼瞳漆黑,目光沉静,映着身后夜明珠的光辉,身姿竟有几分深沉与孤独。这让田絮十分懊恼,疑心自己是不是哪个表情摆的不够好,露出了破绽,还是没把握住度语气太夸张了,令皇帝陛下听出了端倪……
“皇上,”受不了这样诡异的沉默,壮着胆子上前:“佟贵妃那里……”
“你很希望朕快点消失?”皇帝突然抬脸,打断他,静静地道:“朕在这里,让你觉得厌恶?”
语气平静的甚至不是一句问话。田絮想说“民女不敢”,但看着那张脸,那些虚伪敷衍没心没肺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心中莫名生出一丝怜悯,分不清是为着那句不是问话的问话,还是为那话里隐藏极深的脆弱。
似乎察觉自己的失态,皇帝猛地起身,眼神瞬间便恢复冷然,像解释又像是赌气,倏然低哼:“贵妃那里朕自然会去探望,只是想起还有些事忘了嘱咐你罢了。”瞬间,便又变作了那个傲慢乖张、喜怒不定的天子。
“朕已颁旨将秀萤宫赐予你做寝宫,日后你便在这里住下,这两日也许会有人前来走动,不论谁请只管不见,就说朕准你不见。”
两日……田絮立即竖起耳朵,她是不是可以理解成接下来两天之内这家伙不会再出现?
也许是欣喜之色变现的太过明显,美人嘴角一勾,扯出一个阴测测的笑,嘲讽道:“如你所愿,秀萤宫近日朕不会再来。”田絮还来不及分辨这话中含义,就听那货不紧不慢地又道:“唔,不过朕忽然想起似乎忘了告诉你,按宫中规矩,除皇后外,妃子侍寝通常是被朕传到储秀宫。爱妃好好休息,明日朕会叫小川子亲自来接你。”
看着瞬间石化的某人,皇帝心情突然大好,大笑一声扬长而起。
将出内殿,脚步一顿,背影定了定,皇帝突然转身,低低问了一声:“唐漓?”
田絮一愣,不明所以。漆黑的双眸微微眯起,隐隐锐利的眼神牢牢盯着她,皇帝低沉而缓慢地重复道:“唐漓。”
田絮丈二和尚,想了想,忍不住问:“皇上想吃糖水梨?”
闻言皇帝脸色顿时变得很诡异,又将她看了几眼,终于咳了咳,不自然地开口道:“唐漓,是定王。”简短而生硬的解释。
田絮莫名其妙,只好道:“哦。”
见她没反映,皇帝这才凉凉扫了她一眼,冷声道:“方才定王来见朕,说有人长跪宫门,向他告状鸣冤,指朕强抢民女,是非不分,冤枉她家小姐并将其打入天牢,然后……”倏地收住话锋,看向田絮的眼神中充满微妙。
不知这皇帝陛下抽的什么风明明说了要走却又突然讲起了故事,然后讲故事又不肯一口气讲完,田絮只好又回了一句:“哦。”表示自己没有走神。
皇帝却突然狠狠瞪了她一眼,咬牙切齿:“然后定王开口向朕要了你!”
田絮先是傻了,回过神来顿时又泪了,心里感动的无以复加。呜呜,小环,小环环,两日不见你越加彪悍了啊,连皇帝的状也敢告了……沉浸在对小环又感动又愧疚的情绪之中,她实在不知道该对皇帝陛下说些什么,只好又答了一个毫无意义的字:“哦。”
这样敷衍的回答,皇帝显然不满意,追问道:“你与定王,是在何处认识的?”
田絮歪头想了片刻,肯定道:“民女不认识什么定王。”
定定打量她几眼,皇帝又道:“那晚在青楼,除了朕之外,你可还见过别的男人?”
田絮默默想了一会儿,抬起脸,诚实地点了点头:“见过。”
眼神一眯,复杂之色一闪而过,皇帝转身就要往内殿折。脚尖将将抬起,田絮已掰着指头数道:“门口的乞丐、楼里的恩客、看门的打手、驾车的马夫、隔壁医馆的老大夫,送药的侍童……许多许多,都是男的……哦,对了,在去青楼的路上还碰见一个很罗嗦的公子,民女本想找他问路,那家伙却罗里吧嗦自恋不已,说民女长相丑陋云云,民女实在忍不住,最后就打了……”
“够了!”皇帝停步,捏了捏额角,深吸一口气道:“朕是问你有没有见过什么特别的男人,例如长相俊美、气质脱俗、身份不凡的!”
“长相俊美、气质脱俗、身份不凡……”田絮喃喃重复,抬起脸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这样的人那晚民女只见过一个,就是皇上您啊。”
“废话,朕是说……”本是忍无可忍的一声怒喝,在听完最后那一句话时突兀地停止。皇帝双眼瞪着田絮,俊脸依旧阴沉,漆黑的双瞳中依旧满是怒火,耳根处却奇异慢慢转红,然后他奇异地沉默着转过身背对田絮,奇异地没有继续发怒。
“啊!”静默片刻,田絮突然大叫一声,一敲手心道:“我想到了,还有一个!”
双眼一亮,皇帝立即转身看来。田絮一拍脑门,呵呵笑道:“瞧我这记性,不是还有卫公公吗,那晚他一直跟在皇上身后……”
殿门外,卫川隐约听到自己的名字,不由伸长了耳朵,听田絮说完后不由美滋滋地往地上的水洼里照了照,越看越觉得今天的自己格外俊逸非凡,然后忍不住将耳朵伸得更长直接贴上缝上,只听里面田絮犹豫半晌,懊恼地自言自语:“好像也不太对……卫公公是个太监,太监好像并不能完全算是男人……”
瞬间,卫川看见自己的blx碎了一地……
殿内,皇帝忍无可忍,恨恨地一指田絮,咬牙道:“你闭嘴!”捏了捏额角,烦躁道:“够了,当朕没问过!朕走了,你好自为之,没朕的吩咐不要在宫里乱走!”
“哦。”田絮乖乖道。
但他却又不走,瞪着眼睛看了她半晌,沉声又道:“朕今日指了一名秀女给定王做正妃,下月初九正式迎娶。”
田絮面无表情:“哦。”
看她那副的样子,皇帝突然感觉一阵烦躁,负气道:“朕走了!”
田絮刚要张口……
“再敢‘哦’一声试试!”皇帝忽然暴怒,瞪着她的眼神凶得仿佛要将她整个人一掌拍死。
愣了愣,田絮解释道:“皇上误会了,民女没有要说‘哦’,民女刚才要说的是‘恭送皇上’……”
“你!”皇帝面色铁青,闭了闭眼深吸几口气,拂袖就走。
田絮看着他的背影,越想越觉得委屈,忍不住小声嘀咕:“你不也常说‘哦’……”
话音未落,背影突然定住,皇帝转身,冷冷道:“朕是天子!”
田絮张了张嘴,最终选择闭嘴。
“还有——”满意地看了她一眼,皇帝道:“下次见朕记得改口,不要再让朕提醒你!”
正文 20麻烦事
储秀宫,扔掉最后一本折子,皇帝靠回椅背;倦倦道:“什么时辰了?”
“回皇上,戌时三刻。”卫川低声回了句,以眼神示意小太监下去泡茶,自己则轻手轻脚地上前替他捏肩。
唔了一声,皇帝闭上眼,身体逐渐放松下来。片刻后,泡茶的小太监去而复返,端着盘子脚尖刚伸进殿,即被卫川一个眼神制止,便这么一会儿工夫,皇帝竟然靠着椅子睡着了,凭白浪费一杯好茶。
考虑到近几天皇上太操劳,心情也不好,夜间还总睡不踏实。卫川十分体贴地令宫人们全部噤声,再亲手取了一件袍子给他披上,盖好之后正要退出去,皇帝突然睁开眼问了一句:“小川子,秀萤宫可有动静?”
卫川一愣,连忙上前:“回皇上,还没。”斟酌了一下,见皇帝皱眉,连忙又道:“不过,据那边的宫人们回,田芳媛自打住进去,就一直没有出过秀萤宫,瞅着是个安分的人,呃,不过……不过依奴才看,芳媛娘娘守着寝宫不出八成也是巴巴等着皇上您驾临呢!”
顿了顿,皇帝明显有些怀疑:“你是说,她盼着朕去?”
卫川肯定道:“回皇上,绝对是!”
唇角微微勾起,露出一个欣然的笑意,皇帝摸了摸下巴,伸了个懒腰,起身在案前慢慢踱了踱,渐渐地皱起了眉来,语气颇有些为难道:“可是朕说过了不会再踏足秀萤宫,此番若是主动前去,岂不是很没有面子?”
“皇上!”腰杆一挺,卫川立即振奋,表现出作为天子贴身近侍一贯的聪明觉悟来,提醒道:“皇上您可是天子呐!天子驾临,那可是天大的面子,怎么会没有面子?”
“是……么?”眼神略带怀疑,皇帝偏头瞅了瞅他的狗腿样儿,心里虽觉这逻辑听起来有些怪异,但经这么一提醒,倒是突然间让他想通过来,点了点头,沉声道:“不错,朕是天子!”
拍对了马股,卫川喜笑颜开地握拳清了清嗓子,一句熟练的“摆驾”还没叫出口,皇帝微微一笑,单手叩了叩桌面,气定神闲道:“所以朕过不去,宣她来也是一样。来呀,小川子,替朕召田芳媛来储秀宫侍驾。”
卫川哽了哽,站着没动,瞅了瞅上方龙心大悦的主子,忍不住大着胆子道:“皇上,您……您不是怕了吧?”
“狗东西,你再说一遍!”话音刚落,皇帝勃然大怒,铁青着一张脸瞪着他。
卫川再不敢出声,皇帝喘了几口粗气,突然皮笑肉不笑道:“别以为你替朕留对了人,立了大功,做错了事朕就不会再罚你。那日朕要你去找几个丑女,再吩咐下面重选秀女,严令你两件事不许走漏半点风声,你倒是好,不出半日就给朕将消息传遍后宫,令皇后领着众妃前来找朕讨说法,就此一项失职之罪,朕就可以办了你!”
卫川腿一软,下跪下得那叫一个流畅,眨眼间面上已是痛哭流涕忏悔状:“皇上,呜呜,奴才……奴才不敢,奴才知错了!皇上铁胆龙心,英姿伟岸,光明磊落,天下间岂能有皇上胆怯的事情,分明……分明是奴才自个儿胆小如鼠,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呜呜,皇上赎罪,奴才不敢了,皇上大人有大量,就原谅奴才一时忘形说错了话吧……”
看着被揪得皱起的裤脚,莫名觉得这画面十分眼熟,皇帝烦躁地一脚踹过去,没好气道:“闭嘴,别嚎了!”
卫川不闭,继续膝行着上前,变本加厉地哭诉:“皇上,奴才、奴才还没说完……奴才冤啊,那日皇上叫奴才去找丑女,可是这宫里头随手一抓都是美人,但凡有一个半个看不上眼点的都被赶出去了,哪里还会留着那些个丑得不能看的歪瓜裂枣来碍皇上眼,那日皇上要人要的又急,奴才也是没有办法了,才令人拿了牌子出宫去找,这才不慎走漏风声……至于令内务府重选秀女,要推翻之前的名册重新来过,这么大这么匪夷所思的变动,下面办事的自然要起疑,加上主持选秀本就是皇后娘娘分内之职,有管事的一时间拿不准主意向皇后娘娘询问此事,导致走漏风声,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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