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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姑娘复仇攻略-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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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纯然一颗心悬着,男子浑身上下散发的冷气让她手脚也冰冷凉透,然而,迈入锦云殿之前,梵容没有再多说一句话,倒是蓝凤祭的侍女不时带着刻骨的怨恨看过来,让她愈发惴惴不安。
尽管如此,还能维持大体的平静,不时虚扶一下额头,显出若柳扶风之态,神色也一副戚然,仿佛头还在晕,受到的惊吓也还没有平甫。
王姨姥正坐在殿中刺绣,见世子入殿,赶紧将手中什物放下,起身福了一礼,“老身拜见世子。”
“姨姥不必多礼。”梵容平静道,“容儿过来一趟,是想问一下姨姥,父亲命人为姨姥送来的锦世酒还剩下多少?姨姥身体虚弱,父亲为了体恤姨姥,专门从南方进了这种温和的酒,姨姥喝着可还满意?”
谢纯然睁大眼,手肘被鸢儿紧紧托住。
王姨姥宽袖下的手抖了一下,沟壑纵横的脸依旧稳持,“谢世子关心,已经剩下不多了,老身十分满意。”
“噢?”梵容唇角勾起一抹诡谲的笑意,“那么,姨姥最后一次饮用是在什么时候?是否又有人从姨姥这儿带走锦世酒?周仵作从朱大夫身上检出了锦世酒的味道,蓝姑娘只怕是被冤枉了,还望姨姥如实相告,将凶手绳之以法,还蓝姑娘清白。”
谢纯然脸色苍白如死,要不是鸢儿扶住,定然已经瘫软在地。
王姨姥的目光似乎扫了她一眼,恭恭敬敬地跪了下来,“一切都是老身做的,只是有一句话老身不得不说。”
梵容沉着脸,“说。”
“自小到大,老身一直当世子是亲孙子,为了世子今后没有任何阻碍,蓝凤祭,不得不除。”
尽管知道面临的下场是什么,王姨姥的语气依旧稳沉,悠悠道,“有一天世子明白这个道理,老身也算是没有白死了。”
其他人俱一惊,来不及阻挡,王姨姥便迅速撞到了柱上,鲜血四溅,惨不忍睹。
谢纯然惊叫一声,晕厥了过去。
梵容阖上眼,缓缓吐出一句话,“无论将来如何,至少现在,我要她毫发无损。”
刑审大堂,吕尚书翻着案子笔录,偶尔看一眼一动不动跪在殿中央的女子,神色犹豫为难,同时心中忍不住叹,真是姿容难得的倾世美人,若真要处死,也是可惜了,既然皇上有纳其为妃的念头,他送上一个人情,找个替罪羔羊,恐怕今后仕途会更加顺利……
蓝凤祭顿生一种计划泡汤的预感。
以梵容对她有些情动来看,十有八九会亲自去或派人去劫法场,而她是右丞相的女儿,右丞相府又与行道教有干联,梵容救下她,她再暗中推波助澜,这样清穹王府便脱不了干系,从而导致德乾帝和其他势力对清穹王府进行围剿……
这样她可以轻易拿到雪玉扳指,也可以看到梵容赖以生存的根基的覆灭,甚至他自己也身死人殻
了了这两桩心愿,她的使命结束,然后回到九歌的身边,日夜相伴,花前月下。
谢左丞相与刑部尚书有交情,必然会打一声招呼,所有人都恨不得将她除之而后快,既然重审,这其中一定出了什么意外。
“蓝凤祭,本尚书再问你一遍,朱成究竟是不是你杀的?希望你不要放弃这一次活命的机会,只要你交代实情,本尚书便会考虑放了你。”
掷地有声,义正辞严。
蓝凤祭唇角勾起一抹淡笑,“不错,人是我杀的。凤祭只求一死。”
刑部侍摇头,吕尚书脸色沉黯了下来,正要说什么,一人匆匆来报,说清穹府世子前来刑部。
梵世子大概是可以保蓝凤祭的,像看到一根救命草,吕尚书急忙垂袖道,“快,快请。”
梵容来了……
难道他查出了真相?
蓝凤祭皱了皱眉头,一种懊恼感涌上心头,微微侧首,淡色的夜幕笼罩之下,梵容不疾不徐展步而来,玄衣随风轻轻掀动,一头墨绸也似的头发衬得人更加清贵高华,眼尾微挑起,眸波清凉,唇角微抿,平静稳沉中透着一股诡谲的意味。
他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眸子浮起了些许的柔情,仿佛在告诉她,不要怕,有他在。
第七十三章沉冤昭雪()
随行于后的,正是周仵作和菱雪,由于梵世子的气势太过于强大,堂内的人几乎忽略了另外两个人的存在。
吕尚书赶紧下来迎接,“臣下参见世子,请世子上座。”
梵容淡淡道,“吕尚书是主审,本世子就旁听罢。不过,本世子有必要告知吕尚书一个消息,这场凶案的幕后主使王邀覃,已经畏罪自杀。”
他撩起衣摆,在旁坐上落座,静静地看下来,眸底还隐约藏着疑惑。
为什么她就这样不怕死?像一个已经死过的人,眼神苍漠得让人心疼。
她跟他的未来,又有什么利益的牵扯和争斗?
凶手另有其人。
吕尚书一惊,堂内的侍卫面面相觑。
既然如此,为什么蓝姑娘要认下这个案子?第一次见有人愿意白白送死……
王邀覃似乎就是谢纯然照顾的那个老妪,难道,她替谢纯然顶罪了?
蓝凤祭心中冷笑,谢纯然既然能够将她一步步逼向死亡,又怎么这样容易玩完?
她清冷的身姿如玉山岿然不动,心思却百转。
“这是怎么一回事?”
吕尚书讶了一瞬后忙问。
梵容淡淡垂袖,“把真相,说给吕尚书听。”
周仵作和菱雪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陈述了一遍,唯独省去王姨姥口中的为梵世子今后除掉障碍的内容,末了,王姨姥盖着白布的尸首被抬了上来,堂内的人检查了一下,确认她撞击身亡的事实。
吕尚书百思不得其解,“王邀覃,为什么要杀掉朱成,再嫁祸蓝姑娘?”
在蓝凤祭看来,自然是为了替谢纯然顶罪,一来是二人有祖孙之情,二来毕竟王邀覃已经八十有余,也没有几年活头了。
梵容暼了蓝凤祭一眼,“十年前,蓝姑娘的母亲花奴在弥挲河上游饮水,恰王邀覃在下游饮水,王邀覃认为花奴对长辈不敬,双方发生了争执,并打了起来,花奴的下人多杀了王邀覃一个受宠的下人,王邀覃一直怀恨在心,只是花奴七年前已经过逝,恰蓝凤祭在如今入清穹王府,王邀覃便将陈年老帐都算到了她的头上。”
蓝凤祭隐约记起来,母亲曾告诫她,饮水时观一观附近,千万不要在长者的上游饮水,看来母亲当年已经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只是她并非有意,性格又倔强,不肯认输才导致事情恶化到如今这样的地步。
不过……
她微微一个激灵,梵容竟连这个多年的秘辛也调查得出来?
这一次打算落空,她可以另觅其它办法,但梵容实在深不可测,以救她的名义轻而易举地将她的计划破坏,也不知有意还是无意,拿到雪玉扳指,置他于死地也许并非一件一年半载的事。
这样下去,九歌怎么能够容忍?
要想短期内实现,难道真的要……
先嫁给他!
蓝凤祭心底一凉,袖下的手指微微扣了扣。
一只修美白皙的手,伸到她眼前,似乎在静静地等待,雪玉扳指流烁着月华般的光泽。
蓝凤祭唇角弯起,抬首看他,眸波浮起些许的潋滟,伸出手,轻放到他的手心,缓缓站起身来,身子一倾,膝盖不受力地屈了屈,整个人向梵容的怀中歪倒而去。
梵容将她横腰抱起,大步走出刑部大堂,她一头青丝垂下他的臂弯,渐深的夜色中,像与玄衣融为了一体。
蓝凤祭皱了皱眉,伸手去推他的怀,触感清凉,隐有暖意,然而,尽管她使了不小的力气,他依旧稳稳地抱着她,眸子仿若深潭。
被他一路抱着,经过青石板小径,无数庭院和长廊,被下人的目光意味或复杂或惊讶地注视,蓝凤祭感到一阵阵不适和排斥,只觉得一阵凉飕飕的寒意掠过四肢百骸,出了刑部大门,她已经吃不消,坚决地从梵容的怀中下来,低声道,“我还有一件事。”
梵容抿唇不语,走到大街口,才垂眼看她,仿佛参透了她的心思,“你是想救蓝于恭?”
蓝凤祭犹豫了一下,“是。”
梵容抬眼,望着虚空,“原来你甘愿入狱,是因为这个。”
“可是你把我救出来了,让我无法实现这个心愿。”
蓝凤祭叹了一口气,神色幽怅,“他毕竟是我的父亲,对我还不算太冷待。”
梵容唇角一扯,仿佛面对一件极为轻松的事,“你父亲的命,就交给我好了。”
蓝凤祭眸子一亮,转而黯淡,“若是牵连到了世子……凤祭会从此不得安宁。”
“不就是救一个人么?”梵容语气带着些许的好笑,手指掠过她的脸颊,将一缕发丝拂开,“放心。”
蓝凤祭暗斟酌,这一救,清穹王府就跟行道教脱不了干系了,除了她和九歌,无人知道雪玉扳指的秘密,只要梵容身陷囹圄,夺走雪玉扳指并不是一件太难的事。
处理了尸体,清除了异味,一袖云还是原来的样子。
蓝凤祭将弦歌琴取出来,随意地弹弄,偶有断续,偶有虚落和波澜,像她时而汹涌,时而荒寂的心事。
赤儿扑棱着翅膀,在桌上落下来。
琴音拖着袅袅余音停下,蓝凤祭伸手轻抚小鸟的翅翼,“他知道消息了吗?”
龙清去救她,她执意不走,一定伤了他的心了吧?
“当然知道了,凰城都在传,蓝姐姐是无辜的。”
赤儿也是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黑澄澄的眸子有点莫测,“蓝姐姐,桃花眼还是要你回到他身边,说雪玉扳指已经不重要了,你要知道,他如今的势力,可不比梵容差呢。哼,我才知道,他才是一只狡猾的狐狸。”
蓝凤祭心中一阵酸涩,别开脸,望着月华笼罩下影影憧憬的花园一角,好久才吐出一个字,“不。”
既然早有打算,九歌,你为什么一直瞒着我,还默许我来到梵容的身边?
原来,我并不是特别了解你……
“为什么?”赤儿睁大眼睛,“桃花眼睡不香,吃不好,这段时间可难熬了,哼哼,梵容要是不安分起来,你又反抗不过……”自觉失言,它顿住不说,不怀好意又义愤填膺,模样逗趣。
“回去告诉他。”蓝凤祭幽幽道,“拿不到雪玉扳指,我是绝不会离开清穹王府的。”
谢纯然还在,梵容还在,扳指还在,她为什么要退出?
心头隐约升起一种飘渺的,不甚安全的感觉,她随意拨了一下琴弦,发出一声叹,只觉烦闷得越来越厉害。
如果唯一的依赖没有了,她又是为谁而活呢?那些权势地位,即便得到了,又有什么用处?
她曾身置冰窖,孤独了那么久,被遗忘了那么久,命运给了她重生,她想要的,不过是一个男人温暖的怀抱,柔情的抚摸,不过是和他站在高高的位置上,俯瞰苍生,当然,他若有山水的志趣,也无妨。
九歌,你千万,不要让我失望。
不然……
她的手指猛地一拨,琴音铮然刺耳,弦大幅度地震颤。
我会杀了你的。
赤儿惊叫一声,振翅飞起,落在亭檐上,拍着翅膀,“吓死宝宝了,吓死宝宝了。”
一个纤细袅婷的人影从台阶下走上来,手中端着一个紫檀长盘,上面三个小碟冒着些微的热气。赤儿眼睛一亮,随即俯冲下来,叼起一片碎肉,放在桌上津津有味地啄食。
“蓝姑娘,这些是梵世子亲自叮嘱厨子为您做的小菜,世子还说了,他一会就过来。”
菱雪笑,“世子对您,可是发自内心的关心呢。”
蓝凤祭也笑,“世子的关怀,我铭记在心,只可惜无以为报。”
菱雪神秘兮兮地湊过来,“蓝姑娘可以以身相许,世子求之不得呢。”
赤儿不由得抖了抖,差点一口噎住。
蓝凤祭唇角微勾,信手抚了一下弦,仿佛一切尽在不言中,“贫嘴,这种话怎么能够说出来?”
虽然菱雪誓对她绝无二心,但世道人心,谁又能说得透彻?至少不能让她知道她的底细。
菱雪掩口,“蓝姑娘既然已经在清穹王府住下了,其他的,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赤儿墨豆般的眼睛将它一瞪,展翅飞起,尖尖的小嘴钻进蓝凤祭的耳朵,“桃花眼还说了,十天后,带你去烨地,他要给你一个惊喜。”
烨地么。听到这个地名,蓝凤祭的心像被什么牵扯了一下,她临死之前,不顾一切地想要到达的地方啊,九歌就站在高高的城楼上,高贵中尽是怜惜,这是她见过的,最刻骨铭心的姿态,仿佛就在昨日。
赤儿扑棱下来,在菱雪的讶呼声中,叼起一个盘子,小小的身体隐入黑夜之中。
“它力气真大。”菱雪惊叹,望着赤儿消失的方向,眼神喜爱。
“小菜一碟。”蓝凤祭轻摇头,眸色怅茫,心思百转。
“师父,我愿意辅佐师兄。”
师父,凤祭愿意把拥有的一切,都毫无保留地献给师兄。
乱世之于女子,不过是爱情背后,一抹华丽的帷幕,不过是一场不离不弃,生死相随的盛世证明。
第七十四章解决了他,你便没有退路了()
“什么人?”
吕尚书正在更衣,蓦然发现窗外站着一个人影,身形十分纤瘦,黑布遮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清凉冰寒的美眸。
是个女子。
“这是我家主人给大人的信。”
女子手腕一动,一封信横穿过窗户,吕尚书险险接住,强大的劲道逼得他后退一步,等回过神来,女子已经不见了踪影。
将信展开,上面霍然写着一行字,“今晚,有人劫狱,五十号牢。”
刑部大狱依旧冷清又喧哗,透着一股腐朽和阴郁的味道。
头发凌乱污秽,衣衫褴褛的老者惊恐地看着一只在牢狱墙角乱窜的老鼠,身体狼狈地闪躲,“老鼠,来人,快来人……”
两名狱卒快步走过来,将牢门打开,蓝于恭瞧着陌生,心下存疑,难道新换了人?
“我们奉命前来,专门为蓝丞相换一个地方。”两人一左一右地拖起蓝于恭,沿着狭长逼仄的过道向另一头走去,所经的牢狱之外,一双双手伸出来,狂抓乱舞,“我是冤枉的,放开我……
蓝于恭莫名其妙,却也没有多问,尽头是一间挂满各式各样刑具的牢房,即便程度最轻的一种,也同样可以使人生不如死,蓝于恭脸上浮起蕴怒,正色道,“过几日我就要被处斩,难道还少不了刑罚吗?
狱卒面无表情,没有接话,其中一人弯下腰,叩了叩地面,两块严丝合缝的石板倏而滑移开,露出一个深不见底的窟窿。
蓝于恭恍然,“你们是……是凤祭派来救我的?”
“吕大人到。”
走廊外忽然响起一个声音,接着是越来越近的脚步压迫感,狱卒装扮的人神色一沉,当机立断,将蓝于恭扔向地下暗道,石板向中间聚合,仿佛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
被几员功法高手护拥而来的吕尚书已经行到牢狱之外,阵势威严,两人匆匆出来迎接,“属下参见吕尚书。”
“唔。”吕尚书扫了牢狱一眼,目光落到两名狱卒脸上,神色冷沉,压低声音,“本尚书记得,似乎从来没有见过二位啊。”
瘦些的那个人笑了,“小小狱卒,就算在尚书面前出现过无数次,尚书也不会留意。”
“哈哈哈哈……”吕尚书仰首大笑,“可本尚书对任何属下,都有过目不忘的本领。”笑声霍然停止,盯着说话的人,“五十号狱人犯蓝于恭无端失踪,你们作为我的手下,不如抵了这个案子,怎么样?”
一言既出,气氛更加肃然,一场交恶蓄势待发。
粗壮的狱卒像听了一个笑话,“冤有头债有主,没想到堂堂刑部尚书大人,也会草菅人命,是非不分。”
吕尚书冷哼一声,“说出幕后主使,本尚书或许会留你们一个全尸。”
两员狱卒迅速对视一眼,像达成了什么协议,身形掠起,杀光将近半数牢狱照亮如白昼,映出一张张狰狞扭曲的苦脸,吕尚书身边随行的几员高手反应也是快如鬼魅,转瞬缠斗在一起。
“把葛铁,莫弘叫来。”
吕尚书寒着脸看着发生的一切,“说不定,这两个狗东西的背后恩主比蓝于恭要值钱得多。”
一袖云,容裳园,凉亭下,清风习习,花香怡人。
纤美的手指在琴弦上轻轻拨弄,琴音如水,融在月华之中,淡雅而清绝。
蓝凤祭换了一身料子滑薄的紫衣,斜簪下,一头乌发倾泻而下,整个人如雾笼云罩般,风华出尘,渺如仙子。
梵容立在身旁,颜容清淡,唇角微勾,精致的五官半掩入月华之夜,目光落在琴弦上,女子欲说还休的手上,泛着华流迷梦般的星辰之芒。
一曲终了,蓝凤祭按住琴弦,侧首,淡淡一笑,“凤祭献丑了。”
梵容垂视她的眼眸,“蓝姑娘的琴技,不输凰城第一琴伎栾秋白,甚至多了一种独特的东西,灵魂,让人回味无穷。”
“不同的人弹琴,有不同的魂韵,世子跟凤祭有缘,所以听得懂凤祭的琴。”
蓝凤祭婉言道。
空气中有衣枚擦过的轻响,一个黑衣人轻稳落地,快速凑近梵世子,在他耳边一阵低语。
“好,一切都是预料中的走向,继续按照计划执行。”梵容静静道,黑眸中透着一股诡谲。
“是。”黑衣人匆匆离开。
梵容看向紫衣女子,“你的父亲救出来了,要见他一面么?”
蓝凤祭心一跳,颜面镇定自若,微有叹息地道,“他再不济,也是我的生身父亲。”
况且,他今后落脚的地方,九歌已经安排好。
梵容没有深问,只道,“凰城北,惠生巷子,十五号。”
蓝凤祭抱琴起身,稍福了一礼,声音宛若清流,“世子大恩,没齿难忘,有朝一日,凤祭会轻全力回报。”
梵容看着她逐渐远去的身影,眸色一派漆黑,手指逐渐收紧,如果你知道我另有若图,一定恨我,可那个人,不得不除。
也许你从他身边来到我身边,是要替他杀了我,我不怪你,但解决了他,你便没有退路了,蓝凤祭。
蓝凤祭施展轻功,选择较为隐蔽的落脚点,从一处掠到另一处,衣枚随风舞动,发丝掠过脸颊,带来一阵阵舒服惬意,好久没有享受过这样自由的感觉了,犹记得刚刚习武的时候,她和九歌都觉得新奇,九歌经常拥着她,从一处桃林穿到另一处,桃花纷纷落下,他的笑容温柔得仿若初春的暖阳。
蓝凤祭阖上眼,脸上浮起些许的笑意,腰部一紧,随即被一个人拥入怀中,双眼霍然睁开,寒芒乍泄而出,然而,映入眼帘的,是那一副雅致俊美的面颜,微挑起的凤眸一如既往地蕴着两分妖冶。
“你怎么来了?”
蓝凤祭心神一漾,随即感到莫名。
洛九歌俯身下来,凑近她的唇,眸子如星落如海,“朝廷一定会派人追杀蓝于恭,我放心不下你。”
蓝凤祭皱了皱眉,“蜂隐向我禀报,说梵容派去的人被抓住了,正在严刑拷打。”
洛九歌身形一沉,拥着她在惠生巷子一株垂柳下停下,轻含住她薄如蝉翼的耳垂,温热的舌头飞快舔了一下,“左侍郎用上了最毒辣的酷刑,即便意志再坚强,即便有一副铁打铜铸的身体,也会乖乖地招了。”
蓝凤祭眸子眯起,“只要梵容受牵连。”发丝在脖子上撩起一阵酥痒,余光瞥见男子正垂首向她的颈部,眸色眷恋,让她的心更加乱,纤手抬起,按在他的胸膛上,“我爹在等我,不能再耽搁了。”
洛九歌看着她,欲言又止,“好。”
十五号门户大门紧闭,蓝凤祭摧断门锁,和洛九歌一同踏入,随即将门关上。
昏暗的烛光中,蓝于恭从椅子上慢慢起身,惊讶地看着出现的两个人,忽然掩住脸,老泪横纵,“凤祭,爹就知道,是你救了爹,爹对不起你,对不起你的母亲。”
蓝凤祭脸上浮起一丝不忍,“母亲的存在,本来就是一个错误。”从袖中拿出一张绢帕,“上面是安全的路线,和你最终要到达的地方。永远不要回来了。”
蓝于恭接过来,混浊的泪眼眯起看了看,大吃一惊,“凤祭,你是要爹投靠南海瀛族?”
“不然能怎地?”蓝凤祭冷嘲,“北蒙,西疆,南蛮之地都有朝廷的驻军,歧阴离瀛族的控制范围最近,你投靠之后,他们会派人救走你的家眷,用你做文官的智慧和谋略,求得半生安稳,何乐而不为?”
蓝于恭沉默下来,拿着娟帕,神色犹豫。
蓝凤祭挑眉冷笑,“爹,康夙朝已经不要你了,还要取了你的人头。当权者都是以自己的利益为重,你在康夙朝背负千古骂名又如何,瀛族会当你是他们的识时务者,让你名垂青史。”
蓝于恭握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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