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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姑娘复仇攻略-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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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梵容嘴角微弯,“若你嫌麻烦不愿杀,我替你解决如何?”

    蓝凤祭嘲讽,“若你赢了天下,会为我虚置后宫?”

    梵容眉头微蹙,像纵容一个孩子,“不设后宫,又何来虚置?”

    蓝凤祭黛眉一挑,“不怕利益牵扯纠葛,王公臣子容不下你?”

    “既然能打下江山,王宫臣子何须畏惧?”

    好霸道决然的语气。

    梵容眸光怜惜,“在我看来,其他人牵扯进来的感情是不干净的,我会给你足够的安全感。”

    蓝凤祭步步紧逼,“若有人陷害我,无论看似多么充足和天衣无缝的证据,你都会选择相信我?”

    梵容一怔,胸口像被什么牵扯了一下,飘渺不可寻,脸上闪过一丝惑然,“为什么,要这样问?”

    蓝凤祭神色讥讽,没有任何解释的余地。

    梵容眸色幽怅,“这些日子,我经常做同一个梦,梦见有人在我面前污蔑你,那个人拿出无可辩驳的证据,经过多方调查也确有此事,我由此冷落了你,后来眼睁睁地看着你投入洛九歌的怀抱,从此便是一生,一生哪!我醒来总是想,会不会是梦境在提醒我,无论什么情况,都要信任你,不然,只会留下一生空憾。”

    这些都是你的亲身经历呢,蓝凤祭抬起下巴,“所以……”

    “所以,我至始至终都会相信你。”

    梵容淡淡承诺,却如千钧重,“即使你把刀子捅入我的胸膛,即使你欺骗了我,没关系,我信你就是。”

    这个世界上,变化最快的,永远是男人的誓言,情到浓时,高兴一下即可,万万不可放到心底,珍着藏着盼着,因为誓言会变成一柄煨毒刀子,一不留神就鲜血淋漓,情义单薄,就当玩笑来听,算是赏风弄月,捡来路人的一句。

    蓝凤祭笑,“没想到世子也是性情中人,凤祭记住了。”

    “那么?”梵容漆眸中隐约闪过一丝渴求,转而消湮,仿佛有星辰倒落入海,深沉中有华流。

    以洛九歌要挟,实在不是君子的作风,然而,梵容从来不是君子。

    蓝凤祭没有回答,径直走出书房,在门处顿了顿,“九歌的事,我会自己想办法,婚嫁向来是一件美好的事,何苦拿来做一桩冰冷和血腥的交易?”

    她的身影消失在大殿中,无声无息。

    梵容收回目光,抬手叩了叩窗台,唇角微勾,仿佛一朵淬毒的冰花静静开放,你一定会答应我的,蓝凤祭。

    洛世子入狱,朝惜王府上上下下都处于一片恐惧和担忧之中,大家都知道,德乾帝开始对朝惜王府下手了。

    洛恒茶饭不思,背着手在府中踱步,每一步都十分沉重,夫人一脸悲伤地坐在副椅上,不时撩起袖子拭去眼角的泪,“候爷,你倒是想想办法啊。朝惜王府就九歌一根独苗,万万不可出了什么差错。”

    洛恒眉头皱起,“这明摆着是陷害,可那两个劫狱者的幕后主使是谁……?”

    应该不会是清穹王府,虽然世子梵容和蓝于恭有点交情,但右丞相府发生危机,梵容不也是选择袖手旁观吗?由此看来,清穹王府不愿淌这一道浑水。

    也许……

    毕竟是见过大风大浪,老谋深算的狐狸,这样的猜测让洛恒心中蓦然收紧,梵容暗中惦记着交情,派人把蓝于恭救了,再反咬朝惜王府一口,一举两得,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哪!况且,九歌对蓝凤祭有情,而梵容留她在清穹王府,又何尝不是,用此计除掉九歌,从此就没有任何压力了。

    这样看来,梵世子可能性最大。

    洛恒老脸气得涨红,重重一哼,“来人。”说罢转身进入书房。

    立即有下人进入大殿,洛恒飞快在一张宣纸上写下数言,折好,装入信封,“把这封信送到洛世子的手中。”

    “是。”下人领命下去了。

    夫人的抽泣隐隐约约地传来,洛恒闭上眼睛,但愿只是一场有惊无险的风波。

    刑部大狱,前十间牢房用以关押二品及以上的王公大臣,洛世子被安排在第一间,一举一动,只言片语,都会落入狱头和一群狱卒的眼耳之中。

    还是一身蓝色的锦服,阳光淡淡地从窗口洒进来,华服上有细碎的月华之芒在流走,在脏迹斑斑的偌大牢房中显得犹为高贵清华。

    由于目前仍是嫌疑犯的身份,还未定罪,刑部对洛世子颇存有三分敬意,桌和床特意换上了新的,桌上摆着一壶酒,一碟素菜,两碟荤菜。

    洛九歌坐在桌旁,自顾自地酌了一杯酒,手指抚着杯壁,却始终没有喝下一口,凤眸微眯,神色清淡,却仿佛有着无限心事。

    肉眼难辨的蜂隐从窗口飞进来,落在男子的耳边,声音轻如微风,“历时一年,烨地工程已经大概完成,眼下是维缮和装饰任务,只要根据地建好,就不用时刻处于康夙朝的威胁之下了。”

    洛九歌唇角勾起,传音入密,“邺城被结界困扰一年多,乱雾纷扰,不辨面目,偶有疑似鬼魂的白衣黑发女子飞出,外人谈之色变,亦被朝廷列为禁地,可谁也没想到,朝惜王府,终究会在那儿真正强大起来。”

    蜂隐道,“我已经把事情告诉蓝姑娘,她很担忧,眼下正一筹莫展地想办法,再加上朝惜王府上下混乱,营造出一种假象,至少能够转移梵容的注意力,减轻他的警惕。”

    洛九歌神色一黯,“我的决定,父王必定能够理解,只是,我不该连她也欺骗,她心性那么高,恐怕……”

    “大势所趋,世子是男儿,不可沉迷于儿女情长。”蜂隐也是一叹,“到时,我会好好劝说蓝姑娘。”

    洛九歌望着虚空,默然许久,脸上是说不透的神情,蜂隐正要离开,他忽然想到了什么,眸中一丝寒芒掠过,“告诉凤祭,无论梵容提什么要求,也不要答应。”

    蜂隐犹豫了一下,本来想把梵容无耻的条件说出来,还是忍住了,“是。”

    蓝凤祭坐在一袖云亭下,眉头微蹙,眸子一派苍寂,像已经死去多年。

    桌上放着一壶酒,一个斟满酒的杯子,但显然一点也没动。

    时空逆转,与那一程阴阳两隔,可对她而言,明明就是十天之前的事,梵容率领擎国将士攻入九渊国烨地,声称要夺走他的帝妃,帝妃,这是一个多么屈辱的身份!

    就凭她蓝凤祭立下赫赫战功,就凭她深受擎国百姓拥戴传颂,本该高高在上,享尽尊崇,母仪天下,却屈身于一个弱女子之下,受尽欺凌和侮辱,不过是仗着梵容的纵容和宠溺,谢纯然将她的尊严一脚脚踩进最肮脏的泥潭。

    梵容啊!我岂是你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要如何便如何的。

    谢纯然固然可恶,可她心中从来清楚,真正的错,原是在梵容。

    这一次是要以她换洛九歌一命,然而人情薄凉,世态多变,向来如此。

    “蓝姑娘,看起来你心情不好,要不要出去走走?”菱雪在一旁道。

    蓝凤祭没有回答,看着飞入花园的赤儿,伸出手,让它停在她的掌心上。

    赤儿翅膀拍了拍胸脯,“司马瑄禾已经去面见皇上了,想必是要为桃花眼求情。”

    “真是个白痴。”蓝凤祭嘲讽,“德乾帝不过是想看看,哪些人站在朝惜王府一边,然后一网打尽,毕竟王侯和臣将势力太大了。”

    赤儿想了想,“蓝姐姐,你打算怎么办?”

    蓝凤祭端起杯盏,饮下一口,将心头翻腾的情绪压下去,“还没有想到办法。”

    花园入口处,两名身着宫服的女子款款走进来,看到蓝凤祭,皆眼睛一亮,在亭外施施然福了福,“太后想见蓝姑娘一面,请蓝姑娘入宫一趟。”

    蓝凤祭一讶,“太后知道我?”

    宫女掩口笑了,“蓝姑娘是梵世子的红颜知己,也是梵世子未来的福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呢,还请蓝姑娘快快随奴婢去吧。”

第七十八章双人澡缸() 
这是蓝凤祭第一次进宫,一切还是另一段时空中的样子。

    梵容称帝之后,大兴土木,下令将康夙朝王宫和清穹王府连起来,她总是一个人无精打采地待在一袖云,偶尔也到王宫各处散散心,然而,即便是“偶尔”,也次次遇着谢纯然挽着梵容的手臂经过,她笑得温柔而妩媚,脸上洋溢着幸福,梵容却始终没有看她一眼。

    蓝凤祭唇角冷冷一勾。

    走过偌大的朝殿广场,向西绕过几处宫邸,太后的仪华殿出现在不远处,花园中百卉千姝,开得正好,一个约莫十二岁的小小宫女在修剪花枝。

    关于太后,关于德乾帝,记忆出现了缺失,蓝凤祭感到有些头疼。

    婢女将蓝凤祭引入仪华殿,主殿靠窗的宝座上,太后蔼然地看着进门来的蓝凤祭,“来了啊?真是个精致又清傲的人儿。”

    蓝凤祭不动声色地下跪,叩拜,“太后千岁。”

    “欸。”太后做了一个虚扶的姿势,眉开眼笑,“快起来,到这儿坐下,哀家怎么看你怎么觉得喜欢。”

    蓝凤祭心中存疑,面上却不显露出来,谢过之后,在太后身边的位置坐下,“太后召凤祭来是为了……”

    太后止住她的问话,“不要多想,哀家整天闲着,你也待在清穹王府无事,哀家只想让你陪哀家聊聊天。”

    蓝凤祭笑,“这真是凤祭的福分,凤祭这些年流落天涯,能遇着一个可以说说话的人,也好过每天百无聊赖地打发时光。”

    太后眼中浮起关切之色,“是不是吃了很多苦?”

    蓝凤祭道,“遇着不少好心人,也算不得苦。”

    太后欣慰地点头,又寒暄了一阵,提起了右丞相府那一场变劫,“右丞相府上下遭到流放,也是情非得已,这么多年来,蓝丞相看上去兢兢业业,忠心耿耿,没想到啊!”

    蓝凤祭淡淡一笑,“这世间,人和事是会变的。”

    “你难道对哀家和皇上没有怨言?”太后看着蓝凤祭的眼睛,带着两分试探。

    蓝凤祭轻描淡写地道,“父亲不忠,受到惩罚也是应该的,只是父亲被人劫走,想必劫走的人是想让他活命而已,这些年,父亲也为康夙朝立下了不少功劳,凤祭有一个请求,请太后成全。”

    “噢?”太后了然地笑了,“你是想让皇上不再追剿蓝于恭,放他一条生路?”

    蓝凤祭看着太后,见她眉眼慈祥,目光清亮有神,心中稍微有了点底,“凤祭正有此意,若太后和皇上对家父既往不咎,凤祭愿以一生来回报。”

    太后一叹,沉默了一下,叹息一声,“你倒是好孝道,蓝于恭要是知道你有这份心,一定很欣慰的。”

    “太后……”蓝凤祭恳切地看她一眼。

    “罢了罢了。”毕竟是亲孙女,太后于心不忍,“哀家晚些时候就跟皇上说一下。”

    蓝凤祭脸上一喜,赶紧起身,郑重地行了一礼。

    太后带着一丝担忧道,“快起来,地上凉,可千万不要受风寒了。”

    蓝凤祭心中的疑问越来越大,谢过之后,重新坐下来,“太后,为什么对凤祭这样好?”

    太后眄她一眼,“哀家瞧着你面善,看到你就有一种亲切感,这样吧,不如你隔三岔五地来养心殿陪哀家说说话,怎么样?”

    蓝凤祭求之不得,这样九歌就多了机会,“能伺候太后,是凤祭最大的福分。”

    颖儿将点心端上来,一盘盘地下在两人之间的小桌上,“太后,蓝姑娘,请慢用。”

    太后微笑,“尝尝,这桃花酥据说起源于某个湖洲上的一位师父,那儿啊,一年四季桃花盛开,风景美得很。”

    蓝凤祭想起九歌,一时心堵,神色不经意黯然了一下,这一个微妙的反应被太后瞧在眼里,但是并未点破,看她夹起一小快桃花酥送入口中,追问,“怎么样?”

    这皇宫中的桃花酥固然美味,但与师傅做的比,却少了一种说不出的味道,以前她和九歌最喜欢吃师傅做的桃花酥,师父这个老滑头,为了让他们二人惦记着,每次只做几块,吃完还馋得不行,九歌总把他的让给她,还说自己吃饱了,这些小细节,想来也是一种温馨和知足呢。

    蓝凤祭莞尔,“吃过的东西,还是桃花酥最对口味。”

    太后满意地点头,“好,以后你来,哀家都命厨子为你备好桃花酥。”

    蓝凤祭欲提起九歌的事,又不好开口,怕冲了太后的禁忌,不好收拾,本打算等过些几日熟络一些了再说,太后却主动道,“听说蓝姑娘与洛世子有些交情?”

    蓝凤祭浅笑,“凤祭和他,是萍水相逢的知交。”顺水推舟地道,“获知他下了狱,凤祭颇不安宁,但愿洛世子一直对太后和皇上忠心不二,没有别的心思,这样既让太后和皇上舒怀,又保全了自己。”

    太后一叹,“你倒是一个明理之人,本来这种口说无凭之事值得商榷,可当时在朝堂上,几位二品大臣出列,信誓旦旦地揭发洛世子和行道教有牵连一事,你也知道,行道教是什么由头,所以,不得不多加防备啊。”

    蓝凤祭浑身上下掠过一阵寒流,梵容啊梵容,你果然阴歹厉害,不动声色地就狠狠地反咬一口过来。

    她垂下长睫,恭顺而小心地道,“自古以来,拉帮结派之风盛行,小到市井百姓,大到朝堂高官,以讹传讹,三人成虎,扰乱视听,还望太后和皇上查明真相,还洛世子一个清白。”

    这显然是有些冒犯的话,太后面上并没有出现一丝不悦,反而笑了,“你就这样确信,洛世子是清白的?”

    蓝凤祭道,“凤祭与洛世子有些交情,言语上自是会偏袒一些,心中也确信他的清白,但若是洛世子真的行了不轨之事,为了维护朝纲正义和天下苍生的福祉,自然要严惩不贷。”

    “说得好。”太后满意地称赞,手搭在蓝凤祭的手背上,拍了拍,“真是个爽快的女子,放心好了,洛世子一案是大案,朝廷一定不会草率了事,毕竟天下人都在看着呢。”

    在蓝凤祭看来,这句话无疑是告诉她,朝廷一定会好好把握住这次机会,集中全力,拿出天衣无缝的“证据”,把朝惜王府一步步逼向绝境。

    从王宫回来,心中仍然没有个底儿。

    九歌未来,生死未卜。

    梵容还在等她的回复。

    卧房中央,竖起了一面半透屏风,有热气在淡淡地氤氲,夹杂着沁人心脾的香气,像是由几种香花混合而成,一个纤细的人影站在澡缸前,手挎篮子,正一点点往澡缸中放干枯的花瓣。

    虽然婢女为服侍的小姐准备澡事很正常,但蓝凤祭却隐约感到不对劲,怪怪的味道涌上心头。

    拐到屏风后,发现澡缸换上了一个比以前大两倍的,几乎要合五个壮汉之力才能搬动,呈长条行,就连较窄的宽处也可以轻松地容二人并排,蓝凤祭浑身上下一阵不适,眉头蹙起,“是梵世子的吩咐?”

    菱雪这才注意到蓝姑娘已经进入了卧室,喜笑开颜,带着羞涩,“是呀,这个澡缸是世子专门为蓝姑娘准备的,世子说了,等蓝姑娘回一袖云,干花香气全部释放出来,他就过来。”

    一种屈辱不受控制地升起,蓝凤祭紧紧抿住唇,看着澡缸中被热水浸泡,相继舒展的干花,蓦地扭开头,“去跟梵世子说一声,我身体不舒服,早早睡下了。”

    菱雪一怔,不知道蓝姑娘为何生这么大的气,天下多少女人都想爬上梵世子的床榻呢,她犹豫着,站在原地不动,“蓝姑娘……”

    一阵轻稳的脚步声从殿外传来,伴随着清冷雍华的气息,让人不用着眼去看,便知道来的男子是多么地慑人心魂。

    “感染风寒了么?”

    修美的手指挑开帘子,款款踏入卧室,这座大殿,脚下的每一寸土,本来就是他的,现在,就连房中的女子,他也想没有任何商量余地地据为己有,然而,男子终究还是停在了屏风外,只映出一个修长的身影。

    蓝凤祭一阵厌恶,“梵世子若是认为这一袖云是你赐的,因此可以不顾人的私隐自由出入,那么,明日我就离开清穹王府。”

    毕竟九歌的命被德乾帝捏在手中,她本来不想这么快翻脸,梵容提出无耻的条件,她当作听听也就罢了,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快就想……

    菱雪被吓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垂下头,蓝姑娘竟然敢这样对世子,两人之间,究竟发生什么事了?不但不再是之前赏风弄月的好情致,还几乎成了敌人。

    “你先下去!”

    梵容扫菱雪一眼,菱雪像得到了解放,暗松一口气,匆匆出了卧室。

    “眼下,能救洛九歌的,只有我。”

    梵容眸色漆黑难测,唇角微扯,流出一丝诡谲,“凤祭,本来我想等,等你对我心动的那一天,但我终究知道,你来到我身边,不过是为了替洛九歌手刃我。”

    他抬手,将拇指上的雪玉扳指示与她眼前,“这个,不过是一个借口。”

第七十九章澡缸旁的“羞辱”() 
蓝凤祭松了一口气。

    幸好,梵容还没有发现她对雪玉扳指的目的和计划。

    香花都吸足了水分,朵朵铺展在浴缸中,卧室内香味浓郁,似乎还夹杂着一种惑人心神的气味,蓝凤祭体内升起一种最微妙难言的感觉,眉头微蹙,心思几番转念,最后冷笑一声,“我对你,真是失望。”

    梵容一怔,脸上浮过一丝惑色,静静地看着她,眸子漆黑,携着慑人的迫力。

    仿佛她只要说半句错话,就会被扔进浴缸里。

    她神色冷傲,“若要真杀了你,我多次有机会,何至于一拖再拖?你知道当初的缘由也就罢了,毕竟天下不可能会白白掉馅饼,我原是想,就这样慢慢地走下去,不管什么知交的仇恨大义,终会有水到渠成的那一天,没想到……”

    是的,除非被逼到最后一步,她不能对梵容翻脸,雪玉扳指就在他拇指上,她一定要拿到手,才能圆满地离开,快意恩仇。

    梵容目光垂落入她的眸中,只见其中有痛,有涩,还隐约泛着水泽,似是不愿他看到她的狼狈样,她转身欲走,语气清冷,“既然你用这样的方式羞辱我,我待在清穹王府,还有必要么?”

    梵容神色一动,忽然伸出手,握住她的手腕,幽幽道,“信任,我可以做到。”

    蓝凤祭语滞,很久才道,“对一个人信任很难,对一个人失望很容易,若有下次,凤祭即便是死,也不再吝啬你赏赐的这一处屋檐。”

    梵容手一收,将她拥入怀中,抚着她的背,声音低沉,“别走。”

    她想要离开的举动,让他的心猛地一空,甚至有一种追随而去的冲动,才知道她在他心中究竟有多重要。

    温热的气息氲在她耳边,痒痒的,“千万不要走,我……”他的手稍微一紧,是随即变得更加轻柔,“我爱你。”他微阖上眼,唇在她颈间游走,缱绻深情。

    “我感到,你在我心中,已经很多年。”

    蓝凤祭浑身上下一个激灵,一种怪异的感觉飞快传遍五脏六腑,三年苍寂和疏漠,恨和不甘的滋味随即涌起,她忍住排斥和将他推开的冲动,任他不过分地索取,脑海中浮起一个人的影子,她心如刀绞。

    梵容的吻从颈间转到她的唇上,辗转不绝,像吸取花瓣上的汁露,睫毛在她的眉上扫过,墨发倾泻如绸,遮住了她清凉的脸,他的手复松又收,仿佛在压抑和克制着某种欲望。

    卧室的香气弥漫在两人的唇齿间,那一种蛊惑人的气息撩得人心神烦乱,感到梵容的舌在试图抵开她的齿关,蓝凤祭心中泛起一阵恶心,将心一横,微微松开,他呼吸稍稍一重,舌头长驱直入,缠裹住她的,一道腾挪翻转。

    蓝凤祭身形不稳地向后一踉,他及时扶紧了她的腰肢,脚步一转,将她半个身体压在澡缸上,她心口急促地起伏,不知道是因为愤怒,屈辱,还是别的什么,为了保持平衡,她将手反撑住澡缸,这反而让他更方便地对她进行侵略。

    花香更加浓郁,热气让卧室罩上了一层薄雾,他的呼吸让她心情更加烦乱沉郁,眉头一蹙,忍不住动齿咬下。

    梵容身体一僵,眸光垂落下来,修眉微微皱起,吻缓缓地退出,带着一丝怜惜看她,“抱歉,我忘了。”

    修美的手指伸入澡缸中,拈起一朵吸足了水的紫花,安放在她的发梢上,她一头青丝被热气氲湿,有几缕垂下脸颊,清媚到了极致,朱唇看上去更加水润嫣红,他的目光再次浮起了痴意,顿了顿,却终究是转身离去了。

    “洛九歌的事,我可以做到不干涉,剩下的,看你。”

    帘外传来一句话,最后一个字渺不可闻。

    蓝凤祭唇角微勾,解开腰带,一袭紫衣滑落在脚下。

    这么大的澡缸,一个人享受,该多好啊!

    果然,第二天有消息传来,德乾帝将司马瑄禾下了狱,并命刑部审司马普和司马桑连。

    由于洛世子始终不肯招供,刑部终于决定用重刑。

    相邻的一间牢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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