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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姑娘复仇攻略-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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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手,抚过她的眉眼,虽然无泪,却是清清凉凉的触感,仿佛有什么要沁出来。
“凤祭。”
梵容轻叹。
这是一种苍漠的疏凉。只有蓝凤祭心中明白。对于这个男人,她早就已经无泪了。
“我很好。”她道,“只是这曲子感伤。”
梵容唇角微扯,声音低柔,有暖意流出,“那么,我弹一些轻淡的,如何?”
蓝凤祭莞尔一笑,依旧懒懒地倚着,默认。
曲子犹如流云掠过耳际,淡淡的,带起一阵阵惬意的感受,不掺五味杂陈,不含撕心裂肺的情与欲,仿佛一对神仙眷侣般的恋人,在经过戎马生涯,大起大落之后,共同携手,归隐山林,相视而笑,梨花纷纷落下,一切尽在不言中。
仿佛洛九歌玉立在桃下,随手摘下一枝桃花,笑望着她,等她一步步走来。落英在他身边静舞,他有着这世间最柔情的目光。
药力催发,蓝凤祭大脑越来越昏沉,逐渐睡了过去,琴音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住了,一双手抱起她,拥入怀中,动作轻柔,一路走过青石地板,力道稳沉,竟是虚晃一下也不曾有。
一样微凉的,坚硬的东西硌在她的肩头上,这是她留下来的信念之一,她伸出手,握住,扳指玉质圆润的触感传入掌心,迷迷糊糊中,她竟无意识地用了力,打算褪下来,带着远走高飞,去跟九歌团聚。
耳边传来一阵轻笑,梵容止住她的动作,“想要么,十天后给你。”
空气中袭来一阵冷意。
梵容眯起眸子,慢慢回过身来,目光落在一袖云殿顶上。
紫衣男子坐在殿顶,衣枚翻飞,大气落落,姿态霸气而张扬,他眉眼带笑,眸中星辰熠熠,“真不凑巧,这些日子忙着休养,不知道蓝姑娘也遭到了暗算,不然,本殿下是要尽一份微薄之力,好生照顾蓝姑娘。”
梵容道,“我不介意,让太子再次受伤逃遁。”
阙千泽笑容一敛,语气决绝,“吉日将至,我必带走蓝凤祭。”
风声呼啸,半空人影忽动,羽晟队四人从八方掠来,围住一袖云殿顶。
梵容一步步走向晚尘殿,身后的厮杀不曾激起他面上半点波澜,手上动作十分稳沉。
蓝凤祭一觉醒来,周身灵气犹如无形的海浪荡漾,她发现自己身置一个淡蓝色琉璃建造的屋内,屋子很大,布置精美大方,应有尽有,与一袖云的布置异曲同工,湖水的清香源源不断地钻入鼻孔,沁人心脾。
屋内氤氲着一股淡淡的药香,灵气的作用下,华帘轻撩,流珠层迭涌动,除了她没有其他人影。
蓝凤祭下了床,慢慢挪动步子,大殿软榻上,搭着那一身熟悉的玄衣,药香在殿外。
踏出殿门,她眼睛一亮,呈现在跟前的,是一座独特旖旎的花园,显然那些花木都是原有的,只不过重新布置了一下洞天,屏风假山,错落迂回,却又不显拥挤,反而大方旷仪,一座亭子建造在园中,三层台阶恰到好处,玉桌下方,有热烟袅袅升起。
蓝凤祭手扶殿门,隐约看到梵容的一抹身影,他一身白色里衣,高华清贵,墨发如瀑,更衬托得气质出尘,此刻正坐在台阶上,执了一柄蒲扇,缓缓地扇着火炉。
第九十八章他们关系不明……()
仿佛一幅不可多得的画。
烟火袅袅,却未在他身上沾一点尘气,他事必躬亲的姿态,也自然而然,仿佛一切都是天经地义。
可是为什么,这样的男子,要辜负了她?
在灵气的滋养下,就连腹部的隐痛也减轻了不少,四肢百骸也生了力气,身体在飞快痊愈,看来,梵容带她到这儿,是有这个打算的。
眼前一晃,白衣掀舞,却是梵容拎着药壶站起身来,他用娟帕抱着壶柄,拎起盖子,浮了浮,看到站在殿门处的她,唇角微微勾起,犹如春风拂面,梨花尽下。
“阙千泽怎么样了?”
蓝凤祭忽然想起这件事来,“不会是,又负伤逃遁了吧?”
转身进屋,梵容取来碗,将汤药倒满,“遁是遁了,只不过没有受伤。”
语气隐约透着惋惜的意味。
蓝凤祭斟酌了一下,“我似乎听他说甚么吉日将至,不止一次,是个什么意思?”
梵容看她一眼,眸中是说不出的神色,“到时你会知道的。”
他端起药碗,在软榻上坐下,细心地吹,“过来。”
蓝凤祭走到软榻旁,也坐下,他舀起一勺汤药,递向她唇边,幽黑的眸子隐藏着关切,另一只手,轻轻地环住了她的腰身。
蓝凤祭身体微凛了一下,不动声色地喝下,“也许他还会找上来。”
她当然清楚,阙千泽是想得到扳指,然后跟她“交合”,获得神玄力量,她不过是空有一副好看的皮囊,心已经苍凉荒寂,他们却一个个找上她,又有谁知道,她不过等于一副行尸走肉?
世人向来只看表象,冷暖自知罢了。
“他找上来,也只有逃命的份。”梵容缓缓道,“只是可惜,为了制衡洛九歌,暂时还不能置他于死地。”
看来,等开启雪玉扳指的力量,梵容就会好不忌讳地对阙千泽下手,一方平衡被打破,乱世,就要开始了。
她这一世的选择,不知可否能够圆满?
虽说辅佐九歌,但前景未知,她仍是在赌。
很快,汤药见空,倦意袭来,蓝凤祭歪入梵容的怀中,手攀着他的胸膛,勾起一抹笑容,“好困呀。”
脸颊绯红,仿佛饮酒之后的迷醉,梵容默默地垂视了怀中的女子一会儿,将她轻放到软榻上,俯身下来,在她唇上落下一吻,淡淡的香味沁入他的鼻尖,让他忍不住地想要索取更多。
眼角的余光瞥见墨予和秋娘的身影出现在殿外,由于不胜灵力,两人的眉头都皱着,显然是在暗运功法维持身体的平稳。
梵容神色微动,在这个时候找他,想必多日的调查,也许有结果了。
看到那样的场景,墨予和秋娘都有些尴尬,墨予摇头苦笑,好事一桩,就这样被破坏了,实在是罪过罪过,然而,世子只是不动声色地起身来,款款走出琉璃屋,仿佛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
“这栋屋子不错。”墨予打量了一下,赞叹道,“选址也是绝佳,在星落北住下来,想是许多功法人士的梦想,不过,最终还是要靠实力说话,那些凡夫俗子,又岂是能与世子相比的?”
说着心中直犯嘀咕,也不知道这样圆场对还是不对,清穹王府上下都知世子向蓝姑娘求婚,几次不得,恰恰这种趁着蓝姑娘睡着偷偷摸摸进行的事被撞到了,会不会恼羞成怒呢?
梵容神色无澜,一言不发,向亭子走去。
秋娘唇角流出一丝玩味的笑意,眄了墨予一眼。
墨予自讨没趣,压低声音道,“蓝凤祭的过往调查出来了,没有早一点用上羽晟队的力量,真是可惜呀。”
梵容负手立在亭下,淡淡道,“她必定不是流落天涯。”
“不错。”秋娘接道,“这样一个模样显眼,功法高强的人儿,流落这么多年,不可能没有人留意到。”
墨予道,“羽晟队调查了所有被障遮蔽的地方,发现其中一处最为可疑。人称桃陌洲,距离凰城五百里,在西向,湖环小岛,岛上有大片的桃树和竹林,适宜人居住,他们似乎还看到一位鹤发童颜的老者在竹屋内饮酒。”
秋娘接道,“至于其他隐藏的地方,都是性格古怪,癖好特殊的法术修炼者所居,或生冷或炽热,或苦寒,或阴诡,除此之外,蓝姑娘和洛世子气蕴与桃陌洲相似,况且我们去了歧阴,询问了朝惜王府的一位老仆人,老仆说,当初奶娘偷偷带走了蓝姑娘,奶娘投湖自尽,蓝姑娘从此不见踪影,我们猜测,二人最有可能出自桃陌洲,而羽晟队看到的那一位老者,正是教与他们功法的师傅,他们是师兄妹关系。”
“一起么?”
梵容望着虚空,“凤祭曾说,萍水相逢。”
她还是骗了他。
墨予道,“若真是如此,蓝姑娘选择留在清穹王府,这样的事,恐怕她也为难,若世子执意要娶了她,便不必放在心上。”
这样的话,不过是例行罢了,他自己也不太有底气,毕竟蓝凤祭从一开始,便算不得清白。况且世子对蓝姑娘有了心思……
不好说,不好说啊!
如何能不介怀,如果她真的和洛九歌朝夕相对了七年。
他想起她最爱吃桃酥饼,那许是桃陌洲留下的味道吧?
“有句话不知该讲不该讲。”秋娘还是看一眼墨予,犹豫了一下。
墨予沉默不发。
梵容没有作声,浑身上下清凉如玉,一种无力的伤怀隐约透出来,却仍然是霸气高华,令人不敢生出半分忤逆。
“蓝姑娘与世子相识,不过是三个月的时间,且来路不明,还希望世子多留一个心眼。”秋娘揣摩着世子的神情,继续道,“若她真的与洛九歌在桃陌洲度过了七年,想来感情不浅,却在与世子初初相识之际便住到了清穹王府,这其中恐怕有蹊跷。”
梵容沉默了一会儿,看着不远处的千黛湖,“我相信她。”
尽管如此,他相信她眸中的温暖,脸上的柔情是不会假的,正如他对她那般。
这样的事,如何做得了假?
“此事我们也只是大概推断。”墨予道,“世子若想知道个彻底,恐怕还要亲自问蓝姑娘。”
亲自问她,岂不是损了她的颜面么?她既然说了谎,便是不愿提过去,或者是……
一个精算的男人,如果深究,恐怕会是自己也接受不了的结果。
梵容胸口堵得厉害,锦袖之下,修指缓缓收紧。
他几乎是飞蛾扑火似地信任她,因此放任羽翼一次次被斩断而无怨无悔,倘若她有不诚,希望仅此一次。
“许是因为她常年受主母的欺辱,奶娘不忍,才将她带出了府外。”
梵容淡淡道,眸子一派漆黑,“这是最合乎情理的推测。”
“老仆人还说了,当年花奴生的,其实是一对双胞胎,其中一个是男孩,只是男婴无缘无故地失踪了。据说这件事只有接生婆和花奴知道,朝惜王,蓝姑娘均一无所知。”
秋娘道。
梵容神色微动,“男婴?”顿了顿,“太后方面,有没有消息?”
“暂时没有。也许太后对蓝姑娘是一种缘分,真心相伴也不一定。众所周知,天要灭了康夙朝,因此妃嫔所出无一存活下来,太后大概是瞧着蓝姑娘喜欢,所以对她格外开恩。”
难道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了么?
梵容到底是心有不甘,望着千黛湖水,手指叩栏,“这件事暂缓,但不要放弃调查。前些日子,有人禀报,说是南影国和九渊国边界,出现了一支由练武之人组成的民间组织焱血教,以占山为主要行动目的,目前已经占了幻警群峰,他们在山上修建宫邸,囤积物资,驻扎力量,正朝中州方向推移。”
“是剿灭还是收罗?”墨予沉吟。
“收罗。”
梵容扔下两个字,沿着白玉阶走向琉璃殿,“太后的病渐好,我们还有时间。”
墨予和秋娘对视一眼,神色复杂。
可惜了啊!膳食相克是存在的,被冯太医提出来,又被内部太医王太医掩了过去,虽然计划受阻,太后心有余悸,不再食用冰琰族进贡的食材,但谢纯然又掺了一脚,正将太后拖向死亡的深渊,太后却察觉到刘时九的不轨,从此只用一个保证完全信得过的太医,病情居然慢慢好了。
不过,德乾帝资质平庸,康夙朝也就由太后苦苦撑着,太后年老,终究有倒下的那一天,世子是一条龙,终究会呼啸长天。
长亭殿,司马桑连醉醺醺地倒在门口,大殿空无一人,只弥漫着一股浓烈的酒气,显得寂静又清冷。
“大哥,快起来。”司马瑄禾皱着眉头,将司马桑连扶起,艰难地扶到椅子上,“蓝凤祭一天天在恢复,你还有心思饮酒?”
司马桑连眯起眼睛,向后靠仰,浑身上下像被抽离走了所有的力气,“梵容时刻守着她,暂时找不到下手的机会。”
司马瑄禾冷哼,有梵世子关心,还吃着碗里望着锅里,要来打洛哥哥的主意,这样贪心无耻的女人,怎么还能够活在这个世界上?
第九十九章唔,伤未好,不要逼我……()
“不急在这一时。”司马桑连打了一个呵欠,手一挥,“就算她要回来,也不是现在。我们还有很多,很多的机会。”
司马瑄禾“哼”了一声,急躁地在大殿中踱步,“早点把她除掉,我才安心。”
“父亲被调到邕昌镇守去了。”司马桑连随手拎起椅子脚下歪斜的一个酒坛子,里面只剩了一半的酒,他晃了晃,酒水发出涤荡坛壁的声响,浓香逸出来,他仰首,喝下一大口,“虽然洛九歌暂时不会对你下重手,但作出了此举,是为了在收拾你和我时不受任何阻碍罢了。”
司马瑄禾一怔,“那,我们该怎么办?”
“怎么办?”司马桑连懒懒一笑,“殿下已经在警告,我们只有顺他的意安分一阵子,再寻时机。”
司马瑄禾烦闷地坐下来,“蓝凤祭一天天好起来,我心中就像长了一根刺,几位高手,看来是白死了。”
“要达到目的,总要牺牲的。”
司马桑连意味莫测,眯起了眼睛,“瑄禾啊,要俘虏一个男人的心,靠任性是不行的,柔情才是最好的武器。”
司马瑄禾眸中闪过一丝亮光,又转瞬黯淡,“洛哥哥是不稀罕我的温柔的。”
“你不试试,怎么会知道?”司马桑连拍着扶手,本是有些恨铁不成钢,然而,想到妹妹一旦成为王后,作为大国舅,他何愁这一生壮志未酬?语气耐心了一些,“大哥是男人,当然最清楚男人,即使他不爱你,你拿出温柔的姿态,他态度也会好一些,明白吗?”
司马瑄禾脸上有些滚烫,低声道,“懂了。”
朝殿上,德乾帝盯着一动不动的臣子,“当真?”
“吕尚书与南影国太子往来频繁,是所有人亲眼目睹的不争事实。”
柳都督道,“蓝于恭被收监的时候,吕尚书竟私自动用阙千泽监守,还打算让阙千泽担任监斩官之一。”
德乾帝深吁一口气,“吕尚书确实滥用职权,不过这在前朝曾有先例,南影国和康夙朝关系也算不得差,况且多人所知,便说明行事坦荡,再说南影国太子暂时当一回降低身份的监守和斩官,这等于给了中州面子呀。”
“微臣愚昧。”
柳都督不免尴尬。
“爱卿为国之安危着想,是拳拳赤诚之心,朕深受感动,阙千泽频繁与刑部来往,此事也不可疏忽大意,大都督多留一个心眼便是,若有异样,及时禀报。”
“是。微臣一定多加注意。”有台阶下,柳都督安下了心,不过,九渊国那边,想借此挑起中州和南影国之间的战争,恐怕太后和德乾帝早有察觉,中州还想看到九渊和南影国两败俱伤呢!
柳都督心中一叹,九渊目前势头良好,但愿能够长久,才不枉他背叛康夙朝一场。
德乾帝看着柳都督离去的身影,眸色复杂。
颖儿走进大殿,恭敬地行了礼,说太后要见皇上一面。
德乾帝看一眼阴沉的天色,扶着扶手起身来,胸口呼出一口闷气。
仪华大殿,太后下了床,倚在椅子上,由于刚刚恢复,脸上还有些苍白疲倦。
德乾帝撩起衣摆,跪下,“儿臣给母后请安。”
“起来吧!”太后将皇帝虚扶起来,“皇儿,你是日见忧虑了。”
“有人想谋害母后,儿臣睡不着。”德乾帝幽沉地道,“刘时九一口咬定是自己的心思,与左丞相府无关,再加上没有其他的证据,此事也只能作罢。”
太后蔼然一笑,“想害哀家与皇帝的大有人在,这命啊,是上天定下的,上天要你活,让人奈何不得,上天要毁了你,一个三岁的小孩足以要你的命。既然哀家挺了过来,便说明命不该绝,想要办的事,放手去办就是。”
“儿臣无能。”德乾帝自责,“竟然在眼皮底子下发生这样的事。不过幸亏苍天有眼,看到母后日益安康,儿臣一颗心便也放下了,以后多加小心才是啊!”
颖儿端上热茶,分别呈上。
太后端起来,浮了浮,“你有这份孝心,哀家倒也满足了。其余的,只需等公主拿了决定,若她愿意嫁给梵容,九渊国一定会攻入,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若不答应……”德乾帝皱了皱眉头,“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不答应也无妨。”太后沉吟道,“于哀家与你,于公主,都没有什么损失,若公主执意不肯,也该择机会告诉她真实身份,让她担起大任。”
德乾帝眸中浮起欣然之芒,“公主有凰相,又是一流功法高手,儿臣庸碌,母后已老,康夙朝振作起来,恐怕就要靠她了。”
“祖宗大业,源远流长。”太后一叹,“但愿如此。”浅啜下一口茶,意味复杂,“公主犹豫,除了女儿家的矜持,许是相识不久,对梵世子暂时无法刻骨铭心的缘故。”
“母后的意思是……”德乾帝不解。
太后唇角流出一抹莫测的笑意,“你会明白的。”
蓝凤祭一觉又睡到了傍晚,大殿中央,已经摆好了一桌饭菜,正袅袅冒着热气。
她不由得讶然,难道梵容将厨子也带来了?可这儿就只有她和他两个人啊!
他正立在桌边,执了酒壶,往杯中倒酒,还是一身白色里衣,墨发尽散下来,没有束发,神色清清淡淡,姿态优雅雍容,玄衣披在她身上,虽然质地轻薄,却十分温暖。
“你做的?”
蓝凤祭挑眉,“不错呀。”
梵容掀起眼皮看过来,“是厨子做好了,护卫用轻功送来的,千黛湖东头有地热,我又热了一下。”
有没有搞错,用那些傲慢得不行的高手护卫来送饭?蓝凤祭觉得好笑,“他们没意见?”
“他们不敢。”梵容淡淡道,将酒壶放下,过来扶她,不知为什么,他的手似乎比先前冰冷了许多,沉定漆黑的眸中,仿佛藏了更多的心事。
“手冷了。”蓝凤祭双手包住他的手,轻轻地摩动。
梵容静静地看着她,“幸亏还有一个人。”
这苍凉算计的人世,最薄凉的是人心,如果她也无情无义,他独自一人时,该如何自处?
蓝凤祭莞尔一笑,拿起来玄衣,搭在他身上,慢慢地,为他穿上,手在系腰带之际,被他握住,流结从她指缝间滑坠下来,素指纤纤,让人多看一眼便忍不住情动。
“世子。”在梵容说不透的注视下,蓝凤祭移开目光,模样有两分羞涩。
梵容手一收,将她拥入怀中,发丝垂落她的颈间,语气喑哑,“不要离开我。”
蓝凤祭一疑,出什么事了,还是他知道了什么,竟忽然这样失态。
“我在呢。”她轻声安慰,“容,怎么了?”
梵容的手紧了紧,顿了一下,“只是怕你离开。”
然而,他分明像是有许多话要说。
蓝凤祭柔笑,“我若有什么心思,这三个多月来有很多次机会,可是你看,我一天天与你走下来了。”
“是啊!”梵容微叹,“我也是这样想的。”
不止一次,他困了,坐在榻边,守着她入睡,眸子阖上,意识全无,以往睡眠,他都要留出一分清醒,以提防危险袭来,可是在她身边,他可以毫不设防地安睡,醒来时,总是看到她在静静地注视他,唇角有浅浅的笑容,让人心头不由自主地跟着暖起来。
谁说三月无法敌七年,缘定三生,往往不过是一眼的事情。
也许他们之间,只是师兄妹关系。也许曾经相爱,但如今她的心,系于他身。
罢了罢了,作为一个要成就大业的男人,实不该臆想揣测,纠结于这般矫揉的小情怀,若爱一个人,只需投入一颗心,一份情,不越轨,不背叛,不怀疑,清清白白,万死不辞。
蓝凤祭莞尔一笑,手顺着他的胸膛而下,灵巧无声地为他系好腰带,纤指按在他的腹部上,长睫低垂,眸光眷恋流连,似乎带着某中暗示的意味。
梵容指背掠过她的面颜,缓慢轻柔,压抑住涟漪般泛开的情动,“你的伤还没有好。”
“会好的。”女子檀唇微动,吐气如兰,魅惑诱人,让人忍不住想要攫取一缕柔软和芬香。
梵容呼吸一紧,托起她的下巴,眸光垂落入她的眼中,带着慑人的迫力,“不要逼我!”
“是你自己忍不住。”蓝凤祭轻笑起来,带着一分少女的灵动和天真,手一推,脱离他的怀抱,身姿辗转如蝶,紫衣在半空旋舞,似有无数蝴蝶在飞起,缭绕,手执起桌上的酒水,仰首饮下,身子倚入椅子,歪斜妩媚,眼似横波,潋滟生晴。
梵容循着一路淡香,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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