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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姑娘复仇攻略-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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鸢儿脸上浮起一抹担忧,“蓝凤祭是可恶,也该死,可今儿个是最后一天了,小姐……”
“最多不过是订婚而已,只要还没有正式成亲,不用着急。”谢纯然语气十分平静,眸底却冷如冰窖,唇角微微勾起,“好事多磨,该来的,终究会来。”
针尖凌厉刺入鸳鸯的心脏部位,花绷子微微震颤了一下,随即在女子稳持的动作下恢复了平静。
主殿中,梵勒负手踱步,神色笼着一层薄薄的阴云,看上去心事重重。
的确,自昨日寿宴见血光之后,清穹王一直不得安宁,并非因为那一句预言,而是真正地感到,似乎有什么不详的事在慢慢靠近。
“阿福,去晚尘殿叫容儿过来一趟。”
斟酌了许久,终于开口。
阿福犹豫了一下,才道,“禀候爷,世子昨夜寿宴结束后,就已经出去了,和蓝姑娘一道呢。”
梵勒皱起眉头,“可知去了何处?”
阿福摇头,“世子从来不让问,奴才只知这些日子以来,世子总是与蓝姑娘相伴外出,许是游山玩水,或者是看戏听曲,又不想其他人知道,怕被扰了兴致。”
梵勒想起今天是蓝凤祭承诺的最后的期限,心中安定了一些,也许蓝凤祭在经过半个月的“矜持”之后,承下了这门婚事,容儿高兴,便携她往好去处去了。
他沉吟了一下,“听说城南卜星馆的祁算子先生回来了,你去请他老人家来一趟。”
阿福压低声音问,“王爷莫不是因为血光……”
感到王爷落到身上的目光的冷意,便识趣地不再说下去,“是,奴才立即去办。”
然而,阿福到了卜星馆,才得知祁算子已经被谢丞相府请了去,阿福生怕无法交代,便恭恭敬敬地在左丞相府门外等。
丞相府清元大殿,谢丞相押了一口茶,“先生如何看?”
茶香袅袅,桌案另一边,端坐着一位花须尽白的白袍老者,精神矍铄,一双眼睛还很清亮,蕴藏着令人捉摸不透的玄机。
老者气定神闲地道,“守口莫生事,危机自然随风飘散。”
谢丞相松了一口气,“如此便好,还请先生测一测,纯然的这桩姻缘如何?”
祁算子接口道,“有机会。”
谢丞相一喜,“还请先生细说。”
梵容和蓝凤祭一道外出,想是蓝凤祭答应了亲事的缘故,然而,先生却说“有机会”,这其中恐怕会有一些意外和变故。
祈算子摇头,“老朽只言趋势,大概命途和化解之方,至于具体,不可说,否则,必遭天谴。”
说罢起身来,道,“谢小姐如今是大才之人,身负鲜有女子及得上的智慧谋略,丞相府的将来,终究还得靠她啊!老朽就不多说了,告辞。”
祈算子性格莫测,不拘于礼仪,能来一趟提点已经可遇不可求,谢丞相知道挽留不住,“报酬会即日送到卜星馆,老谷,送一送先生。”
老仆人忙迎了上去,“先生,这边请。”
谢丞相眯起眼睛,神色欣慰,确实,纯然已经成为大器之人,不再是过去那个只会做女红的丞相府千金,他曾怨不得男儿,如今看来,即便得子,恐怕也不及纯然一分。既然纯然不说,他也不会去深究改变的原因,只要于她,于丞相府有利,就是最好的结果。
祈算子之言,从未有过不准,丞相府的将来,也许真的要靠纯然了。
既然这桩姻缘有机会,那便静观其变吧!
谢丞相脸上浮起一抹算计的笑意。
快要转向大门相对的大道时,祁算子捋须叹了一声,白袍展动,掠身而起,很快不见了踪影。
“哎,先生……”
老谷摇了摇头,还真的是来去无踪呢,半仙人就是与常人不同……
在丞相府门口处等了约莫两个时辰,日头已经悬在天穹正中,太阳毒辣辣地照射着大地,阿福有些头晕目眩,撩起袖子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珠,心中直纳闷,怎么祈算子还不出来?
之所以不去卜星馆等,便是因为,祈算子行踪不定,可能从丞相府出来便去往别处了。
由于丞相府与清穹王府生了嫌隙,不好直接进入请人,他一直站在街头靠近大门的一棵杨树下,不断往里头张望,已引起门卫察觉,不时有凶恶警告的目光落到身上,让胆小的他战战兢兢,此刻也不得不硬着头皮禀明了身份,在门卫充满敌意的注视下进了丞相府。
然而,却被告知,祁算子已经走了。
阿福心一下子空了下去,走了,这意味着即便有危险靠近清穹王府,王府也难以趋利避害,那是多么可怕的事!
赶紧回去禀报了候爷。
梵勒脸上更加阴沉,“哼,这分明是故意躲着清穹王府,清穹王府还好好地存在凰城,怎么一个个避如瘟疫了?”
阿福忙道,“候爷,要不要派人去把世子找回来。”
梵勒神色微动,随即摇头,“容儿去的地方,从来不让人知道,找也是徒劳啊!”
想到了什么,阿福一惊,“候爷,会不会是世子可能遭遇……不测……”
梵勒眼色一沉,手霍然握紧了扶手,“隐卫,去,把世子找回来。”
立即有十人从两侧掠出大殿,黑披风无声扫过半空,转瞬便不见了踪影。
梵勒深吁一口气,但愿,世子无恙,清穹王府无恙!
任外面如何承受烈日的摧残,星落北依旧是清爽舒适的温度,透着些微的暖意。
梵容早已经起来,他只着了一件白色的里衣,俯身在千黛湖旁,伸指探湖水,“凤祭,你在水中,能屏气多久?”
蓝凤祭不解,“约莫一个时辰,唔,是要游泳么?”
师傅说过,须取出雪玉扳指中的丝环,嵌入无双湖底的中央,开启阴乾坤力量,再合双修之力以促阴阳,功法将会大大得到增强。
太阳缓缓向西天移动,距离最关键的时刻,说近不近,说远不远。
梵容看她一眼,眸中有笑意,清冷精致的颜容笼上了一层柔润之色,看上去分外撩人心魂,“也许。”
蓝凤祭卧在一朵睡莲上,红色的裙裾褪到膝盖,露出修美白皙的小腿,脚踝圆润小巧,脚尖纤如根根无暇青葱,在湖面上一下下轻撩,随着清音叮咚,不时有水珠溅起来。
睡莲轻薄,却也轻而易举地托起她盈盈如羽的身子,大红的衣裙如云堆叠在莲叶上,乌发尽数倾下肩背,有几缕随风轻轻舞动,看上去恍若九天仙子下凡尘,不沾染半点烟火之气。
“什么叫也许。”蓝凤祭眄他一眼,“不过,你想游泳便游,可不要拖上我。”
“能屏一个时辰,也足够了。”梵容甩了甩手上的水珠,站起身来,眉眼温柔地看着离湖畔不远的女子,“快过来。”
蓝凤祭发出一阵银铃般的笑,“是要迫我解衣游泳了?想得美。清穹王府的世子,竟然是这样的人,好……”
好个衣冠禽兽。
逗他,撩动他的情,都是为了最终的目的。
梵容目光威胁而宠溺,“不变成你口中的模样,岂不是白白受了这个罪名。”
他点踏过片片睡莲,玄衣在半空飞扬,有淡淡的幽香透出来,最后轻稳地落在离她最近的一片上,伸手过去,修指托起她的下巴,“凤祭,你是越来越大胆了,嗯……”
第一百一十九章要么扳指毁,要么她跟我……()
蓝凤祭莞尔地浅笑着,眸波潋滟,偶有一丝雪寒之芒闪过,落到梵容眼中却是清亮绝伦的颜色,手微微一紧,感到腹部深处,涌起某种渴望。
“世子是要变成什么人?”蓝凤祭握住他的手,轻轻含住他的小指指尖,舌头倏而一舔。
手指上沾着濡湿的吻迹,女子清媚的容颜上带着两分灵俏,仿若一个见惯了沧桑冷暖的人,在心上人面前,将所有的天真与无邪都尽情无掩地展现出来了。
梵容静静地看了她几秒,眸子漆黑,深沉,带着使人安定的力量,手一收,随着一阵脚尖划过湖面带起的悦耳清音,红衣佳人跌入男子的怀中,手扶在他的怀上,仰望着他清冷又温润的玉颜,像有了浅醺的醉意,唇角微微勾起。
梵容指背掠过她的面颊,那样温凉又莹润的触感,让他如抚一快完美无瑕的玉,珍爱,小心翼翼,“变成你的人,然后,你变成我的人。你不再只是你,我不再只是我。”
“怎么变?”
蓝凤祭朱唇轻启,吐气如兰,声音仿佛呓语,飘渺魅惑,吹在男子的唇上,梵容抱着她的那只手缓缓收紧,“要不要我教你?”
语气低柔,眷恋,他的神色比面对最强大的敌人还要专注。
蓝凤祭轻轻一笑,搭下莲叶的脚挑起漫空细碎水花,从他的发梢,玄衣上滚落而下,飞快融入其中,“好啊!”她说,“我倒要看看,这世间能有什么法术,能实现这种莫名其妙又稀奇的改变。”
梵容倾身,握住她的脚,连同她一道抱在怀中,墨发散下她的颈间,缱绻纠缠,仿佛一副相濡以沫而又超脱出尘的画景,蓝凤祭头枕在他韧实的胸膛上,仰首,眸波静静流转,每一点光芒都落到了他的心尖上。
她坐在他的腿上,那双腿修长,有力,一直轻稳地落在睡莲上,风掠过千黛湖,玄衣连同她的红裙一道忽忽扯动,纠缠又分,舞得人十分清凉,睡莲根本承载不了两人的重量,他用功法支撑着,淡然自若,面色如常,就这样脉脉注视着她,将所有的感情,都毫无保留地呈现在她的眼前。
清冷高华的清穹府世子,原来,可以这样不加掩饰,肆无忌惮。
“是一种很奇妙的法术。”
他微微勾唇,“据说,可以让人忘记生死和时间。”
蓝凤祭想了想,“还是不明白。”
这样一个擅长撩他心怀的女子,一次次与他拥吻忘己的女子,又怎么会不知道男女之间情到极致的那一回事,看着她一副装作懵然无知的样子,他唇角微微弯起,心中控制不住地产生一种冲动,想要现在就教会她,让她安分一点……
“要不要我指点你?”玄袖一挥,一股强劲利落的劲道向远处裹携而去,远处一棵结满灵仙果的树轻轻摇晃了一下,待收回时,他涤荡成漩涡的袖口已盛了十来颗灵仙果,颗颗赤红,流淌着血液般的荧光,他拿起一颗,递到她唇边。
“怎么指点呢?”蓝凤祭微挑眉,心思却怔了一下,这灵仙果有催情的作用,吃得多了,甚至会意识全失,不能自己,任由对方摆布。
然而,她还是咬了一半,将另一半也递到他唇边。
他细嚼慢咽,十分斯文高雅,含着淡淡的笑意看她,“等一下你就知道了。”
又拿起一颗灵仙果,亲自喂过来。
清风徐徐,湖面涟漪渐次推送,男子身上似有若无的兰香飘进鼻尖,感到体内传来的微妙不适,蓝凤祭不经意间皱了皱眉,然而,依然不动声色地吃了下去,这灵仙果味道甜润可口,如果单拿来吃,倒可以解馋饱腹,甚至在亭下赏风弄月,可是……
然而,她不会让他多占了一分便宜,即便神志不太清晰,她也不能让他比他清醒,莞尔笑着,媚眼如丝,纤细的手指夹起仙灵果,“那就多谢世子指教了。”
梵容吃下第二颗,蓝凤祭俯身,柔软的腰肢横过他有力的手臂,手在湖中轻轻搅了几下,手指上闪着的月华之泽很快吸引了一群色彩斑斓的鱼儿过来,她掀起他的袖子,将灵仙果尽数倒入湖中。
鱼儿很快将灵仙果抢食个精光,梵容眸中掠过一丝微妙的意味,垂头下来,离她的唇越来越近。
不远处的水面轻轻一晃,涟漪圈圈漾开,梵容神色一惕,蓝凤祭也察觉到不对劲,和他一道看向那一个位置。
果然,随着一阵水起的清冽声音,一个人从水中浮出身影来,月华般的水渍源源不断地从他身上滑落,紫衣墨发,都带着水痕紧紧贴在身上,胸膛韧实的肌肤被勾勒得若隐若现,可以想象紫衣下面是怎样的一派旖旎风光,尽管浑体上下无一不湿透,男子的颜容依旧是俊美无俦,大气疏朗,脸上的水珠不但没有折损他的风采,反而更为他添了几分逼人的妖冶。
“梵世子以为,可以防得住本殿下么?”
转眼间,阙千泽已落在一片莲叶上,周身萦绕起一层淡淡的金光,紫衣张舞,墨发飞扬,水汽飞快蒸发。
他的目光落到缱绻相拥的两人身上,清亮的眸子复杂莫测,浮起一抹幽凉和热切,“蓝姑娘这样的身段和容貌,被世子这样冷冰冰没有情趣的人享用了,多浪费啊,不如交给千泽,让千泽示范一下如何?”
梵容神色无澜,“不过,进来了,恐怕就出不去了。”
只要开启雪玉扳指的力量,他不介意杀的是阙千泽,洛九歌,白迦南,还是德乾帝,抑或是太后。
阙千泽仰首一阵大笑,恣意张狂,“本殿下不但会完好无损地出去,还会带走这个总是看男人走眼的女人,以及一身难以匹敌的力量,梵世子既然喜欢月落谷,本殿下就随手把你葬在这儿好了。”
蓝凤祭冒起了一层细薄的鸡皮疙瘩,手抚着梵容的怀,轻轻道,“狂妄,不知廉耻。”
声音轻渺,蔑视,不屑。
阙千泽的紫衣和头发已经干了,恢复了清爽疏落的模样,听到她终于回应他,唇角微勾起,竟有一丝宠溺的味道,“美人儿,等我打败了他,将你救出来,你就不用受他的胁迫,说出这么些违心的话了。”
梵容眸子眯起,淡淡道,“既然殿下如此有信心,不如赌一堵罢。”
手,依旧拥着蓝凤祭,目光落到她的清傲的颜容上,专注而眷恋,两指夹住她的一缕乌发,缓缓滑下。
话音才落,周围冷气肃杀,伴随着一阵水面被冲破的声响,四个浑身淋漓的人掠到半空,将紫衣男子围住。
今天是乾坤灵气最为充沛澎湃的日子,这四人姿态居然十分稳沉,像是不受一点影响,或许,功法已是赤玄一品,仅仅比梵容低一两个阶品。
能将功法修炼到赤玄以上的,须有不低的功法天赋,有些人穷尽一生也无法晋升到赤玄级别,更遑论墨玄,宗玄,神玄的境界了。
梵容不但是墨玄的修为,且能收罗这么多一流高手为其卖命,果然是极其不简单呐!
然而,即便是豁出性命,他也要阻止梵容获得惊世骇俗的力量,否则,随袖一挥便抵千军,南影国的劫难恐怕就要来了。
阙千泽心念转如闪电,眸中浮起决然之色,冷冷一笑,紫衣猎猎飞舞,“还有一个时辰,要么扳指毁,要么,她与我巫山云雨,哈哈哈哈……”
掌中凝出一柄虚剑,雪白的剑锋上有紫光缭绕,凌厉的杀气源源不断地散发出来,带动脚下的湖面缓缓旋转,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
斗争一触即发,光芒腾耀,水珠飞溅,湖面层层掀起,人影掠飞,很快缠斗在一起。
初初并不起眼的漩涡,越来越不容小觑,带着将所有事物裹携而入以吞噬的势头,阙千泽终究是个聪明人,将能用上的力道,包括袭向自身的都逼到漩涡中央,增强漩涡的力量,并向千黛湖中央推移。
他在为毁灭千黛湖和这里的一切做准备,倘若拿不到雪玉扳指,也要将千黛湖底放置丝环的部位破坏掉。
好一个阙千泽!
梵容修长的手指落到蓝凤祭的发梢,一空,微微收紧,垂头,附到她耳边,“我把这个碍眼的东西解决掉,你不要多管。”
蓝凤祭看着他漆黑难辨的眸子,“小心!”
若是他受了伤最好,只要不严重到影响进入湖底中央,毕竟,若是计划败露,以梵容的性格,是绝不会轻易放过她的,她要成功逃脱,只有先打败他。
梵容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沉声幽然道,“今天是我最重要的日子,可不要偷偷跑了。”
“为什么要跑?”
蓝凤祭笑道,“才答应做你的妻子,还没有公诸天下呢,我可不想吃了亏。”
你还好好地活着,而蓝凤祭早已经死了,这笔债不索,我怎么舍得就这样离开?
梵容眸中浮起一抹欣然和宠爱,将怀中的女子轻轻地放在莲叶上,站起身来,看着离脚不远处的漩涡中央,只有他才知道,这样的漩涡有多难以对付。
这不是简单的漩涡,而是一种极其厉害的水上功夫。
第一百二十章雄心壮志葬入湖()
传闻有一种极其厉害的水上玄功,叫做“漩坤合”,练成后可借运转水域的力量毁灭一切,敌人的进攻,无论强大还是微弱,都会被漩涡吸入,增强漩涡的力量,而“漩坤合”修炼者却毫发无损,甚至轻而易举地解决掉被牢牢牵制的对手。
果然,在经过数百招的交手之后,那几名赤玄一品的高手开始显得力不从心,动作有仓促之态。
漩坤合需耗尽自身所有的功法来运转,看来,阙千泽是下定了孤注一掷的决心。
梵容脚尖虚站在漩涡边缘,感到有一股难以抗拒的力量将他向中心吸入,他下意识地看一眼蓝凤祭,她依旧稳当地卧在莲叶上,精致秀美的小脚在水中轻撩,似少女的天真,又似成熟女子的魅惑,一头乌发倾下睡莲的叶褶,大红的衣裙像火焰,像叠在一起的流虹,目光含着仰慕和一抹热切落到他身上,唇角带着浅浅的笑意。
她的功法已是墨玄三品,在他面前,却甘愿做一个小女子,将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他身上。
梵容心一热,抿起了唇,漩坤合的破解之方,杀掉阙千泽是行不通的,只能是等于为他做了嫁衣,那么……
他的视线落到漩涡之眼上,眸中掠过一丝了然,手中化出一柄玄色的光剑,将大半力道注入其中,光剑玄光大盛,缕缕缭绕,像环绕着无数条小蛇,气势凌厉,只一缕光芒便可以轻而易举地摧毁一座大殿,一座山峦。
“阙千泽,诸国殿下公主,诸府世子,诸域小王,就由你开始好了。”
催引玄剑,以一种利落无回的姿态逼向漩涡之眼,风声呼啸,花叶凌乱飞舞,整个星落北都在颤动,像天地之间所有的乾坤力量都凝聚在了剑上,梵容玄衣张鼓,玄发猎猎舞动,双掌宛若操纵了天下苍生万物,霸气雍容,浑身上下源源不断地散发出冷气。
他神色如常,眸子漆黑,平静,有什么在缓缓流动。
阙千泽游刃有余地对付四名赤玄高手,看到下方的情形,不由得仰首大笑,恣意张狂,“多谢世子为本殿贡献上一份力量。”
身形仿若鬼魅般移动起来,漩涡之眼也随即游移不定,玄剑快要进入涡眼的瞬间,恰落向吸收功法的中部窟窿水域,梵容眉头一蹙,还是将剑锋插了进去。
一瞬间,仿佛有无数力量在强行拉扯玄剑,梵容身姿随着漩涡变换,始终落在玄剑没入位置的不远处,双掌金光缭绕,源源不断地注入玄剑之中,控制维持玄剑上的力量,他额头上沁出了细汗,脸色微微发白,嘴唇紧抿,手腕一动,大力灌入,光芒大盛,操纵催引之下,玄剑沿着漩涡旋转的相反方向缓缓划动,不断有水柱澎湃扬起,势如滔天,阙千泽目光落下来,瞳孔一缩,加快了进攻速度,然而,四名赤玄高手看到了契机,将紫衣男子紧紧牵制住。
“好个梵容!”
阙千泽不再是一副玩世不恭的姿态,神色敛了起来,目光清亮又寒冷,眼中不由自主地涌上了憾恨。
“终究是你自己送上门来。”
梵容的声音冷彻入骨,加快了催引的速度,玄剑逆着漩涡旋转的方向飞快划移,冲开迅疾袭来的浪涛,不断掀起的水柱直舔苍穹,不过是眨眼间,便沿着铺满这一方水域的漩涡划了一遭,旋转的漩涡外缘戛然而止,只有中央还在飞速旋转,像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黑洞。
“啊!”
阙千泽仰首惨叫一声,响彻半空,眸中所有的光芒尽数散去,墨发舞得凄美而张扬,身躯因承受不了那样的反噬,被灌注了他大半功法和凝聚了前后所有力量的漩涡吸了进去,在最后的瞬间,他向远处的睡莲看了一眼,女子一身红衣,像火焰,像流虹,像曼珠沙华,仿佛一个永远不会熄灭的梦幻,她躺在睡莲上的姿态慵懒而妩媚,颜容仍是那样的倾城美好,这一生,她还有很长,很长的路要走,可惜,他无论活着还是死亡,都无法分得她一分一秒的风花雪月。
别了,这么多年来,我一直都思念着的女子。
蓝凤祭清凉的眉眼向他看来,浮起一丝悲悯和复杂,却没有阻止这一切的发生,她也无法阻止。
承受着身体被搅碎撕裂的剧痛,阙千泽唇角流露出一抹欣然的笑容,阖上眼,一切转瞬寂灭,陷入永远的黑暗和空无。
在最激烈的旋转之后,漩涡逐渐平息,因为恐惧搁浅在岸畔的鱼儿纷纷向中央游来,追随血肉而去,水珠从天际坠下,像下了一场洗涤尘世间污垢的雨,几秒钟之后,这一方水域恢复了澄澈,只有一角紫衣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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