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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姑娘复仇攻略-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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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营帐外星光稀疏,夜色朦胧,像是漆黑之上罩上了一层淡雾。

    仿佛过了很久很久,一阵冷香沁入鼻尖,熟悉,遥远,又近在咫尺,迷糊中,洛九歌微微一个激灵,却无论如何也睁不开眼睛。

    “谁?”薄唇动了动。

    手无力地挥去,却被一只手轻轻握住,另一只手,抚上他的胸怀,触感冰凉柔软,有声音在他耳边吐气如兰,“是我,我来了。”

    那样的轻,那样的寒凉,睫毛扫过他的脸颊。

    所有的情绪都在一瞬间崩溃,洛九歌眸子闭得更紧,一颗浅泪滑下眼角,生怕一睁开,这个梦幻就会彻底破碎,“那么,我们回去,好不好?”

    “好啊!”

    她抱起他,营帐门帘一阵掀动后平息,干燥的风刮过男子冷峻的脸,依稀可辨别出两分温润柔软,马蹄声远去,他歪斜着身躯,枕在她的怀中,手从她的头一路往下抚揉,柔温的感觉被他真实地握在掌心,多么不像一个梦啊,可是,梦中也会有喜怒哀乐痛不是么?

    从西疆到千黛湖,骑马再快也需要三日的行程,而明日就是吉日,若错过了,至少要等到三年以后。

    蓝凤祭眸中掠过一丝清寒的光芒,松开缰绳,揽住男子的腰身,点足踏向高空,风呼呼扯起他们的头发,交缠在一起仿若结发,她浑身冒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不由得想起云之彼端的那个人,带给人的感觉也是同样的冷寒。

    她眉头皱了皱,怎么会想到他呢,虽然大恩足以铭记,但修凌尊主,与她不过是一面之缘,无论如何,也不会对他产生联想,可似乎胸腔中的这颗心,似乎要将她往他身上引……

    这一次复生,她感到自己已经不像是自己了。

    洛九歌抱紧她身子,没有任何力道的惯性似要带着她往下坠落,她稳住身形,垂眸看他,体内散发出暖和的淡金色光芒,将两人萦绕其中,他将她收得更牢,唇角弯起,带着满足的笑意,“凤祭,终于找到你了。”

    可是,很快他的脸上带了一丝怅然和委屈,“这些日子,你在哪里呢?”

    我在哪里呢?我在一步步爬向你啊,膝盖经脉被挑断,浑身是伤,沾满了尘土和藤蔓的刺。

    蓝凤祭的目光投向苍冥,像看着早已既定好的命运,自从知道公主的身份起,便注定了她一生一世的相守和同谋是多么的不切实际,她就该决然果断地离开,而不是到最后,让天下共诛,百姓唾弃,被九歌射杀在城门上。

    她不恨他,但也不会再爱了。

    手抚着他的拇指上戒指般的丝环,“我也在找你。”

    淡光笼罩着缠抱在一起的两个人,发丝纠结在一起,白色里衣和红裳相互紧挨,呼吸氤氲在彼此的唇鼻之间,仿佛一对相伴天涯的蝴蝶。

    洛九歌试图睁开眼,然而,大脑昏沉得厉害,双眼也仿佛被无形之物缝住,无论他怎么费力也无法睁开。

    他摸索着,手抚在她的脸上,轻柔地游移,像是在乞求,“回来了,就不要走,好吗?”

    蓝凤祭没有回答他,唇角疏漠地弯起。

    明天之后,便是真正的诀别了吧?

    爱了,恨了,又爱了,失望了,便依她真正的命运一回,又如何?

    她倒要看看,她的第三个人生,谁也不依持,会是什么样子。

    “国主,司马郡主被人劫走了。”

    泓清殿,狱头急急来报。

    “噢?”洛恒一诧,“可看清来人?”

    “司马郡主今夜毒发,喊叫半个小时便没了声息,属下们以为郡主情况好转了,一时疏忽,后来为郡主换水的时候,才发现郡主已经不见了踪影。”

    洛恒抬手,“你先下去吧。”

    等狱头离开大殿,洛恒陷入了沉思。

    有人曾看到谢纯然回了左丞相府,她打点好一切,去了梵容的墓前,后来便离奇地消失了。

    几乎就在同一日,司马瑄禾也无缘无故被人劫持走,而蓝凤祭的尸身也于前日消失在城门,难道,这其中有什么猫腻……

    不过,无论是谢纯然,还是司马瑄禾,九渊并不关心她们的死活,只要蓝凤祭不要诈尸便好。

    洛恒幽然地叹了一口气,可怜了洛儿一片不渝之情,竟葬送了给了一个狼心狗肺的女子,也幸亏康夙朝公主死了,不然,以蓝凤祭的本事,恐怕康夙朝会更加难以对付啊。

    派去寻觅殿下的人一拔又一拔,开启乾坤之力的吉日就在明天,锦绣公主已经来到烨城,下榻在蓝凤祭曾经住过的溯言楼等待,只要九歌能够及时回来,与锦绣交好,明天过后,九渊便可以真正地向八方扩展势力了。

    告诉太子蓝凤祭的真实身份,他或许会放下了罢,无论如何,开启乾坤之力,于九渊于百姓,都是太子殿下不可推卸的重任。

    微风送拂,花香阵阵,有轻淡寥远的曲子从溯言楼传出来,含着似有若无的思念和向往。

    “殿下送给蓝凤祭的玲珑琴,倒也称得上好琴,只是,要说天下最好的琴,恐怕是曾经清穹王府的弦歌琴。”

    一曲终了,锦绣纤美细柔的手指抚着琴弦,含着一丝怅然道,“只可惜,清穹王府覆灭,清穹王夫人点燃大火,连同弦歌琴一道,将一切烧了个干干净净。”

    紫汐端详了一下公主的神色,在一旁道,“据说,梵世子把弦歌琴送给了蓝凤祭呢,只是蓝凤祭没有带回九渊,若非如此,公主此刻弹的,便是弦歌琴了。”

    锦绣淡淡一笑,“梵世子和蓝凤祭都已不在人世,就让一切葬于尘土吧,他们的恩怨纠葛,无论在另一个世界是否还会再继续,都不是我们这些未亡人关心得了的。”

    紫汐神秘兮兮地凑过去,“公主只关心九渊太子殿下。”

    “贫嘴。”锦绣静静地眄她一眼,眸中闪过一抹异样的光芒,但愿,她关心的那个人,也青睐于她。

    蓝凤祭被射死在城门上之后,九渊国主一封书信将她请来,暗示会撮合两国联姻,劝太子殿下与她交好,可两天过去了,直接从战场上去寻觅蓝凤祭的洛九歌仍没有下落。

    以太子殿下的身份,手下必是众星拱月,小心翼翼,又怎么会不知音讯?只有一种可能,为了避免被人干扰,洛九歌切断了所有的联系,真是够狠啊,孤注一掷,只为了寻到那个早已经逝去的女子。

    然而,等待他的,不过是一个残酷的事实罢了。

    锦绣公主唇角微微弯起,一步步走到现在,是她的,终究还是她的。

    直到第二天黄昏,太子殿下还是没有被找回来。

    洛恒眉头紧皱,看着沙漏一分一秒地滴,像面对大好时机越来越远,眸中暗流涌动,似要喷出灼灼黑火,忽然一拳砸在扶手上,“哼,不孝之子,不孝,不孝啊!”

    置九渊不顾,置大义不顾,岂是堂堂一个太子殿下该为的?

    礼甫抖了一下,赶忙道,“殿下心念九渊和百姓,是天下有目共睹和公认的好太子,等找到了蓝姑娘,定会立即赶回来,请国主稍安勿躁。”

    洛恒握紧了扶手,手缓缓松开,拿过茶盏,喝下一口,抿唇不语。

    那个秘密,只有他,洛儿和蓝凤祭知道,蓝凤祭死了,便成了父子之间的秘密,若旁的人知道了,恐怕会掀起一阵血雨腥风吧。

    只是这个机会失去了,得等到两年之后,为了一个细作,九歌竟……就算不知是奸细,也该为大局着想啊,这个世界上,比起家国大义,儿女情长又算得了什么呢?

    正如十八年前的战场上,夫人被南影国劫持作人质,为了大局,他亲手射杀了她,不为南影国所威胁,一举夺回被侵占的封地。

    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竟生出了这样一个痴情的儿子。

    夕阳滑下西天,一刻钟之后,浅浅的夜幕逐渐蔓延开来。

    月落谷剧烈的震颤终于逐渐平息了下来,星落北相互析折,直窜到天际游移撞击的光芒也缓缓减弱,密集而下的流星变得稀疏如往常,澎湃卷席青山的湖水降落到山麓,再也不会激漾而起,只轻轻地拍打着岸畔,将残败得面目全非睡莲推送来去。

    “哗啦”一声水响,一对半赤的男女从水下冒身影来。

第一百四十二章不要走,我找你找得好苦() 
说是半赤,实际上都只着了一身里衣,里衣尽数敞开,身体亲密地紧挨在一起。

    那是一副缱绻的场景,却又隐约透着两分诡异。

    湿漉漉的玄发和乌发相互纠缠,水珠不断往下滴落,男子阖着眸,神色十分享受依恋,女子颜容清淡,眸子荒疏,说不上多冷,也看不出些许温暖,仿佛不过是完成了一桩任务。

    他们周身,都萦绕着一层淡金色的光芒,逐渐消隐在体内,涤荡的灵气游移到他们附近,都纷纷向外逃逸而去,仿佛遇到了世间最深厚的功法内蕴。

    “凤祭啊!”洛九歌布满伤痕的手在女子发上抚摸,“真好,等回去后,我们天天这样,然后,你为我生一打孩子,看他们嬉戏打闹,活泼无邪,多好啊!”

    蓝凤祭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将洛九歌放到灵仙树下,运功法蒸干了他们的头发和衣裳,从花团锦簇的树枝上取下红衣,穿上。

    大红的衣枚缓缓拉上她的肩头,香酥柔软的肌肤掩于红妆,衬着纷落不绝的灵仙花,风华绝伦,清媚不可方物。

    她张开手,已经发挥了作用,变成一个废环的扳指丝环静静地躺在掌心,尽管如此,浑体上下还是隐约流动着月华般的光泽,质地依然莹白得近乎剔透,她俯身将丝环戴到洛九歌的拇指上,看着他的目光一派沉寂,像封存了千年的坟墓,然后,再也没有一丝留恋地离开。

    穿过荆棘来看你

    只为了携一缕温暖

    离去

    这清晨的阳光又寒又刺眼

    像极了你站在城楼上

    清贵的身影

    人世沧桑啊!

    我终究以这样的方式诀别

    “凤祭,凤祭……”

    迷药的劲道尚未散去,他却知道她正在离开,不顾一切地朝她的背影爬去,“不要走,我找你找得好苦。”

    蓝凤祭脚步停顿了一下,眸中浮起些许星辰般的水泽,她紧抿着唇,终究没有落下泪来,下定决心般,继续向星落北出口走去。

    流星在她身后坠下,相继没入千黛湖,那样绚丽旖旎的景致,仿若仙界幻影,她却从未和任何男子一道好好地看过,这里终结了她的两段情爱纠葛,从此她的人生,只与权势,地位和冷漠相伴相随。

    如果她失败了,她也只是她。

    只有经历过的人,才知道绝望是多么的令人痛苦。

    下腹撕裂般的痛苦还在继续,她把身体给了这个不愿意再去爱的男子,她把心埋葬在了过去,每走一步,如踩在尖刀上,然而,她只有继续向前走,一回头,就是万丈深渊。

    男子在她身后爬,手遥遥伸向她,像要拼命地握住什么东西,他喊着她的名字,越来越声嘶力竭,里衣凌乱,乱发陈地,等到再也感受不到她的气息,他焦虑地在原地打转,几乎要像孩子一样落下泪来,直到因为太过疲倦而沉沉入睡。

    半个小时后,洛九歌才彻底苏醒过来,他身处的位置,体内充沛得几乎无法驾驭的功法,凌乱的里衣和叠好放置在灵仙树下的锦裤提醒他之前发生的事情不可能是一个梦,凤祭回来了,和他发生了男女之间的亲密关系,把她的一切交给了他,可是,她为什么要离开?

    他如负千钧之力地收拾好仪容,坐在灵仙树下,怅然地看着花瓣落下,一种莫名易碎的情绪占据了他的心口,他茫然无知,又异常痛苦,最后揪住自己的头发,向后靠在树干上。

    他有一种感觉,似乎就要永远失去她了。

    很久很久,夜幕完全笼罩了天地之间,洛九歌神色浮起一抹决然,霍然站起身来,掠出星落北,也许她有不得已的苦衷,也许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办,无论如何,她是断断不会抛下他的,他一定要寻到她,跟她一起分担一切。

    考虑到她可能回了九渊,他回去确定了一下,没有任何人看到她的身影,斟酌着谢纯然和司马瑄禾忽然失踪,而她安然无恙,或许是跟她有关,正准备动身前往中州,礼甫进入夜影楼传递命令,说父主要见他。

    洛九歌按捺住急切的心情,去了清泓殿。

    洛恒看到殿下更瘦削,更黑了一些,脸色沉了下来,“太子对国事,若是有对蓝凤祭一般用心,九渊何愁不够强大?”

    洛九歌恭恭敬敬地欠了个身,“洛儿不孝,只是这段时间九渊并无战争担忧,洛儿想先找到凤祭,再把主要心思放到国事上。”

    洛恒长吁一声,从扶手上拿出一样东西,“你自己看吧。”

    洛九歌将娟帕展开,上面一行用血写成的字直撞眼帘。

    “吾之女凤祭,皇室镇国公主也,照凤命,见信归宗。”

    娟帕下方,落了“花奴”的字款,是用毫笔书写,而花奴,正是凤祭的母亲。

    洛九歌微微一怔,随即眼尾挑起,像看到了一件极为好笑的事,“不知是何人捏造……”

    “朕已经命人找来花奴的字迹对照,确是出自同一人之手。”洛恒看着儿子,神情复杂,“蓝凤祭,是中州安排在你身边的奸细。”

    洛九歌神色逐渐敛了起来,“父主,字迹是可以模仿的,不但一模一样,甚至神韵。”

    见儿子执着地信任蓝凤祭,洛恒哼了一声,“你究竟是中了多深的毒?蓝凤祭借梵容之手杀死阙千泽,再杀了梵容,下一步就是你,是九渊。”

    洛九歌一阵头疼,撩起衣摆落座,语气有些生冷,“凤祭对九渊的恩情,九渊上下有目共睹,再说,若凤祭想对付洛儿,任何时刻,都是下手的机会,可她从未做过对不起洛儿的事。”

    洛恒恨铁不成钢地摇头,“你就不用去找她了,她已经死了。”

    洛九歌猛地盯紧了九渊国主,忽然苦笑了一下,“父主不愿洛儿去寻找凤祭,可也不至于这般……这般诅咒她,被她知道了,恐怕会寒了心。”

    洛恒压抑住不断翻涌的怒意,喝下一口茶,“三天前,你射死在城门上的白发女妖,正是蓝凤祭。”

    洛九歌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起了白发枯容的女妖张开双臂,毫无防备地朝他掠来的场景,尽管知道父主可能是起了什么误会,他仍感到一阵恍惚的疼痛。

    见儿子不语,洛恒以为殿下终于有了一丝松动,道,“为了杀你,灭九渊,蓝凤祭修炼邪功,却不想走火入魔,导致发白容枯,所幸被你三箭射死在城门上,阻止了一场浩劫。”

    洛九歌听得一脸无语,抬手,将拇指上的丝环呈于父主眼前,“父主可知,雪玉扳指的丝环,今日黄昏,已经用过了。”

    “什么?……”

    这个消息,比知道蓝凤祭是中州公主还要令人震惊,洛恒脸上浮起惊喜之色,忙起身来,褪下太子拇指上的丝环,仔细端详了一下,又探了探太子的脉搏,果然,体内的功法内蕴深厚得几乎要随时溢出来,一时间,他有一种错觉,稍不注意控制,太子就会肢解得四分五裂。

    “这是……怎么回事?”洛恒几乎不敢相信,“那位女子,又是谁?”

    “是凤祭,她还好好地活着。”

    闹了这么一出,洛九歌扯了扯唇角,“现在,父亲还认为凤祭是中州公主,是白发女妖吗?”

    洛恒逐渐皱起眉头,一时回不过神来,“真的是蓝凤祭?”

    “没有任何人比洛儿,更清楚凤祭的气息和声音。”

    洛九歌幽幽道,“只是,开启乾坤之力后,她便离开了。”

    洛恒隐隐感到哪里不对,但又说不出来,“此事,以后再议。”

    这其中,必然有很深的渊源,只是,暂时无从查起。

    白发女妖的模样与蓝凤祭相差实在太大,锦绣公主的话也不能全信,既然洛儿肯定见到了蓝凤祭,一切还得等蓝凤祭出现,再作定论也不迟,凡事还是要留两分可能。

    洛九歌涩然一笑,“凤祭一定有说不出苦衷,既然父主怀疑,洛儿更是无论如何也要把她找回来,以证她的清白,至于这个……”他举起那张写成血书的娟帕,“若落到了不怀好意的人的手中,只怕对凤祭名声有损,还是毁了吧。”

    洛恒一惊,正要阻拦,洛九歌已将娟帕放到油灯上,火焰飞快吞噬了所有的字样,随着细碎的火燎声,娟帕逐渐化作了一堆灰烬。

    “你……哎……”洛恒一拂袖子,“防人之心不可无,既然与你一同开启乾坤之力的是蓝凤祭,想必她的功法也步入了神玄之境,为了避免生出什么乱子,还是多派一些人手去追寻她的下落,尽快把一切弄清楚。”

    “是。”洛九歌松了一口气,“凤祭与洛儿一同长大,洛儿最清楚她的秉性不过,她做出的选择,决不会轻易地更改,还请父主相信。”

    洛恒意味深长地道,“朕倒是希望她不要令九渊失望,希望这张被人珍藏了十多年的娟帕不是有人蓄意制造。”

    九歌啊,如果她真的是中州公主,真的是白发女妖,只是侥幸捡回了一命,你不过是是她获取乾坤之力的工具之一,你又如何自处?

第一百四十三章女帝即位() 
已经一派漆黑的仪华殿有灯火渐次亮起,断断续续的咳嗽声中,太后被樱儿搀扶着坐起身来,“谁,咳咳咳……”

    当她看到玉立在最后一个油灯前,拨弄点燃的女子,不由得愣住,神色上的警惕也松懈了下来,“凤祭?你,你回来了。”

    蓝凤祭清颜疏淡,唇角微微勾起,“我回来了,太后高兴么?”

    一时间,太后也不由得被那样的气势所震慑,但毕竟是经历了几十年的风雨,很快恢复如常,上下端详了一下公主,惊喜中带着试探,“凤祭,你想通了?”

    “是,我想通了。”蓝凤祭看着跃动的火光,语气不容商量,“所以,让德乾帝让位吧。”

    我还要一座高高的白楼,我喜欢在白楼上弹琴,看天下。

    十天后,一个震惊的消息传遍了天下。

    康夙朝托付在外的公主轩辕倾鸾归朝,德乾帝以年老体衰,无法胜任国事为由,传位与镇国公主。

    女帝临位,在康夙朝史上曾有五例,倒不是什么稀奇难以接受的事,只是莫名其妙出来一个轻纱掩面的公主,血缘关系也有待进一步确认,朝堂上众议纷纷,不服的声音此起彼伏。

    阳光一时耀眼得刺人,却有一阵清冷寒骨的气息传入大殿,众人皆不由自主地噤若寒蝉,回身望去。

    一身月华流烁的白衣,一面轻纱半罩颜,一双清澈潋滟的美目没有半点温度,玉挺的鼻峰衬得气势更加凌厉,处处精致大方,浑体自然而然地散发出统摄天下的霸气,雍容,高华,清媚,玉质清兰,尽管她深敛了所有的功法内蕴,可还是让人生生感到,似有充沛的杀气从她体内逸出来,只要她意念一动,便有无数人被猝不及防地绞杀。

    女子的身后,樱儿手托一个盛了半盆水的银盆,清水微漾,另一名太监手托一个白布遮搭的托盘,上面放着一柄匕首,金创药,纱布。

    “那么,滴血验亲吧。”

    女子的声音清冷卓绝,好听又令人害怕。

    两血相融。

    朝堂上跪下了一片,可,有人脸上还有疑虑。

    蓝凤祭冷冷弯唇,翻掌间,并未见有施展功法的迹象,却有一柄虚凝的剑从掌中掠出,迅疾直冲上空,扩开万倍虚影,竟生生地将遥远的天穹生生地劈开一道口子,纵贯两边天际,大地震颤,空气相互撞击,雷声轰鸣,云翳漫无目的地流窜,大片大片地坠落下来,在阳光的折射下虹光万道。

    “女帝万岁,万岁,万万岁!”

    震撼之后,臣将们伏地大呼。

    女帝继位的那一天,有凤来朝,在朝殿前的广场上方绕飞三圈离去,无论是朝臣,还是百姓,都坚信女帝是天生的凤命,能重振摇摇欲坠的康夙朝,为子民带来富裕安康的生活。

    慎刑司,最后一间牢狱。

    司马瑄禾口吐白沫在地上打滚,惨叫连连,谢纯然坐在简陋的椅子上,望着半空,脸色惨白,双目含恨,幽光闪烁。

    蓝凤祭,竟然还活着,并且恢复了年轻的模样。

    幸亏她没有撞死,不然,大仇未报,岂不是白白便宜了蓝凤祭,她又有什么颜面去见梵世子?

    她在脑海中召唤着离去的“运势”,然而,一天一夜过去了,运势终究没有重新回到她体内,她按捺住性子,一刻也不曾放弃地默念,“你不是要杀蓝凤祭吗?这个世界上,没有谁比我更恨她,她还活着,你快回来啊,我们让她万劫不复……”

    心底的声音魅惑幽怨,然而,无论她以什么方式诱导,“运势”依然像永远消失了那般,没有任何回应,司马瑄禾凄厉的叫声更扰得人心烦意乱,谢纯然皱了皱眉,目光落到狼狈又痛苦的司马瑄禾身上,眸中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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