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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婚总裁,请签字-第2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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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舆松开怀里的章凝宁,抬头望出去,看到那抹跌倒的红影后,神色骤变。

    叶和欢被自行车撞倒在地上,手心磨破传来疼痛,男人骂骂咧咧了几句,立刻骑上车溜了。

    几乎是下意识,严舆嚯地起身,顾不上手上的湿泥,跑出了工坊,拦住要走的叶和欢。

    “你什么时候过来的?在这里站了多久?”严舆心中竟有一丝的慌张。

    叶和欢看到他抿着的嘴唇,耷下眼皮:“有一会儿了。”

    “我跟凝宁在这里是——”

    “我都明白的。”她打断了他的话,严舆微微皱眉,还想说话,却被她抢先:“你们继续做陶瓷去吧,我就不打扰了。”

    她都不愿意再抬头将视线多落在他脸上一秒钟,扒拉着身前的小包,从他身旁走开。

    严舆注视着她孤寂的背影,这一次,他大步追上去:“这里没有直达酒店的公交,我送你过去。”

    越过严舆的肩头,叶和欢看到章凝宁正站在工坊店的门口。

    她想要的答案在刚才已经呼之欲出。

    “不用,我可以换乘。”叶和欢径直向站牌走去。

    ————————————————————————————————————————

    一辆公交在站牌边停下。

    甚至没看一看路线,叶和欢直接上去,往里走时听到身后响起投币声。

    严舆跟着上来了。

    叶和欢在靠窗位置坐下,明晃晃的车内灯光衬得她的肌肤近乎透明,隐约能看到她耳根后的血管,严舆走到她的旁边,手握着车上拉环,低头看着她的发旋,难以启齿的话终归是到了嘴边:“和欢,我有事要跟你说。”

    “嗯,想说什么就说吧,我听着。”她掏出手机,一边说话一边玩起蛇吞蛋的游戏。

    严舆喉结动了动,突然发现自己很混账。

    “和欢,这些年……谢谢你在我最低落的时候陪着我身边,但——”

    “但还是要分手对不对?”叶和欢抬头,看了神色纠结的严舆一眼,笑了笑:“其实我蛮能理解的,跟不爱的人在一起,简直比酷刑还来得难熬。”

    “如果你还想去渥太华读大学,我可以帮你打理好,我在温哥华有套房子还没卖掉,要是你在那边上学,随时都可以搬过去住,不喜欢的话,我会想办法帮你找到其它好的住处。”

    叶和欢脸色很平静,忽闪了下眼睫,他还记得她曾经装可怜胡诌的话,说自己居住的那套公寓是范家的。

    “阿舆,我一直没告诉你,这趟来云南,我是来找你分手的。”她突然开口道。

    严舆眉头皱起,显然不相信她的话。

    “是真的。”叶和欢歉意地看他,抿着唇角,说:“我不是回b市了吗?我认识了一个男的,我去看我妈妈,回来的路上碰到流氓,也是他救了我,我生病也是他送我去医院,渐渐地,我发现自己喜欢上了他……”

    “那种感觉是我以前没有体味到的,你知道吗?我几个小时见不到他,整个人都会魂不守舍,动不动就想打电话给他,听到他的声音。”说着,她脸上流露出女孩的羞涩。

    望着这样的叶和欢,严舆握着拉环的手指,不由地扣紧,这样的回复并不在他的意料之中。

    “原先我还不知道怎么开口。”

    叶和欢松了口气,表情很轻松,弯弯的猫眼瞅着他:“现在这样说出来,好受多了。”

    “你跟他是怎么认识的?”严舆问。

    她好像早有准备,从包里拿出了一张照片:“在我姑姥姥的葬礼上。”

    严舆低头,视线落在照片上,那是在某基地拍的,照片里有十几个人,身穿迷彩服,手里扛着枪,涂了油彩的脸看不清长相,他注意到他们的肩章不是普通的部队番号,其中有一个身材高大挺拔的男人尤为打眼——

    叶和欢的食指已经点在那男人身上:“喏,我现在喜欢的人就是他,两杠两星呢,是不是看上去很有气场?”

    严舆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眼睛却没从照片上移开。

    “到站了。”叶和欢从位置上起来,她笑吟吟地看着他:“我要赶着回温哥华,阿舆,你的婚礼我没办法参加,不过,还是祝你幸福。”

    公交车停靠在某个站牌,叶和欢跳下车,脸上的笑容稍纵即逝,她跟重新启动的公交车错身而过。

    没有再回头去看公交上的严舆一眼。

    ……

    公交车渐行渐远,融入了夜色中,只有偶尔亮起的车尾灯。

    叶和欢独自站在马路边,看着融入黑夜里的公交车,眼圈一阵暖刺,不要她的,她也不稀罕。

    路边有个大爷在摆烤番薯摊。

    叶和欢过去,买了个三块钱的番薯,啃着热乎乎的番薯,按照大爷所指的路走回酒店去。

    一阵寒风刮过,她浑身战栗,捧着番薯的手冻僵,晚上十点后的路上,除了偶尔来往的车辆,已经没什么行人。

    刚丢掉装了番薯皮的袋子,腹部一阵绞痛,叶和欢缓缓蹲在地上,肚子里的肠子仿佛打了结一样在撕扯,到后来疼得晕头转向,她一屁股坐在了路边,双手捂着肚子直不起腰来。

    寂静的十字路口,一辆黑色轿车从她旁边驶过,开出一段路后突然停下,又倒了回来,在路边熄了火。

    叶和欢把头埋在双腿间,听到脚步声,她的眼皮底下多出了一双棕色工装皮鞋……

    她抬起脸来,视线沿着皮鞋跟笔挺的深色休闲裤一路往上,肚子里翻搅的痛楚让她的五官都要皱成一团,手指抠着腹部的大衣,借着路灯光,她看清眼前站立的男人,强忍着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

最美年华遇到你【三十四】在郁仲骁眼里,她是熊孩子?() 
最美年华遇到你【三十四】在郁仲骁眼里,她是熊孩子?

    郁仲骁站在马路边,居高临下地望着地上蜷缩的一团。

    街道空荡安静,路灯光透不过枝叶繁茂的香樟树,他的半个身子被黑暗覆盖,熟悉却又掺杂了陌生的神情,映在叶和欢的瞳眸里,委屈在她心底疯狂地滋长蔓延,眼泪像开了闸的洪水一样滚滚倾泻下来。

    叶和欢蹲在路边,在这个不被她所熟知的城市,三更半夜,犹如一个无家可归的孩童,眼神无助又凄凉。

    她不知道自己应该去哪儿。

    从她八岁开始就已经没了家,现在所谓的那个‘家’,她是多余的外来者。

    韩敏婧讨厌她,叶赞文不要她,现在,就连她以为是自己生命中那抹暖阳的严舆也离开了她。

    也许叶静语说的没错,她就是一颗不应该来到这个世上的讨厌胚胎。所以,所有人到最后都会离她而去。

    眼中弥漫起薄薄的雾霭,叶和欢低下头,掩下的睫毛湿湿的,她盯着郁仲骁挺括的裤腿,温热的液体从眼角再滑落时,她忽然很想去抱住眼前修长的双腿,想要抱住他、把头靠着他的腿静静地待一会儿。

    有那么一瞬,她渴望能像那些幸福家庭出生的孩子,在自己受了伤害之后能被呵护在手心里安慰。

    郁仲骁在她的跟前蹲下,声音一如既往的低沉:“大半夜蹲在这里做什么?”

    他的口吻绝对算不上亲善,甚至还带着不加掩饰的‘教训’跟责备,就像一位三更半夜逮到问题儿女的家长。

    叶和欢不吭声,像三更半夜家长逮到的问题少年,乖乖垂着眼皮,目光瞅着他身上的黑色衬衫。

    片刻的沉默过后——

    “不是说回温哥华了吗?”他的声音有所软化。

    叶和欢鼻子酸涩,刚想伸手去拽他的大衣,一道悦耳温柔的女声传来:“阿林,遇到熟人了?”

    紧跟着是车门关上的声响。

    蜷在膝盖上的手动了动,叶和欢抬起头,看见一个打扮时髦的年轻女人朝这边走过来,酒红色的精致波浪卷长发,千鸟格的连衣裙,脸上化了淡妆,严格意义上来说,算不得大美人,但胜在气场惊人,令人不容小觑。

    肖芸在郁仲骁的身边站定,眼角余光落在叶和欢被泪水冲刷得有些浮肿的脸上:“你认识她?”

    郁仲骁站起身,转头看她,不答反问:“怎么下车了?”

    “你突然在路边停车,不放心就下来瞧瞧。”肖芸微微笑着,又瞟了眼地上的女孩,对郁仲骁道:“我看她的样子,像是不舒服。”

    闻言,郁仲骁又重新看向叶和欢。

    他的眼睛很黑很深,像极了月光下的湖,让人无法轻易琢磨出他的心思。

    肖芸挽住了郁仲骁的手臂,柔声道:“耗子他们应该到会所了,我们也快点吧,总不好让他们一直等着。”

    正说着,肖芸的手机有电话进来。

    “喂?你们都到了?”她接起电话,走到一旁的香樟树边,笑容妍妍:“路上呢,你们先玩……”

    叶和欢低头坐在路边,捂着肚子,听着肖芸的笑语声,旁边那双皮鞋始终没离开。

    肖芸接完电话,很快就过来:“耗子他们嫌‘碧海天’环境太闹,换了‘帝都’,咱们过去,倒是省了一段油费。”

    “对了,我给你带了礼物,在行李箱里,等会儿记得提醒我从耗子的车上拿箱子。”

    叶和欢从肖芸跟郁仲骁说话时颇为随意的口吻来判断,他们两个关系不一般,因此,她的头埋得更低。

    只想着让他们快点离开。

    可是,她却听到郁仲骁说:“接下来的活动我不去了,我帮你拦辆出租车。”

    “不是说好空出今晚给我接风洗尘的吗?”肖芸的话语间,不满又带着小女人的撒娇:“怎么又说不去了?”

    “临时有些事。”

    肖芸没有胡搅蛮缠,哪怕有些不高兴,但还是点头:“那好吧。”

    郁仲骁拦了辆出租车,稍稍倾身,单手搭在车顶跟司机说了地址,付好车费,然后替肖芸打开车门。

    坐进车里,肖芸又看了看路边的女孩,冲郁仲骁莞尔:“你开车注意安全。”

    郁仲骁点头,合上车门。

    直到出租车在拐角处消失,他才回过身,看向还依然坐在马路上浑身散发着颓废之气的孩子。

    ……

    棕色的皮鞋一步步地走到了她的跟前。

    昏黄的路灯光将他的身影拉得异常修长,黑色的阴影落在她的头顶,将她娇小纤瘦的身体笼罩了。

    叶和欢没有抬头,听到他富有磁性的低沉嗓音,他问她:“还能不能自己站起来?”

    “……”

    郁仲骁敛眸,俯视着她长长的睫毛,还有翘翘的鼻子,温和的语气透着一丝无奈:“起来吧,送你去医院。”

    叶和欢吸了吸鼻子,肚子还疼得厉害,恹恹地,想站起来,却又一屁股坐了回去。

    外边温度低,加上坐的时间太长,两条腿已经发麻。

    她倒吸了口冷气,揉着自己摔疼的盆骨,然后仰起头,灯光从郁仲骁身后射过来,晕开在他的肩头,黑色大衣像镀了一层金色光圈,原先糟糕的心情似乎得到了好转,叶和欢咧了下唇角:“小姨父,刚才那谁呀,你新女朋友?”

    郁仲骁拿眼角余光淡淡扫了她一眼,带着警告跟凶意,她立刻识趣地闭紧嘴。

    “在这等着。”他丢下一句话,径直走开了。

    叶和欢又是揉肚子又是自己的小腿,抬头瞅过去,郁仲骁上了不远处的轿车,没一会儿,车子到了她的旁边。

    他下车,打开后座车门,又走到她的面前,二话不说,打横抱起她放到了车里。

    ……

    郁仲骁坐进驾驶位,搁在仪表器上的手机响了,他接起来:“什么事?”

    “……”

    叶和欢坐在后面,隐约听出对方是个男的,不知道说了什么,郁仲骁低声答道:“今天算了,以后有的是机会。”

    他的口吻慵懒又随意,甚至还带了些许的痞气,跟她说话时完全不同的腔调。

    叶和欢忽然想起刚才那女的好像喊郁仲骁‘阿林’,而不是‘阿骁’。

    她也记得唐嫂跟她大概说过这个小姨父的工作……

    当下,叶和欢抿紧嘴唇,连大气也不敢出一下,生怕自己坏了他的事情。

    电话那头又说了几句,郁仲骁勾起嘴角,半真半假的笑意,寂静的车内,是他短促的笑声,有些轻佻,他似乎刚想接话,但突然想起了什么,抬眼看了下后视镜里的人,似乎有所顾忌,出口的话成了——“下次再说。”

    挂了电话,他把手机丢回了仪器表上,骨节分明的手又搭回方向盘上。

    眨眼间,又成了那个一板一眼的大家长。

    叶和欢靠着座位,盯着他还缠了纱布的右手,肚子阵痛缓和,大脑思维又开始活络了。

    从上车后,郁仲骁就没搭理过她。

    在经历过严舆之后,叶和欢忍不住反思,在别人眼里,她是不是真的很面目可憎?不然严舆为什么说离开就离开,没有一丁点留恋?郁仲骁捡到她时,是不是也在心里咆哮,怎么到哪儿都能遇到这熊孩子?

    “小姨父,我今晚是不是又耽误你工作了?”她试探地开口问。

    郁仲骁从后视镜里瞟了她一眼,又专注的开车,嗯了一声,教训的话没落下:“所以下不为例。”

    “那这样子会不会暴露你?”她的身子往前稍微倾了倾,用只有两人听得见的音量小声道。

    车子里的气压变得很低。

    叶和欢脑海里闪过很多警匪片里卧底的下场,有的暴露后被残忍地砍手砍脚,这还算好的,最糟糕的是被虐死后埋尸荒野,无数年后才被发现枯骸,见郁仲骁不吭声,她越想越忐忑不安,害怕自己拖累他。

    良久,郁仲骁才开口:“会——”

    他的语气很凝重,车内光线阴暗,故意拖长的尾音叶和欢心头一紧,却又听到他说:“就不会让你上车。”

    叶和欢眉心微微拧起,手趴着副驾驶椅背,凑过来一本正经道,还夹杂着隐隐的担忧:“小姨父,要不你在路边停车吧,如果他们起疑了对你很不利,我不想下次就见不到你了。”

    郁仲骁:“……”

最美年华遇到你【三十五】我以为你也不管我,顾自己走了……() 
最美年华遇到你【三十五】我以为你也不管我,顾自己走了……

    郁仲骁望着后视镜里绷着脸杞人忧天的叶和欢:“刚才问你的话,怎么突然到云南来了?”

    “……”叶和欢又恢复了最初的沉默,缩回去蜷在座位边上。

    “你来这里,家里知道吗?”

    他像个称职的长者,开始对她进行盘问:“云南有你认识的同学?以后晚上八点后不要独自外出。”

    叶和欢掀起眼皮,懒懒道:“那组团是不是就能出来了?”

    “……”

    郁仲骁被她呛得语塞,随即硬声道:“不管几个人,三更半夜都不许出去。”

    “那你自己不还大半夜出来,”叶和欢想着刚才那个挽了他手臂的女人:“你这是只准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你几岁,我几岁?我在你这个年龄——”他没再说下去。

    “你在我这个年龄干什么?”

    叶和欢又凑上去,却听到他敷衍地说了句‘没什么’,她看着他的后颈,黑色的衬衣领子很挺括,其实他给她留下的印象,一丝不苟,严肃,古板,半晌,他又开腔道:“反正,晚上女孩子好好呆在家里,乱七八糟的地方都别去。”

    “那什么地方算乱七八糟,小姨父刚才准备去的会所吗?”她不耻下问。

    郁仲骁突然对这个装傻充愣的孩子无言以对,转头看向后视镜,捕捉到她闪烁的眼神,也发现她眼睛的红肿:“那是工作需要。”

    叶和欢没料到他会跟自己解释,也不再跟他顶嘴,因为挨得近,甚至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烟味。

    “小姨父,刚才那个女的是不是喜欢你?”她又开启另一个话题。

    郁仲骁没有回答。

    她坐回去,揉着自己的肚子,轻声嘀咕:“长得蛮漂亮的,就是性格看上去很要强,我怕她压着你。”

    “怎么又突然肚子痛?”他突然问。

    叶和欢愣了愣,被他一提,右腹又隐隐作痛起来:“可能是吃撑了,刚才,我买了个大番薯。”

    说着,她用双手比出了一个大小。

    见郁仲骁没再说话,叶和欢看了看他的右手,想起他左肩的伤势:“小姨父,你肩膀上的伤口愈合了吗?”

    “嗯。”

    他单调的应对让她没了说话的兴致,头靠在车窗上,想起严舆,不免又有些感怀春秋。

    ……

    到了医院,下车的时候,叶和欢的手机响了,她看了眼,是严舆的号码。

    她直接挂掉,又把手机关了。

    郁仲骁在前面挂号,叶和欢坐在廊间的椅子上,抬起头望着他的背影,他的穿着搭配偏向于稳重,言行举止间也更令人感到放心,两次,都是他陪自己来的医院……她砸了下嘴,还真是好人,难得一遇的烂好人。

    想到他的家庭,会长得根正苗红的好青年也就不稀奇了。

    郁仲骁挂了号拿着单子过来:“还能起来走吗?”

    叶和欢心想他也不容易,不说耽误工作,还要陪自己折腾,就乖乖地配合,跟他上了二楼。

    ……

    医院替叶和欢做了一番检查,最后得出结论,慢性阑尾炎转为了急性。

    “我的建议是,做一个阑尾炎切除手术。”

    从小到大,叶和欢都没上过手术台,哪怕是个小手术,也把她吓得不轻,眼泪又止不住地掉下来。

    不仅仅是害怕,还有迷茫跟无助。

    郁仲骁站在她的身后,沉默了几秒后问医生:“一定要动手术?”

    “我看她疼的厉害,与其以后反反复复,不如尽早动了手术。如果你们同意,我马上安排手术。”医生说。

    叶和欢仰起头看向郁仲骁,这个陪在自己身边、勉强算得上家长的男人。

    郁仲骁斜了她一眼,对医生道:“动吧。”

    ——————————————————————————————————————

    叶和欢躺在手术台上,无影灯嚯地打开,光线扎得她睁不开眼,手指却紧紧地揪着身下的台布。

    主刀医生是个三十出头的女人,为了缓解病人的紧张,主动跟她聊天。

    “陪你来的是你哥哥吗?你爸爸妈妈呢,怎么没一起过来?”

    叶和欢看到有个护士拿起针筒,身体跟着僵硬,眼圈又红了,声音有些哽:“我爸爸妈妈工作比较忙,在外地出差,陪我来的是我舅舅……”

    她沿用了上次在医院的那套说辞。

    当麻醉剂注入体内时,叶和欢疼的五官皱在一起,凭着最后一丝神智,突然问旁边的医生:“我舅舅呢?”

    “在外面等着。”戴着口罩的护士道:“刚还签了手术同意书,叫郁仲骁对吗?”

    叶和欢哦了一声,头一歪,彻底昏睡过去。

    ……

    阑尾炎虽然是个小手术,但麻醉过后,叶和欢还是硬生生被疼醒了。

    就在刚才,她做了一个梦,梦里她、韩敏婧还有叶赞文,他们一家三口幸福地在客厅看电视,韩敏婧靠在叶赞文的怀里,她趴在茶几上写作业,没有殷莲,也没有叶静语。

    但是当她睁眼,看到的是跟梦中画面格格不入的雪白墙壁。

    单人病房里除了她,再也没有其他人。

    叶和欢撩起衣服,看到自己右侧腹部的纱布,只觉得钻心的疼痛,又口干舌燥,房间里没热水壶,她掀了被子,小心翼翼地下床,拿了医院专用的搪瓷杯,想厚着脸皮去跟护士要水喝。

    刚一转身,病房的门从外面推开,叶和欢偏头看到进来的郁仲骁,一时忘了自己要去干什么。

    他还穿着昨天那身衣服,手里拎了个水壶,还有一袋早点。

    郁仲骁瞧见下了床蹦跶的叶和欢,也稍微愣了下,随后立刻道:“怎么不在床上休息?”

    “嘴巴有点渴。”

    她穿着宽大的蓝竖条病号服,拿着个搪瓷杯,蓬着头发,舔了舔干干的唇瓣,可怜中又透着几分猥琐。

    郁仲骁让她躺回去,她立刻放下杯子,捂着伤口慢吞吞地爬回被子里。

    “小姨父,你在这里陪我一夜吗?”她靠着枕头,眼睛一直锁在他的身上。

    郁仲骁轻描淡写地‘嗯’了声,把早点搁床头柜,他用热水泡洗了两遍那个搪瓷杯,确定干净后才给她倒水喝。

    “医生说,手术后要以清淡好消化的食物为主,所以买了小米粥。”他脱了大衣,衬衫袖口挽到手肘处,露出一截结实麦色的小臂。

    叶和欢听他耐心地解释,又看着他从袋子里拿出一次性饭盒。

    早晨的阳光照过来,勾画出他深刻峻挺的脸廓,高挺的鼻梁在他的另半侧脸打下阴影,他的下巴处冒出了青茬,在他的动作间,她闻到若有若无的烟草味,忽然觉得异常的温暖。

    看着他认真用勺子搅拌粥的动作,她的眼眶一胀酸,眼泪不争气地冒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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