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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女凤华-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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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跟你兜圈子也没甚意思。”男子嘴角微微一瞥,挥手止住她的话头道,“还是给你个明示吧,长宁郡主。我本姓王,东晋京城,百年王家,这可能让你想起些什么?“
如同兜头一盆冷水,林弦歌的眼眸骤然微睁。
王家被她和沈长渊亲手打压至满门皆亡,险些株连了九族。她终于明白眼前的男子为何如此熟悉,只因他的眼神实在穷凶极恶,仿佛漼了毒的匕首一般,那是。。。。。。王成的眼睛。
“王宸。。。。。。我早该想到。。。。。。“她咬着下唇,轻声道。
男子有些微惊愕地抬起眉道:“不错,正是。“
“二皇子深染五石散之瘾,甚至早有性命之忧,而近日身边却忽然多了一个高人,将其身子调理妥当,甚至有可能安全病愈。“林弦歌沉吟道,“我早该想到,是你。”
王成同样染上五石散多年,时不时地便要犯病,却一直活到中年之龄,甚至还生下了一个身体康健的女儿,她早便怀疑,王家有个神秘人一直在帮助王成勉强活下去。
现在想来,在行刑前的一夜,她去大牢中探望王家人,王靖贤指着那躺在破席子上苟延残喘的人唤宸儿,她只是听闻过王宸从小便体弱多病,不惯见人,便先入为主地信了。细究起来,整个京城见过王宸的人,怕是也没有几个,当日斩首的究竟是王宸还是一个顶包的假货,谁也不知。
“我从小的确是体弱多病,一度病重到见风便会生命垂危,故此,父亲一直不许我见外人。“王宸微笑着看她低头思索,也不吝解释道,“不过,后来大了,学了些医术自己调理,便好多了。那时,我那个不争气的大哥已经染上了五石散的毒些瘾,为了替他调理身子不至于将自己拖垮,我在外游历了数年替他求医问药,总算是保住他一命。“
“所以,在王家出事时,你躲过了一劫。”
王宸笑容更深,他的手指在林弦歌肩头轻轻一点,笑道:“是,父亲为了保住王家的最后一点血脉,只能出此下策。京中无人见过我的模样,他只是随意找了一个快要病死的病秧子,然后,叮嘱了我一番,便随着全家人一同去了。“
谈话至今,林弦歌才发觉,王宸的确是个极为恐怖的人。他提起王家,提起王靖贤,提起全家灭门的往事,竟无一分波动,甚至还带着几分愉悦。
她了解人性,依王宸所言,他是王家最后的希望,但他如此的作态,却又是为何?
“放心,我不是来找你报仇的。”王宸见她面色寒凛,笑容愈加开怀,他轻轻地咳了一阵儿,这才道,“如今我受雇于人,收了好处,抓你来自然是要忠于其事。只要沈家那个小子够识相,我保证你安然无恙。“
林弦歌却并未因他的话放下心来。她看得出,王宸的笑容十分平静,但是身体却极度病弱。那苍白的面色,削瘦的身子,还有时不时手部的抽搐和轻咳,都不言而喻。最令人惊悚的是,王宸的眼神,那绝不是一个已经放下仇恨的人的眼神,而是像野兽一样锐利,濒临失控时才会更加平静无波。
“拿一个女人威胁他,他未必上套。”
王宸却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摇了摇道:“林弦歌,你不要以为我不常出门,就是个不知天下事的傻子。沈长渊其人深不可测,他的身份我也是近日才刚刚得知,但是,他对你情根深种,极为重视,我可是早就知道的。如今,你就先等等吧,你们夫妇,很快便可相聚了。“
说完,他便微微一笑,替林弦歌拿了些干粮进来。
等到何时呢?自然是到两军胶着,沈长渊的第二批、第三批军队都已经进城后,才真正开始一场战役。
林弦歌被带走的时候,是京虚和王宸亲自押着她走的。不知何时,战地已经转移到了城中,百姓们纷纷逃窜,街上的摊贩商铺也货品四散,纷纷闭门不出,街道上只余两军对峙。
“沈长渊,你东晋欺人太甚,惊扰我西燕百姓,如今劝你快快投降,否则。。。。。。“二皇子的大军上前叫阵。他们的人数显然不如沈家军众多,那主将却颇为硬气地吆喝着。
随着他一挥手,林弦歌便被带了上来。为了突出她人质的地位,王宸特意把她给五花大绑,身上的衣裳也有些脏污,看着便有些楚楚可怜之态。
“瞧见了吧?若是不投降,这个小美人儿是什么下场,你心里清楚。“主将不怀好意地朗声笑了起来,他似乎期待在沈长渊的脸上看到惊惶之色,却显然并未如愿,“怎么?!你以为咱们下不了手?“
沈长渊还未说话,一边坐在马上的沈玉鸿却急了,他一挥缰绳便要上前抢人,却被沈长渊横着插过来的一剑挡住。
“二少爷!那可是少夫人啊。。。。。。“他急躁地夹紧了身下的马肚,恨恨地一拳砸在自己的右手上。
“莫急。“沈长渊低声吩咐道,手中的剑自如地空中一转,收回腰间,随即提高声音对着对面道,“我倒是小看了你们,怎么,堂堂西燕二皇子的大军,就只会拿着个弱女子当人质?
主将却不吃激将这一套,他冷哼了一声,鼻孔朝天道:“两军相争,只要胜,便无何不可做。你若是想看她血溅当场,咱们堂堂正正打也无甚不可,若是不想,那就趁早缴械投降,省得这东晋女人的尸身脏了我西燕京都的地界!“
说罢,他示意身边的士兵将林弦歌直接推到马前,一面用剑架着她的脖颈,一面一脚踢向她的小腿,令她主动开口。
“夫人,无妨吧?”沈长渊微微皱着眉,率先开口道。
他一向相信林弦歌,如今她被敌方主将擒走,心中虽然担忧万分,却总觉得,她的眼中有些什么不一样的东西。
或许,她是有法子自己脱险的。。。。。。只是,究竟该不该陪着她冒险?
林弦歌却微微一笑,她并未躲开士兵的那一脚,疼痛令她咬着下唇,声音也微微发颤道:“无妨,你信我。“
仿佛心头的大石骤然放下,沈长渊深吸了一口气,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落在她身上的伤处。
只是战场之上没有人会将时间留给他们眉目传情,士兵的剑已经在林弦歌的脖颈上留下一道细细的血痕,皮肉被划开的刺痛令她微微蹙眉,咬住了牙关。
生死仅仅在一线之间。她纵然再聪慧,再冷静,总也抵不过颈上剑锋来得快和锐利。冰凉的金属紧紧贴着她颈上血液的搏动,林弦歌沉下心思来,微微动了动被捆在背后有些酸痛的手臂。
只听得一声哀鸣,主将所驾的战马不知为何忽然惊起,两个前蹄高高扬起,随着悠长的呼啸声,主将顷刻之间便被甩在地上。
第一百零五章 漏洞()
战场局势转瞬即变,沈玉鸿得了沈长渊的眼色,趁着敌方阵营兵荒马乱之际,飞身上前一把将林弦歌带回了自己这头。
那马只是受惊了片刻,很快便被主将安抚温顺,他恨恨地对着地面啐了一口道:“沈长渊!你果真是个爱使手段的小人!”他虽不知为何跟了自己多年的爱马忽然被惊动,但想也知道,必然是沈长渊那头为了解救林弦歌而出了什么花招。
沈长渊却笑得如沐春风:“哪里哪里,你们西燕人绑架我的夫人,不也是阴谋诡计?不过是以牙还牙罢了。“说罢,他安抚一般将已经松了绑的林弦歌揽住,冲她眨了眨眼。
今日进城之前,林弦歌便提前讲他拉到一旁算计。她身为女子,又从未习得武艺,若是贸然上战场,自然会成为敌方的目标。
自古以来,女人和孩子都是威胁敌方的利器。前朝曾有一名战无不胜的将军,在攻城之时,直接将守城大将的妻子儿女捉来悬挂在城门之上,大将起初不愿束手就擒,却在自己爱妻被一刀砍下头颅之后含泪妥协。
“所以,你又要去诱敌出洞?”沈长渊有些不认同地望着林弦歌的面孔。
他们一致认为,此次战役二皇子背后之人才是关键。西燕沈家虽然声名鹊起,但始终非皇室正统。若是一向如同废人一般的二皇子忽然痊愈,夺下皇城的目的,只怕难以达到。
林弦歌却摇了摇头道:“想要弄清楚,必须由我出手才可以。”
只要露出一个破绽,她相信,在兵力上与沈家军难以相当的二皇子,必然会按捺不住,使出一些阴损的手段来。
果然,如她所料,沈长渊故意上前迎敌,单独留下她一人在后方。
至于那敌方的惊马,也全是林弦歌伺机想到的计策。先前在农舍中,王宸并未将她捆绑起来,又给她了一些干粮充饥。她恰巧随身带着一些防身用的药丸等物,那皆是一些足以让一个壮年男子受尽刺激而丧失行动力。
她将药丸暗中碾碎,又与干粮的碎屑糅在一起。战场之上,她伺机将干粮碎屑随手撒在地上,引来了战马觅食,但不过只是几口,便惊得那马当场失控,。沈长渊倒是与她颇为心有灵犀,不过一个眼神对视,便心领神会。
“是王宸。“
她装作附耳向沈长渊缠绵耳语的模样,却是声音淡淡地对沈长渊低声道。
不知何时,他们二人之间已经有了这样一种奇妙的默契。似乎不需要多解释什么,沈长渊便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微微点下了头。
因林弦歌的意外逃脱,战局瞬间扭转了过来。沈家军众人因成功救回林弦歌而大感快慰,手下的动作愈加猛烈。他们的一招一式都是在生死之战中锻造出来的,不过片刻,喊杀声便几近淹没了西燕的军队。
“杀啊——这些都是东晋人!东晋人要来吞并西燕京城!保护西燕!匡扶西燕正统!“
却不知为何,在沈家军几乎杀红了眼的时候,从街道两侧忽然窜出来了两队平民百姓,他们手中握着的显然是一般家中打造用以自保的粗糙兵器,带头的一个满面横肉的大汉,他持着一把缺了口的大砍刀,以万夫莫开的气势汹汹而来。
在双方军队都未弄清这些百姓究竟是为何而来时,他们就已经骤然冲入了战局之中。沈家军在沈鹤澜的管教下,素来是遵循着不伤平民的守则,故此纷纷停战,倒叫二皇子的军队一时占了上风。
“这些人是来。。。。。。”沈长渊微微皱着眉头,看向了林弦歌。
“挑起民愤。”她不等沈长渊问完,便沉声道。这正是开战之前他们所预料到的最坏情形。
他们说话的档口,开战之时纷纷四处逃散的百姓无不受此感染,持着刀枪棍棒,甚至还有自家农具等,自发地加入了二皇子的队伍之中。
“看来,王宸还真是有一手。“沈长渊手脚利落地将一个试图砍杀林弦歌的男子踢到一旁,双手圈住了她道。
林弦歌轻哼了一声,她目光微冷地望向王宸所在的后方,不再言语。
兵力不足,却让自己的人扮作平民百姓,煽动其他人上前送死。又或许是王宸早已知晓沈家军的规矩,刻意用这些普通人来拖住沈家军将士的动作。
光是看沈玉鸿在前方小心翼翼的动作,收起刀锋而是改用拳脚将一伙纠缠住他的年轻小伙子拖开,林弦歌便觉得王宸这一招的确是狠辣。即便沈家军没有如此的铁血规矩,只要下手杀了一个百姓,想必安排在百姓中的人便会嚷嚷得全京皆知,到时沈家军在西燕京城屠戮百姓的恶名,只怕别说是趁机占领京城,沈丞相也会因此被牵连。
“退兵——”
眼下,没有好的法子解除困境。沈家军再恋战,也只会被那一群百姓拖住手脚,消磨兵力。沈长渊下令之后,沈家军便鸣金收兵,退回城外。
坐在临时驻扎的营帐中,沈玉鸿是一脸愤恨,倒是沈长渊与林弦歌二人面色平静不见端倪。
“少爷,如今西燕百姓人人义愤,咱们恐怕难以短时内攻下城池。“
林弦歌却啜了一口茶,插话道:“你们可否派人去打听,沈丞相是否被牵连了进来?“
攻下西燕的关键在于沈丞相,若是王宸已经知晓了沈长渊的身份,给沈丞相扣上一个通敌卖国的帽子,那便得不偿失了。
沈玉鸿抿紧了嘴角,他并不知林弦歌提到了西燕丞相史作何意思,只得如实答道:“没有,属下派了三名侦察兵进城察看,如今西燕城内人心惶惶,但只是说东晋人派了大军来侵犯京城,并未提及其他。“
沈长渊与林弦歌对视了一眼,二人不再说话。
一直到夜半时分,他们才终于等到了消息。
似乎是因为京虚的前科,这一回,来的竟然是沈丞相本人。
他穿着一身黑色夜行衣,外头罩着几乎将整张脸都蒙住的斗篷。沈长渊亲自出外去迎,他这才一把揭开斗篷,露出面孔来。
西燕的沈丞相按年纪来算,应当已经是个年逾六旬的老人了,但不知为何面相却十分精神,不似寻常的老人,倒有几分年轻人的精气神模样。
他进了大帐,急匆匆地坐下,便对着沈长渊道:“你们已经知道那个二皇子身边的高人是哪个了?“
沈长渊替他盗了一杯热茶,点头道:“不仅知道,而且,还是我们的老相识。东晋王家,王宸。“
“王家。。。。。。”沈丞相点点头,冷哼道,“今日下午,二皇子重新现身在朝堂上,召集群臣商议东晋来犯一事。我为了避免怀疑,自然也要前往。我观他体貌精神,竟然与常人无异,可见那个王宸的确有一手。他究竟是什么人?“
林弦歌也不生怯,她见沈长渊没有说话,便接口道:“王宸是王靖贤的次子,常年在东晋避不见人。不过有一点很有意思,王宸的长兄,也就是王靖贤的长子王成,同样是多年深受五石散所害。王宸也亲口承认,多年来一直为了王成寻求医治五石散病患的方法。“
沈丞相仿佛刚刚才看到林弦歌一般,他抚了一下胡子,轻咳道:“丫头,你似乎跟王家有些恩怨?“
被那样一双深不可测的眼睛盯着看,林弦歌却也没什么反应,只是微微一笑行了一礼,轻声道:“弦歌见过外祖父。“
她一声外祖父已经表明了态度,沈丞相也没计较,只是注视了她片刻,才又开口道:“不管那个王宸目的如何,眼下,是要如何解决西燕百姓的抵触心才是。那老皇帝走得仓促,什么也没留下,但二皇子好歹也是皇子的身份,现在身子又好了不少,咱们起事,只怕真的需要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才是。“
他们三人对着灯火枯坐,半晌也无人开口。
西燕的局势远比他们想象得复杂,王宸的横插一脚,更是令百姓群情激愤。
“二皇子。。。。。。是否真的痊愈了。。。。。。”好半天,林弦歌才忽然开口。她方才一直想着的并非是王宸,而是深受五石散所害的二皇子。
据她所知,五石散是前朝流行的一种药末,凡人吸食只会觉得周身滚烫发热,如坠云端,脑中种种奇异幻象,其极乐甚过世间种种。只是长此以往,吸食者会染瘾成疾,身子日渐衰弱,并且一日没有吸食,便可能会有发癫犯狂的症状。
而五石散之所以在今日称为禁药,正是因为它药石无灵。王宸即便再足智多谋,却也仅仅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他当真能医好二皇子?
林弦歌的问话似乎令沈丞相想起了什么,他忽然一拍大腿,沉声道:“二皇子今日仅仅在殿内待了半个时辰,众人都道他红光满面,如同常人一般,却不曾想到。。。。。。“
他望了林弦歌一眼,目光深沉。
第一百零五章 攻心()
“混账!你究竟有没有本事医好我!
只听得啪地一声,一个小巧的青玉酒盅被掷在地上摔了个粉碎,溅出的水花四下散开,仿佛如那人的怒气一般,在平静无波的水面上砸出了层层波澜。
身穿朝服的男子坐在椅子上,一面重重地咳嗽,一面招手叫来了身旁的丫鬟。那丫鬟似乎是被他方才的怒火吓得畏缩了,抖抖索索地将痰盒捧上。男子低头吐出一口污液,这才挥手斥退了丫鬟。
他的目光重新对准对面的人,那人面色苍白,身形消瘦,正是王宸。
“二皇子,我早已与你说过,这五石散一旦染上,便难以戒除。而我走遍天下,访遍名医,整个天下,只有我才有本事医好你。“
二皇子抬起眉头,他却是个比王宸壮实多了的中年男子,只是面色不似久病之人的苍白,而是带着奇怪红晕的蜡黄。他的眼睑下全是密密麻麻的血丝,虽然身形高大,却终究有些形销骨立的模样,空有一副架子罢了。
他口气有些急躁,一只手将痰盒推到王宸面前恶狠狠道:“我按你说的日日服药,虽然有了点起色,可是每日必咳一回血,宿夜难寐,整夜整夜的都疼痛难忍!我另找了大夫瞧,都说你以毒攻毒的法子也回天乏力!“
瞧着二皇子气急败坏的模样,王宸却是一派轻松自在,他眼瞅着二皇子重重咳出粘连着血丝的痰,悠悠道:“寻常庸医,若是殿下也信他,何必重金请我?何况今日沈家军大败,民心所向皆是殿下,有何不好?“
即便是如二皇子这般心浮气躁,也不得不承认,王宸这一着实在高明,短短一日,拥立二皇子登基为帝的呼声便在民间高扬起来,甚至连大多向着沈丞相的官员们,见到他安然无恙地出现在朝堂之上,也有些动摇。
王宸见他稍稍平静了下来,嘴角微微一翘道:“殿下放心便是,我总是有法子让殿下如愿的。”
他的笑容似乎令二皇子宽慰了些许,不绝于耳的粗喘声渐渐消失。
“二皇子的府邸被包围得密不透风,即便是咱们沈府最精锐的人手出动,也无法打探出一丁点消息。唯一知道的就是,那个你们口中的王宸,一直居住在二皇子府替他调养身体。“
沈丞相带来的消息无疑于没有消息,但林弦歌却微微一笑,眼眸弯起,却端的是平静。
沈丞相扬起眉:“丫头,你笑什么?”
他虽自认没有亲自抚养沈长渊,不应当对他的亲事指手画脚,但眼前这个姑娘,的确与他先前所想的不同。
淡漠,平静,却颇有些聪慧和果敢。一个女儿家千里迢迢地上了战场,据说还在北狄一战中出了大力,他本该觉得十分满意才对。
但是他半生为官,识人最准。他看得出林弦歌的眼中仿佛有一簇小小的火焰,尽是锐利的锋芒。这样的女子说来是聪慧过人,却总是危险。
一如他的阿桃。。。。。。虽然天生良善,却终究没有善终。一生苦楚,尽无人知。
“好端端的,为何要防备得如此严密?其中必有问题。“林弦歌淡淡道,她如今几乎可以笃定,王宸此人绝对有异。
沈丞相拈须道:“你如此说,也不无道理。只是终究是猜测,二皇子如此i信服王宸,咱们也没法子。“
他们三人这几日一直在想法子破除窘境。如今沈家军驻扎在城外,西燕城内的百姓自发夜巡提防,二皇子也开始代理朝政,甚至还笼络了一批小官为心腹,大有要登基为帝的意思在里头。
沈丞相虽然有异心,却绝不能在此刻暴露出来,否则百年沈家,代代忠诚,便要被打成通敌卖国的贼人,那可是永不翻身的罪名。
帝王辜负臣子,无人放在心上。但臣子却绝不能生出一丝愤懑,否则便是不可饶恕的背叛。所谓权力,不过如是。
“我倒是有个法子,只是不知是否有用。“半晌,林弦歌才沉声道,她在沈丞相面前说话丝毫不带怯意,或许是因情势紧张,她不曾将他当作一个严肃的长辈来看待。又或许是沈长渊为人太过放浪形骸,她本心中觉得,并不需像寻常女子那样,对他的外祖父多加讨好。
沈丞相有些急性子,他敲了敲桌子道:“行了,你这丫头,都这个关头,死马也得当活马医,快说。“
二皇子府。
自从王宸在三个月前来到二皇子府上谋事,他便为二皇子做了极为机密的药方。每日必服下三副药剂,分早中晚三次,外人不清楚里头的门道,只道王宸是世间少见的神医,却不知二皇子所遭受的痛楚。
“嘶。。。。。。”他躺在床上反复翻滚,身下柔软的绸缎被褥被他紧绷的手指抓得几近粉碎。几声闷哼本该被牙关压得紧紧的,却仍然有些许漏了出来。
旁人不知,他心中却清楚,王宸为他写的药方中,别的尚且还可,却有极重的五石散分量。他早年无意中染上这东西,从此一个好端端的大男人,便被耗得身子空虚,时常大病,便是好的时候,身边也要常常备着五石散,否则瘾一上来,便要抓心挠腮,难以忍受。
王宸的法子,是他闻所未闻的,被称作以毒攻毒。他每日服用比平日所需多出几倍的五石散,不仅解决了瘾头的问题,而且似乎身子比平时强壮了不少。平日里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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