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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女凤华-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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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北狄人怎么可能事先知道我们要放火?即便猜到,也不可能如此以其人之道还施彼身。。。。。。“一个骑兵有些犹疑地望着远处的火光冲天。他面前的几个弟兄皆是如此神色,“不对!不对,我们兄弟十人出来放火烧城,怎么就。。。。。。一人去引开守城士兵,方才,理应还剩九人才对!“
他点了点人数,那学狼声吼叫的士兵已经归来,面前十人整,不多不少。
可他分明记得,刚刚放火之时,十人都在,多出的一人,究竟是谁?
眼下,增援的北狄人也已经到了,他顾不得思索这种问题,而是迎面对敌。
第一百一十八章 战败()
战场之上无法细究,支援的北狄大军很快前来,战场紧张局势一触即发。萧逸邗毕竟是头一回出征,很快便落了下乘。
那头东晋大营烧得青烟直上,萧逸邗在对战间隙回头望了一眼,眉头紧蹙。
副将也意识到了整个军队的处境,他面上已经迸溅上了不少士兵的血迹,一柄长枪使得虎虎生风,却难挡北狄人的如兽一般的攻势。他一个花枪挑开了北狄大将的单刀,转脸对着萧逸邗大喊道:“三殿下!这。。。。。。北狄增援比咱们预想得多了一倍,大营那头也来了大殿下的求援信号,咱们,咱们还是。。。。。。“退兵二字卡在他的喉头,滚了两滚,却终究没有出口。他望见同在沙场之上浴血奋战的东晋士兵,因北狄人太多,甚至连后部的烧火做饭的小兵都上了战场。他们连像样的盔甲都没有一套,只匆匆套着平日里的衣裳便上阵杀敌,胸口的血渍阴湿了,也无人在意。
他不能在这个时候提退兵。
萧逸邗又何尝不知道他话中的意思。他咬咬牙,狠狠地一挥马鞭,冲着北狄的军队纵马而去。主帅如此,普通士兵更加鼓舞,一时之间,士气大涨。
这头如此,在大营中却如兽如困境。大火熊熊,因是在粮草处引燃的火光,一时之间,又缺少水源灭火,大部分兵士也被调到了前方战场。萧逸之自然不能高坐在大帐中高枕无忧,他跟着剩下的一小队士兵一起灭火,可惜力不从心。
“这究竟是何人放火!”他怒斥一声,一面焦头烂额地吩咐着士兵做活,一面大怒,可惜无人能答这个问题,很快,为了避火,他便不得不弃了军营,向南方逃去。
两军相战,尚未见分晓,一方却已然放弃营地出逃生天,实为少见。故此,当消息传到前方战场,萧逸邗险些一口老血喷了出来。
北狄人却容不得他松懈片刻,似乎早已知道他们要埋伏一般,北狄人如同蜂拥一样源源不断地从城中赶来,本就有武力悬殊,再加上人数差距,萧逸邗只觉得这一战无比吃力,他此刻全无了再京城中时优雅潇洒的贵公子派头,那精致阴柔的面孔上也已经多了两三道带着血痕的伤口。头发蓬乱,垂在脸前,顾不上什么风度翩翩,不断地高声喊叫,令士兵们受到鼓舞,奋力向前。
“三殿下。。。。。。咱们,实在是敌不过啊。。。。。。”副将知道,胜败乃兵家常事,但是一国之皇子也不能轻易殒命,他咬了咬牙,纵身跃到萧逸邗的身侧沉声道。这一张可以输,但是绝不能让萧逸邗战死沙场!
可惜,事与愿违。
不知北狄人作何打算,竟在一声号角声响起时忽然聚拢,仿佛是在践行某种阵法,瓮中捉鳖一样迅速将为数不多的东晋部队圈在了王城门口,步步紧逼。东晋人素来爱嘲笑北狄人打仗只靠蛮力,不懂兵法阵容,可今日一瞧,却并不是那么回事。
许是他们太过自满了,自满到想不到饶是如北狄这般的蛮夷之族,也不是止步不前,终日于此。只见那阵法时分精妙诡异,无论从哪个方向突围,似乎都会被北狄人挡了个干净,若是强行突围,却被一柄柄弯刀直接刺穿了胸膛。
“这是什么阵法!我从未在兵书上看过。。。。。。“萧逸邗额角渗出一滴冷汗,一把拉住试图突围的副将,低声问道。
他虽未上过战场,却也算是饱读诗书,兵法也曾学过不少,这般无从下手毫无破绽的阵法,却是闻所未闻。
副将无暇回答,心中也犯着难。他眼见着那一批批试图突围的士兵变为躺在地上的尸体,不觉一阵心寒。
只见东晋兵力被消耗得差不多了,那领头的北狄大将狞笑着冲入阵法之中。此时,萧逸邗已经毫无招架之力,他本就武艺不算上乘,尽管有副将掩护想要令他逃脱,却也在一击之下匍匐在地,断肢骨碌滚在了一旁,喷薄出的血液如同一道喷雾一般,洒在了地面之上。
“东晋三皇子,劳烦您,跟咱们走一趟。“北狄大将嘴上说得客气,动作却粗鲁不堪,几下便如同抓捕猎物一样,如入无人之境地将萧逸邗擒住,一捆麻绳将他绑了个结结实实。
萧逸邗被俘,东晋大败,萧逸之,不见踪影。
消息传到东晋京城的时候,已经是秋季时节。彼时,沈长渊仍然在西燕和东晋之间来回游走,隐姓埋名,而林弦歌却始终身在京城,扮演着孀居的沈府二少夫人的角色。
有时,她也会应宫中后妃邀请,去宫中做坐。尤其是皇后与徐贤妃二人刹那间都痛失爱子,纷纷息了明争暗斗的心思,竟也能坐下好生地喝点茶水吃点点心,再擦着眼睛谈谈自己的儿子。
这一日,林弦歌又被皇后叫到了御花园小坐。她方才进了园子,顾不上看那满园萧瑟的秋景,便先扫视了一番在座的诸人。
因是皇后心血来潮办的小宴,竟也没什么人,仅仅有皇后和她娘家的侄女儿落座,另有各人的贴身丫鬟。一张打造得秀丽的黄花梨木小几,上头随意铺设了几样宫中御制的小点,还有一壶茶水。
“来啦?快坐下。”皇后见她来了,带着柔和的笑意,那端方的脸上隐隐现出了些细纹,尽管主人用了大量的脂粉遮盖,却仍然有些欲盖弥彰的错觉。
这几个月来,皇后似乎对林弦歌沉稳平和的性子多有喜爱,时不时便寻她入宫来说话儿,宫中有些难事也会请她帮忙。可惜,她如今在宫中地位与废后无异,林弦歌自然不想亲近,只是奉旨行事,而并不刻意讨好。
她依言坐下,与那皇后的侄女儿对视了一眼。她是个相当朴质的姑娘,因家道也算中落了,故此没什么架子。
“皇后娘娘,不知今日叫弦歌来看,可有何事?“言下之意,也是拉远了二人之间的距离。她分明看得出皇后这场小宴十分地不见外,但与皇后保持界限,却是她必须心知肚明的事。
皇后却不急着言明目的,她翘着小指,慢条斯理地啜了一口茶水。目光似乎想落在花园子里的景致之上,却忘了如今已是深秋,并没有什么好景色,满目的枯木残叶,只让她觉得心绪更加紊乱。
“今日宁儿来,本宫想,只有我们二人喝茶,有些寂寥,便将你也叫了来。“她微微一笑,以眼色示意宫女给林弦歌斟茶。
“皇后娘娘说的是,宫中是无聊了些。“那闺名宁儿的姑娘说话也直,笑着接口道。
林弦歌却不上套。她端坐着饮茶,不言不语,只等着皇后开口。
她可不是天真无邪的小姑娘,说皇后对她忽然生出好感,那真是小姑娘都不会信,一个在深宫之中叱咤风云多年的妇人,会如此简单地轻信一个宫外的女子。
她定然是有什么目的,才会如此忽然厚待自己。
“不过,也是有些苦水想向你们两个丫头倒一倒。”皇后状若无意地轻轻拧眉,纤纤玉指搭在那小几上轻轻叩击了两下,“你们可都听说了,逸之的事儿?“
宁儿是个没什么心计的,她立刻接道:“大皇子不是在先前对战北狄的时候失踪了吗?“
“不错,那一战,三皇子被俘,大皇子失踪,本是举国上下的一件哀事,两位皇子为国献身,实为可歌可泣,可是,近日本宫却听到了其他的传闻。“说至此,皇后描画得极为雅致的眉毛微微一抬,目光也霎时冷凝了起来,“你们可知是什么传闻?“
林弦歌目光微微一动,她却全作不知,仿佛对那桌上的茶点极有兴致一般地深深注视着。
“有人向陛下进谗言!说大皇子萧逸之并非是失踪,而是已经投靠了北狄人,否则,三皇子不会被俘,那一支军队也不会一个不剩。“皇后即便是是盛怒之下,也不忘仪态,她额角跳动的青筋和攥得紧紧的手掌,明明白白地显示出她的愤怒,可是那张保养得还算不错的脸,却并未有太多波动。
林弦歌嘴角一翘,轻声道:“不过是些不可信的小人说道,诋毁殿下,娘娘不必为此动气。“
“小人。。。。。。恐怕,陛下不觉得他们是小人。“
皇后的嗓音低柔,她的眉眼望向林弦歌,却没有任何表情,只令人觉得寒毛竖起,不寒而栗。
“弦歌,不知道你对此事有何看法?“
林弦歌揣测不出皇后的用意,她微微低头,仿佛又些怯懦道:“娘娘,弦歌只是一介女子,对国家大事又能有何看法?”
皇后却显然不愿如此轻松地放过她,而是将自己的手覆盖在她的手背之上轻轻摩挲,红唇弯起,用仿佛在看自己另一个侄女儿那般温和慈爱的笑脸望着林弦歌,低声道:“本宫知道,你定不是那般迂腐守旧的女子。你不知道,你家中,你娘家中,难道没人知道?“
第一百一十九章 婷修仪威逼()
这下林弦歌听明白了,皇后今日叫她过来,甚至还找了自己娘家的侄女儿作陪,只是为了打听消息罢了。
萧逸之无端失踪,若是说为国捐躯还好些,尽管痛失了爱子,但好歹落下了个好名声。今后仅仅看在萧逸之的面子上,皇帝也不会太为难这个已经形同虚设的皇后。
但通敌卖国,却是个最大的罪名,如同一块巨石一样,不仅压在了萧逸之的头上,更是危及了皇后自身。想来,她是听到朝堂上的传闻,却又不敢轻信,想打探皇帝的态度,可对方却已经一年多来对她没有个好脸色,实在难办。她早已不是从前那个八面玲珑手眼通天的后宫之首,如今,想要探听消息,也只能从林弦歌这儿下手而已。
“弦歌怎么不说话了?“她虽失了实权,可威严尚在,微微瞥了林弦歌一眼,便宛如将千金万顶都一齐压了上来。
林弦歌心下思忖了片刻。
萧逸之的传闻,她的确知情不假。这消息,还是她和沈长渊联起手来放到东晋京城的。
一切还要从萧逸之与萧逸邗的那场北狄之战说起。那一场战役里,东晋军队中混入了沈长渊的人。但毕竟是一国军队,又是从各处调来混编的精兵,沈长渊也只能在后部的勤务兵中安插了寥寥几个人罢了。
好在那几个人秉性机灵,不仅没叫人发现,还成功混入了那一夜奉命去北狄王城门口放火的精兵队伍中。因情势紧急,又有一人被临时调走学狼嚎分散注意,那一支十人的小队,谁也不曾留意,竟多出一人来,将火折子与火油盗走不说,还扭脸便将东晋军营一把火烧了干净,逼得萧逸之出逃,这才下落不明。
另有几个人,在定下火攻的计划之后,便早已偷偷跑到北狄报信。他们拿的是沈长渊在西燕的印信,故此完颜津液不疑有他,加派了不少人手在城中有备无患,果然,真的等到了东晋军队的突袭。
萧逸之的失踪,萧逸邗的被俘,与沈长渊和林弦歌都不无关系,只是,这件事自然是不可能对皇后坦荡荡言明的。至于究竟是谁将萧逸之的出逃说成了通敌卖国,林弦歌心中也有数。
要堵死萧逸之所有的后路,便要彻底断绝他返回东晋的可能性。这件事,还是她拜托靳令台从中出力,将消息透露给朝中的人,又在跟林翰飞闲谈时无意中提起,所谓人言可畏,三人成虎,传说的人多了,靳令台的人再上密折给皇帝,便更容易得手。
“弦歌。。。。。。听说了一些。”林弦歌做出有些为难的表情,她轻咬着下唇,看着那宁儿姑娘也侧过了身子有些好奇和期待的模样,低声开口道,“听大哥说,这件事是一封密报呈给陛下的,听闻陛下大怒。。。。。。不过皇后娘娘不必t太过担心,眼下陛下也派出了人手四处找寻大殿下呢,若是找着了,可不就能自证清白了吗?“
她声音低柔,语出宽慰,那宁儿姑娘频频点头附和,皇后却愁眉不展。
即便真的找到了人,恐怕萧逸之也是一身的脏水难以撇清,更何况凭他的性子,一旦知道皇帝在四处寻他问罪,只怕会藏得更深才对。
这一场小宴却是乏善可陈,林弦歌来此只是皇后想要从她身上打探消息,问完了,她也懒怠于敷衍交谈,只推说自己身上不好,便让宁儿相陪。
可惜宁儿是个有些木讷不灵光的姑娘,不善言辞,像个闷葫芦,林弦歌喝完了杯中的茶水,便起身告辞。因天色还早,她便也在宫中四处逛逛,并未立即出宫去。
宫中的景致她已然十分熟悉,即便没有宫女带路也能走个差不多。东晋皇宫以恢弘大气为上,故此精致峭丽的景色不多,她立在长廊之下望那不知何人搭起的藤萝架子,正在细细欣赏,却听到了不远处的脚步声。
片刻之后,便见一个宫装女子翩翩而来,她生得如玉似雪,乌发如云似雾堆在头顶,周边点缀着金丝攒心缀流苏梅蕊,如此装扮却不显笨拙,反而觉出这样的发式,将那女子天生的媚相压下了几分,更显得典雅雍容。
“长宁郡主。”婷修仪行走时袅袅婷婷的身姿却将那几分典雅尽数给去了,不堪一握的腰肢自然地轻轻摆动,弱柳扶风,说不出的勾魂摄魄,令人不自觉想要赞一声人间尤物,“今日怎么有空进宫来?“
她身边并未跟着宫女,实属少见,林弦歌见了她,也没甚反应,只是眉目间淡淡的,行了一礼。
“郡主怎么不理我?难道是。。。。。。吃味了不成?“婷修仪笑起来时便如空谷回音,清脆却不显青涩稚嫩,而是有着已然成熟的几分慵懒,撩拨人心弦。
林弦歌淡淡地瞥了她一眼,这个女子可说是人间难得一见的美人,或许是知晓她修习过媚术,更觉她举手投足都是风情。这样的女子,恐怕天下不会有男子能够拒绝吧?
说是吃味。。。。。。她心下冷哼,她此生大业皆是为了复仇,断不会为了一个男子而浪费心神。
只是心中如此想着,面上却不由自觉地现出了几分不忿的端倪。她的秀美轻轻蹙着,唇线也绷紧了些,叫对面的婷修仪看了,扑哧一声轻笑了出来。
“都道长宁郡主是个举止娴雅端正,喜怒不形于色的好姑娘,即便是出了嫁,也是少有的贤妻淑妇,怎么,见了我却这般表现,我可曾有哪里得罪过郡主?“她话说得客气,但如今她是修仪的位份,林弦歌不过是臣子之妻,论礼节,自然是婷修仪更加尊贵一些,因此,没有她得罪林弦歌的说法。她如此作态,林弦歌却立刻舒展开了眉目。
“婷修仪,弦歌不知您在说些什么。
婷修仪看着她立即变回了原先那幅波澜不惊的模样,仿佛失去了逗弄她的兴趣,轻叹一声道:“算了,我也不跟你说些玩笑之语。你我心中都清楚,你见了我便心烦,我见了你也讨厌,中间,还不是为了一个男人。“
她说话时,却是轻轻挪动莲步,走近长廊檐下垂落的藤萝花蕊,手指轻轻捻动,摘下一朵来放在手心里把玩:“男人啊。。。。。。咱们女子,穷其一生,可不就是为了得到一个男子的心?这世道,男子朝三暮四三妻四妾都是常事,可是咱们女子却都痴情。“
她这番话似是在感慨什么,但林弦歌却不愿接口,她那双狭长而魅惑的双眼微微瞥了林弦歌一眼,涂得嫣红的嘴唇悄悄弯起。
“男子可以征服天下,女子却只能征服男子。你说,我好不容易寻到一个足以倾心以对的男人,又怎么会轻易放手?“
这是赤裸裸的宣战,可惜,另一方却始终没有接过战书的意思。
林弦歌微微合上双眼。
她对沈长渊的感情,自己心知肚明。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或许是从他倾囊相助时起,或许是从自己真正信任他时起,这样的感情,比起前世对萧逸之的信服和敬仰,来得更加刻骨。
可是这样安逸而稳定的感情,却让她几乎忘了,这样的世道,男子时随时可以四处留情,甚至一房一房纳妾进家门的。
若是沈长渊也如寻常男子那样。。。。。。
她的手心被指尖掐得生疼,面上却疏淡有礼道:“如今是在宫中,请婷修仪慎言。“
婷修仪描画得如远黛一般朦胧的双眉扬起,那眼波流转之间,竟隐隐有几分透亮星芒:“你怕了?我可不怕。他要做的,是惊天动地的大事,若是怯懦不堪,当不起事儿的女子,配不上他。“
这般莽撞天真,刚烈执着,林弦歌不得不另眼相看了她几分。
“这是宫中。”她又重复了一次,手指不由自主地摸到了眼下的那颗红痣上,“婷修仪是后妃,断不可如此妄言,否则,与婷修仪交谈的弦歌,只怕也有杀头之祸。“
“啧。”婷修仪却撇了撇嘴角,不顾自己束缚着双腿层层包裹的宫装,三步并作两步上前,一把攥住了林弦歌的手。她看着娇柔,力气却着实不小,那染成暗红色的指甲深深地陷入了她的皮肉里,“你应该已经知道我的出身了吧?那么,你就该知道,我出身蛮族山野,平生最厌恶中原女子的惺惺作态和贤良淑德!你这幅模样,赶紧收了干净才好!这世上从没有我想要又得不到的男人,林弦歌,你好好想想清楚。“
尽管皮肉里只觉得一阵阵刺痛,林弦歌却仍然是淡漠的神色,她试着挣动了几下,却没有成效,便索性任由这嚣张却仍然媚态横生的女子死死抓着:“婷修仪说的话,弦歌一时听不懂,也不想细细琢磨。只是请婷修仪谨记,祸从口出。“
“你不必这幅模样,他的秘密,我知道的一清二楚,他能走到今日,也是我在背后出力,你说,若是我把这一切都抖搂出来,你们又有什么好下场?“婷修仪微微眯着一双媚眼,语气却是下了狠心的决断,“你想清楚,若是你不让。。。。。。你和他,都不会有好下场。“
第一百二十章 冷战()
婷修仪说完这句话,并未觉得自己有什么失态。她媚骨横生的双眸深深地望着林弦歌,仿佛在看什么尘埃一样轻飘飘不值得重视的东西。
“婷修仪,眼见着天晚了,弦歌家中有事要忙,这便要出宫去了。“林弦歌却仿佛没看见一般,淡淡道。她的手掌笼在了自己的广袖中,并没有露出那十个指尖死死掐住指尖的淡漠无存。
或许她对沈长渊,远比自己想象得要深爱。所以,她为这番话感到愤恨,即便理智使她明白,在宫中与这个已经冲昏头脑的女子为了一个男人争辩,是种极为危险和愚蠢的事。
婷修仪没有拦着她,只是微微扬着光滑小巧的下颌,冷哼一声,走出了长廊。林弦歌望着她袅袅婷婷的背影,驻足了片刻,这才缓缓走向宫门。
“夫人,今晚的莲子燕窝桂花粥不错,我特意给你留了一碗,快来尝尝?“
“夫人,我今日上街还给你买了一套首饰,你看看喜欢不喜欢?“
“夫人,西燕那头儿没什么事儿,我可以在东晋多陪夫人一些日子。“
当夜,林弦歌自然是假托在江夏王府留宿,将军府规矩不大,对她又颇为宽容,便也由着她的性子来。实际上,一离开将军府,林弦歌便在冬渔和魏千的陪伴下,来到沈长渊暂住的民宅中。
但是沈长渊却觉得,事情不对。
不管他怎么嬉皮笑脸地献殷勤,林弦歌都视若无睹,一脸冷冷淡淡,好像眼中根本没他这个人儿似的。
用美食,首饰,甚至承诺陪伴,这几样寻常女子早已就能被哄得喜笑颜开,沈长渊更是自觉有女子也比不了的绝世容貌,怎么今日林弦歌就一反常态理都不理他一句?
沈长渊是了解她的性子的,只得收起那一脸桃花灿烂的笑容,暗中拉了魏千出来。有时候,还是得从她身边的人下手啊。
“我问你,今日夫人她去了哪些地方,做了什么事?怎么就这么一副郁郁寡欢的模样?“
魏千是个忠仆不假,他有些踌躇地看着沈长渊那夜色一般沉寂的双眸,叹了一口气道:“这。。。。。。你还是自己去问郡主吧,我不能随便透露的。“
沈长渊也不客气,一掌拍到魏千肩头忿忿道:“哎,你说你,我都与她成亲了,你还是一副这么见外的模样。“
他不说,却有人说。
往日那戏本子和说书的,时常讲到,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身边,往往要配个伶俐泼辣的丫鬟才好,这正是上位者有失碍于身份地位,不便将事事都和盘托出的时候,有个下人方便自己表明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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