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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女凤华-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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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一面用小匙舀了鲜汤送往口中,一面轻声道:“恐怕,徐贤妃有身孕,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九皇妃说自己亲眼见着她服用安胎的药物,那么便八九不离十了。其次,咱们这位陛下记恨那阿钦兰公主,可说是眼中钉,九皇妃跟我说,他曾在宫中那所道观,以千两黄金许那道长,命他演算出阿钦兰,也就是曾经的婷修仪的所在,要将她挫骨扬灰呢。”

    冬渔眼珠转了一转道:“也就是说,西燕与东晋这一战,必须要打了?”恨到如此地步,不打起来才怪呢。

    但林弦歌显然想到的并非这件事,她小口小口地啜饮着,大半碗汤下去,便放下了饭食,许久才沉声道:“不,皇帝如今,似乎比往年更加笃信道家法术。。。。。。我在想,这是否可以当做一条路来走。。。。。。”

    “郡主,想把手插进宫里,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冬渔立刻就听懂了她的意思,仗么,能不打最好不打,但林弦歌所想几乎与海上蜃楼无疑,“当年靳家何等势大,也只能在朝中安插一两个不怎么重要的小官罢了,郡主想在那道观或是道长身上做功夫,何等困难。”

    林弦歌微微叹了口气。

    冬渔所言她何尝不知,只是。。。。。。她又长叹一声,手托着下颌沉思许久才道:“冬渔,准备一下,明日咱们进宫。”

    “进宫?”

    按东晋律例而言,若是寻常命妇,不受传召,不能擅自入宫。好在当日里林弦歌带着沈长渊的噩耗而归,曾与皇后相交,更是亲眼目睹她将那婷修仪推入万丈深渊,二人交情还算不错。更兼有那段时日,皇后的青眼使得宫内众人也识得了这位孀居的长宁郡主,因此,她想要进宫,也不算是难事。

    “本宫听闻你病了,几次下帖子去沈府,可惜都被推了回来,如今可大好了?”皇后端坐在凤座之上,她的宫里稀稀拉拉的只有寥寥几个下人,看着冷清非常,更没有丝毫皇后的排场。便是连这寒暄问候也是冷冷淡淡的,林弦歌跪在地上行礼,心中已然有数。

    “回娘娘,弦歌如今身子大好,特来向您请安。。。。。。顺便,还想陪娘娘清谈三言两语的,好解烦闷乏味才好。”她起身时,目光深深地望向皇后懒于梳妆而格外苍老的面孔。

    皇后的眸光一闪,似乎听懂了她的言外之意,却并没有露出什么喜色,而是仍用那种淡淡的语气道:“哦,那你倒是说说,本宫烦闷些什么?又乏味些什么?”

    “乏味于,无子承欢于膝下,烦闷于,老树开出了新枝芽。”林弦歌微微一笑,抬首看向那高高在上的妇人。

    “大胆!”

    如她所料,那皇后果然勃然大怒,她戴着黄金宝串的手用力在扶手上一拍,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可惜,如今她是凤凰失翼,就算如此,下人们也是懒懒散散,无人奈林弦歌如何。

    “娘娘,弦歌说得,难道不是实话?如今这宫内宫外,皆知大殿下如今的安危已成定局。娘娘若是想要振作。。。。。。不妨看看那老树,是如何发芽的才好。”她明里暗里指的都是那身怀龙胎的徐贤妃,她与皇后实际差不了三四岁的年纪,如今却因娘家势大,更兼怀了二子,身份水涨船高,更是嚣张跋扈。

    再反观这皇后宫中,清冷萧条,宫人们三三两两地溜达着,无人理会那高台之上的皇后,她的衣裳首饰也皆是陈年旧货。但是林弦歌心中却如明镜一般。

    皇后当年给皇帝戴了这么大一顶绿帽子,甚至生下了别人的孩子,娘家也是微不足道的清贵文人,却依然在后位上屹立不倒。虽说皇帝看其厌弃,宫人伺候不精心,但她到底是活了下来。

    这样的女子,比之仅仅是有异心的婷修仪,更是心性坚韧,手段高明。皇帝能容她存活至今,必然有一个重要的秘密握在她手中。

    “本宫如今已经没有如此妄念。逸之去了,本宫现下吃斋念佛,心如止水,再无什么争耀夺宠的心思。”她忽然收起了怒气,勉强变回了起初那副淡淡的模样,只是林弦歌眼尖地察觉到,她嘴角的那一根筋脉,却仍然在颤栗着,让她的面庞看上去十分僵硬。

    “徐贤妃到——”

    却是宫人尖利的一声传唤,只见三四个花团锦簇的宫女并一个贵妇人,搀扶着个宫装艳丽的中年美妇,施施然地从门口进入。因那负责通传的宫人早就去旁处偷懒了,也无人传话儿,几人便一同进了殿中。

    徐贤妃慢慢地行了一礼,对着皇后娇笑道:“姐姐,许久不见,你也知道,妹妹身子不便,不能向你行大礼了。”她虽如今不到三个月的身孕,却格外装腔作势地穿着宽松的衣裳,手撑着后腰,也难怪宫内宫外早已将徐贤妃有孕的消息传了个遍。

    跟在她身后的九皇妃,却端端正正地给皇后行了个礼。

    “你来做什么?”皇后有些不耐烦地抬起手,令宫人给她搬了个绣凳坐下说话。

    “唉,姐姐这殿里啊,也着实是太冷清了些,原本呢,我也不愿来扰了姐姐清修。只是这小九的媳妇儿今日来看我,说沈将军家的儿媳在姐姐这儿小坐,她俩原本是旧交故友,便想着能见上一面说说话儿,这不,就碰上了。”

    她说完,四周环视了一下空荡荡尚未打扫干净的大殿,露出了一个有些阴测测的微笑。

第一百五十章 我命天命() 
徐贤妃的嗓音历来是有些尖锐的,她一人谈笑,仿佛就能用声音充盈了整间清冷的大殿一般。再看那满头满身的穿戴装束,皆是上乘的珠宝金银,就连衣裳的丝绣中也掺了些金丝,衬得她整个人金灿灿的,愈发显得光彩照人。

    再反观皇后,一身家常的衣裳不说,她近日里闭门不见人,吃斋念佛,整个人都清减了下去,再加之下人也不用心,懒于梳妆,面色蜡黄蜡黄的,分明是与徐贤妃同龄的女子,却生生比她老了近十岁。

    殿中暗涌流动,九皇妃却是个没什么眼力见的,她只跑过来携着林弦歌的手,亲热地说些小话儿,林弦歌则一一应答,仿佛根本瞧不出徐贤妃与皇后之间有什么针锋相对的气氛来。

    “哎,你昨日说要来探望皇后,教我也去看看徐贤妃,可她们如今在一块,怎么气氛却如此奇怪,这是为何?”

    昨日谈话喝茶,林弦歌状若随意地透露了自己打算入宫来瞧瞧闭门不出的皇后,然后还好心点拨九皇妃,她并未直截了当地说出口,而是话里话外告诫似的告诉她,若要九皇子位子坐得稳,还须讨好一下这位风头无两的徐贤妃才是。

    九皇妃心思单纯,却好攀龙附凤,听了哪有不应下的道理,再来,听闻林弦歌也要来,便喜滋滋地在徐贤妃面前一提,徐贤妃自然也乐得找个由头,跑到闭门不出的皇后面前显显威风罢了。

    “许是。。。。。。她们有些不和吧。”林弦歌随意敷衍了几句,便继续暗中看着徐贤妃与皇后的动静,若是她没有计算错了,今日之后。。。。。。皇后即便再不愿,也会随着她的意思走。

    果不其然,徐贤妃坐够了,便借口身子不适,要回自己宫里歇息。九皇妃自然跟着回去,而送走了这一拨人,林弦歌抬首看了一眼撑着下颌,静静坐在凤椅之上的皇后,没有开口。

    “弦歌。。。。。。”

    她忽然出声,对着林弦歌招了招手,眸光中闪烁着一些看不清楚的东西。

    “今日。。。。。。是你设计的?”她非蠢人,素来不登她门的徐贤妃,怎就林弦歌一来,便跟在后头也过来了?

    林弦歌点了点头。皇后在后宫呼风唤雨了这些年,料想也不可能瞒得过她的眼去。尽管外人都风传皇后如今已经一心向佛不问世事,但一个心境纯然的女子,又怎可能始终霸着那皇后的位子,即便大殿中清冷无人过问,也仍旧一个人在凤位上享尽了孤独。

    所以,她的心没有死,只是缺少一个复燃的机遇罢了。

    “娘娘,弦歌是想让您看清楚而已。这宫中,容不下不问世事的闲人,娘娘其实也是心知肚明,否则,又怎会在这样的境地,仍然身在皇后之尊呢?”

    “你很大胆。”皇后却全然没了怒气,她打量着林弦歌,嘴角浮现出一丝奇异的笑意,“你的目的?”

    “我夫君当初战败,是徐相和三殿下设计,徐贤妃身为徐家的女儿,三殿下的生母,冤有头债有主,娘娘可愿成全弦歌一片心意?”

    她淡淡地说着,目光却是一片清冷。思虑许久,若要报了母仇,她只能从后宫下手。而自己身为一介命妇,又是夫君已亡,在宫中毫无关系,只能从皇后这里下手,挑拨了徐贤妃与皇后这两大势力,终究有她得手的时候。

    皇后的目光久久地投注在她身上,似乎是在掂量这话里头的诚意和真心。半晌,她缓缓地以指节叩击在扶手上,随着那有节律的轻响道:“哦?。。。。。。那么,本宫又能得到什么好处?”

    林弦歌装作环顾了一圈这冷清清的大殿,目光又落在皇后那身素衣上,轻笑一声道:“徐贤妃尚可怀有身孕,徐相尚可凭女富贵,皇后娘娘与贤妃娘娘又有何差别?即便是大殿下没了,娘娘为何不能有个别的念想呢?”

    她的话再露骨不过,皇后居高临下地看了她一眼,淡淡地答了一声:“嗯。”

    从宫里出来,已经是夜色降临的时候了。林弦歌带着冬渔,乘着沈府的马车,慢慢地行进在了归家的道路上。

    冬渔替她煮好了茶水,林弦歌今日进宫的意思,她早已打听了个清楚,如今见她眼神平和嘴角微扬,便知道事情顺利,连带着她也舒心了许多。

    “那皇后果真愿意与郡主站在一边?”冬渔忙活完了,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

    林弦歌淡淡一笑道:“不错,她心未死,而徐贤妃又在她面前如此招摇,这种女子,绝不可能吞下这一口气。”

    她十分了解皇后的为人,或许前世不了解,但是今世她有了足够多的机会去认识她。这个女子出身不高,却聪明,机警,沉得住气,不仅生下了太子,还能在皇后的位子稳稳地坐着不动,何尝高明。即便如今皇帝厌弃,她也仍然是皇后,不靠男人的宠爱,也不靠娘家的威势,这等女人,不会甘心被徐贤妃踩在头顶。

    “那郡主可曾想到了什么计策?”冬渔眨巴眨巴眼,刚刚问出口,便见林弦歌伸出一根手指按在了自己的嘴唇上,示意她立刻噤声,“怎。。。。。。”

    她闭上了嘴,却不知林弦歌是何意。

    马车内忽然寂静,林弦歌缓缓闭上眼仔细聆听。不对。从宫门口到沈府,经过的都是平坦的官道和大街,而她们行了有一阵子,按时间推算理应是快要到了,沈府位于一片热闹的街道一旁,可马车非但没有减速慢行,反而速度越来越快,仔细听来,还有车辙硌着石子的凹凸不平的声响。

    林弦歌在心中默默计算着,马车行驶的车速很快,她若是与冬渔强行跳下车,恐怕性命有忧,而魏千今日刚好又不在身边。。。。。。

    她给冬渔使了个眼色,冬渔服侍她多年,自然心领神会,脆生生地冲着那马车夫叫道:“停车,夫人想去东街买些热糕饼带回府去用。”

    就在这一瞬,林弦歌骤然揭开帘子,手中捏着的东西迅速穿过窗口飞掷出去,可惜,她腕力太弱,而那车夫闪躲及时,沈长渊曾经在竹林里送她的暗器深深地插入在马车的车辕之上。

    而因为车夫的闪避,马车自然停了下来,林弦歌抓着冬渔跳下车来,虽然踉跄了几下,膝盖擦在了地上,却终究是站直了身子,冬渔环顾着四周,也终于发觉了不对劲之处。

    这分明是在郊外,离沈府所在的人声鼎沸的街道大相径庭。左侧有一片林子,在夜色中黑洞洞的,仿若随时有人要从中冲出来偷袭一般。

    车夫却咧嘴一笑,闪身便消失了,料想来应当是轻功了得,眼皮子上下一翻的功夫,竟不见了人影。

    “郡主,你说这是在做什么。。。。。。咱们怎么回去啊。。。。。。”车夫本该是沈府派过来的,可眼下境况显然是被掉了包,两个女子夜晚于郊外,谁也不会驾车,更不明那车夫此举究竟是何意。

    “长宁郡主,怠慢了,贫僧想与郡主见上一面,无奈在沈府有些不便,便只能出此下策,望郡主见谅。”

    只听得悠悠一声长叹,那林子里居然走出了一个和尚,见到他的一瞬,冬渔松了一口气道:“呼,我当是谁,竟是你啊,装神弄鬼的,要吓死我啊?”

    在西燕的时候,慧远和尚停留了许久,因此冬渔与他也十分熟悉,她语气中带着的那一份娇俏的嗔怪,让慧远和尚会心一笑,捻着手心的佛珠,道了声长长的佛号。

    “大师有什么话,要特意将弦歌找来此地说明?”林弦歌还算镇定,她还了一礼,淡淡道。她还在西燕时,慧远和尚便借口云游,又消影无踪了,眼下却跟着自己来到东晋,不知究竟有什么意图。

    她相信,慧远是有些神通的,否则她当日里也不会做那个古怪的梦,但是,他却愿配合沈长渊做些装神弄鬼的事,却也不像是一个有着神通的人会屈尊去做的事。

    慧远和尚点了点头,长叹道:“郡主,贫僧此次来东晋,实则是看到了一个预兆。”

    “是何预兆?”

    “天下。。。。。。大乱。”

    还未等林弦歌细问,慧远和尚便接着道:“天下形势稳定已久,虽偶有纠纷,却也始终是平和的,贫僧看得出天下的命理,可是近日,却看不分明了。”

    “天下命理,与我又有何干系?”

    林弦歌抬起头,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慧远和尚着实是个有些奇怪的人,从第一次相见时起,断言她的命格,便令林弦歌很难对他生出信服和好感来。

    “郡主的命,恰恰是天下命理混乱的源头——贫僧想劝郡主,回头是岸,要为了天下生灵百姓着想啊。。。。。。”

    他沉痛的声音一字一句都是有力,与林弦歌的目光对视,也毫不畏惧。

    林弦歌却扬起眉来,没有对这不祥的预言作出什么反应来。慧远或许真的知道些什么,她必须要问清楚。

    天下之命。。。。。。她的命。。。。。。

第一百五十一章 不祥() 
“天命?”

    林弦歌沉声重复了一遍。

    她早已看得出,慧远和尚是个有些奇特的修行之人。若说他修法有得,可是却时时配合沈长渊做些故弄玄虚行骗之事,若说他本就是个江湖骗子,可从初见开始,他又颇有些心怀天下的大义,这种胸怀,即便是在出家人身上,林弦歌也极少见到。

    “大师说笑,天下之命,怎会仅仅系在弦歌一介女流之身?”林弦歌微微一笑,她对慧远的论调毫无动容。

    事已至此,她不可能回头,更不可能放着母仇不报,即便她为了所谓天下之命放下了执念,迟早有一日,沈长渊也要与东晋皇帝兵戎相见。

    那时待如何?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便是体恤天命苍生了吗?

    慧远却道了一声佛号,淡淡地看了一眼在林弦歌身边的冬渔道:“贫僧有要事想与郡主说,可否请这位姑娘回避片刻?”

    得到了林弦歌的首肯,冬渔才不情不愿地走开了几步远,眼睛却始终谨慎地盯着这头。

    屏退了冬渔,林弦歌才道:“你说吧。”

    “郡主的命,贫僧第一回所见,便知道有异。郡主命格乃是个双命,贫僧一直觉得匪夷所思,当世未见,可后来,贫僧偶然得了一梦,便全明了了。”

    月色清朗,分明是在郊外密林,林弦歌却因那份清明的月色而丝毫没有产生畏惧之心。她望着在月光下熠熠闪光的慧远的袈裟,轻笑了一声。

    几乎可以笃定,慧远所说的那个梦,便是她当日做的梦。梦中将她得以重生的秘密昭然显示,而慧远。。。。。。作为那个最关键的,掌握了复生之术的人。。。。。。

    “大师这是后悔了?”

    后悔答应林翰飞的请求,后悔将她这个祸国殃民的罪人复生,后悔以天命为代价,挽救了一个惨死塞外的姑娘的性命?

    “非也。”慧远见她眸中隐隐的精光,摇了摇头,却露出一个宽和的微笑来,“贫僧所作之事,从不后悔。但是郡主的打算,贫僧隐隐推算得出,即便是为了沈家少爷,贫僧也要劝一句,慎重。”

    “这么说,你是站在沈长渊的立场上劝我?”林弦歌微微抬起眉眼。

    她不知道慧远是否有那个本事窥探未知之事,但是,他倒是的的确确与沈长渊有几分渊源。不仅前世是他选择了沈长渊“借命”给林弦歌重生,而且,今世他也为沈长渊所用许久。

    他的所为,也许是沈长渊授意。

    这个疑问,慧远似乎了然于心,他点了点头,片刻后,却又摇了摇头。这未免有些故弄玄虚之嫌,但林弦歌却仍然凝视着他宽厚的面孔,仿佛要在他的面上找寻着什么。

    “并非如此,贫僧言尽于此,郡主今世的命格,取决于郡主自身的选择,若是想要前途安稳幸福,止步于此,或许可得一世太平。若是。。。。。。执意不改,或许这命格会地覆天翻,未来如何,贫僧也难以作保。”慧远双手合十,鞠了一躬道,“郡主的命,是令兄以自身前途所换,也是贫僧拼得毕生法力所得,还望郡主,谨记珍惜。走出此地半里,就有贫僧替郡主备好的车夫,郡主,再会。”

    这一番不祥的预言说完后,慧远便徒步走入了密林。林弦歌找回了冬渔,两人一起慢慢地踱步在郊外的小路上。

    “那个老和尚说了些什么啊?”冬渔好奇地问道。

    林弦歌却摇了摇头,不能说毫无动容,但她却真的无可回头。深深吸了一口气,她迈出的脚步,似乎更加坚定了一些。

    “走吧,先回府去再说。”

    初夏时节,按照东晋的惯例,宫里往往会办一场宴会,此宴乃是为消暑送寒所备下的,也是给后宫嫔妃和大臣们的夫人女儿一个交游玩乐的机会。

    此宴往往就在御花园中举办,这一回,却不知皇帝如何作想,竟下旨要在宫外十里之外的避暑行宫中大赏宴席。因与往年份例不同,宫中掌管内务的又是一番忙乱,连着几个日夜打点帝后嫔妃出行的事务,好容易才赶上了初夏之宴的时节。

    这一日,林弦歌自然也要去的,她与莫氏和沈夫人同乘一辆马车。近来莫氏仍然心绪不宁的模样,往日里那爱说爱笑的样子仿佛全然消失,即便是可以出门游玩,坐在车中,也仍然是愁容满面。

    “大嫂,今日咱们要去的那避暑行宫,听说雅致非凡,更有一池塘,其中莲花品种繁多,当世稀有的也有不少,咱们刚好可以去看看。”林弦歌心知沈夫人是个沉默寡言的,便主动温言对着莫氏道。

    莫氏却兴致缺缺的模样,只是碍于情面,轻声应了下。

    于是,这一路上的沉默,一直持续到了避暑行宫门口。

    所谓避暑行宫,是为皇室中人避暑所建造。因东晋皇帝好武轻文,对些风月美景毫无鉴赏之心,故此也是随意着人修建,即便是酷暑时节,也甚少来此地。林弦歌一路走,一路留意看着周边景致,不由得轻叹了一声。

    这行宫美则美矣,却景致却极为平凡,全无亮眼之处。显然只是些工匠的极为平凡的设计,只是材料用得华贵些,其余并无什么新奇,更见不出建造行宫之人的沟壑和心胸。

    “弦歌?”

    她们一行三人,刚刚走至行宫西侧,却忽然听得一声亲切的呼唤。

    在三人抬起头来时,那声音才又找补道:“三位夫人,别来无恙,今日来行宫避暑赴宴,还望尽兴才好。”

    这嗓音低柔沉稳,带着几分雍容的大气,再抬头看去,只见一个中年女子,她头上缀连着金丝银片,编织成了一个极为精美的发髻,仔细去分辨才看得出,那发丝与金丝交缠盘结,竟是个金凤展翅的模样,其中凤首是以纯金打造的一支发钗,斜斜插在发间,以两颗晶莹的红宝石充作凤目,华丽大气,堪称珍品。

    “见过皇后娘娘。”三人跪在地上行了一礼,随即便被那精心打扮过的皇后出声唤起。

    林弦歌悄悄看去,皇后与那一日被徐贤妃顶撞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她的眼角仍然有细纹,皮肤仍然是脂粉掩盖不住的松弛,那双眸之间的疲态,也依然在,可是却仿佛被某种看不见的精气充盈了起来,纵然在老去,却仍然仪态万方。

    “弦歌,与我一同游园去?”皇后丝毫不掩饰自己与林弦歌的亲密,却也回过头来,对着沈夫人笑道,“沈夫人不介意我借你家儿媳一用吧?”

    “娘娘垂青,乃是弦歌的福气。”沈夫人淡淡道。

    一直走至瞧不见那两人,皇后才松开了为表亲热,一直握着的林弦歌的手。她有些高傲地抬起下颌,目光落在近旁的那处荷花池中。

    “娘娘,今年的避暑宴忽然改在行宫,如此仓促,是否会引人疑窦?”林弦歌率先开口,她手中握着一柄随手折下的柳枝,此时正将那枝头垂在池塘中,引那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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