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业宫女守则-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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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来到殿外和崔嬷嬷遇上，崔嬷嬷拦下她问：“皇上和娘娘如何？”

　　　　映春眼眯成一道细缝，笑着打岔：“崔嬷嬷这么想知道，何不妨偷溜到里头去亲自瞧瞧？”

　　　　崔嬷嬷伸手要来打她，映春一躲，笑了会儿才正经脸色，拉着崔嬷嬷到走廊，左右看没人才道：“春儿想问问崔嬷嬷，皇上到底是个如何的人？这一年待娘娘是怎么个光景的？”

　　　　崔嬷嬷原以为她这是要问什么正经大事，却不想是这个，便答：“自是极好，从贵人一路封到昭仪，按理说原先照着老爷想的，小主的命做到嫔已是足够的了。当初老爷也是想尽办法的却打探皇上的喜好，托人送了不少贵重物品，使劲讨着皇上的趣呢，那段日子却也不见什么动静。倒是有一次小主子做了副画，皇上倒是极喜欢，当晚便翻了主子的牌，连续几晚上连连都在主子的昭阳宫，盛宠一时，三个月前册封的昭仪。羡煞宫中那些人了，没少得搁主子面前酸溜，但皇上就是宠着，让她们没辙。”说着说着崔嬷嬷越是不着调儿了，显然是在带有炫耀之意。然映春听了崔嬷嬷的画，心里却是记挂上那副画。

　　　　一幅画……一副怎样的画，能引得献宗帝这般反常？能引得本是个无心之人，竟做出这般有心之事？她是不信的，突然间大肆宠爱，却无端端说不出个理由来。

　　　　过了一个时辰，这边献宗帝留下来用膳，喜得崔嬷嬷面上满是红光的，映春也进去伺候用膳，乖乖地呆在一旁，帮着衔菜。看董昭仪面容里少了些苍白，多了些红润，眼神如春水就像是要溢出来似的，使得原本清冷冷一张精致脸容美出几分娇艳来，让人心中一动。

　　　　明崇眼中带了些暖意，温声道：“你快些养好身子，别误了几日后的春宴，朕若是瞧不见你在，怕是都没心思呆下去的。”

　　　　董昭仪柔声道：“皇上这是说得哪里话……臣妾的身子已是很好了，让皇上操心是臣妾有过。”

　　　　明崇笑了笑，眼光落在董昭仪的面上，却总让在旁边小心观察的映春觉得有些古怪之处。

　　　　这种眼神……怎么那么像是在透过董昭仪，在看着另一个人呢？

　　　　作者有话要说：从现在开始一点存稿都没了，新文旧文一起码，今天身体不对劲，大脑空白所以太晚了。明天早上早点起来，看能不能把今天的补上，算是补偿给大家的。

　　　　PASS：匆忙放上来的，木有修改过错别字，实在撑不住了……欢迎捉虫，可能逻辑也错乱……

　38第三十八章：V章更新

　　　　这一顿膳食吃得人各怀心思；尽然是不怎么痛快的；但宫中规矩繁多；哪里容得人痛快过？总归对于董昭仪来说，明崇做到如此地步，还不顺着台阶下；那真真是不懂分寸了。

　　　　总算等得明崇放下金筷；那边侍候的老太监俯□在明崇耳边说了几声；再是往后退了退。

　　　　明崇站起身来，董昭仪连忙放下银筷走过去，“皇上，这就要走了么？”眼神哀哀怨怨的；多少是不甘心的，以为明崇能留夜，谁想着也不过呆了这么几个时辰就匆匆要离去。

　　　　大手伸了过来，抚摸着董昭仪的脸，声音温和轻柔，“朕今晚再来看你。”

　　　　董昭仪一听，心中喜不自禁，面上透露出一些，却也只能强自按捺住，低低应了一声，自亲自出了殿外送明崇离去。待董昭仪离殿，静苒这边走进来，将一桌子菜分了大家。

　　　　皇胄用膳都是极少量的，讲究得是排场精贵，吃剩下的残根剩饭便是留给下面的宫女太监，算起来元极宫的人当差无一不说董昭仪温善客气，其他宫中多半为了显摆，许是不屑，都是生生倒了，也只董昭仪性软，家中时便节俭，便是到了皇宫也不愿铺张浪费的。

　　　　这么个好性子的，确实不适合呆在宫里头呐。映春这么想着，崔嬷嬷已经先一步进了殿中，扶着脸色潮红的董昭仪，一边还在耳边叨念着，董昭仪红着脸不时点头，神色羞赧。

　　　　崔嬷嬷进来就喊映春：“春儿你过来。”

　　　　映春快步走过去，“崔嬷嬷，娘娘。”

　　　　崔嬷嬷道：“你在这儿好好侍候娘娘，莫要惹娘娘，懂得？”

　　　　董昭仪瞧了一眼崔嬷嬷，又看看映春，便笑道：“嬷嬷你要吓着春儿了，这丫头可是禁不起吓的。”说着，叫来静苒，吩咐了几句便将她下去办事儿，随后崔嬷嬷一脸无奈地离开。

　　　　映春上前扶着董昭仪，董昭仪双眸瞧过来，眼神有些亮色，“听崔嬷嬷说你脑子亮光，有些新巧法子能叫人起得兴致，今儿晚上皇上来元极宫，春儿你可能想些法子留住皇上？”

　　　　映春颇感到几分惊讶，按理说她才来几日功夫，董昭仪就这么信着她，竟连这种事儿要要她插一手，真不怕自己会起异心勾引了皇上？还是董昭仪知道些明奕和她之间的事情……心里暗自揣摩着，映春掂量着开口：“法子那倒是有的，不过春儿的法子都是乡里民间瞧来的，粗鄙不堪了些，奴婢是怕娘娘性子内敛，做不出那些举动来……”

　　　　董昭仪眼神更亮了，看着映春羞得脸蛋发红，扭捏地低声道：“你倒不用顾忌这个，你尽管想出来，说出来，本宫自会看着做的。”

　　　　映春想她许是下定决心要在此次讨好明崇，应当能丢下羞怯之心，便大胆提议道：“娘娘往前同皇上之间，都是如何的呢？”

　　　　“也就是做一些雅事……”说到这，董昭仪叹了叹气，秀眉紧蹙，像是在想着什么，“皇上是极爱本宫做的画，但总归让本宫觉得奇怪，皇上看上去不像是爱画之人，先头本宫寻了副大师真迹来故意吊在墙上，皇上看了眼都不觉稀奇，却是看中本宫的画。据本宫所知，也就是如此一件怪事了，平素里皇上就爱本宫弹琴奏曲，舞弄一番，别的也寻不出什么来。你倒是说说，还有什么事能引起皇上的注意呢？”

　　　　说到这里，董昭仪的意思已是相当明显，映春听罢，心里起疑，又是画，难道董昭仪的画……有什么特别稀奇之处？映春实在是想不通，脑中却忽然闪过什么，像是迷茫中点亮出些希望，映春忙道：“娘娘且等一等，这会子皇上还不会来，娘娘有大把时辰准备着，春儿忽然想起些事来，像寻崔嬷嬷一问，娘娘可知崔嬷嬷去处？”

　　　　“嬷嬷快要回来的，你倒也不用急着，是否想到什么法子来，先同本宫一说。”

　　　　映春神色迟疑：“有些话，奴婢不知该不该讲的。”

　　　　“你还同本宫来这一套？”董昭仪就要伸手笑打来，却见映春神色严谨，便收了手，敛住眼角里的笑意，深看着映春，“便是你说出些大逆不道的话来，若是有用，本宫便不会罚你。”

　　　　“方才用膳时奴婢小心观察过皇上的眼色，娘娘觉着，皇上在看娘娘您做的画时是什么眼神？为何不喜真迹的皇上会这么看重娘娘的一幅画，此事既然娘娘觉得奇怪，当是该派人调差一番过吧？”就算董昭仪未曾想过，事后崔嬷嬷也不可能不去细察，皇上喜好过往这些事迹自是每个入宫嫔妃都要打听过的。

　　　　这么一提，董昭仪的脸色就有些难堪了，她抿了抿唇，半晌才答：“……你应是不知道，曾经的德妃娘娘，当今大殿下的生母，曾是出名的才女，习得一手好词，描的一手好画，真真是皇上的心头尖。只不过后来……”

　　　　后来因生明奕难产而亡，这件事映春自是知晓，这么说来董昭仪的字画都是像了逝去的德妃娘娘，因而倍得明崇宠爱？但是如果这样说来，明奕又怎会只是个大殿下，无论如何他才是太子才是。

　　　　“……若真是因本宫的画像德妃的话，本宫也只得认了。”董昭仪这般说，口气总有些不可言喻的难堪，毕竟无论哪个人被当作替代品，心里难免会有疙瘩。

　　　　映春却是笑了，“其实娘娘毋须如此悲观，娘娘不如想开些，真当时因此，反倒是于娘娘有利。”说到这，映春看董昭仪的脸色似有几分思索，未曾有发怒前兆，便顾自说了下去，“娘娘不妨想想，德妃娘娘已逝，再不可能复活来进宫同娘娘您争吧。若是借着德妃娘娘的力，又不需要娘娘您动用宫中势力，如此百利而无一害的事情，这么生生降到娘娘您身上，何乐而不为呢？春儿是真心想要替娘娘您着想的，这才斗胆和娘娘说了这些大逆不道的话，望娘娘您赎罪！”说着映春就福□去。

　　　　董昭仪伸手虚扶了一把她，摇头道：“这些话崔嬷嬷也是同本宫说过的，像便是像了，也是没法子的。若是不像，本宫岂能短短一年内坐到昭仪这个位置，也是德妃姐姐天上显灵，庇佑妹妹的。”

　　　　说了这么多的话，映春觉得也该引出这话茬来，便直言不讳地道：“既然娘娘能如此想，那么接下来奴婢提出的这个法子，娘娘必然也是能够做得到了。”

　　　　董昭仪眼色亮了亮，笑着斜眼看映春：“不是让本宫仿着德妃姐姐吧？不过德妃姐姐逝去已久，除了知晓当年她是才人会作词赋诗，弄舞作画外，还有如何？”

　　　　“娘娘这回可是错了，奴婢要说的可不是这个，虽说也是有关联的，但是却要更胜一筹。”

　　　　“喔？你这一说可提起本宫的趣味来，倒是说来听听。”

　　　　映春道：“前有德妃娘娘，皇上心里拿您做影子，怕总会有些芥蒂，但若是您能超过德妃娘娘，取一个更字，如此不是能够让您取代德妃，而非是做德妃的影子。毕竟娘娘心里头……定然也是不愿做他人替物吧。”这末句是说到了董昭仪的心坎上。

　　　　她眼神里带着几分诱惑力，像是邪魔般下了蛊虫在董昭仪心头，董昭仪先是发怔，似乎在思索着映春言辞里的可行性，半天才低声道：“你倒是说……如何得一个更胜一筹？”

　　　　映春笑道：“咱们不仅要更胜一筹，还要别出心裁，这就是奴婢想说的第二件事儿，只不过娘娘您性子内敛柔和，一时间可能办不到。”

　　　　“还什么办不到，这元极宫兴衰皆看本宫，本宫得利你也能跟着享福，你莫怕，说就是。”

　　　　映春心想她是想说，但怕吓着你，想罢还是道：“娘娘可知青楼酒肆间的风流韵事……？”

　　　　董昭仪果然有些红脸，“那些……你说那些做什么？”

　　　　映春迟缓道：“……这便是今晚上奴婢提议娘娘做的事了，倒不是说要娘娘真同那些个下作女子般打扮，只是要娘娘学几分风情。娘娘气质偏冷，皇上看上去也是寡欢性子，娘娘若是不主动着些，皇上那边更是没什么反应了。”

　　　　“这是要本宫主动……主动……”董昭仪似乎有些难以启齿，脸通红的，眼波似水，嗔怪地看了一眼映春，低低地道：“这倒是个好法子……”

　　　　“……娘娘便如此，穿得艳丽些，但切不可过分重色，妆容由奴婢来为您描，待及夜，娘娘先莫要直接就迎了出去，留些神秘感，就让奴婢领着皇上来寻娘娘，这也算是一种趣味，等皇上快来了，奴婢便故意发出声音来，娘娘便弄舞作画来吸引皇上，倒是奴婢便功成身退，接下来的事，娘娘想来也是会做了……娘娘可莫要怕羞，这一羞一怯，可是什么都做不成了。”

　　　　“你这是来打趣本宫了？”董昭仪笑打来，容色间却是因小女儿家的情怀显得极是艳丽，端得一个佳人。

　　　　映春一边同董昭仪嬉闹，一边想着今晚上这一遭美人宴，可否真能使得董昭仪夺得明崇真正喜爱。能不能从昭仪升到妃位，今夜可是极为重要的一关呢。

　　　　作者有话要说：待会儿还有一章，不过很晚了，早上起来看也一样的

　39第三十九章：V章更新

　　　　这边说映春为董昭仪提议罢；没会儿外头便有人生报了声；听出来人是静苒；映春自收了面上笑容，端正地站到一侧去。董昭仪应了声，静苒便从殿外而入；先是看一眼映春；眼中压着几分沉色；转眼便如常般同董昭仪道：“娘娘，膳点都准备好了，可要召尚服局的尚衣过来，听那李尚衣的说；可是有了新的货，娘娘不妨瞧瞧？”

　　　　“也好。”董昭仪如是说，招手让映春过来，手抚着她的手背，笑容满满，“你也替本宫监督监督，看看这些新出的今晚可能派得上用场。”

　　　　“奴婢知晓。”她应了声，当下便感到身上有道目光凝视，夹带妒意，就是不抬眼也知道是静苒眼红她不过几日功夫就夺得董昭仪宠信，反倒将她这曾经共患难，如今同享福的心腹冷落一旁。不过真论起心腹，当是崔嬷嬷无疑的。

　　　　这崔嬷嬷怕是一直都不觉静苒讨喜，想着静苒的前科，真是打上烙印早就洗不清了。

　　　　之后静苒叫人招来司衣，映春才旁协助，最终定了套正红色牡丹长裙，极是娇嫩的颜色，但胜在色彩亮，艳而不俗，衬着董昭仪一身雪白肤色格外刺目，极是惊艳。

　　　　选定了衣裳，鬓上别绯色绢花，戴玉兰点翠步摇，额前点朱砂痣，项上上赤金璎珞圈，整个人身形微微一斜半躺在案几上，气质华艳奢靡。

　　　　“真真美极了，娘娘。”李尚衣夸赞道，“也就是娘娘能够穿出这般好的感觉了。”

　　　　“尽会拍马屁。”如是嘴上这般说，唇角已然弯起，带着皎然笑意，“静苒，就赏李尚衣件同款式的步摇罢。”

　　　　“这奴婢怎么敢……”

　　　　“做得好，自是拿得，李尚衣勿要推脱，“反倒是显得本宫小气。”董昭仪蹙起眉心，状作不满。

　　　　“如此，奴婢也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说着笑着收了静苒递给她的盒子，便告退离去。

　　　　之后董昭仪便困乏了，映春自建议她养精蓄锐一番，不必太过紧张，到时候反倒会弄巧成拙，董昭仪听着她的话，心想也是，便不再强忍着困意，进了内殿午憩。

　　　　映春搀扶着董昭仪进去，出来殿外瞧见静苒，似乎是刻意站在外头等她的，心想左右不过是警告宣示，便施施然走过去，同静苒点了点头：“静苒姑娘，你可是有什么话要同我说？”

　　　　静苒抿了下唇，脸色颇显得难堪，口气生硬地道：“照道理，你也该称我一声姑姑。”

　　　　映春先是一愣，旋即笑道：“静苒姑娘是在说笑吧，春儿……可是是与你同辈的。”

　　　　静苒不怒反笑，眼中带着冷意，“嗬，何时你已成了娘娘的贴身侍女了？”

　　　　映春笑：“这自是静苒你不在的时候，娘娘允诺了我的，若不信，静苒姑娘不妨亲自到娘娘地方一问究竟？再不然……”话说至此，映春故意顿了一顿，笑容加大了些，“就是同崔嬷嬷去说……那也是成的，想必崔嬷嬷定不会掺了假来骗静苒姑娘的。”

　　　　静苒脸色微白，像是极力忍着气的模样，半天才冷哼出一声来，“你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殿下之间的关系，你可知道崔嬷嬷最讨厌的是什么？便是狐媚作乱，不安分的人，到时候，怕是你连地方都没得去。”

　　　　“有没有地方容纳春儿，这就不是静苒姑娘能够决定的了。静苒姑娘想要同春儿说的话大概就是这些吧，那么春儿看在同僚情面上不妨提醒静苒你一句，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万事都要看开些，如此可少许多不必要的麻烦。”说罢，映春不看静苒铁青脸色，拍拍她的肩。

　　　　“娘娘在里殿休息，还望静苒要好生伺候着些。别让娘娘受了凉，影响今晚的大事，到时十个不，也是赔不起。”

　　　　静苒尽管一脸气极，但面上却强自忍着，终不过冷冷看她一眼，才回身进里殿撩开纱帘，转眼人影不复，映春收回视线，端正地站殿外侍候。

　　　　站了不过一个时辰，便有宫女过来，同她支会一声离去，映春眼眉紧蹙，还是跟着那宫女，二人来到掖庭局中，宫女将映春领到萃萱所住房外，敲了敲门。

　　　　门打开萃萱探出头来，瞧见映春忙将她迎入，“可算是将你寻来了，真真不容易。”说着挥手让那宫女退下，看她走回去的路径，应该是洗衣苑，本也是掖庭局里的宫娥吧。

　　　　没多想，映春走进去，萃萱张嘴便道：“听崔嬷嬷说，春儿你可是深得董昭仪娘娘的宠爱，赛过了那静苒了。你真是不负姑姑所望，端得是好，殿下也是当真未曾看错你。”

　　　　映春谦虚几句才步入正题：“不知姑姑这般急急忙招来春儿是所为何事？可是姑姑知晓了皇上今夜要来元极宫么？”

　　　　萃萱笑道：“这宫中大小事宜都有殿下布下的眼线，你该也是知道，静苒的身份的。”

　　　　方才还同她示威来着，不过她并不太放心上，这静苒但凡带着脑子，便知该同她齐心协力好好侍奉董昭仪娘娘，取得娘娘宠信，就算嫉妒心使然想要下绊子，也不能在这种内讧的。她现在也不打算拿静苒如何，她真有异心，再动手不迟。这番想罢，映春便道：“这萃萱姑姑不是早同春儿说过的，崔嬷嬷也同春儿暗示过的。”

　　　　“崔嬷嬷也提了静苒？”萃萱皱了一下眉头，后迟疑地看着她，半晌才带着古怪眼色低声问，“崔嬷嬷可还同她说了些别的什么？”

　　　　映春笑容如常：“也就说了静苒原也是淑妃娘娘身边的人，只不过犯了错，之后便做了当时还是董贵人的娘娘身边，春儿想着怕这其中是殿下动的手脚罢。不过春儿很是不明白，为何殿下要将静苒放到昭仪娘娘身边呢？殿下到底有何盘算？”

　　　　萃萱面上神情像是舒缓了些，道：“静苒曾在淑妃身边服侍过一段时间，当时惹得淑妃娘娘不快就被罚了，后头殿下觉着看她可怜，刚好当时董昭仪进宫做贵人，便顺便提拔的静苒，当作是顺手人情吧。”

　　　　想来这顺手人情应该就是萃萱做的，不过看萃萱这样子，像是并不想让她知道静苒是被淑妃误会和明奕有染才导致被罚的，这个倒是有趣了。

　　　　“娘娘可能中途是要醒来的，萃萱姑姑不妨先把正事提了，春儿可不能刚去就犯了玩忽职守的错。”映春打趣道，萃萱撇了她一眼，也笑出声来。

　　　　“这几日不见，架子倒是会摆了，真真令本姑姑另眼相看了。”

　　　　“哪里。”

　　　　“好罢，也不逗你了，叫你过来是要给你一件东西的。”

　　　　映春咦了一声，萃萱将袖笼一抖，取出一袋纸包的物件放到桌上来，映春讶异地出声：“这个是……”

　　　　“是催情的药粉，不是普通的，无色无味的，你给娘娘描妆的时候洒到这里头去，等入了夜自会发挥效果。”萃萱如是说道。

　　　　映春接过去，看了看，“……为什么殿下要如此做？”

　　　　“这一遭若是成了，便算是你的功劳，到时候董昭仪晋封为董妃，你作为她跟前的大红人，不是能够少走许多歪路么，这也算是你的福祉，收下便是。”萃萱握住她的手，往里按了按，脸上表情温和善意，但是映春却心中满是狐疑。

　　　　“皇上难得会闻不出吗？”

　　　　“兑了别的药剂，不同于平常的催情药物，闻不出的，这你是不要担心了。”

　　　　映春虽勉为其难地收下了，却并不打算真一用，那明崇看上去是个极性冷寡情的人，万一闻得出，必然大发雷霆，怒惊四座，到时候她才是真要无辜遭了殃。且这催情药物，留着也有用，至于给谁用，到时再看情况。

　　　　假意收下后，映春便作势要回元极宫，别前萃萱拦住映春说了句，“殿下叫姑姑交代你一句话。”先是犹豫半刻，才继续说下去，“殿下他……心里是挂记你的。”

　　　　映春一愣，尔后却是软软一笑，拨了一下耳边发鬓，笑容甜而温顺，“能得殿下这般放在心上，足以。”说罢，转身褪了笑意，换上淡淡冷意和讽刺。

　　　　挂记？被这只精明的小狐狸，她还真是有福气。

　　　　回到元极宫，守到申时一刻，已是夕食，一片霞红色灌下，将泱泱大宫笼罩其中，平添暖色。

　　　　远望而去，有太监匆匆而来，通传道：“皇上来了！”

　　　　映春转身便进殿中，撩开帘子同守着的静苒道：“皇上来了，我去叫来崔嬷嬷准备一番。”

　　　　静苒眼色阴沉沉看她，却还是转身去支会董昭仪，将人唤醒后，董昭仪便步出殿外，“皇上这么快就要来了么？”。

　　　　“娘娘莫要慌张，奴婢会在外头去迎接圣上，娘娘便照奴婢方才所说准备下去便是，此次机会难得，娘娘切记要忍得住，牢牢把握，就端看您这次了。”

　　　　待过了年初，政务繁忙起来，下游巡访次数多起来，再要轮着这里的机会就大大少了，趁着这喜庆日子里拿下最是恰好的。

　　　　董昭仪听映春一言，缓缓呼吸，再抬眼已是言笑晏晏，从容镇静，“本宫是信你的，你要好好做，此次若真得了好，本宫不会亏待你。”

　　　　映春笑道：“说不准，春儿就是娘娘您的那枚福星呢。”

　　　　“哪有你这般自夸的！”董昭仪嗔声道，便不再多说，由静苒搀扶着转身，抄小径而去。

　　　　映春深吸气，一个转身，沉稳迈开步伐，小步紧凑着踏出殿外，便听到外头太监的拔高的通传声，而明崇从走廊转弯口映入映春眼中，一身金色常服绣着龙纹，丰神俊朗的脸上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