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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焚爱逆欢-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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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礼平身,段锦睿的眼睛无法从少年的身上移开,纵横驰骋,恣意傲然,方才那个弯身疾射的身影,深深地印入他的眼帘,慢慢的,向着心底扎根。
这三位都是天之骄子,不论是扒拉上哪一位,对于这些官家子弟来说,都是很有益处的,可惜,他们看着三位皇子龙孙目光全都被翻身,下马的少年吸引了去,暗自扼腕方才不是自己大展身手,得到几位的看重。
柳墨言下了马,笑的有些意味深长的与走在最前面,看似冷漠,实则眼中带着些许不同意味的男人目光相对。
眼角的余光,因为角度的问题,倒是也看到了跟在段锦睿身边的段锦容和段锦宇,这两个人,一个眼中满含着喜悦与一丝隐晦痛苦地望了他一眼,便赶紧垂下了眼帘,另一个,则是大大方方的,像是看稀奇动物一般地瞅了一眼又一眼,说实话,两个人的眼光柳墨言都不怎么喜欢,一个自以为是,一个高高在上,偏就是男人的眼神,他觉得最舒服,嘴角微微勾起一个浅淡的弧度,方才弯*射箭,纵马疾驰的凌厉,消减了些许。
段锦睿走到少年的面前,没有注意周围人恭敬而又有些谄媚的接近,手伸过来,柳墨言下意识想要闪避,想到自己以前下定的决心,控制自己坦然而立。
段锦睿指尖一点枯黄,却是将少年发间的一片碎叶捻走:"本宫今日才知道,墨言的*骑之术如此不凡,今日巧遇,倒是要向你讨教一番。"
即使男人的声音冰冷,语气平淡,也仍然无法掩饰他独独对柳墨言特殊的对待,周围的人越发艳羡少年的运道,不过却不会去过分嫉恨于他,一是柳墨言有真本事,第二个原因,则是因为都听说了太子倾心柳菡萏的传闻,柳墨言,可是柳菡萏的兄长。
"太子殿下喜欢的话,在下自然尽心而为!"
柳墨言歪过头,避开另外两个人的目光,轻笑颔首,对着段锦睿冰冷严肃的面容。
"锦容,锦宇,你们且先去那边和众位郎君聚聚,本宫等会儿便去!"
段锦睿很明显想要和柳墨言独处一会儿,在场的都是人精,谁会在太子殿下明示的时候,还杵在这里碍眼?
大多数人纷纷自觉离开,段锦容也是温声应是,只是有一个人不乐意,他既不怕碍着段锦睿的眼,也没有段锦容那么知情识趣,摇摆着身子,不走反而靠近,伸手便要捏柳墨言的肩膀,调笑着:"哎,和他们有什么好玩的,我现在比较想要知道他这么弱鸡似的身材,为什么能够射出那么厉害的箭来!"
五指间劲力很足,一副不怀好意的样子,让段锦睿黑了脸,正要阻拦,柳墨言先行翻手扣住了黄衣郡王的手腕,对待这位,可没有方才对待男人的纵容了:"宇郡王难道没有听说过人不可貌相吗?"
黄衣少年呲牙咧嘴:"放手放手,你弄痛本王了,小心本王治你个大不敬之罪!"
钳住段锦宇的两根手指一松,柳墨言无辜地眨了眨眼睛:"在下弱质纤纤,哪里有能耐伤害郡王爷?说话可要讲证据的!"
"怎么没有证据,本王的手腕肯定都青了!"
段锦宇恨声道,眼中是明显的幸灾乐祸,要将自己的衣袖挽起。
一直冷眼旁观的段锦睿呵斥:"锦宇,不要胡闹!"
段锦宇不服气:"四哥,究竟我是你兄弟还是他是你兄弟,你没看到我都受伤了吗?"
袖子撸起,细细的要掐出水来的肌肤,哪里有一点的印痕,段锦睿回头看了老神在在的柳墨言一眼,暗自好笑,无奈地摇了摇头,将还兀自不相信自己那么痛居然没有一丝伤痕的段锦宇打发走。
"他也是小孩子心性,你莫要与他计较!"
这句话,显然在段锦睿口中说来,很有些歧义,已经出了气的柳墨言眨了眨眼睛:"他是你兄弟,我是你什么人?"
虽然他们现在不是单独的两个人,但是,离着距离都颇远,听不到小声的说话,段锦睿耳根子微微泛红:"你"
显然,这种一本正经玩笑的话语,太子殿下还是适应不了,尤其是周围有其他人的时候,更加让他尴尬羞愤,近而不知所措。
他默默地看着少年,对他的明知故问感到郁郁。
柳墨言偏偏要追根究底:"啊,我知道了,据说太子殿下爱慕舍妹,那么在下的地位,也许便是类似于妻兄"
段锦睿反应过来之前,他的行动已经快过了理智。
他的手,拉住了柳墨言的手,在众目睽睽之下,居然毫不避忌了,柳墨言反而怔愣住了,自从他遇到男人之后,最多被交代的,便是人前避讳,今日
"你便是你!"
男人的声音低低的,冰层覆盖的凉凉嗓音,意外地蕴含着春日的气息,暖至心扉,柳墨言感觉的到,握着自己的那只手,被冰凉的濡湿所覆盖,抬眸,男人目不斜视,直视前方,便好像,这个因为在意而紧张到了极点的人,与他无关一般。
自喉咙中,抑制不住地发出了几声低低的笑声,在很多人自以为小心的探寻眼光中,反手牵住那湿漉漉的,快要脱离的冰凉指尖:"殿下不是想要和我探寻骑射技巧吗?"
手牵着手,走的那一段路很短,只是几息之间,却又很长,仿佛打破了某种藩篱,走到那匹瞪着眼有些不安的马匹边,少年真的开始向着男人讲述骑马的要术,不时示范,兴致来了,顺便还穿插|着如何识别马匹的好坏,习性配种还有它们在骑兵战争中的作用。
本来心头有些异样心思的段锦睿,渐渐忘记了那些情感之事,他面色一片肃然,很是认真地倾听少年的讲述,看着地上纤细手指划出的边关地形,不时提出几个关键之点。
一个人侃侃而谈,另一个人耐心倾听,一个不时地挥舞手臂,脸上的表情多姿变幻,令一个则是始终冷颜面对,惟有他面前的人,看到他眼中那闪闪的光芒。
一动一静之间,明明应该是两个完全相反的人,偏偏有种意外的美好蕴含其中。
"有没有觉得四哥对那个人不一般?"
段锦容转过头,看到勒马立在自己旁边,笑的露出两颗尖尖的虎牙的黄衣少年,温柔地笑了笑:"他是柳将军家的公子,你可莫要去惹事!"
好心提醒,看到段锦宇恍然大悟似的,脸上露出些许愤愤不平,段锦容也自作不见。
"各位,今日我们在这里都是来赛马的,可不是来散步的,正是纵横驰骋年华,今日谁若是能够获胜,本王请他吃酒如何?"
马鞭一甩,身子下的白马扬蹄,如利箭射出,风乍起,男人的青衣飘摇间,自有一份洒然风姿。他的身后,那些跟在左近不紧不慢的公子们眼前一亮,轰然应诺,气氛重新热烈了起来,连带着输给了柳墨言,而一直面色有些不虞的丛魏,都忘了烦心事,马缰一放,奋起直追,毕竟,都是少年人,谁不想要争个第一呢?
这边的气氛热闹,那边谈话刚刚过了兴头的柳墨言,自然是一眼看到那匹领头的白马,还有白马身上的青衣男子:"你不担心吗?"
他回头,带着些许意味深长地看着段锦睿。
"有什么好担心的!"
段锦睿拍了拍身上沾着的草叶,站起身来,淡淡一声:"难道你一人,不是比他们所有人都来的有价值吗?"
他方才听着柳墨言那些谈吐,终于确定了少年的价值,千军易得,一将难求,更何况是帅才。
柳墨言怔了怔,唇边的笑容蔓延至整张妩媚的容颜之上,风华无限,仿若最绚丽的美梦一般,引人沉迷:"阿睿,我发现自己越来越舍不得对你放手了"
"那便不要放手!"
男人第一次对他用如此严肃的命令语气,柳墨言的心跳,快了一拍。
第五十八章承诺()
"你想清楚了吗?"
柳墨言有些傻,段锦睿的承诺,说实话,他根本便没有想得到,即使那一日那么霸道的宣称,即使觉察出男人对他有情,但是,这几日冷静了下来,便也明白,真的让太子殿下为自己守身如玉,那根本便是不可能的事情。
"只要你不后悔!"
段锦睿闭了闭眼睛,沉默了半晌,带着些莫名的惆怅,说出了这句话,他也分不清楚自己对少年究竟是什么感情,他也不知道自己的婚事会拖到什么时候,但是,他愿意在少年想要的时候给与,即使会让他失去很多。
那是,他自一开始便欠下的,他无法偿还的债。
"哈,那你可是有的等了!"
柳墨言咧嘴笑了起来,没有平日里的优雅艳丽,反而带了些傻气,幸亏只是一瞬间的控制不住,在男人瞳孔中映衬出自己让人无语的表情的时候,柳墨言抿了抿唇,将那份意外喜悦的心情压抑下。
正好,看到他和段锦睿走过来,那些方才还在马场上驰骋的人也纷纷下马,段锦睿身边从来不缺少人围绕,只要他不去拒绝,柳墨言的心情意外的好,那个众星捧月的男人,现在,是属于他的,一种征服欲的满足混合着喜悦,在眼底流淌。
"柳二!"
丛魏脸皮绷得有些紧,恨恨地看了柳墨言一眼,以为他要做什么,没想到这个英武的少年,弯身行礼:"我丛魏技不如人,愿赌服输"
柳墨言安然受了他的一礼,等到他要第二拜的时候,少年雪白的手指托在丛魏的胳膊下,任是他怎么使力,也无法弯腰:"那一礼,我替父亲受,受之无愧,这一礼,便不必了!"
得饶人处且饶人,若是真的让丛魏拜过三次,以后便不好相见了。
"你不要瞧不起人,我丛魏还输得起!"
丛魏的脾气便是个犟驴,柳墨言勾唇露齿:"比起你说的赌注,其实我更加感兴趣的是丛家的驯马之术,若是你真的要补偿我的话,满足我的好奇心如何?"
这个马场名义上挂在其他人头上,实则其中的骏马都是丛家提供的,柳墨言最感兴趣的,还是他们贩运马匹的渠道。
大眼瞪着,丛魏阴郁的面容稍微缓解,其中还有些许得意,他的那只手还被柳墨言托着都忘了:"原来你是看中了我们丛家的驯马之术呀!"
少年人的脾气,其实来的快,去的更快,柳墨言的箭术,丛魏自诩是绝对无法企及的,但是,这样一个箭术超群的人,还想要请教他驯马之术,少年人的骄傲心理得到了极大的满足,现在再看柳墨言,也没有那么面目可憎了,人长得好看,还有些本事,倒不愧是他们将门之后。
两个人气氛缓和,却在这时,一道沉缓优雅的嗓音传来:"哈哈,两位都是少年英雄,惺惺相惜,较量一番互有胜负也是正常,本王做个和事老,便不要伤了双方和气!"
丛魏是避开人想要快速做完赌注的,段锦容过来的快,可惜,也没有听到柳墨言的话,他方才远远看到的便是双方两只手在互相较力,还有丛魏涨红了的脸。
柳墨言的笑容慢慢地浅淡,转身,淡淡地对着段锦容颔首:"多谢容王爷的好意,在下谨记!"
少年不再面目含笑,虽然多了份冷艳高贵的气息,却也让段锦容眼中闪过一丝惑然,在他的印象中,几次见面,柳墨言虽然未曾明示过些什么,但是,也曾露出些许少年人的情态的。
"墨言,我们之间,何时需要这些客套!"
段锦容到底是段锦容,脸皮够厚,也自视甚高,脑子里转了一圈,居然觉得柳墨言是在吃醋,毕竟,他最近若说做了些什么让对方乍然冷淡下来,也便只是和柳菡萏之间的传言了。
丛魏看着段锦容和柳墨言似乎很是熟悉的样子,便也自觉告退,总觉得,有些什么腻腻歪歪的东西在勾缠,让他不舒服,歪着头,想着自己是不是最近真的玩的太厉害了,感觉都不对了。
"你是否也听信了我与令妹的事情?"
是听信,而非听说,对面前男人的理解,柳墨言只是一眼,便可以猜测出段锦容的想法,那一瞬间,他真的是很想要冷笑几声,自作多情,还以为自己是那个轻轻勾动手指,便乖乖上钩的傻子吗?
不过这样也好,不想要在对方面前做些欢颜姿态,每一次故意在段锦容面前做些情态,都让他恶心的要命,现在既然段锦容想歪了,他既可以名正言顺地不委屈自己,也能够顺便勾动对方心弦,一举数得。
肩膀一晃,躲开了男人想要按住他肩膀的手,柳墨言双手环*,面上是不加掩饰的桀骜与鄙夷:"容王爷,空穴不来风!"
段锦容觉得对方高昂着脖颈的样子,格外地惹他心痒,雪白细腻的颈项露出了一大截,优雅完美的恍若天鹅的颈项,让他的手指蠢蠢欲动,苦涩地笑了笑,未曾急着辩解,眼睛望着段锦睿的方向:"若是你真的那么认为,我也没有什么好解释的!"
转头,眼中的温柔快要流淌出来,柳墨言的手指头也很痒,很想戳瞎了面前这双仿佛能够说话的眼睛。
"墨言,我是真的喜欢你的!"
说完之后,转身便走,青衫飞扬,衣带飘舞,混合着寒风中飞舞的落叶,别有一番萧瑟,此时无声胜有声。
""
这是注视着段锦容美好孤寂的背影消失在眼前的柳墨言,他张了张嘴,喉咙动了动,唾液翻涌,泛着一种很是陌生的难受,好一会儿,才压了下去,即使如此,整张完美的容颜,也像是龟裂了一般,有一瞬间的扭曲。
耳边风声一闪,啪的一声,石子紧贴着脸颊落到脚边,溅起一摞尘土,若不是他躲开的话,恐怕要在脸上留下点儿纪念了,向着石头飞来的方向看去,黄衫少年大大方方地站在那里抛着石子,咧着嘴笑的恶劣:"啊呀,看柳公子与两位皇兄都是相交甚笃的样子,小王也有些好奇,那个便当做见面礼如何?"
段锦宇摆明了找麻烦,而且,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如此挑衅,一众公子哥儿看好戏般地看着柳墨言,反而是丛魏,有些担忧,少年方才会与他打赌,性子不是那种软绵的,若是当众与宇郡王冲突的话,恐怕不妙了。
柳墨言蹲下,捡起地上的石子,唇微启,一股轻柔的气息吹拂,吹去石头表面的些许灰尘,那粗糙难看的石头握在洁白如玉,宛若精雕细琢的艺术品的手中,真真的是刺眼。
斜瞥了段锦宇一眼,柳墨言勾起了左边的唇角,笑的有些邪气:"多谢宇郡王殿下的见面礼,在下却之不恭了!"
当着段锦宇的面,掏出帕子,将那块破石头收起,放在了衣袖之中,让想要借机找麻烦的段锦宇瞪大了眼,噎的半晌无言。
"你!"
黄衫少年跳脚,正要再接再厉,身上一寒,对上太子殿下严厉的眼神,呐呐地笑了一声:"我和他开个玩笑,四哥不要多心!"
老鼠见了猫一般,垂头丧气地走到了段锦睿的身边。
眨了眨眼睛,两边的唇一起向上翘起,柳墨言发现,段锦睿越发地顺眼了。
他今生的眼光,真真的是不错呀!
赛马虽然能够放松心情,锻炼身体,不过,也不是所有人都有那么多闲工夫的,段锦睿先走的,看他离开时匆匆的样子,可能是有急事,太子殿下走了之后,大多数人便围着段锦容转悠,柳墨言自是离得远远的。
这个时候,段锦容可不会再在自己面前献什么殷勤了,柳墨言对他的性子了解的清楚,从来不会做出授人以柄的事情,连带着方才几句话,都是避着人,说的不清不楚。
柳墨言乐的清静,段锦宇却像是脱了压制自己的猫,又开始作乱,来找柳墨言的麻烦,可惜文斗他脾气急躁,口角上动不动被对方占了上风去,武斗的话完全没有可比性,除了让柳墨言解闷儿之外,没有任何好的建树。
黄衫少年整个人都散发着浓浓的黑色气息,很是阴郁的样子。
和小孩子随便玩玩就好,看着没有什么人注意,柳墨言拉了丛魏一下,丛魏会意,他从来不是那种会说话的精明人,凑不到段锦容面前去,也乐的跟着柳墨言走。
两个人身后意外多了个尾巴:"柳墨言你都收了本王的订交之礼,那我们也算是朋友了,怎么能够将本王撇下!"
他的身份高贵,硬要跟着的话,谁都奈何不得,柳墨言无可无不可的,随便找了家酒楼,和丛魏交流双方关于驯马的见解,自然而然地又顺带上了战术兵法,他们都是将门虎子,都比之同龄人更加努力,居然相谈甚欢。
酒正酣,谈性正浓,一副相逢恨晚的样子,让跟在旁边找麻烦的段锦宇听得云里雾里,眨巴眨巴大眼睛,渐渐地被少年眼中的锋芒吸引。
第五十九章挑拨()
和丛魏聊天还是很愉快的,毕竟两个人有很多共同语言,柳墨言从来不做无用功,丛魏以后会做上京都禁军统领的位置,他对这个人的性格研究了一番,马场之中发生的事情,究其根本,便只是为了引诱这个心高气傲的将门虎子上钩。
两个人都喝了不少,虽然谈性很浓,不过一边有着不知发了什么迷糊,非要坐在那里的段锦宇在,还是在天色昏暗前结束了交流。
相约下回再聚,柳墨言回头,看着黄衫少年,微微头痛,他在想,应该怎么摆脱这位。
"喂,我陪着你这么长时间,作为报答,你难道不应该也单独陪我一下吗?"
段锦宇毕竟是皇室子弟,即使被皇帝教导的有些天真,也会些基本的察言观色的功力,愤恨地嚷嚷了起来,大有一副柳墨言不答应,他便耍赖的架势。
柳墨言突然间觉得,自己有些对不住段锦睿,因为,面前少年的架势还有行为,让他意外的熟悉,那不就是他面对段锦睿的时候大多数时候的样子吗?
只是,少年是真正的恣意单纯,而他给予的,是一张面具,他的单纯,他的恣意,曾经真实地存在过,只是,却消失了很久很久,也许,消失在死亡的那一瞬间,也许,消失在归来的那一刻,也许,消失在他不择手段帮助段锦容争夺皇位的青春年华,忽然间,便觉得少年的样子有些碍眼。
段锦宇想要和他玩,那他便陪着他好好玩:"殿下既然想要墨言相陪,墨言自然不会拒绝,只是希望殿下不要后悔!"
柳墨言领着这位公子爷走遍了大街小巷,穿门过户,那些丑恶的,贫困的,皇子绝对不会涉足的地方,那些悲惨的,狠毒的,无奈的,发生在社会底层的,已经稀松平常的事情。
段锦宇脸上单纯的得意渐渐消散,一路走来,他发现,原来自己以为的繁华盛世,私底下还有如此的地方,他看到了破旧肮脏的房屋,看到了撮着手指渴望地看着他的无数小孩子,他看到了贫病交加,却只能在医馆后巷等死的人,他看到了衣不蔽体,却连居住的房屋也没有只能在别人的屋檐下瑟瑟发抖的乞丐,他还看到了,卖出自家儿女,只是为了一餐饭食的贫民
段锦宇离开的时候,什么都没有说,面色只是有些苍白,惟有他攥紧的拳头,显示了这个少年心底的震动。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陆俊冯踱步到柳墨言身后,面上带着些许凝重,仿佛从来不认识自己这个师弟一般,在他想来,已经选定了段锦睿作为辅佐对象,却又将这个游离在外的皇子唤醒,柳墨言的心思,太过诡谲可怕,他希望,是自己猜错了。
柳墨言回头,面上没有笑意,冷冷清清的面容,因着昏暗的天色,笼罩着一层暗色的纱,越发的朦胧神秘,让人无从探究:"师兄心底不是已经有数了吗?"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做,他选择了段锦睿,又为什么要在波谲云诡的浪潮中再掀浪花?那个答案,连他自己都无从寻觅。
陆俊冯蹙眉:"师弟,希望你真的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
知道自己做了些什么!
陆俊冯甩袖便走,二王相争若是变成了三王争霸,这天下,恐怕真的要不太平了,他先前自忖可以在其中得利的想法,也要有些起伏了。
柳墨言将双手拢在袖子中,冷眼看着陆俊冯的背影离去,冷冷地笑了,他这位师兄,与其说是悲天悯人,不如说是害怕到手的权利,被他搅扰地飞走。
悠悠然,叹息一声,柳墨言低头看着地面上属于自己的欣长身影,影影绰绰,恍惚间,仿佛是两个人影重叠在一起,也许,在他心中,真的还存在另外一个可笑的念头吧,才会拉着段锦宇来看这些冲击性很强烈的现实,才会想要将一个与皇位无害,自由自在的家伙,拉入漩涡。
脚步抬起,步伐稳健而快速,面色淡漠而沉冷,柳墨言的样子,在这个瞬间,似乎脱离了他此时肉身的稚嫩,宛若经历了岁月沧桑的浸淫一般,让人想不透,看不清。
屋檐下暗色的影子扭曲,迟疑了半晌,选择了与柳墨言相反的路远去。
……
门打开的声音,还有胡横焦虑激动的劝阻声,将夜色中的沉静打破。放下手中擎着公文,段锦睿脸色不变,眼底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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