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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焚爱逆欢-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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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唯一让人意外的,却是荣宪公主一未曾让歹人劫持,二不是出了什么意外,禁卫军是在晚翠宫,荣宪公主母妃季晚妃那里找到的人。

    季晚妃才知道闹了这么大的事情,亲自向着皇帝请罪,原来是荣宪公主想着自己快要远嫁,又看着今日皇宫中如此喧闹,众多亲人齐聚为皇帝贺寿,而感怀自身将要远离这座熟悉的宫廷,远离亲人避开了身边的宫人,去找了自己的母妃谈心,多饮了几杯,公主酒量很小,已是睡下了。

    而季晚妃,则是一位荣宪公主来之前给自己身边的宫婢交代过了,也自是没有去通知一声,再者说,女儿在亲生母亲寝宫中歇上一晚两晚的,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

    现在闹到了这样大的地步,公主被季晚妃唤醒,二人不等着天亮便去向皇帝请罪。

    皇帝念及公主不日出嫁,今日的事情虽然做的不够谨慎,让皇宫中忙乱了一阵,到底是看着女儿哭的通红的眼角,还有母女二人苍白荏弱的面色,怜惜于这对母女,索性下旨,让荣宪公主在出嫁前,都跟在母妃身边尽孝,季晚妃很是欣悦地接下皇帝的旨意,随后便安排着将女儿好好安置在宫中,顺便将几个因为失了荣宪公主,而惶恐受责的贴身人也要了过来。

    这件事情,至此,才算是告一段落,而段锦睿,被自己父皇专门宣召去训斥了一顿半夜和臣子饮酒,行为不当,回来之后,便吩咐胡横,将整个东宫,好好清理了个遍。

    这一次,因着含袖这个颇得他信任的人也背叛了,段锦睿震怒心冷,胡横知道主子的意思,狠下了一番手,将那些埋在东宫中但凡有一丝可疑的,都暗中关押审问,别说,还真的在里面找到了不少细作,其中除了宫中几位主位妃嫔的人之外,居然还有皇帝的人。

    将自己审讯的结果报上之后,段锦睿看着那几个皇帝安插在他身边的人,面色阴郁,两片薄薄的唇紧紧地抿在一起,宛若锋利的剑刃,透着锋芒。

    段锦睿最后还是将那几个皇帝的人留了下来,至于其他人安排的细作,却是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不是打杀便是送到浣衣局杂事监,至于剩下的抓不到把柄的可疑人,也被送归了内务府,打发了去。

    将这些事情都处理完交代下去之后,天已经透出了点点光明,一晚未睡,段锦睿却是丝毫没有困意,他慢慢地踱步,走出了寝宫,走出了大殿,一直到了那最是高耸的台阶之上,看到雪袍男人衣衫单薄地坐在那里,寂寥烦愁的背影,心底也是跟着沉郁,走到男人身边,也不顾台阶没有专门清理,自顾坐下,一言不发,陪着庄离诀看着东方自地平线慢慢攀升的一轮红日。

    玫瑰汁,葡萄浆,紫荆液,玛瑙精,霜枫叶,艳丽的色彩,在层层迭起的云底间穿梭。

    一方的异彩,揭去了满天的睡意,唤醒了四隅的明霞,漫天光辉荣华,不论黑夜有多暗,总会有光明回归,这阴郁的,快要将人压得喘过不气的宫廷,他能够期待,自己可以等到安宁的那一日吗?

    "对不起!"

    良久的沉默,段锦睿先打破了这份无措的尴尬。

    庄离诀的身子一僵,回过头,方才的寂寥死气一扫而空,黑亮的眼中,满是凛然的锋芒,还有坚定的可怕的坚持:"不,应该说对不起的是属下,殿下不需要对任何人说对不起!"

    "殿下不会有错!"

    庄离诀如此说道,那是一种信仰,刻入整个心魂。

第七十四章雪忆(一)() 
"殿下不会有错!"

    只是庄离诀这么一句话,段锦睿冷肃的神色间泛起了一抹无奈。

    自从明了对着柳墨言的心思之后,一直将庄离诀对他的亲近在意当做友情看待的男人,自是明了很多。

    "你有什么打算?"

    对着面前神色执拗的男人,他无言以对,发生了事情,不是说当做没有发生便当做没有发生的。

    庄离诀受到了伤害,但是,更加无辜的人是荣宪,他和兄弟间的关系从来都不怎么好,他虽然是嫡子,奈何母族势力不强,母亲早逝,却得到了皇帝的疼爱,且早早封了太子之位,与众位兄弟定下了君臣之别,那些皇子们,怎么可能会心甘情愿?

    尤其是自诩不比他差的兄弟,即使未曾到了见面便刀光剑影,暗地里也有些你死我活的味道。母亲早亡,父亲早已经在他的心中有等于无,宫廷中,能够找到的些许亲情,也只有几位公主了,其中尤以荣宪公主为最,她的性子最是懦弱温顺,段锦睿对她多有些怜惜。

    所以,即使知道他不应该开口,起码不应该由他口中说出这个问题,段锦睿还是没有假手于人,这终究是和他相处了如此久的亲人朋友,无论是庄离诀,还是荣宪,总归,在段锦睿的心底,有些不一样的感情,有些让人心里留念。

    "告诉本宫实话!"

    庄离诀的沉默以对,段锦睿沉声。

    他不愿意由着外人插手这件事情,所以亲自来开口将这件事情敞亮开,将窗户间那层薄薄的纱捅开。

    "本宫尊重你的选择"

    昨夜那场迷乱,明面上是庄离诀坏了荣宪公主的清白,实则,是他的原因,让两个人招了这番算计,也是他昨夜一时没有控制住自己的情绪,那样忙乱的时候,为了对着柳墨言不知道要解释些什么或者说明些什么的时候,只是担心他,居然便不管不顾的出去了,才会予人可趁之机。

    他们都没有错,他需要弥补些什么,心中才好受。

    他想要庄离诀娶荣宪,只是,两个人的心都不在对方身上,便是勉强在一起,也不痛快,若是庄离诀不愿意的话,段锦睿想到,只要操作得当,他会帮着荣宪找到个好归宿的,女子失了清白是天大的事情,但是,皇室中的人,有很多隐秘的方式,瞒天过海。即使有些差错,想办法将荣宪嫁在京城,不让她去那塞外苦寒之地,应该也算是补偿自己的妹妹了。

    "殿下希望属下如何选择?"

    庄离诀低着头,面色无法得以看清,隐藏了他真实的情绪。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你也到了娶亲的年龄了,庄老大人一直盼着能够含饴弄孙,你是庄家唯一的儿子,不要让父母失望"

    段锦睿只要真的决定了,那么,便从来不拖泥带水,他看到了庄离诀随着他的话语越见苍白的面色,还有面上的苦涩,可是,越是如此,他便越不能心软,庄离诀可以选择不娶荣宪,但是,他应该主动组成一个家庭了,他要的,他给不起,既然如此,何必这么一日又一日,一年复一年的拖着?

    "殿下的意思属下明白了!"

    声音沙哑干涩,像是粗粝的砂纸摩擦般,带着一股子破碎。

    "公主若是同意的话,属下愿意向皇上求娶!"

    抬起头,庄离诀面上的笑容温雅柔和,与他的声音完全相反的感觉。

    "不后悔?"

    段锦睿问道。

    "不后悔!"

    庄离诀定定地说道,他知道,自己没有了别的路可以选择,逼迫他的不是对一个女子负责的良心,那东西,对于自小接受世家官宦教育长大的子弟来说,只是点缀。

    逼迫他的也不是面前的男人,他知道,对方给了他选择的权利,这已经让庄离诀心底动容了,真正让他妥协的,是自己。

    若是荣宪在段锦睿心中只是名义上的妹妹,没有丝毫的感情,他根本不必将事情放在心上,奈何,他了解段锦睿的大部分人生,他知道男人每一分情绪的波动,他已经,不能后退了。

    他不愿意,让段锦睿再对他失望。

    "这件事情,本宫会让幕后的人付出代价的!"

    段锦睿只能给出这样的承诺,男人眼中厉色一闪即逝。

    "殿下,皇上起了"

    胡横将报信的小内监打发走,躬身到了段锦睿身边,小声说道。很多事情说是暗中博弈,你知我知,其实,在这宫廷中,又哪里瞒得过皇帝?

    段锦睿不知道段穆恒知道了多少,但是,庄离诀既然下了决定,那么,他便知道应该在皇帝面前怎么说了。

    段锦睿颔首表示知道了,回身拍了拍庄离诀的肩膀,便要离开,耳边传来男子虚虚渺渺,仿若浮云的一声询问:"属下只想要知道,殿下昨夜,是去见他了吗?"

    那个他字,如此难以启齿,心底,一条翻腾狰狞的毒蛇,不停地掀起浪花,让他无法安宁。

    段锦睿没有停下脚步,却微不可见的颔了颔首,乌黑的发丝,随风飞舞,庄离诀眼中,慢慢的有些模糊。

    他应该死心了,便是段锦睿答应娶妻,便是段锦睿只想要一个完整的家,而不是爱上那个女人,他想到的人,他爱上的人,也不是他庄离诀,而是柳墨言,那些小心思,小动作,现在想来,何尝不是可笑?

    不论庄离诀怎么上蹿下跳,怎么心心念念着他仰望了许久的男人,嘲笑着答应娶妻的男人对待柳墨言不是那么有心,事实已经重重地在他心上摔了他一巴掌。

    回过头的时候,段锦睿看到的人,永远也不会是他。

    "这样,也好!"

    低低地笑了声,和哭差不多,这样就好,他不用再担心以后若是让段锦睿知道自己心意,对方会怎么对待他,会不会连跟随的资格都失去,现在,娶了荣宪,凭着段锦睿对荣宪的些许软和,两个人也算是更多了一层稳固的姻亲关系。

    也不算是,完全的失去。

    ……

    日头完全出来的时候,段穆恒才堪堪醒过来。

    赵索低声建议:"皇上不再睡会儿?"好在皇帝体恤众位臣工这段时间忙碌的厉害,趁着寿辰圆满结束,歇朝一日,今日便能够好好歇歇了。

    段穆恒眼下的青色,他看的一清二楚。

    接过赵索手中用温水浸过的湿巾,拒绝对方的服侍,在自己眼睛太阳穴的位置拍了拍,到底清醒了些:"朕哪里是能够放心歇息的命!多少事情,指着朕去解决,想要安心睡一觉,难呀!"

    寿辰后又和几个亲近的臣工聊了很久,再加上半夜被荣宪公主失踪的事情惊醒,皇帝年纪大了,到底不如以前年轻的时候那么龙精虎猛,即使刺|激着清醒了些,也掩不去脸上眼中的疲倦。

    "嘿嘿,皇上身边不是有众多皇子大人们分忧吗?尤其是太子殿下,今日便要娶亲成家,皇上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小心地瞅了瞅段穆恒的面色,赵索从宫女手上端来一碗清亮润泽的汤水,试了试温度,放到案几上。

    跟着皇帝伺候了这么些年,赵索自然知道现在的皇帝心里,最重视的是谁。看段穆恒心情似乎有些不好,试探着抬出了段锦睿。

    "放心?太子让朕操碎了心还差不多!"

    嗤笑一声,段穆恒的反应却是将端起了一半,还没有入口的汤碗重重地顿在了桌案上,几滴晶莹迸出,因着这突然的帝王怒火,伺候的宫人不敢上前将桌案马上擦干,偷偷地望向赵索大总管。

    "皇上息怒"

    伴君如伴虎,赵索跪在地上,脑子里飞快转了一圈:"太子殿下为人端方严肃,办事通透,若是有什么惹怒皇上的地方,也定然不是有意!"

    赵索在赌,赌帝王对储君的天然忌惮胜不过自己服侍的主子,对待一个寄予厚望或者说给予所有感情的儿子的纵容。

    段穆恒没有让赵索起身,却也渐渐敛了怒容:"罢了,都退下吧,太子若是过来的话,让那个孽子在千元殿外先冷静冷静!"

    赵索起身,后退着向殿外而去,不需要皇帝吩咐,他等会儿也会警告手下的这些崽子们,将嘴巴闭的牢牢的,否则的话,他不介意让他们再也说不了话。

    十二月中旬了,梅花都已经盛开了,阴冷潮湿的寒风在身边呼啸,偶尔有调皮的顺着衣袍间缝隙拂过,段锦睿的面色更加冰冷寒彻,他整个人,却是站的更加笔直,宛若悬崖间一株不愿弯腰的白杨,不论风吹雨打,我自巍峨傲立天地。

    赵索方才给他捎来了个暖手的小手炉,段锦睿没要,他是在受罚,若是在这里吹吹风便能够让皇帝不追究某些事情的话,他不介意站多久,总比被罚跪在这里好。

    思绪飘远,冬日寒霜凛凛,鹅毛般的雪花飞扬,洒落一地的晶莹,一袭杏黄蟒袍的孩子,直愣愣地跪在雪地之中,遥遥地望着乾元殿那融融的暖意。

第七十五章雪忆(二)() 
那个时候,段锦睿还很小,却已经能够记事了,阴暗可怕的宫廷,能够吞噬一个人的尊严,生命,良心,乃至灵魂。

    他的母亲去了,一个没有母妃庇护的孩子,即使是皇后产下的嫡子,即使是皇帝心爱女人留下的太子,也只是一只还没有学会飞翔的雏鹰。

    段穆恒怜惜孩子小小年纪没有了母亲,再加上纳兰明秀确实是个温柔和顺的性子,跟着皇上也是多年,且还是孩子的亲生姨母,太子殿下,便交代了皇贵妃抚养。

    段锦睿至今还记得很清楚,纳兰明秀对他笑的和蔼慈祥的美好面容下,那双凉薄的让他浑身瑟瑟发抖的眼睛,那里面,没有一丝的感情,若硬要说有,还是孩时的他无法分辨的复杂,只知道,那是一种将他浑身缠绕,让他整个人要窒息的恶意。

    段锦睿不是傻瓜,却到底只是个孩子,他直觉地开始厌恶那个对他衣食住行照顾有加的女人,他开始不喜欢和纳兰明秀笑的有些相似的,很是得他喜欢的雪人儿般白净可爱的皇弟段锦容。

    以前

    以前只有父皇,母妃还有自己三个人的氛围中,加入那两个人,他们抢走了属于他的温暖回忆,属于母亲家,段穆恒看到过几次段锦睿对着自己的养母和兄弟冷冷的样子,从一开始的询问关怀,到后来有些不喜,人的感情,便是如此奇妙,便像是这四时的天地一般,没有永远的春日,也没有永远的冬日。

    段锦睿讨厌纳兰明秀,讨厌段锦容,执拗的讨厌着,便是遭了父皇的训斥与冷语,便是让周围的人窃窃着太子殿下的不知感恩,他也不愿意低头。

    纳兰明秀纵容着他,对他有求必应,若是有伺候太子殿下不周的人,便狠狠惩罚,轻则打上几十板子,重则发落浣衣局,太子殿下的待遇规格,比照着皇帝的办理。

    至于她亲生的孩儿,段锦容从来便是朴素知礼的,待人温和,让人如沐春风,尊敬兄长,总是帮着他说话,甚至,有时候将错误揽在自己的身上。

    惟有段锦睿自己知道,这样的'好',是能够要人命的。

    皇太子寡恩刻薄,严厉无情,不类皇上,这样的传言,越发甚嚣尘上,段锦睿不是不知道于自己不利,他只是没有办法,他还太小,他还无法去将这些阴暗的手段曝露乃至斩杀,他只能寄希望于自己的父皇。

    段锦睿的期待,总是那么傻。

    父皇看他的眼神在某一天,开始不对,开始有了猜疑与探寻,段穆恒对着段锦睿,渐渐严格乃至严厉了起来。

    那时候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以为连唯一的亲人也要失去,便失了所有的方寸,做了更多现在想来有些可笑的努力,直到那个女人在他耳边点破了所有的龌龊,她说:"睿儿,你和皇上长得一点儿都不像"

    宫廷中出生的孩子,从来不是一张白纸,段锦睿知道,他是早产儿,甚至,他还知道,在父皇和母妃之间,是存在一个'他'的。

    原来,父皇是不相信自己是他的儿子,原来,父皇是怀疑他的母亲不贞,原来,他才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人。

    这样的事情,怎么可能?

    回头望去,他的父皇,看着他的眼神,没有一丝的温情,甚至,有些许的厌恶存在,没有母妃,没有强力的母家,也没有血亲的怀抱可供他栖息,一切,只能靠自己,段锦睿明了。

    皇贵妃的受*,怎么可能不招致宫中其他嫔妃的嫉恨?

    尤其是纳兰明秀怀胎六月,皇帝对那个孩子极为期待,更是一把火,段锦睿是太子,他总还是有着些许人手的,那些人手大事做不了,可以帮着他搜集些证据,可以帮着他顺势而为。

    那个孩子,他自己没有下手,他还没有那么狠的心,也没有那么蠢,他只是冷眼旁观着不知哪个宫妃提供的落胎的药物送到纳兰明秀的跟前,看着纳兰明秀在他暗中吩咐的人示警之后,还是故作不知地喝下落胎的药物。

    孩子果然流掉了,那是一个小小的女婴,隐约可以看到小巧的,堪堪长开的眉眼,和纳兰明秀很像,也和已经死去的皇后娘娘有些相似,可惜,青紫色的皮肤,没有呼吸的僵冷身子,将所有的希望打破。

    那是段锦睿平生第一次亲眼见到非正常的死亡,血脉相连的应该称为妹妹的孩子,不是死于他手,也不是死在宫妃们的嫉妒上,只是毁在她亲生母亲的算计下。

    皇帝震怒,宫中彻查,不出所料地查到了他的身上。

    没有求饶,没有哭泣,段锦睿只是想要知道,在段穆恒的心里,自己究竟还是不是他的孩子。

    那一日,下着大雪,父亲命令将膝盖下的一尺冰雪跪到融化。

    那一日,心中的感情彻底冰冻。

    段锦睿没死没残,只是病了不少的时日,他留下的后手和证据,送到了皇帝的书案上,纳兰明秀还是皇贵妃,却也不再那么受到皇帝绝对的信任了,他的处境,也好了不少,皇帝还是怀疑着他们之间父子血脉关系,可是因着这一次,收敛了许多,他还是太子,起码一段时间内不会被扳倒。

    病好了之后,已是三月芳菲始盛开,他去了浮云山桃花谷,那里,据说是皇帝初遇皇后的地方,那里,是他们爱情开始的地方,他想看看那个地方。

    已经被宫廷的污秽染黑的自己,已经一无所有的自己,也许,便是这样,才会被那个初次见面的孩子吸引,那个鲜活而骄傲的身影迷了眼,从此之后,再也无法忘怀吧。

    段锦睿的唇角,慢慢地漾起一抹笑,有些凉,遥遥地望着天际,云朵素洁美丽,舒展着自由而散漫的姿势,柳墨言在他的面前,不论是初见,还是再相逢,一直都那么的自由,让他心底生出百般向往。

    向往也只能是向往,梦醒了,段锦睿还是那个只是孤单一人,便可以将自己保护好好的段锦睿。

    他不是个好人,从来不是,但是,他愿意做些什么,去让那个人的人生,一路光明。

    ……

    赵索担心地瞅了瞅站在雪地中的孤单身影,心里愁得不得了,太子殿下在皇上的心里自来是不一样的,他要是真的冻出点儿什么毛病的话,估计皇上又要龙颜震怒了,他这个贴身伺候的人也讨不着好。

    段穆恒穿戴整齐,洗漱完了的时候,过了不少时候了,赵索那故意外露的唉声叹气的愁闷,自然尽收眼底。

    "你这个老奴才,不要妄自揣摩朕的心意!"

    说是发怒警告,实则脸上平静淡然,甚或带了微微的笑意,比起方才刚刚起来的时候发的怒火而言,真的可以说是心情不错了。

    "万岁,老奴哪里敢揣测您的心意,就是看着太子殿下在那里有不少时候了,想来已经冷静了许多了。"

    赵索谄媚着笑脸,段穆恒瞪了他一眼,手握在身后,慢慢地走到了殿门前的屋檐下,风雪在眼前飘落,那个被风雪覆盖上一层白茫茫冷色的人,站的笔直笔直的,说是孤单冷清,偏偏,强硬的丝毫没有任何低头的意思。

    叹息一声,段穆恒询问低眉顺眼地走到了他身后的赵索:"你说,朕是一个好父亲吗?"

    这样突然的感叹,赵索却是不假思索地便接上:"万岁是天底下最好的父亲!您对待太子殿下,那是真真的让人羡慕!"

    这种话,一是只能如此恭维,第二个原因,则是段穆恒对段锦睿,确实很上心很上心,比起他知道的任何一个当父亲的臣子,都要负责。

    "你这张嘴呀,就会说些好听话哄骗朕"

    段穆恒摇了摇头,闲话家常一般,赵索却不觉得亲近,他额头上的冷汗冒出了些,砰的一声跪在地上:"万岁爷,奴才伺候您,自在潜祗起,已是近四十年了,您好不知道老奴,从来不敢虚言欺君,句句都是肺腑之言"

    赵索的老脸上,有皱纹扶起,满面激动之色。

    段穆恒摆了摆手,阻止了赵索继续表忠心的言辞,让他起身,眼睛还是看着殿门外,台阶下,那个黑白相间的人影:"若是睿儿和你一样懂朕的心思,朕也便不会忧心了"

    "殿下会明白皇上的心意的"

    "恐怕睿儿现在不止没有明白朕的苦心,反而将朕恨上了呢!"

    段穆恒笑笑,不再年轻的脸上,带着疲惫与一丝不应该在帝王身上出现的悔意:"朕那个时候,真的是错了"

    那么一瞬间,他的思绪,也回到了曾经,回到了他还年轻气盛,冲动暴躁的时候。

    那时候,他听信了别人的挑拨,也遵循了心底一直存在的阴暗,对着最爱的女人唯一留下的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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