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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焚爱逆欢-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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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冰洁寒冷的池水,染上了点点淡淡的粉色,像是美人娇羞的面容,带着绮丽与荏弱。
当那一袭玄色的身影终于赶到的时候,见到的便是这样的情景,那样的绮丽,仿佛是生命开到了极致的荼蘼,那样的荏弱,仿佛只要稍微再有一点风吹来,便要被摧残。
"年年"
两个字失声出口,然后,不顾身后打斗的场面,不顾某个人看到他这个样子,若有所思,然后杀机凛然的表情,哗啦一声,男人跃入了寒池之中。
"皇上不可!"
"那里不能进去!"
两声惊呼,已经晚了,几乎是入水的那一刻,段锦睿感觉到的便是刻骨的冰冷,感受到的便是手脚血液的凝滞,浑身上下不得动弹的剧烈苦楚,比起他孩童时,跪在那冰雪之中,将冰雪都跪出了深坑的寒冷,犹有过之,那一瞬间,自年少起,存留在心中的恐惧让他身体本能的想要后退,可是,在看到柳墨言半阖着眼睑,看起来脆弱单薄,仿佛轻轻一碰便要碎裂的样子时,一种前所未有的心慌在心中蔓延,来晚了吗?
怎么可能!怎么能够!他想要命令自己的手脚快些上前,想要将那个单薄的身影拥入怀中,可是,身体本能的僵硬让他什么都做不了。
池边的打斗声越来越近,他充耳不闻,眼中寒光一闪,没有犹豫,段锦睿袖底的匕首随着手腕微不可见的一动,滑入了掌心,然后,五指向着刀刃扣去,尖锐的锋芒几乎是瞬间便冲破了池水的阻力,划破了相对柔嫩的肌肤,鲜红的带着暖意的鲜血迫不及待地四散流出,将体|内的热度带出的瞬间,也打破了那冰封的魔咒。
"年年!"
耳边传来男人熟悉的冷漠的嗓音,在这寒冷如冰的池水中,意外的,柳墨言感受到的是一丝发自内心的暖意,连带着身上,都仿佛被人禁锢住了,那么的用力,那么的熟悉,只是,怎么可能呢?难道,他现在已经到了幻觉的地步了?不应该了,怎么的也能再挨上些时辰才会如此的。
这样想着,心底的骚动却让柳墨言将保存体力的想法抛弃地一干二净,半阖着的双眸费力地睁开,看到那张俊美冰冷的脸,咧嘴笑了笑:"原来不是幻觉呀!"
"我带你走!"
段锦睿喉咙中哽咽了一下,上一次见到的时候,明明不是这个样子的,虽然说是惩罚,虽然他害他痛苦,但是,那也仅仅只是想要让他记住,不要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只是几个时辰而矣,只是迟到了那么半日而矣:"我带你走!"
哽咽变成了怒火,段锦睿他从来都不想要看到柳墨言这样奄奄一息的样子,不论是什么原因。
水声悠扬,段锦睿抬头,望着岸上捉对儿拼杀的人,冷声道:"杀!"
"陛下,你答应过我的"
本来便被左师陨的掌力打的节节后退的陆俊冯,在听到这声必杀令的时候,面色一变,一个不及,差点儿被旁边的刀剑误伤。
"那是年年无事的情况!"段锦睿冷声。
一声令下,本来便激|烈的拼杀,更形惨烈了一些,白衣人武艺高强,但是,却不及黑衣人训练有素,人数众多,只是眨眼的工夫,已经有人倒下。
鲜血满溢,在洁白的冰雪之上,染就了一幅幅绮丽的画卷,冰寒的风,裹挟着那腥甜的味道,扑面而来。
"住手!"
一声低哑变调的喝声,段锦睿低头。
"让他们,住手!"
柳墨言方才昏昏沉沉的神智,因着血腥味儿的刺激,清醒了过来,他的手指攥住段锦睿的脖颈处的盘龙扣,厉声道。
段锦睿不为所动,面上满是固执:"他如此对你,朕不能饶,若是真的想要救命的丹药,待得此处夷为平地之时,必将予取予求!"
这是段锦睿从来未曾当面对着柳墨言展露的酷烈杀戮的一面。
柳墨言还没有来的及说什么,左师陨已经冷笑了一声:"好,本座便看看今日是你的人将星罗教夷为平地,还是尽数葬身于此!"
“左护法,该你出手了!”
话音方落,大袖一挥,强烈的劲气击出,甚至在半空中炸裂开一道道冰花,而那些形状美丽,洁白晶莹的小小花儿,旋转着散开,咄咄之声不绝于耳,几声闷哼,不论是本来便有些出工不出力的陆俊冯,还是拼尽了全力攻击的庄离诀还有暗一,全部被这一下子突然而至的攻击逼退了好几步,身形摇摇欲坠。
左师陨转头,冷倪着抱着柳墨言,丝毫没有松手意思的段锦睿,雪白的靴子在地面轻轻旋转,身形凌空,宛若一只紫色的飞鸟,无声无息间,带着凛然杀机而至。
左师陨的武功已经超凡入化,在场之人众多,却无一人是他对手,自然也没有一人能够成功将他拦截住,方才只是想要看看是谁如此狂妄,在他星罗教总坛撒野,而现在,已经没有必要了。
掌力倾吐间,段锦睿根本避无可避,可是,他现在还能够做出一个动作,将怀中揽着的人,努力地向着身后推去。
"闪开!"
柳墨言怎么可能是段锦睿说推开便能够推开的,他方才出水的这一小会儿工夫,已经足够恢复些许元气了:"你才应该闪开!"手腕一翻,揪着对方领子的手借机使力,白衣旋绕。
砰然一声巨响,柳墨言已经在与段锦睿错位的一瞬间,已经实打实地与左师陨对了这么一招。
雪色飞舞,冰屑翻飞,蹬蹬蹬三声,柳墨言一步比一步退得快,咔擦声响不断,脚下踩过的地方,裂开了一个又一个冰洞。
噗的一声,一口鲜血喷出,染红了脚下的洁白。
"墨言!"
"年年!"
两道身影向着这边过来,柳墨言捂着*口,在昏倒前,将方才一直没有机会出口的话吐了出来:"舅舅,他是我爱的人!"
遥遥的,向着讪讪的陆俊冯冷倪了一眼,确定对方看到了,才终于放心地昏迷过去,这个什么都不交代清楚,便带着人来的笨蛋,这回总应该知道要怎么做了吧!
第一百五十九章见公婆?()
三足香炉中的熏香像是飘渺的烟云一般,悠悠缓缓地溢出,连带着透过薄薄的铜壁炽烈燃烧的热意,在这冰天雪地间建造出的一间寝室中,制造出了一份迷幻温暖的美好感觉,对于任何一个身处冬日冰雪间的人来说,这袅袅的暖意,便是最极致的享受了,忍不住让人有种沉眠的冲动,更遑论段锦睿和他带来的人为了跟上柳墨言的步伐,先是马不停蹄地找到陆俊冯,软硬兼施才让他同意带路,然后为了不错过去,一路之上,风餐露宿,根本便未曾好好停歇,段锦睿便是经过些历练,也有些承受不住如此奔波劳累,两两相加,这室内的暖融融之意,便更加是难以忽视的诱|惑。
"年年,墨言,你怎么样了?不要吓我,不要"
只是,很显然的,现在段锦睿根本便没有心思歇息,不想要歇息,从柳墨言昏迷开始,他便有些慌了手脚,还是左师陨反应的快,马上将人带到了这里,又是取暖,又是输送内力,忙得不可开交。
段锦睿只能够离着好几步远,不断地喃喃着,眼睛却自始至终不愿意离开榻上的人儿半步,唇不断地动着,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了。
"闭嘴!"
左师陨动怒,指尖连连落下,段锦睿乍然逼近了唇,他不敢在这个时候打扰对方。
段锦睿本来还不愿意将柳墨言交出去,听到柳墨言方才喊得那声舅舅,探不准究竟,便没有主动攻击的意思了,却还要再让自己的手下上前阻拦对方抢人,便是舅舅又如何?他生于皇族,长于皇家,最不相信的便是所谓血缘亲情,却是被左师陨一句:"言儿五内俱损,伤势沉重,寒毒入骨,血脉逆转,已经是油尽灯枯之相,你能够保证让他好过来吗?"
最终劝服段锦睿的,是那句:"现在只有本座能够救他!不想要他死的话,便不要打扰!"
段锦睿强自按捺着焦虑之极的心思,静静地,不出一丝声音地在旁边等候着,静静地聆听着榻上男子鼻息间泄露出的点点浅浅的喘|息,很轻很轻,很浅很浅,比他知道的任何人的气息都要不如,段锦睿却不能够倒下,因为柳墨言那样,起码代表他还活着。
直到左师陨手掌贴附上柳墨言的背部大穴,冰寒的内力顺着穴位在全身上下流淌,柳墨言本来便没有血色的容颜,更是惨白的无了生气,仿若是一张单薄的白纸,只晓得风儿轻轻地那么一吹,便能够让他彻底地消亡。
孤阴不长,独阳不生,阴阳之间,到达了极致之后,便是阳从阴生,阴自阳来,柳墨言本来的内伤不算麻烦,麻烦的是他在内伤未愈的时候,去最是寒冷的天池中浸泡了好几个时辰,导致阴寒之气大作,寒毒侵入血脉,待得与左师陨对了一掌之后,对方常年呆在这白山黑水之间,练成了极致阴寒的武功,更是雪上加霜。
左师陨冷玉似的面容之上,意外地蒸腾起一片热气,他的身子,在宽大的紫袍的掩映下,甚至微微颤抖,却始终保持着面上镇定的神色,现在能够救柳墨言的唯有他,他不可以倒下。
他不能够,让自己的外甥,步上那个女子的后尘,绝不!
这样想着,便仿佛多了无穷的动力,便仿佛,那个曾经只能看到自己最亲近的亲人的茕茕坟丘的无力感,消减去了许多。
"噗!"
淡色的唇猛地张开,一口青色的血液自唇角溢出,冷冷的气息,自那颜色诡异的鲜血中散发出来,左师陨悄然松了口气,收掌起身,将柳墨言放平:"来人"
他的命令还没有下,段锦睿强自的镇定再也保持不住,上前一步:"你究竟是在救他还是想要害死他!"
左师陨微微侧头,给了段锦睿轻蔑的一笑:"救活如何,救死又如何?本座是他的长辈,生死之间,何用你这个外人插手!"
男人打破了寒冰的笑容如同春花晓月般迷人,那张与柳墨言像了五成之多的俊秀容颜,段锦睿却丝毫感受不到其中的魅力,冷冷地,接着上前一步,他越发厌恶这个人了,尤其是在怀疑对方什么心思的现在,直接伸出手:"你救不了他的话,朕救!"
"将他给我!"
锵锵锵锵,随着段锦睿上前,和左师陨的距离拉近,还有不敬的话语,方才还有些缓和的气氛,再次剑拔弩张,一直不怎么想要突出自己存在感的陆俊冯,这个时候也知道不能够再躲了,否则的话,等到柳墨言醒过来之后,若是面前的两个人任何一个有些什么损伤的话,他敢保证,自己便是不死也要脱层皮,虽然因为确实担心柳墨言,而带着段锦睿和他的手下来这里,陆俊冯也是不死也要脱层皮的。
"陛下,冷静!"
强烈的惊吓让手脚僵硬的陆俊冯,发挥了超常的水准,嗖的一声,飞鸟一般,一下子窜到了段锦睿和左师陨之间,迎着两个人想要杀死人的目光:"师父是在救师弟,你看,他吐出那口血之后,看起来是不是要好的多了!"
陆俊冯很知道这个时候说什么,才最容易让像是被惹怒的狮子一般暴怒的两个人先消停一会儿。
"言儿"
"年年"
又是异口同声,柳墨言静默无声地阖着双眸,还是躺在榻上不动,却只要有个眼色的人,都能够看出*膛间起伏的有力,呼吸之间,不再是方才那种若有似无,段锦睿和左师陨,同时松了口气,眼底露出放松的,释然的情绪,一直捂在心口的那份忧虑惶恐,终于散开了一些。
段锦睿再等不得,便要冲到榻前,却被一阵劲力扫的打了个趔趄,眸光阴冷,迎头对上一双毫不逊色的冷眸。
左师陨大袖一甩:"来客若是无事的话,且请离开,星罗教不欢迎外人!"
"朕既然来了,自是想走便走,想留便留,不用一介江湖草莽操心!"
针锋相对,半步不让,两个人的身手不是一个级别,气势却是各有千秋的让人感觉难受压抑,他快要冻死了好吗?平日里一座冰山就够受的了,现在还是两座冰山一齐爆发,陆俊冯的单手在自己的眼睛,耳边传来越加清晰的针锋相对声,猛地厉喝了一声:"够了!一个是师弟的亲人,一个是师弟的爱人,婆媳关系再是难以收拾,也等到师弟醒了再说!"
一阵死寂般的沉静,守在寝室中的其他人,用佩服的目光望向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些什么的陆俊冯,然后,深深的,深深的,低下了自己的脑袋。
"陆俊冯,你大胆!"
"小五,本座看来是对你太过宽容了"
段锦睿瞪眼,冷光四射,左师陨则是出乎意料地笑了笑,形如鬼魅,他们终于将目光与针对的目标改换了过来,可惜,陆俊冯丝毫不觉得荣幸。
连连告饶:"陛下,师父,大家冷静一下,都是一家人,一家人!"
"谁和他是一家人!"
"朕的一家人,从来不包括那些空有着亲近的所谓血缘,却残害子侄的虚伪之人!"
左师陨和段锦睿同时出声道,这份默契倒是难得,只是,伺候一个人是荣幸,同时伺候两个人,便是遭罪了。
深吸了一口气,陆俊冯想到自己接收到柳墨言临昏迷前的眼神,到底想起自己忘了什么事情,怪不得两个人现在都冷静不了,一个看着另一个,苦大仇深的很:"师父,陛下他确实是师弟最爱的人,而且他这回因为担心师弟,什么都抛下了,就这么跑到了这里,你也应该知道他不是那种随便玩玩的人呀!"
陆俊冯自来脑子灵活多变,瞬间便找到了问题的关键所在。
"他敢!"
左师陨果然反应激|烈,冷喝一声,掌心向下拍过,无声无息间,紫檀木桌子坚|硬的一角,化为了齑粉,飘散在了空气之中。
段锦睿迎着对方威胁的目光,不退一步:"朕待墨言如何,不需要任何人来认同!"
尤其不需要左师陨这样不相干的人来看,这句言外之意没有出口,却与出口无异。
左师陨面色阴冷,陆俊冯不敢后退,内心暗自祈祷自己的师弟快些醒来,对着不愿意示弱的段锦睿,解释道:"师傅待师弟自来爱重,他们之间的感情情同父子,此次会如此惩罚师弟,应该是师弟自愿的!"
"不可能!"
段锦睿断然否决,他对着左师陨如此大的敌意,究其根本,便是因为对方让柳墨言在天池中浸泡了那么久,他只是下了池水那么一会儿,到现在还感觉四肢冰冷刺痛,更遑论是柳墨言,只要想到这里,段锦睿看左师陨便不止不是柳墨言信赖的亲人,更加像是仇人一般。
段锦睿如此固执,一直被一股子火气所笼罩的左师陨反而冷静了下来,他看着榻上的外甥,想到对方为什么如此的原因,还有方才拼命阻了那一掌的行为,双手拢入了宽大的紫色广袖之中,微微收紧了下颔:"言儿此次确实是自愿入天池的"
他的唇微微勾了勾,却没有一丝半点儿的笑意,只有西域雪山飞舞了几千几百年的寒冷凝结的无情:"为了求一丸救命的神药!"
段锦睿面色未曾改变,眸底,却有波涛汹涌。
第一百六十章唯一选择()
为了求一丸救命的神药?左师陨主动提出这个话题,自然不是怀着什么善意了,段锦睿心知肚明,他保持着沉默,等着面前人的下文。
左师陨反而住了嘴,向着门外望去。
"教主!"
带着狰狞银色面具的男人正好自重重人影刀光间现出身形,姿态自然,似是没有发现现在这样紧张到了极致的气氛,也没有刀剑将要临身的惧怕。
"东西带来了呀!"
感叹了声,左师陨的目光落在男人双手托着的托盘上,眸光粼粼,修长的手指掀开那托盘上小巧精致的木盒,一颗宛若琉璃般通透澄澈的碧色珠子在艳红色的绒布中闪耀生辉,灼灼的碧色,闻之头脑一清的冷香,恍惚间,便是仙宫神丹。
雪白的指尖,碧色的药丸,一如羞涩的莲叶濯濯,左师陨的声音不紧不慢,透着别样的优雅与冷酷:"这便是本教的星罗回魂丹,功可肉死人,生白骨,炼制虽然不易,本座身为教主,还是有些特权能够拿到的,言儿此来,便是为了它!可惜,他现在的伤势,虽然控制的及时,却还是有些暗疾无法去除!"
修长的指尖向前探,快要接近段锦睿的面前:"听说那个让言儿想要救治的是你唯一的子嗣,那么,选一个"
言语陷阱,却也不算是言语陷阱,因为,左师陨说的都是实话,只是有些侧重而矣,伤势严重却没有生命危险的恋人,以后还有机会调理救治,危在旦夕的唯一的子嗣,唯一能够救命的东西,左师陨方才看到柳墨言的指尖轻轻地动了一下,瞬间便想到了如何做。
左师陨静静地举着那颗救命的药丸,然后,轻轻地低不可闻地笑了一声,因为,面前的人只是迟疑了一瞬,便做出了选择。
段锦睿伸过了手,将药丸收入了掌中。
"好,这是你自己选择的"
左师陨唇边嗤冷的笑收了起来,振袖转身:"来人,送客!"
"不必!"
段锦睿两个字堵住了最后一个客字,然后,在所有人惊愕的表情下,手中那颗救命的药丸,便那么被送|入了榻上男子的唇中:"这便是朕唯一的选择!"
段锦睿的样子坚定而又执拗,眼底,莫名地有种哀伤和松了口气的滋味儿弥漫,与其说他因为柳墨言的伤势而完全不在意那个孩子,不如说,他像是自己所说的一般,做出了选择,不是真的一点儿不在意自己的血脉,只是,当那个血脉的存在可能会让自己在意的珍宝可能失去或者毁灭的情况下,他不想要,也要不起。
左师陨面上的表情莫名,他盯视着段锦睿紧紧握着柳墨言的手的执拗样子,张口,语气中含着格外的冷硬:"既然做出了选择,那么便不要后悔!"
话音方落,人已经到了门外,室外皑皑白雪闪烁刺得眼睛有些酸涩,拢在宽大袖袍中的手,更加紧地相握在了一起,似乎这样,便可以抵御那些悲伤的记忆与突然起来的哀伤。
身后一道影子将他有些单薄的身影笼罩,无声无息地陪伴在紫袍男子身后,左师陨的声音飘飘渺渺,恍若烟云:"若是当年,那个人也像是他那样选择,若是当年,我坚持下去,不败在她的眼泪下,会不会,她便不会"
"教主,没有如果!"
眼看着左师陨陷入往事,左护法有些粗暴地打断了他的自语,有别于往日的恭敬。
左师陨一凛,脸上的恍惚茫然仿佛是春日初雪,迅速地在阳光下融化,无痕无迹,不可捉*的淡漠重新挂在了那张俊美的容颜上:"确实,没有如果!"
他转头,望着那座雪色中温暖的屋子,墨言应该已经醒了吧,现在,里面不知是怎生个情况,不论如何,那个男人如此的选择,终究是让他心软了一回:"这一回,本座不会再后悔的!"
眼中,是狠戾与决绝:"左云,剩下的丹药都已经拿到了吗?"
左云应是,自怀中小心地取出一个小小的素雅的白玉长颈大肚瓶,里面丹丸滚动的声音闷闷响起,左师陨接了过来。
双眸凝视了好一阵子,细细摩挲,好像是摩挲着稀世珍宝一般,也确实是稀世珍宝,能够救得人一条性命的东西,如何不宝贵?
然后,在左云愕然的眸光中,左师陨那仔细摩挲着瓶子的五指一握,咔擦一声,玉器碎裂的声音如此清脆悦耳,伴随着幽幽雅雅的香气,在鼻间徘徊,最终,全部在那修长的五指掌握间,化为了齑粉。
"星罗回魂丹,已经救了该救下的人了"
左师陨淡淡地道,五指张开,细细的齑粉洒落在了雪地之中,迅速地被融化的雪水所覆盖,再不留一丝痕迹。
犯过一次的错误,他绝对不会再犯,既然那个男人主动选择了柳墨言,那么,他这一生,便只能够有柳墨言一个在意的人,只能够,爱他一个。
屋子中,段锦睿一直握着柳墨言的手,守在那里,不言不动,只是用眼睛一寸寸地逡巡着面前男子的样子,连剩下的人什么时候全部退走的都不知道。
所以,他第一时间看到了那双睁开了来,璀璨明媚的眸子,凤眼如丝,带着笑意与得意。
"你醒"
段锦睿才张开嘴要说话,柳墨言的指尖按在他的唇上,脑袋隔着对方的脑袋往外看了看确定真的都很是识相地将空间全部留给他们之后,柳墨言转过身子,手指向着自己的咽喉抠去。
"你做什么?"
肩膀上扣上了段锦睿的手,段锦睿不知道柳墨言要搞什么鬼,却下意识地放低了音量。
"唔,等等"
柳墨言的声音闷闷的,仿佛有什么堵着一般,
段锦睿脑子里稍微一转,想到了什么,手上使力,想要阻止这个人的动作:"那药是给你治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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