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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守一座孤城-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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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真是太好了。谢谢，谢谢。”汪菲喜极而泣连声道谢。
一旁的关卫国也隐隐有些激动，至于后方的关思慧却在这一刻轻皱起已经缓缓舒展开的眉头。
“不过……”袁医生欲言又止，给这件事又增添了些许变数，一时关家所有人又紧张起来。
“不过什么？”关思涵已经做好的最坏的准备，开口问道。
“不过这事儿比较麻烦。”这回没等其他人开口，袁医生就解释起来，“以关小姐脸部目前的情况看，想要恢复容貌只有两个办法。一是植皮，而是换脸。”
“植皮和换脸有什么区别吗？”
关卫国皱眉问了句，整容他是外行，自然要问清楚，毕竟这关系到他女儿关思涵的脸能否恢复，他可不希望留下什么后遗症。
“问的好，那咱们就先说说植皮。顾名思义，植皮就是皮肤移植，用身体其他地方的皮肤来覆盖脸部，大道修复脸部目的。”
“用身上的皮肤修复脸上的皮肤？”关卫国猛地一皱眉，“这怎么能行？真要这样，那身上岂不是要留下疤痕？”
“是啊，袁医生还有其他的办法嘛？能不能用其他人的皮肤来替代？”汪菲轻抿着嘴唇，“比如说我的。毕竟我年纪也不小了，身上留一块疤也无所谓了。”
“妈，你说什么呢？不行，这坚决不行。”关思涵心中猛地一颤抖，怎么也没想到汪菲居然会有这种念头。
“思涵，你先别激动。我也只是问问，具体可不可行还得听袁医生的。”汪菲拉住关思涵的手温柔的笑着。
“可是妈……这……”关思涵眼中隐有泪光浮动。
“你的这个假设，理论上是可行的，但可行性并不大，而且国内也无法完成这么高难度的手术。”袁医生无奈的摇了摇头，“所以我还是建议用病人自己的皮肤，这样的话几乎不会出现什么排斥反应，即便有也会很轻微，用其他人的皮肤风险太大。”
听了袁医生一席话，众人也没了继续询问下去的心情。
换别人的皮肤都这样了，换脸那还用说吗？肯定风险更大，难度更高，国内肯定是没有这个技术条件的。
“袁医生，谢谢您。我大概明白了。”关思涵站起身来，和他握手告别，又转身冲关卫国等人道，“爸，妈，姐，我们先回去吧。”
“袁医生，那我们就先回去了。”
关卫国和汪菲对视一眼，和袁医生握手告辞。
“恩。这不是件小事儿，你们最好回去好好商量下再做决定。”
袁医生点点头，把他们送出了门。
走廊尽头，孙亚楠刚把手机从耳旁拿开，见到他们出来立刻小跑过来。
“情况怎么样？”
关思涵抿唇轻轻摇头，瞥了眼身后沉默不语的关卫国夫妇和关思慧，轻声说，“先离开这里再说。”
“爸妈，姐，你们先回去吧。我等下还有点事。”
医院外，关思涵轻声说，汪菲瞥了眼她身旁的孙亚楠微笑着点了点头，“去吧。晚上记得回来吃饭。”
目送关卫国夫妇和关思慧上车离开，渐渐消失在视线中，孙亚楠这才转头看向关思涵笑着问起了检查的情况。
“不出意外的话，我应该是不用整容了。”
关思涵说这话时，心里不由想起了严雨泽，总觉得这件事有些诡异。
第40章 没他办不成的事（）
“这是好事儿，你怎么还愁眉苦脸的？”
孙亚楠略感诧异，关思涵此时怎么看都不想兴致很高的样子。
“没什么，就是忽然想起了点事。”关思涵随口敷衍了句，抬头冲他微微一笑，“对了，你还没告诉我晓雅的事呢。”
“思涵，你怎么这么关心晓雅？”
孙亚楠的眼中闪过不解和探寻，关思涵心中一紧，赶紧若无其事的道，“就是有些好奇，毕竟这个名字是从我姐夫嘴里冒出来的，而且不止一次。”
“原来如此。”孙亚楠点头，看了眼日头笑道，“时间不早了。这样吧，咱们找个地方边吃边聊。”
对于孙亚楠的提议，关思涵自然举双手赞成。
早上她起的太晚，匆忙间也没吃什么东西，这一顿折腾下来早就饿了。
医院附近的馆子很多，两人随意找了家土菜馆走了进去。
关思涵的原意是在大厅吃就行了，没必要去包厢，可孙亚楠却执意要了个包厢，说是大厅太吵说话不方便。
可关思涵却知道他之所以不选择大厅，特意要包厢是为了让她这顿饭吃的自在点。
包厢其实并不大，里面勉强能放下一张圆桌，要是人多点就显得拥挤了，可他们毕竟只有两个人，相对来说就宽敞的太多了。
等上菜的间隙，孙亚楠和关思涵聊起了晓雅这个人。
据孙亚楠说晓雅是严雨泽的初恋，当年他和严雨泽一起当兵的时候经常听他提起。
每一次严雨泽说起晓雅的时候，眼睛里都闪着璀璨的光芒，看的出这个晓雅在严雨泽心目中的地位很高很高。
可后来不知道从哪天开始，孙亚楠就没再听严雨泽提起过她。
也是从那段时间起，性格开朗的严雨泽也变得沉默寡言起来。
严雨泽复员后，两人在驻地附近一起喝过一次酒。
那一次严雨泽喝的烂醉如泥，整个人的意识都不清醒了，送他回酒店的路上孙亚楠再一次从他口中听到了晓雅的名字。
“你不知道当时他是什么样，现在想想感觉就像是在做梦一样。”
“什么样？”关思涵好奇的问。
“在我告诉你之前，你先告诉我，你觉得你眼中的严雨泽是个什么样的人？”孙亚楠故意卖了个关子，笑着问。
“他吗？”关思涵沉吟了许久，“冷酷，腹黑，做事不择手段……”
关思涵对严雨泽并没什么太好的印象，对他的评价自然不会太好。
“现在的他确实如此。”孙亚楠微微点头，“不过那一晚的他却不是这样。你能想象一直以来严雨泽痛哭流涕的样子吗？”
关思涵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孙亚楠，“你是说他那晚哭了？”
“不止哭了，而且哭的很伤心。”孙亚楠苦笑着摇摇头，“就像是一个无助的孩子，一声一声的念叨着晓雅的名字，哭喊着不要离开我，不要丢下我一个人。想想当时的情景真的是闻者伤心，听者流泪。”
孙亚楠说的这些昨晚关思涵也见到过类似的画面，唯一的区别是昨晚严雨泽并没有哭。
“他还有这么脆弱的一面？还真是没想到。”关思涵故意感慨了句。
“是人总有七情六欲，总会有喜怒哀乐。再坚强的人，也有脆弱的时候。你我不例外，严雨泽自然也不会例外。”
关思涵深以为然的点头，再坚强的人内心深处总会有一处柔软的所在，是不能触及，不敢触及的。
“晓雅她到底怎么了？姐夫他为什么会那样呢？”
“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不过据我猜测有两个可能，一个是晓雅抛弃了严雨泽，另一个可能就是……晓雅她不在了。我个人更偏向于第二个。”
孙亚楠无奈的笑了笑，“否则严雨泽性情大变的事根本就说不通，也不可能在酒后那么失态。”
“姐夫他还真是挺可怜的。”
“这话你在我面前说说就算了，千万别当着他的面说。他现在最讨厌的就是被人当成弱者。”孙亚楠善意的提醒了句，“另外，晓雅的事不要告诉其他人，尤其是不要告诉关思慧，免得横生枝节。”
“放心，我心里有数。”
见关思涵点头，孙亚楠这才松了口气。
“行了，快吃饭吧，饿坏了吧。”见饭菜送上，孙亚楠笑着招呼道。
“好。”
等了这么久，关思涵确实饿的有些受不了了，便不再客气。
吃完饭，孙亚楠递过来一张餐巾纸笑着说，“来，擦擦嘴巴。”
“谢谢。”
“哦，对了。你早上检查具体什么情况？”
“也没什么情况……”关思涵简明扼要的把诊室里发生的事说了一遍，孙亚楠一边听一边点头，“这么说的话，只要你坚持，或许真的不用整容了。”
“是啊，我也没想到最后会是这样的结果。”
“你早该想到的。”孙亚楠哈哈一笑，“在扬城，应该还没有严雨泽这家伙办不成的事。”
看样子，孙亚楠对严雨泽在扬城的巨大能量有着一种盲目的自信。
关思涵不怀疑严雨泽的能量，她怀疑的是严雨泽的动机，他真有那么好心？只是这些她只能藏在心里，却不能放到台面上来说，不然以孙亚楠敏锐的直觉，她和严雨泽的关系肯定捂不住。
“是啊，确实没什么他办不成的事。”关思涵随口敷衍了句，“你说，姐夫他现在在哪儿呢？”
“我记得昨晚他好像说过是要去美国，至于美国哪里我就不太清楚了。”孙亚楠笑着摇了摇头。
魔都飞往纽约的航班头等舱里，严雨泽莫名其妙的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缓过来后他的目光落到了舷窗外的云海，皱眉呢喃，“这又是谁在背后念叨我呢？”
路过的空姐听到他的喷嚏声，立刻驻足弯腰询问，“先生，不好意思，请问您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需要帮助吗？”
严雨泽挥手打发走空姐，转头看向一旁的助理小汤。
“小汤。”
“严总，有什么事吗？”
“飞机落地之后，给那个姓袁的医生打电话，我要第一时间知道那边的具体情况。”
严雨泽微眯起眼睛，想到此行的目的，嘴角渐渐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容。
第41章 爱的困扰（）
吃完饭，孙亚楠提议去市中心逛逛，关思涵推说昨晚没睡好，要回去补充睡眠。
孙亚楠也就没再提逛街的事，一路平安把关思涵送到家，亲眼看到关思涵进门，这才转身离去。
关思涵站在窗口的窗帘后默默注视着孙亚楠的别克商务车缓缓驶离消失在视线中，这才收回视线拉上窗帘到床上躺下。
厚重的窗帘遮住了外面灿烂的阳光，让整个房间陷入一片昏暗，手机里舒缓的轻音乐仿佛带着特殊的魔力，令她昏昏欲睡，没过多久便悄然进入梦乡。
从睡梦中醒来，关思涵首先听到的便是客厅里关卫国和汪菲的说话声，显然天已经黑了，他们也结束了一天的繁忙工作，返回了这个温暖的家里。
关思涵没听到关思慧的声音，她不知道是关思慧还在加班，亦或是正待在她自己的房间里做着什么事。
充足的睡眠，令关思涵感觉精力充沛，早晨那种昏昏欲睡，浑身乏力的感觉也已经离她而去。
关思涵起身掀开被子下床，缓步向着门口走去。
不用看她也知道她现在是一副什么样子，她得去卫生间收拾洗漱下准备吃晚饭，亦或者是去帮汪菲做晚饭。
当然到底是吃还是做，这取决于现在的时间，取决于汪菲的晚饭有没有做好。
不出意外，打开房间门第一眼看到的是坐在客厅沙发上津津有味看着本地新闻的关卫国，看样子她起来的并不算太晚，至少新闻联播还没有开始，想必厨房那边汪菲的晚饭也完成的差不多了。
关思涵走过去喊了关卫国一声，他顿时侧头疑惑的看着关思涵，“你怎么会在家里？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中午吃完饭，就回来了。”
“下午一直在家睡觉？怎么没和亚楠出去转转？”关卫国略皱了下眉头好奇的问。
“昨晚睡得不太好。”关思涵轻描淡写的解释了句，瞥了眼厨房的方向，“妈在厨房做饭？”
“恩。你先去收拾下吧，估计等你弄完就有饭吃了。”
“好。”关思涵点点头，转身往卫生间走去，等她从卫生间出来时，餐桌上已经摆满了可口的饭菜，汪菲刚要解开系在腰间的围裙，听到关思涵叫她，手中的动作为之一停，抬起头冲她温和的笑着。
“思涵，你出来的正好。快来吃饭吧。老关，你也过来吃饭，电视过会儿再看。”
招呼完关思涵，汪菲也没忘招呼关卫国。
“来了，来了。”
关卫国拿起茶几上的遥控将电视画面暂停，笑着走到餐桌边坐下。
关思涵坐在最下手，见汪菲只盛了三碗饭，好奇的问，“姐，她没在家吗？”
“医院加班，可能要九十点钟才能回来。到时候给她留点饭菜当夜宵就行了。”汪菲一边解释，一边把一碗饭递给关思涵。
“谢谢妈。”关思涵双手接过汪菲递过来的碗，等到汪菲也坐下动了筷子，她这才拿起筷子伸向了面前最近的一盘菜。
吃饭时，三人默契都没有开口说话，整间屋子里唯一的声响便是碗筷清脆的碰撞声，和近乎于无的咀嚼声。
关思涵默默的吃着饭，低眉顺眼没有刻意的去看关卫国和汪菲两人。
可他们却在看她，还时不时的交换一下眼色，频繁的眼神交流中他们似乎达成了什么协议。
关思涵咽下吞进嘴巴里的最后一口饭菜，刚放下筷子，一旁的关卫国和汪菲也吃完了。
“爸妈，你们还吃吗？”
“不吃了。”
“那你们坐着歇会儿，喝喝茶，看看电视，我去刷锅洗碗。”关思涵起身要收拾餐桌，关卫国一把拉住她冲她摇头，“这个不着急，等下让你妈收拾就行。”
“我来收拾就行了，就不麻烦妈了。”关思涵笑着摇头拒绝。
“思涵，听你爸的，放着吧。刷锅洗碗的事不着急，我们说说话。”汪菲走过去拉住关思涵的手径直走到沙发前坐下，关卫国也随后跟了过去，在汪菲的身边坐下。
看到这个架势，关思涵瞬间就明白了他们到底想要聊的是什么了。
“思涵，今天早上在医院的时候，那个袁医生的话想必你也听到了，你有什么想法吗？”关卫国夫妇对视了眼，最终选择由汪菲这个母亲开口询问。
“我觉得现在挺好的，完全没必要去冒风险。”
关卫国夫妇眼神略一碰撞，果然不出所料，关思涵对于恢复容貌的事并不积极，而且听她那话里面的意思似乎也不怎么愿意把她自己身上某个地方的皮肤移植到脸上去。
“思涵，这年头做任何事都会有风险，这是避免不了的。”
关卫国突然语重心长的说了句，这让关思涵眉头轻蹙，看样子这事又有了变数。
“爸妈，你们不会要我接受别人的皮肤移植吧？”关思涵不确定的问了句。
“是有这么个想法，但目前来说也仅仅只是个想法。毕竟这件事要考虑的方方面面实在是太多了。”关卫国悠悠的叹了口气。
“呼……”紧绷起神经的关思涵长长的舒了口气，可她还没轻松几秒，关卫国又迫不及待的补充了句，“不过思涵你尽管放心，我和你妈已经决定了，不管这次花多少钱，付出多大的代价，我们一定会让你变得和以前一样漂亮。”
汪菲坐过来，伸手拉住关思涵的手，轻轻的拍着她的手背笑道，“你爸说的没错，爸妈一定会让你变成以前那个快乐自信的漂亮姑娘的。”
“爸妈，我知道你们是为了我好。可我真的不……”
不等关思涵说完，关卫国已经下了定论，“好了，什么都不用说了，这件事就这么定了。”
关思涵怎么也没想到关卫国夫妇居然会这么坚持，袁医生都那么说了，他们还是不肯放弃。
感觉无可奈何的同时，关思涵也深切的感受到了关卫国夫妇对她深刻到骨子里的爱。
只是这种爱此时此刻却成了她最大的困扰。
第42章 找死别拉着我（）
关卫国在这个家里一向说一不二，他决定的事没人能够改变，更别说汪菲现在也站在他那一边。
这种情况下已经完全没了关思涵说话的份儿。
周五晚上，关卫国夫妇告诉关思涵和关思慧他们有点事要去一趟外地，可能要到周末晚上才能回来。
关思慧对他们要去哪儿，去干什么并不关心，只是轻嗯了声表示知道便没再开口具体问。
关思涵却眉头轻轻一挑，好奇的问，“爸妈，你们这是要去哪？”
她有一种强烈的直觉，这次关卫国夫妇周末出门恐怕是为了她的事。
“去一趟魔都见个人。”汪菲随口回了句。
“爸妈，要不我和你们一起去吧。我听说那边的外滩很漂亮，还有东方明珠塔什么，从小到大我还没去过呢。”
关思慧顿时来了兴致，关卫国脸色微微一冷，“我们是去办事儿，又不是去玩。你跟去干嘛？想去，以后有机会自己叫雨泽带你去。”
“哦，好吧。”关思慧缩了缩脖子，没敢再吭声。
简单收拾了下，吃完晚饭他们就动身了，关思涵，关思慧两姐妹送他们到火车站，亲眼看到他们进了候车大厅这才转身去停车场。
回去的路上，坐在副驾驶的关思慧转头看了眼正专心开车的关思涵问，“思涵，你知道爸妈这么着急跑去魔都是要见什么人吗？”
“这个爸妈没说，我怎么可能知道。”关思涵随口回了句。
“你真不知道？”关思慧游移不定的盯着关思涵的侧脸，“可我怎么感觉你好像知道点什么呢？”
“那你觉得我应该知道什么？”
关思慧沉默了一会儿，拧起眉头，“那好，不说这个。说说这次你整容的事。”
“这件事似乎没什么好说的吧。不是已经有结论了嘛。”
“有结论？什么结论？我怎么不知道？”
关思慧诧异的盯着关思涵，眉头皱成了川字。
“爸妈难道没和你说过？”关思涵迅速转头瞥了关思慧一眼，见她脸色异常的难看，赶紧解释道，“最近你一直比较忙，爸妈没找道机会告诉你吧。其实也不算什么结论，就是爸妈说要让我接受别人的皮肤移植，当然到目前为止这也仅仅只是个想法而已。”
“是吗？”关思慧不置可否的盯着关思涵看了许久，忽然似笑非笑的说，“爸妈对你可真好，我都有些妒忌了。”
关思慧的话仿佛一根刺一下扎进了关思涵的心里，惊得她下意识的猛踩下刹车，刺耳的轮胎与地面的摩擦声，在惯性出现的第一时间钻进两人的耳朵里。
关思涵和关思慧的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前猛的一冲，要不是都系了安全带，这会儿估计这姐妹两已经撞碎前挡风玻璃飞出去了。
“他妈的，你们想死啊！会不会开车。草！”一辆黑色的轿车呼啸着从他们车旁边驶过，开车的光头男人冲他们比了个中指，骂骂咧咧的吼了一句。
这人这么一吼，完全被吓傻的两人总算是回过神来，关思慧转头就冲管思涵怒吼起来。
“关思涵，你个疯子。你想死别拉着我，我还没活够呢。”
话音落下的瞬间，关思慧已经拉开车门跳下了车慌不择路的往路边跑去。
“姐，你干嘛去啊，快回来。”关思涵大声的冲她喊，关思慧却像是完全没有听到，根本不搭理她。
关思涵只能一路开车跟在她旁边，劝她上车。
关思慧被关思涵弄得实在烦了，转头冲她吼了句，“关思涵，你烦不烦，赶紧滚，我不想看到你。”
“姐，我走了，你怎么办。”
“我不瞎，不哑，难道你还怕我找不到回家的路。”
关思涵赶紧解释，“姐，我不是那个意思。这会儿太晚了，一个人在路上走的话，很危险的。而且这附近也不好打车。”
关思慧不屑的冷笑一声，“少给我猫哭耗子假慈悲。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你不就是想让我上车，然后制造车祸把我害死吗？你以为我还会上你的当。”
“姐，我怎么可能会害你呢？”
“怎么不可能？难道你敢说三年前我对你做的那些事，你一点也不介意？一点也不恨我？”
关思涵顿时哑口无言，他怎么可能不介意？她怎么可能不恨？怎么可能忘记三年前那如同地狱般的噩梦？
只不过这段时间以来她的理智一直占据着上风，没有被仇恨蒙蔽双眼。
为了这个家庭的完整，为了父母，为了亲情，她选择忍辱负重，暂时和关思慧和平相处。
她也愿意相信关思慧当年是一时糊涂，现如今已经痛改前非。
只不过三年前的一切，她现在还是没有办法完全放下。
“怎么不用说对了，哑口无言了吗？”关思慧不屑的冷笑，看关思涵的眼神中满是嘲讽。
“我承认你说的没错，但我不会对你怎么样。哪怕不看在我们姐妹一场的份上，我也会看在父母的面子上和你好好相处。”
“关思涵，你骗鬼呢？好好相处，哼，你觉得可能吗？”
关思涵深吸了口气，目光灼灼地看着关思慧问，“你觉得我如果不是想和你好好相处的话，三年前的那件事，我会到现在都不说出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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