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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尸-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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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等他开口,佟赢娇又补充道:“还有,拿活人献祭这种事简直泯灭人性,族老们又怎么会全都同意?就算有那么一两个丧尽天良的家伙,难道其他人也都跟他们一样?”

    “你不是也听到了,他们受了厉鬼的胁迫,而且这厉鬼还是你们佟家老祖宗。”

    佟赢娇却摇头道:“以我对族老们的了解,就算受到胁迫,大部分人也不会同意这么做,即便是老祖宗回魂,也不可能让他们变得是非不分吧?”

    杨树林对她这个观点不敢苟同,他可是亲眼见识过人自私起来有多可怕:“佟姐你就是太天真,都到了现在这种地步了你还在替他们说话。行,就算你说的没错,那又能怎么样?难道咱们还能期望着,某些族老突然良心发现,把咱们给放出去不成?”

    佟赢娇哑然,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自然不能再心存幻想,一切都只能靠自己。

    “好了姐,你留点神,我看看能不能找到出路。”

    杨树林一边说,一边抬脚踢在佟胤虎脑袋上,将他踢得晕了过去,随即将鬼牙扣在手心里,抄着军刺向供桌缓步走去。

    供桌前的蜡烛已经熄灭了大半,仅余的十几支也火光微弱,恐怖的阴气已经将供桌连同摆放牌位的架子都蒙上了一层厚厚的霜花,人一靠近,烛光晃动,刺骨的寒气侵袭而来,吸进肺子里都感觉扎得慌,令人呼吸都变得吃力了几分。

    杨树林眯着眼睛,目光缓缓扫过供桌和木架。

    但除了浓得几乎化不开的黑雾之外,并没有发现任何邪祟的影子。

    他暗暗惊诧,这么浓重的阴气绝非一般邪祟能散发出来的,看样子佟赢娇的想法有点太过一厢情愿,在暗中搞鬼的,没准真就是佟家老祖宗

    要知道,邪祟妖灵是否猛恶,不光与它们的道行高低有关,也与它们的出身来历有很重要的连系。就像人一样,有些人一出生就含着金钥匙,即便什么也不做,也照样能高官厚禄,显赫一世,而有些人就算拼命奋斗一辈子,也无法达到前者的高度。

    拿妖灵来说,像妇孺皆知的白素贞,那就是草根妖灵的典型,虽然拼命修成了人形,可最后还是落得个家破人亡,整本白蛇传就是一部草根妖灵悲惨命运史。

    而同为妖灵的孙大圣,看起来好像也很草根,可人家就凭一副天生地养的石猴根骨,混得那叫一个风生水起,就连掀翻了玉帝的酒桌都屁事没有,最后该成佛还是成佛了。

    再说厉鬼阴灵,起点虽然同为魂魄,可受过皇帝敕封的王公贵族的魂魄,与普通人的魂魄根本就不可同日而语。

    普通人就算死不瞑目,最多也就变个恶鬼,而得过封诰的高官死后,只要阴魂不散,很可能会直接变成厉鬼阴灵,要是再修行个几百年,修成阴神、鬼王也不是什么新鲜事。

    当然,影响阴魂强弱的原因还有很多,比如说死法,死的时辰,死在什么地方,甚至死时穿着什么衣服,这都会造成阴魂种类不同,强弱有别。

    而隆科多据说是被皇帝猜忌,最后莫名其妙的死在了天牢里

    一听这死法就知道,这老东西肯定是含恨冤死,他的阴魂会有多凶煞可想而知,就更别说他死了都快三百年了,这么长时间,就算它不吃不喝不祸害人,找个旮旯躲起来,光凭积攒阴气,恐怕也已经达到法力无边,无人可制的境界了吧

    :

第200章 :火烧灵牌() 
眼见如此浓重的阴气,杨树林实在想不出除了隆科多的阴魂,还有什么厉鬼凶灵能达到这么恐怖的程度,心里不由得更沉重了几分。

    他拔了根蜡烛,缓步绕过供桌,来到灵牌架子侧面。

    谁知还没等他接近木架,手里的蜡烛连闪都没闪一下,就那么突然灭了,周围顿时陷入了黑暗中,他猛然停脚,绷紧了身体,紧张的向木架方向看去。

    虽然身处黑暗中,但鬼眼之下,近距离的东西依旧隐约可见,那不知已经用了多少年的粗大木架静静的伫立在墙角,正面铺着衬布,其上密布霜花,侧面露出的一些木棱上散发着丝丝黑气,除此之外并没有其他动静。

    他稍稍松了口气,或许是自己太过紧张,不小心晃灭的吧。

    他点亮了蜡烛,缓缓掀开衬布,架子下的空间一目了然,除了厚厚的积尘之外空无一物,地面和墙壁也都正常,并不像埋藏了东西的样子。

    扭身他又查看了供桌左右,爬上木架琢磨了一下天棚,同样也没发现任何异状。

    他不由得皱起了眉,阴气明明已经笼罩了这一片,若有厉鬼出没,难免留下蛛丝马迹,可鬼眼之下,周围竟显得如此干净,这真是活见鬼了,阴气到底来自哪里?

    他的目光徐徐扫过供桌,桌上的三生头颅血迹已经冻结,泛着霜花,在烛光下显得越发狰狞了几分,好像在嘲笑他的愚蠢。

    而烛台上的蜡烛绝大部分已经熄灭,剩下稀稀落落的几根虽然还在烧着,却也烧得有些垂头丧气,就像他们的本命灯一样,随时都可能彻底熄灭。

    架子、地面上散落着无数灵牌,堆叠在一起,不断的散发着阵阵黑气,看着就让人心慌。

    看到这些灵牌,杨树林脸上浮起一丝冷笑,跟他玩藏猫猫?他到要看看它能藏到哪儿去

    他将蜡烛插了回去,呵出一口白气,搓了搓有些僵硬的手,将供桌上的东西全都扫落在地,紧接着用军刺在偌大的桌面上刻画出了一道巨型咒纹。

    画完他检查了一遍,又将架子上下的灵牌统统堆到了咒纹中央,转身再次拿起了蜡烛。

    后方的佟嬴娇见他把蜡烛油往灵牌堆上滴,不由慌了,赶忙抢上前拦他:“你要干啥?”

    杨树林古怪的笑了笑:“不干啥,姐不觉得这儿有点冷么,点上一堆火,肯定能暖和点。”

    “不你不能这么整,这是灵牌”

    “烧的就是灵牌”

    “你疯了?这对先人大不敬”

    杨树林似笑非笑的瞥了她一眼:“你敬它们,它们怎么不保佑你?它们要是真有灵性,岂能看着你的那些族人惨死在这里?”

    佟嬴娇再次语塞,他说的没错,既然它们对族人的惨状“视若无睹”,那族人又何必再对它们顶礼膜拜?抛开心里对它们的敬重,它们不过是一块块木头牌子,烧了又有何妨?

    杨树林不再理会她,抽出了背后的黄泉刀,一手持刀,一手将蜡烛插进了灵牌堆里。

    随即,他拉着佟嬴娇往后退了两步,眯着眼紧盯着灵牌堆。

    他这么干自然不是真想取暖,而是想分辨一下,灵牌是不是阴气的真正来源。

    灵牌虽非阴邪之物,但常年受人香火供奉,饱含悲伤哀痛之念,很容易成为邪祟的栖居之所,而且附近除了它们,已经找不出其他可疑的东西,如果厉鬼真藏身在某一块灵牌之中,肯定会被逼出来

    当然,他已经做好了准备,他刻在桌面上的咒纹正是缚灵咒。

    只要邪祟现身,就算它再猛恶,也会有一段时间被缚灵咒所困,这就是动手的最佳时机。

    一天十二个时辰之中,午时前后正是邪祟阴气最衰微的时候,此时动手,杨树林虽不敢说稳操胜券,但至少有七八成的赢面。

    然而实际情况有些出人意料,就在二人的瞩目下,插进灵牌堆里的蜡烛很快就灭了。

    杨树林没再点火,而是一把石盐撒了过去,噼啪声中,激起了一层黑气。

    随后再往里插蜡烛,果然引燃了灵牌,只不过,烧起来的火焰犹如煤气灶上的急火一般,青蓝色的火苗四面喷吐出来,嗤嗤有声,还伴着一股子皮肉烧焦的焦臭味,熏得二人不得不掩鼻后退。

    佟嬴娇见状心惊不已,紧张的抓着杨树林的胳膊,半个身子都藏到了他身后。

    而杨树林也眯起了眼,手中的黄泉刀微微扬了起来。

    那诡异的火焰越烧越旺,大部分灵牌都已经烧着了,火苗喷射的声音大得犹如鬼啸,光是听声就令人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突然,火中响起一声尖锐的嘶鸣,一蓬异样的鬼火在火堆中窜起

    杨树林毫不迟疑,窜上去,挥刀猛劈

    火焰在刀锋下崩溃四散,发出刺耳的鬼哭之声

    火头上,一个模糊的女人身影浮现出来,痛苦的挣扎,嚎叫

    杨树林正想挥刀再劈的档口,女人的身影已经随着火焰四散无踪。

    杨树林的眉头皱的更紧了,那是个年轻女人的怨灵,充其量也就能迷惑一下心志不坚的人,别说逼别人献祭,恐怕连给人托梦它都办不到

    正疑惑时,却听佟嬴娇诧异的道:“我认识她,她是族里的晚辈。”

    杨树林闻言恍然,看来只是某个不幸成为祭的女人的怨灵。

    他忍不住叹了口气,正想说点什么的时候,火堆中出现了惊人的一幕

    一个个年轻男女的怨灵相继从火焰中冒了出来,就像是被烈焰焚身的人一样,身形扭曲飘忽,在火堆里不停的挣扎哀嚎,嚎叫声响成一片,在祠堂中不断回荡。

    随着怨灵不断浮现,整个火堆都被哀嚎的鬼影占据,粗略一数足有二三十个,一张张扭曲的面孔上写满了临死前的痛苦和绝望,看得人打骨头缝里直冒寒气

    杨树林正犹豫是否该送它们一程,它们却已经一个接一个的消散在火头上,只余下哀嚎声在祠堂中回荡不休。

    直到火焰转为正常的明黄色,二人才回过神来,杨树林叹息道:“这些祭的魂魄被禁锢在灵牌里,已经错过了投胎的机会,与其留在这里受奴役,还不如给它们一个痛快的解脱。”

    佟赢娇点了点头,却没有说话。

    消散的怨灵都曾经是她的族人,眼见他们魂飞魄散,她心里怎能没有触动。

    杨树林虽然也有些灰心丧气,但还是拍了拍她,安慰道:“别想了,眼下最重要的是想办法脱身。趁着火还没灭,咱们找找四边有没有别的出路。”

    他实在是不死心,找不到邪祟藏身处也就罢了,他就不信这偌大的祠堂里找不出一个逃出去的空隙。

    佟赢娇点头答应,二人借着火光在祠堂里转了两圈,可让人沮丧的是,祠堂门墙牢固,连棚顶都被人用铁条夹木梁封死,显然是故意加固过的,犹如牢狱,根本无路可逃。

    二人无奈的回到火堆前,供桌已经被烧塌了架,火光渐渐微弱。

    杨树林找来两个蒲团,二人坐了下来。

    “看来咱们只能会一会隆科多大人了,佟姐,你猜它能不能对你开一面?”

    佟赢娇哪还有说笑的心情,狠狠剜了他一眼:“到底是什么东西作祟还说不准”

    “甭管是啥吧,这回咱俩可真是凶多吉少了,不过就算要死,我也要拉上它一起”

    “就知道逞能,现在连它藏在哪儿都找不到,就算你有劲儿也没处使去”

    杨树林挠了挠头,自嘲的笑了:“也怪我笨,左右它早晚会找上咱们,咱们坐这儿等它出来不就得了,何苦费那个力气找它。”

    佟赢娇本来心情沮丧,见他仍旧谈笑自如,一副浑不在意的模样,不禁有些奇怪:“明知道凶多吉少了,你居然还有心情说笑,早怎么没看出来你这么没心没肺。”

    杨树林也不争辩,笑着将腰包里的东西翻出来一一摆在了面前,看着那晶莹如玉的鬼牙,他笑得灿烂至极:“不是我没心没肺,我就是觉得好笑,你说,咱俩一个阴阳先生,一个萨满法师,趁手的家伙什还都带了个齐全,咱们有啥好怕的?”

    佟赢娇微微一怔,随即点了点头:“这话倒也没错。”

    却听他又笑道:“本来嘛,要说害怕,也该是那邪祟害怕咱们才对,咱们这样的强强联手无敌组合,要是还被个邪祟给灭了,那岂不是成了笑话?”

    佟赢娇也忍不住笑了:“就你能耐,说吧,你准备咋办?”

    杨树林见她终于有了笑模样,心下稍安,要是佟赢娇一直垂头丧气的,那这一仗他们不用打就已经输了,越是身处困境,就越得振作士气。

    “咱们就来个八仙过海各显其能。姐,你先给咱卜上一卦,看看今个咱们的生机何在。”

    佟赢娇不光会人占,也会周易,杨树林见她这次来带了几个硬币,是以有此一说。

    佟赢娇从兜里翻出了三枚一块钱钢镚,拿出笔纸:“行,我来卜,你给我记。”

    她拿了块湿巾仔细擦净了手,盘腿坐直了身体,将钢镚扣在手心,闭眼凝神,开始卜算。

    :

第201章 :地火明夷日暮西山() 
周易卜卦其实并不难,统共就那么六十四卦,难就难在记卦辞,怎么辨识六爻,同样一卦每个卦师的解析都不一样,又因为所问之事,所处之地等因素而大有区别,甚至截然相反。

    杨树林也学过周易卜卦,可惜当时没那么多闲工夫,,连卦辞都没记全,自然也只能帮人记记卦象了。

    佟赢娇凝神默祷了片刻,晃动掌心里的钢镚,轻微的哗啦声中,三枚钢镚落地。

    二人同时看去,三个钢镚赫然全是背面

    佟赢娇脸色微变:“初九,老阳变爻”

    杨树林默然无语,第一爻居然就是老阳变爻,这是什么节奏

    他赶忙在纸上记了下来,佟赢娇则一鼓作气,连着又摇了五次,每摇一次,二人的脸色就更精彩一分,直到六次完事,二人看着纸上的卦象,不禁同时苦笑起来。

    佟赢娇不知是在解卦还是在呻吟,有气无力的嘀咕道:“第三十六卦地火明夷,本卦为离,离为日,外挂为坤,坤为地,太阳入地,日暮西山……”

    杨树林翻了个白眼,他虽然没学会算卦,可地火明夷这一卦留给他的印象深刻还是很深的,按老刘头的说辞,这卦象,是周易四大凶卦之首

    虽然周易六十四卦并无绝对凶吉,但按老刘头的解法,这卦表示火入坑中,阳气被阴气所害,主大凶,测什么败什么。测运势,逆降测病,绝症测买卖,难成等人,人不来求事,事无望简直就是衰到了极点

    当时杨树林还笑道,碰上这一卦的人,得倒霉成什么样?

    没成想今个偏偏就让他给碰上了,以卦象结合他俩现在的处境解读出的结果,只需两个字就能形容,等死

    本来刚有点抬头的士气,被这一卦弄得一泻千里

    “怎么会这样?”杨树林皱眉捻动着鬼牙,心里有些诧异。

    但杨树林可不是那种轻易就会泄气的人,白眼翻过,转头他就把卦象抛到了脑后:“管它什么卦象,咱该干啥还得干啥,姐啊,你好好歇会儿,现在轮到我出手了。”

    说着,他摸出一瓶朱砂水,在自己的手心里画上了五雷咒,又脱了鞋,在鞋底画上了五丁咒,紧接着掏出捆阴绳,绕着他们周围的四根巨柱缠了三四圈,把他们所在的这片区域全都圈了起来,朝佟赢娇要来黄符,沾着吐沫贴在四根柱子上。

    做完这些,他嘿嘿一笑:“强者示敌以弱,这是哪个孙子说的来着?”

    佟赢娇看他上蹿下跳的忙活半天,本就觉得很搞笑,没想到完事了他还整出这么一句,终于忍俊不禁,娇笑道:“还有哪个孙子,就是孙膑喽。”

    “对对对,就他。咱今个也来个示敌以弱。待会儿咱就在这圈子里待着,它一露面,咱们就尖叫,它以为咱们怕了它,就肯定会大意,只要它敢闯进来,老子就让他明白明白什么叫悲催”

    他一边说着话,一边拿手指沾着朱砂水在地面上画起了咒纹,画完一个还不算,而是在东南西北各画了一个,每个都有八仙桌大小,然后他钻出圈子,捧了灵牌烧尽的木灰撒在上边,将咒纹掩盖得严严实实。如此一来,不论邪祟从哪一边闯入,都肯定会陷进咒纹中。

    忙活完这个,已经是下午三点了,他蹭掉手上的朱砂,得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老子就不信你不掉坑里姐,你觉着咋样?”

    佟赢娇还没说话,佟胤虎却哼哼唧唧的醒了过来,杨树林干脆利落的一脚,又把他踢晕了过去,转身嬉皮笑脸的看着佟赢娇:“得嘞,万事俱备,只等厉鬼上门了“

    佟赢娇苦笑:“都怪我拖累了你。”

    杨树林凑到她身边坐下:“说啥呢,要是真觉得不好意思,就来点实际的。”

    佟赢娇微怔,但紧接着就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说吧,要啥实际的?”

    杨树林苦着脸伸出手去:“有吃的没,给点。”

    佟赢娇转过头去不搭理他了,他们此来又不是旅游,身上哪有吃的东西?

    佟赢娇还好一点,甭管咋说早上也算吃了两口,可杨树林却是一口没动,这会儿又渴又饿,又困又冷,肚子也不争气的咕咕叫唤起来。

    虽然他已经做好了两手准备,心里已经有了谱,但任他主意再多,也没法凭空变出吃的来,他只好尽力不去往哪方面想,倚着佟赢娇的身子而坐,嗅着她身上散发出的蜜桃香气,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轻微的敲门声响起。

    他一下就坐直了身体,飞快的抓起手边的长刀,警惕的向门口看去。

    佟赢娇也听到了敲门声,二人对望一眼,都觉得惊讶,这种情况下,谁会来敲他们的门?

    杨树林一看表,已经是晚上七点多钟,想来外边天已经黑透了,他不但没有一点焦急,反而显得胸有成竹,调笑道:“会不会是你家老祖宗在搞鬼?”

    佟赢娇没好气的白他一眼,低声道:“你见过这么懂礼貌的邪祟么?”

    杨树林这才彻底清醒过来,抻了个懒腰站起身:“走,过去看看。”

    二人轻手轻脚的绕开地上的咒纹钻出了捆阴绳围成的圈子,缓步来到门前。

    刚到门口,敲门声又响了起来,虽然还是很轻,却急促了许多,同时一个柔软的女声传来:“赢娇姐,你在里边吗?”

    佟赢娇控制不住的露出了一丝惊喜:“是赢秀吗?你怎么来了”

    “姐,我是来救你们的。你们别着急啊,门口堵上了,我这就把它们挪开。”

    佟赢娇听了这话,心里一阵兴奋。

    但她还是很快就冷静下来:“赢秀,别乱来,他们没在外边留人看守吗?”

    “看守都去旁边吃饭了。”

    “他们不是把门锁上了吗?你哪儿来的钥匙?”

    “我从五叔哪儿偷的,放心吧,他正跟别人喝酒呢,一时半会儿发现不了。”

    “那行,你小心点啊”

    佟赢娇一边叮嘱佟赢秀,一边激动的握住了杨树林的手:“这回好了,咱们有救了。”

    杨树林却并没佟赢娇那么激动,反而觉得有些诧异。按理说,佟胤古等人不可能这么大意,就算守卫要吃饭,应该也是几个人换着班吃,怎么可能出现无人看守的空隙?

    可要说这里边有问题,他一时又想不出问题出在哪儿,索性故作不知,没有插嘴。

    门外不断传来重物挪动的声响,佟赢秀一个女人,搬东西显然很吃力。

    时间一点点过去,大门没有半点敞开的迹象,佟赢娇在门里急得满地乱转,守卫随时可能回来,万一被他们撞见,别说救人,恐怕连佟赢秀自己都会被牵扯进来。

    “赢秀,实在不行你快走吧,你的好意姐姐心领了,再耽搁下去……”

    没等她说完,佟赢秀气喘吁吁的声音就打断了她:“不,赢娇姐你不知道,祠堂里有恶鬼,他们把你关在这里是要害死你,无论如何我也不能丢下你不管”

    佟嬴娇眼睛一热,她跟佟赢秀是儿时玩伴,但自打她跟着佟胤红离开族中,跟佟赢秀也只见过几面,没想到佟赢秀至今还顾念着往日的情分,拼死也要救她。

    “赢秀,姐知道这里有鬼,可你忘了姐是干啥的了?你放心,再厉害的恶鬼也不是姐的对手,你快走,快走吧”

    “你撒谎,打小你一撒谎,说话就大舌头,到现在也没改过来,别想瞒得过我不把你救出来我是不会走的,别跟我说话,我都使不上劲儿了”

    佟嬴娇再也说不出话来,佟赢秀有多固执她很清楚,此时说什么都没用了,只能期望老天开眼,让守卫晚点回来,好留给佟赢秀多一点时间。

    终于,一刻钟之后,门外的声响停了,紧接着厚重的木门吱呀一声被拉开了一条拇指宽的缝隙,寒风夹着雪片涌入,空气顿时为之一新。

    佟嬴娇二人从没想到,寒夜中的冷风竟会显得如此亲切

    大喜之下,佟赢娇连忙凑到门缝前往外看,见门上缠着几道手腕粗的铁链,一把硕大的老式挂锁扣在其上,将木门锁了个结实,佟赢秀正扶着门,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赢娇姐,好了,我这就,给你们,开门”

    佟嬴娇已经激动得说不出话来,只是用力点头。

    佟赢秀的手都累哆嗦了,摸出钥匙,好不容易才对准锁孔插了进去。

    眼瞅着距离逃出生天只差最后一线了,佟赢娇兴奋得俏脸发红。

    可就在佟赢秀颤抖着手,将要扭动钥匙的一瞬间,她身后,突然响起了一声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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