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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鬼事-第1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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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晓天”我开口问了一句。
“死了！被人现之后，送到医院不几天就死了。得知他的死讯，丁香凌在屋子里给他刻了个牌位。这辈子，都没有嫁人。有人问她怎么不找个人，她说她有人了，她的命是她的男人用自己的命换回来的，她不能对不起他！史文斌前两年也走了，他照顾了丁香凌一辈子。就算自己成了家，日子过得紧紧巴巴的，他也会每个月都从工资里挤出一部分来给丁香凌送过去。用他的话说，就是小的女人，他不能看着她饿死。”沈从良靠在沙上缓缓说道。
“丁香凌为什么不去找个工作？”我又问道。
“因为所有人都当她是精神病人，甚至在当年，医院还出具了一份证明，证明她是一个精神上不正常的人，没有单位肯要她。一直到前几年，社区才为她办理了一份低保。”沈从良开口解释着。
“实际上，当年丁香凌的话，还是引起了一部分人的注意的。这其中，就包括了天组上一任的组长。只不过当年天组也没有幸免于难，用我们当时的话说，那就是当年整个天组都在夹着尾巴做人。组长借口参加义务劳动，去了一趟工地。回来之后对我们说，丁香凌没有说谎。那个地方，从古至今葬的人太多了。组长甚至还用笔墨画了一张画，画里一排穿着各朝代衣裳的男女，簇拥在一起，正围着仓库附近游荡着。只不过在这群男女的中间，夹杂着两个跟他们格格不入的人。”沈从良耸耸肩对我说道。
“一个是赵晓天，另外一个，我想应该是接丁香凌班的那个女工吧？”我摸了摸下巴猜测着道。
“组长说，仓库那里应该是一处极阴之地。这次施工，无意中将它给凿开了，才会放了这么冤魂出来。只是这种话，当年没人敢说。组长画出来的，就是他在仓库附近所看见的。他说想要安生，只有用符篆将这里给封起来。只不过这只是一个治标不治本的办法，等哪天符篆失去了作用，极阴之地下边的东西，还会再出来害人的。”沈从良看了我一眼，然后说道。
“现在，符篆失去作用了？”我总算明白沈从良找我来是要干什么了。
“重新画几张符篆，将极阴之地的漏洞重新封上，这种事情我自己就能干。”沈从良抬手在自己那斑白的头上轻捋了几下说道。
“那你叫我来干什么？”我有些狐疑的看着他问道。
“请你坐一次帝都的地铁一号线，帮我们找一个人回来！”沈从良从兜里拿出一张交通卡，塞进我的手里说道。
“怎么找？”我拿着这张蓝色的交通卡来回看了看，然后抬头问他道。
“坐晚上22点3分的那班车，记住，不能早，也不能迟。上车之后，你会现车厢里只有你一个人。不要紧张，地铁一号线从9年代开始，末班车都是放空运营的。”沈从良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
“放空？帝都地铁真任性！”我不明白为什么最后一班车要放空。我相信晚上1点半那个时间，应该还有很多人要搭乘地铁的。
“不是所有的线路都如此，只有一号线会在最后一班车放空。”沈从良冲我挑了挑眉毛说道。
“有什么讲究不成？”我不明白为什么独独会是一号线如此，难道因为他是帝都第一条地铁线，藉此来表现自己的与众不同？
“因为，最后一班车，搭乘的不是活人！这是当年，老夫跟沿途的冤魂达成的协议。因为随着一号线的建设，无意中放出或者惊扰的阴魂也越来越多。很多次，有晚班的乘客都会被那些故意显形出来的阴魂们给吓个半死。帝都，每逢朝代更迭，死者无数。度的话，就算穷我一生也度不完。所以我跟他们达成了一个协议，一号线的最后一班车，会专门搭载他们。条件是，不许他们去惊扰活人。如果不行，哪怕穷天组之力，我也会见一个灭一个。”想不到沈从良当年还干过这样的事情，我觉得他跟父亲倒有些相似之处。见了鬼魂不是上去就灭，而是先选择的是相安无事。
“现在你可以告诉我，我要去找谁了！”
“一个任性的小姑娘！她不知道从哪里听到了这个故事，好奇心促使她上了最后一班车。等她家里出面让车停下来之后，找到的只是她的身体。是身体，而不是尸体。因为她还没有死，只是魂不见了。我要你去把她的魂找回来，目前我能想到的办法，就是让你坐一次末班车，看看能不能找到她的魂。”
“她家肯定是高干”我耸耸肩，将手里的交通卡揣进兜里说道。
第677章 无籍之鬼（）
“老组长的剑，你要好生爱惜着。文学』『』迷Δ．．几十年来，你是我遇见的唯一一个可以跟老组长当年媲美的人。”临走时，沈从良忽然回头冲我说了这么一句。
“还有，那个姑娘也不是什么，只不过是老组长的孙女而已。唯一的孙女，你一定要把她带回来。这是她的照片，她叫齐齐格！”走出门外，沈从良将姑娘的身份告诉了我。
“老组长为什么不自己去？”我追问了一句！
“他死了！”沈从良脚下缓了缓，对我摆摆手说道。
“那我什么时候开始啊？”我又问他。
“随你的便，越快越好。”沈从良说完，带着马悦头也不回的进了电梯。
“原来，你是一柄有来历的剑啊。”回屋关上门，我从衣柜里拿出了符文剑，轻抚着它的剑鞘轻声说道。感叹完，我拿过旅行包，从里面摸出一些金箔纸来，开始叠着金元宝。因为我决定晚上去跟鬼打交道，身上不带些钱是不行的。
“今晚开始么？”到了夜里，我给沈从良去了个电话，告诉他我今晚就开始行动。等我1点一刻进了地铁的入口，在通道内早就有一个熟人在那里等候着我了，那个开车接我的司机。一见我的面，他就凑过来轻声确认了一句。
“马上开始！对了，这东西过安检没问题吧？”我瞅着前头的一个胖子，被安检拦下来要他将手里的矿泉水喝一口才放他进站，提了提手里的符文剑问那司机道。
“你只管走就是了，其他的事情自然有人安排！”司机跟在我身边，带着我一路畅通无阻的进了站。
“你就在这里上车吧，我就不陪你了。”一号线的候车处，此时除了我跟这个司机之外，并没有其他人。在我们身后，等候着其他线路的乘客纷纷用一种古怪的眼神看着我们。
“其实，住久了对于某些事情，大家都会有所耳闻的。”司机见我纳闷的看着身后的那些人，轻声对我解释了一句。过了几分钟，我在大家古怪的眼神中，施施然踏进了空无一人的车厢。站在门边，我对司机还有那些人挥了挥手。
“这是宫女吧，这位是，你特么能不能把自己的脑袋扶正了？”等地铁启动之后，我给自己上了一道开眼咒。于是，我看见了车厢里满满当当的坐着，站着，趴着的一群鬼魂。鬼魂们大多神色不善的看着我。一个跟辫子戏里宫女打扮差不多的女鬼，正搔弄姿的对着我媚笑。还有一个脑袋跟脖子之间只连着一层皮的小鬼，甚至歪着脑袋凑到我跟前打量起我来。我一伸手，将他推搡到一边。然后将一个甚是肥胖，一人占了四个座位的胖鬼提溜了起来，自己坐了下去。胖妹瘫在地上，冲我露出了獠牙。我瞅了他一眼，随之也冲他呲起了牙。
无视车厢里的众鬼，我对那个宫女招了招手。她迟疑了一下，然后款款走了过来。她心里一定在纳闷着，为什么我跟他们在一起，不单不害怕，反而还主动招惹他们。
“借问一下，你是不是每天都坐这辆车？”我让出一个位置，示意女鬼坐下来，然后问她道。
“是，你不怕我们？”女鬼点点头幽幽的反问我道。
“为什么要怕你们？”我耸耸肩道。
“因为我之前，这样，这样，还有这样，很多人都会怕我的！”女鬼说话间，变幻成一个身穿红衣，手提灯笼的样子。接着又变成一个只有上半身坐在椅子上的样子，最后变成一个青面獠牙撑着纸伞的样子对我说道。
“行了行了，别变来变去了。比你恶心的我见多了。问你个事儿，见过这个女孩子没有？知道她现在在哪里么？”我拿出齐齐格的照片，对那女鬼亮了亮问道。
“我有什么好处？”女鬼不说知道，也不说不知道，看了看照片，在那里对我索要起好处来。
“一锭金元宝！”我伸出一根手指对她说道。
“曾经看见吧？好像是她，记不太清了！”女鬼眼珠子滴溜溜转动着，然后作出一副回忆状道。
“两锭金元宝！”我见状伸出两根手指来，将价码往上提了一倍。
“小姑娘一个人上车的吧？”女鬼幽幽问了我一句。
“三锭金元宝，我全告诉你，你可别被她给骗了！”刚才被我踹地上那胖鬼不计前嫌的凑了过来说道。随着他这一嗓子，满车厢的鬼都凑了过来。甚至还有几只想要趁乱硬抢！
“呛啷！”一声，我将符文剑拔出一半来，露出里边篆刻着符文的剑身对众鬼冷笑一声。
“想死得连渣都不剩的，尽管过来！”符文剑上一道荧光闪过，当时就让众鬼面无鬼色，连连后退着。
“三锭就三锭，你要是敢骗我，我就用这把剑将你这身肥肉一片片割下来做成刺身。”将众鬼吓退，我用剑鞘在地上瘫着的胖鬼身上杵了两下说道。
“爷您别听他的，凡事有个先来后到不是。他能知道个什么呀爷，两锭就两锭吧，我见过那姑娘！”见有同行来抢生意，女鬼不顾我手中尚未归鞘的符文剑，一把拉住我的胳膊说道。
“慢着！人来！”不等女鬼开口，我一抬手喝了一句。
“小人齐一，齐二叩见大人！”两个鬼差随着我一声喝出现在地铁车厢里，左右怒目环视了一下，随即跪倒我身前叩唱道。
“问她，关于这个姑娘的事情。问明白了来报！”我将齐齐格的照片递到两个鬼差眼前，等他们看过之后说道。对付这些同类，我相信他们会比我有办法。
“大人，这些都是没有在地府入籍的”稍后，齐二走到我身边轻声禀报道。
“没有入籍，这才说得通嘛。入了籍，哪里还轮得到他们在人间嚣张。跟着本官，说不得这次能立个功劳！”决定带着齐德隆和齐东强两人，一同前往寻找齐齐格！
“多谢大人栽培！”两鬼差闻言大喜拜倒在地道！
“少时会经过一处地方，大人要找的人，或许就在那里。”不多时，两鬼差就从女鬼口中把事情套问了个明白。两人一左一右护在我身侧，手按着铁尺说道。
第678章 遗漏之地（）
有了齐一和齐二这两个鬼差在我左右，整节车厢顿时显得空旷了许多。』％．Δ．大多数的鬼魂，都偷偷溜去了别的车厢跟其他鬼魂们挤在了一起。没办法，齐一和齐二身上的锁魂链对于他们来说，震摄感实在太强。
地铁一站一站的向前行驶着，跟正常运营一样，每到一站它都会停下来。车门一开，到站的鬼下去，搭乘的鬼上来。那些鬼魂们井然有序的上下车，如同活人无异。偶尔有人现了靠坐在车窗边的我，就会如同见了鬼一般拉扯着同伴齐齐向我看来。而我，则是彬彬有礼的冲他们，又或者是她们点头致意着。
地铁就这么风驰电掣般行进着，也不知道过了几站，就在我心中略有警觉的那一霎那，它带着我还有满车的鬼来到了一处空旷幽暗的地方。地铁缓缓停止了下来，车门打开，所有的鬼魂都排着队依次向外走着。看起来，这个地方似乎是末班车的终点站一般。
“大人，此地阴气浓郁，似乎聚集了不少游魂。”齐一齐二护在我左右，跟随我下了车之后私下窥探了一番说道。
“去看看！”跟在那些向前游荡着的游魂身后，我一挑下巴对身边的齐一齐二说道。看他们的样子，并不像是漫无目的的瞎走。
“换班了换班了！”往前走了约莫刻把钟，就听见远处传来一阵欣喜的鬼叫声。
“上工的过来，下工的快走。”远远看去，就看见几个身穿袍服的监工正站在那里。手中拿着一些竹签一边对那些下工的鬼魂们分着，嘴里一边催促着道。领到了竹签的鬼魂们排着队走到一处物资放点，用手里的竹签换取着冥钱香烛等物事。看来，这些物资就相当于是他们一天的工钱了。
“大人，我似乎看见你要找的那位姑娘了！”正在我打量着众鬼，齐一在一旁轻声提醒了我一句。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我果然看见了齐齐格。此时的她，正在监工的注视下，费力地拖着一车工具对来上工的众鬼们分着。
“齐齐格！”找到了要找的人，我快步走上前去张嘴招呼了起来。几个监工突兀的听见我这一嗓子，纷纷怒目回头看了过来。可是接下来他们看到了身穿吏袍，手持铁尺冷笑不已的齐一他们，整个人当时就萎了。
“谁？”面容憔悴，头蓬乱的齐齐格隐约间听见了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站直了身子左顾右盼着问道。
“有人在找你呢！”一个声音从她脚下传来。她低头看去，却是一只肥胖无比，瘫在地上的胖鬼正一边朝她蠕动过来一边对她轻声说着。
“有人找我？”齐齐格闻言借着递给胖鬼工具的档口问他。
“是啊，跟我们一起坐车过来的。姑娘记住啊，这消息是我告诉你的，你要是回去了，别忘记让那个人给我烧几锭金元宝。每天干活换的东西，实在是不够吃啊！”胖鬼接过镐头，蠕动着身子向前爬行着道。
“齐齐格！”我手提着符文剑，毫不理会那些监工，径直向犹自站在原地不动的齐齐格走了过去。
“我在这里！”齐齐格这次反应过来了，迈步就向我迎了过来。
“贱婢，没有贵妃的旨意，你敢乱动？拿下！”啪一声一条鞭子抽打在齐齐格背后，将她抽打在地喝道。一个身穿宫装的宫女抽打完齐齐格，一拂袖对身后两个躬身听令的宫人颐指气使道。
“贱婢，没有本官的旨意，你敢打人？拿下！”我看着这个宫女扬了扬嘴角，对身边的齐一下令道。齐一冲那宫女狞笑一声，一个闪身出现在她身边。一个耳光将其扇倒在地，一抖锁魂链就将其锁到了我的跟前。
“这里是什么地界？你们是什么人？在此私自招募众鬼，意欲何为？”我走上前去，将齐齐格从地上扶起来。然后一脚将正在迟疑着该不该上来帮忙的两个宫人踢到一边，回身问那宫女道。
正说话间，一队兵甲护着一个头戴青绒朝冠，上缀三层金凤，金凤之间各镶有一枚东珠。身穿明黄缎子朝服，胸前挂着一串密珀朝珠，脚踩着一双鞋头绣着牡丹的马蹄底的女人走了过来。
“贵妃娘娘驾到，跪迎！”一个死太监一甩斜架在胳膊弯里的拂尘扯着嗓子来了这么一句。一句落地，就被齐一一脚给踹出去老远。
“阴司巡狩人间通判程大人当面，岂容尔等孤魂野鬼呱噪？”齐一微微侧身对着拱手抱拳，然后亮起嗓子大喝一声道。不错，小子有前途。我心头大爽着暗赞了一句。
“不知大人当面，奴家等多有冒犯。还望大人海涵”那穿戴得珠光宝气，雍容无比的女子闻言一惊。随即对我福了一福，眼中波光流转着冲我娇声道。
“尔等不去阴司入籍，却跑到这里来大兴土木意欲何为？莫非是要造反？”我双手拄剑，站在那里问她道。
“大人有所不知，不是我等不想入籍。只是多年来，未曾有阴司中人前来接引。一来二去，我等无奈之下，只有聚集在一起，想要建造一处容身之所能够苟延残喘下去。大人明鉴，我等实在是没有半分造反之意。多年前，我等曾经与京师钦天监达成协议，只要我等不害人，钦天监便容许我等和生人共享京师繁华。”那女人闻言急忙开口辩解道。钦天监天组！
“阴司不曾派人前来接引？”我回头轻声问了齐二一句。
“这个，大人我们实在不知。”齐二也是头一次得知这一说，闻言面露纳闷之色摇头道。
“阴司事物繁杂，也或许一时疏漏了。不过今日本官既然知晓了此事，便当派人前来接引尔等。”见齐二他们也是不知，我随即对那不知是哪朝哪代的贵妃的女人说道。
“多谢大人！”女人闻言大喜过望的朝我盈盈下拜道。
“齐一，齐二，你等回去引人前来，将他们通通入籍。办得好了，必定是一番功劳。”眼看着眼前这么多的孤魂野鬼，我对齐一他们急声说道。
“喏！”两人对视一眼，冲我深躬行礼之后消失不见！
第679章 任性的齐齐格（）
“成了！”在医院里守着齐齐格的天组同事给沈从良打了个电话，沈从良接完电话后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对身边的马悦说道。．．
“什么成了组长？”马悦泡了一杯咖啡端到沈从良的面前问道。
“刚刚接到电话，说齐齐格醒了。我就说嘛，凡事只要这小子出马，就没有办不成的。去定个位子，晚上我请他吃饭，好好犒劳他一顿。”沈从良对于齐齐格的苏醒显得很开心。
“啧啧，组长请客可稀罕得很！”马悦闻言轻声说了一句。
“嗯？嘀咕什么呢丫头？”沈从良端起咖啡喝了一口，随口问道。
“没什么，我说我马上去打电话预约！”马悦吐了吐舌头，转身向办公室外边走去。
“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就是各位只闻其名，未见其人的程小凡。他的事情，相信就不用我再多说了吧。”带回齐齐格之后，我将她的魂魄送到了医院，亲眼看着她归窍之后才返回了酒店。一觉睡醒，就接到了沈从良请客吃饭的电话。出了酒店，拦了一辆的士直驱目的地，进了包厢不等我坐下。早就带着一干同事等候在此的沈从良便起身拍着我的肩膀，对众人介绍起来。
“久仰久仰！”同事们纷纷起身对我抱拳欢迎着。
“齐齐格，这次可全赖他的帮忙，我才能把你给救回来。以后可不能这么任性了，你父母不在身边，你爷爷又过世得早。我只能腆着脸来管教管教你，不让你把路给走歪了！”等我和诸位同事一一打过招呼之后，沈从良将我安排在他身边坐下。等菜上齐了，他拿起公筷往齐齐格碟子里夹着菜道。
“别，您可千万别管我。这都什么时代了，现在崇尚的是自由，个性。你走过的路，未必就适合我。再者说了，好不容易活一辈子，我去走您的老路，那也太没劲了吧？”齐齐格拿筷子扒拉着碟子里的菜，有些不是很感兴趣的说道。
“不是让你去走我的老路，而是让你把路走正了。你爷爷是个有能耐的人，我不想见他唯一的孙女，终日里泡吧，k歌，抽烟喝酒的这么活着。书，你还得读。哪怕你去学校混，也比在社会上混要好得多。”沈从良轻叹一声，示意马悦把酒打开，然后对坐在身边的齐齐格说道。
“在哪儿混不是混呐？就您说的，我爷爷是个有能耐的人，可他倒是把我爸的工作给安排了再死啊。我爸5了，还得跟我妈在外头打工。能耐，这就是他的能耐。还有，您的思想已经不能适应这个社会了。您以为现在学校就比社会干净呐？我告诉您吧，社会上有的，学校里全特么有。在社会上，您只需要防着陌生人就行了。我告诉您吧，在学校里，你得防着同学，防着学长，还特么得防着老师。”将马悦手里的酒瓶子抢过去，齐齐格先替我把酒杯斟满，然后往沈从良杯子里倒着酒说道。
“程哥，这第一杯我敬你。谢谢你救了我！”齐齐格端起杯子冲我示意了一下，然后一口将杯子里的小二两酒给干了。见她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就把酒给干了，我咽了口唾沫，将杯子端起来喝下去一半。
“咦？怎么个情况啊程哥。我一个女孩儿都干了，你留一半干嘛？都喝了都喝了，身为一个男人，你不是不行吧？”本想着就这么混过去，谁曾想齐齐格一直盯着我呢。见我剩下半杯，她起身走到我身后端起我面前的杯子塞我手里说道。
“他不比你，你是在外头野惯了。他不能喝酒，意思意思就行了！”老沈在一旁维护着我道。现在熟悉我的人都知道，我是三两不过岗。眼瞅着这才刚开始，齐齐格就拉着我死灌，沈从良有些于心不忍。
“就这一杯，你喝了我绝对不再劝你怎么样？”齐齐格眼珠子转了转，坚持着要我把酒喝完。
“你喝了我就啥都不说，你要不给我这个面子，我就把你是那个什么通判的事情给捅出来！”末了，她弯腰俯身凑到我的耳边对我轻声要挟了起来。闻言，我将手里的杯子轻轻放回了桌面。
“你要是敢胡说八道，我就能把你送到比那里更可怕的地方呆着。每天油锅里洗澡，刀山上刮毛，你信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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