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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鬼事-第3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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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荏苒，岁月如梭。小日本终于投降了，可是仗，却要继续打下去。太祖说，要在版图上打下一个大大的圈。要让圈里的人，都过上幸福的，没有欺压的，能吃饱饭的日子。楚长庚信，太祖说的每一句话他都信。他决定跟随在太祖身边，帮他在这个地图上，打下这个大大的圈。
“168师的弟兄们，我是二野独立师师长楚长庚。仗打到这个地步，再腻腻歪歪打下去也没个球意思。今儿是年三十儿，我们煮了饺子。弟兄们不如放下武器，咱们一起拿起筷子吃饺子。老话说，良禽择木而栖。弟兄们，当官儿的都跑蛋球了，你们还傻不愣登在这儿守个啥劲呐？好几天没吃了吧？只要你们放下武器，独立师的饺子管够。”又过几年，楚长庚已经当上了师长。可是他的部下们都不知道，为啥自己的师长，始终要穿着那件缝缝补补的皮夹克。现如今武器装备也都跟上趟了，可是他们的师长，腰里始终是别着两把盒子炮。有人找来了新夹克，新手枪，却被师长扔得远远的，然后还会呵斥一句：你懂个蛋球！
一场场仗打过去，身边熟悉的人一个个都倒在了战场上。楚长庚也从一个小毛头，长成了一个1…2岁的小伙子。跟他的身高一样，他的军阶也在一步步朝上攀升着。楚长庚最常说的一句话，就是倒下的人，比我更有资格坐在这个位置上。他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着自己的战友们，还有最开始领他参军的老团长。
“军长，美军的飞机过来了，咱避一避吧？”朝鲜，指挥所的屋顶，被一声声爆炸震得粉尘四散。
“避？老子尸山血海过来，从来就没人敢对老子说这个字。滚开，老子楚长庚要死，早就死了。全军通电，自老子开始，老子死了，副军长顶上。副军长死了，参谋长顶上。全军裤裆带把儿的，要么守住阵地，要么老子陪你们一起死。”2多岁的楚长庚，拿起桌上的沙，装填上弹鼓杀气凛然的吼道。
“老子，不会忘了你们的，这辈子都不会。”楚老太爷的眼角滴落下两串泪珠，嘴里轻声念叨着。我缓缓睁开双眼，加了几分道力，替他疏导起心口的郁气来。
“老太爷，有想起以前的事情了。”门外一直伺候着的老妈子，端进来一盆温水，绞了绞盆里的毛巾，准备替楚老太爷擦抹掉脸上泪水道。
“让他哭出来，老憋着，会伤身的。”我抬手对老妈子说道。楚老太爷的梦还在继续着，我却是没有心情再去窥探究竟。死伤1，或者1，或者多少万。很简单的几个字，可是只有经历过的人，才知道这些数字究竟代表了什么。那是一条条活生生的性命，每逝去一条性命，都会往这些数字里添加上一笔。
“老太爷”又过了半个小时，楚老太爷才缓缓从梦中苏醒了过来。老妈子上前将他扶起，然后转身从桌上拿了一杯温茶递到他的嘴边轻喊道。
“做了个梦，梦到了以前的事情。”楚老太爷抹了抹脸上的泪痕，张嘴将茶喝下去，然后冲我有些赧然道。
“瑶芹，我睡了多久？”翻身从榻上起来，趿上拖鞋后楚老太爷问老妈子。
“老太爷今儿个睡得踏实，两个小时了。”老妈子从外边重新端来一盆温水，伺候着楚老太爷洗脸道。
“好久没有睡得这么踏实了。”将脸上的水渍抹干净，楚老太爷回头冲我拱拱手道。
“老朽，有个不情之请。”顿了顿，楚老太爷又对我拱手道。
“您请说！”我起身还礼道。
“今夜，不知小友可否在楚家留宿。老朽实在有些担心，夜间”楚老太爷手扶着圆桌，看向窗外道。
“小凡你暂且留几天，等事情办妥了再走。”见我出马立竿见影，久候门外的沈从良走进来替我应承道。
“冤家宜解不宜结，趁着这个机会，了却一段恩怨也是好的。”沈从良决定让我留下，而他则是带着马悦离开了楚宅。送他到门口的时候，他回头轻轻拍着我的肩膀说道。
“就冲他以前做过的那些事情，这次我也要帮他。只不过，他是他，其他人是其他人。”我冲沈从良耸耸肩说道。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我先去那边走一圈，你回吧。”沈从良跟我握了握手，然后转身钻进了等候在门前的车里。
“我想，我这辈子可能都不会是你的对手了。”回头从中门而入，等在门里的楚连生冲我一拱手道。
“你跟我不同，你的眼光应该放在别处，而不是我这个平民布衣的身上。”我背着手走在他的身边说道。
“这是桃花酒的配方。”走了两步，楚连生从怀中摸出一张纸来递给我道。
“多谢！”我接过配方放进衣兜，郑重地冲他拱手相谢道。
“与父亲的性命比起来，区区一张配方何足挂齿。”楚连生摇摇头轻叹一声。
“如果觉得心里过不去，你也可以给我一张空白支票什么的。”我从兜里掏出一支烟来点上，吸了一口冲他笑道。
“你喜欢钱！”楚连生哑然失笑道。
“我是个俗人，俗人喜欢的，我都喜欢。”我眼神从一个打廊中经过的姑娘身上滑过道。
第1395章 初衷（）
“那是我侄女儿，长得不错吧？”楚连生在我耳边低声说了句。Ω『文学迷．』．
“咳咳咳，我，我只是看看花草而已。”我一口烟还没来得及吐出来，就被他这句话给呛着了。
“其实，你娶了她能省一辈子的奋斗。”楚连生继续说道。
“老子有娘子。”我白了他一眼迈步前行。
“可以离了再娶，你是个人才。喂，喂，我跟你说真的你跑那么快做什么？”我将烟头塞给一个护卫，拔腿就朝院子里跑去。身后楚连生那戏谑的声音传来，当时就让无数道羡慕的眼神投在我的身上。
“你跑什么？”跑到前厅，楚宅喊来的工人正在修补着大门。老妈子瞅着我问了一声。
“那啥，你家二少爷要逼婚。”我喘着粗气说道。
“嗤，他跟你开玩笑你也当真？”老妈子瞅着我嗤之以鼻道。
“我是怕他当真”我白了她一眼回道。
“你可真够不要脸的。”老妈子摇摇头，站到一边让开了道儿。
经过我的疏导，今天一天楚家老爷子的精神和食欲都很好。晚饭的时候，他甚至还破例喝了小半杯葡萄酒。这让整个楚家都喜出望外，老爷子身体越好，他们的好日子才越能持续下去。一时间我成为了楚家的红人，人们都选择性的忘记了我们之间的恩怨。当然这其中有一人对我的态度没有转变，那就是楚瑜的父亲。不过这没关系，眼下已经没有人跟他站到一边了。大家无视掉他，纷纷旁敲侧击的向我打听着治好楚老太爷的把握有几分。对此我只是讳莫如深的抬手做捻须状。
干活的人少，吃饭的人多，这种情况在楚家也是一样。有事情没几个能帮上的，到了饭点一看，嚯，足足六桌。整个前厅被摆得满满当当的，左三右三，当间儿一主桌。一顿饭吃得大多数人都喜笑颜开。饭后，众人逐一跟我打过招呼，这才先后散去。等到老妈子带人将厅里洒扫干净，又端来茶水，我才得以清静下来。
“今夜，恐怕要让小友劳烦一二了。”喝了口茶，楚家老太爷看着廊下随风摇摆的灯光轻声道。
“谈不上劳烦，顶多熬几个小时罢了。稍后老太爷直管去睡，我守在门口，没人能打扰到你。”我点上一支烟，吸了一口说道。这是我的特权，整个楚家敢在老太爷面前吸烟的，仅我一个。
“瑶芹，今夜你可以早点休息了。就由程小友，替你一夜。”楚家老太爷闻言放下茶盏，对持棍立在门边的老妈子轻声道。
“那怎么行”老妈子闻言瞥了我一眼道。
“我不行，你就更不行了。”我冲她挑挑眉毛道。
“你”老妈子握了握白蜡杆儿。
“行了，你就别跟程小友斗嘴了。多大年龄的人了，火气还这么旺。待会你早点休息，听话！”楚老太爷摸了摸手指上的扳指摇头道。
“前三十年睡不醒，后三十年睡不着。你说这人老了，毛病就是多。搁以往，打着仗呢我都能倒下就睡。现如今这床软乎了，褥子也暖和了，我反倒是睡不踏实了。一天呐，也就四个小时的觉。过了时间，就睁眼到天亮。”廊外风起，刮得庭院里的花草一阵哗哗声。瑶芹搀扶着楚老太爷往后院的卧室走去，在路上，楚老太爷抬头看了看天空说道。
“这霾，也是一年比一年严重了。往常，可是没有这东西的。”看着空中随风而走的那些个雾霾，楚老太爷轻声说了句。
“总有一天，这些东西都会不见的。总有一天”顿顿拐杖，他挺直了腰背朝前走去道。
“是的，总有一天！”我跟在后头，轻声附和了一句。
“瑶芹啊，你回去睡吧。想想，你有多少年没夜里睡个踏实觉了？”回到了屋里，楚老太爷坐到圆桌边喘息着对老妈子说道。
“已经习惯了！”老妈子替老太爷把铺盖都整理好，然后又伸手试了试茶壶的温度，这才搭话道。茶壶里的茶水是刚泡上的，还很烫。她估摸着，等老太爷一觉醒来，温度就正合适了。
“这个习惯可不好，以后我给你找几个人换班。你也不年轻了，一岁年龄一岁人，总有一天你会熬不住的。”楚老太爷双手拄着棍儿说道。
“谁来我都不放心，等我老得走不动了，不能替老太爷守夜了您再换人吧。”老妈子摸了摸靠在门边的白蜡杆子，好半晌才低声道。
“又矫情了不是？这家里，我换了谁也不能换你。等你走不动道儿了，我让孙子们抬着你来陪我聊天说话。”老太爷笑了笑，然后起身走过去拍了拍老妈子的肩膀说道。
“风大了，回屋休息吧。”一阵夜风将门窗户扇刮得一阵噼啪乱响，楚老爷子摸了摸老妈子的头对她说道。
老妈子走后，楚老爷子上床靠在床头拿起了一本书开始看了起来。书是画册，隐约可以看见上头描绘着当年打仗的一些场景。
“认识的字儿不多，问主席要了个优待，找人将以前的事儿画成画儿给我看。你看，这个是我的团长。他最喜欢穿这件棕色的皮夹克了，还有这两把枪，那可是正宗的德国造二十响。”见我看他，老爷子将身子坐直了示意我过去。等我坐到床边，他抬手沾了点口水，将画册翻到前头指着上头的画像对我说道。
“要是他活着，他们都活着，我如今的位置，本应该是他们的”老爷子翻看着画册，手指从画像上头一一划过道。
“人老话多，今夜就辛苦你了，我先眯瞪一会儿。这一阵儿觉要是过去了，一宿都别想睡着。”翻看了一会儿画册，楚老爷子打了个哈欠将其放下道。我闻言连忙起身，等他躺下后，替他掖了掖身上的毯子。
“楚长庚，楚长庚，你小子忘了当年咱们是为什么流血牺牲的了？”不多时，楚老爷子就出了一阵鼾声。我则搬了把椅子，面朝门口坐下假寐起来。时至子时，打门口传来了一阵嘈杂的声音。我闭目不动，半天才辨认出来他们在说些什么。
第1396章 不忘初心（）
“呼”床上楚老太爷的鼾声戛然而止。Ω『文学迷．』．他揉了揉眼睛，双手撑着床起身往外看着。
“楚长庚”这一次，门外的声音清晰了许多。
“到！”楚老爷子闻声迟疑了一下，然后哆嗦着手脚翻身下床，踩着拖鞋应了声道就急忙朝门口跑去。我一伸手，将他拦了下来。
“团，团长，庚子在这儿”楚老太爷拨开我的手，脚下踉跄着朝门外走去。脚还没跨过门槛，眼中的泪却是已经滴落了下来。我连忙起身，伸手将他搀扶住，同时运起一股道力到他的体内护住他的周身。年岁大了，跟这么多的灵魂接触，会对他造成不可弥补的创伤。
“你小子，都把我们给忘干净了。”团长身后站着一溜儿士兵，大家笑嘻嘻的看着楚长庚。团长上前一步，伸手想摸他的头，手伸一半又给缩了回去。
“团长，我没忘，我没有一天忘记你们。团长，你等等，我给你看样东西，这是我专门为你准备的。”楚长庚抹了把脸，扭头冲房里走去。走到柜子跟前，他抽开最底下那一格，里边方方正正摆放着一件涂过蜡的棕色皮夹克。将皮夹克拿到手中，下边还放有一个长方形的木匣子。将两样东西都捧在手中，楚老太爷这才起身回到了门口。
“团长，你最喜欢的棕色皮夹克。是我从敌人身上扒下来的。我，我替你保管了6年，我替你整整保管了6年”将木匣子递到我手中，楚长庚将皮夹克展开，送到他的团长面前哽咽着。
“好小子”团长双手颤抖着，接过那件皮夹克穿在了身上。
“挺合身。”团长摸了摸身上的皮夹克，冲楚长庚笑着道。
“还有这个，你的盒子炮膛线都磨没了。我给你凑了一对儿，团长你看看”转身从我手中拿过木匣子，将它打开之后，楚长庚递到了团长的眼前说道。木匣子里头躺着两支闪烁着幽光的德国造二十响。
“常胜，你说啥时候抽烟能不掰成两截儿就好了，这些话我都记着呢。”趁着团长把玩着盒子炮，楚长庚从团长身后那些个战士们身前缓步走过。每一张脸，他都能准确的喊出对方的名字。灵魂们身上波澜轻起，一道道轻雾对着楚长庚的身体缠绕过来。我见状，连忙上前又往楚老太爷的体内运送去一股道力。
“人，不能忘本对不？”团长将盒子炮斜插在腰间问楚长庚。
“团长，我没忘，我不敢忘”楚长庚急忙说道。
“你的后人们，也不能忘。要让他们知道，这江山是怎么打下来的。我们打江山又是为了什么。你是个称职的军人，可不是一个称职的爹。我们走了，你好好儿活着，替我们多看看这锦绣的河山。”团长对楚长庚说完，转身挥手领着那群战士大踏步朝着远处走去。他们前进的方向，是人民英雄纪念碑。
“向前向前向前，我们的队伍向太阳，脚踏着祖国的大地，背负着民族的希望，我们是一支不可战胜的力量”电视里传来军乐团奏响的中国人民解放军进行曲。一个个方阵井然有序的从人民英雄纪念碑面前经过，仿佛在接受着它和他们的检阅。队伍最前边，是五辆敞篷的红旗车。其中一辆上，楚老爷子身穿着一套浆洗得十分干净，却又补丁摞补丁的灰布军装。他的胸前，挂满了勋章。
“敬礼！”一号率先从车上下来，两个武警战士手捧着花圈走在一旁。楚老爷子跟其他三大家族的家长排成一排。随着一号的站定，一声嘹亮的军令响起。啪，所有的战士齐齐对着纪念碑行着最庄重的军礼。
“你去一次帝都，就为了这几条烟？”顾翩翩替我清理着房间，不多会儿从上头下来问我。
“你给我放好了，谁都不许给。那是身份，身份知道不，我还要留着出去装b呢。”我瞅着她手里捧着的几条连商标都没有的香烟，急忙起身拿过来嘱咐着道。
“小凡，今天忙不忙？”正说着话，刘建军给我打了个电话。
“干嘛？吃饭就有空，其他的就很忙。”我在电话里对他说道。
“我们俩想请你们一家子吃顿饭，算是谢媒的。”刘建军在电话里轻声道。
“你跟那谁真勾搭到一起去了？”我一时间记不得那姑娘叫啥来，不过刘建军能跟人勾搭到一块儿，我是真心为他高兴。从此以后，他可算告别了左手换右手的日子了。我心里如此琢磨着。
“杨柳，我跟杨柳想请你一家子吃顿饭。”刘建军赶紧在电话里提醒着我姑娘叫啥。
“成，这顿饭我得去吃。怎么说，也是我们给你撮合成的不是？”谢媒酒我必须要去喝，如果在乡下，媒人可是还有一双鞋子外加一个红包的。不过在城里，没人讲究这么多。于是我满口将事情给答应了下来。
傍晚6点半，我带着顾翩翩和颜品茗两人来到了位于江滩上的一处餐厅。这里台面不多，价格略贵，可是每天都不缺客人。就因为它占的地段好，坐在里头吃着饭，脚下就是江水哗哗流过，倒是比一般的地方更有意境一些。等我们到时，刘建军两口子已经站在门口等着了。
“啧啧，准备啥时候婚？提前告诉我一声，我好出门躲躲。”走上前去，我挑了挑眉毛对刘建军说道。
“你”刘建军咬牙切齿的看着我。
“别听他的，整天没个正经的，到时候我们一准来恭贺你们。”顾翩翩白了我一眼，上前跟杨柳双双迈进了餐厅。
“这回是正经的了，你准备啥时候结婚？婚房买了么？戒指呢？”我带着颜品茗跟在刘建军身边往里走着，嘴里问着他。
“婚房啊，暂时先住那套旧的吧。杨柳家想起一套三层的小楼，我把人这么大一姑娘拐带来了，这多少要出点力不是？”刘建军有些赧然道。
“怎么都是当官儿，人家就能弄个几十百把套房，你特么连个婚房都买不起呢？”我手插着裤兜调侃着刘建军道。
第1397章 狗仗人势（）
“行了，只要人家姑娘没意见就行，你好好儿对人家。文学』『』迷Δ．．你一老么咔嚓眼儿的老货，屁钱没花就能娶到这么水灵的姑娘，你祖上可算给你积大德了。”见刘建军有些郁闷的样子，我抬手搭着他的肩膀说道。这话一说完，我就瞅着刘建军脸色好像更郁闷了一些。
“请问可以上菜了吗？”才落座，服务员就走过来询问着。生意好，人家巴不得早点翻台子接待下一桌客人。
“特么我咋就觉得搁这儿吃个饭，跟赶场子似的呢？”我将衬衣的扣子解开一颗，靠坐在椅子上不悦道。
“上菜吧！”刘建军他媳妇儿冲我呡嘴笑了笑，然后温婉的对服务员说道。
不几分钟，5个荤素搭配的菜外带一个干锅小龙虾就端上了桌。刘建军知道我不能喝酒，只要了三瓶啤酒外加一壶鲜榨果汁，这很合我意。我起身替几个妹子将果汁倒上，然后起了两瓶啤酒竖在了桌上。
“这个破地方，找个上点档次的地方吃饭都这么难。”还没等我们开吃，就听见餐厅的大门被人一脚踹开。一个穿着休闲服，双手插在兜里的年青人带着几个人从门外闯了进来道。
“周少，地方虽小，可是五脏俱全呐。这儿的味道就很不错，保准你吃了一回想二回。待会儿吃完了，我给安排安排，你去放松放松。”身后一个4来岁的中年人闻言上前谄媚着。
“这特么都坐满了，你让我站着吃啊？”环顾了一下餐厅，年青人颇有些不耐的说道。
“您别急不是，我想办法，我想办法！”中年人点头哈腰的安抚着暴脾气的周少，同时抬眼四下里张望起来。
“二位打个商量，你们这桌的单我给买了，你们换一家吃行不？”很快中年人就找到了目标。那是一对情侣，两人点了个干锅正你侬我侬的吃着呢，就被人把甜蜜的气氛给破坏了。
“对不住啊，今天她生日，待会店家还要帮我送个蛋糕来呢。”男孩儿抬头一看，很是斯文的说道。蛋糕是小事情，关键是蛋糕里的那枚戒指才是重头戏，他决定今天就向自己心仪的女孩儿求婚。
“这是1块，钱你拿走，把桌子让给我们好吧？”见人家不答应，中年人翻出钱包拿出一叠钞票来继续说道。
“不是钱的问题，真对不住了啊。”男孩子皱了皱眉，将钱往边上一推道。男孩子若是有心让座，此时也不会再让了。1块钱，没得让女孩儿将他给看扁了。
“我说你这人怎么就不知道好歹呢？2总行了吧？”中年人以为人家是想趁机敲一笔，皱皱眉又找补了1块过去道。
“就是两万，今天我这个座也不会让。对不住，你换个人问问吧。”男孩子脾气也上来了，将钱收拢到一起，揣回中年人的手上对他说道。
“弄个座位比生孩子还难，还说他在这里吃得开。周少稍等，我过去看看。”一个皮肤黝黑，身材敦实的汉子冷笑了两声道。
“小伙子，别给脸不要脸，拿着钱赶紧带着你的妞滚蛋。”敦实汉子走过来，把钱从中年人的手中拿过来，啪一声抽打在男孩子的脸上对他说道。
“你怎么打人呐？”女孩儿见状急眼了，起身跟人理论起来。
“打人？妞儿我这还真不算打人。哥哥我打人的时候，你还没见过呢。听话，带着你男朋友赶紧滚蛋，不然待会儿把你俩都扔江里去。”敦实汉子伸手去挑女孩儿的下巴说着。
“你松手！”男孩儿肯定不会让自己的女朋友受欺负，抬手就向那汉子推搡了过去。
“你特么还敢还手？”敦实汉子见状反手用掌背抽打在男孩儿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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