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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花狱-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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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修洛笑道:“老爷子,正是这话!”温眠看了下叶思任,见他正微笑着,于是说道:“好吧,咱们一起来试试看看。我倒想知道这下面埋的是什么宝物。”他说着,双手按在石臼上,推拿了一下道:“叶老弟,这石臼的底座有些古怪,沉得很,好象是金银之类铸成的。”

周修洛道:“不错,那石臼底盘便是用十成足的黄金铸成的。”修流听了,呆了一下。温眠道:“你们周家搞什么名堂?用黄金做石臼?这黄金看来足有五百多斤重,没想到这周献还有这么多的家产。叶老弟,你过来帮我一把。”

叶思任道:“难怪周家祖上要用皇金做底盘。黄金沉实,因此这石臼便不易晃动,这原也是遮人眼目之举。”修流道:“从我见到这石臼时起,就没见它晃动过。”

温眠跟叶思任,修流三人正要去抬起那石臼,周修洛道:“温老爷子,这石臼是抬不起来的,大家只要用劲将石臼推动,转上一圈,那洞口便露出来了。”叶思任三人合力推动那石臼,慢慢转了一圈,下面果然露出一块大银盘。那银盘径宽约六尺余,上面用小篆镌刻道:

“六合攸同,万世一宗。”

修流细眼看了一下,见到那落款上写的是“周长岩”三字,于是想起当初跟朱舜水在马士英府下秘宫中,见到石墙上罗列的那些名字中,便有周长岩的名字。这时他心下里有些明白了。叶思任问道:“这周长岩是我大明开国元勋之一。他的手迹如何落在此处?”

周修洛道:“他便是我们周家的玄祖。”

那银盘后面又有小篆写道:“凡入此宫者,必先面南朝拜。”众人琢磨了一下,觉得只有面北朝拜之理,这里却为何要面南而拜?!周修洛见了众人的神情,道:“大家进去后看看便知道了。”说着,一头便朝南方跪了下去,磕了三个头,拜了九拜。

修流与叶思任也跪下了。只有温眠跟朱一心两人站着。周修洛跟修流道:“三弟,你将手按在周长岩三字上,然后将银盘转上一圈。”修流照着做了,那银盘便转动起来。

这时,只见银盘下面,出现了一个黑深的地下宫室。修流惊讶万分,问周修洛道:“二哥,这是怎么回事?我在这家里呆过了七年多,怎么一点都不知道这下面的秘密?”温眠冷笑道:“三弟,谁会想到石臼下面会有什么秘密呢?!”

众人慢慢沿着洞口下的石阶走了下去,走了约有三丈多,到得底下的暗室。周修洛拿出火摺点着了暗室四周的烛火。众人在亮光中打量了一下暗室,都大吃一惊。只见室中摆放着三十多具棺木,有的馆木已然腐朽,棺中骷髅平稳地摆放着。温眠与叶思任对望一眼,都默然无语。周修洛道:“众位看清了,这些棺木中装殓的,都是我的先祖辈们。他们为了看守这座坟墓,连死了之后,还得在这里陪着。我们周家对朱明王朝,不可谓不忠心耿耿!”

这时修流看到了他父母的两副棺榇,一下子便扑了上去,泣不成声。周修洛道:“两个多月前的一个月夜,适逢我娘祭日,我到后山上拜祭娘亲,正好碰上了悬念道长也在那里。我们聊了一夜,后来道长便送我下山来。”

修流想起前些日子雪江大师跟他说的他爹爹跟于松岩和王绘筠的故事,心下又是伤悲,又是感慨。

那朱一心也在周献的棺前跪下了。周修洛冷冷道:“朱公子,你别行这个礼了。这秘宫中埋葬的一个人物,其实正是你祖上的仇人!”朱一心吃惊道:“我祖上的仇人?他是谁?”

叶思任道:“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埋在这地宫中的,可能便是本朝太祖的嫡亲孙子建文皇帝。难怪那银盘上写着,要入宫者面南朝拜。”温眠道:“自‘靖难之役’后,关于建文皇帝的归宿,有种种传说,没想到他却是葬身于此处。”

朱一心道:“如此,我该回避一下了。”周修洛道:“且慢。殿下,这两百年的恩仇,再牵连上我们一家几辈的人,这些恩怨你回避的了吗?”

修流道:“二哥,殿下想走,你让他走便是。这些旧事早已经过去了两百年了,如今还去提它则甚?!”周修洛道:“三弟,你不知道其中原委,不要在此说这些闲话!今日我们便要用这朱一心的肉身,祭奠列祖列宗,还有几十年不能重见天日的建文皇帝!”

叶思任道:“二哥,难道建文皇帝真的葬在这秘宫中吗?”修流看了一下那宫室中的布局,心下猛然一醒:这秘室的布局,跟那马士英府下的一模一样。按照阳光的取向,还有他们在银盘上看到的面南而拜的字样,那么,他们现在所处的正是八卦宫中的艮位。

于是修流跟叶思任道:“姐夫,二哥,师叔,我们现在正在八卦宫中的艮位。”叶思任道:“你如何看得出来?”修流道:“我是听朱先生说的?当时我们在南京的齐泰旧府发现了与这个秘宫布局一样的地宫,便留意勘探了一番。”叶思任点点头道:“面南而拜,那么兑位该是入口了。只要进了兑门,便可一见分晓。”

修流在兑门位上猛击了一掌,那门嘭然开了。温眠道:“这秘宫里的结构,看来比老夫的‘残云阁’还要复杂些。”

众人正要进门去,突然温眠凝神听了一下,道:“各位,此时似乎正有十几匹快马,朝这庄上这边驰来。骑马的人,听来似乎都是练家子。”叶思任忙贴耳在墙上,细细听了一下,道:“果然是如此。却不知来的是唐王的人呢,还是陈家庄陈老爷子的人?或者是马士英跟熊火的人?”

修流道:“如此,我们当赶紧上去,以应付不测!这地宫以后再探不迟。”

众人上了洞口,将石臼挪回原处。叶思任道:“在来人是敌是友未弄清前,最好还是二哥先出去庄外应付一下,到时也好杀敌人个措手不及。”

周修洛笑道:“反正庄里的人都以为我疯了。疯子好办事。”

56 邀宴

 56 邀 宴

周修洛一人坐到周府门前的台阶上去。这时太阳已经出来了,暖洋洋的,他散开胸襟,一边晒着太阳,一边做势捉着虱子。那十几匹马看看来得近了,马上人都佩着长剑,个个精壮,威风凛凛。那些人到了周府门前,都翻身下了马。

一个年轻人走上前来,打量了一下周修洛,问道:“癫子,看你的模样,便是周家的老二周修洛吗?”周修洛翻着白眼道:“谁是周修洛?你是谁?他是你爹吗?”年轻人听了,上去就冲他身上踢了一腿。

这时,后面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汉子走了过来,他的右手腕已经断了。他用左手按捺住了那年轻人,道:“看来这周家的老二真的是疯了!真是恶有恶报,这周家看来是完了。三弟,今日你我有要事在身,切莫鲁莽行事。爹爹在你我出门时,是如何交代我们的?看顾着他们可怜,你就不要惹事生非了。”

年轻人道:“我一想起大哥去年被周家那臭小子的黑老虎咬断右手臂的事,心里就有气。”

那中年汉子道:“三弟,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况且这癫子又不是周家那三小子。今天我们先把关键事解决了,免得爹爹担忧。要知道,这事可关乎我们家跟‘旋风剑派’的前途!”

原来,他们二人便是陈知耕的大儿子陈大年跟三儿子陈绶年。陈大年干笑着问周修洛道:“我们早听说周二哥从川中回家来了,只是没得闲空过来拜会。周二哥在川中一向可好?”周修洛不则声,抬起屁股,一连放了几个响屁。陈大年皱着眉头,陈绶年忙捏住鼻子。周修洛拖着长声道:“臭屁不响,响屁不臭,这连环屁是又响又臭!”

周修洛随即高声唱道:“吃他娘,穿他娘,开了门,迎阎王。乖孩子,莫要哭,张献忠,做帝皇。”

陈大年又问道:“周二哥,昨日你们家来客了没有?是一个七十来岁的老头跟另外两个人。”

周修洛捏着手指对着阳光照了照,道:“来了,是张献忠来了,一进门就杀人!我的妻女都上吊自尽了。这事好玩不好玩?”陈绶年道:“大哥,你别费心跟他胡缠了。咱们进门去搜查一下便是。”

陈大年随之问后面的跟随道:“你们会不会看错人?冷师叔跟叶思任,周修流他们真的到闽中了?”一个年长的跟随道:“大师兄,但凡进入闽中的江湖人士,我们一般是不会看走眼的。”

这时那陈绶年跨过周修洛,便向府里走去。忽然府里走出一人来,冷冷说道:“陈家师兄,这周府难道是你们想进就能进去的吗?!”陈家兄弟看了,吃了一惊。那人便是周修流。

陈大年先是慌了一下,随即一笑道:“原来是修流兄弟回来了。你的那只黑老虎呢?我倒很想再会会它!”修流还未做答,那陈绶年已然一剑向他刺了过来。修流轻轻一闪,出手托起陈绶年把剑的手腕,那剑当地一声便掉落到地上。

陈大年跟陈绶年一下子便呆住了。陈绶年方才使出的那招“白驹过隙”,是“旋风剑”中的夺命招数。但是修流似乎没出招,就轻易地将它化解了,这对于他兄弟俩来说,简直就是不可思议的事。

周修洛心下也是大吃一惊。他没想到从前那个淘气的小三弟,如今的武功已经如此高强。

此时,只见温眠从府里踱了出来。他抬头看了看太阳,伸个懒腰道:“这才日上半杆呢,怎地便吵成这样了?你们还想不想让人睡觉?!”

他看了眼陈家兄弟,道:“你们这两个不长进的东西,难道你们便是我师兄陈知耕的儿子吗?”

陈大年一听这话,登时面露喜色,他慌忙跪下道:“原来冷师叔果然来了!家父听说师叔入闽,特地让小侄和三弟来相迎,要你老移身到我们府上,与你畅叙旧事。”陈绶年也笑着向温眠做了个揖。温眠冷冷道:“老夫不姓冷,姓温。是不是东洋人找上你们家门来了?”

陈大年笑道:“师叔真是料事如神。是有一个叫由尾的日本人,昨天给我们家下了拜贴。说今晚要上我们府上来,借看一把日本旧剑。”

温眠道:“他师父鼎木丘的名字在不在拜帖上?”

陈大年愕然道:“谁是鼎木丘?我们没听过这名字。”

温眠沉吟一会道:“原来鼎木丘自己没来,又是让这由尾来充坏人。这事老夫本来是不想管了,但因数十年未曾与师兄谋面,理当上门拜会。你们先回去吧,黄昏时候,我定然到你家中。你们留下两匹马来便是。”

陈大年恨恨地看了眼修流,留下了两匹马,带着众人走了。

温眠与修流,周修洛回道府里,跟叶思任说了一下陈家的事。叶思任对朱一心道:“朱公子,你还是先回到道观里去吧,从此以后,千万莫再轻易下山一步,免得江湖上再添风云。你须得将旧事忘了,好好在山中种茶著书。人生如过眼烟云,踏实两字,最为重要。”朱一心含泪答应了。

叶思任跟温眠笑道:“老爷子,我得先走一步了。满洲人恐怕不日就要过江,我得去把江南各处的商号安排一下,该收敛的就收敛,退回嘉定。这年头生意做不下去了,做强人倒有一口饭吃。”

温眠笑道:“下次老夫定然到嘉定去找叶老弟品茶,解解睡意。”

叶思任笑道:“如此最好。不过,我劝睡翁还是喝酒好,所谓一醉解千愁。”

叶思任跟修流道:“流儿,你且在这里陪一下温老爷子。那陈家兄弟你可得留心防着点,不过也不可意气行事。待这里的事情安定之后,你还是到嘉定来一趟。我想,断桥是离不开你了。人生在世,一场欢梦。只要你真心喜欢一个人,去爱他便是。其它的事就不要多想了。”修流听了这话,想起断桥,又想起叶思任日前与梅云的那段故事,心下直如刀割。叶思任的眼角不觉也有些湿润了。

叶思任跟修洛道:“二哥保重,得闲时便上嘉定去,看看你的两个妹妹。她们现在在那边都很好。”周修洛道:“如此我便宽心了。我现在得在家里守着。上嘉定这事,还是以后再说吧。”叶思任走了。

57 风入穴

 57 风 入 穴

午后,修流与温眠乘着两匹马往陈家庄去了。经过盘云县城的时候,两人看到前面一抬官轿,正在喝道。那官轿到了修流他们马前停下了,轿里人大声喝道:“奴才,何事不向前走?!”

那皂吏中有认得修流的,道:“陆大人,前面有人挡路,这路委实是走不成了。”轿中人怒气冲冲地掀开轿帘,正要吆喝,突然他一眼见到修流,便大吃一惊,脸色登时变得煞白。那轿中人便是盘云县知县陆有方。

修流冷冷乜了他一眼。陆有方忙缩进轿子,跟皂吏们道:“小的们,本官不愿敬惊动百姓,尔等速速绕道而行。”

傍晚时候,修流跟温眠到了陈家庄,大老远便见到庄前站了几百人。两人一进庄,登时便听得鼓乐喧天,鞭炮声惊天动地。两个庄户上来牵马引道,修流与温眠忙下了马,来到庄前。那陈知耕已带了三个儿子,一干徒弟,迎了出来。

修流先走上前去,叫了声师傅,跪将下来。陈知耕忙将他扶了起来,叹了口气道:“一年多了,流儿。这次回来,咱爷俩好好叙叙。”

陈知耕走到温眠身边,抱拳笑道:“冷师弟,你我一别便是四十五年。没想到咱们今生还能见面!当初我大明军从釜山撤走时,我以为你已经不在人世了。后来听说江湖上出了个叫‘血雨腥风’的人物,一手‘旋风剑’,驰名天下。我一猜便知定然是师弟你了。”

温眠打了个呵欠,笑道:“师兄,这四十五年的事,几句话是说不完的。咱们闲话少说,还是谈正经事吧!”

陈知耕执起温眠的手笑道:“师弟还是如此爽快!咱们且到府中说话。”

他对陈大年三兄弟道:“你们三人,好好陪着修流师弟,不得生事。”

温眠笑道:“师兄,今晚这事,却离不得修流,他须得跟我们在一起。咱们‘旋风剑’一脉,真正的传人也就是他了。他的武功,如今只怕不在你我之下。”

陈家三兄弟听了,心下大大不快,但又不便发作。

陈知耕听了,却高兴地笑道:“果真如此,那也是本门的造化。”

温眠对修流道:“流儿,你给你师傅亮上一招,做为见面礼。”

修流跟陈知耕拱手道:“徒儿不敢。”

陈知耕道:“流儿,你试上一下却又何妨?为师的也想见识一下你武功长进了多少。”

修流听了这话,骤然间拔身而起,使了一招“风入穴”。这一招正是去年他带着黑旋风上陈家庄给陈知耕贺寿时,陈大年对他使用的那一招。那次陈大年用剑逼住了他的脖子,但他也记下了那招数。此时他使将出来,只见一边众人的衣裳都鼓涌而起,尘土飞扬,十步之内,密不透风。陈知耕跟陈家三兄弟都看得呆了。

陈知耕半晌才回过神来,这时两行热泪,从他的老眼中漫出。他跟温眠道:“师弟,方才流儿的这一招威势,我只在当年师傅给我们演示时见过一次。看来你对他的调教,比我要好。”

温眠笑道:“师兄,我其实没教过你徒儿一招一式。这是他自己的悟性使然。”

这时,忽然有人鼓掌说道:“周兄的这招‘风入穴’,果然已经出神入化,精妙无比,与在‘栖凉别院’时相比,增色不少。妙,妙啊!”

58 索剑

 58 索 剑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人群中踱出一个三十来岁的中年人,面带微笑,身挎长剑,手摇纸扇。修流与温眠看了,那人便是由尾。修流道:“由尾,前天我们救了你,你却将船偷开走了,未免太不够意思了吧?!”

由尾笑道:“修流兄,我又给你添麻烦了,真是不好意思。但在下既然千里迢迢上闽中来办事,总不能丧身海中吧?!这笔人情,以后定当报偿。况且,那些船象是海盗的,没想到你们跟海盗还有关系!”

修流冷笑一声。陈家兄弟见来人便是由尾,都紧张起来。

由尾朝温眠跟陈知耕鞠了一躬,道:“既然今天‘睡翁’跟陈老爷子两位前辈都在,我想事情便会有结果了。”

温眠道:“由尾,你的师傅鼎木丘先生尚且不信小人之言,为何你却屡次硬要强出头?!”

由尾笑道:“睡翁不知,我师父不日也要来闽中的。不过他本是个固执的人,他情愿芒鞋布衣,徒步自浙东跋涉到闽中来。我只是早来了一步而已。”

陈知耕笑道:“大家不妨借一步说话。”说着,便将众人让入府中。

陈大年已在府中安排了几桌酒席,请了一些闽中武林高手来。席间,温眠悄声跟陈知耕道:“师兄,你知晓由尾这番到闽中来的意思了?”

陈知耕道:“他不就是来报当年釜山之仇的吗?今日我倒要看看,他有什么能耐?!当年日本人可是我们的手下败将。”

温眠冷笑道:“师兄,也许你是想错了。事情可能比你预料的还要麻烦。你给我说句实话,你的家里,有没有一柄当年在釜山大战时夺得的日本人的古剑?”

陈知耕想了想道:“我当初的确在战场上夺得了一柄日本人的剑,但这剑我早已在犬子大年及笈时,送给他了。既是他是上门来讨剑的,只要他礼数周到,我让大年把剑拿来还给他便是,俗话说,君子不夺人所爱。我陈某堂堂正正,岂能因一把剑在东洋人面前失了面子?”

温眠听了,舒了口气道:“如此便好。江湖上一些旧事,当泯即泯。”

陈知耕于是起身道:“列位,今天来的这位由尾先生,是东洋来的武士。众所周知,四十来年前,我大明为了援助高丽李朝,曾经倾全国之物力,军力,跟东洋人在高丽南部曾经激战数年,后来终于将东洋人赶下了海。”

说到这,他跟对座的由尾道:“由尾君,可有此事?”

那由尾怔了一下,觉得十分的难堪。此时他若说有此事,那么就等于承认,当初日军是被明军打败了。倘若说没有此事,又与史实不符,便显得有些荒唐。而他若站起来辩解说,当年日军并不是被明军赶下海,而是因为丰臣秀吉的去世,导致日军撤退时,全面崩溃,那么到时只怕陈知耕又会推托说,既然日军没有战败,那么哪来的被缴获的什么名剑?

对于武士来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承认自己败了,虽然那场战争,对他来说已经很遥远,他也不是当事者,但一个武士一般总该归属于某个团体,才会产生真正的荣誉感。此时,承认与不承认这事对他来说都是痛苦的事。陈知耕一句话便将他逼住了,看来,汉人的俗语说的不错,姜还是老的辣。

他略显踌躇,便笑着起来道:“陈老前辈说的话,自然不会错的。”

陈知耕心里愣怔一下,暗道:“这小子滑头,看来不可小觑了他!”由尾这话的意思,无非是你说你的,我听我的,至于是不是这回事,那是你陈知耕的事。

陈知耕接着道:“日军撤退时,我大明军跟他们在釜山曾有一场恶战,那场战打得天地风云失色,漫山遍野,都是鲜血。老朽侥幸活了下来,并从一位日本武士身上,缴获得了一柄剑。”

由尾听到这里,忍不住微笑了。他觉得他这半年多来花费的苦心,并没有白费,而且补偿马上就要到来。他早就明白,师傅苦心积虑地要找回这把古剑,定然不只是因为家族的荣誉,中间肯定还有一些重要的隐情。所以他每次都是抢在鼎木丘之前,找上当事人。此次十有八九要大功告成了。事成之后,他在师傅心目里的地位,将会超过他的大师兄大麻,那个嗜剑如命的家伙。

此时,座中的来客东方鸿,唐生理等人,都纷纷夸起陈知耕来。尤其是那东方鸿,当年在釜山时,他与陈知耕曾是战友,两人并肩作战。他听了这话,心下十分受用,面有得色。

陈知耕续道:“今日这位由尾先生找上门来,要讨还这把剑,列位说,咱们给还是不给?”

修流听了,笑了一下。师傅在话中说的是“给”而不是“还”,那意思便是,这剑已是我的战利品,我可以给你,也可以不给你,这样姿态便高了。

众人摸不清陈知耕的话意,都不则声。陈知耕突然问修流道:“流儿,你说说,咱们给还是不给。”

众人于是一下子都朝修流看来。

修流起身道:“师傅,方才温师叔说了,江湖上的旧事,当泯则泯。由尾君我曾与他谋过几次面,说句不怕得罪由尾君的话,我对你的人品实在是不敢恭维。上次与你在焦山下深谈,以为你倾吐的是心腹之言,没想到在下贪杯,头脑发热,一时竟信了你的话,坏了大事。我不齿于与小人为友,今日当着这么多江湖前辈的面,我宣布与你断交!”

由尾吃了一惊,道:“周贤弟何出此言?莫非你不想让我取回鼎家的古剑吗?”

修流冷笑道:“由尾先生,方才我师傅已经说了,这剑是给,而不是取。”

陈知耕听了这话,微微而笑,心想,修流这孩子,不枉我交了他几年。

修流又对陈知耕道:“师傅,诚如方才你所说的,君子不夺人所爱。鼎家的这柄古剑,对我们‘旋风剑派’来说,也就是稀松平常之物,但对于他们鼎家,却是宝物。既是如此,徒儿以为,何不便将此剑送给他们?”

陈知耕听了,看了眼温眠,两人同时点了点头。但陈知耕心里仍然有些失望,他原以为,刚才他说出那番话的时候,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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