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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月无双-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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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月用脚踢他,反被捉住拉到一边压著了。自知逃脱不成,只好磨磨嘴皮子:“庆泽,你是个大色狼,每天都欲求不满!”
“既然月儿知道,那就不用多说,来好好满足夫君吧!”话音刚落,色狼的舌头已经侵犯了胸口那两朵粉红的小梅花。
“庆泽!”风月咬牙切齿,“你除了这个,脑子里还有别的事情吗?真是个昏君!”
庆泽邪恶的嘿嘿一笑,朝小梅花上用力咬了一口,风月一声惊呼。
“是不是昏君,等你见了平王永昌就知道了!为夫就算有再多事情,见了月儿,也只剩下情事!”又是重重一口。
“啊,疼!”风月有点恼了,用力推了他一把:“讨厌!走开!”
庆泽立刻脸一沈,威严浸淫多年著实有些吓人,虎目深深,直视风月。
最後一个挺身,甜蜜的种子遍撒身体最深处。庆泽紧紧抱著几乎昏厥的心肝儿,又是一通狼吻。
“好月儿……”庆泽绚丽的声音在迷蒙的意识中回荡:“此生此世,庆泽定与月儿同生死,决不负心……”
笨蛋,你是一国君主,未来的天子,怎能轻言生死?风月来不及反驳,便带著唇边一丝笑满心甜蜜的沈沈睡去。
39
朔风裹旌旗,马踏飞尘,轰隆声震天价响。
白虎策马奔到王帐前,低低叫了声:“大王!”
“进来!”
白虎轻身一跃,飘飘落於辕上,转身掀帘而入。
豪华的大帐里浮著一点淡淡的麝香味。庆泽屈著一条腿靠著软垫坐了,怀里躺著还在熟睡的风月。
白虎单膝跪地,垂首低声道:“朱雀传来消息,人已经安排好,绝对让大王满意!”
庆泽嘴角叼起一抹笑,问:“全部都安排好了?”
“是!歌姬是松岩後宫里调教出来的,还没露过脸。舞姬十二人,也都是新进的。”
庆泽点点头,又问:“来路都弄清了?”
“全部查清了,都是小侯国的奴家子女,没有昊国人。”
庆泽摸了摸风月沈睡的脸庞,满意道:“很好!要朱雀留在岩京等候。”
“是!”白虎领了命,又面无表情的出去。
过了中午,风月才昏昏沈沈醒来。
还正迷糊著,就听见桔香脆生生道:“公子醒啦!”
然後就是庆泽浑厚绚丽的声音:“醒了?饿不饿?”
睡意远去,想起庆泽毫无人道精神的兽行,风月只觉得他此刻笑得很欠扁。
“你再晚会儿醒来,就能赶上吃晚饭了!”庆泽揶揄他,惹得风月立刻牙痒痒:“禽兽,从今天开始到我们回来,不准你碰我!”
“哦?你忍得住麽?”庆泽笑著眯起眼睛,托起他无力的腰身:“还是先吃点东西吧!”那边桔香已经端来浓香的野山菇熬乌鸡汤。
风月欢呼一声,自动忽略庆泽的存在努力与鸡汤搏斗。毕竟从早上醒来到现在还没吃饭,中间还有那麽剧烈的活塞运动和口腔大清洗……
庆泽问:“闷不闷?想不想出去骑马?”
风月看著外面的好天气,心下雀跃起来。三两口喝完鸡汤,拉著庆泽嚷著赶紧出去。
庆泽见他高兴,便叫人牵来黑羽,轻轻一跃,稳稳坐在鞍上,看得风月好生羡慕。他长臂伸展,抱了风月坐在前面。
长腿一夹,黑羽兴奋的嘶鸣一声,撒开四蹄欢腾而去。侍卫们纷纷策马,紧紧跟在身後。
北方深秋的朔风已是冰凉,吹在脸上颇有些刺痛,阳光虽好,却挡不住扑面而来的寒气。
奔了一路,入眼尽是黑土松林,寥寥的一些村落散於其中,如寥落星辰般稀少。
庆泽策马奔上一处高地, 勒住马与风月一起看著大军行进的方向。朔风呼啸,穿越庆泽爱护的遮挡,风月打个哆嗦,紧紧缩在庆泽怀里。
“回去吧,别冻著了。”庆泽用披风包住他。
“不要!”风月执拗的摇头,“好不容易出来了嘛。”
他水润的眼眸闪著灼人的光辉,似乎能穿透一切。庆泽不语,就这麽抱著他。风过松林的呼啸声,远处大军马踏黑土的轰隆声,战马的嘶鸣声,仿佛远去。静寂中只有相爱的恋人,没有君主,没有国事,没有生杀,没有计谋。
只有爱。只有光。
这是比世上的任何事物都要珍贵的东西。
我愿倾我所有,换你一生相伴。庆泽收紧手臂,下巴放在风月头顶。
向晚,宽阔的河边扎起一个个帐篷。
正中间的,是王帐。
桔香端了烧烤的鱼、野鸡、野兔之类进来,七七八八竟也摆了一几子。
庆泽把烤鱼挑了刺,喂到风月嘴里问:“好吃吗?”
风月连连点头,含糊不清道:“熬吃……”庆泽笑笑,又挑了一块兔腿肉放到他碗里。
正吃著,祝睢求见,将一封信呈给庆泽。
庆泽示意桔香接了,却放在一边不看,只管喂风月吃饭,问道:“什麽事?”
“是老师送来的,王叔为孙子向大王请封爵。”
“井封洁?”风月还咬著兔肉,口吃不清的问。
庆泽没什麽表情,只淡淡说:“知道了。”随後又问:“你吃过了?”
“嗯……”
“坐下一起吃吧。”庆泽朝几边点个头,祝睢只好恭敬地坐下,桔香赶紧送上双筷子。 “庆泽,”风月吃的小半边脸都是油腻腻的,好奇地问:“请封爵是怎麽回事?”
庆泽好笑地看著他的小花脸:“王家子孙,生下来就有爵位和封地。”
“生下来就高人一等啊……”风月感叹道:“我们秦家的孩子,想要参与家族事业,一定要拿到一堆证书的,不然想都不要想。你家的孩子可真幸福……”
庆泽却没说话,只是又夹了一只烤鸡翅给他。
“可是,这很不公平嘛!”风月咬口鸡翅,顺口说:“这样整个国家都没有进取心!”
祝睢一顿,不安地看著昊王。庆泽却只是嗯了一声。
“诶,你好像很不关心嘛!”风月拿鸡骨头捣捣他,“应该让那些王家子弟去为你开疆扩土,谁的功劳大给谁爵位,没功劳的自己养活自己去!”
“好啦,”庆泽拿帕子擦了擦他的小花脸,无奈道:“我不是不想改变,只是需要时机和尽善尽美的方法。”
“方法就是用功勋爵制代替封爵制。”风月肯定地说:“否则还能有什麽好方法?现在刚好有桑脂和嵫逆,我们不妨就在这两地的郡县制上在添上这一项,我敢打赌,将来最忠心於你的人,一定首先出现在这两个地方!”
“哦?”庆泽似乎终於来了兴致,“为什麽?”
“我先问你,等你统一了天下,打算依靠什麽来统治这个国家?”
“权力。”
风月故做老道地打个响指,“只对了一半!”
“一半?”祝睢莫名其妙的问:“国君当然是依靠王权来统治国家!”
“那也要有人能善用权力,呃,这个鸡翅真好吃……”风月又咬上一口,才接著说:“你看,你现在的权力执行者,都跟你沾亲带故。还有你的那些血亲,他们生下来就有一切,所以在全昊国中,你的那些血亲们是最懒的!虽然他们也会为了自己的利益来帮你,但是他们能力有限甚至毫无用途。但是民间有人才。比如祝睢,如果他没有拜回良为师,你就会少了一个精通算术的人才。这就是非王亲不封爵的局限之处。并且,松岩王朝就是分封血亲到了今天这种地步的。所以昊国一统天下之後,决不能再行分封!一定要把全国的大权牢牢控制在中央!如果实行勋爵制,无功勋不封爵,爵位和官职的提升都和功勋相称,各种特权又和爵位相称,如果你的血亲不能为你开疆扩土,不能为你守城,但是民间有许多人可以。而且这样,昊国会出现一个新的阶层,他们靠功勋起家,是受益者,同时也会是最坚定的拥护者,所以也会是你既定国策中动力最大的人群。你将来统一天下,最可以依赖的就是这一批人!也许你的血亲可以为了利益分歧背叛你,这一部分功勋阶层却会为了利益坚定的追随你。”
庆泽深邃的双目定在那张没一会儿又吃得油腻腻的小脸上,忽然开心地笑了。
祝睢被他这一大段惊的嘴巴合不拢。
“顺便加一句,”风月看他们的反应,心里其实得意的要大叫了,偏偏装出一脸满不在乎的潇洒样:“必须要有法律作基础,把勋爵制写进法里并且严格执行,任何人都不能例外,这样才有效!”
庆泽点点头,“说得好!我就知道月儿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风月傲视这两位,下巴翘到天上去:“那当然!”
庆泽笑看他无礼,捏了捏他的小鼻尖,正色道:“月儿想必明白木秀於林风必摧之的道理。”
风月了然道:“反正是你养我,你想怎样都无所谓。”
庆泽点点头:“你的这些见解,不能随便在人前说。只有我这几个亲信可以听,记住了?从今以後在外人看来,这些话全是祝睢说的,明白吗?”风月又开始和鸡翅搏斗,胡乱嗯啊两声。
“啊?”祝睢一下又糊涂了。
只听大王道:“祝睢,你记住!以後月儿对国事的见解和想法,要通过你的口在朝堂上说出来,决不能让人知道这些精思妙解全出於他!”
祝睢领悟,大王只是要他做公子的盾牌而已。心里一阵翻腾,不知道是高兴,还是苦涩。
“说起来,”风月忽然歪了头问:“去足术和亲的人你定了没啊?”40
庆泽笑道:“你不是不愿让我见敢去蛮族的奇女子麽?我可一点都没想过。”
“嘿嘿,”风月狡猾一笑:“我倒是有个人选!”
“公子……”祝睢犹豫道:“嗯……朝中对和亲一事分歧颇大,多半人觉得不能与蛮部结亲。蛮部不知礼数教化,并且与之结亲怎麽听都不讨人喜欢。”
风月皱眉道:“所以这事儿就这麽搁下了?可是,国家大事可不是为了什麽人喜欢,与足术结亲虽然不讨人喜欢,却符合国家利益。”
“月儿说的对!”庆泽赞许的点点头:“但是在目前的情况下,我还要这些人来辅佐我治国,不能过分刺激他们,所以这件事儿,我也没有刻意的过多提起。”
“唉……”风月叹口气:“这样啊……果然就算是大王,也不是完全能够随心所欲的啊!”
“唉……”庆泽学著他的样子叹气道:“就因为是大王,更不能随心所欲!”
风月被他逗得咯咯笑,抓起酒杯豪爽道:“不说这个,今晚不醉不休!来,干杯!”说完一仰头,一杯酒已然下了肚!
“你行不行啊?”庆泽笑问:“不过我倒是很想试试看月儿喝醉之後是不是更热情……”
桔香捂著嘴偷笑,暗想看公子那喝酒的样子也知道喝不了几杯!
祝睢心里颇有些难过,也干了。
出乎所有人意料,风月喝了一杯又一杯,却始终不见醉!自己也奇怪,从来没喝过酒,莫非是这个无双的体质特异,有严重过敏症的同时又是个千杯不醉?
祝睢早已被灌倒,叫人扶回去睡了。只剩下庆泽与风月二人对饮。
风月也不知道喝的什麽酒,只觉得入口绵甜,并不很辛辣。
庆泽沈思道:“没想到无双这麽能喝。”
风月一愣,本能的反驳:“我不是……”
“我知道!”庆泽拉他到怀里,轻声道:“这几天我们好好玩儿,到了岩京,我不带你出门你一定不能独自出去,记著了?”见风月点头,庆泽叹息道:“无双的来历始终是个谜,他本身也有很多不为人知的地方。如果他是个纯粹的江湖杀手也就罢了,就怕他跟哪诸侯国有牵扯,那可就有点麻烦。岩京不比青城,各国耳目杀手都在那里深埋,万一里面有认识无双的,定会徒增麻烦!”
“我知道,你不在,我哪里都不去就是了!”知道他一心为了自己,风月乖乖答应。
庆泽叹道:“我也想让你自由自在的啊!可是……不由人哪!”
岩京,不管风月怎麽想方设法的磨蹭,最後还是到了。
想到若干日子之前自己曾经在这个地方的某个名为燕庄的角落重获新生,然後认识尧哥哥,接著和庆泽相遇。从最初的咬牙切齿到如今的如漆似胶,命运还真是令人唏嘘。
岩京稍微偏南,天气没有青城冷洌,街上行人如织,倒是意料之外的一片繁华安定。
庆泽早派人通报了岩狩,却不急著住到城里,而将大军驻扎在了城外三十里处。风月趴在大帐的窗口上,见还是随行的那三千人,奇怪问道:“你不是说已经有两千先来了吗?怎麽不见?”
庆泽神秘笑道:“他们另有去处!到处都是各路诸侯的探子,我怎麽能把五千人全放在一起?”
“那後面还没到的呢?”
庆泽大笑起来:“後面那两千早就到了,昨天就已经安顿好了!咱们这回走到最後了。”
风月吃惊地问:“到底怎麽回事啊?不就是签个同盟协议吗,怎麽让部队弄得这麽复杂?”
“你当我这次来,就单单为了那什麽同盟协议啊。”庆泽叹口气,“要做的事情多著呢。”
风月抓起桔香做的小甜饼塞进嘴里,摇头道:“真麻烦,我决定不问了,少操点心可以活的久一点。”
庆泽笑笑,抱著他亲昵道:“麻烦事就让我来做吧,我的月儿只要好好享受就可以了!”
“你少来了!”风月拿胳膊肘捅他:“你是昊国的大王,自己的国事当然要自己操心!哪来那麽多好听的说辞!”
“月儿!”庆泽做势揉揉被他撞的地方,皱眉道:“你怎麽越来越粗鲁了?”
风月翻翻白眼:“跟色狼在一起,就要像武松学习!虽然武松打的是老虎。”
庆泽不满地把他拉过来,捏著小鼻子问他:“敢说本王是色狼?说,想要我怎麽罚你?” 风月嘻嘻哈哈笑起来,一下子挣脱逃开,叫道:“我给你出个谜语,你要是猜著了我就任你罚!”
“哼,条件还不少,乖乖过来!”庆泽又去抓他,风月又笑著跳走。
“乌龟在壳里盖房子。”眼看就要被抓住,风月赶紧抛法宝。
庆泽微微一愣:“什麽?”
“哈哈……”很没形象的大笑著,风月讥笑道:“怎麽样,猜不著了吧原始人?”
“竟敢取笑本王?”庆泽佯做大怒,恶虎扑羊般将他扣住,上下其手地挠他痒痒问:“说!该不该罚?”
风月笑得喘不过来气,乱扭做一团。
好闹了一阵,庆泽见他脸红脖子粗的出了一身汗,怕他著凉这才放了他。风月浑身无力,还趴在软垫上呵呵傻笑,弄得庆泽心里痒痒,便要好好温存一番。风月见他欺过来,突然怪声尖叫:“啊———昊王说话不算数!”
庆泽被他的大叫震得耳朵嗡嗡响,又好气又好笑地捂著耳朵说:“想振聋你亲老公啊!”风月大笑往前面爬去,却被庆泽捉住脚拖了回来,便尖叫著双腿乱蹬,又是一阵闹腾。
好不容易制住他,庆泽也是一身汗,无奈道:“好啦好啦,陪你猜谜陪你猜谜!”
风月累吁吁哼哼道:“谜面就是乌龟在壳里盖房子,猜吧!”说完,又呵呵傻笑起来。
庆泽也笑道:“你诚心欺负老公,是不是想讨罚?”
风月笑了一阵,好不容易憋住说:“谜底是———钙中钙!”说著又是一阵大笑:“原始人是不会明白的!”
庆泽眨眼道:“盖中盖?倒是挺贴切……”话没说完,风月已经笑得要打滚了。
知道自己被他耍了,庆泽做出恶状:“再敢说本王是原始人,本王就让你三天下不了床!”
风月跟没听见一样,大声笑叫“原始人原始人”,结果刚叫了几声,就被欲火中烧的昊王吞掉。
桔香和青龙在大王营帐外坐著,桔香捧著小脑袋,笑道:“完啦,公子这下真的要三天下不了床了。”
青龙看著面前熊熊燃烧的篝火,一言不发。
桔香捣捣他说:“你郁闷什麽呀!他不是说了麽,天下之大,只有你这一个尧哥哥,还不够麽?现在已经这样,你郁闷有什麽用?”说著瞥了他一眼,幽幽道:“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人单相思!”
青龙低了头,出神地拨拉著面前的火堆。
桔香偷眼瞧著他,不再说话。
41
深夜。
疲累至极的风月已经熟睡。
白虎悄悄到了王帐前,低低唤道:“大王……”
“进来。”帐里响起低沈华丽的声音。白虎一个闪身,已经到了帐内。
“果然如大王所料,岩京四处都有平国杀手,但是都已经被松岩王的人盯住。另外还有一些来路不明的,似乎不是来自……一国。”
庆泽摸著风月嫩滑的睡脸,想了一下问:“青龙呢?”
“刚刚去了燕庄。”
“朱雀有什麽消息?”
“暂时没有。不过,玄武传来消息,成王也派了一批人前来。”
“黎姜?”庆泽皱了皱眉,“他参和什麽?我来牵制住平国,对他只有好处。”
“大王,属下告退。”
庆泽嗯了一声,不忘交待:“小心看著成王的人。平国杀手交给松岩王就行,料那永昌父子不是对手。”
“是!”
燕庄。
月光洒落山谷中,一片银白。夜风卷落叶,呼呼啦啦的盖过了行人脚步声。
夜行衣紧裹著精练的身躯,青龙悄无声息地进了庄。
他摸出一个哨子吹了吹,像是猫头鹰叫了两声。不一会儿,一个人影从庄内闪了出来。
“二庄主。”来人压低声音唤了一声。
“神耳,跟我来!”不等对方回应,青龙已经先行一步。神耳不语,牢牢跟了上去。
不多会儿,两人到了山谷深处。草木被风吹得哗啦啦做响,将两人的说话声掩了过去。
翌日,庆泽穿了深色的朝服,先出帐去。
桔香给风月仔细梳洗打扮一番,换上一身水蓝袍子,又左瞧右瞧笑道:“公子不打扮,就已经是天下无双,这麽打扮起来,那松岩王一定比不上!”
风月笑了笑,看著铜镜里面仿佛电脑画一样的脸,又笑了笑。
假如没有这张脸,是不是就没有庆泽的爱?风月眨眨眼,答案显然是肯定的。如果不是无双有这张脸,庆泽也不会多瞧他几眼。那也许自己会是昊王朝堂之下的臣子。或许什麽都不是的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飘飘荡荡,可能吃尽苦头,也可能运势比火旺。究竟是怎麽和他看对眼的?是那天傍晚在竹溪旁的小山岗上麽?印象倒是有点模糊了,只记得那天庆泽的声音在黄昏中特别特别绚烂,也许就在那一刻,自己就全线投降了吧。可笑当初还想拿鄯尧当长期饭票。 庆泽这张饭票,能吃到几时?风月摸摸脸蛋。君王的宠爱,大多和色相等同。倒不是怀疑他的爱,只是天生高高在上的人,天生要什麽有什麽的人,对珍惜的理解究竟能有多深?如今这般热恋,如火如荼,可若是无人往火里续薪柴,那火能烧到几时?
最怕不仅无人续柴,反倒有人泼水。
比如平国。国家之间最牢固的联系,无非就是婚姻。如果永昌王将宗女送来结亲示好,庆泽能怎样?符合国家利益的事情不见得是讨人喜欢的事情,这话可是从自己嘴里说出来的。就算打碎牙齿和血吞,又能忍耐多久?
男宠,不是个好听的字眼。从不说不喜欢,却不是说能接受。
可是庆泽似乎从来没有打算给他个什麽封号。事实上,风月一直很矛盾。他妻妾如云,唯独他是个例外。没有封号,等於没什麽法律上的地位。宁好心软手软,虽然上过战场却始终不大会好好利用王後这把权仗,如果她也是个玲珑心肝,光是风月没有封号这一点就能压得他抬不了头!可是如果有封号,那就是从法律上给他的男宠身份下了定义。庆泽是个真正的聪明人,他似乎天生会玩弄权术,他完全知道个中厉害。可为什麽迟迟不开口?难道在等自己亲口问他要?
风月垂下眼,讨封?不可能!
王爱,不等於王权,不等於法律。它看似有形,却又无形;看似庞大,却又缥缈;看似牢牢在握,却又可能一朝尽散无处寻。青龙说过,大王不仅是你的,也是昊国的。
而庆泽的爱,太让人迷恋,太让人依赖。依赖成了习惯,就成了今天这样的风月。
“公子……”桔香的声音传来,打断了风月的沈思。“公子可是有什麽不满意的地方?怎麽好半天不说话?”
“嗯……”风月眨眨眼,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我是在想我的蘑菇们啊,不知道它们怎麽样了。”
桔香扑哧一笑:“公子倒还真是上心!大王已经在外面等著了。”说著又来给他整整衣袍问:“可以走了吗?”
“走吧!”风月甩甩头,今天怎麽了,哪来这麽些多愁善感,该不会是因为那个岩狩吧!一想到那岩狩一脸暧昧的样子贴著庆泽,心里就有一股子说不出的憋屈。
真想把他好打一顿!
意料之外的,庆泽并没有和风月一起,而是将他安置在了紧跟王帐的马车上。
风月一面告诫自己不要在意,一面心里不是个滋味。马车帘子掀了起来,青龙桔香一人一个窗口,将风月挡了个严实。他心中不痛快,连话也懒得说了。
听见松岩使臣接架的声音,风月在脑海中想象外面的景象。一定是行人都恭恭敬敬地站在路两旁,马车在街中威风的驰过。纷乱的马蹄声盖住了人潮声,想必没人敢大声说话吧。
感觉马车一路左拐右拐,随行的马蹄声越来越少,一会儿听见庆泽的王帐也拐个弯朝相反的方向走了,最後竟停在一处极为僻静的所在。
桔香先下车去,待到青龙也下车掀著帘子,风月却撇著嘴委委屈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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