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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月无双-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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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黎薑隨後竟然轉頭對解憂笑道:“只是帶他去看地勢,憂兒莫要多心才好。我定會每天都帶你在身邊,絕不多看他一眼!”

此言一出,室內那三人皆是一愣,誰也想不到高深莫測的成王黎薑竟然當眾口出此言。隨即,解憂簦Я藗大紅臉,青龍有些了然放心的一笑。

風月眨巴著眼,一臉內傷的表情。明明是自己不想甩他,明明是他老把自己當舊情人,為什麼現在聽起來,好像反倒是自己被拋棄了?

风月无双(4)28

天色还未亮,一向好睡懒觉的风月起了个大早。

不为别的,今天他们要出发离开王宫去龙涎河视察水情。

青龙慢慢帮他穿好衣服,却总有一缕思索的神情现在脸上,有一时竟然走了神。

风月激动到有些发抖───今天,就是今天,说不定他们就能逃走,回到庆泽身边了!这个消息太让人颤抖,以至於昨晚上都没有谁好。

同样有人没睡好,解忧大睁著眼直到天亮。身旁黎姜睡得正香,一双有力的手臂紧紧环绕著他。

解忧用爱恋的眼神,一遍遍瞄著黎姜的脸庞。睡著的他,要比清醒的他来得温柔,平日里遥不可及的威严凌厉之类统统淡化,此刻他就像个普通人家的丈夫,睡在伴侣的身边。

只可惜,这样的时刻总是太短,只要他醒来,这一切就不复存在。

伸出细长的手指,解忧轻轻抚了抚黎姜薄薄的嘴唇。昨夜,它那麽深情地落在额上唇上身上,带著让人无限眷恋的疯狂和柔情。

两人之间,原本就是疯狂。本不该有的感情,偏偏在某一瞬间灿烂开花。像是冰川上的野火,明明不可思议,却越烧越旺失去控制。

只是失控的是自己,他还是念著无双若即若离,不知道在他心里,自己究竟轻重几何?若是将来有一日死在他面前,他那双总在思念无双的眼睛,可会流露哀伤?

这一切,马上就要到头了吧……他要带风月同去,难道不是有意放走他麽?没想到背著叛变的罪名,用心经营的小小阴谋还是要失败了。

大王的死士一拨一拨的来,一次一次地被黎姜消灭,然後又一拨一拨的赶来,却始终不和自己联络。很明显,自己已经失去昊王的信任。可是黎姜也知道,一旦让青龙带著风月出了王宫,便很难再困得住他们。

黎姜这两日,反常得很……

正发呆,指尖轻轻一痛。黎姜眼角带笑,齿间咬了他的手指,舌头也舔了上去。见他回过神来,笑道:“睡我怀里,竟然还这麽不用心,想什麽呢!”

解忧抚著他的胸,强笑道:“想你这两天,怎麽对我突然好起来?以前……以前你不是这样的……”就算在你身边,也能清楚的感受到你刻意的疏离。

也是活该的,谁让自己是个奸细?而到如今成了个为情叛变的奸细,却还不知道那份情在他心中的分量。

黎姜把脸埋在他头发里,深吸一口发间的淡香,问:“你不知道麽?”

解忧微怔道:“你的心思,我一向不知道……”

黎姜却闷闷地笑了几声,道:“你心里想什麽,我可是清楚得很。你先劝我去接风月过来,又劝昊王放他过来,不就是想把他困在这里麽?你料定我对双儿念念不忘,定然不会轻易让他走掉,也料定他在我手上昊王灭平之後断不会和我叫阵!如此天下二分,我与庆泽安安稳稳各坐一半。是不是?”

解忧张著眼,渐渐绝望起来。

黎姜又道:“你这把戏实在太过简单。你赌的,无非是我对双儿念念不忘,昊王对风月一片痴心。我们两个都有执念,你才好从中小施巧言,对不对?”

解忧几乎听不下去。这本是自己的大胆子小手段,可是从他口中出来听在耳中,比世上最锐利的刀锋割在身上都痛!他扭过脸,强忍著潮湿的眼睛。

黎姜却支起手臂撑著头,一只手用力捏著他的下巴,强行让他和自己对视。他从容的笑容落在解忧痛苦的眼睛里,是那麽戏谑那麽轻蔑。

“而且你也知道,昊王一定很快就会警觉,你的小把戏也玩不了多久。可是你料定以我对双儿的感情,一旦接他来就不会放他回去,会好好地把他养在深宫里。这样即使昊王察觉了也是无用,就算他灭了平又能怎样,只要他的心肝在我手中,他就不能对我成国用兵,对不对?”

黎姜平稳道:“你这次玩的小手段太过简单,真是对不住玄武这个名字。”

解忧脑中轰的一声,只觉得下巴生疼,心中也是生疼,只恨自己为何不死在这疼痛里?

“解忧解忧,你到底解的什麽忧?”黎姜叹息道:“你说你……你这麽做,不就是怕我和他对敌麽?不愿他败给我,更不愿我败给他,最好的办法就是我们僵持著,谁也灭不了谁。”

解忧浑身无力,满目绝望,眼泪如清澈溪水,缠绵不绝。

黎姜低头,轻轻吻去,道:“可是你是向著我的。风月在我手上,庆泽绝不会跟我动兵马。可他会想办法杀了你!你自己也知道的对不对?”

解忧不回答,渐渐哭出了声。

“小呆子……”黎姜温柔地吻著他,喃喃道:“你为了我,叛变的罪名也背了,性命也不管了……你和双儿,都是一样的性子,我怎麽能不顾著你?”

这真是个太过失败的阴谋。也许从一开始,黎姜和庆泽就都明白了。

而当这已经算不上秘密的秘密完全暴露出来,解忧心中虽痛不欲生,却不再紧紧绷著。隐忍了那麽久,能听见他这麽说上一句,我怎麽能不顾著你,死多少次都值了!

风月无双(4)29

太阳升得老高,风月耐不住性子地在院子里面转悠。青龙沈寂坐在一旁,默默思索。

望眼欲穿了老半天,才有侍从过来恭恭敬敬请他们到大王寝宫,说是准备出发了。

风月惊喜难耐,几乎是发足狂奔。可惜他向来缺乏锻炼,奔了几步双腿便酸软不已,而他奔出的那点距离,也仅仅是青龙两口气就能赶上的。

一路到了寝宫,黎姜和解忧早已准备好了一切,只等他俩。

风月瞧见解忧,顿时大为奇怪。一大早好好的,怎麽眼睛肿得像小桃?

解忧一见他,却立刻将脸转向别处,不去看他。

黎姜淡淡道:“不早了,启程吧!你们坐那辆车。”他手一指,原来是王架之後的一辆华盖。

风月点点头,青龙已经先上了车,把他拉了过去。

黎姜没带多少人,除了随行的官员和水工,只有两百侍卫。

马车走得不快,却也一路不停,连午饭都是在车上吃的干粮。

乌雀西垂,他们到了灵川旁边的一个小镇。黎姜和庆泽有一点相似,就是喜欢在野外林边扎营,并不去扰民。

那边有随行御橱开始准备晚餐,青龙立刻出去看地势。不料他刚走不久,黎姜慢慢到了风月帐中,看了一圈,问:“累麽?”

风月独自一人,不由自主的有些紧张,忙摇头道:“不是很累。”

黎姜嘴角噙了一丝笑,点头道:“那就好。”

又转了一圈,才在风月紧张的呼吸里慢慢道:“我有个侍女,与你有些相像。我便认她做了王妹,入我成国王族,算是名正言顺的公主。昊王一直不肯松手,总派死士来。”他没说完,故意停下来看了看风月的脸色。

风月顿时有种不妙的预感,脸上已是苍白一片,鼻尖上湿湿的出了冷汗。

黎姜笑意更深,道:“我已经把这个公主给他送了过去,算是取代你留在他身边。你没见过,她和你真是像到了极至!料想昊王不能拒绝。毕竟不管立你为後还是娶她为妻,都是与我成国结了亲家,没什麽两样。”

他踱到风月身边,轻声道:“我已让我那干妹妹稍了话去,若是他仍旧不肯,便只好出兵助平了!永昌被困,曾写信来求援。我虽拒绝了他,可也写信给昊王,以我不助平为条件让他娶了我那个干妹妹!以昊王的雄心,绝没有拒绝的道理。”

他托起风月的脸,看著风月早就泪水模糊的眼睛,道:“昊王要是真疼你,怎会送你来?还是乖乖听话,待在这里吧。”

风月哭著道:“我不信!庆泽才不会娶别人!”

“不信?”黎姜冷冷哼道:“这事情,由不得你信与不信。”

风月用尽全力挣开他的钳制,泪如泉涌,哀道:“就算他娶了别人,又能怎样?我知道他,庆泽终其一生,心中只有我一人。我也是一样,终我一生,心中也只有他一个。只要他心中永远对我好,永远念著我,就算他娶上一百个一千个公主,又有什麽要紧了?”

说完,依旧泪流不止。此刻他自己也才领悟,其实他需要的就是庆泽一颗心而已。什麽王後,什麽事业,统统都是毫无所谓的东西。就算今後再不能相见,只要两人心中不忘对方,便不枉此生。大不了,死後魂魄不散,扔了孟婆那碗汤,架八百里阴风,忘川前耐心等候,直到二人黄泉路上欢颜相伴。

思及此处,眼泪虽不停,心中痛到不行却十分安然,再不似当初那份忐忑焦虑。

黎姜听得他言语,心中感慨错愕。看著他,是双儿,又不是双儿。此番言语似乎是从双儿口中出来,又似乎不是。似乎是双儿彻底与他绝决,又似乎是别人被他逼迫。心中一时间五味杂陈,酸涩不知所措。

正沈默间,忽然察觉背後有人。转身一看,原来是解忧。

他面色苍白,显然将刚才二人的对话全部听了过去。见黎姜回头,身躯微震,摇摇晃晃地掉头就走。黎姜心中腾地一跳,立刻丢下风月追了过去。

帐中银灯摇曳,映著风月孤单的影子。想著庆泽,心里难过之极,便抱著眼巴巴偎著他的祥善,小声哀哀哭著。

青龙回来时,在外面看到帐上两个奇怪的影子,进来一看,风月正和祥善相拥而泣。吃了一惊,赶紧扶著他问:“怎麽了,哭什麽?”

风月摇著头,哭著问:“我还是想快点走,尧哥哥……”

青龙俯在他耳边道:“就是今晚!”说著拿了帕子,给他擦泪。

风月听他这麽说,心里好受些,便放开祥善问道:“要怎麽做?”

“这里人不多,大部分都在王帐旁守夜。放心,我能对付得了。”青龙对他耳语。

风月定了定心神。他们周围都是侍卫,若要成功逃脱,决不能惊动他们。

青龙又耳语道:“大帐顶上有气孔,我们可以那里出去。出去之後便是树木的枝桠,再好不过!只是黎姜精明,不让吹灯。这样侍卫在外面从帐上的人影就可以知道咱们在不在帐中,有些麻烦。需得後半夜他们交班的时候才能行动。”

风月闻言一恼,这麽说他们要是在帐子里面脱衣睡觉外面也能看到形状了?真是没有隐私权。

恼归恼,直到小半夜,青龙出来一看,黎姜帐中已然黑了灯,大部分侍卫都在王帐周围站的笔挺。这里的侍卫们人数虽少了点,却还都精神得很,不愧是成王身边的亲随。心里便有些沈甸甸的。

风月却坐在矮榻边抱著祥善,默不作声。见青龙又进来,便示意他来到床边,耳语道:“怎样?”

青龙摇摇头,时间未到。

风月摸了摸祥善的头,看著它乌黑溜圆的眼睛,心中一叹。蹭了蹭它,暗道一声对不住了!你随我来到这里,来时路上的悲戚有你相伴,我却要把你留在这里,做个逃走的幌子。

便让青龙把祥善拴在矮榻上,给它放了些让好看的衣物分散它的注意力,又将祥善和矮榻移到大帐边,从外面看去,仿佛一个人坐在那里看著什麽似得。

青龙立刻明白过来,躬身弄好,将那明亮的银灯放在矮榻头上,和风月立在大帐正中间,外面刚好瞧不见人影。

抱起风月,青龙笑一笑,耳语道:“别怕!一会儿就好!”说完,提气一跃抓住气孔边缘。

风月牢牢抱著青龙的脖子,先探出头去,低头看见众侍卫背对著大帐立得笔挺,便对青龙点点头。

祥善还在玩弄著那些花花绿绿的东西,正乐不可支。

青龙看著头上的树枝,以手为支点用力一撑跃起,再一抓已然是树枝!随身一拧,二人便悄无声息到了树枝上。

从大帐到树枝,仿佛只在眨眼间。就这麽一瞬,他们已然脱离桎梏。风月心中激动不已,庆泽庆泽,我们就要相聚了!

青龙气都不喘,立刻抱著他轻身在树枝间一次次腾挪。不一会儿,离开营帐已有半里开外,这才跳下树来。

走了几步,忽然听见几声动物呼吸声。再一看,月光下,原来是一匹马!

青龙速速抱他上马,飞驰而去。临去前在风月耳边低语道:“这马,是晚饭时我放在这里的。”

他纵马飞奔,不一会儿上了大路,风月隐约觉得有些眼熟,好一阵子才想起,这不是回灵川的路麽?

又奔了一阵,忽然听见身旁不远处传来马蹄声声。

风月无双(4)30

风月顿时紧张起来,青龙却一拉缰绳放慢了马速。不一会儿,月光下奔来十几骑大汉,为首的一人,肩上停著一只金色的蝙蝠。

来人到了近前,勒马低声道:“青龙大人,属下是奉王命前来助公子和大人突围的!”

青龙低声道:“我知道,此处不易久留,咱们快走吧!”

来人低低应了,跑在前头领路。

风月这才大松了一口气,只是胸中急切更甚,恨不能飞起来,赶紧到庆泽身边去。

直奔了大半宿,东边天亮出一道白线,他们才住了脚。风月疲惫得很,却不知身在何处,只见周围是一片开阔地,杂草丛生荒无人烟,问道:“尧哥哥,到哪里了?怎麽不走了?”

青龙微微一笑下了马,再抱他下来,又趁著微亮的晨光替他整了整衣服,轻声道:“等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风月不得要领,心中著急,正想再开口询问,却听见又一阵马蹄声朝他们过来!慌忙转头一看,一队铁骑背对著渐白的晨曦飞驰而来。

看不清楚马上的人,只看见领头一人身材高大,黑衣黑马,黑色的长发随著秋天清凉的晨风跋扈飞扬,仿若一团黑色的梦,突袭到半梦半醒的人心里。

风月睁大眼睛,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双脚不能自已地向前迈了几步,心中怦怦跳著,脸上划过两行凉凉的清泪。

就算委屈就算抱怨,就算为他把雄心放前头黯然神伤,此刻心中,仍然只剩相逢的感动和重聚的渴望。

庆泽在此处,已经苦等了一夜。此刻才看见牵挂了三个多月的心肝安然无恙站在晨光中,心跳的几乎爆裂!他的月儿瘦了些,脸上带著一夜赶路的疲乏,晨风吹起他丝绸一般的发,青雾晨光中仿佛梦乡中的天人。

黑羽停住脚,身後清尘飘荡。庆泽矫健下马,忍著强烈的想把他揉碎在怀中的欲望,一步步朝风月走去。

侍卫们见到大王,早已跪在地上行礼。空旷的天地间,只有他们二人静静对望。

天高地远,金色的晨光在庆泽身後渐渐散开。高大的身形,带著无限的眷恋与思念,伫立在风月面前。

风月努力昂头看著他,泪流无声。庆泽伸出手去,轻轻点在他的眼下。

一滴泪,顺著手指滑下。

“月儿,”庆泽沙哑道:“这是最後一次。从此无论生死,再没有什麽能让我们分开!”说完,突然大力将他拥在怀中。

喉头酸痛,风月在朝思暮想的怀抱里无声大哭。

相思离别苦,相逢如梦中。

骑著黑羽坐在庆泽怀里又奔了好一阵,朝阳初升,灿烂秋日。风月这时才真真正正感受到重逢的滋味。

窝在庆泽温暖的怀里,闻著那熟悉的味道,疲倦重重袭来。

“困了?”庆泽绚烂的嗓音参著风声在头上响起,风月蹭了蹭,算是点头。

“那就睡吧!”抱著他的手又紧了紧,风月一阵心安。正想闭眼,却突然想起一事,问:“怎麽不见追兵?”

“黎姜不会来追!”庆泽笃定道:“他知道我一定会来接你,所以不会来追。”

风月突然想起黎姜所说的公主,心伤道:“黎姜不是送你一个美人麽?怎麽……在哪里?”

庆泽奇道:“什麽美人?他何时送我美人了!”

风月顿时睡意全无,昂头道:“他说送了你一个和我张得很像的,让我……”

却见庆泽脸上显出不解之色,便突地住口,明白是黎姜无中生有故意所说。心中芥蒂难消,怨道:“原来是他使诈!可是你真过分,竟然用我去还人情!难道不怕我一生气,永远不会来麽?口口声声说我比什麽都重要,其实也不过是说说罢了。”越说越难过起来。

庆泽苦涩道:“的确是我不好。”

风月幽幽叹道:“都说君王最无情,一点都不错。”

庆泽沈默起来,好一阵子才低声道:“的确是我对不起你。”

松开缰绳任黑羽驰骋,庆泽紧紧抱著风月道:“我曾说过宁可与黎姜为敌,也不会将你拱手相让,月儿,我说的是真心话!就算是现在,我也是此说。”

风月鼻子一酸,那时自己何尝不是信以为真?

“其实若只是黎姜对无双难以忘情,我断不会做出这样的糊涂事。可玄武……他对黎姜的心意,我也是去年才知。”庆泽低声道:“他从小便跟随我,忠心得很,我了解他。他此番所为,不过是不想看我和黎姜刀兵相见而已。能做出背叛的事情,想必是对黎姜太过用情了。”

风月猛然想起,他那日在竹林深处说:我的愿望,就是和心上人一起活著。哪怕是最卑微的活著,我也想和他一起活下去!

突然间终於彻悟,解忧有此言,是已经做好了死去的准备!他忠心於庆泽,却锺情於庆泽的对手黎姜。若是昊成交战,他该何去何从?为了忠心应该泄漏黎姜的秘密,可又不愿眼见黎姜毁於己手。这份矛盾的痛苦,他一直都深深埋在心里吧。

想起黎姜那日牵著解忧的手,解忧淡然的脸上红成一片。这情景虽让人不好接受,可还是希望这个超凡脱俗的男子,能得偿所愿。

而自己这麽突兀的摆在他和黎姜中间,大概是让他不能再忍,才有了如今的局面。

庆泽早已知道他的心思,这麽说……风月忍不住低头笑起来,难道这个家夥是因为不忍心自己忠心的侍卫心中永生苦闷才遂了他的心意?难道是因为怜惜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侍卫才没有伸手阻拦?

而不只是因为那个让人心寒的“恩情”?

早知如此,何不明言!风月嗔怪的看了庆泽一眼,道:“你什麽事都喜欢不和我明说,这真不是个好习惯!难道我是个白痴,不能为你分忧麽?你要早点把情况说明白,我也不至於悲悲惨惨这麽久!说不定也没有这麽一番遭遇。无论如何,都是你不好!”

庆泽深深看他,道:“不是不想和你说,只是这世上之事大多让人烦恼劳心。我宁愿自己一肩挑起,也不愿你为此受一点点累。我总想让你无忧无虑,享尽人世间的快乐,其余那些琐事杂事坏事狠事,都让我来做吧!”

风月大为感动,抱著庆泽再也不愿放开。

风月无双(4)31

营地的侍卫们跪了一地。大帐帘子大敞著,里面榻上拴了一只红毛猩猩,正眼泪汪汪的朝外头看著。

解忧站在大帐前,心中不知何味。

黎姜慢悠悠洗漱完了散步一样过来,看看解忧,又扫了一眼跪著的侍卫,道:“算了,跑了就跑了吧。”瞧见那猩猩可怜巴巴的,又道:“把这小畜生放了吧,留它做什麽。”

身边的侍卫应了,小畜生一脱了牵绊,立刻腾身而起,几个起落之後,已然消失在周遭的树林里再也看不见。

解忧惊讶地看著他,黎姜又笑道:“这人也真有意思,拿只畜生冒充自己,竟然还糊弄过去了!”

说完,揽了解忧的腰身朝王帐走去,调笑道:“他不在也好,省得看见咱们亲热回去和昊王嚼舌根!万一我那麽多床上秘术让他偷学了去,白白便宜昊王!”

解忧脸上一红,低声道:“现在怎麽办?昊王……”

“这是我和昊王的事情,用不著你操心。”黎姜打断他,不以为然道:“我与他之间必有对峙的时候,那时便是两国的事情。国家的事情自有我来解决,你只消一心一意好好陪著我就是了!”

解忧身形巨震,颤声道:“你……你刚才说……我陪著你……”那意思可是说,从今往後,再没有无双,只有解忧?

黎姜浅浅一笑:“你放心,从今往後,世上再没有玄武这个人,只有我的解忧!双儿已逝,你可要好好疼我。”

这一句,便是承认了他。

解忧喜极而泣,道:“你怎麽……怎麽突然……”

黎姜叹道:“若是不趁花期正好,待到花儿凋谢,折下来还有什麽意思?双儿离开之後,我只觉得日子索然无味,方才明白什麽是最重要的,什麽是可遇不可求的。双儿永远都在我心里,只要我心中永远对他好,永远念著他,就算我余生与你携手而过,又有什麽要紧了?这道理,也是昨晚上风月说给我听了,才明白的。昊王这麽疼他,也是不枉。”

解忧心中突地一凉,转瞬间悲从心生。他这麽说,那任谁陪著他岂不都是一样!

黎姜见他神色变换,拉起他的手笑道:“你这小呆子又想什麽呢!那日我就说了,你为了我叛变罪名背了,性命也不管了,我怎麽能不顾著你?能有人不为权势不为名利,真心实意为我如此,我若还不懂得珍惜,这成王还如何做得!”

说著,亲昵地捏了捏他的脸。

解忧胸中一松,心道就算他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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