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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胎不是唯一出路-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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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季谷涵大叫道。
那剑的身一滞，随之放弃般的打着旋飞回了季谷涵手中。
此剑通体造型古朴而简练，全长不到一米半，宽不过四指，剑开两锋，剑脊自距剑尖十公分处自剑柄的位置为镂空的血槽。
虽然造型简约到有些敷衍，但将其抓住的时候意外的会产生一种澎湃的感觉。
“太像了！简直太像了！就连那种感觉都做的一模一样”许世连心有余悸的说道，“这么危险的攻击性，它根本就完全不像你是谁的恶作剧！”
“像我？”季谷涵面露疑色。
许世连转神望着他额上渐渐沁出冷汗来，“不可能的，混沌境是不可破的！从来没有人走出过混沌境！”
“前辈你在说什么啊？”季谷涵掂了掂手里的剑，“这把武器不好？”
许世连望着他。
“不会吧，真的不好？”怎么办，还承诺将开出的心武送给许双跃来着。
少年样子的鬼差看着季谷涵那张满是惋惜的脸，终于平静了下来，“不！它很好，而且可能会很强，”说着他警惕的向着四周一通张望并小声对着季谷涵道，“快收起来不要让别的人看见。”
季谷涵被他做贼一般的样子弄得有些茫然，却还是依言将心武收回了匣子里，“难道它有什么问题吗？”
“当然有，而且是大问题我们先回到人间再说。”说着从怀里拿出了一盏孔明灯一般大的白灯笼并从季谷涵胸口处掏了一簇火塞入其中，而后跟随其走入了与混沌境接壤的地带，“快跟上，我们抄近路回去。”
这里一片雾气。
两人跟着那灯笼只走了一小会，便见那周遭的浓雾渐渐扭曲着散去，而后季谷涵眼前一黑，再睁眼时却见许双跃坐在自己身边神情紧张的打着手游。
季谷涵动了动自己痛的厉害的脖子，却发现自己正在被随意的扔在前堂的地边，脑袋还歪着被戳在了箱子上。
此时许双跃以余光瞄见了他在动，于是放下了手机兴奋道，“回来啦？这么快就做好了？快拿给我看看！”
“拿什么拿？小丫头没轻没重，心武是能拿给别人的吗？”许世连在一旁背着手。
“怎么就不能了？”许双跃循声儿不满的望去，这一瞧眼前这小孩子般的许世连便放肆的笑了起来，“你就是许世连？我许家的小祖宗？看着年纪还没我大呢，死的可真早。”
“去去去，说话怎么这么不中听？谁是你家的小祖宗！你哪有什么祖宗？可别叫折了我！快从我眼前消失。”许世连扬手赶她。
许双跃视线在两人身上走了个来回，最后选择了看起来比较好说话的季谷涵问道，“你们这是怎么了？”
可惜好说话的人此刻自己也正茫然着，于是便也只好如实告诉她，“我也正不清楚呢。”
“那有什么我不能知道的吗？”许双跃又歪头看着许世连，“关于他的心武的？心武怎么了？做坏了？呲了还是废了？没关系啊，你给我我都照收不误。”
“什么呲了废了的？他的心武你怎么就照收不误了？你收来喂火吗？”许世连气到，“你哪个鬼差带出来的？常识都没有。”
这两人见了面好似是上辈子的冤家，一个幼稚一个中二，吵起架来连嘴都不停，可怜在一旁的正主季谷涵是半拉字都没有听懂。
于是这半拉字都没听懂的季谷涵连忙插话其间劝道，“前辈前辈，是我说要把自己的心武给她的。”
许世连转身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我看你也不傻啊，你把心武给她做什么？这丫头没有跟你说过心武是一个人的灵魂中最重要的部分制成的，相当于这个人灵魂的一部分？你敢把自己的灵魂交给这么不靠谱的人？你也是不怕荒化”
灵魂中最重要的部分制成的？相当于灵魂的一部分？季谷涵望向许双跃——难道许双跃的体质之所以会呈现出荒化的趋向，是因为他烧掉了她的心武？
第34章 心武 （一）（）
双跃为什么没有告诉他？
怕他自责？
季谷涵惊疑不定的望向许双跃，而这幅表情落在了许世连的眼睛里却变了副味道，“怎么？知道害怕了？”
但其实季谷涵现在只是很想向许双跃确认一下她之所以会呈现出荒化的状态是不是因为心武被烧毁的缘故。
虽然他的在心里已经隐约的告诉了自己答案，但是大约是还情不自禁的抱着一些侥幸吧
许双跃见他欲言又止的样子连忙在许世连的身后有所慌慌张张的摆手又是比着噤声的手势，还双手合十挤眉弄眼的做拜托状。
“你看什么呢？”许世连发现季谷涵一直都在盯着自己身后的位置看，遂猛地回过头去，“小丫头在我身后搞什么鬼？”
却见身后的许双跃满脸的一本正经外加茫然，她举起手来不服气的嘟囔道，“老东西不要随便污蔑我，谁敢在你身后搞什么鬼啊？”
许世连又看向季谷涵，“你们两个弄什么名堂？”
“什么弄什么名堂，有话快说没话快走啊您。”许双跃脸上浮现出了不耐烦的样子，“诶你知不知道你几千岁的人站在这里，我跟你对话都感觉特别困难？祖宗，你这进屋都快二十分钟了，有何贵干您倒是说啊！”
“干？干什么干！跟你说话一肚子的气！你自己看吧！”许世连被她气炸却又不敢发作，思索再三只得拂袖而去，省的在这里尽给自己找不痛快。
屋里的两人相视一眼而后不约而同的松了一口气，谁知那许世连又从墙中穿了回来，“记着，你那心武别给别的渡使看到。”
“你怎么又回来了？”许双跃问道，“老祖宗你甩手时的骨气呢？”
“走！我这就走！谁是你祖宗！我要是你祖宗一定要把你扔进油锅先炸个两百年这个死丫头，气死我了”
许世连又骂骂咧咧的走了，许双跃歪着头朝着许世连离开的那面墙望了很半天，然后悄声问道，“前辈，祖宗？”
没有人回答。
“走了没有啊？”女孩又问。
蜷于一旁的狸花猫不耐烦的“喵”了一声。
“哦，那镇宅说是走了那就是走了吧。”许双跃一把揪出了季谷涵的灵魂，而后及其兴奋的搓着手，“快快，把你的心武拿出来给我看看。看我们家那祖宗的样子就知道，住在古战场里的那帮老东西是在你身上搞了大新闻了。”
季谷涵拂开了她的手，“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不打算跟我解释一下？”
“嘘！”许双跃连忙捂住了他的嘴并用气音说道，“谁知道那小老头到底走没走，你可别乱说啊！听懂了没有啊？”而后在确认他点过了头才松开手。
许双跃做贼一般的开门向四周张望了一通，又去院子里看了一圈，最后在屋里的四面墙上都贴了黄符布了个阵后才道，“本来看你没什么意愿做渡使所以就没和你说，”许双跃坐到了墙边的木箱子上，“心武是用灵魂中最重要的部分制造的，它包含着主人的意念，相当于渡使的灵魂的分身。如果这个分身损坏了，那么灵魂就会降阶，如果这个分身没有了，那么灵魂就会荒化。”
“心武破碎到了最基础的状态就是灵能，而心武破碎后的灵能是可以回归原本魂体的但是很可惜，你把它烧尽了。”许双跃在手中比划着，“你知道吗？普通渡使的焰是不可能旺盛到在手心里聚集出来一团的，所以才有这么多的法术要学，但你不一样。”
“你是用了我的半条命来喂火，所以才旺盛到不得了耶！”许双跃的情绪迅速的被自己调动了起来她语气里饱含着奚落，“我当时其实真是很想问问你，没有人教育过你不要乱动别人的东西吗？”
季谷涵的心脏有些不受控的颤抖，胸口中也腾升起一种莫名的烧灼感，似乎有一团热棉花塞进了胸腔的位置，堵得他呼吸困难。他大脑完全空白，双耳自听到了“半条命”那里之后，便嗡鸣着再未听到过任何其他的声音，过了好半天后才慢慢缓过劲来。
“怎么了，看起来受到了很大的打击似的，”许双跃坐在箱子上看他，一如既往的笑得恬静温暖，“你现在看起来有一点不知所措？”
“对，”季谷涵机械的点着头，他不敢直视许双跃的眼睛双眼无法找到焦点的四处游荡，“我我觉得”
虽然隐约猜到了是这样可是为什么真正听到的时候会有这么严重的不真实感？
“你怕什么？”许双跃从箱子上跳了下来，并双手固定住季谷涵的脑袋迫使他直视自己的双眼，“有什么好怕的？死亡从未可怕过。”
“不，”季谷涵摇头，“可这对我来说根本不单是死亡，还是我永远都弥补不了的罪恶。是我害了你”
“嗯，”许双跃若有所思的点头，“可是你看起来再怎么慌张也无济于事啊。你还记得我说过的吧？我说不准还有上百年的活头呢诶，你千万不要说‘但是’哦！没有但是，我会活的好好的，一直活到逆转荒化的方法诞世。啊哈哈哈哈超押韵的有没有？”
季谷涵将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而后不安的望着许双跃——她的表现太平淡了，没有恨意，也没有恐惧，只有一点点对于他的无知的挖苦感，看起来就好像已经明明得知了自己患上了不治之症，却还是心态平和的决心要赴死一般。
这种违和感十足的平和的心态不知是真的还是伪装出来的，总让他感觉她会在某个瞬间，不经意的心态爆炸。
可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安慰她，他找不到资格，也不知道自己该站在何种角度
“把你的心武拿出来吧，”许双跃岔开话题，“我现在要好好看看，老东西们弄出了什么惊世骇俗的武器，搞得这么神神秘秘的。”
第35章 心武 （二）（）
见她并不想在就这事再说下去，季谷涵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只是心头那种愧疚感无论如何都堵在胸口处，扰得他心慌。
季谷涵静心凝神，而后以心念控制着那球状的魂匣自灵魂中分离而出，并将其扭开
寒气四溢的剑光自匣中迸射而出，匣子内的心武不受控的向着许双跃刺去。
“双跃小心！”季谷涵迅速抱住许双跃一个闪身而后用身体将许双跃护住，谁知那剑竟然毫无知觉的了穿过季谷涵的身体，并似乎被谁挥舞着似的的向许双跃继续挥砍
许双跃迅速低下头钻在季谷涵的胸口，继而第三排的书架上鬼火一闪。
无数散发着凶煞气息的纸片小人似出笼的白鸽般自一本书中扑飞而出，像一股白色的旋风一样替许双跃挡下了这一剑，随后便化作了一缕缕金红色的魂火钻进了许双跃的身体里。
被挡下了攻击的心武在半空中悬停漂浮了片刻，而后“当啷”坠地。
“太酷了”被纸片小人和季谷涵牢牢护住的许双跃满眼里都是难以自持的兴奋。
“酷什么！”季谷涵抱着她心有余悸的说道，“你差点被它杀掉！”
许双跃从季谷涵的肩膀上方朝着那剑的方向探头，“没有事了。那帮老头子这回真是搞了个大事情啊”
“我现在就把它收起来”季谷涵说着自灵魂中取出了匣子。
“别收，”许双跃连忙制止他，“我要仔细看看。太酷了，简直和万人斩的不言一模一样。”
季谷涵猛地想起，在不久之前自己在古战场时也听到过那个中年男子也提到了这个名字。
那中年男子说“这是万人斩的阴阳楼。”
正想着那地上的剑忽然受到了某种召唤般的颤动了起来。而这房内的四面墙竟陡然亮起了金光，似乎有一股无形的力量狠狠的将这把剑压制在地，并再无法起身。
季谷涵痛苦的捂住了心口。
而附在许双跃身上的纸片小人也都躁动着扑向了四周的墙面，最后在刺目的金光下化成一团团的灰烬，而那灰烬中窜出的金红色火苗也被那金光吸收殆尽。
墙面上金光渐暗。
“爷爷这设的什么封印啊这么败家，”许双跃肉痛道，“毁我好多法信。”
“这些都是法信？”季谷涵惊问。为什么这些小纸人没有那么强烈的不祥感？
“这些是复刻品的复刻品，是我根据我手里那十三张复刻品自己又制作的，”许双跃叹道，“而且毁掉的这一批都是万人斩真是亏大了。”
季谷涵瞧着她蹲在地上观察自己的心武，“你说的万人斩是当初的十三名鬼神之一？”
“嗯，”许双跃头也不回的应声，“是十三鬼神里最厉害也最凶狠的，说他是枭雄也不为过。万人斩的法信名为不言，你知道这是是什么意思吗？”
“什么意思？”季谷涵隐约觉得许双跃知道的要比那白袍女孩知道的多。
“因为万人斩杀人之前什么也不讲，想杀就杀，从来如此。他不纠结答案，只要结果，即不问你有什么冤情，也不说你有什么过错所以他错杀过很多人，是十足的偏执狂。”
“是你们渡使的历史记载的？”季谷涵脸上露出了不赞同的神情。
许双跃摇头，“不，是我爷爷和师兄们亲眼所见，万人斩是无药可救的暴君，他或许有那么一点点不为人知的良心，或许一点都没有，可谁知道呢。”
“可是我觉得渡使和鬼差们”
“我知道，”许双跃打断他，“虽然经过了不小的润色，但历史上也不全错，比如十三鬼神真的都性情古怪，而且他们互相之间确实有血海深仇——当年暴君万人斩还没被戏称为万人斩的时候，他曾经覆灭过贤王的国家，所以贤王居然杀了万人斩最爱的姑娘熙儿并将她的头颅送给了万人斩来解恨”
“可能是受到的刺激太大，万人斩自那之后对砍头格外的执着。值得一提的是，熙儿是贤王的亲生妹妹，而她还有一个双胞胎的姐姐，这个姐姐因记恨哥哥而逃到了万人斩的阵营，最后成为了后来的妖妃顺。她与万人斩一同俘虏了贤王的军师星图，并将其活活烤干成了熏肉派人送去了贤王的营帐”
“等等”季谷涵打断了她，“你说的这些都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是他们被流放在混沌境之前的事情啊。”许双跃回答他。
“流放之前的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季谷涵面露疑色。
许双跃未语先笑，神情间有一种做贼般的神神秘秘，“告诉你也无妨，这事除我爷爷外再无人知道我可以解读未完全被超度的魂火，也可以解读任何前辈的法信。这是整个冥界之中没有第二个人拥有的能力十七年前倒是有一名被称为观心的鬼神可以做到这个。”
季谷涵脸上带着一种意料之内的释然，“所以说你也认为自己是十三鬼神之一？”
许双跃没答她。
“双跃，既然你告诉了我一个你的秘密，那我也回你一个好了，”季谷涵与许双跃转过来的视线所对视，“为我开魂匣取心武的恐怕不是冥界的鬼匠们，倒是好像是一位当年的鬼神，他身上有和你身上之前显露出的金色符文一样的纹路你知道有哪名鬼神当年出逃失败了吗？”
许双跃细细的思索了起来，“十七年前的事情我也不太了解，但小时候也听爷爷说过当年被抓回去的有三个一是神医慰灵人，一是梦魔，还有一个是星图这三人说是谁给你开魂匣都有点不太对啊”
许双跃的声音戛然而止，而后神情古怪的望着季谷涵，“二十年的时候，有两位鬼神因为特别幼稚的打架而迷失在了混沌境，并再未能找回我在想”
“想什么？”
“我在想，二十年前贤王和万人斩是不是真的要打架”
第36章 心武 （三）（）
“这二者有仇是真的，互相看对方不顺眼也是真的，但是他们一直以来都在用不至于搞死对方的方法在互相折磨着，所以说还像小孩子一样的约架最后还双双迷失在了混沌境里这种事情仔细想想还真有些难以置信，”许双跃望着季谷涵“啧啧”出声，“现在看来搞不好是一起谋划好的逃跑啊。”
鬼神约架最后还一起走失了这种事情听起来确实匪夷所思也很难让人不报以怀疑，但冥界里的鬼差们似乎对于“混沌境是无法走出”的这一点始终坚信不疑，不知是在自我麻醉还是说他们已经知道了混沌境中有其他更危险的东西。
前者听起来似乎有些愚蠢，因此季谷涵更加相信自己后面的那个猜测，“混沌境真的无人能够从中走出么？”
“除了已经开辟出来的路，混沌境中的其他地方好像真就没有人试图走过，”许双跃说道，“这与其说是无人能够从中走出，倒不如说是大家约定好了谁也不进入混沌境深处的陌生区域。”
“那混沌境中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一种能够让冥界确定鬼神也无法战胜的东西”季谷涵说出了自己的猜测，“正因为有更为危险的东西在其中存在着，所以才使他们坚信那两名鬼差无法走出混沌境。”
许双跃斜着眼睛看他，“四年前就有人跟我说过同样的话。他和你一样猜测混沌境中有更加危险的东西。”
“四年前？”
“对，四年前，后来他就叛出冥界了。”许双跃冷漠道。
叛出冥界？她说的是那个哥哥许双瑜？
“我爷爷和我说，他猜测哥哥是去了混沌境，最后还从中发现了什么。所以才决心和地府决裂的，”许双跃摇头叹气，“许双瑜的性格轴的很，眼里揉不得半点的沙子；因此如果说他在混沌境中发现了什么使他不得不和地府决裂的事情的话，那绝对是能够颠覆我们所有人的三观的肮脏事情。”
季谷涵望着许双跃那明显满是心事的表情，“所以说，你做渡使的原因是为了查明当年你哥哥到底在混沌境里发现了什么？”
“也不全对，这只是我继续做渡使的原因而已。而最开始，我做渡使是没有任何原因的。因为出生不久之后就死掉了，所以我不得不做一名渡使。”
蹲在地的许双跃抓起了地上的剑，“这个还原度真的太高了。简直和那些鬼神记忆里的不言一模一样。”说着还敲了敲剑刃。
“你说给你开心武的人可能是十三鬼神之一？”许双跃向着季谷涵问道。
季谷涵仔细回想了一下，“是个留着络腮胡的中年男子。”
“那可真奇怪，”许双跃沉思道，“被抓回去的三名鬼神因为太危险，所以都被禁锢封印在了寝殿，以防他们搞事情，所以又怎么会在古战场出现呢？”
“那你确定他不是十三鬼神？”季谷涵蹙眉，“不对，他明明说了万人斩阴阳楼什么的，言辞中完全听不出是在提一个前辈？”
许双跃惊异的望着他，“你说阴阳楼？他怎么提起这事的？”
“在阴阳楼的遗址之下”
“这根本不可能，阴阳楼根本不是这个位面的建筑！你又怎么可能在阴阳楼的遗址之下和他说话。”许双跃蓦然站起身。
被她这么一说，季谷涵忽然觉得自己的记忆也变得不确定起来，他确实记得自己和那人在阴阳楼下对话，但是后来呢？
后来他在与许世连道别的地方醒了过来，就好像血腥味弥漫的古战场和阴阳楼被烧灼得漆黑的框架都是一场梦一般。
“我确实有记得阴阳楼”季谷涵努力思索着，“阴阳楼的楼顶已经被焚烧的只剩下了一个框架，不过你这么一说我又不确定了，就好像我看到的阴阳楼只是做梦而已。”
“做梦？梦到阴阳楼，”许双跃兴奋的看着他，“万人斩当年众叛亲离，军力远不敌贤王，后来在贤王兵临城下后带着妖妃顺在阴阳楼楼顶自焚阴阳楼的顶层确实被烧的只剩一个框架了，这不是没有参与到当年的事情中的人可以梦到的。”
“所以？”季谷涵隐约有不好的预感。
“所以我猜你是万人斩！”许双跃说道，目光里闪烁着崇拜的神色。
“得了吧，我要是有那么大的能耐，还会被点邪术害死？”季谷涵点着许双跃的额头，“少想些有的没的。”
“我说的是真的，你看万人斩和贤王是二十年前走丢的，你今年十九这不就正好对上了么！而且地府现存的三名鬼神当中，有一人有梦魔之称，他能不知不觉的进入人的梦境，并能控制着这个人的梦境回忆起那人已经忘记却在潜意识里的东西所以我觉得你是万人斩。”
季谷涵笑笑，而后从许双跃的手里接过了他的剑，并不答话。
“我真觉得你是万人斩，不然为什么你的心武和不言一样？而且你居然梦到了阴阳楼！”许双跃扭着脑袋看他。
“你喜欢那个什么万人斩？”季谷涵问她。
“我就是超级崇拜他，你知道吗？在他们的战争打到最后的时候万人斩身边就只剩了一个妖妃顺了。他可以以一人之力抵挡千军万马，即使在死亡之后，也是最厉害的鬼神！”
“诺，那给你。”季谷涵将手里的心武递给了许双跃，“正好你的心武被做成了你偶像的同款，开不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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