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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人桩-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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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铁说真是凤凰不长眼,落到狗屎上!

    老铁来的时候,我披上了衣服,没让老铁看到我身上的毒龙。

    老铁说你家墙上的美女,怎么被刮掉了?

    我爸随便说个理由,应付过去了,老铁还有事,坐了一会之后,给我爸甩下两包烟,就走了。

    我妈说可能是大胡子,装成了活跳尸,故意吓唬冯二毛的。

    我爸摇摇头,说钓分尸鳝,必须用沾过香火的供品,山神庙那个猪头被啃光了骨肉,后来我都是找来猪头,先在山神庙前的供桌上放几天,沾上香火气,才拿去钓分尸鳝,这样钓上来的分尸鳝,只有尸气没有鬼气。

    我妈眨眨眼,问道:“你的意思,大胡子用普通的猪头,抓住的分尸鳝,体内有鬼气,大胡子吃下之后,现在已经被鬼上身了?”

    我爸点点头,说就算夜里不是大胡子,他被鬼上身也是迟早的事。

    不过大胡子跟我家八竿子打不着,我家麻烦事一堆,谁会去管他。

    老铁在的时候,我披着衣服流了汗,现在肩膀上那些红点点,沾了汗水又疼又痒,我忍不住了,就在地上打滚。

    我妈把家里剩下的艾草捏碎,结结实实的用草纸卷成卷,点着之后让我爸把我抓住,她使劲烤我身上的红点点。

    我就感觉肩膀和后背,就像被无数烧红的钢针,同时扎进肉里,疼的几次挣脱了我爸的钳制,又被他重新抓住。

    等到所有的艾草卷都烧完了,我也差点虚脱,好不容易才缓过来,不过缓过来之后,肩膀上感觉确实好了很多。

    家里那么多的艾草,烤过墙又烤我,已经烧光了。

    我妈让我去丁老八砖窑那,再多找一点艾草过来。

    我爸要跟我一起去,我妈摇摇头,让我爸留下给她帮忙收拾东西。

    我妈这次能放心让我一个人出去,肯定是有什么话要跟我爸说,不过我知道我妈的脾气,她不想让我知道,我问也没用。

    路上遇到了冯二毛,我跟他两个人,就像当初爷爷和村长一样,面对面时各自仰脸哼了一声,然后谁也不理谁。

    谁知冯二毛也是去砖窑,我俩隔着一条路,他走路那边,我走路这边。

    活跳尸大闹冯大师宅门的事,已经传开了,毕竟夜里鬼哭狼嚎那么响。

    这时不是农忙,一群人在路边蹲着,商量怎么找路子赚钱,狗剩爸哪壶不开提哪壶,看到冯二毛,抢先站起来跟他打招呼。

    “大师,我怎么听说你家夜里出事了,要不是佟老师得到三老爷的真传,唱着歌把僵尸赶跑,你的头就被僵尸用尿壶装走了。”

    冯大师那是谁啊,草稿都不用打,咳嗽的功夫,谎话就编好了。

    “老辈人都说了,传言不可信呐!我才是得到了三大爷的真传,还有我爷爷的教诲,我家佟老师唱歌赶跑脏东西不假,但是她唱的歌,是我教的!”

    冯二毛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珠子转都不转。

    众人将信将疑的时候,冯二毛又加重语气,继续给自己脸上贴金。

    “你们也不想想,我要是没两下子,就凭三大爷那一双火眼金睛,能把佟老师托付给我?哼哼!”

    冯二毛说到这里,两手指指点点,挨个点将人群里的单身汉:“怎么不托付给你?怎么不托付给他?”

    单身汉都唉声叹气,表示心服口服,其他人也表示,还是冯大师厉害。

    我不禁摇摇头,冯大师别的本事没有,这口吐莲花颠倒黑白的本领,倒是练得炉火纯青。

    在众人的一片景仰声中,冯二毛得意离去。

    我实在不想跟他一起走,就故意落后一段路。

    丁老八的砖窑,烧砖断断续续的,今天又停工了,几个工人坐在太阳下,东一搭西一搭的聊着天。

    丁老八定下了一个规矩,有活没活工人都要来,只要来了就算出工,工资一月一结保证一分不少。

    村长知道之后,就说老八你小子是钱多烧的,还是你买这个砖窑,在里面挖到宝了?

    丁老八只是笑笑,说砖窑在野地,山神爷又被狗日的石匠给封起来了,我这里要是两天没人气,那些孤魂野鬼,还不把砖窑都站满了啊。

    村长点点头,说委屈你了,不行明年我给你减免一点地皮费。

    其实我知道,丁老八买下这个砖窑,就是捡到宝了,爷爷那次下沉船湾,要不是拿了这里的一块老砖,能不能活着上来还两说呢。

    那块老砖,已经被砌进麻将室墙里了,阳光下乌亮乌亮的。

    麻将室前面,丁老八,村长还有治保主任,正在抽烟喝茶。

    村长有果园有鱼塘子,治保主任和村长,是一个爷爷的叔兄弟,村长有什么都拉上他,果园鱼塘子,都让他入一份小股,算是照顾他。

    反正有村长的肉吃,治保主任就能喝上汤。

    果园鱼塘子都有人照看,村里又一穷二白,除了这片不能砍伐的山林,就再也没有其他资产需要打点。

    除了宣传少生孩子之外,这俩每天事不多,屁股都快闲出了虫子,所以经常在丁老八这里打发时间。

    不过这三个人,关键时刻,做事有情有义。

    孙寡妇死后,膝下没有一儿半女,娘家人又死完了,生前人见人躲,死了更是人见人怕的大煞星,结果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

058 说鬼讲尸() 
    没人给孙寡妇收尸下葬,最后还是村长出钱,治保主任跑腿,丁老八让出一块地,把孙寡妇在砖窑旁边安葬了。

    三个人又在山上,找来一块还算方正的石头,用黑漆写上称谓和生卒年,插在孙寡妇坟头西南,也算是立碑了。

    现在这三个大闲人,悠哉的在一起侃大山,作为侃大山行家的冯大师,一会给这个点上烟,一会给那个续上水。

    要是给冯大师,配上一块白毛巾搭在肩膀上,活脱脱一个跑堂的。

    我躲在远处看了一会,冯二毛只忙活不说话,就是赖着不走。

    现在连我都能看出来,冯二毛是有事求村长三个人,又不好开口。

    我惦记我爸我妈在家到底说什么呢,不想再等了,就走了过去。

    挨个打了招呼之后,我对丁老八说,大爷,我妈让我在你这里拿点艾草。

    在我们这,大家虽然不像我姥爷那样,知道艾草更多的妙用,但是也知道艾草阳气比较重。

    有的老人会把艾草晒干,用开水烫开泡脚。

    端午节时,家家也都会留一点艾草以备急用。

    尤其是丁老八,他说砖窑在漫山野湖,必须多多准备艾草驱邪,他这里的艾草多得是。

    丁老八准备给我拿艾草,不过刚才我在远处,村长就看到我了。

    村长已经明白,因为我在,冯二毛才没说今天的真实来意。

    村长有意让冯二毛难堪,说老八你慢点,事情要一个一个的解决。

    丁老八看村长拿出了领导的派头,笑了,说村长尽管指示。

    “二毛先来的,蛤蟆后来的,凡事要讲究个先来后到,先解决二毛的事再给蛤蟆拿艾草,二毛你先说说,今天来这里想要干什么。”

    冯二毛挠挠头,说还是先给大癞蛤蟆拿艾草吧,我的事等等再说。

    本来我还不想在这多停留,不过听冯二毛又喊我大癞蛤蟆,我就打定主意等一会,必须看这小子出丑!

    治保主任也看出来了,就说二毛,你是怕当着蛤蟆的面,说出来丢人吧?行了行了,你别说了,以后也别来找我们,滚蛋吧。

    冯二毛没办法了,这才支支吾吾的说出来。

    原来昨晚那个活跳尸,竟然能喊出整句的话,很显然不是普通的跳尸,而是有思维的跳尸,换句话说,很有可能是鬼和尸的合体。

    村长说二毛,什么鬼尸合体,你小子给老子说的明白点。

    冯大师唯唯诺诺的,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开始讲了起来。

    村长和治保主任对这个话题很好奇,经常打断冯二毛,一再追问。

    冯二毛只好先把来意压下去,先说鬼和尸的分别,讲的很详细很专业。

    冯二毛喝了一口水,开始说了起来,人都有三魂七魄。

    三魂主思维,平时随血液流动,七魄主本能,一般隐藏在肉里。

    人死之后血液停滞,三魂就离开人体,转世投胎去了。

    假如人死的时候,有事放不下,比如家里老人无人照顾,孩子尚且年幼无人抚养,这些挂念迟迟未了,牵住命魂不入轮回,反而游荡在人间,这就是鬼。

    假如人死时,不是有什么挂念,而是有怨气,比如死的冤枉或者有深仇大恨未报,也会牵住命魂,就会有仇报仇甚至残害无辜,这种鬼,就是恶鬼厉鬼。

    当然也有其他原因造成鬼和恶鬼的,比如有道术的人故意为之。

    说过鬼再说尸,就像人死之后血液停滞枯竭一样,皮肉也会比骨头先烂。

    皮肉腐烂了,七魄不像三魂那样能够离体,只能跟着皮肉一起消亡。

    有句话是这么说的,人活着要争气,人死了要泄气。

    假如死人最后那一口气,临死时没有泄出去。

    那么这口气在死人体内,不断的鼓动激荡,会在短暂的时间内,恢复死人的一点点本能。

    这个时候,死人有可能会坐起来或站起来,这就是俗称的诈尸。

    诈尸的死人喊两嗓子之后,就把那口气泄掉了,七魄安稳了,自然随着人体一起消亡。

    所以诈尸,只是持续一会儿,时间很短。

    但是假如这口气没泄出去之前,有阴气重的活物,比如黑猫或者黄狼子什么的,触碰或惊扰了尸体,那么那口气就会把七魄,挤压到死人的骨髓里。

    七魄入髓之后,就会把停止流动的部分血脉,再吸到骨头里。

    这就会让死人恢复本能,能够暂时存活,变成一具活跳尸。

    活跳尸是我们这边的土称,民间俗称僵尸。

    所以,有魂无魄曰鬼,鬼虽无形却有思维;有魄无魂曰尸,尸虽有体却只有本能。

    鬼有思维,只要能力足够,就会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报仇杀人什么的。

    而尸只有本能,就像一个饥饿的人一样,它满脑子都是缺什么补什么。

    大家都知道僵尸喜欢咬人喝血,而不知道真正原因。

    其实就是因为,三魂都存在于活人的血液里,包括最主要的是命魂。

    僵尸咬人喝血,就是为了拥有三魂,让自己能够真正复活。

    鬼要是借尸还魂了,就能成魔;尸要是吸魂复生了,就会化妖。

    说到这里,冯二毛习惯性的吹牛皮:“无论是妖是魔,都是非常厉害,我出手只能打个平局,我爷爷出马的话,或许能收服一两个。”

    包括我在场的四个人,一起看向了冯二毛。

    冯二毛这才感觉自己吹大了,连忙转移话题,感叹道:“当初跑马岭的活跳尸,一夜之间咬死十八口人,那个活跳尸,就是想复活啊!”

    丁老八破天荒的对冯二毛竖起了大拇指,说二毛啊,你小子虽然不像外面传的那样,有搬神弄鬼的神通,不过也不是不学无术啊。

    治保主任喊冯二毛多少天的大师,后来感觉好丢脸。

    不过现在看到冯二毛争了口气,治保主任脸上也有了光,甩给冯二毛一根烟。

    就连我也不得不承认,其实冯大师他老人家,也是懂一点道道的。

    肯定是冯瞎子给人算命的时候,偶尔露个只言片语,冯二毛在旁边,不但听着还记下了,最后还系统的总结出来上面那一套。

    丁老八治保主任还有我,还在理解冯二毛刚才那一番话的时候,村长到底是领导有定力,是不会按照冯二毛的节奏走的。

    村长嘴上没有夸奖冯二毛,心里也没佩服冯二毛,而是扔掉了烟头。

    “卧槽,二毛你小子的意思,是不是昨天夜里,去你家找你的活跳尸,就是当初跑马岭的那个?”

    冯二毛撇撇嘴,说要是那个活跳尸,我早就没命了。

    村长笑了,说冯大师,刚刚是哪个说,能跟妖魔打个平手的?

    冯二毛说吹牛皮的毛病,以后我一定改,村长你就别笑话我了。

    村长板着脸说,好,你小子说改的,我记住了,有什么事你明说吧。

    冯二毛噗通一声跪下了,对着青龙山磕了三个头,然后站起来面对村长三个人,郑重其事的样子。

    “今天我来呢,就是想确定那个活跳尸的来历,你们三位都是我兄长,在山神爷的眼皮子底下,你们可要跟我说实话啊。”

    冯二毛说完,抱着头蹲下,还使劲抓头发,很痛苦的样子。

    看来冯大师也有怕的时候,怕自己死了,更怕自己活着却失去了佟老师。

    丁老八说蛤蟆不是外人,二毛你别这样,有话直说。

    村长也说,反正那个活跳尸,又不是我们三个派到你家里去的,你小子别绕圈子也别装可怜,这里除了蛤蟆,都是人精。

    冯二毛这才站起来,跟村长提了个问题。

    “你们当初,到底怎么处理的贾成祖?”

059 良药苦口() 
    冯二毛又耍可怜又拜山神,感觉气氛烘托的差不多了,这才说明来意。

    原来当初贾成祖死后,一夜乱跑上了青龙山,还挖了大坑给我做洞房。

    后来冯瞎子控制了局势,就让附近三个村子的村干部,去处理贾成祖。

    当时是村长领头,冯瞎子还特别交代,要把贾成祖抬到砖窑附近烧了。

    那会砖窑的老板还不是丁老八,而是那个专业合局的老赵。

    现在冯二毛突然问起这个事,治保主任愣了一下,说二毛,昨晚去你家的那个活跳尸,不会就是贾成祖吧?

    村长拍了一下额头,两眼看天,还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

    看村长不说话,冯二毛扫我一眼,直接搬个板凳,坐到了村长对面。

    村长一低头,看到冯二毛的脸,离自己也就一尺远,把他吓了一大跳,连忙往后撤。

    “昨晚去我家的,虽然是尸气发作的大胡子,不过他破门而入的时候,我才看清,大胡子的顶门心上,又长出来一个头,很小的一个头,小肉瘤一般,但是五官齐全,怎么看怎么像那个贾成祖!大胡子由于尸气爆发,七魄已经被压迫到了骨头里,他现在就是一个活跳尸,本来这样我还能应付,但是贾成祖怎么又到了他体内,这个我不清楚,这跳尸身上带着鬼气,要是化妖了,别说我,你们这些接触过贾成祖的,一个也跑不了!”

    冯二毛咆哮着说完,还恶狠狠的吓唬村长。

    我心说你既然这么牛皮,刚才怎么还磨磨丢丢的,就像有多大事情,要请人帮忙一样。

    结果冯二毛这样一吼,村长更不在乎了。

    在村长眼里,大师的危言耸听,还不如县长皱皱眉头。

    “二毛,这事情都过去八九年了,我记得不太清了,你声音要是再大点,我说不定就想不起来了。”

    冯二毛听村长这么一说,噗通给村长跪下了。

    “大锤哥,你千万别忘,你好好回忆一下,今晚那玩意要是再找上门,我爷爷又不在家,我死了就算了,万一伤到花花和佟老师,你难道就忍心吗?”

    怪不得有我在,冯二毛一开始不想说这个事。

    原来他早知道村长不一定会告诉他,已经做好了下跪的准备,只是他不想让我看见他给人下跪罢了。

    我心想冯二毛肯定使劲得罪过村长,不然村长不会这样。

    后来冯二毛一个劲的哀求,村长终于松了口。

    “我们几个村干部,哪里干过烧人的活啊!那天晚上这里正在烧窑,我就想让老赵帮忙,把贾成祖在砖窑里烧了,砖窑在咱们孙家村的地盘上,老赵又经常招人来聚赌,我这个要求,他不敢不答应,后来我们把贾成祖的死尸交给他,然后就走了,至于最后到底怎么处理的,还是要找老赵问一下……”

    村长话说到这里,冯二毛已经爬起来,跑着去找老赵了。

    丁老八说,村长,那个大胡子加上贾成祖,不会祸害附近几个村子吧?

    “佟老师一个小娘们,唱歌都能赶走那玩意,他能有多大本事?也就冯二毛这个怂蛋,胆子芝麻大,怕成这个鸟样!”

    村长一点没在乎,我也没当回事。

    冤有头债有主,要是那玩意要祸害人,昨晚就不会单找冯二毛了。

    我抱着一大捆艾草回家的时候,我爸我妈问我怎么耽误这么长的时间。

    我把事情跟他们说了一遍。

    我爸说老赵肯定没烧了贾成祖,而是把贾成祖扔到了乱葬岗,被分尸鳝钻到了尸体里面。

    贾成祖当时命魂还没离身,正好藏到了分尸鳝身体里,后来这条分尸鳝,又被大胡子吃了下去。

    我妈说化妖的可能不大,因为贾成祖没法融入大胡子的体内,只能挤出来一个肉瘤,暂时把魂寄存在肉瘤里。

    我爸锁好门,又偷偷把土枪拿出来,擦了一遍又一遍。

    “我管他成魔还是化妖,要是敢找上门来,我一枪把他轰到姥姥家。”我爸说完亮亮手里的土枪,又小心翼翼的放了起来。

    从丁老八那里一趟来回,我的衣服都被汗水湿透了,动一下身子,就感觉肩膀上又开始隐隐作痛。

    吃过晚饭,我肩膀上的毒龙又痛了,而且开始向脖子下面蔓延,很快就要首尾相连,我感觉有一道铁链锁在身上,越收越紧。

    我坐在堂屋里,我爸看着我,我妈在厨房叮叮当当,一直快到午夜,这才给我端来一个大海碗。

    海碗里是红颜色的浓汤,看上去很粘稠,我妈让我把这碗药喝了,说喝下去之后,我身上的毒龙就会消失掉。

    我问我妈,这是什么药,是不是红薯做的。

    我妈点点头,说是红薯。

    我把海碗接过来,吹了一下,上面结了一层皮子,皮子被我吹开,下面马上冒上来一股浓浓的腥气,差点把我熏的晕过去。

    我说这不是红薯吧,好像是荤腥。

    我妈说里面加了一点鲶鱼须子熬成的油,这才发出腥臭。

    因为我被她咬了,分尸鳝的毒性进入到我体内,加上我的血里也有流毒,导致体内二毒不容,互相绞杀,这才生成了火气过旺的毒龙。

    红薯可以强肾阴,而且这不是普通的红薯,而是那种根茎扎在树根上的钻木薯,药性非常强,正好可以调和阴阳灭掉火气。

    鲶鱼须子是我姥爷积攒下来的,解毒又大补,加点在里面是当做药引子,防止药性过猛,我喝过之后承受不了……

    反正我妈巴拉巴拉的说了好多话,我听的似懂非懂。

    我爸说孩他娘,你别解释了,哪有不苦口的良药,蛤蟆,抓紧喝了。

    我只好端起海碗,不过只抿了一小口,就又腥又臭的,我实在是喝不下去。

    我爸可不管这么多,索性自己动手,一手捏住我的鼻子,一手端起海碗,把大半碗的药,都灌到了我的肚子里。

    这一碗药,入腹开始冰冷,片刻之后又是火热,烧的我浑身起火,五脏六腑都要冒烟了,感觉房间里简直像蒸笼一样的热。

    扫了一眼门外,我发现月光真的实在是清凉。

    我捂着肚子,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用肩膀撞开我爸,一下就窜到了院子里,为了让自己接触更多的月光,我还趴到了地上。

    月光打在身上很清凉,无比的舒服,我记得自己还大叫了几声。

    后来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感觉到一股泰山压顶的庞大力道,突然压到我身上,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我迷迷糊糊的,感觉有一座山压在背上,浑身动也不能动。

    “杏儿,你的药刺激性简直太大了,蛤蟆不会有事吧?”

    我听到我爸这么问,我妈老半天没回答,看来我妈也没有把握。

    我好不容易把眼睛睁开一条缝,发现自己四肢都紧贴着地面,就像一块湿了水的烂树叶,严丝合缝的趴在地上。

    等我眼睛再睁大一点,抬头看了一眼天上的月亮,月光下,我感觉自己有用不完的力气。

    我使劲抖抖身子,甩掉了压在背上的东西,那东西落地之后,骨碌碌的滚出去。

    原来是我家的磨盘。

    不是那种驴拉的大磨,而是我就能推动的小磨。

    磨盘滚出去,把大门撞出了一个大洞,一直滚到了院子外面。

    这个一尺多点的小磨,重量也就几十斤,我爸轻易就能搬动,但是刚才压在我身上,真的像一座大山。

    我很快明白,肯定是刚才我喝药后,药性太猛让我发狂了。

    我爸我妈没办法,这才用磨盘压在了我身上。

    用磨盘压,是有讲究的。

060 趴地窜山() 
    我们这边的老人都说,那种四肢着地,可以成精的爬虫,比如团鱼和驼龙之类的,假如被人抓住了,用绳子是捆不住的。

    团鱼和驼龙,都是我们这的方言,团鱼就是老鳖,驼龙就是乌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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