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人-第1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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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亲眼目睹沈老君彻底死去，对于花雪来说，是一次重生的机会，她彻底摆脱了过去，以崭新的姿态迎接新的生命。

　　　　花雪对着沈老君说完最后一番话，毅然而然地转身离去。走到口子那里，看了一眼黄金鼎里的红蜈蚣，道：“你随我一起去……我帮你疗伤……”

　　　　沈老君变成一具干尸，没有办法再控制巨蜈蚣。我和花雪合力，把石头抬下来，又解开了巨蜈蚣。

　　　　巨蜈蚣在地上翻动几下，最终停在了花雪的身边。花雪道：“你们身上应该中了毒，自己去找药材疗伤，你们应该知道的。好了，我走了！”

　　　　欢欢、细细触角摆动，把我们送了出来。我们走了许久，出了石门，最后走出了蜈蚣窝，到入口石碑面前。

　　　　花雪回头看了一眼蜈蚣窝里面，长叹了一口气，道：“如果沈老君和花万里是好人，没有那么多歪心思的话，他们肯定可以帮我的。”

　　　　我说道：“一切都无从假设！沈老君和花万里不可能再有任何改变的。”

　　　　从禁地里出来，天还没有完全亮过来。花雪与我走出来，随即大声喊道：“花小楼，你出来，我有事情问你！”

　　　　很快，一身白衣白发的花小楼提着灯笼就走了出来，道：“家主，有什么问题你就问吧！”

　　　　花雪道：“沈老君尸变，就藏在蜈蚣窝里面，你为什么没有告诉我。我想，你可以听出来的。我们在里面，差点就遭到沈老君的暗算！”

　　　　花小楼沉默了一会，道：“沈老君对我有恩，我不能透露她的踪迹。她进去后，也没有造成多大的破坏，只不过需要一个安身的地方，我就答应她了，并承诺替她保密！”

　　　　花雪冷笑一声：“蜈蚣窝里不少蜈蚣都受伤了，你还敢说不会造成太大的破坏。沈老君尸变，这么大的事情，你竟然替她隐瞒！我现在怀疑你对花家的忠诚！”

　　　　花小楼道：“家主，我对花家忠诚不变，但我的工作的确有失误，我不解释，请你处罚我！”

　　　　花雪沉思了片刻，说道：“你不仅纵容沈老君躲在里面，还把花老四放了进去。你犯下不可饶恕的大罪过。如果不惩罚，你不会长记性的。从此，你离开这里，不用你来守蜈蚣窝了！”

　　　　花小楼身子一抖，手上提着的灯笼落在地上，道：“家主，我可以接受更重的惩罚。我在这里住了很多年了，你不让我守着……你让我去镇子里。我一天安稳的日子都没有了。那里会把我吵死的。而且，除了我之外，又有谁愿意守在这里呢！”

　　　　花雪道：“不过是一处蜈蚣窝，没有人来这里偷东西的。除了花万里和沈老君……你不住在这里。可以去山上任何一个地方居住，不用回到镇子去的。”

　　　　花小楼不由地一惊，道：“家主，你是什么意思……蜈蚣窝不用守了吗？”

　　　　花雪说道：“最厉害的蜈蚣已经被我带出来了，其他蜈蚣谁要盗走就盗走。你一个人耗费青春，守着石屋里，守着这些蜈蚣……对你来说，便是最大的惩罚。所以，我放你自由，去你想去的地方吧。以后花家禁地蜈蚣窝，已经没有实在的意义了。”

　　　　我突然明白过来，花雪带我来蜈蚣窝，找出隐患是她的目的，更大的目的是彻底解放花小楼，不用守着这么一个洞穴。

　　　　这山洞的意义并不重要，重要是人。她要“毁掉”这个禁地，彻底地改造花家。

　　　　花小楼道：“家主，我从来没有觉得自己不自由，在这里才是我心安所在的地方。我去任何地方都不会自由的。”

　　　　花雪叹了一口气，道：“那就随你吧，以后这花家禁地蜈蚣窝，再也不存在了。你住在这里，谁想进去就让他进去，再也不许阻拦了！”

　　　　花小楼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带着哭嗓叫道：“家主，还望你三思而后行啊。咱们不能不守着蜈蚣窝啊……这是祖宗传下来的。”

　　　　花雪道：“我已下定决心，蜈蚣窝里的蜈蚣，不用人再守着，谁想进去驯服蜈蚣，就由他们！明天，我就派人把这块石碑砸掉的！”

　　　　花雪已经有些不耐烦，又呵斥道：“我最不喜欢别人给我下跪了。花小楼，你是眼盲心不盲的人。你真觉得花家的根基，是蜈蚣窝里的蜈蚣吗？”

　　　　我上前扶起花小楼。

　　　　“如果不是蜈蚣的话，那会是什么呢？”花小楼道，“我们花家就是以蜈蚣安身立命，对外自称蜈蚣世家！”

　　　　花雪叹道：“你的心也是盲的。我们花家的根本，不是蜈蚣，而是每一个个鲜活的、有无限可能性的人，是每一个花家人。蜈蚣不过是虫子，怎么可能是我们花家的根基呢！”

　　　　花小楼表情有些木然，许久都没有说话，道：“既然家主要开放禁地，那我不再反对。只是我住习惯了石屋，会接着住在这里。还望家主成全！”

　　　　“你摆脱不了自己的禁锢，我不强迫你。”花雪说道，“你想住这里就住这里吧，以后这禁地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了。”

　　　　对于大多数人而言，在一个地方住久了，也就产生依赖性，再也不愿意离开了。到底是对是错，无法判断。

　　　　花小楼忙说了一声多谢，花雪已经大步地走了出去。这时，东方渐渐亮了起来，一夜就这样过去了。

　　　　黄金鼎里的红蜈蚣缩成一团，一动不动。

第四百五十章　听虫者的人生觉悟（）　
大红蜈蚣缩在黄金鼎之中，好似不太习惯外面的亮光。

　　　　花雪看了一会大红蜈蚣，说道：“红红，你很快就会适应外面的亮光的，现在随我一起，去镇子上吧，你应该有很多年没有去镇子上了的。”

　　　　大红蜈蚣身子微微动了一下。

　　　　我与花雪经过那片竹林，回到了花家镇，天色已经亮了，路中间偶尔有人走动，看到花雪回来，忙打招呼。

　　　　花雪微微地点点头，与我一起返回住处。雷震子与莫失莫忘已经醒了过来。

　　　　花雪道：“莫失先生，这大红蜈蚣受伤了，你看有什么办法可以医治呢……之前我一直没有察觉，到现在才发现有些不对劲。”

　　　　莫失看了一眼大红蜈蚣，说道：“不用太紧张，你用蜈蚣草放在它四周。它自己就可以慢慢疗伤的，不需要外人帮忙的。当然，要最上品的蜈蚣草！”

　　　　花雪眨动眼睛，道：“那就好，我还在担心，红红会因此而丧命，现在看来，是我想多了。”

　　　　花雪找到上品的蜈蚣草，碾磨成粉，就放在黄金鼎之中，又把黄金鼎放在客厅之中。

　　　　我与花雪吃过早饭，方才有些困意，两人各自回房。我睡了一上午，到了下午两点多才醒过来。

　　　　外面阳光朗照，天气非常地好。推门出来，只有白狗在摇晃着尾巴。雷震子、莫失与莫忘都睡了过去。

　　　　我在客厅里照看大红蜈蚣，坐了一会，花雪也醒了过来。花雪整个人的状态好了很多，眼睛也明亮了很多。

　　　　花雪作了一个嘘声的动作，与我一起走到门口。

　　　　花雪道：“萧康，我还有些事情去处理……花家禁地的事情，今天一定会引起热议的。我处理完之后，再回来和你商量离开花家的事情，给我一点时间！”

　　　　我点头道：“需不需要我陪你一起去呢？”

　　　　花雪摇头道：“不用了，那些老顽固们又会说你是外人，不该参与花家内部的事务。”

　　　　我道：“那好，切记，尽量别和他们起冲突。掌握一个尺度，慢慢来，花家的改变是个缓慢的过程，不要操之过急！”

　　　　花雪应了一声，独自一人走出了大门，很快就消失在我的视线之中。我开始有些担心花雪，她要面对花家那么多的人，不知道有没有足够的能力镇住他们。

　　　　一直到下午，花雪才满怀疲惫回到了住处，神情有些颓然，道：“我费了好大一番力气，才说服他们，以后花家禁地不存在了。蜈蚣窝的秘密都面对所有人开放……他们竟然认为蜈蚣比人还要重要。”

　　　　我安慰道：“不是所有人都会有你这样的觉悟，能说服他们已经很难得了，你不要太沮丧了。”

　　　　天黑后，莫失与莫忘、雷震子都醒了过来。晚上来临，是他们最为活跃的时候。

　　　　莫失说道：“花雪，花家的事情已经尘埃落定了，怎么样，什么时候和我们一起上路呢……蜈蚣虫灵和你的关系处得还不错吧！”

　　　　“我答应你们解决处理好花家的事情，就和你们一起走！”花雪说道，“眼下花家刚刚趋于平静，我还要再带上十多天，还请你们在花家镇多住上几天。等我把一切安排好，自然和你们离去，你们看怎么样呢？”

　　　　莫忘道：“大哥，这样会不会影响我们找到剩下的虫灵传人呢……还有九眼我们没有找到啊！”

　　　　莫失想了一会，道：“再等上十天也无妨，我们必须带着花雪一起上路，要不然我不安心。咱们已经开了个好头，这么快就找到了花雪，后面应该不会太困难的。”

　　　　雷震子道：“花雪，你的角色发生了改变，你现在是花家家主，需要你操办的事情会多起来。你先忙你的事情。本座正好乘着这一段时间，在附近的走一走，去看看这四周的风光，不用急的。”

　　　　花雪高兴地说道：“那就好，等我忙完，我就随你们一起离开这里，一起去天师府。”

　　　　经过协商，我们在花家镇再呆上十天左右。花雪先把花家各种杂乱纷繁的事情出来，我们就一起离开这里。

　　　　花雪开始早出晚归的忙碌日子。我得了空闲，就去找花小楼，在那石屋里请教花小楼。

　　　　蜈蚣窝的那块“禁地”石碑，已经被人抬走了。那片到达蜈蚣窝的竹林，也被人砍掉了。花雪让人在那片林子的位置，种上了牡丹花，等到牡丹花花季来到的时候，这里一定是个美丽的花圃。

　　　　花小楼虽然没有眼珠子，但比大多数都要聪明，是个聪明智慧的人。一到晚上，他就会把灯笼点起来。

　　　　“花小楼，奇怪！你又看不见东西，为什么天一黑，你就要把灯点起来呢！”我好奇地问道。

　　　　花小楼道：“我虽然看不到，但是别人看得到。漆黑的夜晚，这灯不是为我点亮的。而是为别人而点亮的。光亮对我来说，没有任何意义……但是对别人来说，则有着不一样的意义！”

　　　　我思索了一会，道：“您老人家，真是个有境界的人。原来这里面有这么深的道理。你在这里听虫子的声音，又有什么收获呢？”

　　　　花小楼道：“人的世界和虫子的世界，是两个不同的世界。我听了几十年虫子的声音，没有什么收获！”

　　　　我不由地一愣，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接话。

　　　　花小楼哈哈笑了起来：“我最大的收获，就是听着它们的声音，度过漫漫而无尽的岁月。要不然，我的岁月该多么地难熬呢……”

　　　　我不由地一惊，花小楼最大的收获，竟然是度过漫长的岁月，不显得那么难熬。

　　　　我想了一会，渐渐地觉得有道理，一个什么都看不见的人，又拥有高超的听力，只有听着虫鸣声来消磨漫长的时间了。

　　　　他不需要增强自己的虫术，又住在这寂静荒野之中，少有人陪他说话。听懂虫语，的确是为了人生不那么难熬，多一些欢乐，从那日复一日的相似的日子里，找到一些简单的安慰。

　　　　“人生真的如此漫长，而又如此难熬吗？”我虽然觉得自己不应该这么晚，但还是问了出来，“在人生这个大问题上，我困苦过无数次，有时候也觉得日子难熬！”

　　　　花小楼忽然一愣，问道：“你今年多大了？”

　　　　我道：“十二岁了，很快就十三岁了！”

　　　　花小楼道：“你这么小的年纪，怎么会有这样的感触呢。你应该欢乐成长，充满无数欢乐的时光。不要过早去思考人生之中大命题，你需要做的，就是每日开开心心地活着。”

　　　　我笑道：“花先生，我的童年时光早就一起不复返了。不可能再无忧无虑地生活下去了。我有很多事情要去做，如何能够快乐起来呢！”

　　　　花小楼沉默了一下，道：“那你的一生会很难熬的。原本快乐的童年，满目疮痍，以后长大了，连个可以回味的时光都没有……那该多么地难熬呢！”

　　　　花小楼的话如同针一样刺在我的心上，那一刻我想笑又想嚎啕大哭，最终我还是笑了起来，道：“花先生，原来以后会这样的。”

　　　　花小楼道：“你在苦笑，因为你不知道用何种情感来表达你此刻的心情，最终觉得笑或许能掩盖你内心的荒凉！”

　　　　花小楼这番话，令我怀疑他是不是有一双看不见的眼睛，可以察觉我脸部的表情，要不然他不可能说得如此准确的。

　　　　“是啊！我本想否认的。”我道，“被你看穿了，令我很不爽。可转念一想，你说得没错，有什么好不爽呢。”

　　　　花小楼道：“认识到人生的荒凉，体会到世界的荒诞，还可以鼓起勇气，全心全意去奋斗，去生活的人，是英雄人物。我希望你能够成为这样的英雄人物！”

　　　　我笑道：“英雄人物……这么大的称呼，我配不上。我只与自己的人生苦苦抗争。有时候，我发现我最大的敌人，不是别人，而是我自己。我成不了英雄人物的。”

　　　　花小楼道：“老夫不会听错的，你会成为杰出的英雄的。不用和我争辩了，好好努力吧。终有一日，你会成为英雄人物的。”

　　　　我摇摇头，道：“不说这么多了。本是问你听虫鸣的感受的，结果一口气说了那么多，我来这里，是向你请教各种虫类鸣叫的含义的。”

　　　　花小楼道：“用心听，忘记自己的存在，忘记耳朵，想象自己在林中欢快地飘浮，感觉那些虫类的叫声，犹如春日里的鲜花，把叫声想象成阳光。它们也会在生活……叫声不同，就如花园里各色花朵，你要学会认识那些花朵！”

　　　　我抓了抓脑袋，道：“花先生，你说得太玄乎了。我根本就听不懂，你能不能再说得更具体一点，更通俗易懂一点。我这个人，脑子不灵光的。”

　　　　花小楼道：“你听，在西南方位，大概三百米的距离，有两只蜗牛在爬动。它们刚刚觅食归来，要找到合适的石头缝隙休息……”

第四百五十一章　绝学不要贪多（）　
我侧耳听了过去，除了风声之外，根本就没有听到蜗牛爬动的声音，风声停下来，倒是听到几只麻雀飞走的声音。

　　　　我摇头说道：“前辈，我根本没有听到蜗牛爬动的声音，两百米外那么远的距离……我怕是听不到的。”

　　　　花小楼愣了一下，道：“也是，你的耳朵自然不能和老夫相比，听不到也是正常的。那二十米外，有七只蜈蚣正在跑动，这个你应该听得到吧！”

　　　　如果是七十只蜈蚣聚拢爬动，那么一定可以听到的。可惜的是，只有七只蜈蚣，合在一起，声音也是微乎其微的。

　　　　我依旧摇头说道：“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啊！七只蜈蚣爬动，合在一起声音也非常地微弱。除非是七条蛇，或许我可以听到！”

　　　　花小楼叹道：“你的听力如此之差，看来不适合跟着我学习听虫的本领。萧康，你与我聊聊就可以了，要学这虫语，你耳朵太差，根本就学不到半分。根本不行的……”

　　　　我脸不由地一红，道：“花先生，我听力的确不太好。所以听不到那些声音，也是很正常的。请你告诉我，各种虫子发出叫声，代表了什么含义……这样也有利于我在林中穿越，和各种养虫人做斗争……好不好！”

　　　　花小楼叹道：“也罢……你终究成不了老夫的传人。你随我到林子转一转，咱们去看看那七只蜈蚣……”

　　　　花小楼站了起来，我把灯笼提在手上，跟在他的身后，走了一会，花小楼用手指了指石头，说道：“现在你把这块石头搬开，就可以看到七只蜈蚣了的。”

　　　　我把灯笼放在一边，掰开石头，果不其然，还真有七只蜈蚣，和花小楼听到的一模一样的。

　　　　“蜈蚣发出声音，要么是去寻找食物……要么是寻找朋友。”花小楼说道，“你根据他们声音急缓，来判别。爬得快，一定是遇到对手了，需要召集人马。慢一点的，则没有大事。它们的小脚接触到地面，就会有微弱的沙沙声……你现在明白了吗？”

　　　　我道：“明白了！”于是侧耳听了一会，虽然听到了爬动的声音，但是到底是急行军还是缓缓爬动，根本听不出来。

　　　　花小楼道：“你没有明白，也罢……你不是我的传人，听不懂的，也掌握不到这种诀窍的。我这是独特的本领，只能传给瞎子的。你回去吧……”

　　　　万万没有想到花小楼如此有脾气，说不教就不教了。我自己也觉得很难学会，不是我不肯花心思在这上面，完全是因为这对耳朵的要求太高的。

　　　　可能只有听力极佳的人，才有可能学会听虫的绝技，通过虫子发出的声音，来判断它们的行为目的是什么。

　　　　“哎……看起来，也只能这样了，对我来说……这听虫的确很难的。我的耳朵是寻常耳朵！”我双手一拜，说道，“还是很感激花先生教我……我多多少少还有些收获的。”

　　　　花小楼提起地上的灯笼，说道：“不用拍我的马屁。老夫回去睡觉了，你也早些回去吧。在我这里浪费了不少时间。以后不用再来了。”

　　　　我双手一拜，也没有追上去，道：“有劳花先生了。”和花小楼分开之后，我又换了几个地方，尝试着听林子的动静，可惜只能听到动静，根本就判断不了它们的目的是什么。

　　　　我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说道：“看来，这事情还真是学不来，没有天赋压根就不行。我萧康果然不是天才……”

　　　　雷震子的声音传来，道：“萧康，在这里感触什么呢……你不是天才谁是天才呢……”

　　　　雷震子手持一根火把走来，火红的眼睛看着我。

　　　　“哎……花小楼，耳力特别好，可以听懂虫语！”我说道，“我本想让他教我，可是……根本就学不会，好像我耳朵怎么都不够用！他可以听到两百米外的声音，可我连二十米的声音都听不到！真是沮丧！”

　　　　雷震子问道：“你觉得这是绝学吗？”

　　　　我点头说道：“当然是绝学啊！可以听到百米之外虫子的声音，遇到对手，就知道他会下什么虫子，就占据了先机，岂不是绝学呢……”

　　　　雷震子道：“你现在会了几门绝学，又掌握了那些经典？”

　　　　我不知道雷震子的话是什么意思，心中想了想，说道：“陆远前辈蝎子术，还有你教我的拳头，以及叶前辈教我的无影步。有《虫经》和大罗神仙道……应该是这么一些吧！”

　　　　雷震子道：“那你为什么还要去学一们绝学呢……花小楼花了几十年才练成。你的时间本就不多，为何还要再花时间去学人家的毕生绝学，而忽视了本来就掌握的绝学，你这是舍本逐末，浪费自己的精力和时间，你知道吗？”

　　　　我思索了一会，道：“雷大哥，你是说我不该贪多，应该钻研自己已经掌握的绝学。”

　　　　雷震子点头说道：“没错！你现在年少，已经得到了《虫经》和大罗神仙道，这样绝顶的宝典，还有蝎子术这样的绝学。难免会心生贪念，看到其他的绝学，也会产生念想。其实这是不对的，你要用你宝贵的时间，去钻研一两个适合你的绝学，而不是一味地贪多，到最后，可能什么都没有学会，真正的绝学到了你的手上，就变成了无用的东西，这样是不对的。”

　　　　雷震子的话使我陷入深深的思索之中，可以说，非常地鞭辟入里。一个人的精力有限，贪多就会分散自己的精力，消耗时间，对我来说，把已经掌握的绝学练到极致，才是更重要的。

　　　　“雷大哥，你这一番话令小弟茅塞顿开！”我直冒冷汗，“幸好你提点，要不然，我真要浪费了大把时间！”

　　　　雷震子说道：“既然是绝学，有那么一两样就可以了。你说对不对，所以你没有必要妄自菲薄。你萧康若不是天才，没有人能称得上天才的。”

　　　　我心结打开，道：“雷大哥，你来找我……到底有什么事情。应该不是提前知道我会懊恼的，特意赶来开导我的吧！”

　　　　雷震子说道：“萧兄弟果然是聪明之人。我来找你，的确是有事情。这几日你找花小楼的时候，我特意在附近转了转。发现了一些有意思的事情，特意请你一起去看看！”

　　　　“哦，是吗？”我忙道，“什么有意思的事情呢？”

　　　　雷震子笑道：“咱们一边走，一边在路上说。”

　　　　我点点头，和雷震子一起出了花家镇，就从南边的山上走去。

　　　　走了一会，我才算听明白，原来雷震子这几日夜游秦岭山脉的时候，在一处洞府里，发现了两个人，一个女子和一个年纪不大的男孩子。

　　　　雷震子说道：“萧兄弟，那两人在洞穴之中，不像坏人。我找你一起去，目的是向你求证一下！看是不是你的朋友！”

　　　　我皱眉问道：“朋友……我的朋友。我从未来过秦岭，怎么会有朋友在这里呢！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