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蛊人-第3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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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音子道：“来得及，你跑五分钟就可以追上她了，大喊出来，她是可以听得到的。”
我当即撒腿跑了出去，踩着厚厚的积雪，白狗嗖地一声跟了上来。我出了院子，顺着积雪道路，艰难地跑动，一口气跑到了溪水边上，站在石头上，隐隐看着溪水对面还有火把光芒。
花雪一行人已经过了小溪，到了溪水对面去了。
我跑到一块大石头上，用尽气力喊道：“花雪，花雪……我有话要对你说。”声音在空中回荡，漆黑的夜空中，白雪纷纷落下。白狗也跟着叫喊起来，声音响彻云霄。
“萧康，你怎么追出来了，你要跟我说什么呢？”行进的队伍停了下来，花雪的叫声也传了过来。
我大声叫道：“花雪，不管千山万水我都会去找你的。我希望我可以照顾你一辈子。我会天天想你的，我喜欢你很久了……我真的喜欢你很久，我想长大之后，就娶你……花雪，你听到我的话没有，你考虑一下……不，你现在就回答我。我等着你的回答，你走远我就听不到你的回答的。”
大概过了十多秒钟，花雪开心的声音就传了过来，道：“萧康，我等你。”
第201章 重伤归来的鬼婴（）
烟花飞起来后，声音很吵闹。我已经听不到花雪的声音，远远看着火把，大声叫道：“花雪，一路顺风，要等我！一看到白雪，我就会想起你。一看到花朵，我也会想起你的。”
花雪花雪，有花有雪，春天开桃花花我会想起她，夏天开荷花我会想起她，秋天开桂花，我也会想起她，冬天下雪我也会想起她。
烟花飞起，星空明亮，我最后这一番话，她能不能听到，我也不清楚，对着那远处不断地招手。
溪水对面的火把开始动了起来，花雪一行人开始乘着夜色赶路。我目送他们离开，一直到看到火光为止。这才带着白狗返回了茶花峒。
胖子叔和玉音子前辈在院门口等我。
胖子叔道：“萧康，话都说了吧，没有什么遗憾吧。”
我点头说：“说了，花雪说会等我的。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再见面。”大屋里没有花雪的身影，好像一下子空落落了不少。
玉音子道：“好啦好啦，你喊的话我都听到了。花雪跑不了的，过几年你们长大了。我带你去找她，然后把这门亲事定下来。这样子，你就不用乱想了。真是受不了你这臭小子。今天是过年，你去把烟花搬出来，咱们也把烟花放了的。”
我脸不由地一红，低声道：“前辈你真会开玩笑，还早着呢。”我跑回房间里，把预备过年放的烟花全部拿了出来，就摆在院子前面。
一字摆开后，点燃了之后，烟花飞起，声音很响亮，夜空又再次绽放了花朵。时间也在此刻翻过旧年，新的一年来到了。胖子叔道：“玉音子前辈，萧康，新年好。”
我找了一块干净蒲团，给玉音子前辈磕头，道：“前辈，晚辈萧康给您磕头，给您拜年，祝您寿比南山！”又给胖子叔磕头，说道：“祝您早日达成心愿，找到你的仇人，弄清楚那朵黑色大花的秘密。”
胖子叔连忙把我扶起来，道：“好了，子时已过，你也早些去休息吧。明天会有十三峒的山歌会，我带你去看。”
轰地一声，院子里传来一声怪异的动静。白狗首先反应过来。我和胖子叔齐齐反应过来，连忙跑出去。就在院中的雪地上，有个人倒在积雪之中。
胖子叔把那人扶起来，火光一照，正是鬼婴大叔白月明。
身上的衣服破了几处，腿上还有数道伤痕，伤痕还在流血，额头上更是有血迹，胸口位置也全部被鲜血染红了，看样子全身伤痕累累，脚上鞋子的鞋底早已磨平，嘴唇干裂，头发也甚是干枯。
胖子叔忙喊道：“白月明，你怎么了……白月明，你醒醒……”连忙把手放在鼻子处探一下，还有气息。我抓了抓白月明的手臂，十分地寒冷，忙说道：“胖子叔，鬼婴大叔的身子很冷，赶紧抱进去！”
胖子叔抱起了鬼婴，连忙跑进去。玉音子前辈把桌子拉好。把鬼婴放在桌子上后，玉音子快速扫了一眼，说道：“他起码中了五刀，腿上的伤口，应该是道教中的灵符造成的。这人是一只鬼婴啊！”
胖子叔记得额头都是汗水，问道：“前辈，可有救呢？”
玉音子前辈皱眉想了一会，说道：“烧上大火，把门窗关好，熬制姜汤和稀饭，先给他喂一些……”玉音子犹豫了片刻，道：“不用熬制姜汤和稀饭。萧康……你肯牺牲一下自己吗？”
白月明曾经教过我控蛊之术，对我很好，从黑衣蛊神手上救过我。我当即点头说道：“前辈，你说就是了。我听你的吩咐！”
玉音子道：“鬼婴一出生就需要喝鲜血，这鬼婴的时间应该就几十年了。现在要把他唤醒回来，就要一些新鲜的充满活力的鲜血。所以，你割开手臂，放小半碗鲜血出来，你愿意吗？”
我想都没有想，当即点头道：“可以！”
玉音子道：“那就动起来！”胖子叔赶紧准备炭火，关好门窗，很快屋内的温度就热了很多。我找来了一个瓷碗，用匕首在手掌中割开一个口子，慢慢地放些鲜血出来。
玉音子前辈割开白月明的衣服，他的肌肤苍白，很多地方还可以看到绿色的血管流动。胖子叔把药箱拿出来，其中就有治疗伤口的金疮药。
胸膛上有几道可怕的伤口，若是平常人，中了这几刀早就倒地而亡。玉音子道：“有一刀差点刺中心脏了，还有两刀差点伤到肺了。这个鬼婴身手和自我防卫能力，还是很厉害的。遭遇众人的围攻，都逃了出来，不容易啊！”
我心中一惊，鬼婴白月明竟然遭遇了围攻，从刀伤来看，应该有不少，而且腿上还有灵符造成的伤害，这围攻里的人当中，应该还有道士的吧。
玉音子在鬼婴的手臂上取出一小半截刀片，丢出来，才上了创伤药，胖子叔喉结动了动，问道：“伤口应该不会感染吧。这些伤口如此之深！”
玉音子道：“不会感染。他是鬼婴，和正常人不一样。只要他还有一口气，理论上是可以救下来的。当然如果伤得太重，那就不好说了。”
伤口简单地清洗干净后，涂上创伤药，又用绑带缠好，很快，白月明就变成了一个满是绑带的人，就连额头上也打上了绑带，成为了一个“蚕茧”。
我过了好一会，方才接了小半碗血，问道：“前辈，够不够？这个速度太慢了，要是不够，我再多割开几道口子。”我忍着伤口带来的痛楚，这刀割开的口子，相比阴煞虫发作，根本算不上什么。
玉音子瞟了一眼，道：“可以了，不需要太多，只要用血激一激他的本能。鬼婴嗜血，是他的本能，闻到鲜血，肯定会有所反应的。人血是最有效的！”
我忍着伤口痛苦，把瓷碗端上去，想起了我身上有很多只蛊虫，便问道：“那个我身上带有蛊虫，这个鲜血会不会把他毒死啊！”
玉音子道：“不会毒死，他是鬼婴，本就是个半死之人，不会怕你的毒血的。毒血有毒性，反而会引他生命的活力的。”玉音子接过瓷碗，捏开白月明干裂的嘴巴，把小半碗鲜血慢慢地倒了进去。
鲜血进去白月明的嘴巴里后，有一些从嘴角流出来，不过看样子，有一些进入了他的喉咙。我焦急地等着。玉音子道：“不用那么急，胖子，你帮萧康包一包！”
胖子叔额头上都是汗水，帮我包扎伤口的时候，明显地感到他的手和身子在发抖。他脸色沉下来，呼吸也变得紧张起来。白月明出门是去寻找虫王的，可眼下受人围攻，性命垂危，说明事态非常严重。
纸蛊灵幻化出身影，蓝色衣服在风中摆动，看着包成粽子一般的白月明，咬牙切齿地叫道：“是谁把他弄成这个样子，要是让我知道，我一定不会绕过他的。”
我道：“纸蛊灵，你就不要出来捣乱了。大叔要是没有醒过来，咱们根本不知道是谁伤害了他。你都不知道找谁报仇了。”
胖子叔帮我包好伤口，重重地叹气道：“但愿鬼婴没有大碍，虫王也没有出事，可以安然无恙地回到了苗疆蛊门之中……”
胖子叔终于说出自己内心的担忧了。我道：“不会有事情的。鬼婴大树可以赶跑黑衣蛊神，还可以控制蛊虫。怎么会出事呢？这些刀伤伤害不了他的。”
胖子叔又是叹了一口冷气，道：“这两年来，我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鬼婴啊鬼婴，你可要醒过来，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了！虫王到底是死是活，你可不能一觉不醒！”
我心中也焦急起来，忙问道：“玉音子前辈，是不是鲜血不够。我再割开手臂，放点鲜血出来。这样子就会快些醒来的。”
玉音子道：“够了，鬼婴肤色洁白，应该是多年没有喝过人血。这次只是用人血激一下，不需要太多的。你们都耐着性子等上一等，不要着急嘛……事情越大，越要冷静。”
玉音子走到胖子叔身边，道：“现在你去把生姜找出来，熬点姜汤。你和萧康晚上跑来跑去，怕是要遭了凉风，你们两人喝完姜汤后，他就会醒过来的。你看怎么样呢……”
胖子叔咬牙点点头，跑到厨房忙碌起来，就在火盆上放了个架子，把生姜放在壶里，慢慢地熬起来。屋外的烟花已经停了下来，偶尔能听到咔咔的声音，风雪太大，有些树枝承受不了积雪的重量，所以折断了。
我看了一眼窗外，风雪白茫茫一片，鹅毛大雪铺天盖地，心中开始有些担忧，冒着雪夜赶路的花雪，会不会遇上什么不测的，心中忽然变得患得患失起来，这一刻，我好像明白了思念是什么东西。
姜汤开始咕嘟咕嘟地响起来，胖子叔倒了两碗，一碗给我，一碗自己喝了下来。我们刚把碗放下去的时候，就听到鬼婴的咳嗽声。
第202章 飞刀传信（）
鬼婴的眼睛幽蓝，眼神之中满是悲伤，用上了所以的气力说出这两句话，身子痉挛，直接吐出了一口鲜血，把刚才喝下去的鲜血都吐了出来，而后身子一僵，眼睛闭上，再次昏迷了过去。
胖子叔叫道：“虫王死了？怎么回事，你说话啊，你是不是在骗我啊？”胖子叔双眼也红了起来，用力摇动着鬼婴。可鬼婴再次昏迷，不管胖子叔怎么摇晃，都没有办法醒过来。
我心中也是一惊，虫王竟然死了，那可是传说中的人，黑骷髅人都无比佩服的苗疆第一人，竟然死了。这是鬼婴大叔不清醒状态说出来的胡话，还是真是发生的事情呢？
鬼婴白月明如此悲伤，除了虫王离世，还有一个可能，就是他得知自己的父亲离世，他对他父亲的感情极深，所以当他知道父亲离世，心中异常地难过。
玉音子上前，一把推开胖子叔，喝道：“好了，他要休息。等明天你再问他吧。你要是你没听清楚，我可以告诉你，鬼婴说了，虫王死了，他父亲也死了！”
胖子叔彻底瘫坐在地上，眼神无光，随即嚎啕大哭起来，泪水止不住地流了出来。玉音子则把鬼婴抱起来，送到房间里去休息，安置好之后，方才走出来。
我看胖子叔哭得如此伤心，上前安慰道：“胖子叔，事情还没有弄清楚。你要振作的啊，不能就此堕落，一蹶不振的。茶花峒没有了虫王，只能靠你的。”
胖子叔摇头道：“萧康，你知道吗……这么多年了，十三峒相对和平的局面，会在新年开始后，一去不复返。伴随着虫王的离世，新的纷争会由暗潮涌动，直接登上舞台的。又要死很多人的。我哭虫王，也哭未来的局面会恶化，而我没有能力收拾这个局面！”
我心想，这么些年来，蛊门十三峒之所以平静，都是因为虫王的影响力还在。就算是沈银山和苗秀萍夫妇，平时作恶多端，心中对虫王还是充满畏惧的，如今虫王不在了，那些恶人都会肆无忌惮。
我叹了一口气，道：“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只能做最坏的准备。胖子叔，你一定要振作。茶花峒要靠你来做中流砥柱，你要是倒下了，那就更糟糕了！”
胖子叔泪水还没有止住，瘫坐在地上，用双手捶打地面，叫道：“他们的阴谋最终还是得逞了，花了两年的时间。他们终于完成他们的阴谋……虫王最终还是……”
我道：“据咱们之前知道的，七彩人就是其中的参与者，还有黑衣蛊神，他们都知道有个阴谋针对虫王。冤有头债有主，黑衣蛊神罗四海死了，但是七彩人还在人世。我们抓住七彩人就可以了的。”
胖子叔擦去眼角的泪水，我用力把他扶起来，胖子叔就坐在椅子上，眼中无神，很久都没有说话，就坐在那里发呆。屋内的炭火噼啪作响。
我看一眼玉音子前辈。
玉音子前辈道：“萧康，记住我的话，但凡大事来临，一定要冷静，不能自乱阵脚。胖子已经吓得胆了，他以为虫王死了，那帮坏人就没有人可以对付。所以吓懵了！”
我道：“哎，不能怪胖子叔。虫王一直是他心目中的偶像，是个不可战胜的人物。如今听到这个噩梦，就等同于信仰崩溃，对他的心理冲击力，自然是可怕的！”
我不相信胖子叔被吓破胆，他只是一时无法接受眼前的事实，所以心里有一种自我保护，让自己呆起来，至少脑海不转动，痛苦就不会那么明显。
玉音子道：“你们还是太年轻，经历的事情太少，以后你们就会明白人世无常，很多事情都难以自己掌控的。”
我疑惑地看着玉音子，道：“前辈，你的本领如此厉害，难道也有什么事情是你无法掌控的吗？我觉得你很厉害很厉害，没有人能够赢你的。”
玉音子说：“当然有，比如哪一天你自然衰老，要死了，我就没有办法掌控。比如时间流逝，我就阻挡不了。还有很多很多，都是我无法掌控的。当一个人能力越大，你会发现自己很多事情都无能为力的。”
我还是不明白这话里的意思，摇摇头。玉音子道：“等你长大了，你会慢慢明白。你现在还小的……才十多岁……能懂什么呢……”
雪还在下，今年的除夕之夜，注定不平凡，新年开始，也注定今年是充满曲折和风波的一年。胖子叔坐在椅子上发呆，玉音子好像也有很多感慨。我也半点睡意都没有，就坐在火堆上烤，思绪飞动，也想起了花雪。
忽然，玉音子一跃而起，身子在空中一卷，直接接住一把从窗外飞来的短刀，短刀上还包着一团羊皮纸，随即喝道：“什么人？”
门外已经传来白狗的狂吠声。玉音子前辈把短刀丢在桌子上，双手一拉大门，寒风凛冽地吹进来，已经追了出去。胖子叔也惊醒过来，叫道：“你们这么快找来的……”
我看胖子叔状态不太好，道：“胖子叔，你照看着鬼婴，我追上去看一看。”我也跟着追了出去，远远地听到白狗的叫喊声，踩着积雪沙沙地跑动。
我一口气追到了水边，玉音子站在石头上，望着溪水对岸，白狗眨动眼珠子，就站在边上，见我赶来，不断地摆动着尾巴。
玉音子说道：“萧康，传信的是个小孩子，身上披着一件红色风衣，速度很快，好像丝毫不畏惧寒冷。我刚追出来，空气之中还有淡淡的尸气，应该是一只小僵尸！”
我不由地一惊，忙道：“红色风衣！脑袋和肩膀上有没有血蜘蛛。他是我的朋友，跟我一起见过骷髅人。骷髅人教过他一些招数，把杀人蛊术传给了我！”
玉音子想了一下，道：“没有看清楚，但是他跑路的姿势，有一些的确了黑魔相似。那孩子叫什么名字呢？”
我说道：“最开始叫做罗七，我和他逃出黑花寨后，遇到了骷髅人，他又不记得自己的名字。黑骷髅大人就给他取了一个名字，叫做萧风，还有个别号叫做萧自在，外号取做红魔！”
玉音子道：“还真是黑骷髅取名的风格！既然是你的朋友，怎么会替他人飞刀送信呢？”
我也是想不通，难不成萧风被七彩人抓走之后，渐渐地忘记了和我相处的经历，成为了七彩人跑腿的帮手，要真是这样，我最担心的事情也要发生了。
我曾经担心萧风跟七彩人走后，会迷失自己，成为七彩人的帮手，这个担忧在今天得到了证实。我把事情前因后果告诉了玉音子，又说道萧风没有心脏一事。玉音子想了一会，道：“可能真的迷失本心了，走吧，咱们先回去，看看那飞刀传信上说了什么？”
我看着溪水对岸，心中想道：“萧风啊萧风，你一定要做个好人，可不能帮助七彩人这样的恶棍！”夜越来越深，我和玉音子返回大屋的时候，大门敞开，风呼呼地吹着。
胖子叔脸色惨白，眼睛却是红通通地布满了血丝，右手压在桌子上，一旁就是那把飞刀和羊皮纸。我忙问道：“羊皮纸上写了什么？”
胖子叔一拍桌子，骂道：“这帮人太丧心病狂了，传信来茶花峒，是邀请我们去斗虫坡，参观虫王的头颅！真是欺人太甚，他妈个巴子的，老子一定要灭了他们！”
“什么？”我不由叫了出来，心中想起七彩人说过的话，当虫王的头颅回到苗疆后，十三峒的人看过之后，就会乖乖地臣服与他们，没想到今日，这事情要应验了。
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啊。
我跑到桌子边上，拿起那羊皮纸，翻开一看，上面写着：十五日上元佳节，斗虫坡上赏虫王头颅。
除了这十几个字，并没有留下任何落款。
今日是大年夜，距离上元佳节元宵，还有十五天的时间。我相信，这飞刀传信，已经在今夜把虫王离世的消息，传遍了整个蛊门十三峒，甚至很多偏远的地方都会知晓这个消息。
我也是愤怒不已，骂道：“这帮该死的恶棍，竟然搞出这种花招。七彩人这次肯定要去，咱们非要跟他好好算账！真是目中无人。”
胖子叔咬着牙关，脸上的肌肉抽动，道：“拼死也要和他们试一试，就算没有成功，咱们也要把虫王的头颅夺回来，不能让虫王遭受这样的奇耻大辱！”
第203章 危机四伏（）
玉音子接着说：“现在唯一可以做的，就是等鬼婴醒过来，然后你们好好睡一觉。我负责照顾鬼婴，听我的话，都去休息吧。胖子，喝点迷香，这样有助于你睡眠！”
这个时候，只有玉音子前辈最为冷静。
胖子叔叹了一口气，站了起来，道：“那就拜托前辈了，我先去休息了。”胖子叔心事重重地回到房间休息。我也回到房间休息，已经是凌晨，距离天亮只有几个小时。
纸蛊灵守着鬼婴，没有再回来。我躺在床上，花了好久才睡过去，做了不少噩梦。等我惊醒过来时候，发现外面已经天黑了，身上被汗水给湿透了。
我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这才起床，先去看了鬼婴大叔，他还在睡眠之中，玉音子前辈守在床边，见我起来，笑道：“萧康，今年大年初一，大家都在过年，你就不要出去玩了，看着点胖子叔！”
我点点头，知道玉音子前辈话里的意思，她是担心胖子叔不冷静，做出什么失去理智的举动。我看着他的房门紧闭，也没有去叫醒他，去厨房做好了早餐，把打好的糍粑烤了一些出来。
又烧了几个火盆，分别放在客厅和厨房里，屋内的温度才算暖和一些。我开了窗户，大雪还没有停，院子里的积雪已经有半米深了，可大雪还在飘落，看来还要下上一段时间。
我把早餐做好，火盆烧旺之后，就去喊胖子叔起来吃饭，用力敲了敲房门，喊道：“叔，时间不早了，起来吃饭吧。”一连敲了好几下，都没有回应。
我心想不好，推门而入，发现房间里空荡荡的，床上的被子叠得整整齐齐，压根就没有人睡过。我扫视了一下房间摆设，发现胖子叔的靴子不见了，还有蓑衣和披风也不见，挂在架子上的长刀也不见了。
我忙跑去找玉音子，叫道：“前辈，胖子叔不在房间里休息。被子都是整整齐齐的，倒是少了靴子，蓑衣和披风都不见了，他把刀也带走了！”
玉音子不由地一惊，说道：“从房间里少的东西来看，他是做了准备出门的。昨晚后半夜的雪下得更大，树枝咔咔作响。我中间一直没有休息，到了天快亮的时候，才闭眼休息的。胖子可能是快天亮的时候走的，他到底是要去干什么啊？”
胖子叔没有等鬼婴醒过来，避开了玉音子前辈，连夜出门，还把长刀带上了，谁知道他要去干什么啊。
我也只好叹气，外面的雪下得这么大，胖子叔冒雪赶路，肯定是要办一件重要的事情，又怕我们担心，只要乘着我们不知道，偷溜出去了。
我道：“前辈，胖子叔不是个冒失的人，他此刻连夜出发，是不想我们担心的。事情办法，他一定会回来的。”
玉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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