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人-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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朵。

　　　　我脑海都是那尸花的样子，不知道那真正的尸花，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不过尸花是从死人堆里长出来的，还是不要看到为好。开出一朵尸花，意味着有很多人死掉。

　　　　洞外风雪呼呼作响。我吃了兔肉之后，喝了一小口酒，开始盘腿打坐。一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时分，大雪还没有停下来的征兆。

　　　　六眼神蟾就睡在篝火边上，懒洋洋地带着。不远处则是蛊王虫。蛊王虫在黑花寨大显身手之后，已经很疲惫，需要再休息一会。

　　　　我想起昨晚梦境里的内容，道：“前辈，昨晚我打坐的时候，听到了大蝎子的叫喊，隐隐就是两个字‘残蝎’。我在想，它是不是在告诉我，要去找残蝎了。”

　　　　玉音子皱眉想了一会，说道：“你说残蝎在苗疆名声很大，蛊门中人说残蝎可以和金蚕蛊媲美，此话当真？”

　　　　我点头说道：“是真的，有很多人都想得到残蝎。之前的沈银山。后来的罗北城和罗大金，他们都渴望得到残蝎。只是残蝎被藏在一个隐秘的地方，他们都不知道！”

　　　　玉音子道：“嗯，既然是这样。那咱们就把残蝎找出来。你得了灵位多年，这几年都在想找到残蝎，所谓念念不忘，必有回响。昨晚你在蝎子洞，梦到了大蝎子喊‘残蝎’，这应该是一个征兆。咱们就去找残蝎。找到残蝎后，就去斗虫坡！也算是有一个帮手！”

　　　　得到了玉音子的肯定。我心中大喜，把灵位拿出来，指着背后的残蝎图案，说道：“前辈，这残蝎图案，在阳光或者月光的映照下，会形成一个地图，有山有水，应该是一处地形图，或许是通往残蝎藏身的地方！”

　　　　我把篝火弄大一些，又用力擦拭了灵位的背面，想通过火光的反射，把那幅地图映照出来，可篝火光线不强烈。我找了一根小树枝，就在地上画了起来：“这幅地形图我记得很熟。两个山脉。还有一道水流…；…；应该是湘西某个地方…；…；”

　　　　白月明也醒了过来，衣服早就干了，喝过吐血后，精神也恢复得差不多，之前身上受到的重伤也基本好了九成，也跟着看了过来。

　　　　白月明道：“萧康，这个线条也太简单了。还有没有更精确一点的地图呢？比如说东西走向，有没有表明。单靠这些线条，要想确定一个山脉，是有些难度的。”

　　　　我对着灵位上的残蝎图案。想象着它的样子，以及反射出来的样子，道：“就是这样的。要不要按照左西右东的方式来确定呢？”

　　　　玉音子接过那灵位，手放在上面摸了摸，又接过我手上的树枝，道：“还有些小的纹理你没有画出来。”玉音子慢慢地勾勒着，最后那地图上的小路也勾出来，根据那水流的走势，可以确定大致的方向，确定哪边是东，哪边是戏。

　　　　玉音子画好之后，虽树枝把地图划掉，道：“这些地图更完备了，萧康，你记下来没有呢？”我用力点点头，说道：“记下来了。我之前没有注意，原来这残蝎的短腿边上还有暗示的啊。”

　　　　玉音子道：“这个地方，应该是往黑花寨西边走一段路，可能在一百五十公里的样子。我来的时候，经过过那里。大概还记得。应该是湘西与神农架那边连接的地方。罗豆豆把那残蝎藏得很远很深，就是担心有人盗走了他的残蝎，做坏事的。”

　　　　我心中一喜，道：“一百五十公里，咱们走得快的话，一个来回需要六七天的样子。正月十五赶到斗虫坡是来得及的。白月明大叔，你随我一起，去把残蝎找到，然后去斗虫坡吧？你看行不行！”

　　　　我之所以问白月明，是怕他着急虫王，担忧虫王，急着赶去斗虫坡。白月明想了一会，道：“好的，残蝎是可以媲美金蚕蛊的虫子。咱们有了残蝎，胜算也大一些。只要时间来得及，我们就往湘西边区走一趟。”

　　　　我当即高兴地跳了起来，忙把东西收拾好，道：“我看外面风雪小了很多。我们现在就出发吧。大风大雪好赶路，日夜兼程不怕艰辛！”

　　　　我们白天躲避风雪，打坐休息，已经彻底休息好。体力充沛，正好可以赶路，风雪相比白天，已经小了很多。

　　　　玉音子笑着摇摇头，无奈地说：“你真是个心急的孩子。不过你说得对，大风大雪好赶路。咱们这就出去，去湘西边区，找到那传言之中的残蝎。鬼婴，你伤好得差不多了吧！”

第一百六十三章、雪夜行（）　
白月明舒展筋骨，道：“已经基本好了，可以在雪地里奔跑，也可以在雪地里杀敌了。”玉音子叫道：“好，雪地急行，我先背着萧康，待我需要休息的时候，就换你背萧康！”

　　　　我本想自己走路的，没想玉音子替我做的打算。白月明道：“甚好，这样的话。速度就会快很多。”

　　　　玉音子道：“我如果跑到前面，每隔一段时间，我会叫一声，你若是回应我。我就接着往前面跑，若是没有回应，我就等你一会！”

　　　　玉音子前辈跑起来的速度肯定很快，这样就可以避免在雪地里分散开。白月明想了一会，道：“可以，我尽量跟上你们。”

　　　　决定好之后，我们扑灭了篝火。把东西全部被好。我也把衣服包好，扎好。出了避风的山洞，发现眼前白蒙蒙的一片，寒风凛冽，随身带着的六眼神蟾又叫了一声。

　　　　玉音子骂道：“你这神蟾。不要再叫了，要是再下雪，我就把你丢到石头下面压着，让你一百年都不能动弹。”玉音子出言威胁，可六眼神蟾还是发出叫声。

　　　　我笑道：“它可能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叫声。因为大风雪不是它带来的。但是它的叫声却是大风雪带来的。”

　　　　玉音子让我在石头上站一会，让冷风吹来，习惯寒风的温度。我不由地一哆嗦。玉音子方才跳到我身边，道：“萧康，来吧，我背你跑一段，你之前有没有僵尸背着你跑过啊！”

　　　　我想了一会，道：“有，之前有个寻找孩子的父亲变成了僵尸。他就背着我拎着我跑了一段山路，只感觉腾云驾雾。”我上了玉音子的后背，她单手扶住我之后，叫道：“那就再来一次。”又对白月明喊道：“鬼婴，跟上我的节奏！”

　　　　玉音子话声一落，整个人就跳了出去，落在几米外，声音很微弱，雪地只有轻微的沙沙声，可见玉音子可以很好地控制自己落地的声音。

　　　　我回头看着白月明，他也开始跑了起来。玉音子落地之后，又往下一个地方跳去。渐渐地。速度加快。我只感到耳边寒风呼呼，风从前面吹来，衣服里灌满了寒风，全身都冻得发抖。

　　　　我咬牙忍着，心中默念土卵虫，让它散发出一些暖流出来，帮助我抵御寒风，可这暖流刚散出来，就被风吹散了。

　　　　大冬天在野外赶路，对于常人来说。最怕的就是身体热量散失，活活冻死过去。玉音子背着我，有一大部分的寒风都吹在她身上，又一小部分落在我身上。

　　　　饶是如此，只怕出半个小时，我就牙关发抖，身子变得冰凉。玉音子问道：“萧康，你不是一般人，你身体有蛊虫。你的身体被蛊虫改造过。我也带着你锻炼过，注意我叫你的吐纳之法…；…；越是极端天气，按照此法吐纳呼吸。效果就会越好！”

　　　　我伏在玉音子后背上，大声应道：“可是前辈，现在太颠簸，我根本没有办法调整呼吸，这风吹得我反应迟钝…；…；压根就不能集中注意力！”

　　　　玉音子道：“在特定环境下，你要相信自己的意志。你的身体已经足够挡住这寒风，就看你如何利用了。”说完这话，玉音子的速度更快了，随即长啸了一声，过了片刻，后面传来白月明相应的声音，看来白月明就跟在后面，没有走散。

　　　　我四肢发冷，身体热量散失得太快，再加上夜色将近，气温开始下降。我苦苦撑着，尝试着按照玉音子所言，尽管行程颠簸，慢慢地调整自己呼吸，又与体内的土卵虫形成一个默契，这样不至于冻死在寒风之中。

　　　　渐渐地我忘记了自己在奔跑，呼吸也开始变得均匀起来，外界的颠簸对我的影响渐渐地变弱。偶尔能听到玉音子的叫喊声，背后又传来白月明的回应声。

　　　　等到天完全黑下来后，玉音子停在一棵松树下面。把我放了下来，就站在石头上等白月明。玉音子道：“萧康，刚才感觉你的呼吸，已经有些门道了，但是你要再接再厉！”

　　　　我点点头说：“多谢前辈教诲。要不接下来一段路，我自己跑动吧。不用麻烦鬼婴大叔了。他自己跑动，就需要费很大的气力。”

　　　　玉音子道：“我看还是算了吧，雪地太厚，你一落脚，就陷下去，你自己跑，那是蜗牛在跑。”我低着头说：“那好吧。”大概等了半个小时的样子，才看到黑暗之中奔驰而来的白月明。

　　　　白月明头发上沾满了白雪，道：“玉尸前辈，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大雪。你的速度太快，我差点就跟不上了哈。”

　　　　玉音子道：“我们已经跑了三个小时，现在休息一会。下一段路，就由你来背萧康。你是鬼婴，不该畏惧寒冷的天气。大风大雪好赶路！”

　　　　白月明脸色一变，忙道：“多谢前辈教诲！”大树下面不远处，有一个小山洞。我们入洞生火，烤了好长一会，体温才算恢复正常过来。

　　　　我把肉干拿出来，嚼了一些吞下去。白月明也吃了些肉干，还喝了两口酒，坐在地上大口地喘气。玉音子背着我，好似并没有太疲惫的感觉。

　　　　外面已经完全黑了，只有风声在吹响，还有悄然落下的大雪。六眼神蟾又叫了一声。不出意外，又被玉音子给教训了。一个小时过去很快。

　　　　我们再次冒雪前景。白月明背着我，也在雪地里奔跑。白月明是鬼婴，虽然比不上玉尸，但速度也不满。跑了一会。耳边忽然传来纸蛊灵的话：“太好了，他竟然背着我跑…；…；我太幸福了！”

　　　　我心说，纸蛊灵又开始犯花痴了，鬼婴明明背着我，她跟我一起，就以为鬼婴在背着她。不过她犯犯花痴，也是很好的事情，我也没有说破。

　　　　哪知这话被白月明听到了，笑道：“纸蛊灵小姐，你下次有时间，我可以单独背着你跑的。这次我是背着萧康赶路，不是背你的。”

　　　　我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纸蛊灵道：“你这人…；…；真是喜欢说大实话，骗骗我不可以吗？”

　　　　白月明说道：“实不相瞒，在下已经结婚成家，对于其他女子或者女鬼。从来不会说好话哄骗的。所以纸蛊灵小姐，还请你原谅！”

　　　　我心想纸蛊灵这下子要气疯了，忙说道：“好了好了，纸人姐姐。这晚上风冷，你还是躲在我口袋里好好睡觉吧。不要胡思乱想了！”纸蛊灵哼了一声，再也没有说话了。

　　　　我渐渐掌握到了雪地赶路的诀窍，身子没有最开始那么寒冷了。中间白月明和玉音子前辈换了一趟，一直到天亮时分。我们才停下来休息。生火取暖，躲过了白天的大风雪后，到了下午时分。休息妥当之后，这才接着赶路。

　　　　原本计划三天的路程，最后只花了两个晚上，就走完了。我们在清晨时分到达了湘西的边界，再往北边去，就是进入湖北境内的神农架了。

　　　　我们在林中发现了一间小屋，是猎人或者进山养虫、种药材人休息的房间。现在大雪封山，房间的主人回家休息，房间空了下来。

　　　　而且房屋的大门并没有上锁。应该是房间主人留在这里。这样过路的人，就可以进来借宿，躲避外面的风寒了。我们连着赶路，已经有些疲惫。

　　　　小屋虽然不大，但是做得很厚实，外面四周都钉上了防风的棕衣。屋内盐罐里还有盐巴，油罐里还有猪肉，房间里面还挂着辣椒，还有一口大锅，和放在一边的柴火！

　　　　玉音子道：“你们生火做个肉汤出来喝。等吃饱缓过来，我们再来商量。那地图标识的地方，应该就是这一带！”

　　　　我很快就烧起了大火，在外面弄来了积雪，放在过上来，烧了一会，那积雪融化了，又加了几次雪，化开的水够用之后。我把随身带着的肉干放在锅里面，加了猪肉和盐巴，再放两片干辣椒。

　　　　白月明又在一个坛子发现了大米。我用一个陶罐装了大米，上面灌上白雪，压了厚厚一层，封上盖子后，就把陶罐放在大火边上。

　　　　很快，一锅猪肉干熬出的辣汤就做成了，陶罐里积雪融化，与大米混在一起，受热之后，就变成了米饭。我和白月明大叔叫做肉汤，把陶罐里的米饭吃了精光，一锅肉汤也被我们喝得干干净净。

　　　　吃饱之后，精气神才算完全恢复过来。玉音子道：“此处养药养虫的人，真是个好人。你们都吃饱了吧。萧康，你再把那个地图画出来我看看！”

　　　　我挑了一块烧出来的黑炭，在地上慢慢地画着，把各种小线条也全部勾勒上了。玉音子道：“你们在屋内休息。我现在四处看看…；…；找好了位置我就来叫你们！”

　　　　玉音子行事果断，开门就出去了。我和白月明只有在小屋里面等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期间白月明让我在火边睡一会。到了下午时分，玉音子从外面回来，道：“我找到那个地方了，那个地方叫做百尸洞！就是灵位显示的最终目的地！”

第一百六十四章、闯入者死（）　
“百尸洞？”我不由地皱眉，“这个名字怎么如此地怪异，难道里面曾经有很多人死在里面吗？”

　　　　玉音子摇头道：“那也未必！像茶花峒边上的毒虫洞，还有青崖峒的养尸洞。很多都是名字听起来非常地吓人。这个百尸洞未必是死了很多人在里面，只是叫了这么一个名字吧！”

　　　　我心想也是，青崖峒的养尸洞，进去之后，根本没有什么僵尸，只是一些毒蝎子。毒虫洞就更离谱，就是五毒虫在里面。名字听起来挺唬人，里面的情况还好。

　　　　我道：“既然只是名字听起来唬人，那我们直接去哪里找残蝎吧。我相信，带着师父的灵位，还有身上的本命帝王蝎，可以轻松找到那残蝎的。”

　　　　玉音子道：“我话还没有说完呢。百尸洞里面未必有很多人死在里面。但是我刚刚去那边探听情况的时候，听到了那边传来了怪叫的声音。”

　　　　我心中一惊：“什么怪叫声？”

　　　　玉音子道：“有可能是僵尸的叫声，也有可能是野兽的声音。而且那百尸洞外围是一条河流，咱们必须要乘船，才可以靠近百尸洞。可现在大雪下得如此之大。水流还是很湍急的。所以，并不能急着过去！”

　　　　我情绪一下子低落了很多，道：“那看来咱们要做一艘木排船，才可以靠近那里了吧！这不知道要花多少时间。”

　　　　玉音子道：“这木屋里有长刀，看下十几根树棍又有何难。咱们只要划船靠近百尸洞，用藤条把木排绑好，进去取得残蝎离开就是了。真有僵尸，咱们也不怕的。你这孩子，怎么一点斗志都没有了。咱们快点行动起来，还要多做些火把！”

　　　　我们当即行动起来，我把树上缠着的藤条拉扯下来，当绳索用。白月明则在林中选择合适的树木，砍下来，拉在一起，最后做成了一个大木排，再做了几个船桨。

　　　　我们又做好了十几根火把，每人分上五根，这样就足够我们在百尸洞里的照明了。我们忙活好这一切，天色渐晚。三人合力拖着做好的木排，到了那一条湍急的水流边上，到的是水流上游的位置。

　　　　我跳到一块大石头上，仔细一看，这水流的走势，就是灵位背后，那地图里的那条水流。

　　　　再看附近的山脉走势，越发符合地图上的标识。我心中激动不已，心中默念道：“师父，你老人家可要保佑我…；…；一定要找到你留在这里的残蝎啊。弟子萧康给你磕头了！”

　　　　我跪在石头上。对着黑花寨的方向，磕了三个响头，而后从石头上跳了下来，道：“前辈，大叔，我刚看了看，就是这里了。顺着水流走，大概到了蝎子肚子的地方，就是百尸洞入口。咱们现在出发吧！”

　　　　我话声刚落，就听到远处传来了一声怪叫声，林中的树枝也跟着哗哗地落下了。玉音子道：“就是这个声音，你们听听，是野兽声，还是僵尸的声音！”

　　　　白月明道：“说是僵尸的叫声，可这种怪叫声，我从来没有听过，有点沉闷，而且还格外地愤怒。可说是怪兽的叫声，又不像是老虎狮子一类的，这山林里也不会有野人吧。野人不都神农架那边呆着的吗？”

　　　　玉音子道：“在这里胡乱猜想也不是个事。咱们上木排出发。萧康。你注意点，不要掉到水里去了。白月明，你在前面划船，我在后面看着点萧康。”

　　　　我点了支火把，就坐在木排正中间，白月明开始利用船桨调整方向。木排漂得很快，基本上不用船桨划动。溪水清澈，有些白雪落下来，瞬间就划开了。透过溪水，可以看到水底的石头，偶尔还有些黑色的鱼儿游动。

　　　　玉音子把六眼神蟾丢到溪水中，道：“你在水里游一游，帮我们把水中的毒虫子给赶走。你别跟我说，你没有这个本事啊。”

　　　　六眼神蟾肥大的身子落在水中，一下子就钻入水底，变成一团黑影在水底浮动。两边有很多树枝伸到溪水中间，我们前行的时候，不得不俯下身子。

　　　　溪水穿过的地方渐渐变得狭隘起来，两边都是岩壁，此刻若是翻船了，只能在冰水之中游动，根本就不可能爬上岩壁，到干燥的地方去。

　　　　我们小心翼翼，慢慢地前行。就在此时，那怪叫声又断断续续地传来。我的心头一颤一颤的。我估摸着位置。应该是要到蝎子肚子的位置，低声说道：“前辈，那百尸洞快到了吧！”

　　　　玉音子道：“是的，马上就好了。”又喊道：“鬼婴，再滑行百米左右的距离，那边上会有一块大石头。你用藤条飞过去，缠住石头。咱们用力拉，从那边的口子进去！”

　　　　白月明点点头，把藤条拿在手上，顶部套了一个圆环，整个人保持着高度的注意力。木排漂得很快，就看到一个石墩子出现在左侧的岸边上。白月明眼疾手快，藤条飞了出去，直接套在那石墩子上。

　　　　藤条的另外一侧是套在木排上的。白月明开始用力拉动，这是玉音子前辈飞出一根白色衣带，套在石墩子上，自己提前跳过去，落在石墩子边上的地上。

　　　　玉音子喊道：“萧康，再丢一根藤条过来。”我用力把藤条丢过去，一头还是绑在木排上。玉音子和白月明同时用力，这才把木排拉到岸边。

　　　　我跳到了岸上，脚上和衣服表层打湿之外，其他地方还好，并没有湿透狼狈不堪。白月明和玉音子前辈合力，把木排拉到岸边。用藤条绑得紧紧地，避免被水冲走。

　　　　我站在百尸洞入口处，心中感叹，在水流之中，找到这个一个洞穴，也着实难得。如果没有灵位上的线索，要找到这里来，的确是很不容易。

　　　　难怪那沈银山和苗秀萍夫妇二人，罗大金和罗北城都费尽心力，想找到一些线索。若无线索。根本不可能找到残蝎。养尸洞两边都是枯树枝，压上积雪之后，摇摇欲坠，微风吹来，有不少积雪都掉落在地上。

　　　　那石墩子边上，有人用刀子刻出了三个大字“百尸洞”，字迹雄浑古朴，在在大字边上还有八个小字“私人禁地，闯入者死”，这八个小字带有极其可怕的煞气，更是杀意腾腾。

　　　　前面三个字和八个字应该是同一个人的手笔，不过刻字的时间应该不同。

　　　　我道：“前辈，私人禁地，闯入者死。杀气腾腾啊。”

　　　　玉音子笑道：“咱们是带着罗豆豆灵位和意志来的，所以不算出闯入者。顶多是故地重游，里面的危险不会针对我们的。”

　　　　白月明道：“这个府洞有点奇怪，我感觉不太好。”

　　　　玉音子指了边上的石壁，说道：“我在身后那岩壁山往这边看过，这个洞穴非常隐蔽。看来罗豆豆还是花了点心思的，为了把人吓走，在洞口留下如此杀气腾腾的八个字。咱们进百尸洞，要多加小心。每人五支火把，尽量保持光线的明亮，但是也要节省。萧康。还是走中间，这次我走前面，鬼婴殿后！”

　　　　我把师父罗豆豆的灵位取出来，就拿在手上，如果师父在天有灵，一定会保佑我找到残蝎的。站在百尸洞洞口，一阵阴冷的寒风吹来，我不由地打了一个冷颤。

　　　　玉音子道：“这百尸洞还是有些古怪异常的。萧康，跟紧我。咱们进洞。”玉音子打了一只火把，就走在最前面。养尸洞洞内的石头黝黑黝黑，像是被人用火烘烤过一样。

　　　　整个山洞里非常地怪异，没有一点点动静。湘西任何一个山洞里，都会有毒虫。现在虽然寒冷，但是肯定会有在此处冬眠的虫子。

　　　　我感应了一会，一只虫子都没有。我好奇地掰开了路边一块石头，石头下面没有一只蜈蚣，也没有一只蝎子，连常见的蚯蚓和蚂蚁之类的都没有。

　　　　我好奇地问道：“前辈，山洞里一只毒虫，一只昆虫都没有。这是怎么回事。我感觉这里就像是个死亡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