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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女上位手册-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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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入宫那天起,她就只想安安稳稳地做好分内之事,早早出宫与家人团聚,决不招惹任何麻烦,如今遇到这等隐秘之事……

她的心一天之内第三次狂跳起来。

一个小小的宫女若是被牵扯进了什么宫闱秘事,就是一百个脑袋也不够她丢的。

思及至此,容真再也等不得了,也顾不得对方被自己撞得有无大碍,她飞快地起身朝门边跑去。

推门,关门,逃跑,所有的动作一气呵成,流畅得令人咋舌。

而大殿里的人蹲在地上莫名其妙地捂着下巴,对这突如其来的事件感到一阵哭笑不得。

只是……他起身前似乎看到地上有个什么东西,伸手一摸,竟是一块小小的玉佩。

玉质不纯,摸上去也不够温润,再结合那女子的穿着打扮,想来也是个身份不高的宫女。

顾渊没有看清她的长相,却莫名其妙记得那双一闪而过的眼睛。

不算很大,但是很亮,在这阴暗的大殿里像是两颗夜明珠。

有趣,有趣……此事当真有趣。

作者有话要说:女主不白不万能,走成长路线。

姑娘们,收藏请嗨起来╮(╯▽╰)╭

也请多多留言调戏阿容》3《

第03章。重生【三】

第三章

长春苑是宫女们居住的地方,分为无数个小院,每个小院里有三间厢房,宫女们两两一间。

容真和珠玉住的院里,还有另外四名宫女,分别是甘露、银妆、知秋、怡夏,除却银妆为人冷淡了点以外,其余三人都还算好相处,六人在这院里也还和谐,没出过什么岔子。

容真回到长春苑的时候,珠玉和其他四个姑娘一起,正在洗衣裳。

五个人正说着什么有趣的事情,笑得很开心,抬头便瞧见容真回来了。珠玉见容真脸色不大好看,忙放下手里的衣服,在布裙上擦了擦湿淋淋的手,迎了上去。

“怎么了?”她仔细瞧了瞧容真的眼睛,“发生什么事了?怎么眼睛都红了?”

容真张嘴想说什么,迟疑片刻又摇了摇头,闭上嘴没有说话。

珠玉于是不再追问,只笑着说,“我还在洗衣裳呢,来,去屋里把这身衣服换下来,我给你一块儿洗了。”

说着就拉着容真的手进了屋。

关好门,珠玉这才收起笑容,关切地望着容真,“出什么事了?怎么这个脸色?”

容真坐在床沿上,垂头不语,好半天才冒出一句,“珠玉,你相信这世上有轮回吗?”

珠玉一愣,“这是怎么了?怎的好端端的问起这个来?”

她谨慎地走到窗边透过缝隙看了看外面,见四人还在院子中间洗着衣服,才又走回来,压低了声音道,“究竟发生什么事了,你这样魂不守舍的?你一向是个谨言慎行的人,须知因着前段时间曦妃娘娘的事,宫中近来严禁下面的人讨论这些怪力乱神的东西,若是叫人听见,你我二人都担不起这个罪。”

容真垂眸盯着鞋面的花纹,那种繁复的刺绣叫她眼花缭乱,身体里的某种情绪也跟着纠缠不清起来。

好半晌,她才露出一抹笑意,抬起头来眨眨眼,“别担心,我不过是胆子小,跑进若虚殿时被那里的空无一人给吓了一跳,这才冒出些古怪的念头。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以后断然不会再说出这等轻率的话。”

珠玉笑着拍拍她的肩,“好啦,快换衣服,再不出去才真的叫人怀疑了。”

容真点头褪下了衣衫,转身的时候眼里闪过些倦意。

宫里的日子就是日复一日的干活,忙得像个陀螺,可是再累再苦,也不是你想停就能停下来的。

然而身体的劳累她尚能忍受,人与人之间的勾心斗角却不是她所能忍受的,哪怕同处一个院落,哪怕众人之间永远看上去言笑晏晏,可你永远不知道哪一天就会被谁出卖,被人推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就像此刻,连与珠玉说上几句话也要提防着,生怕隔墙有耳。

可是这些年也都这样过来了,原以为小心谨慎些就好,至少和她一同进宫的珠玉可以陪着她,两人这样相安无事地等待着出宫那天也好。

然而最荒唐的事情是她重生了,却一个字也无法告诉珠玉,这样可笑的经历,这样荒谬的说法,哪怕是生她的爹娘恐怕都难以相信。

如今的傅容真就硬生生地将这个秘密咽在喉咙里,一个字都不能说。

她忽然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无力。

至于曦妃娘娘,那是三个月前发生的一场惨案了。

具体情况也不是容真这种小宫女能清楚的,但从别的宫女太监那儿口耳相传,倒也听了个大概,就是不知消息是否准确。就容真自己而言,恐怕夸张的成分居多。

那位曦妃娘娘也算是皇上身前的大红人了,进宫不足一年时间,风光无限,竟然从一个小小的秀女走到了今日的侧一品妃,着实令人倍感诧异。

听说她是湖南知府的女儿,进宫以后并没有受到特别关照,毕竟其父只是一个小小的知府,上面还有那么多达官显贵家的小姐排队等着,要关照也关照不到那里去。

可她自己争气,在上元节的国宴之上,一曲桃花九天舞乱了皇上的眼,由此开始了盛宠生涯。

当今皇上并不沉迷女色,政事开明,果断狠绝,但这位曦妃娘娘很明显受到了他的特别宠爱。

先是一步登天的册封,以一个知府之女的身份便承蒙圣恩,成为从五品嫔;接着住进离皇上的宣明殿仅有两宫之隔的荣恩殿,赏赐源源不断,恩宠不言而喻;最后,她只用了一年不到的时间便登上曦妃之位,封妃的理由是怀上了帝王子嗣,且经过太医院的院判亲自诊断,曦妃腹中的孩儿必是皇子无疑。

这本是后宫所有女子都羡慕的传奇,可是谁知竟落得个不甚凄凉的下场。

三个月前,在曦妃怀孕不足四月时,皇上收到密报,说是曦妃与侍卫私通。震惊之下,皇上亲临荣恩殿,却恰好看见曦妃赤身裸体与一名侍卫共睡一榻,殿内春意浓浓,不甚缱绻。

皇上只是远远地站在殿门看了一眼,盛怒之下,拂袖而去。

那一夜,宫里鸡犬不宁,一片嘈杂。

此事皇上毫不过问,全权交由皇后处理,而皇后娘娘说了,按照敬事房的记载推算,曦妃腹中之子并非皇上骨肉,于是亲自赐下毒酒,次日便传出曦妃的死讯,一尸两命,好不惨烈。

那名侍卫当夜便被问斩,弃尸荒野。

此事被视为宫中丑闻,皇上的奇耻大辱,因此凡是在场的宫人若非皇后心腹,便是荣恩殿原有的太监宫女,若是前者则不必担心泄密的问题,而后者……到了阴曹地府,恐怕也泄露不出什么机密了。

只是这件事来得太过震撼,就算再怎么隐瞒,也还是有那么一些蛛丝马迹暗暗扩散开来,这也是为何容真能从长顺那里听来曦妃的死因。

容真叹口气,推门朝院子里走去,提了个水桶打算去打些水回来沐浴。

这宫里真真是深不可测的无底洞,一旦陷进权利的漩涡,就休想全身而退。地位再高、风光再好又怎样?还不是一样说没就没了……

她就不信那个曦妃有那样傻,且不说腹中的孩子是不是皇上的,至少身为能爬到那个位置的女子,也断然不会蠢笨到怀着孩子与底下的侍卫私通。

一个孩子已经能助她后半辈子风光不减了,她又为何拿自己的脑袋来开玩笑呢?

再说皇上,若是真的宠爱一个女人,会用这样的风光无限来让她置身万人眼红之地么?

容真没见过皇上,准确说来其实也曾见过——有一次早朝的时候,她跟着华仪姑姑去宫门口接应运送蔬菜的太监,经过崇武殿外时,远远地看见过那个身着龙袍的明黄色身影。

只不过隔着那样遥远的距离,那个背影纵然修长威仪,与她而言也不过是个过客。

反正,像她这种小宫女这辈子最好不要一睹龙威的好,安分守己等到出宫那天就该谢天谢地了,何必徒惹是非呢。

她默默地从井里把桶拎上来,然后吃力地提着往回走。

这口井在长春苑外面,而她住的院落在长春苑的最北边,距离可不是一般的远。

不过偏僻也有偏僻的好处,至少对于她这样一心求安宁的人来说,地势偏僻、远离是非可是再好不过。

只是在容真重新回到苑里之前,就看见一行人朝着这条宫道走来,她赶忙拎着桶摇摇晃晃地退到墙边,恭恭敬敬地埋头等着他们经过。

这行人有太监也有宫女,抬着车辇不知朝哪里走,容真头也不抬地等待着,一点也不好奇这是哪家的主子。

皇宫里最不需要的东西,就是好奇心,因为好奇心往往会要了你的命。

手里的木桶躺着水,沉重的要命,忙了一天的容真其实此刻已经没什么力气了,却只能咬牙坚持,不让木桶落地,心里暗自祈祷着这位贵人赶紧过去。

车辇上的人显然注意到了这位恭恭敬敬地退在一旁等待的宫女,视线由乌黑的头顶转到了微微颤抖的拎着水桶的手上,指节都发白了呢,显然十分辛苦。

她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淡淡地对抬着车辇的几个太监说了句,“走快些,别让太后久等了。”

车速明显加快。

容真一怔,待面前的人都走远后,才敢微微抬起头来看上一眼。

车辇上的女子一袭黄衣端庄素雅,发髻上只简单地别了一支发簪……容真张了张嘴,没有发出声音。

簪子上的饰物是凤,这世上唯一能与龙比肩而立的尊贵存在。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是新人新坑,所以在人气上是零基础,但是很开心看到有冒泡的姑娘,于是昨天多更了一章。

姑娘们大胆上来,调戏鞭打悉听君便╮(╯▽╰)╭

爱乃们!

第04章。淑仪【一】

第四章

深夜,若虚殿。

朱红色的布幔被微微开阖的窗缝里吹进来的风晃动着,大殿里阴沉晦暗,连一支蜡烛都没有,唯有苍白的月光透过暗黄的窗纸照进来。

大殿里的案几前立着个人,整齐的衣着,笔直的背影,像个雕像一样一动不动站在那儿。

殿门发出吱呀一声响动,有人推门而入,只是案几前的人仍旧没动,进来的人也便没有说话。

良久,顾知叹口气,朝前走了几步,“我就知道你在这儿。”

案几前的人没动,过了好一会儿,头也不回地说了句,“没大没小。”

语气里并没有听出责怪的意思,反而暗含笑意。

顾知听见这句话,才真的松口气,走上前去与他并肩站着,弯腰从脚边的竹篮里拿出两支白烛、三支香,又摸出火折子点燃它们,□面前的香炉里。

做完这一连串事情后,他这才侧过头去拍了拍那人的肩膀,“皇兄,振作。”

被称作皇兄的人缓缓转过头来,看着这张年轻坚毅的面庞,勾唇露出一抹笑意,“哪只眼睛看出来朕需要你安慰了?”

顾知装模作样地弯腰一揖,故作惶恐,“是是是,臣弟妄自揣测圣意,实在是罪该万死,望皇兄责罚。”

顾渊忍不住摇摇头,转身迈开腿朝外走去。

顾知也跟着追上去,看似嬉皮笑脸的,嘴角却藏着一声叹息。

皇兄什么都好,就是这点不好,再大的苦难也自己一个人藏在心里,谁也不愿告诉。

当皇帝的人本来就肩负天下这个重担,连喘息的功夫都快没了,偏他又少年老成,从很多年前接下这个担子那天起,就把自己装进厚厚的壳里。

“皇兄,哎,皇兄……”顾知可怜巴巴地喊着,桃花眼里却带着笑意。

果不其然,顾渊脚下没停,却明显放慢了步伐。于是顾知趁机追了上去,跟着他一起踏上长廊,并肩而行。

顾渊淡淡地问道,“找朕有事?”

顾知这才收敛笑意,说起要事来。

近日边境有异变,北方的游牧民族反复骚扰边疆地区,不是破坏市集就是私闯民宅,恐怕是有了异心。

朝中大臣分为两派,一派主张派兵镇压,一派主张议和,现如今顾知便是进宫来与他商讨此事的。

眼见顾渊没说话,顾知也便沉默着,低头时却看见皇兄手里握着块什么东西。

“这是什么?”他好奇地问。

顾渊也是无意识地摩挲着手里的玉佩,缓缓松开手心,露出了那块质地不纯、样式也很朴素的玩意儿。

顾知拿起来把玩了一会儿,“皇兄何来这种玉佩?看样子不像是宫里的物件呢。”

顾渊笑了笑,“捡来的玩意儿,看着新鲜罢了。”

说罢又将玉佩拿了回来,想了想,又收进袖子里。

夜色沉沉,唯有月色无疆,苍白地照亮深宫里的每一个角落。

原来容真白日里撞见的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当今圣上——顾渊。

过了几日,容真忽地发现一直系在衣襟处的玉佩不见了,匆匆忙忙一阵好找,将房间里翻了个遍,却都没有见到玉佩的影子。

珠玉纳闷地问她在找什么,她欲哭无泪地说,“玉佩,玉佩不见了。”

珠玉安慰她,“别急,指不定是掉在御膳房里了,走,我陪你去找找。”

可是御膳房也找了个遍,来去的路上也找了个遍,始终没有见到玉佩的影子。

容真郁郁地叹口气,“算了,若是掉在路上,被人看见也一定给捡去了,哪儿还会容我找回来?”

珠玉也只能好言安慰,“算了,也不是什么值钱的物件,等到咱们攒够钱了,出宫以后,再买更好的。”

容真点点头,面上却始终没有笑意。

没有说出口的是,那并不是一块普普通通的不值钱的玉佩,那是她出生之时爹娘亲自去镇上的玉器店买来的,背面还刻着一个小小的真字。因为从小佩戴,再加上进宫以后每每思亲之时都会拿在手心摩挲着,所以字迹已经被磨得光滑又圆润,不凑在灯光下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

可是于她而言,不论那个字还在不在,她都能准确无误地说出它的具体位置,然后一笔一划描出来。

尔后的日子里,虽然时常为失去玉佩的事情而苦恼,但日子总归得过,特别是容真这种踏踏实实的小宫女,要想安安稳稳过完这一年、安安稳稳地出宫,这做事必须得仔细。

然而有的事情命中注定终须有,你就是活得再小心谨慎,也避不开。

已到了夏日的尾巴上,这日午后,别的宫女都去休息了,容真还在为如贵嫔熬银耳百合汤。

没法子,那位主子喝惯了容真熬的银耳汤,别的宫女熬出来的她都不满意,容真只得认命,谁叫她天生劳碌命呢?

可是煮着煮着,眼看都快要好了,华仪姑姑却忽然走进来,不容置疑地叫她立马出去。

容真有些紧张,尚食局有三位姑姑,分别带下面的一群小宫女们,而华仪是她的师傅,按理说她该觉得更亲切才对,可兴许是华仪太严肃了,她总也觉得亲不起来,每次一见面就紧张得要命。

“可是姑姑,这汤快好了……”容真为难地看了眼冒着白烟的锅里。

“先别管汤了,叫红鸾帮忙看着点,一会儿好了再叫人给如贵嫔送去。”华仪转过头去对身后的红鸾吩咐了几句,又转过头来看着容真,“淑仪娘娘派人来了,说是叫你去元熙殿走一趟。”

一句话差点没把容真的魂吓掉,她勉强按下心头的震惊,低眉顺眼地说,“不知姑姑知晓淑仪娘娘叫奴婢去元熙殿的原因吗?”

华仪面色也不太好看,摇摇头道,“娘娘没说,只是命身边的小太监前来知会了一声。”

见容真的脸色有些白,华仪又补充道,“你也别多心,你平日里做事很仔细,也没出过什么岔子,淑仪娘娘找你不见得是坏事,这边跟着那小太监去一趟吧。好歹也是我尚食局的人,就算是坏事……”

说到这儿,她顿住了,“好了,去吧,别担心。”

这还是华仪破天荒地对下面的小宫女温柔了一次,容真点点头,迟疑了片刻,终是深吸一口气,朝着外面走去。

走廊尽头,有个身着蓝服的小太监等着她,见她出来了,笑着问了句,“你就是容真姑姑吗?”

容真被这称谓吓了一跳,一边回以笑容,一边摆手道,“公公莫要折煞小的了,我不过是个宫女罢了,哪里当得上姑姑一称,叫我容真便好。”

那小太监也笑着摸摸鼻尖,“那姐姐也莫要折煞我了,我也不过是个小太监,哪里称得上公公呢?姐姐叫我小路子吧。”

淑妃娘娘住的的宫殿离这里有好一阵子的路程,容真跟着小路子走着,试探性地问他,“不知淑仪娘娘为何突然传我呢?”

小路子瞧她面上有些谨慎,忍不住咧嘴一笑,“姐姐不必担心,是好事儿呢!”

好事儿?

容真有些摸不着头脑,但心下也算松了口气,“可能透露透露是什么事儿?”

她长得秀气好看,肌肤莹润透亮,虽然为着不惹是非,她很是注意打扮方面,能怎么老气就怎么老气,头发上也从来不别饰物,但天生丽质这种东西有时候是挡也挡不住的。

小路子瞧见她比身边的宫女都要和善漂亮,忍不住就卖弄了点消息,“我见姐姐和善,也就说给姐姐听了,只是姐姐一会儿见了娘娘,可别说我给你透露了这些,否则娘娘说我嘴快,怪罪下来我可吃不了兜着走。”

容真笑吟吟地点点头,“你放心,这点我还是知道的。”

于是小路子便简单地说了几句,原来前些日子皇上要来元熙殿,淑仪娘娘便让御膳房做了些点心,没想到皇上对其中一样点心特别中意,向来雨露均沾的人这月竟来了元熙殿两次,第二次还特意问起那个点心。

容真一听便明白个中缘由了,那点心正是她做的芙蓉沁露糕。

联想到前些日子上面特意吩咐她做了两次这道点心,原来竟都是淑仪娘娘要的,她稀里糊涂地就帮了淑仪这么个大忙,所以淑仪是要打赏她?

可是心里无端紧了紧,若是打赏,那么叫人送点赏赐来不就行了么?为何要她亲自登殿呢?

纷繁的思绪在脑子里嗡嗡嗡的,小路子说的那些奉承话也没听进去几句,直到一句“到了”,她才回过神来。

抬头,元熙殿三个字高高挂在殿门上,有人进去通传,不一会儿,那人出来对小路子说了几句,后者就回头对她露齿一笑,“姐姐,可以进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05章。淑仪【二】

第五章

淑仪是从二品宫妃,地位很高,家世也不容小觑。她的父亲是当今兵部尚书,官属正二品,统管全国军事。

当今皇上讲究雨露均沾,对后宫诸妃也不甚上心,每月也只是尽其事,所以子嗣方面颇为遗憾,到如今也只有一子一女。

只是皇上毕竟年轻,不足三十,正值盛年,也不用过多担忧子嗣问题,除却太后时常唠叨几句,也没有什么大不了。

只是子嗣这样少的时候,特别是连皇后也只有一位公主的情况下,淑仪能有一子,这才是了不起的事情。

元熙殿里气派典雅,窗边的座椅上坐着个身着华服的宫装女子,梳着归云髻,金饰灿烂耀眼,合着一身绛红色的石榴裙,竟是说不出的华贵美丽。

此刻,她笑吟吟地喝了口茶,然后不紧不慢地合上盖子,递给身边的宫女,这才柔声道,“起来吧,别跪着,本宫叫你来是要赏你,不是要罚你。”

不是在她跪下请安后立马让她起身,也不是要她跪上多久以后才傲慢地让她起身,这时间不少不少刚刚好,既能显示身为淑仪的威严,又能恰如其分地体现出自己对下人的体谅。

容真一边谢过淑仪一边低眉顺眼地站起身来,直觉这位主子不是盏省油的灯。

淑仪看着她,唇角的笑意一直未曾减过,“果真是个乖巧的丫头,不仅手巧,长得也是如此讨喜,本宫看着很是欢喜。”

容真忙道,“娘娘过奖了,奴婢何德何能。”

淑仪笑吟吟地说,“你不必自谦,过来让本宫瞧瞧。”

容真不敢延误,便上前了几步。淑仪端详了几眼她的脸,然后又拉起她的双手仔细瞧了瞧,那双手当然不像主子们的那样娇贵柔嫩,非但有了茧子,还分布着一些平日里做活计时留下的伤痕,虽然浅浅淡淡的,但仔细一看还是能看出来。

放下她的手后,淑仪这才淡淡一笑,“果真是个能吃苦的丫头,难怪做得一手好菜。前些日子万岁爷来了本宫这儿,吃着你做的点心,龙颜大悦,本宫一问之下才知道是你做的,听说如贵嫔也很喜欢你做的银耳百合汤呢,本宫这便起了惜才之心……”

话音到这里戛然而止,容真却是心头一颤,差不多猜到下文了。

淑仪朝站在身后的宫女点了点头,那宫女会意,从桌上端起盘子来到容真面前,“这是娘娘赏你的。”

那黑木托盘里端端正正地摆着一只白玉镯子,质地莹润,在日光下萦绕着一圈淡淡的光华,显是不菲之物。

容真忙跪下,稳稳地说,“奴婢谢过娘娘美意。只是万岁爷喜爱那糕点,乃是因为对娘娘的喜爱,奴婢不敢居功。奴婢不过一介低贱宫女,哪里受得娘娘如此抬爱,这镯子太过珍贵,奴婢……奴婢不敢要。”

淑仪的意思很明显了,赏赐不过是个样子,言下之意是要她留在元熙殿,将她收为己用。

既然皇上喜爱她的手艺,一道点心便能让他一月之内摆驾元熙殿两次,当然要将她彻底变成自己的人,淑仪才会放心。

可是容真不想出风头,也不想平步青云,她只想安安分分地待在那个远离权势的尚食局里,相对于那些费尽心思想要飞上枝头变凤凰的人而言,她唯一的心愿便是出宫和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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