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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心计:训奴成妃-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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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随我走!”

    花错望向奴歌伸手邀请,眸色蓦然诡谲暗红环环相生,凤眼上挑,一如那潋滟的红衣,张狂而阴柔……宛若九幽之妖。




正文     归宫行:自杀

    “花错……?”

    言语激他不走……奴歌唯有摇头,示意劝阻他冷静不要平添伤亡。

    “呵,有趣。”却是司凌夜无视花错忤逆不敬,袖手站在奴歌身侧,下颚微扬运筹帷幄一笑。

    “既然宫主打算鱼死网破,朕倒也不甚在意。”

    司凌夜挥手,他身后暗影立即会意上前,动作利落将奴歌反手控制住,架到一边恳。

    “朕早就知道,你堂堂无忧宫主,江湖令人闻风丧胆的诡谲组织,定不会心甘情愿臣服我王朝,是以……朕给了你一夜时间安排,目的不过想看一看,这江湖传言至上无忧,到底有些什么本事。”

    “本事倒是没有。”花错敛下幽长睫毛,拢袖掩面娓娓而笑“不过,想要殊死一搏保护一个人总是能的。”

    “哦?让”

    “想来皇上也是早有定夺,一开始,你就没打算让我无忧宫继续存活下去不是么?”花错眉梢微扬,凤眼微染三分胜似女子羸弱娇媚,但更多的则是炽热如火的妖治。

    “对。”司凌夜回答干脆利落,毫无搪塞之意。

    “今日你堂而皇之忤逆朕,这也不过是给朕一个毁灭无忧宫的理由……不得不承认,宫主今日决定,甚和朕意。”

    “那本宫倒是误打误撞了了一桩皇上心愿,到也算是功德一件。”

    “呵……朕给过无忧宫主机会,可惜,宫主并不珍惜。”司凌夜啧啧摇头,似乎并不能理解花错固执自毁“你可知道纵使是你堂堂无忧宫,在皇家权威面前,亦是不堪一击?束手就擒伤亡也许还会小些。”

    “呵。”花错冷笑毫不遮掩“但若束手就擒,那她,怕是就再无生存的希望了。”

    花错袖手一只奴歌,后者眸光闪烁,不其然抬眸与其妖治凤眼撞上,半响,蓦然心痛扭过头去。

    “花错,我不值得……”

    奴歌喃喃,眼角晕红再也抑制不住。

    “祭祀可千万不要误会,本宫并没有你想想中那么好。”事到如今,花错反倒像是看得开,弃的了一切般。

    坦然的模样,却越是让奴歌心疼。

    明明一早起来便告诫好自己的,自己面前只有死路一条,只要自己乖乖不做反抗跳进火坑,那么一切尘埃落定,自己再不糊牵累他人,可花错……你为何如此固执拯救我,再度无情点燃我本已熄灭的希望?

    我知你是对我好,可你又知不知道,这样我有多痛?我背负不起,这一生我已亏欠你们太多……

    “我想,西华城主对此事,应该不会袖手旁观吧?”花错蓦然扭头,转而视线望向绝音,后者面色淡然无波,缓缓放下手中半温茶水,启眸“我只永远护着她,其他一律不管。”

    碎玉清冰的声线淡然却坚定不摇,刹那满殿冷清。

    绝音视线盈盈落到奴歌身上,而后垂眸仿若事不关己,优雅冷静的摸样,仿佛摒弃了世界。

    明明周遭危机四伏暗藏杀机血腥,绝音却依旧淡然……似乎除了眼前自己要守护之人以外,一切都与自己无关。

    花错凤眼眯了眯,不过他似乎早有预料绝音如此反应,当下并未做过多表示。只抬手,待客大厅门外,届时整齐划一逐渐涌上人潮来。

    “今日,你若想带她走,必然要经过我无忧殊死一关。”

    花错扬手,大殿之外无忧宫下属收到指令,齐齐屏住呼吸,弓张弩末拔剑指向室内。

    剑锋铮铮森寒泛光,平添冷凝肃杀。

    “这些死士,倒是勇气可嘉,不过……迂腐至极。”司凌夜菲薄唇角一丝嘲笑“都杀了吧……”

    余音未落,一道道暗黑动作迅捷的影子不知从何处窜出,即刻宛若嗜血鬼魅扑向殿外无忧宫人。

    风轻云淡似是玩笑般挥袖,似乎懒得见证外界厮杀,内力翻涌推动令大殿之门“嘭”的一声自行闭合,霎时阻隔外界一切阳光。

    光明被阻隔在外,室内陡然昏暗三分。

    眼见着血腥争斗一触即发,若雪宫铃心底暗自波涛,面上却是努力一派假象安然。

    花错僵持站在高台之上,并未急着与司凌夜动手。

    司凌夜则更是无亲战之意,大殿殿门闭合之后,外界刀剑碰撞金属之音激鸣不绝于耳,他却眷眷闲适似要睡去。

    血腥弥漫,却是一扇门,隔绝了两个世界。

    一道道血迹染上门楣,炸开,入眼即是血色灿若烟花,生命脆弱琉璃。

    奴歌抬眼望向门板外逐渐渗进的血腥,她下意识眯了眯眼,巧劲挣开身后本就松懈的暗影控制,两步冲到司凌夜面前“厮杀无意,我随主上回去便是!”

    “哦?”司凌夜慵懒转眸,睇视安然一身孤绝的奴歌,眉宇逐渐缠绕上一丝嘲笑“你以为,此事只要你缴械投降,便可了解了?”

    “不然,主上想要如何呢?”奴歌眉尖挑了挑,平静的气息似乎并不受司凌夜邪魅侵扰“奴歌以为,自己奴仆一介再不济,活的,总比死的有用些,不是么?”

    “你要挟朕?”司凌夜扬眉,语气陡然冷了下来“奴歌?不要太看得起你自己!”

    “我没有看得起自己,正因如此……”

    “铮”————

    一声绕梁清鸣,暗影手中长剑被奴歌嗡鸣拔出,转为横架在自己细嫩脖颈。

    纤指执着剑柄,指尖色泽极淡似是无血色般通明,其力道却是与之相反的狠绝“正因为奴歌从来没有看得起自己,是以,我的生死,与在场诸位无关……你们的厮杀,我不想看,先下唯有眼不见为净!”

    剑锋逼近脖颈一分,红痕清晰出现,手下力道再狠些,血迹立即溢了出来。

    眼见着血迹顷刻外现……眸光陡然收凛,不过须勿,司凌夜却反倒是安然了下来。

    重新端坐于贵客实木梨花椅,修长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叩打椅背,悠然姿态不言而喻。

    “你死一下给朕试试看,朕倒是想瞧瞧,你出逃皇宫这半年,究竟胆子长进多少。”

    “没多少。”奴歌淡笑扬眉“只一点点,只一点点能自杀的勇气而已……”

    剑锋果然割了下去!殷红绸液届时溢出,蔓延,带着特有的血味腥甜,缠绵环绕鼻端宁久不散。

    但见奴歌脖颈溺血,司凌夜下意识厌恶颦眉,看向奴歌的眸光亦是毫不掩饰的鄙夷“死了就让人收尸,免得再次脏了朕的眼。”

    似是懒得再见血腥故而扭过头去,不耐烦的挥手。

    司凌夜低磁声线余音未落……奴歌唇角却稍纵即逝划过一丝了然嘲笑,原本断喉之剑,霎时铮鸣变了方向,转为冷厉刺向司凌夜心窝!!

    剑锋嗡鸣,去势极快,空中只来得及辨清一道模糊残影,眨眼屏息间,奴歌已然来到司凌夜身前。

    手下动作行云流水毫不迟疑,近身、举剑、刺入……

    “嗡—锵——”!!

    青铜剑一声凄厉金属刺耳长鸣,剑锋眼见即将陷入目标胸膛!

    去势却猛地被迫收住……

    奴歌愕然。

    ————冷厉的剑身被如玉手指风轻云淡夹住,剑锋之后,这双手的主人蔑视扬眉看她,唇角笑意悠然。

    奴歌不甘,双手握剑咬牙狠狠挣扎,剑身却是纹丝不动。

    “想杀朕?不自量力!”司凌夜讽笑,屈指似是玩笑一弹,青铜剑身霎时‘铮’的声响,无力断成数截!

    剑身断碎刹那,奴歌握剑手掌届时一阵发麻,待到有所反应立即放开剑柄之时,已是为时已晚……

    ‘哐啷’声响,剑柄染着殷红色泽颓废落地颤了一颤。

    奴歌微愣,再垂眸视线看向自己双手虎口,分明已被震裂出血!

    ————身侧,那另一段碎裂剑锋已被司凌夜随手一掷,悄无声息没入墨玉地面三分。

    残剑染血,血迹却只有奴歌的……

    众人惊异抬眸,部分无忧宫下人甚至无法辨别奴歌如何动作。

    但更快的则是司凌夜,不过喘息间长臂一伸,形势霎时逆转,奴歌已然被锁在其怀中。

    司凌夜反手扣着奴歌精巧下颚,惋惜摇了摇“朕就知道,像你这般倔强自傲的人,断不会如此轻易了结自己。不过却未曾想你居然动轴弑君……想杀我,预谋已久了么?幸好我一早便看了出来。”

    “……”

    奴歌被反剪双手锁在司凌夜怀中,暗用内力挣了铮他寒冰刺骨的怀抱,却是越挣越紧。

    澄澈尽是殊死一搏的大眼决绝眨了眨,奴歌蓦然莞尔“倒是我疏忽。”

    “你怎忘了,你这一身轻功,乃是朕亲自所授?”

    反问,略带嘲讽“怎敢忘?”


正文    归宫行:王气已尽

    反问,略带嘲讽“怎敢忘?”

    怎敢忘记,你一边授我武功,一边命我游走生死任务边沿,还不忘在我身上种下致命噬心蛊毒,将我加以控制利用?

    怎敢忘,你美人在怀,我征战沙场,最后搏来不过一句“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我委身潜入军营充当军妓的屈辱,我被贬入地牢生不如死的残败,我被下嫁他国与人针锋相对深宫步步惊心……却只是你眼中的‘小节’?

    真好笑……我竟如今才明白,自己曾经痴心一片付出,原不过是你兴起时观赏的小丑妄想罢了恳。

    “跪下……!”

    游移的神思被收回,司凌夜修长手指一点,奴歌顿时只觉一阵酥麻之感,自自己手腕细微传来,而后蔓延到腰际,腿弯。

    “噗通”一声,果真绵软无力跪到他身前让。

    精亮大眼抬起静静望他,干净异常无悲无喜,却是霜色决绝“司凌夜……且记我今日一句话————今生今世我奴歌与你,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呵?”嘲讽,他垂眸蔑视看她“何时起,你竟然如此恨朕了?”

    奴歌垂眸,脸颊乌发青丝一荡,掩住瞳孔暗色“发现你屡次利用我,玩弄我之时。”

    “那么,朕倒是不介意你再恨朕一些,但前提是……”蛊惑声线轻缓低略下来,像嘲弄“你有那资格吗?”

    他俯身,低低在她耳边似是情人低语,反手一推,奴歌全身绵软酥麻届时倒在地面。

    她无力跪在他面前已是卑微,如今又何必逼她融进尘埃里?

    脸颊无力贴着大殿地面,奴歌忽然觉得冷,周身冷,骨子冷……甚至灵魂都在颤抖。

    不可否认,她在害怕,真真怕了司凌夜。

    不知何时起,大殿之外厮杀声逐渐弱了下来,一点点,最后金属相击之声彻底消失匿迹,安静的唯有死寂来形容。

    这场殊死拼杀因隔着一层门板,奴歌并未来得及看上一眼其惨烈辉煌,但胜负,已然摆在了眼前。

    大殿之门被“吱呀”一声沉重推开…

    门外金黄的阳光带着血腥强烈刺眼照射进来,无情撒进室内一片赤红华丽。

    踏着支离破碎阳光缓步而进的,是位周身包裹在玄黑衣料中的暗影,那人走到司凌夜身前恭敬跪下抱拳,低哑着声线“皇上,任务已完成。”

    司凌夜含笑,了然而自得摆了摆手。

    那人届时隐去身形。

    因着此时门扉大开,奴歌挣扎抬眸看见,无忧宫伏诛者多,战亡的,更多……

    “看,这根本就是一场毫无意义的较量。”

    司凌夜冷笑看着无忧宫七零八落的江湖高手,嘲笑溢于言表。

    自始至终,花错未答一句话,唯有一双美艳凤目半眯,眼角带着高傲自然上扬,视线安静落在奴歌身上。

    曼声,慵懒轻扬“祭祀,是本宫无能么?”

    奴歌摇头。

    “那,便是无忧宫王气已尽了?”

    奴歌含泪,再摇头。

    “那为什么?”

    “花错……”奴歌咬唇,死死控制自己,不让心疼的泪水翻涌奔流出来。

    “祭祀,你不必自责。”花错忽然嫣然笑了一下,纤指捏着自己一缕乌发翻转把玩“你以为这一战,是为你么?不,不是的……”

    花错含笑,悠悠视线落到奴歌身上莫名情深,那样的缠绵浓郁的爱恋,如云雾叠放舒展,深邃到奴歌不论如何都读不懂的程度。

    “本宫是为了她,为了那个人。

    恍然间,对视那平日妖治潋滟的眸,奴歌蓦然明白了什么。

    “是因为,她么?”

    “恩,你们很像……性格,眼睛,灵魂……让她为你而死,这似乎是最好的结果,我可以看着你,守着你们。”

    奴歌缄默不语,只是脑海肖想着花错口中的“她”。半响脑海蓦然闪过的,竟是一白衣如雪,冷清天成犹抱琵琶女子。

    “是……弱音?”奴歌将信将疑疑问出声。

    花错含笑,点头。

    “你之所以活到今日,不过因为你体内流淌着她的血液,我今日抵上无忧宫殊死一搏,救赎的不仅是你,更是她。”

    “什么时候换的血!”奴歌惊诧“我竟然,竟然不知道!!”

    “你怎会知道?”花错苦笑“事发突然,当初就算是我也未曾料到的。”

    “不是你的主张?”

    “是那丫头擅自自绝……那天用无忧七簪圣女将你带回阴泉之时,她便悄悄利用阴泉地势,在你昏厥之时换血,我再来时,见到的只是她倒在你身边,已经凉却的尸体。”

    “花错?”奴歌有些无措的低唤,眼下,她竟然开始六神无主,不知如何交代自己生死与花错一般。

    自己的命,是花错心爱女子血液换来的,如若花错要自己死,那么……

    “我要你好好活下来,为了她,亦是为了我……你是无忧祭祀花颜,亦是本宫独一无二的弱音,明白么?”

    奴歌不禁苦笑,命运不肯放过的人,便是连选择生死都是身不由己。

    ……

    “哗啦————”

    司凌夜随手将茶杯推到地面,瓷器碎成篱落,溅起满地晶莹。

    奴歌被点了大穴,全身酥麻于地动弹不得,最大动作也不过眨眨眼,勉强摇一摇头。

    此刻她脸颊贴着地面,近在司凌夜脚边,经此司凌夜茶盅一碎,半温的茶水,悉数溅到奴歌脸颊。

    甚至那一两片碎瓷,割到了她的下颚。

    能清晰的感觉到肌肤火辣辣的疼,奴歌却只慢悠悠眨眼,满不在乎哼了声,再无所言语。

    “好了,看你俩在这煽情款款,戏份是不是做够了?”

    沉声,司凌夜轻轻'看书吧:WWW。fsktxt。com'整 理自己本就整洁的衣摆,缓缓起身,盛气凌人渡到花错面前。

    花错站在高台主位上,面部表情睇视司凌夜。

    司凌夜含笑意味不明,拾阶负手一步步优雅而上,直到他与他同时站在一节高台。

    “是你救了她?”司凌夜扬眉,含笑优容如同谦谦君子,只是唇角上扬的危险弧度,破坏了这周身无害儒雅。

    “确切的说,是我耽误了你追杀她的步伐。”花错悠悠回以冷笑。

    “好,很好……”司凌夜危险叵测勾唇“你喜欢的她么?”“自然。”花错凤目眼角媚色妖治毫不掩饰,狠意犹然,更加惑人三分。

    “真想不明白,你到底喜欢她些什么?”像是不解,司凌夜回眸扫视一眼奴歌,叹息“究竟有什么好的?”

    花错冷声,讽刺“无心之人,自然不懂,亦不配懂。”

    “嗯……”沉吟“朕配不配,这似乎并不关无忧宫主任何事……但宫主喜欢她的这件事却是极为有趣的的。你若不在乎她,游戏又怎么进行?”司凌夜邪魅狭长眼角凛色陡显,旋即意味深长一笑,墨色广袖一挥。

    大殿之外,缓缓渡步逐渐走进一周身裹在锦绣黑衣之人。

    来者银色面具遮面,唯露一双星眸破冰包容人间,优雅下颚略带三分不见阳光的苍白,只是那周身祥和温润的气息,不论怎样遮掩装饰都挡不住。

    他似乎与生俱来的温柔,使之任何人都心甘情愿拜服在他优雅之下。

    银色面具男子款款走到奴歌身边,俯身温柔扶起她,同时暗用内力,将她封锁的大穴打开。

    自男子进来大殿那一瞬,奴歌便开始眼神闪烁,神思略有呆滞惊疑,却又像是担忧欣喜,太多的情绪纠缠到一起,直到演变为最后的面无表情。

    直到男子真正来到自己身前,伸手搀扶起自己,奴歌方才回神确认,眼前这一切并非是梦。

    红泪?

    红泪!

    真的是你么?是你么?

    “带我走,可好?……”

    哑声,奴歌不可置信伸手,似乎想要摘下面前男子面具一辨真伪,却是眼前温润如玉男子蓦然转身,恭敬向司凌夜跪了下去。

    “红泪见过吾皇。”

    单膝跪地不卑不吭,这样的气质看似淡漠实则儒雅如初,状似恭谨却又居傲岸犹然。

    这样的宛若荷花开过的纯和声线,这样飘逸温良的身姿……普天之下,除却红泪冠世包容天下的温柔,还会有谁?

    不必确认了,果真是他。

    有丝欣喜,却又悲从中来。

    是他?……却偏又为何是他!?


正文    帝王迫:杀了他

    奴歌指尖颤抖,不禁举步上前“红泪,你怎么,怎么在这?”

    他不应该逃离皇宫,离司凌夜远远的安然生活才对么?为何此刻出现在这,出现在这宛若地狱修罗之人身前,继续受命于他。

    “……”红泪侧目看向奴歌,睇视半响,却是缄默无言。

    恍惚间,奴歌倏然明白什么,心疼。

    红泪,他是司凌夜手下啊,是为司凌夜誓死效忠的暗影啊,自己怎么能指望他想开,自由游走天下呢恳?

    这个傻瓜…

    “歌儿……”

    司凌夜对红泪擅作主张解开奴歌封锁大穴并未表示不满,他只含笑向奴歌招手“你过来。让”

    奴歌一愣,眸子下意识无错望向红泪,后者俊颜尽数掩在银色面具当中,神情辨不清,唯有一双眼,淡淡透露浩瀚星辉光芒隐忍光芒,却依旧透露着包容,带着与生俱来安定人心的气息。

    这一双眼,只要如此静静望着它,便足以给自己任何抵抗司凌夜的力量。

    奴歌并不知晓司凌夜蓄意安排所何,不过她依旧垂头举步,端端来到司凌夜面前。

    “歌儿方才弑君的心思,朕可以不计较……”

    司凌夜以如此温和的语气向自己开篇,奴歌反倒觉得心惊,她抬眸看他,惊吓如脱兔,面上却极力压下心底惶恐。

    “但,这般忤逆的心思,总要付出些代价,不是么?”

    终于等到一字转折……

    司凌夜反问,奴歌届时觉得自己心坠冰渊。

    “你要,干什么?”干涩的嗓子,一如奴歌此刻脆弱破败的心。

    “也无什么大事,但凡是小孩子做错事了,那定然是有人教坏不是么?所以……”司凌夜含笑,动作温柔将奴歌拉到自己怀中,反手间,将一柄欺霜匕首塞到奴歌手中。

    “你看眼前这个人。”司凌夜微冷的怀抱从背后圈住奴歌,他将下颚搁置在她敏感的脖颈,呵气,修长食指微抬,将奴歌视线引向花错方向。

    “你看他,这半年来你私逃出宫,竟起了杀朕的心思?是他带坏你对不对?嗯?”

    司凌夜下颚在奴歌脖颈有意无意蹭了蹭,像是蛊惑,他垂眸看了看她干净如玉却空无一物装饰的耳垂,视线缠绵陡然一凛,不过片刻复又染上笑意。

    如垂暮私语,薄凉低笑却尽数嗜血冰寒“只要歌儿杀了他,朕,可以不计前嫌……”

    “……”

    花错惊住,他百般揣摩却始终未曾料到,司凌夜竟会如此命令奴歌。

    “你空有惊艳世间的武力,朕却偏要荏弱的她来杀你,所以你不会动手做丝毫反抗……想要救她?朕却偏要你陪送无忧宫也终不能得……试问天下还有什么能让自己心喜之人杀死,更为痛苦而幸福的呢?”

    “……”

    奴歌觉得自己手在颤抖,被司凌夜紧紧圈住的心在颤抖,甚至灵魂都在寒噤战栗!

    司凌夜这话明明是在对花错说,然,盘旋在奴歌耳中,却是字字如血。

    她身边的,是个时刻揣摩人心,凌辱苍生恶魔!

    奴歌颤抖,挣扎想要丢掉手中的匕首……却是司凌夜大掌紧紧裹着她的手,使其半点放松不开。

    “司凌夜,你!”

    “嘘……不要拒绝。相信朕,否则你会后悔……朕的话歌儿想必是明白的,嗯?”

    尾音绵长反问,像是玩笑逗弄。

    司凌夜笑意幽深,似乎极度享受奴歌此刻战栗无错,想要反抗,却又不敢反抗隐忍模样。

    “你们不过相识半年而已,杀了他,朕便原谅你曾经所有,免你死罪……如此划算的交易……看,朕带你多好。”他低嗅她的体香,缠绵吻了吻她发鬓,像是诱惑。

    “不……”奴歌摇头“如此要杀他,你还不如先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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