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元远征军-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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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说，这次的防御才是真正的铜墙铁壁。

　　　　被水银之剑山阻隔的子弹发出喧嚣的金属音，在密集的逆棘缝隙间不断地来回弹跳，最后失去威力掉落在地上。没有一发抵达肯尼斯的身体。

　　　　接着，切嗣右手的Contender发出了吼声。这就是第一次贯通月灵髓液的防御时，使肯尼斯负下了痛恨的伤痕，有远远凌驾于九毫米的子弹之上大破坏力的单发弹。

　　　　但是，剑山状的水银防御度不是膜状形态可以相比的。

　　　　必杀的一击在接触到水银之逆棘的刹那，其他所有的逆棘有如捕蝇草一样闭合起来，一起包围住子弹。密集的细微逆棘集团瞬间变成单一的粗大柱状，封杀了子弹所有弹跳的弹道。控制着能够自曲变换的月灵髓液大显身手。那致密的完美流体操作魔术的手法，应该就是不辱名门阿其波卢德家之名的极限绝技吧。

　　　　不过漂亮地完成费尽心技的魔术的那个瞬间肯尼斯·艾尔梅洛伊·阿其波卢德的命运也到此为止了。

　　　　不也许是说从肯尼斯被怒火冲破头脑的时候，肯尼斯的结局就已经被注定了……

第九十一章　第一位退场者（）　
上一代的卫宫世家在判定诞生的嫡子的起源时，因为那奇异的结果不知所措，将婴儿命名为“切嗣”。

　　　　大致上是火与土的二重属性。详细归划的话，是切断和结合的复合属性。那是他与生据来的灵魂形态，也就是起源的本相。

　　　　切、嗣——称呼为破坏和再生有少许细微的不同。因为切嗣的起源并不意味着修复。比方说，切断之后又结合起来的线，结点的粗细会发生变化。就是说，切而嗣的行为，会使对象产生不可逆的变质。

　　　　起源是型月世界观的一个哲学的概念。又作混沌冲动。概念上类似原始本能，也类似宿命论。指所有事物、包括生命，在其起始之时已经有其方向性，然后必然会向者这方向发展。

　　　　被要求进行手工制作的作业时，卫宫切嗣特别地意识到了自己的起源。他的手并非很灵巧。如果是普通道具，坏掉也可以修理。但是一变成精密机械．事情就突然变得相反。他越是想要修理，那机械就会损坏得更加致命。

　　　　就事实而言，卫宫切嗣的手工技术算不上高超。如果只是普通的金属线坏了，接上切断的部分就可以恢复原来的用途。但是，以同样的要领用于修理精密的电子回路的话，结果却是致命的。那并不是只要接上就好的物品。只要接线乱掉，回路就会丧失机能。

　　　　根源不是仅仅因为卫宫切嗣的性格和气质而造成的，从魔术的观点来说，是灵魂深处根基的本质。

　　　　在制作自己的礼装时，卫宫切嗣将自己拥有的极其特异的起源做了最大限度的活用。他侧腹的左右第一二肋骨都被切除掉。将取出的肋骨研磨成粉状，然后用灵魂工程凝缩，作为弹芯封入六十六发子弹中。这子弹会对被击中的对象将切嗣的起源具现化。如果命中生物身体的话，那里既没有伤口也没有出血，只是中弹的部位变得像是坏死的旧伤一样。表层看起来像是治愈了，但是神经和毛细血管没有准确再生，丧失了原本的机能。

　　　　而且拥有概念武装这一功能的这发子弹，对魔术师还会构成更加严重的威胁。可以说是卫宫切嗣拥有的一种专门针对魔术师的特殊攻击手段了。

　　　　六十六发的子弹之中，卫宫切嗣在曾经的战斗之中已经消耗了三十七发。但是那里面没有一颗的浪费。这些使用他身体一部分制成的子弹，已经完全破坏了三十七个魔术师。

　　　　而现在第三十八颗起源弹，又切断了另一名新的牺牲者的命脉。

　　　　当卫宫切嗣射出这一枚子弹的到最后命中目标，肯尼斯大概到最后都没有理解自己的身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当剧痛遍及全身的那个瞬间，心肺脏器和神经网就已经被撕裂得乱七八糟了。在他的喉咙发出惨叫之前先喷出了鲜血。因为神经支离破碎的错误动作使得全身肌肉抽搐，身着洒脱西装的修长身体表演起滑稽的舞蹈。

　　　　突然中断的魔术回路，其中依靠猛烈的压力在魔术回路中循环的高浓度魔力，因为其中节点的堵塞，在压力的作用下开始无视线路胡乱暴走，结果破坏了术者自身的肉体。在月灵髓液防御住Contender的一击时，肯尼斯受到了比直接被子弹击中更加严重的损伤。

　　　　在卫宫切嗣的魔弹被魔术干涉的场合，子弹中起源产生的影响会严重地反馈到术者的魔术回路上。

　　　　把魔术师的魔术回路比喻成高压电流回线的话，卫宫切嗣的子弹就是一滴水。导电性的液体如果附着在致密的电气回路上，那将会使得回线短路导致电流破坏回路本身，造成彻底的故障。和那一样，使得魔术回路短路，就是卫宫切嗣礼装的恐怖效果。对于魔术师来说没有比着更可怕的后果了。

　　　　如果想要避免卫宫切嗣的魔弹造成损害，就要不依靠任何魔术，只使用物理手段防御子弹。针对这一点，切嗣使用点30。06毫米的超大口径的狙击枪的子弹可以说是一个恶辣的选择。从一开始，就根本不存在能够完全防御住这种狩猎来福枪专用子弹的防具。那是以穿透力见长的弹种。只要不乘坐装甲车的话，就绝对无法避免负伤的。

　　　　仅仅一发。只是那样就已经足够。卫宫切嗣敢于选择不适合实战的汤普森手枪，并且将这把枪作为自己的礼装，就是为了将其作为具有最大物理性破坏能力的手枪来携带使用的。

　　　　在爱枪完成自己的使命之后，卫宫切嗣用手指按住扳机，将长长的枪身像甩掉血迹似的朝下甩动。空弹壳顺势从折叠构造的弹仓中弹向虚空。带着淡淡的硝烟残渣掉落到大理石地面上。

　　　　卫宫切嗣对胜利没有任何感慨。这次也和之前一样，成功的引导加上计算好的结论。仅此而已。

　　　　切嗣魔弹的杀伤力大小，取决于命中目标的瞬间，目标激活了多少魔术回路。因为破坏术者身体的是术者自身的魔力。在这一点上，对于肯尼斯是绝对致命的。因为他不断被挑衅而发挥出极限的魔力，使卫宫切嗣获得了所期待的最高结果。

　　　　就算是如此威猛的月灵髓液。如果术者的魔力中断也就到此为止了。肯尼斯倒伏在恢复原本液态撒满地板的水银之海中，身体微微痉挛着。曾经的肯尼斯·艾尔梅洛伊·阿其波卢德现在也变得像婴儿一样无害。现在他的身体不要说拥有作为魔术师的力量，就连正常人的机能都未必剩下。

　　　　虽然丢下不管他迟早也会毙命，不过卫宫切嗣的原则是对倒下的敌人确实地给予最后一击。他将还有子弹的卡利科切换到点射，朝着已经形同活死人的肯尼斯走去。在极近距离对其头部开上一枪。这样争夺圣杯的七组之中就有一组脱落了。

　　　　而在这个时候Lancer可不是和saber这个正义感爆表的骑士王战斗，在李晨星的干涉之下，Lancer完全没有能力在一瞬间摆脱Rider的攻势，来到自己御主身旁，而失去了意识的肯尼斯自然也没有能力使用咒令将自己的英灵召唤到身旁。

　　　　“砰……”

　　　　随着卫宫切嗣手上的火器声响起，这一次圣杯战争的第一位退场者正式诞生了。

第九十二章　新的入侵者（）　
另一边，和久宇舞弥一起逃离的爱丽丝菲尔这个时候则陷入了一片诡异的安静。

　　　　先开口的话她会回应吗？试一下也没什么损失。两人现在在与战斗隔绝的安全区。不是处于需要保持安静的危急状况下。既然这样。正准备鼓起勇气开口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爱丽丝菲尔在那里再次强按下了话头。久宇舞弥本身就是一个沉默寡言的人，自然也不会首先开口。在那烦恼地兜圈子时，沉默继续持续着。尽管气氛明显很尴尬。可是久宇舞弥却完全没有在意地默然前进着。

　　　　“我果然不擅长应付这个女人”

　　　　埋头跟着久宇舞弥前行的爱丽丝菲尔在低着头深深叹气时，突然的脑中闪现出警报。

　　　　“怎么了，夫人？”

　　　　久宇舞弥一脸惊讶地向突然全身僵硬停下来的爱丽丝菲尔望去，担心的问道。

　　　　“又有新的入侵者了。就在我们前面一点。这样走下去就会见面了。”

　　　　“那么迂回过去吧。从这里朝北边迂回的话会很安全的。”

　　　　又有新的敌人，不过这都是预料之内的事态。久宇舞弥冷静地点点头对着爱丽丝菲尔说道。而正在使用千里眼魔术审视入侵者模样而出神的爱丽丝菲尔并没有马上回答。

　　　　“来的是言峰绮礼。”

　　　　透过千里眼魔术显现的影子，爱丽丝菲尔看到了一个身穿漆黑神父服，充满威压感的高个子。短发和严肃的模样与卫宫切嗣收集资料上的照片分毫不差。不过比起这个，让爱丽丝菲尔更加惊讶的，是在告知这个消息时久宇舞弥表情的变化。无论何时都是冰一样面无表情，让人窥视不到一切情感的女性。本以为她一定连心中都像冰一样冷酷到底的

　　　　爱丽丝菲尔现在第一次看到的久宇舞弥的表情。交错着焦躁和愤怒。在那里窥探到的，是和恐怖完全不同的危机感。她所害怕的应该不是绮礼这个人物，而是绮礼此时出现在这里的事态吧。察觉到这一点的时候，爱丽丝菲尔领悟到了。虽然唐突，但是爱丽丝菲尔却明白了久宇舞弥这名女性的内心。

　　　　“舞弥小姐，你从切嗣那接受的命令，是确保我的安全对吧。”

　　　　“是的．但是……”

　　　　听到爱丽丝菲尔的提问，久宇舞弥其他解释什么，不过被爱丽丝菲尔打断了。

　　　　“但是什么？你在想只有那个男人绝对不能让他去切嗣那里是吗？”

　　　　当爱丽丝菲尔有点坏心眼地微笑着指出她的心思之后。久宇舞弥变得一时无话可说了。

　　　　“夫人，你……”

　　　　“偶然呢。我也是和你完全是相同意见哟。”

　　　　言峰绮礼，对卫宫切嗣来说大概是最大威胁的男人。从久宇舞弥仅是听到他的名字便有所反应就看得出了。

　　　　爱丽丝菲尔虽然作为爱因兹贝伦至高魔术缔造的人造人，但是却坠入爱河，成就那份感情甚至成为了母亲。那样的她获得了人偶无法理解，但人类却拥有的超感觉也就是女人的直觉。

　　　　“绮礼由我们两人在这里阻止。可以吧，舞弥小姐？”

　　　　舞弥经过一瞬间的踌躇之后，以奇妙的表情点点头。

　　　　“真抱歉。不过请做好觉悟，夫人。”

　　　　“没关系啦。不用担心我。你履行你的职责。不是切嗣下达的命令，而是你自己认为必要的事情。”

　　　　“是的。”

　　　　回想起来也许自己早已有察觉了。所以才会害怕去确认。现在的话爱丽丝菲尔明白了。自己躲避舞弥的理由，不是在畏惧她，而是在畏惧知道她的内心。畏惧牵挂卫宫切嗣的女人不只自己一个的事实。

　　　　“怎么了？”

　　　　在接近死斗的昂扬感中，爱丽丝菲尔不禁笑了起来。拿出冲锋枪的舞弥用惊讶的表情扫了她一眼。

　　　　“人类的心啊，真是不可思议呢。”

　　　　为了卫宫切嗣可以赌上性命，具有如此决心的女人除了自己还有别人这件事。对爱丽丝菲尔来说是那么奇妙，明明应该是那样叫人惊忧的答案。现在那个事实却让人感到无比的可靠。

　　　　对言峰绮礼来说，推测艾因兹贝伦阵营下一个选择的行动方案并不是很困难。

　　　　当然，言峰绮礼完全没有投身于战斗当中的打算。森林东面成为战斗地点的机率很高。因为一般来说，从冬木方面前来的敌人会从那个方向入侵。

　　　　于是，言峰绮礼在森林西侧外缘待机等着战斗打响，并把赌注押在如果和预想的一样在东面开始战斗的话，那时便从其反面奇袭城堡的机会上。在森林里放出了灵体化的Assassin作为侦察兵。具有气息切断技能的Assassin，能够深入结界而不被察觉地入侵。虽然不能接近城堡。在森林的外侧观察战斗动向还是可以的。

　　　　然后事情的发展就如同言峰绮礼的预料一般，肯尼斯还是命令了Lancer正面入侵了爱因兹贝伦的阵地，Lancer和Saber的冲突在森林东边展开了。而且幸运的是，艾因兹贝伦只让英灵单独应战，御主自身则闭门不出。Assassin回应的报告对绮礼来说是极佳的机会。

　　　　如果卫宫切嗣是艾因兹贝伦雇佣的猎犬的话，那么现在应该正护卫着远离从者处于无防备状态的御主。现在正是将其逼上绝路的好机会。

　　　　虽然随后接到了Assassin的警报，得知肯尼斯·艾尔梅洛伊·阿其波卢德也正向着城堡前进，但是言峰绮礼并没有踌躇，反而甚至有些焦躁。卫宫切嗣被肯尼斯杀死的话，言峰绮礼的目的就没法达成了。为了和卫宫切嗣面对面。言峰绮礼甚至做好了在最糟的情况不得不和肯尼斯冲突的觉悟，快速在森林中前进。

　　　　另外根据战局的情况，也可能出现艾因兹贝伦放弃城堡逃离的情况。那个时候，当然应该会把从者进行战斗的东面战场的相反方向作为退路，那样的话就有和言峰绮礼相遇的可能性。

　　　　为了以防万一，言峰绮礼提前开始准备临战态势，正因为如此，对意外的杀气也得以机敏地做出反应。

　　　　不过眨眼之间，言峰绮礼俯身躲过了头顶上如雷鸣般炸响的弹雨。受到出其不意的机枪扫射袭击的情况，有时连熟练的老兵都会士气受挫丧失判断力，但是对于圣堂教会的代行者来说则是例外。言峰绮礼连冷汗都未流一滴．冷静地推断着状况。

第九十三章　言峰绮礼（）　
凭借丰富的战斗经验，言峰绮礼迅速的逃离了敌人的攻击范围，寻找到了一个比较不错的掩体，才停了下来。

　　　　这次来袭的敌人是一个人，而且从枪声来看，应该是口径九毫米以下的短冲锋枪。因为缺乏穿透力的手枪子弹不具备击穿树干的威力。在森林中的威胁度比狙击枪要低。根据往日的经验言峰绮礼可以轻易的从枪声的方向判断出敌人的位置，顺手就投掷出两把黑键。但是和预想的反应不同，黑键略过之后，只听到刀刃刺中树干的声音。

　　　　“唔？”

　　　　在反击之后，在惊讶的言峰绮礼侧面，杀气的锋芒再次袭来。从左手方向又一次传来枪声。子弹在一瞬间将树叶打落一片。虽然在千钧一发之际躲了过去，不过这回比起之前的枪击要更加危险。

　　　　之前关于敌人是单独一人的判断，稍稍迟缓了自己的反应。第二次枪击的位置完全不同。移动的话未免太快了。不过如果从一开始就有两名枪手的话，配合好时间进行十字火力应该确实可以解决言峰绮礼的。毕竟言峰绮礼也只不过是一个魔术师，并非幻想生物那样可以肉身免疫子弹。

　　　　在言峰绮礼疑惑不解时，敌人更早的做出了行动，这次他的感知网之内突然有出现了四个陌生的气息。言峰绮礼迅速一只手两把，一共拿着四把黑键摆好架势，脑袋里闪现出新的想法。

　　　　“这么说是幻觉？”

　　　　不是没有可能。自己已经相当深入森林结界。结界的组成包含了幻术，而且要是有能够操纵法术的术者在附近的话，将言峰绮礼个人作为目标造成知觉错乱是可能的。毕竟是爱因兹贝伦的阵地，这里的土地里蕴含的魔力也不是言峰绮礼一个人能够抗衡的。

　　　　看不见的狙击手果然是单独一人吗？那么操作幻术的也是那个人物吗？或者说还有其他什么人在负责援护吗？不过不管怎样．在找到破除幻术的方法之前。只能随着敌人的节奏周旋。言峰绮礼挥出四把黑键，瞬间向四方的气息连续投掷。

　　　　不出所料，无论哪里都没有击中的感觉。反而在言峰绮礼因为毫无结果的展开焦躁而匝舌的同时。他的背后被子弹直接击中。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言峰绮礼就纠结着双脚仰面倒下。既没有痉挛也没有发出痛苦的呻吟。

　　　　第三次的枪击甚至毫无气息。不！应该说开始的两次射击是为了让言峰绮礼迷惑的佯攻才对。不过这也是应该的本来既然能够操纵发出杀气的幻术陷阱，理论上来说想封住真正的杀意也是可能的。

　　　　准确地击穿了脊髓将其秒杀了吗？如此判断的久宇舞弥从狙击地点起身，用步枪自带的瞄准仰卧着的言峰绮礼，一点一点的慎重地向其靠近。

　　　　“舞弥小姐，不可以！”

　　　　比起久宇舞弥在一旁控制魔术的爱丽丝菲尔更早一步察觉到陷阱，对着久宇舞弥发来了警告的话语，不过这个时候已经晚了。言峰绮礼保持仰面没有起身。仅仅挥动一下手臂就投出了一把隐藏的黑键。从低轨道飞来的那把黑键撕裂了舞弥右脚的小腿。夺走了她进行下一个动作的时机。

　　　　下一刻，言峰绮礼就好像安装了弹簧的机械似地跳起来，朝着久宇舞弥猛然开始突进。

　　　　久宇舞弥面对敌人的突击则是毫无畏惧地扣动了扳机。但是绮礼只是用双手护住头部，根本没有闪避。神父服一直到袖子都由厚实的凯夫拉纤维制成，而且滴水不漏地裱上了教会代行者特制的防护咒符。区区九毫米口径手枪子弹，如果只是这种程度的攻击的话，就算是极近距离也无法贯穿。

　　　　不过就算如此，冲锋枪每秒十连发打出的九毫米的子弹带来的强大动能，就像是金属球棒猛击一样不断冲击着言峰绮礼的全身。但是他那锻炼到极限的肌肉铠甲，在那冲击中完全保护着骨头和内脏。

　　　　另一边久宇舞弥察觉绮礼全身都是防弹装备，立刻丢掉冲锋枪从大腿边抽出求生刀。对于经常行走在硝烟弥漫的战场之中的久宇舞弥来说，对手的这种装备的信息早就在自己的脑海之中。和凯夫拉纤维对枪弹的耐性相反，有着非常容易被利刃切断的特性。既然枪不管用的话只有接近战才有活路。

　　　　敌人弹幕中断的同时，言峰绮礼双手再次各拔出一把新的黑键，从左右向久宇舞弥发动了十字斩。不过久宇舞弥丝毫没有因为负伤的右脚而有所迟钝，用厚重的匕首刀身弹回黑键的连击。

　　　　虽然黑键的刀长远远超过匕首，不过终究是强化后投掷用刀类。在接近战中，比起由于极端的短柄而缺乏平衡的黑键，反而是久宇舞弥的大型匕首由于灵活的原因占据了压倒性的优势。

　　　　“能行的！”

　　　　看到自己暂时压制住了言峰绮礼，久宇舞弥以半舍身的姿势猛然冲了过去。对于黑键这种投掷类的飞刀来说，应该非常难以防御这种距离的攻击，而且就算被反击斩中，负重伤的几率也很低。再加上己方还有暂时没有人理会的魔术师，即时是不擅长战斗的爱丽丝菲尔也可以提供不错的援护。

　　　　面对久宇舞弥不要命的攻势，言峰绮礼也以右手的黑键接住了舞弥右手的匕首。应该是打算依靠刀刃的长度反击，和匕首交错而过的剑影突刺了过来。不过对此早有准备的久宇舞弥，很简单地躲过了反击。只是稍稍偏了一下头便避过黑键的刀尖，就这么闯进敌人的怀里。

　　　　“不好……”

　　　　但是就在久宇舞弥确信胜利近在咫尺之时，她被言峰绮礼意外的举动吸引住了目光。心里暗道有些不妙。

　　　　两者交错的右手言峰绮礼应该握着黑键短柄的手是空的。他在突刺的中途放开了武器。也就是说，言峰绮礼的右手从一开始就没有用黑键刺穿久宇舞弥的意图。下一刻言峰绮礼那只通过魔力强化过的，如同钢筋一般锐利的青筋突起的手指一瞬间就抓住了久宇舞弥的右手。

　　　　高耸着的黑衣高个子像蛇一样柔软地弯低身体，就那样潜入久宇舞弥右臂之下。下一个瞬间，就好像肩托着受伤者的姿势，言峰绮礼从肩膀后面背负住久宇舞弥的右臂。使用黑键的代行者自己被这个先入为主的判断给骗了。在致命的绝望之中，束手无策的久宇舞弥终于明白了。这动作是中国拳法、八极拳……

　　　　在言峰绮礼的侧身与久宇舞弥的腰部紧密贴近的同时，用左手肘对着舞弥的心窝一击，同时左脚也给予久宇舞弥的支撑腿漂亮的一击。完成得非常精彩的六大开．顶肘。在持有匕首的手被抓住以后，所有的动作都是一瞬之间完成的。不愧是八极拳真髓攻防一体的套路。

　　　　久宇舞弥连收身都无法做到，重重摔在了地上。因为过于强烈的冲击，久宇舞弥甚至陷入了手脚完全脱落的错觉，全身麻痹无法动弹。意识里只感觉到受到肘击的胸部剧痛。肋骨断了两、三根应该是不会错的。

第九十四章　最后一位从者（上）（）　
八极拳的攻击，尽管仅仅一击就让久宇舞弥陷入战斗不能的状态。但是言峰绮礼缺并未感觉到满足了。既然知道了卫宫切嗣的所在地，现在的言峰绮礼对久宇舞弥没有任何执着。

　　　　不过就在言峰绮礼为了迅速获得胜利，准备给予久宇舞弥致命一击而握紧拳头那时，他看到了简直让他怀疑自己眼睛的情景。而狼狈不堪的久宇舞弥也是同样的惊讶。虽然之前的确已经说好，在和言峰绮礼对决时。爱丽丝菲尔始终隐藏起来暗中支援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