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云谣-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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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边的茶盏砸在了楚绍庭身上。

　　　　“父亲，皇帝不是不明道理的人，他会理解的，求您恩准我娶她回来！”楚绍庭将头重重的磕在地上。

　　　　“胡闹！他现在是皇帝，不再是你的玩伴，体谅你？铁战将他关起来，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出门！”楚晟怒气冲冲的出了房门。

　　　　“少爷，先和我回去，家主在气头上，莫要执拗！”铁战见楚晟已经走远，将地上的楚绍庭来了起来。

　　　　“铁战哥，可是我”楚绍庭十分着急，如果父亲要知道他想娶的不仅是北荒人，还是个北荒皇族一定会被气死。

　　　　“听话，你先回去我帮你探探口风，晚上过来找你。”铁战在楚绍庭肩膀上用力拍了一下，对着门外的小丘说：“陪着少爷回去！”自己匆忙去追怒气冲冲的楚晟。

　　　　楚晟坐在书房中生闷气，见铁战进门十分厌烦的说：“我让你进来了？”

　　　　“家主，您先消消气，如果绍庭愿意配合他提供地图，我们派人把人偷偷弄出来，到时候到府中做个侍妾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您说呢？”

　　　　“你去和他说我同意了，但必须把地图画出来，你和小丘与他同行以确保他的安全，和来回路上的畅通！”楚晟眼底拂过一丝狠厉，威胁到楚家荣耀的人或事都不能存在！

第五十七章　回忆。国破（）　
晚膳时间刚过，天边的彩霞将云染成了金色，铁战拎着行囊进了楚绍庭的房门，看到他郁郁寡欢的样子，嘲笑道：“怎么和小媳妇思春似的！”

　　　　“铁战大哥别再嘲笑我了。”楚绍庭留意到铁战手中的行囊莫名的兴奋了起来，“你这是？”

　　　　“家主同意了，但是为了防止意外你还是将来去的路线大致画个图或者和我说清楚，我和小丘一路护送你过去，帮你一同把人接回来，但是暂时不要和家主提‘娶’这件事！”

　　　　“父亲是怕我跑了吗？”楚绍庭疑惑的看着铁战。

　　　　“其实我也怕，万一你和她跑了，我和小丘会被困在北荒的，那恶劣的天气弄不好需要翻雪山回来，倒时候可能命都不在了！”铁战说的十分委屈。

　　　　“我怎么那般，我不会丢下楚家不管的，更不会丢下你和小丘的！”言罢楚绍庭拿起笔墨在纸上开始画地图，天降亮时楚绍庭伸了一个懒腰，他只画了一条自己走过的最为稳妥的路线。

　　　　“呵，还不错，收拾下东西我们出发！”铁战看了眼地图，同小丘站在门外等候楚绍庭。

　　　　楚绍庭十分着急，将地图放入怀中，随便捡了两件衣服装进行囊里匆匆出了门，刚到楚府大门，只见楚晟带着府丁守在那里。

　　　　“父亲何意？”楚绍庭不曾想过父亲会出尔反尔。

　　　　“拿下！”楚晟冷冷的开口，府丁齐刷刷的锁住了楚绍庭的手脚。

　　　　“父亲！你怎梦如此！”楚绍庭大喊。

　　　　“父亲是为了整个楚家，不能因你的任性，就会了楚家的荣耀！”楚晟从楚绍庭怀中掏出北荒的地图，摊开细看了下，点点头说：“画的很不错，皇帝一眼就能看出是你的手笔！”

　　　　“父亲求你不要，她会恨我的！”楚绍庭崩溃的大喊，几次他想冲出束缚，无奈自己一届文人，身单力若。

　　　　“将少爷锁到合欢苑去，小丘你去看着他，如果他跑了你知道后果！”小丘低着头瑟缩到铁战身后。众人稀里哗啦的将已经接近崩溃的楚绍庭拉回了合欢苑。

　　　　第二日清早楚晟带着楚绍庭亲手画的北荒地图呈给了皇帝，并称因画此手稿他染了风寒。皇帝看后龙心大悦，当即就封楚绍庭为右丞相，病愈后在上朝谢恩。一朝两个丞相，还是父子也算是闻所未闻，不过也昭显了皇帝对楚家的青睐。

　　　　皇帝特意将宋楠召进了皇宫，安抚一番并将楚绍庭画的北荒地图交到他手上，叮嘱道：“务必攻下北荒，找到玉玺！”

　　　　宋楠带着一队轻骑护送北荒地图来到北荒，张维的大军被层层路障困住，无法开进，得到北荒地图后张维挥军之下一鼓作气攻到了泗海城下，但大军所过之处皆为焦土。

　　　　荔菲萱在北荒王宫中看到节节败退的北荒军队隐约猜到大历军队中有人拿到了自己的布防图，虽然北荒的败局已是注定，但她怎么也不敢相信她深信不疑的人出卖了她。入夜后荔菲萱换了夜行衣，悄悄溜出了皇宫。

　　　　暗夜中荔菲萱躲过城门的守卫，用抓锁顺着城墙而下，疾行了半个时辰后终于到了大历的军营，突然身后树林中一阵脚步声，荔菲萱暗道不好，一个男子站在她的身后唤她：“萱儿姑娘？”

　　　　荔菲萱惊讶非常，回头望着他，结结巴巴的说：“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我是绍庭的朋友，大历军队还未到泗海的时候我的人就已经盯上你了，只是不知道你竟是为公主。”

　　　　“你别和我说他，他是不是在军营，是不是他给了你们不布防图？”荔菲萱愤怒的喊道。

　　　　宋楠心中一动，原来绍庭手中是有布防图的，但是他却手画了一张地图，哎！

　　　　“你说话啊！”荔菲萱见他不说话更是气氛。

　　　　“他不在军营，我会带你去见他，你愿意跟着我吗？”宋楠向她伸出了手。

　　　　“不要，他是不敢在这里吧，你大历军队是虎狼之师，所过之处良田变焦土，屋舍变废墟，泗海城破时，我北荒将无人有幸生还，我要与我的家人一起共存亡！”说完荔菲萱把腿就往城墙的方向跑去。

　　　　宋楠看着她的背影心里竟有些不舍，她绚烂明朗，即使不是绍庭所托也不应该毁在战争中，想到此处，向她跑的方向追去。

　　　　荔菲萱见他追来以为他是有话要说停了脚步，眨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问宋楠：“你还有事？”

　　　　“嗯，我不想让你死！”宋楠说完就向荔菲萱打去，荔菲萱也未曾料到他会出手，两人在城墙下一阵打斗，荔菲萱不敌宋楠的犀利招式，渐渐被逼退，眼见城墙距离自己越来越远，招式就越发凌乱，宋楠趁她分心时一掌将她打倒，不由分说的将人抗到肩上消失在夜色中。

　　　　翌日，张维挥军直下，十万铁蹄瞬间攻破了四海城，雅妃站在北荒皇宫的宫门上看着泗海的军队在城中肆意烧杀抢掠，张维骑着汗血宝马在城门下与她对望。

　　　　“北荒想要依靠小皇子和玉玺夺大历的江山你不觉得幼稚吗？”张维冷冷的说。

　　　　“北荒有野心我承认，可那个掌权者没有，但是你太暴虐，你会遭到报应的！孩子和玉玺你死也别想得到！”雅妃在自己的身上倒满了火油，从怀中颤颤巍巍的掏出火折子，轻声说：“离儿你要好好活着啊！”

　　　　雅妃松了手火折子落在繁复的裙摆上，顺着火舌将她湮灭，转瞬一个火球从宫门上落下，在强下烧的只剩下灰烬。

　　　　张维恨恨的看着已经化为灰烬的雅妃，怒吼道：“北荒皇族杀无赦！一岁以下男童杀无赦！掘地三尺也要把人和东西给我找到！”

　　　　往后的三日中泗海城犹如人间炼狱般，原本的繁华消失殆尽，整夜都是惨叫和哭嚎，三日后张维还是没有找到他要找的东西，最终将原本和北荒皇族有瓜葛的人全部赶到了龙阴山以北，那里常年积雪，不知还有多少人能活下来。

第五十八章　回忆。再遇（）　
北荒国破后，消息传入凤里后举国欢庆，但皇宫陷入的阴郁之中，随着北荒皇室被屠杀殆尽，玉玺的下落已无处可寻。

　　　　楚绍庭得知荔菲家蒙难后，心死神灭整日沉迷饮酒，楚晟虽然解了楚绍庭的软禁但他整日躲在院中闭门不见外人。

　　　　大理寺卿周远航家的儿子办满月酒，派人给楚绍庭递了三回帖子，楚绍庭思量良久觉得不好扶了好友的面子，当日稍作整理乘着楚府的马车出了门。

　　　　楚绍庭到了周府看到昔日好友都意气风发的相聚一起，心中不禁黯然，这一切的荣耀都是建立在北荒国破的基础上的。

　　　　张维已从泗海班师回朝，宋楠同周远航照顾宾客，几人见到落拓的楚绍庭均是唏嘘不已，但此时的楚绍庭看到张维和宋楠不自觉就想到了被战事祸及的荔菲萱，心中绞痛不自觉的多饮了几杯。

　　　　恍惚间在看觥筹交错的筵席和喜逐颜笑的人群深感无趣，独自拎着一壶酒出了周府的大门，自己一个人迷茫的走在大街上也没叫楚府的马车和随从，就沿着街道信步而行。

　　　　忽然一辆马车疾驰而过，楚绍庭没有及时避开被马车撞倒在地，赶车的少女立即将车子停了下来。

　　　　“怎么了？”车中一个女子的声音响起。

　　　　“小姐，刚撞到了一位公子”赶车的少女从车上跳下来走到楚绍庭身边，轻声询问：“公子，可伤到哪里了？”

　　　　楚绍庭正欲抬头与少女说话，只见从马车上下来一位青衣素雅的女子，女子背着光，容颜十分清秀，竟与荔菲萱有八成相似，楚绍庭揉了揉眼睛，心中思忖了一下才确认她并非荔菲萱。

　　　　“无碍，在下楚绍庭，请问姑娘芳名？”楚绍庭目光灼灼。

　　　　“民女司月，不知是丞相大人，失礼了！”司月站在楚绍庭面前不急不缓的行了礼。

　　　　“挡了姑娘行程，请！”楚绍庭从地上起来，略微整理了下易容，侧身对司月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司月淡淡一笑，躬身再次行了礼，上了马上，马车欲走之时，她跳开窗帘为车外的楚绍庭说：“若公子有恙随时来司家医馆即可！”言罢将帘子放了下来。

　　　　楚绍庭站在原地看着马车快速飞离了自己的视线，忽然觉得眼眶酸涩无比，如果她不在了，能看到一个如此相像的人也是一种安慰吧。

　　　　翌日楚绍庭将自己要迎娶司氏嫡女的想法告诉了楚晟，楚晟思虑在三同意了他的请求，为了防止意外发生，楚云舒带着辞官的奏章来到皇宫从皇帝那里请了赐婚的圣旨。

　　　　一切比楚绍庭想的更加顺利，短短一个月的时间他如愿以偿的将司月娶回了楚家。成亲后楚绍庭逐渐恢复正常，与司月相敬如宾，每日在楚家弹琴画画，日子也算过得和谐。

　　　　次年楚云舒出生，楚府为了庆祝孩子百天大摆筵席，将朝中百官和凤里商贾均请到了楚府。当日的楚府人声鼎沸，十分嘈杂。

　　　　楚云舒在前院招呼了宾客后回到院中看孩子，一进霏晗阁的大门就看到一个粗衣女子低眉顺眼的站在门前，楚绍庭从她身边走过时突然停住了脚步，冷冷的看着她，口中喃喃的说：“是你吗？”

　　　　“为何出卖我？”荔菲萱抬起头冷冷的盯着楚云舒。

　　　　“当日我我没有想要我本是想带人去泗海将你救出来，但是我画的地图被偷了，你愿意相信我吗？”楚绍庭百口莫辩。

　　　　“不能，我是来取你性命的！”荔菲萱手中匕首乍现，直刺楚绍庭胸口。但手腕却被生生握住，荔菲萱惊讶的望着面前的素颜女子，错愕的收回了手中的匕首，不禁向后退了两步。

　　　　司月在看清荔菲萱的脸后，也惊讶的向后退了一步，撞在了楚绍庭身上，她惊恐的回头望着楚绍庭，但她在楚绍庭看荔菲萱的眼神中找到了答案，那是对她从未有过的眷恋和缠绵。司月恍然大悟，自己夫君的冷漠不是性情淡薄，而是所恋非人，自己不过是寄托相思的替代品。

　　　　睿智如她虽然心如刀割，但是为了让楚绍庭如意她仍旧挡在楚绍庭身前对着荔菲萱说：“夫君不会骗你，当时他被囚禁在楚府，北荒国破后才解禁的，这其中曲折姑娘可愿听我解释？或者姑娘可以暂且留下自己查证！”

　　　　“月儿，你”楚绍庭一怔，未曾想过真相面前司月还会如此竭力的护着自己。

　　　　“绍庭，你的心思我懂，看到这姑娘的时候我才明白当日你娶我的原因，我从未奢望过我的夫君能只有我一人，我愿尽力成你心中所想！”司月转头诚恳的看着荔菲萱说：“姑娘，绍庭他一直一那个官职为耻辱，他已经辞去了官职，这还不能证明他的清白吗？”

　　　　“我”荔菲萱的心在逐渐动摇。

　　　　“你也不愿相信自己曾爱过的人背叛了你对吗，你留下等到真相大白时，你再选择是否离开不好吗？”司月握着荔菲萱的手，将她手中的匕首抽了出来。

　　　　荔菲萱住到了楚绍庭的合欢苑，半年的相处荔菲萱也渐渐淡忘了两人间曾经的不快，楚绍庭白日会尝尝到霏晗阁中陪着云舒，但是每天晚膳十分都会回到合欢苑与荔菲萱在一起，偶尔司月会抱着云舒来到合欢苑，三人一起喝酒聊天也十分的和谐。

　　　　月落无声，拂晓十分铁战的门前一个黑影闪过，铁战听到动静后迅速追了出去，翻过楚府的院墙，穿过街道，在一处废墟前黑影停住了脚步。

　　　　“找我何事？”铁战的声音没有什么温度，但却可以猜测到两人本就相识。

　　　　“荔菲萱在你楚府，我只要人，其他的你随便利用！”黑影说话也毫无感情。

　　　　“你看上自己兄弟的女人，也真是可耻！”铁战的声音中满是鄙夷。

　　　　“算计亲兄弟就不可耻吗？”黑影冷哼一声消失在废墟前。

　　　　铁战对着废墟阴冷一笑，与往日见的忠厚，谦卑判若两人。

　　　　清早天还未大亮，铁战拿着一张小像来到了楚晟的门前，他轻扣了两下门栓，对着房内说：“家主，泗海有玉玺的消息了。”

　　　　楚晟将房门打开，示意他进来再说，铁战恭敬的将手中的画像交到楚晟手中说：“这是找人画的北荒小公主的画像，这个人在楚府！”

　　　　“你是说”楚晟眼中精光乍现，楚绍庭心仪的女子竟是皇族，也难怪他会如此着急的要到泗海救人。

　　　　“带人随我去合欢苑！”楚晟从怀中掏出火折子，将小像烧尽，大步朝着合欢苑的方向走去。

　　　　合欢苑中楚绍庭正在弹琴，司月与荔菲玉萱在合欢树下为云舒做衣服，大门被撞开的时候三人均是一惊。

　　　　楚绍庭率先走到楚晟面前对着他行礼问道：“父亲何事如此匆忙？”

　　　　“送少夫人和小少爷回霏晗阁，其余人都守在门口没我允许不得擅入。”楚晟吩咐完冷冷的打量着楚绍庭身边的荔菲萱。

　　　　“月儿先回去，这里有我！”楚绍庭见司月离开合欢苑后，对楚晟说：“父亲直说吧！”

　　　　“萱公主，你来我楚府意欲何为？”楚晟阴测测的问向荔菲萱。

　　　　“我喜欢绍庭，也愿意和他在一起！”荔菲萱说的十分坦荡。

　　　　“北荒的公主来到我楚府做妾，我们楚家担不起，你告诉我玉玺在哪里，我放你离开，如何？”

　　　　“我不没见过玉玺，也不知道它在哪里！”

　　　　“那就莫怪老夫公事公断了，你因我儿画出北荒地图来到我楚府准备刺杀他，所以我怎么处置你都是理所应当！”

　　　　“父亲，她没有，你相信我！”楚绍庭噗通跪在地上，现在的情况已经超出自己的控制，铁战的武功十分高强，有他在荔菲萱绝对逃不掉。

　　　　“绍庭，你啊！”楚晟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交到楚绍庭手中，感慨说：“我可以不把她交出去，但是你知道玉玺事关重大，如果我们拿不到，你和她的事情被皇帝知道，那将是楚府的灭顶之灾！这个是禁锢内力的秘药让荔菲萱服下才能留在楚府，否则”

　　　　荔菲萱尚未等楚绍庭反应，一把将小瓶抢到手中，打开瓶塞将其中的药丸倒入了口中，冷冷的说：“我留下是因为我爱他，我不知道玉玺在哪里，即便知道也不会给你！”

　　　　“只要你人在这儿，你早晚是要说的！”楚晟拂袖离去。

　　　　楚绍庭将荔菲萱轻轻揽进怀中，柔声道：“萱儿，缓缓我想办法送你离开吧。”

　　　　“我不走，国破家亡我早就无处可去了，能留在你身边一日便是我赚来的！”荔菲萱依在楚绍庭怀中，任由心中的爱意泛滥，只此一生也无怨了。

　　　　司月回到霏晗阁中忧心忡忡，她从未见过楚晟如此愤怒，自幼在司家跟随父兄打理生意早已见多识广，对于今天的局面虽未参与其中但也猜到了一个大概。司月现在十分担心如果楚晟将楚绍庭逼至死路他是否会带着荔菲萱远走高飞，自己多方隐忍为的就是能将他留在凤里，留在身边，如今这意外却打乱了自己的计划。

第五十九章　回忆。人亡（）　
傍晚铁战来到司月的院子寻楚绍庭，见她坐在院中发愣，关心的问：“少夫人为何忧虑？”

　　　　司月见是铁战，料到他是来寻楚绍庭的，轻柔的说：“这个时辰夫君是在合欢苑中的，铁管家还是过去寻他吧！”

　　　　“好，谢谢少夫人！”铁战转身走了几步，回头看到她神情十分哀怨，不忍的说：“少夫人说句不该说的，你为了少爷真的是受苦了，今日家主因那北荒女子的事情十分愤怒，怕是不会留下那女子，少夫人还是早作打算的为好。”

　　　　“他当真会”司月霍然站起，两步走到铁战跟前。

　　　　“当年公子回府就要派人去泗海接她，后来家主阻止了，之后一直消沉度日，他曾经是多么意气风发，现如今只府中如果家主不容那女子，公子定是不会罢休的！”铁战叹了口气。

　　　　司月愣着院中，云舒的一声啼哭唤醒了她，她重回房间将云舒抱在怀中哭泣，眼泪打湿了孩子的襁褓，司月看着怀中的幼儿心中暗暗道：无论如何不能让孩子没有父亲，绝对不能！

　　　　第二日司月抱着云舒来到合欢苑中，发现院中一切仍如从前一般，楚绍庭在合欢树下弹琴，荔菲萱在树下为云舒做衣服，见司月进来便招呼她过来坐。荔菲萱将云舒接过来抱在怀中逗弄，云舒见到荔菲萱咯吱咯吱的笑出了声音。

　　　　“昨天的事情我略有耳闻，绍庭为了萱儿的安全，要不要现将萱儿送出府去？”司月走到楚绍庭身侧小声的询问。

　　　　楚绍庭对她一笑，满满的谢意，“不必，我想看看有没有别的办法，再等等吧！”楚绍庭走到荔菲萱身边看着她怀中的云舒。

　　　　司月看着眼前的一双丽人，一个婴儿，其乐融融的团圆场面，心中被一种言明的情绪所浸染，这里的一切本该都是自己的，自己的夫君，自己的儿子，可是现在他们围绕的确实荔菲萱。

　　　　入夜后司月披着宽大的斗篷，独自提着一盏灯来到了铁战的门前，铁战听到门前动静开门看到是司月愣了一下。铁战向门外四处看了看确定门外无人才将司月迎进了房间。

　　　　“少夫人漏液前来可是有事？”铁战将门虚掩，自己站在离司月较远的地方。

　　　　“你与绍庭自幼一同长大，情同兄弟，我今日去见他，他似有带着萱儿离家出走的打算，你也知道知道事情一旦发生楚家必受牵连，而绍庭将再也不能回到楚家，所有我想请求你帮我救救绍庭！”

　　　　“少夫人，在下也不愿看到此种情况发生，可楚晟确实对荔菲姑娘下了杀心，我也无力改变！”铁战叹了口气，无奈的看着司月。

　　　　“如果家主和绍庭的决定我们无法改变，我们可以将萱儿送走，把绍庭扣留在楚府！”司月冷冷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如果此计可行，家主也不会真的杀了荔菲姑娘的，可是公子辞官在家几乎不外出，总不能到合欢苑抢人吧？”铁战疑惑的看着司月。

　　　　“我将荔菲萱迷倒，你帮我安排人将她送走，然后让家主将绍庭扣在楚府，如何？”司月斩钉截铁的说道。

　　　　“荔菲萱是用毒高手，一般的*她定能识破，这个是特殊的*无色无味。”铁战将*放在司月面前。

　　　　司月想了一下，将*收进袖筒中，戴上帽纬提着灯笼消失在了黑暗中，铁战在房内看着司月远去的方向露出了一个残忍的笑容，很快就可以尘埃落定。

　　　　司月与荔菲萱本来相处的还是不错的，三人经常聚在一起，这日南镜沐王府送来了几坛百果醉，楚晟留下了一半，剩下的都让府丁送到了霏晗阁，司月带着新送来的酒到了合欢苑与他二人共品。

　　　　司月犹豫再三还是将药下到了酒中递给了荔菲萱，荔菲萱结果就被时，恰巧楚绍庭不慎将墨汁滴在了衣襟上，荔菲萱放下就被边笑便帮他打理衣襟。

　　　　楚绍庭闻到了酒香，顺手端起荔菲萱的那杯酒一饮而尽，随口赞美道：“好酒！”

　　　　司月僵硬的一笑，但也没有过多的阻拦，那日拿到*后，司月在霏晗阁中做了多次的测试，确认只是*并无其他问题今日才放心的下在了酒中。今日有不能表现的过分让楚绍庭知晓自己的计划，所以浅笑着又端了一杯递到荔菲萱手中说：“你也尝尝他说好的酒，我倒是觉得过于甜腻了。”

　　　　荔菲萱接过酒杯并未多想，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酒水下喉的一刻，荔菲萱苦涩一笑说：“姐姐可知这酒中加了什么吗？”

　　　　“这倒是不知，我尝着是多种果子的混合，但是都有那种却区分不出！”司月惺惺的回答。

　　　　“你这么问是难为月儿了，她不是很爱喝酒，不过话说回来我也没有尝出来，你知道？”楚绍庭打趣着荔菲萱。

　　　　“别的不知道，但是有味毒药叫乌头，在酒中加的极为巧妙！”荔菲萱的声音不大，清清淡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