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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云谣-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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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遵命！”
忽然一个侍卫匆匆走到玉落耳边小声的说了几句，站在她的身侧等待指示，玉落莞尔一笑对蘅源和江华二人说：“今夜不能再来前院，去做你们该做的！”转头对着身边的侍卫说：“请小蛮姑娘过来！”
魂殿的大门前支起了一张小桌子，桌上放了两碟小菜，红娘与七星正对着皓月饮酒，七星首先看到了进来的楚云舒，对着红娘使劲的挤眉弄眼。
“小七你脸中风了？”红娘放下酒杯，微微浅笑。七星无语的叹了口气，伸手指了指红娘的后面，红娘一转头正好看见楚云舒，起身笑着说：“丞相大人您怎么又来了？这次我家堂主吩咐了，今天谁进殿门她就灭了谁？您还是回吧！”
楚云舒对着红娘点了点头，将身体往左移动了半步，身后的周敬昶满脸堆笑的看着红娘，支支吾吾的说：“好久不见！”
红娘脸上的笑容瞬间僵滞，错开头冷冷的说：“周大人来魂堂有何贵干？”
“没有不是。。。”周敬昶低下了头，面对红娘的冷漠他有些心痛，但仍旧倔强的说：“我只是想来看看你”
“您看见了，请回吧！”红年转过身不在同周敬昶多说一个字，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下场宋玉落曾经展示的透彻无比，有些故事尚未开始就已经结束了，不管是否神情如注。
七星往前走了一步站到周敬昶面前尴尬的嬉笑道：“周公子，那个您的事情我们都是听说的了，但是没想到您今天竟然到魂堂来了，您也知道魂堂的设置您祖父和父亲一直都是反对的，为了您好您还是尽快回去吧！”
“红娘你是因为这个才躲着我的吗？我知道所以才摆脱云舒带我进来，否则我连大门都进不来！”周敬昶跑到红娘面前，双手抓着她的手腕神情的说：“请你给我一个对你好的机会，如果那时你还是觉得不满意，你再拒绝我。”
红娘甩开他的双手，冷冷的说：“周大人是三岁孩童吗？还是当真这么大没见过女人？你与我不曾有过交集，对我毫无所知，你凭什么喜欢我？”
“红娘不是的，我们有过交集，两年前，大理寺天牢，你不记得了吗？”
“我当时不过顺手救了你的性命，如果你的喜欢是因为这个，那大可不必！”红娘冷哼一声朝着院中走去，周敬昶还想往前追，七星一步拦在了他的身前。
“周公子，这里不比别处，您还是不要妄动的好！”
周敬昶心中绞痛不堪，看着红娘渐渐远去的背影使劲一朵脚，叹了口气。云舒在他的肩头用力一握，周敬昶转头看向楚云舒，楚云舒眼喊笑意的对他点了一下头，周敬昶心中的烦闷竟一扫而空，心中渐渐踏实了下来。
楚云舒转身对着魂殿的方向运足内力大喊：“凤里楚云舒拜见魂堂宋堂主！”
殿门突然大开，玉落提刀一步步想着殿外的楚云舒走来，见她今日衣服穿得尚算得体，云舒眼中有了笑意。随着玉落向前走，外边的众人才看清了殿内的情况，床上的四个美少年或坐或躺，床上被褥凌乱，男子们均已衣不遮体。
此时清轩和张若秋刚好跨进院中，看到眼前这旖旎的风静，张若秋轻叹的说：“姐姐，四个？你身体”看到玉落杀意浓浓的眸子，闭着嘴迅速闪到了云舒身后。
清轩看了这个场面，脸颊微红，两步走到云舒身后轻声咳了两下，周敬昶和清轩对视了一眼，不禁面面相觑。
云舒气急指着宋玉落道：“你”却不忍心往下说，他此时有何种身份责怪她呢。
“不知廉耻？荒淫无度？还有别的词吗，丞相大人！我是否知廉耻是我个人的事，我又不嫁进你家，关于是否有度的这个事，他们尚不在意，您也就别多管闲事了！”
玉落见云舒没反应，看到他身后躲躲闪闪的张若秋，飞给了张若秋一个媚眼调笑道：“秋儿和楚丞相当真是莫逆之交啊，这段时间也不曾来看过我，当真是狠心啊，不如我们一起进去聊聊？”
张若秋闻言转身就跑，边跑边对着楚云舒说：“我就说她正常的很，没人强迫，没有中毒！”玉落见张若秋要逃，提刀就追。
云舒一把拦住了她，凉凉开口说：“放他走，我娶你！”
在场的人均被云舒的这个承诺震慑到了，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反应。玉落停了脚步，笑声如银铃般在院子里回响，一声冷哼：“丞相大人何苦来的，我是一个养男宠开妓院的杀手，您娶我不是自毁前程，败坏门风吗？那是要遭天谴的！”
玉落一个闪身从云舒身侧跃过，一刀将张若秋的衣角割下了一片，张若秋一声尖叫：“云舒哥哥救我！”云舒挡到两人间，尽全力护着张若秋，几个来回的功夫云舒的手臂上被玉落划了两寸长的口子，清轩的手落在剑柄处，看到云舒警告的眼神松了手。
“你们走吧，累了！”玉落突然收了攻势，将刀往地上一扔，扫了眼云舒流了血的伤口，捂着嘴打了一个哈欠，转过身懒洋洋的往魂殿方向走。
“你刚刚没有拒绝，我明日进宫请旨，请等我！”不知道她是没听见还是根本懒得理会，手指按揉着太阳穴，不顾众人的吃惊，自顾自的回了殿里。
“我们堂主比较任性，丞相大人还是请回吧，今日堂主累了，怕是不会再胡来，您大可放心！”小蛮善意的提醒着云舒。
云舒点了头淡淡的说：“小蛮姑娘可方便送我等一程？”
“诸位请！”嫌慢走在楚云舒等人前面，引着众人出了魂堂，站在门口对诸位说道：“恕不远送！”
楚云舒和周敬昶互看一眼后带着张若秋上了马车，清轩犹豫了一下走到小蛮面前温柔的问：“你最近可好？”
“尚可！”
“抱歉，你回到凤里我却不能同你一起”
“不必再说这些，茯苓已经死在楚府了，我是宋小蛮。”小蛮眼中含着泪水，声音十分清冽的说：“我不能离开宋堂主就如你不能离开楚丞相，而且不管他们以后会怎么样，我和你已经结束了。”
“他们若是在一起，你我之间”
“妄生谷上死去的不仅是宋玉落，还有我茯苓，情之一字莫要再提了！”小蛮不愿再与他纠缠转身欲走，却被清轩紧紧抱在怀中。
“苓儿，不要！”清轩紧紧的搂着怀中的人，将下巴抵在她的头顶，眼泪落下深深的埋入那一缕缕青丝中。
“清轩公子，我是魂堂左使宋小蛮，请您自重！”说话间小蛮的两只手在身前轻轻一抖，身后的清轩顿时萎靡不堪跌倒在地上，小蛮没有回头想着魂堂一步步走去，跨进大门的一瞬间背对着清轩说：“于我而言过去的一切早已消散，现在的我不必依赖于任何人，想要的有资格争取，无用的有力量摆脱，所以你也忘了吧！”
楚云舒下车后将清轩扶到车上，周敬昶坐到车外驾着马车，张若轩为他搭了脉向，对楚云舒说：“无碍，只是普通的*！”
“云舒，你离宋姑娘远些吧，我隐约觉得这次她回来的目的并不单纯，我担心她是假装失忆，将来怕是会找楚家报复。”
张若秋从药箱中取了一颗清心丸放到清轩的口中，复将药瓶放回去的时候一时不慎将一边的药粉瓶碰到了，楚云舒伸手将小瓶子扶起来，淡淡的看了眼张若秋，而若秋则如见到老虎般僵硬的回了一个尴尬的笑容。
第一百零一章 请旨（）
楚云舒将张若秋送到张府后带着清轩和周敬昶返回霏晗阁，命人安置好了清轩后，云舒坐在安静的房间内想着近日来发生的种种，不禁苦涩一笑。随手从怀中掏出一支乌木桃花簪在面前不停的摆弄。
“这是宋姑娘的东西吧？”周敬昶站在楚云舒身边，看着那只十分罕见的簪子，想到过往的种种，不禁心中感叹，若是没有后来的那些误会和纠葛依照宋玉落当初的脾性他们当真是极相衬的一对。
“这乌木桃花簪本是一对，她在离去的那日，其实是想将这支桃木簪留给我，让我查到真相，但她却未曾想到，父亲离世时我尚且年幼，后来母亲转交给我父亲遗物的时候却故意将另一支簪子收了起来，直到母亲去世一月后我才在佛堂下的锦盒中找到了另一支桃花簪。”
“也许当时宋姑娘是怨恨你不信任她，但事情过去这么久了，这其中的曲折我相信她是明白的！”周敬昶将手中的酒壶分了一只给楚云舒，坐在他身边喝了一口说道：“当年宋姑娘跟着陛下，见识谋略不输男子，你别灰心。”
“可你不了解她”楚云舒拿起酒壶将酒水倒入口中，末了对着手中的桃花簪出神，她在意的不是当年的真相，而是当初他的不信任与‘背弃’，玉落她放弃了一切，奋不顾身的守在他身边，而他以天下为名，护她为由将她软禁，逼她服毒
“你现在不要和陛下说娶宋姑娘的事情，陛下十分在意宋姑娘，对你早生忌惮之心，这时你若再逆鳞而行怕是会大祸临头！”
“他并非昏庸之人，定不会妄故百姓性命，亦不会滥杀无辜，至于我也并不在意所谓的祸事。”
“楚家呢？你真的不顾楚家的门楣和荣耀了？”周敬昶眼睛发亮这句话像是在问楚云舒又像是再问自己。
“楚家？荣耀？如果你是我你又会如何取舍？你与我始终不同！”楚云舒对周敬昶淡淡一笑，躺倒床上闭了眼睛。
祖父一生所追求的不过是位极人臣，权倾天下，在这条道路上他越走越远直到牺牲了儿子的性命都没有换来他的醒悟，而现在的楚家就是当年祖父构想的模样吧，眼看他起朱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
抱歉祖父，楚家的一切到此为止了。。。。。。
退朝后玄珩回到太和宫换了一身常服，坐在殿中翻阅玉落送来的折子，自己缭乱不堪，甚至有个别地方还有错别字，玄珩不禁失笑，现在敢如此上折子的除了她宋玉落怕是没有第二个了。
玄珩拿起笔折子上的错字用朱砂笔一一修正过来，将不规整的句子备注好，随后在折子的最后一页上用娟秀有力的字迹写下：奏章字迹潦草，有污观瞻，故命你每三日进宫练习书法！
放下笔后玄珩拿着折子，轻轻的将红色的朱砂字迹吹干，脸上的笑容让人觉得十分温暖，庄红锦在院中打理花花草草，偶尔回头看到这样的玄珩，不禁会随着他嫣然浅笑，但不是的低头垂目间，眼中总会闪过一丝让人难以捉摸的寒意。
楚云舒走到太和宫的时候，门前的侍卫并未阻拦，他冷眼看了下庄红锦迈步走到殿门前对着值守的公公道：“楚云舒有事禀告陛下，烦请通传！”
值守的小太监一看是楚云舒连忙行礼，恭敬的说：“丞相大人请稍等！”小太监小跑着进到殿中跪在地上对玄珩说：“陛下，丞相大人在殿外求见。”
玄珩将手中的走着摊开放好，对着小太监说：“让他进来”
楚云舒走到殿中跪在地上拜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玄珩站起身走到楚云舒身边，将他从地上一把拉起，面带笑容的问道：“你今天是怎么了，私下里很久不这般行礼了。”
“微臣行礼本是纲常，以前做的不够还请陛下饶恕！”
“说吧，什么事情啊！”玄珩溜达会自己的龙椅上，伸手在朱砂上试探了下，结果指尖被染上了点点猩红，无奈的叹了口气，拿起折子吹着上面的字迹。
楚云舒跪在地上，将头深深的埋下，十分坚定的说：“陛下，臣要迎娶魂堂宋玉落，请陛下赐婚！”
玄珩愣住了，那一瞬他以为自己的耳朵坏掉了或者是在幻听，他将手中的折子放在桌上后，咽了一口唾液，试探的说：“你说什么？”
“陛下，我要去宋玉落！”
玄珩霍然起身，双手撑在桌子上，脸色十分难看，半刻后压了怒意说：“小舒，回去吧，朕不同意！”
楚云舒直起身子，两眼如万年冰窟般注视着玄珩冷冷的说“两年时间，我会将陛下忌惮的事情处理好，我的条件就是迎娶宋玉落！”
玄珩看着云舒的眼中有了恨意，那时初回凤里，他并非看不出云舒待玉落的特别，但是为了能够让他们的结盟更加稳固，他默许了云舒对她的接近，甚至很多时候故意带着玉落，让他们能有更多的机会相处。
他一次次放掉了可能和玉落在一起的机会，把她推给了云舒，现在他又要将她送出去，即使他已经是天子，但他还是不能恣意妄为的将她据为己有，他除了爱情还有天下，还有四海升平的志向。
而如今楚云舒对皇权的威慑力比张维有过之而无不及，朝堂之上文官大半以楚云舒马首是瞻，而裴家兄弟和刘嘉均是他的兄弟，若他想夺权那大历危矣。
“你回去吧，本月朕诞辰后，黄公公回到你府上传旨！””
玄珩声音苍凉，这个决定对他来说是多么艰难，无数次对自己说我只是她的兄长，想到她的样子，心中的灼烧之感却怎么也无法忽视，如果那个夜晚，他没有回到凤里，而是带着她浪迹天涯，是不是更好的结局？
“谢陛下隆恩；微臣告退！”楚云舒走出太和殿后深深吸了一口气，顿时觉得院中的花草较之刚刚都变美了许多，如今陛下尚需妥协何况祖父，云舒微微一笑抬步欲走，听得身后一个十分曼妙的声音幽幽飘来。
“丞相大人了！”庄红锦拖着尝尝的宫装走到楚云舒身边轻声道：“近来陛下每日清晨都会在殿中批阅奏折，每日魂堂呈上的折子陛下看得格外认真，不仅批阅还会降错别字都一一改了，有时还会对着一本折子温柔的笑。”
“庄妃娘娘，您晋封品级后，微臣还未向您道喜呢，恭喜娘娘！”
“陛下日日盼着玉落妹妹进宫来，他们二人每日都有折子往来，丞相大人觉得陛下会将今日之事告知给玉落妹妹吗？”
“红锦，现在的你才算后宫的嫔妃，望你终能得到你想要的！”楚云舒转头离开了太和宫。
庄红锦抚摸着自己的小腹对着楚云舒的背影冷哼一声，喃喃道：“吾儿，我们一起看，母妃会将一切好的都留给你！”
玉落睡醒时窗外已经大亮，她走到窗前将窗子开了，享受着阳光洒在身上的温暖，站了一炷香的功夫却没有见到那只白羽信鸽，玉落嘟着嘴有些气恼的骂道：“混账！不讲信用的混账！”
转身回到床上抱着锦被发呆，依照楚云舒的性子今日应该会找玄珩请旨赐婚，一会传回来的这只怕是会要她进宫面圣，届时将她的想法一一说了，玄珩必会答应她嫁进楚家。
若是褰裳还在他定是不会同意自己的做法的，想到此处心中竟有些怅然若失，那个拼死护着自己的人终究是不在了，这大千世界茫茫人海竟没有一个人能再和自己相守终老，真是可悲啊，玉落将怀中的锦被拥的更紧，好似那被子是活的会逃开一般。
“姐姐，宫中的折子传回来了，您现在看吗？”小蛮站在门外说。
“送进来吧！”
小蛮拿着折子推门进来，坐到玉落床边将折子递给她，去首饰盒中取了一支步摇为她打理头发。
玉落借过折子的时候眼中有一丝迟疑，这折子不是自己昨日写的，自从回到凤里每日与玄珩通过折子沟通后，这是第一次玄珩换了她的折子。玉落翻开折子，其中空白一片，没有半个字迹，她托着空白的折子默默的坐在床上任由小蛮为她梳理头发，眼中的温度一丝丝冷却。
“空白的折子，陛下何意？”小蛮坐在玉落身边朝着她手中的折子看了眼，思考了一瞬道：“难道是说与姐姐之间无话可说？”
“他同意了我与楚云舒的婚事，现在怕是真的无话可说吧！”玉落失魂落魄的笑了下，眼底中似乎有悲伤溢出。
“姐姐难过了？其实您不是一直打算让陛下赐婚的吗？”小蛮将折子拿过来，从怀中取出一瓶白色粉末点在折子上，用丝帕裹着手指将粉末在折子上涂抹均匀，对着光线照了照却还是没有任何字迹。
“只是又一次被放弃心里不太舒服，他和楚云舒当真是兄弟啊，所做的选择都是如出一辙！”玉落掀开被子，从衣架上扯过袍子穿在身上，黑色缎面红色的黄泉花衬着玉落明媚的容颜，让人错不开眼睛。
“传信给七星他们，让他们一路佯装截杀龙丘霈，务必让他们在陛下寿诞之日进凤里，另外将你调制的那味香想办法弄到他身上。”
第一百零二章 寿诞 一（）
大历的每任皇帝寿诞之时都会与百姓同庆，当夜皇宫的第一城楼九华门会燃放烟花，百姓在那日是可以到九华门前观赏烟花，而且那日皇帝会带着皇后与百官亲自登上九华门城楼接受百姓的朝贺。
陛下的寿诞在即，凤里城中的戒备一夜间就变得格外森严，但是往来的商旅和文客儒生却更加多了，城中大小的客栈几乎已经爆满，大街小巷都是在歌颂皇帝的丰功伟绩。
玉落乘着马车来到了朱雀大街正中心的聚宝斋，小蛮扶着玉落下了马车，两人以前以后的进了聚宝斋的大门，门口的小二看到*间系着的黑色令牌一眼便认出这是魂堂的令牌，能携带领带进出的并可以在大街上随意闲逛的在魂堂中定是身处高位。
“两位贵人雅间请！”小二点头哈腰的讨好道，将玉落二人引到雅间后，差人泡了茶水问道：“姑娘是想定些什么，咱们聚宝斋”
“唤你家掌柜的过来吧！”小蛮匆匆打断了小二的话，坐在玉落身边，倒了一杯新茶浅浅的尝了一口，随后给玉落倒了一杯放到她面前，对她轻轻点头。
“不满姑娘说，刚刚丞相夫人和京兆尹府的两位夫人前来挑选珠宝，掌柜的正陪着她们，我已经让人去通报了，小的先帮您介绍着，待掌柜的那边忙完了马上过来招呼您二位如何？”小二一边说一边向对面最大的那个房间张望。
“不好！”玉落放下手中的茶杯，冷冷的看着小二沉声道：“这聚宝斋本是司家的产业，丞相夫人是主我们是客，您们是做生意的不该先紧着我们吗？让你家掌柜的马上过来，否则你们担待不起后果！”
小二看了她们二人一眼，额头已经渗出了一层薄汗，立即附声道：“两位稍等！”一溜烟的不见了踪影。
小蛮被他逗得咯咯笑了一会对着玉落说：“干嘛和她较劲啊，这可不像姐姐的性子啊？”
“我倒是无所谓啊，你见到她的机会不多，今便是天赐的机遇。我知道你不愿与她一般见识，但是现在不比从前，我有本事让你任性胡为，不要委屈自己半分！”
小蛮感激的看着玉落，这些年的相伴相守他们已经是彼此最亲近的人了，想到周嬿婉曾经对自己的虐待，小蛮咬了咬牙起身奔着最大的那个房间走去。
玉落找了一个十分舒适的姿势靠在椅子上，慢慢品着茶等待着好戏的上演。小蛮走到对面的门前抬脚将门踹开，小二正站在掌柜身边小声说这话，周嬿婉和京兆尹的两位夫人正在桌上挑珠宝。
一屋子人都被突如其来的闯入者吓愣住了，掌柜的立时走到小蛮跟前赔笑道：“姑娘得罪了，您先稍坐一下，这边很快就好了，我”
“是你？”周嬿婉放下手中的珠宝朝着小蛮一步步走来，冷笑道：“你一个贱婢在我面前竟敢如此猖狂？当初真不该放你一条生路，应该让你和那个贱人一起去死！”
“哼！丞相夫人说的真是轻巧啊，我当初是生是死是你能决定的吗？这么多年不见，楚丞相可曾和您圆房了？”小蛮笑眯眯的打量着周嬿婉。
周嬿婉气急败坏的吼道：“我们夫妻相敬如宾，感情甚好，可是你这种人能挑拨的？”
“是吗？听说楚丞相住在霏晗阁，您住在楚府，怎么相敬如宾啊？”小蛮绕到周嬿婉面前与她对视道：“我还听说楚丞相有令您是不能随意进出霏晗阁的，敢问丞相夫人，您除了这个头衔还有什么呢？到底谁才是贱人！”
“你”周嬿婉气愤到了极点，转头对着两位京兆尹夫人说：“别听这贱婢胡说，我夫君确实住在霏晗阁，但是我是经常过去宿在那边的，我们夫妻感情甚好！”两位夫人尴尬的一笑，但仍旧勉强的对周嬿婉赔笑。
“被夫君弃若蔽履却沉浸在恩爱缠绵的梦里，你真是可悲啊！”
“贱人你去死吧！”周嬿婉突然陷入了疯癫的状态下，拔下头上的一直步摇就往小蛮身上刺，周嬿婉是武家出身虽然她祖父金贵她但是还是教授了她些拳脚功夫，在疯癫的状态下小蛮竟有些不敌。
掌柜的在旁边左右为难，不得已让小二出去英雄楼的主事过来，玉落坐在二楼，看着楼下楚云舒和一个男子一同进了聚宝斋的大门，心中料想这个男子定是那位传说中的幕僚黍离。
只是一个分神，玉落再看对面的战事，不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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