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度爱:暗帝的复仇逃妻-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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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3章　美化的比喻（）　
小米一听这话，气得脑门子都疼了！

　　　　他们上班就一定有钱？觉得自己的债不多，为什么不自己去还？他们就活该做牛做马给他还赌债？！愤怒拧成一团，小米简直想好好跟黄云理论理论，只是，她这个人生不得气，一生气，就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黑暗里，指着黄云半天愣是一个字都没吐出来！

　　　　倒是母亲恨铁不成钢，指着黄云骂道，“你这混小子，说这些话有没有良心！我们几个拼死拼活替你还债，你不知恩就算了，竟然还说这种话！哎呀，你是想气死我啊！”

　　　　黄云一听老妈跟自己哭闹，又是烦躁又是没辙，最后一甩手嘭的一声甩上门扬长而去！

　　　　黄小米赶紧过去扶着老妈坐下，老妈哭得老泪纵横，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数落，“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怎么会生出这种儿子，斗殴赌博也就算了，可是催债的来了，他自己先一溜烟跑了！小米啊，小米我可怜的孩子，你怎么就摊上我们家了啊！”

　　　　小米一听，眼中也微酸，她倒不是觉得自己委屈，而是老妈这个时候，还能想着自己，她觉得感动。

　　　　所以，日子过得辛苦又战战兢兢的，她还是会觉得格外幸福！

　　　　“妈，我没事的。你不用担心我，倒是我大哥欠下的债，眼见着又到还款的日期了，我们还差好几万呢。得想办法借点才行”

　　　　老妈一听哭声也凄凉了些，“上哪儿去借钱，亲戚朋友见了咱们都跟见了瘟疫似的，躲还来不及。”

　　　　黄小米早就知道这种状况的，心中也忍不住微微凉，世道就是这样吧？不过很快她又安慰起母亲来，“妈，别担心了，车到山前必有路，总会有办法的，实在不行的话，咱们举家逃债好了！”

　　　　“你个死丫头，想的倒是轻松，咱们这样的人家能逃哪儿去，而且你忘了去年人家放了话，咱们要是敢跑，找着咱们就一个个地剁了！”

　　　　黄小米记得当时那讨债的头目穿着一身骚包的黑风衣，意气风发的很，嘴里叼着烟卷的样子，简直是个活脱脱的流氓！

　　　　好吧，对方本来就是流氓头子！

　　　　“也是。算了妈，别再想了，这种事情也不是光想想就能解决的，我们还是别苦恼了。实在不行，我向同事凑点儿吧”

　　　　黄小米辗转反侧，硬板床被她翻来覆去摇的嘎嘎乱响。

　　　　母亲累坏了，没被这种噪音干扰到，已经打起了呼噜。

　　　　她看着窗外的月光，长长的叹了口气。

　　　　其实，她最怕的就是这种夜深人静的失眠夜，不管自己多不在意过去的记忆，可一到失眠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好奇，想回忆起过去的自己。

　　　　林小她车祸之后，整个人性子都变了。

　　　　她爹妈也那么说。

　　　　不过，他们对她的变化，似乎都是很欣慰的。因为，他们都觉得过去的她吧，懦弱又胆小，整个人像只温顺的兔子。当然了，这是她刻意美化后的比喻！

第214章　马屁不穿6（）　
懦弱和温顺可完全是两码事，黄小米习惯性的追求美好的东西！自然也希望过去的自己能至少美好那么一点点

　　　　她又翻了个身，跑开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想着要不要到临近的大城市去找份工作来做。那里的工资，至少会高一些。

　　　　可是，她又实在不知道自己除了端盘子，到底还会干什么，要知道当初进涮肉城端盘子，都连着好几天给人家把盘子摔了，要不是林小小在里面工作的时间长了，帮她兜着，她早被解雇了。

　　　　这座毗邻s市的小城市，贫富分化相当严重，而近几年，这种分化变得更加明显，北部发展很快，不论环境还是基础设施，都是一等一的好，从那些并排的别墅和争锋的娱乐城就能看出一二。

　　　　而南部，发展不是一般的慢，很多旧房危房棚户区都聚集在这里，更糟的是，南部已经成了北部的垃圾处理区！

　　　　很不幸，黄小米一家子就是南部区的典型家庭！

　　　　“去不了大城市，那就到北边的娱乐城找份工作试试，听说娱乐城的工资很不错”黄小米自言自语的咕嘟两句，总算是睡着了！

　　　　这一觉，她又做梦了，梦见了信号塔，还有海水，以及耳畔的风声

　　　　梦见了一个狂奔而来的人，可惜，记不得那人的名字和长相

　　　　她醒来的时候，完全没把这些梦放在心上，因为这种梦也不是第一次做，她早都习惯了！

　　　　和林小起来的时候，林小，自己小时候也总是梦见自己从很高的山上跳下来，结果一睁眼，发现自己平平安安的躺在床上！

　　　　因此，她就更不当一回事儿了！

　　　　到了涮肉城之后，她迅速溜进更衣室换好了工作服，结果一开门，老妖婆就叉着腰站在门口。

　　　　黄小米唇角向上一扯，立刻做出一副胁肩谄笑的狗腿相，“哎呀，领班，您早啊，哈哈，真是爱岗敬业啊，我黄小米，一直拿您这样工作认真负责的领导当做榜样，做梦都在学习”

　　　　“所以，上班又迟到了？”老妖婆板着脸，但是，从神色上看，并不是真的生气。

　　　　这越发让黄小米坚信，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领班您放心，这绝对是最后一次，我用我对您滔滔不绝的崇拜发誓！”

　　　　“哼，下次再迟到，直接扣工资！”

　　　　妖婆领班婀娜多姿地走了。

　　　　黄小米耸肩，下次再说下次的！

　　　　厨房，黄小米把自己的想法碎碎念叨给林小小听，林小小听到黄小米说自己要去城北的娱乐城找工作时，手里的菜刀差点儿切手指头上。

　　　　她深吸一口气，把菜刀放下，转身凝视着黄小米。

　　　　黄小米立刻低眉垂眼，做出万分驯顺的姿态，洗耳恭听林小小即将开展的长篇教育！

　　　　林小小叉着腰，几乎要指着黄小米的鼻子讲话了，一席教训之后，黄小米抹了抹脸上的唾沫星子，挑起一只眼皮看林小小。

　　　　林小小依然面色不善。

第215章　飞来横祸（）　
黄小米诺诺的说，“小小，我不是去做卖肉的人，就是当服务生而已，街头的小报好多，说那里的工资可高了。现在我需要一份高薪的工作啊。”

　　　　林小小咬牙切齿，恨铁不成钢地戳了戳黄小米的脑门子，“我说小米小米，你什么时候才能长成大米啊！别那么天真好不好，那里是什么地方啊，出入的都是牛鬼蛇神，有钱人多没错，给的工钱高也没错，可那里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怪物，我们这些小老百姓招惹不起的！你需要钱的话，姐姐我借给你，但是那种地方说什么也不能去！”

　　　　林小小喘了口气，继续说，“知道么，那儿就是传说中的窑子，黄花闺女进去，残花儿婊子出来！那里就是杀人魔窟，立着进去横着出来”

　　　　黄小米对林小小的危言耸听彻底无语了，不过心里却感动地颤抖，扑到林小小怀里说，“小小啊小小，还是你对我最好啦，我不去了，所以你也别说了，我知道，那里就是魔王殿，我这么纯洁滴孩纸是去不得的！”

　　　　林小小拍了拍黄小米的后背，“丫的，这就对了，总之，不许去那种地方，再苦再难都不准去，差多少钱，姐姐帮你想办法。”

　　　　黄小米深刻觉得，这辈子吧，自己又出车祸又失忆，好不容易有哥哥吧，结果不但不能给她遮风挡雨，还倒找麻烦，实在是命途多舛了。不过，能有林小小这样的发小，实在是八百辈子修来的福气！

　　　　她真的幸福的冒泡泡！

　　　　之后黄小米没再对林小小提起这件事情。

　　　　转眼过了两个星期，黄小米掰着手指头数日子，眼看还债日期迫近，可手头上的钱还差得远呢。

　　　　晚上已经是万家灯火，她走在通往自家的破旧小胡同里，两道眉毛打着结，思索着到底要从哪儿凑到还债的现金。

　　　　到了家门口，却发现家里又是漆黑一片。

　　　　难道大哥又回来了？她挺意外，因为黄云这家伙，一般要隔好几个月才回家一次，连续两天往家跑的情况太罕见了！

　　　　但是，她回到家里，却发现里里外外都没人，爹妈不在，她大哥也不在！

　　　　“诶，怎么回事？”她纳闷，大声喊，“妈，我回来了！”

　　　　这片是本市棚户区，一户人家只有三十几平的居住面积，邻居紧挨着，她的喊声隔了三四家都可以听得清清楚楚。

　　　　所以，邻里间有什么事情，邻居街坊的也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听到喊声，隔壁张大妈立刻走了出来，“哎呀，你这丫头，怎么才回来！快着，你爸爸在工地上被人打了，在医院。你妈妈已经过去了，你也赶快去吧！哎哟，真是造孽哦！”

　　　　黄小米家境，邻里街坊都是知道的，要说困难住在这儿的没有几乎不困难，而黄小米家那是困难户中的困难户！如今又摊上这事儿，叫人怎么不叹息！

　　　　黄小米听后一惊，包都掉在地上了，呆愣半晌，忽然转身，拔腿就跑。

　　　　赶到医院的时候，父亲已经被送入手术室，母亲一个人坐在手术室门口等着。

　　　　“妈。”黄小米站在离妈妈三步远的地方。

第216章　节哀顺变（）　
她并不清楚为什么，这一刻，她有种怪异的感觉，觉得母亲离自己很遥远。

　　　　其实，每次靠近母亲的时候，她都有种幸福到不真实的感觉。她不知道这种不真实来自哪里。

　　　　而这一刻，是她完全病愈三年来，第一次想走到妈妈面前，主动伸出双臂去拥抱她。然而，她却没了那个勇气。不明原因的，她有些怯弱起来。

　　　　妈妈已经看到她，可是，并没有什么反应。

　　　　也许是丈夫突然进了急诊室的打击对于小米妈妈来讲，实在打击太大，她的目光和表情都是呆滞的。

　　　　“妈。”黄小米抿了抿嘴，叫了一声。即使她平时再是神经粗条，这个时候，她也无法再嘻嘻哈哈。

　　　　几年来，爸爸妈妈对她的关爱和严肃，对于她来讲，都像是上天恩赐的垂怜。她爱他们，所以，此刻，她心疼了。

　　　　看着妈妈呆滞的表情，和变得更加苍老无助的容颜。

　　　　在债主随时会带着人上门讨债的当口，父亲如果出了三长两短的话，妈妈该怎么办，她又该怎么办？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能冷静的考虑到欠债的问题，可是，她确实想到了，可比起还债更重要的事情是，必须让父亲活下来。

　　　　急诊室的灯突然灭了，小米的妈妈条件反射似的站了起来，医生一出来，立刻迎上去。

　　　　而黄小米却觉得自己的双脚像是灌铅了，明明想过去，却无论怎么样都迈不开步。对于死亡，她似乎有种比任何人都要敏锐的直觉。

　　　　看到手术的灯灭掉的那一瞬，她的心就该死地凉了下来。

　　　　“医生，医生，我丈夫他怎么样，他好了对不对，对不对？！”

　　　　医生看着年迈的妇人那双忐忑却突然变红的双眼，即使见过了诸多生死，也无法不动容。

　　　　然而，死亡无情，即使医生抱着百分之一万的怜悯，也无法扭转生死乾坤。

　　　　“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医生叹了口气，“请节哀顺变吧。”

　　　　小米的妈妈突然哭倒在地，不停地拍着地面，那种以头抢地的嚎啕，让黄小米终于忍不住扑过去抱住她，“妈妈，妈妈，你别这样，你别这样！”

　　　　她泪如雨下，死死搂着母亲。

　　　　然而，母亲却像是没听到一样，“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啊！我到底是做了什么孽，为什么生出那样的儿子，又为什么会失去丈夫，到底为什么？！”

　　　　声音尖利又戛然而止，莫小米手忙脚乱地接住昏死过去的母亲，整个人也变得无措起来，可是这个时候，她却只能让自己咬牙坚持下去。

　　　　父亲没了，母亲昏倒了，大哥根本指不上，只有她支撑这个家了！

　　　　太平间。

　　　　黄小米不敢相信爸爸居然就这么没了，这么的突然，可是那白布下冰冷的面容明明又是她父亲，脸上的血迹都还在，她一遍遍地擦，可怎么都擦不完，就连血都是冷的。

　　　　手指触到冰冷的血迹，让她脑子里产生尖锐的疼痛感，她扔了手里的纸巾，抱着头跪在床边，脑子里一片哄乱，却又仿佛什么都没有。

第217章　祸不单行（）　
这时门外五个人大摇大摆地走进来，站在黄小米身后，黄小米本能地回头，看见他们立刻变了脸色。

　　　　“华哥。”黄小米站起来，有些惧怕地退了一步。

　　　　被称为华哥的男人咧嘴一笑，阴狠的目光中扫过爸爸的尸体，眼底闪过一丝莫名的神色，然后放肆的笑了。

　　　　“小米似乎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

　　　　黄小米双手握紧，忍住悲痛和怒意，“华哥，请你多宽限两个月，你也看到了，我们现在的境况”

　　　　华哥听了个笑话似的，“宽限你两个月？你在开玩笑么？！老子从五月宽限到现在了，已经四个月过去了，你还让宽限？老子看你他妈就是想赖账！”

　　　　说着对身后的人挥手，后面的呼啦啦扑过来，手里居然都亮出了早就藏好的匕首，看这样子竟然是要对爸爸的遗体做什么！

　　　　黄小米脸色惨白，说不怕是假的，可是，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哪儿来的勇气，居然大吼道，“慢着！”

　　　　华哥似乎没想到他们拿出这种阵仗来，她居然还能这么冷静。倒是有几分佩服起这个小女人的胆量来了。

　　　　冷笑一声，华哥抱着胳膊，道，“等一下，我们听听这小妞儿要说什么。”

　　　　说完就退后一步，靠在墙壁上，狭长的眼角微微翘着。

　　　　“我们不会跑，也不会想赖账。好吧，我不要两个月，只求你给我半个月，半个月好不好，我一定想办法把今年的债都还上。现在我爸爸没了，我不求你们能同情我们，那么你们就可怜可怜我们好了。这些年不管不管我们日子多难过，每年该还给你们的钱却半分都没少过，今年也一分不会少。”

　　　　华哥眯着眼，认真地看着她，这女人一场车祸后，整个人完全变了似的，除了脸蛋比以前漂亮了眼睛比以前更有神了之外，就连性格也比以前强硬坚定得多。

　　　　以前他认识的黄小米可不是这样的。以前的黄小米唯唯诺诺，只会懦弱地躲在爸爸身后，一看见他们这群人就吓得直哆嗦。

　　　　“好！”华哥笑道，“我就相信你一次，半个月后，我们老地方见，如果你敢失约的话，下次躺在这儿的，就是你妈。”

　　　　华哥走了，黄小米瘫软在地上。

　　　　阴暗冰冷的太平间，除了爸爸已经完全没了温度的尸体之外，就只剩下无助地她。

　　　　她把自己蜷缩在床脚下，后背紧紧靠着床脚，仿佛这样才可以找回些许支撑下去的力量。

　　　　“爸爸，我该怎么办？”她呢喃着，脑子回荡的，都是自己三年前第一次睁眼的时候，爸爸满脸慈祥笑容看着自己时的样子。

　　　　那个时候，她觉得爸爸的笑容好温暖。

　　　　尽管爸爸为自己拂开刘海的手掌很粗糙，刮着脸上的皮肤有些疼，可是，他的手掌却那么坚实又那么温暖。

　　　　只是那一瞬间，她就深深依恋上那双粗糙温暖的大手。

　　　　那个时候，小米妈妈也常常在身边照顾，可不知道为什么，她对爸爸的依恋似乎比小米妈妈还要深厚些。

第218章　保重自己（）　
几年来，那些温暖的日子还历历在目，可是，昨天还好好的人，今天居然就这样没了。她无法接受，却不得不接受

　　　　“爸爸，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她忽然想起什么，飞快爬起来，向手术室跑去。

　　　　小米妈妈依然呆呆地坐在手术外，自从醒过来，就一直在哪儿固执地坐着，好像只要坐下去，爸爸就会醒过来一样。

　　　　“妈！告诉我是谁杀了爸爸！”黄小米扑到妈妈面前，问。

　　　　“谁？”小米妈妈呆滞的重复一遍，突然又哭又笑，“是谁，是谁又怎么样？我们能惹得起么！我们这种比蚂蚁还命贱的平民，被人打死了，连个申冤的地方都没有啊！”

　　　　黄小米死死抓住小米妈妈的袖子，“妈，你知道是谁，对不对？！”

　　　　小米妈妈摇头，“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妈！怎么能这样，怎么能让爸爸就这么走了！告诉我是谁，我们不去试，怎么不能讨回公道？！”

　　　　小米妈妈依旧摇头，“你别再问了！”

　　　　黄小米咬着下唇，半晌道，“妈你不告诉我的话，我自己去工地上问，总有人会知道的！”

　　　　说完就真的要去。

　　　　小米妈妈立刻吼道，“你给我站住！如果你要是敢去，以后就不是我女儿，也不准再叫黄小米这个名字！”

　　　　黄小米愣住，回身呆呆的看向妈妈。

　　　　小米妈妈似乎也在这时惊觉自己话说得狠了，但是，话已经出口，就再也没法收回。而且，她决不能让黄小米去！

　　　　想起那个男人，她就觉得浑身发冷。

　　　　那样的人，真不是她们这种人家可以惹得起的。如果可以，她希望她们一辈子都不要再遇见那个男人

　　　　一辈子都不要。

　　　　小米妈妈看着自己的女儿，突然又开始流泪

　　　　“我们带你爸爸回家！”

　　　　说完，小米妈妈起身，蹒跚地走在前头。黄小米看着妈妈苍老的背影，突然没了和妈妈拧着来的勇气。

　　　　爸爸的死，对他们家来说，无异于雪上加霜，本来就贫穷的家，没了家主，只剩下她们母子料理后事，家里显得更加冷清萧条。

　　　　对于他们来讲，能为爸爸找到下葬的公墓已经很不容易了，而下葬费用，都是她们母子跑断了腿借出来的。

　　　　债台高筑的她们又没了家庭脊梁，能借到这笔钱，已经十分不易了。

　　　　简单为爸爸下葬之后，黄小米整个人消瘦了一整圈。

　　　　第四天的时候，她便开始上班。

　　　　林小小看见她的样子吓得往后退了一步，道，“小米，你，你没事吧？”

　　　　黄小米虚弱的笑了笑，摇头，“我没事，还死不了。”因为没死，所以日子还得过下去。

　　　　原来，活着是这么艰难的事情。她觉得自己很早很早就知道活着是不容易的事情了，没想到现在又有了这样深刻的体会。

　　　　“你要不要再休息两天，你看你的脸色好苍白，一丁点儿血色都没有。”说到这儿，林小小顿了顿，看着她说，“小米，你如果不保重自己，也倒下了的话，你妈妈该怎么办啊。”

第219章　深沉专注（）　
小米轻轻拍着林小小的肩膀，“没事的，我会保重。只不过肚子有点不舒服而已，大概是吃坏了肚子，我去趟卫生间就好了。”

　　　　说完她朝卫生间走去。

　　　　她说的是实话，她的肚子的确不太舒服。

　　　　洗手间里，黄小米盯着镜子里那个苍白地像鬼一样的女人深吸一口气，不能倒下去，绝对不能这样倒下这样认输。

　　　　现在当务之急就是把钱还上，如果还不上钱，讨债的不会善罢甘休。妈妈也许会因此受伤害，她必须在十五天之内凑够还债的款。可一贫如洗的她，又该怎么办？

　　　　她忽然有种很想哭的冲动。可是，眼睛里干干的，好像眼泪早就用干了一样，而且，就算哭又有什么用？只要太阳还没坠落，她还没合眼，日子还是要过。

　　　　混乱又匆忙的一天过去之后，她踏着疲累的步子，出了涮肉城。一路上她都在为还债的事情发愁。因此，她并没留意到，路边的黑色轿车内，有双眼睛静静地注视着她。

　　　　目光深沉又专注。

　　　　而这样的专注，总是在某个最容易被忽视的角落里，默默地持续着。

　　　　回到棚户区的巷子里，老远就看见家里一片漆黑，进屋才发现妈妈一个人坐在黑暗里发呆。自从父亲去世，母亲就一直是这种恍惚状态。

　　　　她吸了吸鼻子，把包包放下，问，“妈，你还没吃饭吧，今晚我们喝绿豆汤好不好？”

　　　　小米妈妈这才回神似的看向她，茫然点了点头。

　　　　看到妈妈回应，黄小米松了心，插好电锅，放好绿豆，又开始夹泡菜。

　　　　小米妈妈是个很勤劳又手巧的人，总会在蔬菜供应充足的季节，选好价格比较低的蔬菜泡起来，这样等到蔬菜涨价的季节，就可以吃泡菜。

　　　　酸菜很好吃，但此时黄小米看着泡菜坛子，只想流泪。如果妈妈就这么垮了，她该怎么办？她很害怕，可是这种害怕，她却一丁点都不敢在小米妈妈的面前表达出来。

　　　　“妈，明天我可能会晚点回来。”她把馒头和泡菜端上桌，坐在小米妈妈身边说。

　　　　“嗯？为什么？”小米妈妈迟钝地问。

　　　　“明天会加班啊。”黄小米强迫自己扯出个难看的笑脸，“你看，现在天气一天天冷了，涮肉城的生意也变得火热起来，我们这些服务员自然也就忙了。我不在的话，妈你别忘了吃饭。”

　　　　“哦。”小米妈妈点着头，呆呆地看着眼前的泡菜半晌，才回应。

　　　　“小米，你确定要去娱乐城做事？”林小小拧着眉毛，这次倒也没有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