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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爱之总裁夫人又跑了-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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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季凉川回的与平常无异,只是没人能体会简单的一个字也消耗了他仅有的力气,躺回床上的季凉川无力地卸下了伪装。
邢飞羽拉着顾墨出了门,在这么让他家总裁看下去,估计得心死了。
“总裁,方长兴供出他和白雪儿做假手术,白雪儿也没换眼角膜,至于冷夏小姐眼角膜的事,他并不知情,不过在冷夏小姐取玻璃渣时,是白雪儿让他通知医生没打麻药。”
邢飞羽边说边看顾墨的脸色,实在难看,铁青铁青的。他以为顾墨会大发雷霆,不过没有,他只是顺着墙壁靠着,双眼迷蒙,像有千千结。
有情绪发泄都不可怕,可怕的是沉默,顾墨一直都是一个强势控局的人,然而今天,自从冷夏从手术室出来后,他把他自己透明化了。
邢飞羽担心他,又迂回地说:“方长兴已经被警局拘押,这两日就会被判罪。”
“知道了。”顾墨终于回了他,不过下一句却又让邢飞羽崩溃了,“你回徽城,稳定公司现状,还要留意我父母那边,万事以静制动。”
邢飞羽感觉身上的胆子好重!他想提意见的,接触到顾墨痛不欲生的眸子,他没法子拒绝,只能硬着头皮答应,并保证说:“总裁,我一定尽力办妥。”
邢飞羽连夜回徽城,顾墨再次静悄悄地坐在病房的拐角,注视着冷夏的一举一动。一连几日,冷夏偶尔说说话,更多时候是安静的,顾雨泽负责冷夏与季凉川的吃喝,顾墨担负跑腿的工作,买饭缴费等等,一样不落。
终于迎来了拆纱布的日子,大家心里都一致地高兴,当然,顾墨还有一丝忐忑的,他天天看着她,可她并不知道他在,这即将要见的面……
八点半时分,医生与护士围在了冷夏床前,季凉川坐在轮椅上,在人群外围,顾雨泽拉着冷夏的手给她勇气。
“小夏子,别紧张。”顾雨泽说的。
冷夏呵呵地笑,戳穿他道:“也不知道是谁紧张,掌心都是汗。”
“我吗?肯定不是我。”
顾雨泽辩解着。
冷夏又问:“凉川呢?”
“他?给你买早餐去了,他说希望你睁眼时第一眼看见的是食物,他希望你每天都能胃口好、心情好!”
顾雨泽掠过人群看向轮椅上的季凉川,他依旧淡淡的微笑,一切都显得云淡风轻,他好像永远那么胸有成竹、不慌不忙。
他又不经意地扫过顾墨,这几天一直留在这里不知道什么意思,难不成做了那么多惨无人道的事还指望冷夏原谅他?痴心妄想!
医生:“我准备拆了!”
“好,你开始吧。”
冷夏甜甜地笑着,这几天她也接受了心底的那份动荡不安,随遇而安是老中医给她的忠告,她一直谨记,只不过最近两天她才参透其中的意思。
一层,两层,三层……
顾墨看着纱布越拖越长,心事冗长繁琐,双眼如炬地盯着长长的纱布出神,她就能看见他了……
“来,看看。”医生递给冷夏一面镜子。
冷夏接过,不真实的眼前一亮,镜子、白大褂、顾雨泽……
冷夏摸着自己的脸颊,看着镜中的容颜,眼角已经爬了浅浅的两条皱纹,她已经老了吗?岁月催人老,她不服都不行。
“我能看见了?”
“嗯。”顾雨泽哽咽住了,他一个大老爷们总不至于在这么多人面前掉眼泪吧?所以,他只是咬紧牙关憋着。
“我真的能看见了!”冷夏说着,眼眶泛红,医生急忙说:“千万不要掉眼泪。”
冷夏一个劲地点头,她失明了一个多月,她终于能看见了,她以为她这辈子也就那样,瞎一辈子了。
“凉川呢?”
人群外的季凉川依旧挂着浅浅的笑容,做好了见面的准备。
冷夏问着,视线向人群中扫去,最终定格在床脚的位置,顾墨大高个,人群并没有把他淹没。
冷夏静静地看着他,仿佛像个陌生人一样,他依旧三庭五眼,帅气逼人,岁月并没有在他脸上留下什么,看来他的日子过的很滋润,一点风霜也没刻上。
顾墨看着冷夏,接触到她的目光,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他有多胆怯,就有多么的悔不当初。
他情深如海,深不见底,浓如海水淡不开,他有好多话想对她说,说他的悔恨,说他的爱意……
只是,短暂的视线交叉而过,冷夏仿佛没见到他一般看向别处,又问:“凉川呢?还没有回来?”
没人敢回答她。
冷夏起身,面前让开了一条道,抬眸之间,冷夏捂住了嘴巴。
他的鹅蛋脸不见了,双颊凹陷,五官暴凸,一双温和的眼睛此刻如骷髅一样空洞,双手搭在膝盖上,干瘪的只剩下表皮缠在骨头上。
冷夏一步一步地走过去,自始自终,季凉川都没动静,只是安静地挂着笑意,淡淡的还如当初。
“你怎么了?”冷夏双膝落地,两只手无从下手一样不知该碰他的哪里,看着他的眼又看向他的胳膊,她担心她一碰,季凉川就倒了。
“凉川,你到底怎么了?”
冷夏低低地哭着,季凉川挥舞着双手试图抓住冷夏,冷夏急忙递过双手。
“你答应我的,不许哭的。”
冷夏哽咽着,她是答应了他,可不知道季凉川会成了这样子,果然,沾惹了她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冷夏,不要哭,我这角膜用着还合适吗?”
“我不要了,我要还给你!”
季凉川摸到冷夏的头顶,温柔地摸着,“你还给我,我也没用了呀,还不如你替我好好爱护它。”
保护它?冷夏哭的更厉害了,为什么要让她亏欠身边的人,越来越多……
“我不管,我要你还能看见我,你说过的,你会好好照顾我,你这是要食言了?我不准你食言……”
冷夏越哭越伤心,凭什么他们这些人要承受这么多?
“凉川,你告诉我,你不许食言的,对不对?”
季凉川依旧淡淡地笑着,非所答地说:“冷夏,缘分这东西真的不好说,我也不知道爱到底是什么样的?可我明白我想保护你,特别爱护的那种。
可造化弄人,我没法违逆天意,我得了绝症,时日不多,我知道我说了这些话,你肯定难受,所以我一直没说。
一个月前,那次脾出血,我才知道我得了胃癌,晚期,呵呵,就是我不想死,也没办法改变绝症的无法医治。
冷夏,我一直不告诉你,我想拖一天是一天,我也舍不得丢下你,不过顾雨泽来找你了,我相信他是个不错的小伙子,他一定可以给你安心的生活。
至于以前的那些不快,恩恩怨怨是是非非,我希望你可以放下,人这辈子真的看不见自己的后脑勺,指不定哪天就要近了生命的尾声,我希望你和顾雨泽可以好好生活。”
季凉川一口气说了很多话,说完就没了生气,他再次全身乏力。
“我不管,我只知道我需要你,我不能没有你。凉川,你听我说,现在医学这么发达,我们一定可以战胜癌症的。”
冷夏蓄着泪水,说着她自己都不信的话,如果这世上没有战胜不了的绝症,那人世间的疾苦也就没那么多了。
“冷夏……”季凉川低低地唤着,“你听我说,好不好?”他怕他下一秒就没有开口的机会了。
“冷夏,答应我,和顾雨泽好好在一起,还有,等我死后,把我的遗体都捐了吧,能用的就用,不能用的就火化了,随便找棵树埋了。”
“我不要!”冷夏吼了回去。
223 你怀孕了,知道吗?()
冷夏咬着唇瓣看着季凉川,要她眼睁睁地看着他死?她做的到?她怎么能够做到?
不能!她做不到!
季凉川的痛感再次袭来,他大力推开冷夏,恶狠狠地说:“冷夏,你接受了我的角膜,就得好好爱惜它,不能哭是第一步!
第二步就是必须坚强,我说的你必须做到!做不到也要做到!”
季凉川转动轮椅,背过身,痛的弯下了腰,顾雨泽急忙上前按住季凉川抖个不停的手脚。
冷夏看傻地盯着季凉川,她恍惚想起经常与季凉川说话,他突然就安静了不搭理她,她懂了,不是他不理她,是他无法理她!
为什么会这样?一切都变成了这样,为什么?
冷夏抱着脑袋蹲在地上,她接受不了,她什么也接受不了,老天爷为什么这么不公平,为什么要给她下了诅咒,沾谁谁倒霉!
她不想沾季凉川了,老天爷可不可以放过他?放过他!
顾墨走过去,伸出的手即将碰到冷夏的肩头时又缩了回来,她的痛苦都是他带来的!
他说:“冷夏,别激动,手术刚做,需要静养。”
顾墨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在看见冷夏悲痛欲绝的神情时,他怕了,怕她的痛苦与她对他的恨成了正比。
顾墨语毕,冷夏倏地抬起头,以顾墨不曾见过的狠绝瞪着顾墨说:“你……滚!”
憎恶!
顾墨定在原地,什么话也说不出口。
“顾墨?”说话声是季凉川。
季凉川忍着痛转过轮椅,慌乱地去抓冷夏,冷夏转过头递过自己的双手,季凉川急忙攥紧,警告地说:“顾墨,不要以为你有权有势就可以肆意伤害冷夏,我们是法治社会,由不得你胡来。”
“我没想过伤害她。”
顾墨的声音很弱,底气不足,伤害已经形成了,他才来说没想过,都太晚了。
季凉川又说:“好,既然你说没想过伤害她,那以前的事一笔勾销,从今往后,你不许靠近冷夏,她只是一个平凡的女孩子,没必要沦为你们之间的牺牲品。
如果你还想她好好活下去,请你离开!”
冷夏告诉他的那些事,一直记在他的心里,他虽没有亲眼见到,可冷夏被剜眼角膜后,他亲眼目睹了她是怎么一步步消瘦下去的。
“我……”
顾墨说不出口,他能许下什么承诺吗?这些太空了,对于冷夏经历那些痛苦之后,他的承诺只会让冷夏觉得恶心。
顾雨泽一直站在一旁,季凉川的托付对于他而言不是托付,只是习惯,只要冷夏需要,他都可以去做。
但是他对顾墨的戒备,从未放松过,让他没想到的是顾墨这几天的表现,安静地做着一切,并没有落井下石的迹象。
冷夏感受着身后的清新西柚气息,想到这几日来的奇怪感受,一切都明了了,不过顾墨现在跑她跟前上演这出是什么意思?
冷夏反握住季凉川的手背,他的手背很凉,冷夏摸的心疼,“凉川,为了我,和癌症抗争到底,好不好?我会陪着你,永远陪着你。”
季凉川叹了一口气,冷夏就是犟,算了,他时日不多,她就算不能接收也无法改变。
“冷夏,我还有一件事,应该是心愿吧,等我走后,请你把我宁城房子里的一张相片寄走,背面有地址,什么都不用说,只要寄出去就行。”
冷夏重重地点头,开口却是:“我们一起寄,好不好?”
季凉川勾起唇角,还是那么的淡然,他想:真是一个傻丫头,如果他还活着就不需要寄那张相片了。
季凉川终究没回答冷夏,他精疲力尽地昏睡了过去,在医生检查过后,冷夏等人才知道季凉川病的到底有多严重,病入膏肓了,只是在等死。
以冷夏对季凉川的了解,他把角膜给了她,只怕他的牵挂少了,离死更近了。
能够看见光明的冷夏却怎么也快乐不起来了!
徽城,蔷薇会所,白雪儿已经一个礼拜没出过会所的大门了,自从一个礼拜前,她就被限行了,一切的自由都没有,哪怕去厕所也有人跟着。
“把这套衣服换上!”
一直跟着她的女人拎过一件裙子,说是裙子,还不如说是古时候女人穿的肚兜。
白雪儿算是总结出规律了,只要给她穿上新衣服,她就得去陪男人,各种各样的男人,哼!顾墨!无情起来还真绝情!枉她爱了他那么多年,现在看来,真够恶心的!
“快点!”
女人将衣服丢在地上,上手就是一皮鞭抽在她的腰部,痛的她眼泪哗哗。
偏偏她还反抗不了,每次反抗都会被打的遍体鳞伤,然后继续送给那些特殊癖好的客人享受,她顺从了。
起初她还不信顾墨会这么对她,直到邢飞羽亲自过来传达了顾墨的意思,她才死了心,她爱上的男人就是蛇蝎!
白雪儿哆嗦地捡起衣服,当着女人的面换了裙子,勉强遮了三点,还是欲盖弥彰的白色。
“叫你磨蹭!”
女人又是一皮鞭横在她的胸前,白雪儿痛的捂住胸口,珉着嘴,眼里滚下大颗的泪珠。
“哭?”女人又是一鞭。
白雪儿一声不敢吭了,为了少挨打。
女人见白雪儿安静了,冷冷地说:“今晚的客人很重要,五爷说了伺候好了,可以给你三天的假休息休息,伺候不好,你懂的,只会比现在接待客人更加频繁。”
白雪儿纤细高挑的双腿摆成了筛子,更加频繁?她平均下来,一天要接待三个,有时候还一起上的,她不敢想象,更加频繁是个什么样的概念。
她后悔了,后悔爱了顾墨!
“我说的,听明白没有?”女人又举起皮鞭。
白雪儿吓的挡住了脸,连声说:“我听明白了,我听明白了……”
“跟我走,这位客人身份特殊,所以进屋后,什么都不要问,只听客人指挥再去做,懂?”
“懂。”白雪儿低着头,双眸戒备地东张西望,在这里的每一分钟,她都担惊受怕,随时随地,她就被人逮住随便折腾,却还没地诉苦,谁让她被丢进了会所的顶楼,这一层楼的女人都与她一样,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不接待客人时,待在房间不出门。
暗黑的走廊尽头,白雪儿还是第一次过来,莫名的恐惧钻进她的心底,她知道这里很大,但是她从来不知道这里还有她没到过的地方。
恐惧如影随形,房门前,跟着白雪儿的女人轻轻地敲了敲门。
白雪儿全身紧绷,竖起耳朵听着,生怕漏听了从而被打。
“她进来,其余人退下!”
男人的声音,厚重的沧桑感。
白雪儿颤抖的指尖触碰着门板,轻轻地推开,她的腿灌了铅一样难挪动。
“你很害怕?”男人的声音,虽然不凶狠也不阴冷,却让人头皮发麻的畏惧。
白雪儿一步步地向里走,冰凉的黑色瓷砖传来的冷意刺激着她的每一根神经。她是害怕,却不敢说。
“再往前三步!”男人又说。
白雪儿走了三步,停在床前的位置停住了,这里不同别的房间,这里都是黑色系的东西,黑色的窗帘黑色的帷幔,目之所到之处都是黑色的,白雪儿吓坏了,这与电视里地府的模样如出一辙。
这是什么人,这么诡异的癖好?
白雪儿站在原地,双腿似要抽筋地站不稳,只听男人说:“几日不见,愈发的有女人味了?”
“你……”是谁?
白雪儿问了一个字就不敢问了。
“我看时间也差不多了。”
白雪儿一头雾水,却又不敢多嘴,煎熬地等着男人开口。
“你怀孕了,知道吗?”
白雪儿本能地捂住肚里,她怀孕了?她并不知道,她的经期本来就不稳。
“看你的样子就是不知道了?”
白雪儿不敢说话,却也点了点头,她怀孕了,那这是杨龙翔的孩子吗?
但是她并不太确定?
“怀孕一个多月,近两个月。”
这到底是什么人,连她怀孕多久都知道的这么清楚?
“白雪儿,我不是来和你讨论这些的,我要知道的是你与顾墨上次同房是什么时间?”
白雪儿浑身一颤,难道这人是针对顾墨的?她和顾墨并没有那方面的深入浅出,顾墨对她不举。
“白雪儿,难不成到今天这步,你还在爱他?担心他?不要忘了,他在和你结婚后依然爱着别的女人,如今又为了别的女人将你丢在这里,难道你不恨他?”
白雪儿绷着脸,她怎么不恨?
她回:“他以为我们上过床。”白雪儿想起她费尽心思做了处的手术,结果……真恶心!
“很好,他以为的!呵呵呵呵!再告诉你一句,冷夏即将回来了?你的好丈夫已经找到她了!”
白雪儿一个趔趄,跪坐在地面上。冷夏回来了,顾墨找她回来了,那下一步是要怎么对付她?
“我说过机会留给有准备的人,这个机会你接还是不接,看你了!”
白雪儿茫然地抬眼,看着黑色的帷幔,缓缓起身向前走,掀开帷幔钻了进去。
她要自保还要报仇,凭什么她放弃了所有还要被顾墨践踏的一无是处。她受够了,受够了……
224 你怎么知道我融合不了?()
在医院住了两天,看着季凉川痛的次数越来越频繁,持续痛疼时间越来越长,冷夏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她带着季凉川出院了。
他们回了老宁街,又回了市区,她和季凉川工作的地方,最后才住进了季凉川家,一同入住的还有顾墨与顾雨泽。
两室一厅的房子,这是冷夏第二次来,上一次是她在这里跨了年,屋子里的灰尘已经落了一层。
顾墨一声不吭拿起扫把开始打扫,特别的自来熟,顾雨泽也不甘示弱,两个人争着抢着干,没一会儿功夫,客厅就收拾出来了。
至于卧室,冷夏执意自己去打扫,而客卧,她没多话,如果谁想留下来住,只能自己动手。
推开卧室,整体上来说还挺干净的,什么床啊桌子等都铺上了白布,直接掀开再适当地擦擦就完事了。
冷夏干完这些出来时,顾墨又做好了饭,顾雨泽一直在陪着季凉川,为了他痛苦减少一点,冷夏让医生开了药进行止痛,而他昏沉的时间也就多了。
她下楼时,季凉川正睁开眼,一眼就看见了冷夏,季凉川欣慰地咧开嘴。
面黄肌瘦的他再也笑不出温暖如玉,冷夏回给她舒心的微笑,心底的苦涩被她很好地压住了。
他的温暖,她会珍藏一辈子。
顾墨自从被冷夏无视之后,如个哑巴一样跟在他们身后,什么事都干,不过冷夏却不想多看他一眼,他做的那些事不是轻易能够弥补起来的。
顾雨泽推着轮椅说:“吃饭吧。”
几个人默契地走向餐桌,冷夏从顾墨身边路过时,似听见了浅浅的叹息声。
“凉川,吃一点点?”冷夏舀着米粥递到季凉川唇边,不过他淡笑不张嘴,医生说过他会越来越厌食,如果一点也吃不下时,他的生命就到头了。
没想到,一切来的这么快,冷夏依旧含笑,只是心里好难受,难受的想抱着他哭个够,可是,她不能,她答应他要坚强,甭管他还剩下几天,她都要陪着他。
“凉川,不想吃吗?那我们喝点水吧?”冷夏递过水,从顾墨手中接过来的,已经插好了吸管。
季凉川听话地吸了一口,便摆手拒绝了,他再一次觉得好恶心,他怕多喝几口会吐一地,他并不想在冷夏面前那么狼狈。
季凉川靠在轮椅上,挂着他自认为与之前一样的淡然笑容。
冷夏摸着季凉川的手,装着很轻松地说:“那我们吃了,如果你想吃就拉拉我的的手。”
季凉川勉强地点了下头,他很清楚,他已经吃不了任何东西了,哪怕喝点水也恶心想呕吐的,他距离死亡又近了一大步。
冷夏夹着一根蔬菜塞进嘴里,似不经意地模样,她说:“凉川,我们下午出去玩吧?去我们去过的地方,你想去吗?”
冷夏双眼迷蒙,泪水随时就能滴下来,转过头看着季凉川问他时,却笑的灿烂。
得到季凉川肯定的点头,冷夏急忙转过头,一滴泪滴在顾墨对面的餐桌上,顾墨定定地看着她,痛疼也跟着蔓延开,看她难过,他多希望季凉川的痛苦都落在他的身上。
那她一定不会这么难过,因为他知道她恨他,恨到连看一眼都觉得多余。
“凉川,想睡觉吗?”
冷夏擦掉眼泪时变脸一样地微笑着,她没食欲,一丁点也没有。
在她眼瞎的那段日子,是季凉川陪着她走过来的,她的焦灼不安都是季凉川抚平的,而她现在却什么也不能为季凉川做!
季凉川疲倦地合了下眼皮,冷夏一声不吭地推着季凉川回了卧室,顾墨盯着她不曾动过一口的米饭,想叫住她的话也只是卡在了嗓子里。
瘦到皮包骨头的季凉川已经很轻了,冷夏抱起他拖到床上,也不是很费力的事,她看着季凉川合上眼才挪开了视线,看向床头柜上的照片,一家三口,正中间的男孩估计就是季凉川,模样倒变了,笑容却没变。
左边的男人玉树临风,照片很旧,目测二十多年前的,不过以女人的审美目光来说,这男人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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