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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爱之总裁夫人又跑了-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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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雨泽到嘴的话没说出口,他都能收到冷夏与顾墨欢爱的照片,柯洛娜怎么会收不到?见冷夏没心没肺地笑着,顾雨泽不忍打破她的宁静,只是字面意思地嘱咐着:“小夏子,我看柯洛娜不是那么好相处,你没事与她保持距离。”
“我知道。”
冷夏乖巧的回答惹的顾雨泽频频移过视线看她,看她真的不在意还是假装坦然,最终,他什么也没从冷夏脸上发现。
顾雨泽与冷夏很快就办理了离婚证,工作人员一再说她还没见过像他们这么好聚好散的,感觉就像老朋友。
冷夏与顾雨泽相视一笑,他们用了很多时间去拉锯这段关系,甚至美其名曰地冠上夫妻的头衔,依然躲不掉闺蜜这道坎。
出了民政局大门,顾雨泽挽着冷夏,主要怕她摔倒,她的肚子已经显怀了,明眼人都能看出她怀孕了。
“小夏子,据我所知,头一胎的话五个月才显怀的,你这是不是显早了?”
冷夏低头一笑,“我估计他吧,比较招摇。”
顾雨泽宠溺一笑,送冷夏回家就说自己要去办事情,冷夏也没多问,她时常想起那天喝醉的潇雨婷与顾雨泽,他们在出租车上吻的热火朝天,仅仅是因为喝多的缘故?
算了,和她没关系,冷夏摒弃这些想法,又拎起包出了门。
静山墓园,冷夏捧着两束菊花朝台阶走去,摇曳的身姿哪怕穿着平底鞋也带起裙角翩翩。五官精致的不饰任何粉黛,依然清水出芙蓉。
“凉川,我来看你了。”冷夏放下一束花,抬眼向上看去说:“你们在下面有没有念叨我?”
“我离婚了。”
“是不是傻?”
“你临走前还嘱咐我远离他的,结果我又被他的三言两语给哄骗了。”
“凉川,我想等孩子生了带他去老宁街生活。那里虽然人多嘴杂了点,不过好像整体来说,还是挺好的地方。”
“你会不会骂我又开始折腾,其实我也就这么一想,昨夜她的未婚妻来我面前叫嚣,我愣是充傻地不敢接话。”
“我在想我一直在这里生活,万一孩子生下来长的太像他,那我该怎么做?孩子又该怎么办?”
“从一开始排斥这个孩子要打掉他到现在享受的理所当然,我的变化我自己都清楚,我怕控制不住跑去做他的情人。”
“凉川,我是不是特别烦,一遇上你就叨叨个没完。可是我偏偏喜欢和你说话,说什么都可以,很安心的感觉。哪怕我们隔着阴阳,这种感觉一直都还在。”
冷夏说完,将脸颊边的头发别到耳后,粲然一笑:“凉川,我下次再来看你。”
冷夏捧起脚边的一束菊花继续往上走,来到冷书墓碑前时,冷夏羞愧地低下了头,放下菊花一声不发,千言万语搁在心底一遍遍斟酌。
冷书一定讨厌这样的她,她现在经历着冷书经历过的事,冷书走时,她才12岁,但是冷书走的很坚决丝毫不担心留下她一个人要怎么生活。
以前她不懂,冷书一面养着她一面骂她,对她若即若离时好时坏,情绪极不稳定,现在她懂了,当初带走冷书生命的不仅仅是身体的疾病,更多的来自心理,冷书一定患了抑郁症,只不过她那时候太小从来都不会想到这层。
站在墓前,五寸照片上的女人挂着淡淡的笑容,似乎不是对着你笑,却又对着你媚意毕现,大家都说她长的与冷书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所以她们娘俩都是他们口中的狐狸精。
不过眼下看来,真的不假。
冷夏久久站着不语,直到一抹高大的身影笼罩住了她,挡住了太阳的光晕,两抹影子重叠在一起,
延伸到墓包之上,清新的西柚气息若有若无,夹杂着丝丝烟草味,冷夏不自觉地躬起眉头。
“你怎么来了?”冷夏看着墓碑,话是对顾墨问的。
闻声之人一动不动,挺直的如石阶两旁的青松,一手捧着菊花一手插兜,摆酷耍帅不遗余力。
279 浅哥哥,是你吗?()
久久得不到回应,冷夏侧过脸,盯着顾墨怀中的菊花――瑶台玉凤。
印象中几次见过冷书墓前都有这种珍贵的菊花。
“你第几次给她上坟?”
“第二次。”
这是这个男人出现给冷夏的第一句话。
冷夏想问第一次是什么时候时,顾墨自己开口了:“第一次是白雪儿领我来的,我也认错了门。”
啥?冷夏不明白地看着顾墨。
顾墨放下瑶台玉凤,面对着冷夏,就那么傻傻地看着她,隐晦不明、深情款款……又有她看不懂的光泽在他眼底一一划过。
冷夏被盯的脚底发凉,直觉告诉她今天的顾墨不同寻常。她拘谨地后退了一步,踩到一块碎石,瞬间身体失衡地向后仰去。
没有倒地,只有一只温热的胳膊搂住了她的腰肢,扶正她却没松开。
冷夏没忘记柯洛娜,也没忽略顾雨泽的提醒,她挣扎着从顾墨怀里逃开。
“丫头。”
低沉暗哑,似压抑了很久,尾音上扬,甚是好听,他们刚认识那会,他没少对她耳鬓厮磨地叫着她“丫头”,只不过她还是觉得这一声是不一样的,有失而复得的窃喜。
顾墨插兜的手猛地握拳摆在冷夏眼前,又以慢镜头的方式松开。
冷夏看着掌心中的红绳……虎牙……
薄唇刹那间失了色,珉紧的唇微微颤抖着,虎牙在泪花中模糊了它的样子,双手攥的紧紧的,双腿也是止不住地打摆,她不敢贸然开口。
一个在墓地失踪的东西有一天突然出现了,还有那个把白色的确良穿出大牌花花公子的浅哥哥……
会是他吗?
冷夏不敢问,只是挂着泪珠连眼皮都不敢眨动地看着面前的男人。
顾墨……顾浅……
是一个人吗?
会是吗?
“丫头……让你久等了。”
顾墨抱住冷夏,将她紧紧地贴在他的胸前,感受她的心跳。
“浅……哥……哥,是你吗?”
冷夏颤抖着,牙齿咬合不上,“浅哥哥”三个字被她断开了两次。
“是我,丫头,是我,一直都是我。”
听到顾墨肯定的回答,冷夏绷紧的神经一下子就断开了,空旷的墓地里,她撕心裂肺地喊道:“浅哥哥!”
“夕颜,我在,我在这里……”
顾墨一遍遍地说着,看着她止不住的泪,他的心里像有亿万虫蚁在啃咬,一切被克制在心里的想念被唤醒般一发不可收拾,顾墨吻上她的眼角、鼻尖、唇角……
眼泪所到之处,他的吻一并覆盖。
在双齿啃咬在一起时,冷夏已经缓不过气了,顾墨微微松了一点,让空气钻进她的口腔,她来不及睁眼,嘴里再次被他搅动。
顾墨松开冷夏时,舔了口唇瓣,血腥味立即在口腔里晕染开。
“这是对你的惩罚。”冷夏睨着顾墨说的。
滴溜溜的眼闪烁着怪嗔的流光,就如小时候,每次犯了错误都会搁他面前卖卖萌,而他也假模假样地凶她几句。
“我接受。”
“说,什么时候就知道了?”都不告诉她,害她一直以为他死了。
“也是这几天确认的,之前有所怀疑。”
“怀疑?什么时候?”
冷夏真的不清楚顾墨从哪里找到她埋在墓地的虎牙,隐隐的感觉一切事情好像都有了原因。
“白雪儿被泼油漆那次。”
油漆?对,她油漆过敏,而白雪儿没有,但是他那天云淡风轻的像什么也不知情,不对,他那天确实向她打听她的小时候,是她无心与他说话,不给彼此相认的机会。
“那你……”
“丫头,我们先和咱妈告别,你想知道的我稍后都告诉你。”
冷夏点头,只见顾墨在坟前跪了下去,磕了三个板头后说:“妈,夏夏就交给我了,我一定会像你一样爱她,这辈子都不会再离弃。”
冷夏痴痴地看着跪在地上的男人,眼眶再次湿热了。
“走,我们回家。”
顾墨牵起她的手,握在掌心紧紧的,俩人并肩往下走,偶尔对视上也是莞尔一笑。
坐上顾墨的车子,冷夏有许多问题想问他,不过他似乎很忙,电话一个接着一个,神情专注、谨慎、清冷。
终于趁着空隙,冷夏想问柯洛娜的事算什么,转念一想,重逢的喜悦比那些耳听为虚的事要重要的多,她更关心顾墨当年的离开。
“丫头,下午我要出国,可能要很长一段时间,我会派邢飞羽留在这里,没有特殊的事不要出门,还有不要相信任何人的话,等我回来,便是三书六礼、八抬大轿之时。”
冷夏直直地看着顾墨,她记得他们说过这个问题,她是气话,他当了真,只因那是她说的。
回到冷夏家时,顾墨又是一个电话接着一个电话的打,看的出他有很多麻烦,四处起火的感觉,她安静地陪在一边,什么也做不了。
依稀想起柯洛娜说的,他有麻烦,而柯洛娜有能力帮他平定,而她冷夏无权无势什么也做不了。
冷夏做好了午餐,顾墨依旧坐在他带来的笔记本电脑前忙个不停,似乎真的有心灵感应,顾墨抬头,对上冷夏贪恋的目光。
他起身走向她,坚定不移。
轻而柔的吻在唇边缱绻,他明亮的眼眸深邃专注,想说的话都埋在了紧贴的拥抱中。
“我好想你,浅哥哥。”
一直以为这份想念她只能带进土里。
锁骨传来酥酥麻麻,如电流闪过全身,冷夏瘫软在抱着他的人怀里。
“丫头,我要你。”日思夜想的人就在眼前,仅仅靠吻满足不了他的爱与想念,“爱不是用说的,靠做的。”
顾墨抱起冷夏进了卧室……
俩人腻歪在一起,谁也没有要起身的意思,直到顾墨的手机响了三次后,冷夏缩在被窝里说:“你去接电话,估计有急事。”
顾墨倒是不急,在她唇瓣上又是一顿啃咬。
顾墨接了电话,神色大变。
躺在床上的冷夏发觉他的不对劲,起身坐了起来,顾墨挂断电话走向她,一句话不说地吻着她,舍不得松开。
他的吻越来越痴缠与贪婪,冷夏感觉不对劲,推开他问:“出了什么事?”
顾墨看了眼墙壁上的挂钟,眸色深晦,“夏夏,一定要等我回来,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要相信我。
这话我以前说过。”
冷夏的记忆被拉回他送项链的那天,他是那么说的,可她在听说顾墨杀过人后急忙冲进他的办公室,质问的话没要到答案,却迎来白雪儿给她上演了一出戏,她也就此离开。
是她对他没有足够的信心,也是他没给足够的安心。
这一次,冷夏听了,听进了心里,她点头,没说一个字。
“啵!”顾墨再次亲了她的唇,“等我回来!”再次强调!
冷夏再次点头,知道了他是浅哥哥,冷夏对他仅剩信任,没有一丝猜疑。
“我要走了,临时改了班机。”
“嗯,一路顺风。”冷夏盯着他,不曾挪开视线,他们才重逢就要分开,怔了怔,冷夏摸着微微隆起的腹部说:“浅哥哥,等你回来,我有重要的事和你说。”
“好。”
顾墨将她摸肚子的动作收尽眼底,也感觉她要说的和这件事有关,他想说他不介意,他可以待孩子如自己的一样,因为那是她的孩子,因为她是他穷极一二十年所爱的女人。
电话铃再次响起,到嘴边的话吞进肚里,没事,顾墨心想,等处理掉眼前的一切,他就可以和冷夏永远安定地在一起,他要好好弥补这些年对她的伤害,他也要告诉她当年为什么不告而别。
“等我回来。”
再三强调。
顾墨匆匆离开,随后邢飞羽就领着五个人进了她家,介绍冷夏认识,一个厨子一个打扰卫生的阿姨,一个司机还有两个管家,除了打扫卫生的阿姨全部是男人,而且各个人高马大。
冷夏被眼前的阵势吓的够呛,忙问:“刑助理,顾墨这次去办的事是不是特别麻烦?”
邢飞羽神色凝重地点点头,而后思忖片刻后说:“我会在这边待一夜,如果冷小姐对这些佣人没意见,我会赶去与总裁汇合。”
冷夏一听,心也跟着提了起来,连邢飞羽不现露神色的人在她面前皱起了眉头,虽然一瞬即逝,到底没逃过她的眼。
他一定遇上了特别难办的事,冷夏担心不已,急忙说:“刑助理,你赶紧与他汇合去,现在就去,一定赶的上,我这里没问题。”
冷夏面对顾墨突然给她安排的这些人也会预感她这里也会有麻烦,但是浅哥哥,她的浅哥哥回来了,他没死,所以她不能看着他去冒任何危险,有邢飞羽这个心腹在身边,她也会心安一点。
“抱歉,总裁交代我的事必须执行。”
“刑助理,如果你现在不去,你信不信我自己去找她。”
冷夏急口,这些天来她的右眼一直跳,她还以为自己没休息好,可结合目前的情况,她更相信“右眼跳灾”。
280 你是不是忘乎所以了?()
邢飞羽纠结了一小会儿还是离开了,坐在车上时,又指派了六名保镖在冷夏家四周潜伏。
顾雨泽从外地回来时,想再来见冷夏,特么的需要通过一道道的“门”了。
“小夏子,他给安排的?”
顾雨泽一进屋子就嚷道,冷夏放下《红与黑》,起身走到他跟前,笑着说:“气色不错。”
顾雨泽一改往日的不着调,憨笑开,他这几天去找了潇雨婷,俩人虽然什么也没有说破,可他懂了,除了守护冷夏以外,他还有一件重要的事需要去做。
“坐,想喝点什么?”
顾雨泽看了眼守在冷夏一旁的女人,回道:“咖啡吧。”
“先生,请稍等。”站冷夏身旁的女人说着就离开了。
“真有咖啡?”顾雨泽不敢相信,他随口说的。
“嗯,你想要吃的喝的,都会有。”
“他要娶你了?”
冷夏含笑不语,神色愉悦。
“孩子,你告诉他了?”
冷夏的手搭在小腹上,唇角上扬的连她自己都不会发觉,情不自禁。
“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他。”
其实她还有好多问题都不清楚,不过顾墨就是她的浅哥哥,他让她等他归来,所以她可以什么也不问地等他。
美国,休斯敦总统套房,顾墨长身而立,落地窗外高楼林立灯火阑珊。
清冷的五官俊朗的让人挪不开眼,似想起什么好笑的人、事,唇角浮出一抹舒适的弧度。
“她今天怎么样?”
邢飞羽垂手:“先生,冷夏小姐今天很好,顾雨泽也去看了她。”
顾墨了然不语,邢飞羽欲言又止,据底下人的禀告,冷夏与顾雨泽举止亲密。
“还有问题?”
“先生,冷夏小姐与顾雨泽关系甚好,会经常性见面……”
“他们之间还有孩子,见面是免不了的。”
顾墨珉紧薄唇,淡淡地看着窗外娓娓道来。
邢飞羽吃惊了一把,顾总裁为什么对冷夏小姐那么情有独钟?哪怕她怀了别人的孩子,而且还是同父异母的弟弟的,他都不管不顾地把人给占了。
“飞羽,公司那边有什么动作?”
“高层几乎全被换上了柯傲天的人,先生,你既然知道他们的目标是中润,为什么还放任……”
“放任柯洛娜进入公司?放任他们的人渗透我们的每一个重要岗位?放任他们继续作威作福,而我却来到这里签订一份可大可小的合同?”
顾墨掷地有声,冷峻五官森冷地闪过一抹异色,右手指夹着的香烟燃尽,他不再言语走到一边,搁烟灰缸里摁灭了烟头,眼底精光腾起,手下的力道将烟蒂捏的粉碎,唇角勾起:“请君入瓮!”
“两天后,撤走明线的保护,再听我命令对外宣布婚期。”
邢飞羽面色未改,点头领命。
徽城中润集团,顾墨不在的这几天注定风起云涌,有人夜不能寐地设计一个又一个阴谋,有人将真相掩埋毁灭。
柯公馆,自从入资中润集团,柯傲天一夜之间摇身一变成了徽城的富商,财富榜挤入前三甲,与“新照”并列第二,榜首的中润,名义上的第一。
“爸爸,我和墨哥哥的婚礼会如期进行吗?”
柯洛娜心有不安,朱悦溪告诉她冷夏怀的孩子不是顾雨泽的,那这个孩子是谁的?会是顾墨的吗?
柯傲天看了眼柯洛娜,沉声道:“娜娜,你要明白,这世上没有不被钱能打通的玩意,包括你口中的‘情啊爱啊’。”
“爸爸,我知道,可我就是担心,墨哥哥对那个女人太好了。”
“怎么个好法?搞大了肚子又给抛弃了?你觉得这是好?”
柯洛娜心惊地盯着她的爸爸,她一直觉得爸爸自从知道他那儿子死后,做什么都不得劲,他怎么会知道冷夏怀孕的事?
不对,爸爸的意思……“孩子是墨哥哥的?”
柯傲天肆笑地看着柯洛娜。
“我要去找墨哥哥!”
“回来!”柯傲天喊住已经失控的柯洛娜,起身威慑地瞪着她说:“我对你的教导都忘了?”
“过来!”
柯洛娜一步步地走回来,低头不敢看盛怒的柯傲天。
“你是不是忘乎所以了?”
“没有。”柯洛娜低着头,面色白如纸。
“没有最好!你最好收敛你的那些小心思,就算嫁给他,你的心也给我保管好了!”
“知道了。”
“过来,给我铺床!”
柯洛娜点了点头,不情不愿地走向柯傲天的卧室,还没触碰到床单,高大的黑影已经压住了娇小的身躯。
冷夏每天过的平平静静,织毛衣或者看看书,逛逛花园,因为有期盼,内心很安定。
看着花园中飞舞的蝴蝶,她的记忆被拉回六岁那年,冷夏还叫冷夕颜时。
“你怎么不去死?你为什么要当我的女儿?我看见你就恶心,我为什么要把你生下来?”
冷书寒着眸子剜着面前的冷夕颜。
冷夕颜单薄的身体止不住地颤抖,她只是因为被同村的孩子们欺负了,她就想要一个爸爸,为什么妈妈不能满足她?
她找妈妈讨要了,妈妈就破口大骂,她为什么当妈妈的女儿,她能知道?
冷书一直在骂,一声比一声难听,家里本就一贫如洗,冷书却砸了家里所有能砸的东西。
冷夕颜吓坏了,她站在厅堂里,看着冷书满屋子发泄,听着锅碗瓢盆“噼里啪啦”的声音,渐渐整个人放空地不去看不去听不去想。
她以为妈妈发泄过后就会雨过天晴,因为以往是这样的,可这一天的妈妈是她不曾见过的。
冷书抓着一把剪刀出现在冷夕颜跟前时,冷夕颜才惊回神。
刀尖对着冷夕颜的脖子,冷书双眼通红,凸的很圆,像走火入魔一样。
冷夕颜一动不动地看着她不认识一般的妈妈,在这一刻,她觉得那不是妈妈,以至于在往后很长一段时间,她都被这件事梦靥了,也与妈妈之间的距离也越来越远。
冷书愤恨地盯着冷夕颜,有那么一瞬间,她的脑子里闪过那个男人的面容,只是很模糊,模糊的被她硬生生地强制忘记。
冷书猛地惊醒过来,扔掉剪刀,剪刀落地,刀尖插在了泥土里,就在冷夕颜鞋尖的位置。
“我告诉你不许问,你还问!”冷书定睛看了冷夕颜好一会儿,突然绷起脸抬起手。
“妈妈,你别生气了,我不要爸爸了。”
冷夕颜在盛怒的冷书即将扇来一巴掌时说的,她牢牢地记进了心里,从此以后她只字不提“爸爸”有关的字眼。
“滚出去,不要进我的家门。”
冷书说着就拎起瘦弱的冷夕颜,直接丢在了地面上,屁股摔的很痛,冷夕颜看着大门被关了起来,也听见了大门被插上了保险栓。
那是深秋的季节,冷夏一直都记得,她对爸爸的渴望就停留在了那一年,树叶与大树分离的季节。
深秋的风已经开始带寒霜了,冷夕颜裹紧单薄的衣衫,满村庄地走,她并没有想去的地方,也没有可以停留的地方,村里的人见了她都像在躲瘟疫。
他们对她的嘲笑都是明目张胆的,她记得这一天听的最多的一句话是:“那对不要脸的母女又发疯了。”
是啊,疯了。
等她意识到该去哪里时,她已经站到了洋槐树下,光秃秃的树杆却也耸入云霄,她一点点地爬了上去。
坐在树杈间,她裹紧自己的身体,看着明净的窗户,那是浅哥哥的房间,浅哥哥家很有钱,在别人还是土胚房时,他家已经住上了砖房,两层楼的那种。
此时,阳光还算明媚,天高云也淡,她的浅哥哥背对着窗户伏在钢琴上,十指飞扬,悠远的琴声像似一壶忘忧水,她听了,心也就安了,他是她糟糕的人生中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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