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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爱之总裁夫人又跑了-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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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中的山路明显比晴日里难走的多,冷夏走了一小半,全身都湿透了,额头的汗珠还在往出冒,雨是越下越大,气温却是节节攀升,这还不算,还闷热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好不容易上了山顶,冷夏站在山顶,眺望着远方,迷蒙一片,什么“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下”的胸襟,冷夏一丝一毫都没感觉到。
她好累,只想快点到达村庄,下坡的路没那么费力,却滑的不得了,冷夏不得不放缓脚步,稳扎稳打走好每一步。
结果,一脚踏空,冷夏如石头一样滚了下去,“啊”的尖叫声回荡在空寂的山谷。
天有不测风云,冷夏觉得老天不是无法预测,而是故意伤害,它就见不得你好一点。
冷夏因为半山腰的一株映山红树挡住了下滑的路线,泪忽地就滚了下来。
冷夏爬起来,所幸一屁股坐在地上,泥巴与树叶沾满了全身,冷夏掀开雨衣脑子,任由雨水拍打着她,合着泪水流进大山的泥土里。
在浩瀚的雨声中,冷夏的哭声痛彻心扉,却也变得微乎其微了,她不明白她为什么哭。
绍项南吗?不堪的身世吗?曲折的生活吗?
总之,她哭了,在谁也看不见的大山里,哭着哭着,她却笑了。
擦了把脸,冷夏自言自语道:“哭够了就走吧,别等大山都嫌弃你。”
冷夏滚了半路,剩下一点路也走的省力多了,娇小的丽姿渐行渐远。
身在美国的顾墨,此刻正站在27楼,俯瞰着纽约的夜景,怎么也无法安眠。
那天走的匆忙,没告诉冷夏,也不知道这个女人这几天过的怎么样。顾墨不否认,这次带着逃离的心理来的美国。
他想试试没了冷夏的地方,他可不可以不想念她,只要不想念,他就永远不去打扰她,她是干净、灵透的,而他是肮脏见不得阳光的。
他不想玷污她的圣地,只是,他失败了,他想靠近她,站在阳光之下。
等着天亮最早一班航机飞回海城,随后开车回徽城。他迫不及待了,顾墨握着黑色的锦盒,志在必得。
素雅的白金项链,简约的很,项链之下的吊坠是一个菱形的方块,也是白金,只不过不注意看,是看不到菱形中间镶嵌着一颗18克拉的钻戒,需要轻轻转动菱角边,旋转一周,吊坠立马呈现戒指,可以套在手上。
当然,不知情的人是不会察觉菱角边的秘密的,顾墨牟定,他一直等到冷夏爱上他。
顾墨赶回徽城时,没有如期见到冷夏,这大下雨天的,她去哪了,打开定位,竟然追踪不到,顾墨有些不解。
顾墨叫来邢飞羽,邢飞羽也很无奈,刚下的飞机,能不能让他倒倒时差?
不能!顾墨的眼神给了他答案。
邢飞羽开着顾墨的车,心惊肉跳,他的驾照分上次就给扣完了,他觉得他需要向顾墨申请金钱补偿。
可想到自己六位数的月薪,还是乖乖地闭嘴了。
抬眼看去,顾墨正凝眉不语,
邢飞羽试着安慰道:“总裁,冷夏小姐应该只是回家了。”
顾墨没声。
“总裁,你不用太担心,冷夏小姐这么大的人了,不会有事的。”
顾墨还是没声。
看着冷夏家近在眼前,邢飞羽赶紧说:“总裁,快到了,你很快就可以见到冷夏小姐了。”
顾墨望着前方,他有些紧张,不知道几天不见,冷夏是不是换了态度对他。
下车,邢飞羽赶紧给顾墨撑伞,走向上世纪八十年代的房子,顾墨疑惑地皱起眉头。
邢飞羽赶紧解释:“总裁,这边的房子早些年因为有高干默许,不用拆迁,后来发展都南移了,这一片地也就没人关注了。”
邢飞羽如一个行走的档案袋,如果顾墨再问,他依然能回答的出。
不过,顾墨没问,走到冷夏家门口,大锁锁的紧紧的,表明冷夏不在家。
手机不通,定位链接不上,家也不在,顾墨想不到她会去哪?
站在阁楼的顾雨泽老早就看见了驶来的迈巴赫,雨中的男人巍然屹立,徘徊在冷夏的家门口。
顾雨泽眯起狭长的眼眸,拉上了窗帘,坐在电脑前继续敲打着键盘。
“给她的朋友挨个打电话。”
顾墨吩咐完,走近冷夏家门口,捡起地上一根细树枝,轻轻拨动,“咔擦”一声,大锁开了。
在邢飞羽惊呆的表情中,顾墨抬脚走进去,破旧的房屋加上年久失修,看起来有一种沉重的历史沧桑感。
她是怎么住下去的?
她害怕吗?
顾墨一步一步地走着,推开一间房门,空荡荡的,只有一面墙上挂着一个女人的遗照,顾墨没进去,如果进去一定可以看见在遗照的边上,有一幅铅笔画像,是一个男人的,五官不详。
顾墨又推开另一个房间,半旧的床单铺的平整,被子也是叠的四四方方,一张桌子一把椅子落在窗台下。
顾墨走近,只见桌上还铺着几张纸,零星地写着一些数字,顾墨伸手摸了一下,可以肯定桌上干净的一尘不染,冷夏昨天肯定住这里了。
看来,他在美国的日子,冷夏也没去过他家。
“总裁,都没有冷夏小姐的行踪。”
顾墨眸色浅浅,看不出情绪的波动,或许此刻他没任何情绪,因为他在她家,他想象着她在家里的样子。
“在这等她回来。”
他不信她连家也不回,哪怕是在躲他。顾墨拿出手机,很自然地坐到床边,编辑短信:“看到信息回电,我很社会,不是你想躲就能躲的了的。”
“咕咕”声响起,邢飞羽尴尬而又憋屈地看向顾墨,心想:总裁大人,我们还是在飞机上吃的早餐,这个点都快吃晚餐了。
043 不讨厌顾墨的靠近()
顾墨开口:“你去吃饭,带两份回来。”
冷夏好不容易走完了山路,眼看着村庄快到了,可又是一个趔趄,趴在了地面上。
“今天出师不利啊!”冷夏望着脏兮兮的全身,甚是惆怅地往村庄继续赶。
果然,老人们都没有走,冷夏见了,眼眶有些潮湿。
冷夏推开了以往过来会住的房子,干净的没有一点灰尘呛鼻,不用问都能知道这房子这么干净是老人们替她收拾的。
听到动静的隔壁杨奶奶,立马探出头,瞧见泥浆糊了一身的冷夏,扬起心疼的笑脸:“娃,你怎么来了?”
冷夏咧嘴一笑:“奶奶,我回来看你们,你等我两分钟,我换身干净的衣服。”
“好,好,好。”杨奶奶高兴地出了门,去通知好姐妹好兄弟们,冷夏回来了。
杨奶奶86岁了,腿脚也不利索,走路全靠拐杖撑着,有一个儿子在京城落了户,平日里都很忙,想接老太太去京城,老太太都拒绝了,她总说要死在这片大山里。
冷夏不是很懂这份执着,就像她不懂冷书一样。
果然,等冷夏换好衣服时,门口坐满了老头老太。冷夏笑意生辉,其实每次来这里,她都会觉得无比的亲切。
“夏娃娃,这么大的雨,你怎么过来的。”孤寡老人郭奶奶疼惜地拉过冷夏的手,她的未婚夫早些年参军一去不复返,而她也一直在等着,等着等着,已经青丝不在、满脸经纬。
夏娃娃是村里老人一贯来对冷夏的称呼,这孩子是他们看着长大的,与自家的亲孙女一样,甭管到了多大都是他们的娃娃。
“爷爷奶奶们,你们别担心我怎么来的了,你们都忘了?我是一棵小草,只要给我一点土壤,便能漫山遍野生长。”
“这孩子,净逗我们开心。”
众人哈哈笑,露出干瘪的牙龈,加深脸上一道道褶子。
“爷爷奶奶们,你们坐着唠嗑,我去拿点糕点过来。”冷夏又钻进屋里,清一色八十年代的家具,老旧的不像话,尤其房间的那张老木床,高高的床基,结实的围栏,木刻的花瓣床顶,还不知道是哪个年代的。
冷夏一股脑倒出她背过来的东西,拿出松软的多种糕点拎了出来,又搬了张小方桌,“爷爷奶奶们,你们吃着喝着,我去准备晚餐,我们今晚吃大锅饭!”
“这娃,别忙活了。”
“娃,别做饭,晚饭啊,我们一人端点中午吃剩的过来,凑一凑也能吃饱了。”
……
冷夏听了,心里一涩,老人们有的是为了不拖累子女选择了留在这里,有的压根就没子女,日子过的有多辛苦,冷夏不敢想象。
老有所依老有所养,并非所有的老人都有被赡养的幸福。
冷夏不敢看老人们沧桑的脸,赶紧逃回屋里准备晚餐……
“娃,和张奶奶说说,出了什么事?”
“啊?”冷夏正削着莴苣的皮,张秋兰奶奶走了进来,这些爷爷奶奶里,只有她年纪轻点,65岁,手脚还算利索。
“娃,在外受苦了告诉奶奶。”张奶奶从冷夏手里拿掉莴苣,心疼地握住冷夏的手说话。
“奶奶,我没事,只是下了这么久的雨,我想过来看看。”
当年冷书死时,她没钱给她安葬,是村里的爷爷奶奶们拿出家里的家当帮她凑齐了安葬费,而墓地费也是爷爷奶奶们求着火葬场,破例让她贷款。
这份恩情,怎么能忘?
“你这娃,就是嘴硬心软,来,帮奶奶打下手,饭我来做。”
“好,最喜欢吃奶奶做的饭了。”冷夏心满意足地跟在张奶奶身后,忙的不亦乐乎。
锅里还剩一个汤,张奶奶准备尝尝咸淡,拿起锅铲又赶紧放下,走到窗边,侧耳倾听。
冷夏看着窗户上的报纸随风而动,呼呼作响。
山头那边发出山风的凄啸声,一阵阵的,听的人毛骨悚然,张奶奶心口一紧。
冷夏不是很明白,见张奶奶凝重的神情,不由得问:“奶奶,怎么了?”
张奶奶看着冷夏,心疼而又担忧:“娃,可能要出大事了,也不知道现在走,来不来得及?不行,娃,你赶紧走,现在立刻马上!”张奶奶推着冷夏往门外走。
在门口唠嗑的老人们一个个张着脖子仰望着远处的山头,山雾弥漫的山头不时传出凄厉而又狂啸的声音。
“大事不妙啊。”郭奶奶心事重重地开口。
“是啊,这有三十年没发生过了。”
“看来,我们这一批人得结伴离开了。”
……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冷夏听的迷迷糊糊。
张奶奶拿着冷夏的雨衣雨靴走出来,焦急地说:“大家快让开,娃,赶紧穿衣服,离开这里。”
大家听张奶奶一说,一时都慌了,冷夏在这里,这可如何是好?他们一把年纪了,真的发生洪水泥石流都无妨,反正他们活够了。
可冷夏不一样,她正年轻。
“对,赶紧的,我们送你出去,快!”郭奶奶心急如焚,赶紧按着冷夏坐在椅子上,见冷夏没急着穿雨衣,急忙上手帮忙。
“奶奶们,干嘛呀?出什么事了?”冷夏被奶奶们说的一愣一愣的。
“娃啊,这山风起的蹊跷,只怕有大灾难等着我们啊。”
“上次还是三十年前,那一次,我们村死了多少人,我老伴也是那次走的。”
“那次之后,存活下来的人几乎都搬走了,只有我们这些牵挂这片土地的人留了下来。”
老人们提起三十年前的事都一脸痛苦、隐忍,冷夏疑惑地问:“爷爷奶奶们,你们为什么不求助?”
“来不及了,这么大的风雨,外面的人也不容易进来。”张奶奶说完,脱掉冷夏的单鞋,套上雨靴,“赶紧的,娃,快走。”
“我不走!”冷夏也听的有些明白了,“爷爷奶奶们,我报警,你们别急,我们可以求助的,要相信现代科技,一定能救我们出去。”
“你这娃听不懂话啊,没时间了,赶紧走,快走。”张奶奶推着冷夏往雨中走。
“既然有危险,我怎么能不管你们。”冷夏站在雨中打电话,只是信号不好,一直没打出去。
顾墨!她可以找顾墨,他那么有本事,一定可以救他们的。
冷夏又拨打顾墨的手机,依然打不出,山风的嘶吼声愈发的凄厉,冷夏听的真真切切,她第一次听见这种声音。是那种穿透心底的嘶鸣声,听的人毛骨悚然、心惊胆战。
“来不及了,老伙计们,快,我们去村部。”
村部,村里唯一一座两层楼房子,只不过是砖头堆砌的,比他们的小平房要高一些。
天色越来越黑,顾墨望着窗外的大雨心情烦躁,她到底去哪里了?
“飞羽,定位有消息吗?”
“还没有,总裁,要不我查下监控,不过需要些时间。”
“马上查。”
外面暴风暴雨,洗劫着整个徽城,雨滴打在窗户上似乎想把玻璃敲碎。
片刻后,顾墨问:“有消息吗?”
“总裁,监控显示冷夏小姐早上八点从附近的公交车站上了32路公交车。”
“32路,去哪里?”
“去景山一带,那里特别偏僻,人烟稀少,两天才发一次车,早上八点,返程下午三点。”
“去那里做什么?”顾墨一掌拍在书桌上,浓眉拧起,周身萦绕着浓烈的怒意。
她总是这么不乖!
邢飞羽没吭声,冷夏小姐去做什么他也不知道啊。
“定位有消息了吗?”
“还没有,估计那边没信号。”
顾墨气结,看着手机里发送失败的信息,气的砸掉了手机。
邢飞羽哆嗦地捡起手机,得亏耐摔,屏保却没保住,碎的四分五裂,他还有一个更加可怕的消息没说出口。
“赶紧派人过去找!不行,我自己去!”顾墨说完就往外走。
邢飞羽急忙拉住顾墨,“总裁,刚刚最新气象说景山一带可能会有泥石流。”
“什么?”顾墨双眸如炬,灼的邢飞羽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
“总裁,我立马派人过去寻找冷夏小姐。”邢飞羽立马去打电话,“等等,冷夏小姐的定位在这里。”
站在村部二楼阳台的冷夏,高举着手机,希望可以打出电话,结果只能是失望,“轰隆”一声,闪电雷鸣呼啸而至,冷夏吓的一松手,手机掉了下去。
村部门前是条河流,手机不偏不倚砸在河边,随后就滚进了河里。
天吶,要不要这么悲剧!冷夏听着风声雨声滚雷声,彻底绝望了,她连最后一个求救的工具都没有了。
这个村庄坐落在两山之间,地势很低,早些年,村民们觉得这是依山傍水的风水宝地,可随着交通的发达,越来越多人走了出去,这里无年轻人打理,越来越落后,河沟水土流失,变的越来越宽,越来越浅,水无法排出去,只能洗刷更多的土地。
“这也许是最好的结局!”冷夏苦笑地望着外面。
只是有那么一点遗憾,关于顾墨,他好像对她挺用心,也救她几次于危险之中,如果还能劫后余生,她想对他说声“谢谢”。
至于他的喜欢,她没法子接受的太快,有一点她很明白,她不讨厌顾墨的靠近,一切似乎都在潜移默化中变成了习惯。
044 连儿媳妇都没有()
“总裁,冷夏小姐的电话。”
邢飞羽赶紧递过顾墨的手机,看着跳动的名字,顾墨激动地夺过手机,接通,“喂?”的一声之后,手机就挂断了。
“备车,去景山!”顾墨大步向外走,邢飞羽拦不住,只能悄悄地求救顾老爷。
顾墨的父亲顾笒(cen)坐在电脑前玩游戏,顾母卿晴坐在一旁,“老顾,你的儿子,你到底管不管?”
“管不了!”
“你怎么当父亲的?”卿晴气的不轻。
“我这个父亲哪里不合格了?养大他,给他最好的教育,给他最优的平台,你还想怎么样?”
顾岑被老婆数落一通,害他分心打败了一局,心里气恼。
卿晴瞧见了电脑屏幕上的“OVER”,火气更旺,“你说说你,一把年纪的人了,一天到晚就知道打游戏,你的儿子,你难道不该管管?
你看看老刘老李老张,哪一个不是抱孙子了,人家儿媳妇都二胎三胎了,你倒好,连儿媳妇都没有。
难道你不该去管管儿子?”
“你当娘的都管不了,我怎么管?你不知道那小子一直与我不对盘。”
卿晴听了,简直怒火中烧,儿子与他不对盘,还不是他自找的?自从那年出了那些事,这个家也只是靠她在撑着,如果她肚量不够大,这个家早就散了!
顾笒一通发泄后,也意识到自个说过了头,不免有些心烦,良久沉默,顾笒说:“儿子这么大了,他心里也有数,我们光急也没用。
先等等,实在不行,我们再包办。”
卿晴听了没说话,如果包半成的话,她早就抱孙子了,还至于等到现在?
卿晴一弯心酸,只能起身离开。
“等等,阿晴,你看看这信息是什么意思?”
顾笒拿着手机,仔细地看了好几遍:“总裁为救冷夏小姐,不顾危险前往景山。”
“冷夏是谁?”顾笒问。
卿晴反问:“我会知道?”她要是知道有个女人,她至于急的都快冒白发了?
顾笒:“肯定是女人,而且儿子挺稀罕。”
卿晴:“是,他对女人向来爱搭不理,哪会亲自去救?”
顾笒:“抱孙子,应该差不多了。”
卿晴:“老天爷终于开眼了!阿弥陀佛,最好一胎抱俩。”
顾笒:“有双胞胎基因吗?别做梦了,我只希望有孙子抱,一个就成,要是女孩更好。”
卿晴:“我也稀罕女孩。”
(吃瓜群众:顾家二老,你家儿子儿媳有危险,你们不管了?)
顾笒:“你好奇儿媳妇长什么样吗?”
卿晴:“当然了,话说我给他找了各种款的美女,就没有入他眼的。”
顾笒:“要不我们去看看儿媳长什么样?”
卿晴:“你终于说到我心坎了,走!不对,邢助理说儿媳妇有危险。”
顾笒:“对,对,对,一激动都忘了重要事了,赶紧的,我先打电话问问。”
邢飞羽见到顾老爷的来电,看了眼顾墨,一张脸崩的如拉满的弦,攥着手机的手指躬的关节发白。
邢飞羽小心翼翼地接通电话,“喂,情况如何?”
顾笒知道自家儿子对他的敌意,理解邢飞羽的良苦用心,他问:“冷夏在景山遇上什么危险?”
“气象部门预测景山会有泥石流发生,冷夏小姐被困的位置,我再发一次定位给你,赶紧想办法救出冷夏小姐,她是总裁特别重要的人。”
邢飞羽义正言辞地下达命令,希望顾老爷可以体谅他的大不敬。
“她会是我的妻子!”顾墨补充道。
开着扬声器的顾笒,望着卿晴,露出满意的笑容,他的儿子终于有想娶回家的女人了。
“我会尽一切能力救她。”顾笒配合地说完,挂了电话。
他沉着冷静地依次给应急救援指挥部、120、市政委办打了招呼,放心不下,又派出了身边亲信队。
亲信队换言之就是保镖,由八人组成,他们跟随顾笒身边已有十年之久,上天遁地、会擒拿会格斗,开的了飞机,钻的了飞艇……各精其专业,配合合作也完美对接。
顾墨抵达山脚下时,隔着车窗玻璃望着迷蒙的大山,斜飞的风雨欲吹倒这片山一样苍劲。
邢飞羽说:“总裁,安排了直升机,只是风雨太大,无法找到合适的位置投放下去。上山的这条路,救援队已经派人过去了。”
顾墨沉吟不语,只望着这片山出神。
冷夏望着正前方的山头傻笑,顾墨去了美国,她竟然向他求救,她真是没救了。突然,山头顶上滔滔黄泥奔腾而下,冷夏惊恐地张大了嘴。
她第一次亲眼见到电视上会看见的景象,说吓傻一点也不夸张。
“娃,快点,走哇!”
张奶奶走的特别急,这孩子一定出事了,不然哪个人看到这危险来了,还不都逃命去了。
“奶奶,我丢不下你们。”
“你这孩子,我们一起走,快点啊。”张奶奶都急疯了。
冷夏是被张奶奶拖下楼的,泥石流已经滚到山脚下了,以直线的方式向村部滚来。
“娃,往这个角跑,一股劲地往山头爬,你一定要活着,为了你妈也要活着。”
张奶奶第一次在冷夏面前提了冷书,冷夏怔住,冷书在她的生活里一直是个谜,以至于到后来,她已经不愿意去寻找答案。
“奶奶,和我说说她的事吧。”冷夏一点也不急着离开,在这一刻,她没了活下去的动力。
冷夏不清楚,绍项南对她的打击是不是太大,总之这一刻,她无情无欲、不悲不喜。
张奶奶推着冷夏往泥石流的垂直方向跑去,听到冷夏开口说冷书,心里甚是怜惜。
“娃,如果能活着出去,我会和你讲冷书的事。”
山脚下,顾墨急的团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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