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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爱之总裁夫人又跑了-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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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夏抬头挺胸,微笑走过去,心想这是顾墨第一次来她家门口吧。
只是,她不知道,在景山那次,顾墨进了她的家,坐了她的床,用了她的杯子。
顾墨在冷夏第一次开门时已经发现了她,她那么心虚,是害怕吗?顾墨注视着门口,等着她出来,果然,前后不过半分钟,她出来了。她尽量装出来的淡定,还是没能逃过他的窥探。
冷夏走近,拉开副驾驶的门,轻声说:“总裁,早上好!”
冷夏对视顾墨时,才发觉他双眼通红,眉峰凸起,周身带着她不曾见过的冷漠与疏离。
“总裁,这么早有急事?”冷夏见顾墨没说话,打破沉默,她的伤口还在流血,她无法面见顾墨,可为了一个死人穴,她忍!
“嗯。”
声音嗡嗡的,不注意听还听不清。
空气滞住了,冷夏扶着车门的手悄悄地松开了,他不知道顾墨出了什么事变的这么沮丧,但冥冥之中感觉与白雪儿有关。
冷夏坐进副驾驶,系好安全带,闭口坐在位置上听着她和顾墨的喘气声。这大概就是活着与死了的根本区别,她有些想念冷书的喘气声、浅哥哥的喘气声,至于为什么想念,大概也只是因为她遇上事了,心里难过。
顾墨发动车子,又突然熄火,冷冷地说:“坐后面吧。”
千回百转,冷夏只觉得耳边有无数的声音在嘲讽她:“不要脸,坐他女朋友的位置……”
只是,她记得昨夜他要求她坐的副驾驶。
冷夏迷迷糊糊地解开安全带,推开车门,再拉开后车门,默默地坐到顾墨身后的位置。
前天夜里的高烧让她今天都没什么精神,唇色有些发白,眼神也有些呆,经常间歇性地“咳”一声。
这些,顾墨都看在眼里,听在心里,只是他没多问。他怕他的关心再次造成白雪儿的伤害,他更怕他不忍心解决眼下的问题。
平日里觉得很清新的西柚气味,今天却成了冷夏咳嗽的诱因,她的肺炎本来就没好,咳嗽也是一阵阵的,她每次想咳时,都会试着清清嗓子,压着喉咙底不让一连串的咳嗽跑出来。
看着车子朝高速方向驶去,冷夏恍惚明白他带她去哪里了。
说真的,她也好一阵子没见到白雪儿了,她是拍戏忙还是因为有了间隙不理她呢?
想到白雪儿又会联系到顾墨身上,冷夏克制自个不想顾墨,于是,她只能努力回想她和弯弯做过的事。
眉开眼笑,粉唇间晶莹剔透地盛着快乐,顾墨盯着后视镜里的冷夏,她微微偏过头,似乎看着窗外,反正不是对着他笑。
她在笑什么?她想起什么趣事?还是想起什么人?
弯弯就是她的催眠神曲,冷夏很快就进入了晕车睡觉模式,其实她一直都明白,她只有坐单车的命,那样才不会晕车。
顾墨调高车内的温度,速度控制在100码左右。早上他告诉白雪儿,他今天就会给她一个交代,前提是她需要乖乖吃饭,起亚过后发信息告诉他,白雪儿吃了早餐,他也安心不少。
在冷夏家门口等她的时间里,顾墨一直在看他自个的手腕,他觉得他不会为任何人割腕,他对他自个也下不了狠手,可白雪儿为他自杀了,这份震撼让他铭记一辈子,她爱的太深,比他都要深,他不能再辜负她的一片痴心了。
冷夏醒来时,正过安城的收费站,顾墨把车子停在路边,下车抽烟去了,冷夏看了一眼,很快就收回了视线。
顾墨很快就上了车,一句话也没说地继续开车子,见他这么马不停蹄,冷夏担心他吃不消,问:“要我开一会儿吗?”
“好。”顾墨答的很直接,直接从驾驶室移到了副驾驶。
冷夏慢腾腾地推开车门,她只是假装地客气一下,没想真的驾车啊,她的技术在哪个层次,她很有自知之明。
“加速!”一分钟后,顾墨冷冷地说,冷夏听话地加到了80码。
“再加!”顾墨的脸更加阴沉了,这让冷夏更加心虚,她的技术只怕驾驭不了90往上啊。
顾墨盯着冷夏的侧脸,紧珉着唇,看她的样子很紧张,她是在拖延时间吗?不愿面对她对白雪儿造成的伤害?
顾墨没继续督促冷夏加速,冷夏也没那么紧张了,跟着导航的指使直接来到了医院地下车库。
冷夏不懂顾墨来这里干嘛,不过,她只是他的秘书,总裁的私事管不了,也不能多嘴。
顾墨脸色依旧不好,臭烘烘的,冷夏跟在他后面一直进了电梯,自始自终,顾墨也没多说一个字。
冷夏不是傻子,隐隐感觉这件事有些严重,莫非白雪儿流产?之前她告诉顾墨怀孕的乌龙,顾墨也没追究她的胡说八道,冷夏推测白雪儿怀孕了,现在却来了医院,关键顾墨心情特别不爽,只有流产这么糟心的事让顾墨愁眉不展吧。
“等会我说什么,你便应什么。”顾墨开口,生硬的不带一丝丝人的温情。
冷夏木木地点头,这样的顾墨,她不认识。
冷夏跟着顾墨推开一扇门,躺在床上的白雪儿面容憔悴,难道真的让她猜对了?冷夏心惊地走过去,先顾墨一步。
“雪儿,你怎么了?”关心来自心底。
顾墨蹙眉,紧盯着冷夏莽撞的后背,难道当他的面还想欺负白雪儿?
白雪儿接触到冷夏的双手,哆嗦地拿开了,顾墨快步走过去,握住白雪儿的手。
冷夏这才发现白雪儿的手腕,惊呼:“雪儿,你怎么了?拍戏受伤了?”
白雪儿低眸看了眼手腕,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砸在顾墨的手背。
顾墨心疼地蹲了下去,抓着白雪儿的手放在掌心来回摩擦,眼底是浓的化不开的爱,冷夏失落地抽回搭在床单上的手,半弯的腰挺直了。
“雪儿,别哭,我会陪着你到永远。”顾墨一个劲地擦着白雪儿的眼泪。
每擦一次,就戳一下冷夏的心口,他也为她擦过。顾墨之前问她恨他吗?冷夏现在想告诉他,恨,特别恨,既然不能给她擦一辈子,何必跑她跟前惹她哭!
白雪儿的泪根本止不住,顾墨懂她的委屈,是他不好,让她这么为难,一边是她的闺蜜冷夏,一边是他顾墨,青梅竹马,她有多委屈他懂。
顾墨抱住白雪儿,让她在他胸前最后一次哭,以后,他会宠着她,宠到老太婆还要宠着,就像小时候一样。
冷夏不知道白雪儿这么能哭,比她还能哭,如果参加世界吉尼斯,一定能入围。
对于她来说,他们的恩爱对她都是一种折磨,偏偏她还没有理由吃醋、生气、发火……她只能搁心底,发臭、发霉、腐烂……
“雪儿,乖,听我说。”
顾墨再次出声时,冷夏觉得都过了一个世纪一样。
白雪儿依旧抽搐着,水汪汪的大眼通红通红的,就如赤眼鳟的眼,红的惹人心疼怜爱。
白雪儿还在掉眼泪,冷夏感觉腿都站酸了,关键脑袋还昏昏沉沉的,她还记得弯弯约她在医院门口见面,她还得赶回去。
顾墨嗫嚅着唇,半天才找回该有的语调说:“雪儿,我和你说过在遇你之前,我有未婚妻的事,今天我就全和你坦白,她就是冷夏。”
未婚妻?冷夏站着没动,他旧事重提,是嫌她还不够难堪吗?
“所以你爱她?”白雪儿的声音,娇弱弱的,还带着哽咽。
“动过心。”顾墨实话实说,至于现在还爱不爱,已经不重要了,他绯唇再次启动,“不过也是因为你,我第一次见她,就发现了你的影子,现在我明白了,你们是闺蜜,有些相似很正常。
雪儿,今天我和你坦白这些事,我希望你安心,你才是我这辈子想守护的人,等你想结婚时,我会连夜娶你过门。
以后不许听信什么谣言就一声不吭地打算离开我,更不许做出伤害自己身体的事,任何事都要和我分享。你能做到吗?”
白雪儿哭着直点头,她一直没看冷夏一眼。
冷夏静静地听着看着,呼吸好像突然就畅通了,她只是因为有点像白雪儿,就差点成了顾墨的妻子。这件事怎么那么滑稽?白雪儿的手腕也是自杀吧?她是以这样的方式告诉她冷夏,没了顾墨她会死吗?
090 我和顾墨的秘密()
顾墨还说等他们结婚了,希望冷夏还是白雪儿的闺蜜,他还真替白雪儿考虑,现在又来做这一出,就不怕她冷夏也会想不开自杀?
女孩的面皮,她冷夏就不该有吗?
谁来告诉她,她什么也没做,就要受这份难堪?难道放在心底的爱,也要被人掏出来,放在油锅煎、火海烧、刀山扎?
天地之间,好像就剩下了冷夏一个人,空洞飘忽,还有她的呼吸声,一长一短。
她当然不会想不开,她一个人孤军奋战这么多年,哪会想到死这种最简单的解脱。
顾墨看向冷夏时,冷夏依旧在看着他们,又好像不是看他们,她的眼神很平静,好像这些话对她一点影响也没有。她难道不该说些什么?一句道歉也该有吧?
起亚进门时,就看见诡异的一幕,冷夏呆呆的,白雪儿趴在顾墨怀里哭,起亚的心没来由地咯噔了一下,莫非她担心的事发生了。
她第一次见冷夏,顾墨也在时,她就发觉他们之间有不一样的感情,这次白雪儿自杀,她虽然什么也没和她说,但是她多精啊,早就脑补了一系列情感大战,毕竟总裁与秘书的关系嘛,多暧昧。
起亚也就愣了一下下,扯着嗓子说:“我说你们两个人能不能不这么肉麻了,一见面就抱,能不能克制下?”
白雪儿试图从顾墨怀里钻出来,却被顾墨圈着不能动。
“我要抱着你,到我再也抱不动时。”
顾墨此语一出,引得起亚尖叫,“你们真够恶心的,还有你们的定情信物也够奇葩的,人家好歹是什么项链、手链,要不纹身,苦情痣,你们倒好,弄一个……”
“起亚!”白雪儿的声音冷的彻底,看向起亚的眼神凶狠。
“好了,好了,不说了,我知道你宝贝着。”起亚赶紧说,她每次嫌弃,白雪儿都会骂她,不过这次凶的有些狠。
冷夏因为起亚的进入,遐想被打断,只能面对着顾墨与白雪儿你侬我侬。
白雪儿说她八岁就喜欢了顾墨,这是早恋吧,那么小就知道留定情信物了,果然他们的世界是她望尘莫及的。
“你们恩爱,我出去了。”起亚离开时,还不忘扫了冷夏一眼。
冷夏突然不知道她该走还是配合地解释几句,想到顾墨来时的嘱咐:他说她应,冷夏也跟着起亚的脚步出了门。
“请你喝一杯!”起亚靠在墙壁上,等着冷夏。
“感冒。”喝不了。
“又不是喝酒!”起亚拽着冷夏离开。
奶茶店,冷夏捧着滚热的杯子,问起亚:“你就请我喝这个?”
“对呀,这个味道超赞的,谁喝谁知道。”
冷夏真的试了一口,除了一点苦味涩味与一点甜味,还是不均匀地夹杂着,没什么特别。
“是不是特别应你现在的心情?”
冷夏望过去,起亚含蓄地笑着,脸上写着:我都懂。
“不知道。”冷夏说,她现在心情很复杂,她不知道以后怎么去顾墨那里工作,也不知道怎么面对白雪儿这个闺蜜。
她更加不知道怎么疗伤,痛,却说不出口。
冷夏与起亚离开,白雪儿噙着泪问顾墨:“你把她带来,是不让我们当闺蜜了吗?”
“你有我还不够?”
“可她也是我闺蜜,从小玩到大的,我很珍惜我们之间的友谊,我更加不知道她是不是爱着你?”
顾墨瞳孔收缩,冷夏爱他?他感受不到。
“雪儿,你只要知道我爱你就够了。”
白雪儿听了,一把抱住顾墨,眼泪一直流啊流,顾墨拍着她的后背,任由她发泄。
“顾墨,如果冷夏怀了你的孩子,你会不会回去找她?”
顾墨浑身一顿,如果他和冷夏真的有了孩子,他会不会不要面前的丫头?或许会,只不过,他没这个选择的机会。
“雪儿,别担心了,我从没碰过冷夏,哪里来的怀孕。”
“真的?”白雪儿推开顾墨,直直地望着他,只是顾墨的眼里,清而直,直而硬,没有一点说谎的痕迹。
那冷夏那天的信息是怎么回事?
“我是一个对婚姻无比忠诚的人。”
迎着顾墨磊落的目光,白雪儿似乎也懂了他一直对她君子的根本原因了,白雪儿勾着嘴角,凑在顾墨唇角啄了一口,“顾墨,我想吃饭。”
顾墨看了眼手表,确实有些迟了,不知道冷夏饿了没有,她胃不好。
白雪儿见顾墨半天没表示,推了推他的胳膊问:“怎么了?”
顾墨后知后觉,他总是控制不住第一时间想着冷夏,实在不应该!顾墨浅浅而笑:“我在想中午给你做什么好吃的。”
“你做给我吃?”
“嗯。”
白雪儿开心的想飞起来,“顾墨,你真好。”
“等着我,我快去快回。”
顾墨就近找了一家还算有档次的饭店,借用了他家的厨房。白雪儿在顾墨走后,翻出顾雨泽的号码,直接打电话过去。
“我的雪妃,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顾雨泽一手敲着键盘,一手举着手机。
“弯弯,最近见小夏子了吗?”
“见了啊,怎么了?”顾雨泽一惊,莫非冷夏出了什么事,不然白雪儿不会问得这么含蓄。
“弯弯,我也只是问问,你也知道小夏子性格强,什么事都闷心里不说,我是真担心她。”
“你发现她什么问题了?”
顾雨泽问的急迫,白雪儿得意地勾起嘴角,就知道一定可以从顾雨泽嘴里套出冷夏的事,他太关心她了。
“我看她最近状态不是很好。”
这一点顾雨泽也发现了,提起这个就来火,他上午去冷夏公司找他领导要个说法,没想到因为没预约,他连他们公司的门都没进去。
想想就来气!顾雨泽一肚子牢骚没地发,刚好白雪儿送上了门,顾雨泽把冷夏领导做的缺德事一五一十地抖给了白雪儿,这让白雪儿从心底笑了起来。
顾墨为了她,把冷夏丢在了荒郊野岭?她实在没想到,顾墨也这么爱她。
临了,白雪儿问:“弯弯,你确定冷夏只是感冒了?”
“嗯,肺炎,她的体质你也懂,一淋雨一受凉,直接肺炎,我傍晚还得带她挂水去。”
白雪儿又和顾雨泽客套了几句才挂了电话,冷夏感冒了,就算她肚里真的有孩子,这个孩子也要不了,得了肺炎得注射多少药水进身体里。
想到这里,白雪儿心情大好,盯着缠着纱布的手腕乐活,也不枉她下了狠手。
前夜,她雇的侦探给她发了那些照片,她是真的生气,戏没拍完,她就崩了,回到住处,她故意支走起亚,选择了割腕,也亏她把握的好,没割太深,不然照起亚回来的迟,她真的会挂掉的。
这一切只是因为她深深爱着顾墨。
顾墨提着饭盒进了门,白雪儿正拿着剧本背台词,顾墨走过去,抽走剧本,厉声责备道:“受伤了就好好休息,你不拍戏我也能养活你。”
白雪儿甜甜一笑,撒娇地拉住顾墨的胳膊说:“那你必须养我一辈子,要是耍赖了,你就是小狗。”
“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来,张嘴。”顾墨一口口地喂着白雪儿。
“真是你做的?太好吃了。”白雪儿舔着唇,可怜巴巴地等着顾墨吹凉一口,赶紧接过去,囫囵地吞了下去。
“慢点吃,这些都是你的。”
“嗯。”白雪儿抬头挺胸,端坐着身体如乖宝宝等着顾墨喂养。
白雪儿很少吃主食,顾墨喂了十来口,白雪儿就吃不下了,不过,她没说,顾墨却懂了,如果是冷夏,他不用担心她吃的少。
顾墨猛地想起,不能再拿白雪儿与冷夏比较了,冷夏只会是他的秘书。
起亚回来时,就看见高高在上的顾总裁在收拾餐具,她冲白雪儿挤眉弄眼,意思是:这么好的男人可遇不可求啊!
顾墨处理了餐具,坐到白雪儿床边,轻轻抚摸着她那只受伤的手腕,“还痛吗?”
“不痛。”
“傻丫头,怎么这么傻,这是最后一次,再让我发现,我一定会绑住你的手脚,把你拴在我身边寸步不离。”
“你不离开我,我就不会再傻了。”
“不会离开你!雪儿,好好睡会,我还要赶回去处理工作,忙好了立马赶过来看你。”
“又要走?”白雪儿有些失落地瞅着顾墨。
“嗯,昨天的工作都没做,今天又加了不少。”顾墨苦笑,做到他这个层次,注定他的休息时间很少。
“那你也要休息休息。”
“我知道,倒是你,照顾好自己,别让我担心。”
白雪儿没吱声,蓄着泪水的眼眶说红就红了,顾墨叹了一口气,揉了揉她的脸蛋,“等我来看你。”
顾墨虽不忍心,不过确实工作如山堆积。
待顾墨走后,起亚才走近白雪儿身边,“大团圆了?”
“还早。”
“那我告诉你,就算你要结婚,也只能隐婚。”
“我会做好的!不过,起亚,就算你是我经纪人,也是我朋友,但我的私事你能不能不多嘴?”
起亚明显一愣,这么义正言辞地指责她,白雪儿还是头一回。
“起亚,以后不准在任何人跟前提起小虎牙的事,那是我和顾墨之间的秘密。”起亚今天差一点就说给冷夏听了。
起亚点头答应了。
091 又和绍项南一样渣?()
冷夏与起亚喝完了奶茶也没聊什么,与起亚分开后,冷夏直接打的去了高铁站。
捏着高铁票,冷夏坐在候车厅,看起来风平浪静,至少坐她旁边的人没看出她内心的风起云涌、大雪纷飞。
她和顾墨之间因为一个易拉罐扯上了关系,细想起来,还没到记忆模糊的时间,也只是四个月前,可她却有了一种爱尽的挫伤,仿佛穷极了一生再也无法拥有的无力感。
冷夏苦笑,无力感才是匹配她的,她不是一直这么无力地、被动地生活吗!
顾墨打来电话时,冷夏正检了票踏进了高铁车厢。
顾墨的声音很正常,一个总裁该有的矜贵与刻板:“在哪?”还有冷漠。
冷夏瞄了眼座位号,心不在焉地坐了下去,开口却是轻快的声音:“总裁,我在火车上。”
顾墨蹙眯着双眼,没想到冷夏这么自作主张,他什么话也没说地挂断了电话,盯着副驾驶位置上的保温盒,沉沉地叹了一口气。
担心她饿,准备了她的饭菜,她到底还是没吃。
冷夏盯着已挂断的号码有些心酸,什么名字也没存,他的号码悄悄地记进了她心里。
高铁比火车快很多,冷夏没忘傍晚打吊水的事,她再不对自个身体好点,估计身体都寒心吧。
徽城通了高铁,还是年初的事,这已经近年末,冷夏还是第一次坐,对面坐着一个妇女带着小男孩,很小的样子,小到冷夏猜不出这孩子到底多大。
一双澄澈的眼,倒是有些像顾墨,不知道是不是爱过的人都有这样的错觉,此后,遇见的都是与他相似的面孔,只是都不会是他。
一个小时的路程,冷夏一直看着对面的小男孩,看着他喝了奶、睡了觉、又醒了、吃饼干……
她什么也没想通,还是一头浆糊地回了家。
顾雨泽是定好了闹钟掐着点出门的,不料,冷夏家门口,一张木藤椅,冷夏躺在椅上晒太阳。
顾雨泽瞧见了那抹熟悉的身影,懒散地半躺在那里,她还真不爱惜自己?
“小夏子,你对得起小丽给你扎的针么?”顾雨泽风一般窜到冷夏跟前,气的眉毛不是眉毛,鼻子不是鼻子。这么大的北风,不冷?
小丽是昨天给冷夏挂吊水的护士,因为冷夏经常性光顾医院,他们已经混熟了,冷夏挂水时,顾雨泽一般都会做一些惨绝人寰的事。
冬天,他会买烧烤啤酒,请护士们吃,夏天,他会买一大脸盆的小龙虾,还是请护士吃,还是当着冷夏面吃的,冷夏馋的也只能流口水。
为此,冷夏没少和顾雨泽呛声,她深深地感觉她之所以生病的这么频繁,最重要是因为顾雨泽深受护士美女们的喜爱,从而把病菌种在了她的身上。
冷夏听了顾雨泽的声,慢悠悠地拿开脸上的帽子,鬼知道她这半下午的时光干嘛了,好像一下子她又回到了冷书刚死时,那么不知所措,什么也不会做不会想,就这么得过且过地等死。
“对不起。”
这么乖?冷夏没呛声,顾雨泽感觉出冷夏的不对劲。
“你没出什么事吧?”
“又没死!出什么事!”
顾雨泽更加疑惑,猫着腰逼近冷夏,面色还算红润,就是有点黑眼圈,不像生了什么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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