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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媳-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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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坏事,比如说,再如何,大少爷还是活到了十四岁,而且,现在正往好转的路上走着,大房前景不再是一片黑暗。

阿九和樱桃一道送大太太和大姑娘出门,到了门口,大姑娘瞟了一眼阿九身上的旧衣服道:“怎么没穿昨儿我送的。”

阿九垂眸看了看自己身上的锦衫,这是四姑娘穿旧了的,不过还有八成新呢,样式又好看,她喜欢。

大太太就停了步子回头看阿九:“明儿云绣坊就会送一季四套来,这些个旧的,也不过是洗洗你身上的旧气,怕你受不住。”

阿九以前是农家女,由粗布到上好的丝绸,富贵来得太快,就有怕小孩子承不住,冲了命格这一说,所以如今看来,大太太第一天并不把衣服给阿九,倒是一片好意。

大姑娘愕然地看了眼大太太,又含笑对阿九点了点头,阿九有些惭愧地上前要给大太太磕头,大太太抬了抬手道:“好生陪着大少爷吧,明儿起,到正屋来立规矩。”

这就是正式拿阿九当儿媳妇看了,也是重视阿九的身份的意思。

阿九刚起的愧意立即就散了,头痛得要命,立规矩,她才七岁啊,莫拿她当儿媳妇好不好,听说立规矩是很辛苦的啊啊啊。

大姑娘一脸的喜气,笑着看了阿九一眼,便跟着大太太一块走了。

阿九明白,若不是大姑娘在大太太面前说好话,大太太也不会这么快就变了态度,只是先前大太太对钟医的客气,难道是在作戏么?为的就是让钟神医再表演一回?阿九抬头看桌上钟神医开的那张方子,只见不知什么时候,那张平日里小心待着的药方子,如今却被揉皱成了一团……

那方子肯定是不会再用了的。

回过头,就触到冬梅眼中的喜悦,阿九知道,冬梅是在替自己高兴,她有些无奈的垂下眸去,樱桃怔了怔才走过来,正正式式的给阿九行礼:“奴婢给大少奶奶请安。”

都来了快一个时辰了,这时候请安,还行的妾礼,见机得倒快,却也转得太生硬了些,阿九真不知道要拿什么心情去待樱桃了,抬了抬手道:“樱桃姐姐还是叫我阿九好了。”

从大少爷屋里出来,阿九心中烦闷,打发冬梅先回了屋,自己绕过假山往园子里走,早开的金菊已经在打着花骨朵儿,阿九家院子里种了不少药菊,每年她都会把菊花摘洗了再晒干,让老七卖给镇上的药铺,贴补家用,如今看着满园的菊花,脑子里的惯性使然,她又下意识的去摘那花骨朵儿,这将开未开的晒干后冲茶喝,最是清热解毒了。

手边没有东西装,阿九摘得忘形,揪了衣角兜着摘下的菊花,越摘越开心,突然,一只手横插过来一掀,阿九好不容易摘下的一兜花骨朵儿就洒了一地。

“狗改不了吃屎,装得再像,也是个野妹哩。”一个声音闲闲的,不屑地说道。

阿九深呼息着,尽力平息着心中的火气,冷冷转过头,果然看到三少爷林思敏正斜了眼睨着她,阿角眼尾留意着四周,发现自己站的地方正好在假山后,连着竹篱斋和二少爷住着的长歌行的一个通道里,府里的下人稀有从此走过,嘴角就微微翘了起来,眉头一挑道:“三少爷脸上的青印子这两天倒是消了不少呢,脸上没了印子您怕是不习惯吧?”

这话正触了林思敏的痛处,少年的脸憋得通红,怒道:“我看你是个妹子让着你,你还真以为爷连你一个小妹哩也收拾不了?”

阿九整了整衣襟,拍拍手道:“那要不再试试?”

“试就试,打疼了不许哭,不许告状。”说话间,一只小虎拳已经呼呼到了阿九的面门,阿九看出他这一拳比起过去来有了些章法,再看他一脸跃跃欲试的样子,就知道这几天三少爷怕是学了些特别对付自己的招试,不由笑着来了个四两拨千金,顺着他的拳势往后一扯,林思敏身子一个踉跄,差一点摔倒,不过,少年的身子灵巧,很快就拧过身来,又是一个扫堂腿,阿九与他连过了几招,看他来来去去也就是几个招式,打得不耐,一个勾腿将林思敏绊倒在地。

再一次败在阿九的手下,林思敏的挫败感更甚,少年倔强地爬起来又要打,阿九却不想与他再缠斗下去:“你不是我的对手,再练个两年了再说吧。”

说着,弯腰去拾地上散落的菊花,林思敏从后头一把捉住她的手,阿九正要一个过肩摔给他一点教训,就听他压低了声音道:“有人来了。”

阿九也吓出一声汗来,刚才与三少爷过招,一身衣服已经皱得不成样子了,虽然她不足十岁,三少爷也不过还是个十一岁的少年,还没有到男女大防的时候,但毕竟两人是叔嫂身份,这个样子若让人瞧见……阿九乖顺的随着林思敏躲到逼仄的假山缝隙里

“樱桃姐姐今儿怎么有空到长歌行来?你不用陪着大少爷么?”假山西侧传来一个丫环说话的声音。

“大爷歇下了,二爷上回说要看本菜根谭》我正好找到,就给二爷送来。”果然是樱桃的声音。

“难为樱桃姐姐想着,我们爷这两天正念叨着这本书呢,大爷这阵子不会要看吧。”阿九没听出来这丫头是谁,不过听语气也知道是二少爷屋里的大丫头。

“大爷身子虽好了些,但真要看书,可还得休养一阵子,二爷尽管先拿去看着,等大爷想起这本书了,我再来找秋实妹妹讨就是了。”

“那我就替二爷谢了,二爷如今去了书院,樱桃姐姐难得来,不若喝杯茶了再走吧。”

两人说说笑笑的,声音渐行渐远。

樱桃竟然与二少爷屋里的人关系良好!阿九皱了皱眉,正想走,刚才紧急躲进来不觉得,如今才发现自己被林思敏压着快要透不过气来,林思敏比她高了一个半头,个子也大了不少,逼仄的假山通道里,两个身子挤在一起,动作很不好施展,林思敏似乎发现这是一个难得压制阿九的机会,少年眼里跳跃着兴奋的火苗,手一抬,就掐住了阿九的脖子。

“爷说过,总有一天你会落在爷手里吧。”少爷的声音带着得意和畅快。

脖子上传来剧痛,阿九气得想要撕了这臭小子才好,没见过这么卑鄙无耻的。

乌黑的大眼直勾勾地瞪着林思敏,眼里的愤怒不言而喻。

林思敏的手上又加了几分力道,阿九的脸便开始胀红了起来,但她不哭也不惧,仍然只是瞪着他。

林思敏就有些着慌,声音也有些急促:“快讨饶认输,认输了爷就放过你。”

“卑鄙无耻。”阿九艰难的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眼里的不屑更甚。

“你……”少年到底赢得不光彩,心虚却拉不下面子,眼里的倔狠之色又起,咬牙道:“哼,不过是个农家野妹子,还真当你是林家的正经主子了么?爷捏死你就像捏死一只蚂蚁,最多就是挨一顿打的事,你道太太还会为你伸冤召雪报仇雪恨么?”

这倒是实话!毕竟林思敏是林家的儿子,自己名义上是个童养媳,其实,什么也不是,若是大少爷身子好了,自己的功用怕也就到头了。

就算大太太会为自己的死而愤怒,但大老爷呢?

“那你就掐死我吧。”阿九一瞬不瞬地看着林思敏,眼神越发的轻蔑起来。

这更触怒了林思敏,手却开始有些微抖,少年心中郁堵得慌,怎么会有这样倔强又大胆的妹子,连死都不怕……一时骑虎难下,若放开,自己又输了,不放,难道真的掐死她?

该死的,认个输就那么难么?

阿九的脸开始变得紫胀,原本就大的眼睛瞪得更加可怕了起来。

“你……你认个输,只点个头,我……我就饶了你。”少年的声音有些发颤,带着前所未有的紧张。

阿九的仍然死瞪着他,尽管胸胀气闷,难受得紧,莫说点头,连眼皮都不肯眨一下。

“你这妹子真讨厌!”林思敏骤然松了手,气急败坏地冲了出去。

第十九章

阿九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抚着自己快被掐紫的脖子。硎尜残晓

出了假山,就听见冬梅的来寻的声音,阿九忙低头应了。

“老爷从衙里回来,心里高兴,说要在听雨轩摆两桌,大太太吩咐,您也要去。”冬梅的看见阿九后,就松了一口气,没注意阿九的不对,过来就牵她的手。

阿九一听急得就抬了头道:“冬梅姐姐,帮我。”

冬梅就看到了阿九脖子上触目的紫痕,大惊失色:“姑娘,姑娘你这是……”眼里就蕴了怒气:“是谁,谁这么大胆?”

阿九牵着她的手摇头,乞求道:“我不想让别人看见,冬梅姐姐,你要帮我。”

冬梅的眼里就畜了泪,试探着问:“是……三少爷?”她从竹篱斋一路寻来,正好碰见了一脸阴霾的三少爷。

阿九点了点头,冬梅就明白了阿九的心思,才进门的小童养媳,无依无靠,就算被府里的少爷掐死了,大老爷也最多是发一通脾气的事,不会对三少爷如何,如今若是顶着伤去见大老爷大太太,只怕府里又会掀起一层风波,诚然三少爷或许会挨骂,但阿九也脱不了行为不检,惹事生非的嫌疑……

冬梅的心酸涩得有些难受,垂着泪去查看阿九的脖子:“到晚饭时还有一会子,奴婢给您去弄些药来……”

阿九的心暖暖的,冬梅是真心关心她的,嘴角不经意间就勾了起来,柔柔地应了声,又道:“得寻一件高领子的衣服,能遮住是最好的。”

“二姑娘送过来的衣服里,有一件是带着围脖的,穿那件是最好的……只是……”冬梅就有些犹豫了起来,为了阿九的衣服,二姑娘和四姑娘是治了气的,四姑娘又发了那样的话……

“大姐姐和四姐姐的衣服里没有那样的么?”回头一想,若是有,冬梅也不会只说二姑娘的了,声音就弱了下去。又不能去催大太太说的四季新衣……

回到竹篱斋的抱厦里,夏荷难得的坐在屋里做针线,看那料子,竟然是蜀锦的,阿九眼里就有了惊色,冬梅不屑地冷哼一声。

夏荷头也没抬继续着,等阿九从身边走过时,才斜瞟了阿九一眼,余光看到阿九脖子上的伤痕,怔了怔,却问都没问一句。

等阿九穿着一套灰鼠毛镶着的锦袄出来,夏荷就闲闲地来了一句:“姑娘就穿这个,不嫌热得慌么?冬梅也是,应该给姑娘换一套凉爽些的才是,小心煨出痱子来了。”

冬梅就淡淡地道:“姑娘有点儿着凉,惧寒,外面风大,多穿些也无防,你还是快些做活计吧,小心三姑娘要用的时候,又没有。”

原来是为三姑娘做的帕子!身为阿九的贴身丫头,从没为阿九做过半点活计,却为三姑娘殷勤的做帕子……

夏荷似没听出冬梅话里的讽刺来,笑道:“这个时辰了,姑娘还不在屋里歇着么?”

“太太请姑娘到听雨轩用饭。”冬梅端了盆水,洗了帕子给阿九擦洗。

夏荷听了放下手中的活计道:“太太要在听雨轩摆酒么?”

冬梅不置可否,又给阿九涂了些手油,牵了阿九就要出去,夏荷就急急的往西厢房跑,边跑边道:“姑娘等我一等,我也去服侍您。”

阿九道:“不用了吧,你正赶活呢。”说着就跟冬梅出了门。

不多时,夏荷气喘吁吁地从后头追了上来,阿九就知道,自己的话对她来说是起不到作用的。

听雨轩是林府专门宴请会客的地方,自家聚会摆酒,也会在这里,阿九走到回廊时,远远地看到四姑娘和二姑娘正在一起不知说些什么,好像气氛又有些紧张,她不由就叹了口气,拉着冬梅在回廊处立着。

眼角就瞟见三少爷林思敏正紧张地张望着什么,目光带了焦灼,待看到阿九穿了一套不太合时宜的衣服,脖子上围着围脖时,神情就怔了怔,浸水葡萄般的乌黑眼睛里就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但很快就装作若无其事的别过头去了,看那样子,似乎是松了一口气。

冬梅却很不服气了的冷哼一声,阿九就攥紧了冬梅的手。

夏荷的眼睛咕噜噜的转个不停,看了三少爷又看阿九,再看冬梅,嘴角就噙了一丝笑意。

突然就扬了声唤道:“二姑娘,我们姑娘给您请安来了。”

这下,二姑娘和四姑娘就同时转过头来,二姑娘看见阿九的衣服就笑了起来:“咦,我道九妹妹真的不会穿我的衣服呢……只是这一套,也太不合时宜了吧,你不怕热么?”

四姑娘的脸就沉了下来,身子一拧就往阿九这边冲过来:“谁让你穿她的衣服来着?我不是说,除了我送你的,谁的也不许穿么?”

边说就边过来扯阿九的衣服。不远处的林思聪见了这一幕,又紧张了起来,若是阿九的围脖子被人扯下,脖子上的伤定然就会显露,以四姑娘那暴燥的性子,这事肯定会闹大……

阿九皱了皱眉道:“四姐姐,我染了风寒,怕冷,你莫要挨我太近,会过了病气的。”

四姑娘的丫头早莺和晚鹂一听,双双过来,扶了四姑娘就往后退,四姑娘眼尖,就看到了阿九脖子上的一片青紫,不由怔住,正要说话,阿九就紧紧盯着她的眼睛微微摇头,眼里带着乞求之色。

四姑娘微张了嘴,大眼闪了闪,半晌没有说出话来,眼中的怒意骤增,可阿九那双眼睛似乎会说话,柔柔浅浅的光,让她的心也跟着软了下来,九岁的小妹子,一直过着娇纵任性的日子,却也模模糊糊有些了解阿九处境的艰难,一甩头,似乎要挥去心中的沉重,推开两个贴身丫头就过来扯阿九:“病了就要歇着,这么冷的天还出来晃荡作什么,回去,一会我让长春家的把饭给你送到屋里去。”

阿九的心立即就酸酸的,暖暖的起来,四姑娘虽然性子燥,却聪慧得紧,这法子最好,不用再去面对大老爷,大太太和二太太,还有大姑娘,个个都是人精,一会子又围绕这身衣服说起来,(W/U)自己还真没法子应付。

二姑娘听了目光闪了闪,过来将阿九一拉,拦在阿九身前,一副四姑娘欺负了阿九,要为她出头的样子:“我说四妹妹,父亲今儿高兴,特意让兄弟姐妹几个一起用饭,说起来,小九来了,大家伙儿还没有这般齐全过,你作什么又要让小九回去?”

四姑娘烦躁地瞪二姑娘一眼道:“你没见她是病了么?我让她回去又怎么了?”

“哼,你不就是因为九妹妹穿了我给的衣服,心里不痛快,不想看见她么?我今儿还非把九妹妹留下不可了,我这个做姐姐的关心她又怎么错了?凭什么她就只能穿你给的衣服,你这不是故意要分出派别来,使得大房和二房不和睦么?”二姑娘不依不饶的,声音也提高了几度。



第二十章

果然正在与大太太闲聊的大老爷听了脸色一沉,冷声喝问四姑娘“小四,你又在闹什么?”

四姑娘气得直拿眼瞪二姑娘,大老爷看了更是气,回头就说大太太:“你平日太过娇惯小四了些,看看如今她都成什么模样了,在姐妹中称王称霸的,哪有半点子嫡女当有的心胸和风度。硎尜残晓”

当着一众妾室的面,大老爷这话说得就有点重,大太太气得脸一白,就斥责四姑娘:“小四过来,怎么和姐姐闹起来了?”

四姑娘看二姑娘挑得自己娘亲挨了骂,又是委屈又生气,冲口就回道:“娘,哪里是我闹,是小九病了,我让她回屋歇着,二姐姐非要扯三扯四的说我欺负小九……”

大姑娘一听忙问阿九:“小九怎么病了?”再看阿九穿着冬日才穿的棉袄,还戴着个毛绒绒的围脖子,不由急了,走过来抬手摸阿九的额头……

阿九头一偏,忙嗫嚅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有点不太舒服……”

二太太见了就说冬梅和夏荷两个:“你们怎么服侍小九的,怎么让她着了风寒?大少爷好不容易病情才有了好转,小九病气过给了大少爷怎么办?”

冬梅和夏荷两个吓得忙跪了下去,二姑娘难得在口舌上赢了一回,下巴得意地抬得老高,接了二太太的话道:“娘说的极是,小九不过才七岁,哪里会照顾自己,这两个丫头怕是看小九年纪小,故意偷懒,没好好服侍小九呢。”

二太太趁机就要发作冬梅和夏荷,阿九急了,夏荷挨罚她倒是巴不得,只是冬梅真心待她,怎能连累冬梅受苦,正要为她两个开脱,就听夏荷道:

“冤枉啊,老爷太太,九姑娘她不是病了,她是被人掐伤了脖子,不敢让老爷太太知道,所以才穿成这样的。”

这话如同一个重型炸弹在听雨轩里炸开,林思敏的脸色一白,黝黑的大眼紧张地盯着阿九。

大老爷看大太太的眼神更不善了:“你是怎么理事的?自个儿讨进门来的儿媳妇,就该好生待着才是,怎么能行这虐待之事?可莫要让人说本官家里欺凌弱小就是。”

大太太一再的被大老爷喝斥,心中更恼,气得茶碗往桌上重重一放,厉声道:“扯掉她的围脖。”

涂妈妈立即上来解开了阿九的围脖,阿九细白的脖颈上,果然黑紫了一圈,看着甚是碜人,似乎那行凶之人手再重一点,阿九那根细细脖了就要掐断了去。

大老爷就一掌拍在了桌子上,厉声问阿九:“说,谁胆大包天,竟然在知州府里行凶。”

阿九紧抿着嘴唇,老实垂头,一句话也不肯说,心里恨死了夏荷,脑子却转得飞快,要想个什么借口遮掩过去才是,不然,就算三少爷会挨罚,自己也会给大老爷留下不检点和惹事生非的坏印象……

大姑娘的眼睛都湿了,她看阿九半天也不回答,鼓励她道:“小九莫怕,你且说,是谁欺负了你,父亲和母亲一定会为你做主的,你可是大哥的福星,一来就真的让大哥醒了,我决不会让人随便欺负了你去。”

阿九便抬头看向林思敏,少年的眼睛都红了,见她看过来,竟是一副誓死如归的决然状,双手垂在两侧,攥得死紧的,阿九便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不过是个调皮一点的小男孩罢了,生在这样的人家,若是个嫡子,性子定然要端方一些,偏生是个庶子,说重不重,说轻不轻,不尴不尬的身份……

“回老爷太太的话……”阿九就跪了下来,声音怯怯的,带了丝惧意。

林思敏的脸色就绷得更紧了起来,双眼一横,就向前跨了一步,抬手作辑就要说话……三姨娘就在后面将他一扯。

“小九是被人偷袭了,当时太害怕,就没看清那人的样子……若不是园子里又来了人……只怕小九……”阿九的声音打着颤,小身子也匍匐在地上,一副回想起来,就很害怕的样子。

林思敏松了一口气,不可思议地看着阿九……

“什么?偷袭?”大老爷听得震惊,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阿九这话若是真的,那情况可就严重了,堂堂岳州知府院子里,竟然会有歹人出入,还是在后院里……几个姑娘正值妙龄……冲撞了,那还了得?

“你可感觉得出,那人是男是女?”大姑娘的神情也严肃了起来,小声问阿九。

“应该是个女的,小九摸到她穿着裙子。”阿九乌黑的大眼扑闪了两下,似在回忆。

大老爷这才松了一口气,坐回椅子上后,对着大太太又冷哼了一声道:“这府里是越发的乱了,再这样下去,还不得闹出人命来。”

还是在斥责大太太不会管家理事。

大姑娘听了就觉得憋屈得慌,忍不住道:“父亲,您在岳州府的官声威望都很高,深受百姓爱戴,若非如此,岳州府的百姓也不会送您万民伞了,府外的百姓肯定是不会进知州府来行凶的。”

说到此处,大姑娘顿了顿,自豪地扫了在坐的几位姐妹一眼,大老爷今天正是因为得了万民伞,心里高兴,才提议全家聚了聚的,如今再听大姑娘提起,又都是恭敬仰慕的话,身为父亲,还是有些得意的。

大姑娘看大老爷面色缓和了些,才又道:“娘治家向来严谨,我们兄弟姐妹打小儿就在这府里头长大,何时遇到此种危险过?小九才不过进府几天,怎么就会有人想要害死她呢?您想想,阿九是为何会进了我们家的,自她来后,大哥的病还果然就有了起色,小九不过一个乡下妹子,还能有什么仇敌不成?以女儿愚见,那人的真正目的,怕不是小九吧。”



第二十一章

阿九听了就迅速地看了大姑娘一眼,她故意把行凶之人说成是女的,就是想把大家的想法往这上头引,没想到,大姑娘就能立即配合她来,很好,天衣无缝,情况原本很不利于大房,经大姑娘这一说,矛头似乎又指开来,虽然不一定就是二房,但也脱不了干系。硎尜残晓

如此一来,阿九自己也被摘得干干净净了,也不会有人说她惹事生非,行为不检了,

三少爷听得目瞪口呆,眼神复杂地看了阿九一眼,三姨娘急急的就扯了他一把,将他拉到角落里,巴不得不被人注意就好。

二太太听得脸色一白,雾濛濛的双眼幽怨地看着大老爷,丰润的双唇抿得死紧,一副委屈难受的模样。

大太太就拿了帕子拭眼角,“老爷,捷儿可是妾身的命根子啊,好不容易讨了个命格大的儿媳来冲喜,刚有了好转,就有人不情愿了,巴不得捷儿永远一病不起就好,人家藏着什么心思,莫以为妾身不知道……”

阿九听了这话就在心理叹气,大太太还真不是宅斗高手,象这种情形,应该悲悲切切的哭就成了,后面那些话说得也太直白了些,大老爷肯定又会心里不舒服。

果然大老爷听了,抓起桌上的茶杯就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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