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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云之南,山海以北-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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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那姑娘向他走来,声音纤细像小猫咪。
胡光宗痴痴地看着她。
闪电消失,姑娘也不见了。
“秀儿!”胡光宗大叫一声。
万山用手电筒照过去,姑娘又出现。
“哥!”她走近胡光宗,满脸的泪水。
胡光宗忍不住颤栗。
多年前的那个雷雨夜重现在眼前。
“秀儿,是你吗?”他颤声问。
“哥,是我,我来接你了。”姑娘伸出手。
胡光宗慢慢松开南云,去牵那只让他在无数个日日夜夜魂牵梦萦的手。
南云悄无声息地退开。
姑娘抓住胡光宗的手,在他深情唤出一声“秀儿”的时刻,猛地把他拉离崖边,一个过肩摔把他摔倒在地,紧接着屈膝顶在他肚子上,双手将人死死摁住,大喊一声,“手铐拿来!”
万山愣了一秒,跨步上前,取出手铐将胡光宗铐住,抓住他的手臂将他从地上拉起来。
胡光宗眼里的光芒消失,怔怔地看着那姑娘,问道,“你是谁?”
“我是南风,南大记者的妹妹,初次见面,请多关照!”那姑娘脆生生说道。
胡光宗转眸看了看南云,瞬间明白了孟超杰的人为什么会看到南云出现在景洪。
“呵!”他苦笑一声,“南大记者,好手段!”
南云胸口闷闷的,并没有喜悦之情。
“对不起!”她再次向他道歉,“宗哥,是我对不起你!”
胡光宗仰天长笑,突然用肩膀狠狠撞开万山,转身冲向崖边,纵身跃下。
第84章逃不过命运的安排()
“不要!”
南云大喊一声,想都没想,扑到崖边去拉他,然而已经晚了,他银灰色的外套被风鼓起,像一只断了线的白色风筝,飘飘悠悠坠入万丈深渊
“胡光宗!”
南云用尽全身力气叫他的名字,撕心裂肺的声音在山谷回荡。
他可真决绝呀,就那么纵身一跃,半点都不留恋。
他这是宁愿粉身碎骨,也不愿接受审判吗?
要有多骄傲,才会选择以这种惨烈的方式为自己保留最后的尊严。
一身傲骨,奈何为贼。
胡光宗,跳下去的瞬间,你可有感到解脱?
南云趴在泥水里,半个头探出悬崖外,手徒劳地向下伸着,风从她指缝间穿过,像曾经出现在生命中的一些人,来过,却抓不住。
万山静静地站在她身边,望着脚下无尽的黑暗深渊,心中五味杂陈。
多年的军警生涯,他遇到过很多罪犯,胡光宗是第一个让他无法评价的人。
如果他没有犯罪,说不定他们可以是很好的朋友。
可惜,世上没有那么多如果。
如果他不来云南,他们几个人的生命轨迹就不会是这样的,现在所有的一切,也都不会发生。
也许胡光宗还是会不得善终,即便如此,那也是另外一个版本的故事。
所以说,没有如果。
谁都逃不过命运的安排。
南风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万山。
他临风立在崖边,狂风翻卷他的衣襟,使他看起来高大,魁梧,如山似岳,即坚韧,又悲悯,有血有肉,有情有义,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
可是那又怎样,姐姐永远是我的,谁也不能把她抢走。
山风烈烈,雨势不减,三人各怀心思,在崖边站成了三尊雕像。
直到远处的丛林传来一声枪响。
“走吧,!”万山惊醒,俯身拉起南云,连人带泥抱在怀里,“我知道你很难过,但是我们还有任务没完成。”
南云环着他的腰,脸贴在他湿漉漉却仍然透着温度的胸膛,做了两个深呼吸,仿佛在从他身上汲取能量。
“走吧!”几秒钟后,南云站直身子,搓搓脸,拢了拢头发,率先转身,大步而去。
“姐,等等我!”南风连忙追上去。
万山也大步跟上。
天将黎明,雨停了。
分散在林子里的罪犯有一部分被抓获,有一部分被击毙,甄管家主动投降,苍蝇踪迹不见。
南云和南风被局长强行派人送到当地派出所。
万山没了后顾之忧,终于可以大展身手,全力协助警方抓人。
微明时分,冯浩追踪到彪子的下落,通过对讲机报告了方位。
局长带着万山和两名警员赶到时,冯浩和彪子正在林间持枪对峙。
彪子一手握枪,一手握着手机,看到万山过来,阴阴笑了两声,说,“山子兄弟,你终于来了。”
万山明显感到不对劲,问冯浩,“怎么回事?”
“山哥”冯浩神情复杂地看着他,“彪子个王八犊子,他,他让人绑架了大娘!”
万山身子一震,差点站不住,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局长心里也是一凛,伸手扶了万山一把。
“说绑架多不友好,只是探望,探望而已。”彪子晃了晃手机,“电话通着呢,山子兄弟出来有些日子了,要不要和大娘说几句?”
万山竭力稳住心神,冷冷道,“用不着,什么条件你说吧!”
彪子哈哈大笑。
“行,你爽快,我也爽快,两条路给你选,第一,放我走,我让人离开你家,第二,大家同归于尽!”
万山深吸一口气,压下满腔怒火,开口道,“我选”
“山子!”彪子的手机里突然传来一声喊。
万山听出是母亲的声音,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大娘好像有话要说。”彪子阴阳怪气地笑道,把手机对准万山。
万山拳头都快捏碎了,对着手机大声说,“妈,我在呢,你说!”
“山子,你爸是彪子杀的,你要给他报仇!”万山母亲在电话那头喊得声斯力竭,“你要是放走了彪子,我就一头撞死在你爸坟前!”
彪子一愣,立刻关了免提。
死老太婆,还以为她要喊她儿子救命。
真是一家子死脑筋!
想当初他也不是故意要杀万老头,要不是他死脑筋非要护着那只猞猁,他也不至于失手将他打死。
什么世道了,还有这么些不惜命的,什么玩意儿,一群神经病!
万山的心因着母亲的话绞成一团。
这是个艰难的决择。
放了彪子,母亲不会原谅他。
抓了彪子,他可能再也见不到母亲。
两种选择,像两把刀,每一把都深深扎在他心上,让他痛不欲生。
“山哥,怎么办?”冯浩焦急地问道。
万山怒视着彪子,迟迟不能开口。
“我来吧!”局长把万山拉到身后,沉声道,“彪子,你好歹也算个人物,不要动不动就使这种下三烂的招,让你的人先从山子家里撤走,有什么事,咱俩谈。”
“我跟你谈不着。”彪子说,“这是我和山子的恩怨,这些年他没少坏我的事,我特么都背井离乡跑到这里来了,他还不肯放过我,他不给我留活路,我也不能让他好过。”
“你错了。”局长说,“不给你留活路的不是他,是你自己,你犯了法,就该受到法律的制裁,没有万山,你也一样逃不过,何必迁怒于一个老人家,这样只会给你自己罪上加罪。”
“放屁,少给老子讲大道理,别以为你是局长老子就怕你!”彪子勃然大怒,“如果不是他,老子现在在老家不知道多潇洒快活,老子没耐烦听你们啰嗦,山子,你也别躲在后面做缩头乌龟,是放我走,还是大家同归于尽,赶紧选吧!”
“山子,你母亲的安危要紧,先放他走吧,我会让人盯着他的。”局长对万山耳语。
万山咬着牙点点头,对彪子说,“你走吧!”
彪子大笑,“姓万的,你脑筋总算灵活了一回,记住了,永远不要跟彪哥斗,你赢不了的!”
万山抿着嘴不搭话。
“不理我。”彪子无所谓地耸耸肩,“好吧,既然让我走,就把枪都交给我,我到了安全的地方,就让人放了老太太。”
“你要是不放呢?”冯浩问。
“放心吧,老子这点信誉还是有的。”彪子咧嘴一笑,“老子还得留着她继续牵制我山子兄弟呢!”
“卑鄙!”冯浩愤愤骂道,只得无奈地把枪扔过去。
局长和两个警员也把枪都丢过去。
“你的呢?”彪子用枪口指着万山。
万山掏出枪扔给他。
彪子弯腰把枪一把一把全都捡起来别在腰里,说,“那就拜拜了各位,记住,别耍花招,我电话一直通着的,我要是有什么事,那边可不会手下留情。”
几个人都没说话,默默地看着他离开。
彪子走了几步,忽然回头一笑,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他们,“我怎么这么笨,你们现在都手无寸铁,我把你们都杀了,岂不是更安全?”
众人皆是一凛,这王八蛋,是要出尔反尔吗?
彪子仰天狂笑,“看把你们吓的,原来警察也怕死,放心吧,老子可不想被全球通辑!”
说完转回头,扬长而去。
“艹!”冯浩气得一脚踹在旁边的树上。
万山腿脚发软,蹲在地上,气恼地胡撸着脑袋。
大伙眼睁睁看着彪子越走越远,渐渐消失在丛林里。
这时,局长的手机响了。
局长接通电话,嗯嗯了几声,挂断,神色难辨地看向万山。
“怎么了?”万山仰视着他,神经都绷紧了。
“你老家所长打来的,说他现在在你家,你母亲没事了”
局长话音未落,万山像豹子一样腾跃而起,向着彪子离去的方向追了过去。
大伙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没了踪影。
“快追!”局长带头去追他,心说傻小子,你可不能冲动,万一失手将人打死,可是要背官司的。
冯浩也明白这一点,但他更担心万山有危险。
毕竟彪子有枪,而且是好几把,足够把万山打成马蜂窝。
山哥,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
彪子也在玩命地跑,那边刚刚传来消息,派出所的人去了万山家,估计这会儿万山已经知道他妈没事了。
得尽快想办法逃出去,不然被万山追上就完了,他虽然有枪,也不一定能干得过万山。
而且枪此刻对他也是一种累赘,腰里别着几把枪,跑都跑不快,正想着要不要丢掉两把,身后传来树叶的窸窣声和脚步声。
彪子猛回头,就看到万山高大的身影在向他逼近。
妈的,还真追来了!彪子回身就是一枪,万山闪身躲过,子弹打在树上。
彪子一击不中,转身就跑,边跑边往后开枪。
万山闪转腾挪,几步就追上彪子,飞起一脚踢在他手腕上,枪脱手飞出,万山借助旁边的树用力一蹬,飞身跃起,在半空接住枪,稳稳落地。
彪子踉跄两步,在万山落地的同时拔出另一把枪。
两人同时开枪。
砰砰两声枪响。
局长和冯浩赶到,正好看到彪子和万山同时倒地。
“山子!”
“山哥!”
万山高大的身躯轰然倒在茂盛的草丛中。
风吹过,草木摇曳。
第85章叫我的名字()
一轮红日从东边升起,小小的派出所笼罩在七彩云霞之中,远山含黛,近山新绿,雨水过后的空气中飘着泥土的芬芳。
南云和南风并肩站在派出所的石阶上,呼吸着新鲜空气,一夜的疲惫一扫而空。
“天晴了!”南风伸了个大懒腰,说,“姐,你看这太阳红彤彤的,多好的兆头,大家一定会平安归来的。”
南云翘首望着大门,说,“太阳哪天不是红的。”
“今天不一样,格外红。”南风嘻嘻笑。
南云还要说什么,手机响了。
“南导,山哥中弹昏迷,我们正送他回景洪,来不及去和你会合了。”冯浩的声音焦灼而急促,不等南云回话,就挂断了。
南云僵在那里,大脑一片空白。
“姐,怎么了?”南风抓住她的胳膊晃了下。
手机从她手心滑落。
“发生什么事了,姐?”南风捡起手里问道。
南云的手还放在耳边,保持着握电话的形状,怔怔地看着妹妹,半天吐出一个字,“走!”
“去哪?”南风问。
南云已经奔向她的车。
南风忙跟过去,上了车,还没坐稳,车子已经箭一般地蹿了出去。
难怪今天的太阳格外红,原来是血染的。
南云一路狂飙回到景洪,到了医院,万山已经被送进手术室。
冯浩在门外焦急地踱步,两个警察守在门前。
南云一路上都异常镇定,看到冯浩的一瞬间,腿突然就软了。
“耗子!”她喊了一声,嗓子眼都在颤抖。
“南导,你回来啦!”冯浩看到南云,也撑不住了,跑过去抓住她的手,眼泪掉下来。
南云本想问万山情况怎么样,见冯浩掉泪,心直往下沉。
若不是伤势严重,冯浩不会哭。
她张张嘴,忽然失去了询问的勇气。
“坐下等吧姐。”南风扶着她坐在门前的长椅上。
这一等,就是三个小时。
这三个小时,是南云经历过的最漫长的等待,当那扇紧闭的门缓缓开启时,她已经僵硬到站不起来。
一个白大褂出来,宣布了病人脱离危险的消息,南云心头一松,一头栽倒在地上。
“姐!”
“南导!”
冯浩的喜悦还没散去,又吓得魂飞魄散。
白大褂过来看了看,说,“没事,就是情绪过度紧张突然放松导致的,送到病房打点滴就好了。”
两人赶紧张罗着找医护人员把她送进了病房。
点滴打上,南风在这里陪着她,冯浩去了万山的病房。
一个小时后,万山醒了。
冯浩见他醒来,又哭又笑,激动不已,就差没跪下给老天爷磕头了。
“山哥,山哥,谢天谢地,你终于醒了,你要再不醒,我就随你去了,呜呜”
万山虚弱地眨眨眼,等他疯癫够了,才开口问道,“南导呢?”
冯浩的笑和泪都收了,忿忿不平地喊,“什么呀山哥,你也太偏心了吧,你看看我为你流的泪”
“闭嘴!”万山有气无力地瞪他,“娘们儿兮兮的,恶不恶心?”
“”冯浩委屈道,“人家这是真情流露好吧?”
万山没气力理他,又问了一遍,“南导呢?”
“南导守了你几个小时,实在太累了,在隔壁病房休息。”冯浩说。
“哦。”万山眨眨眼,表示知道了,又问,“彪子呢?”
“彪子”冯浩凑过去,压低声音说,“彪子被你一枪正中眉心,当场嗝屁!”
“死啦?”万山呼出一口气,胸腔里闷塞的感觉慢慢消散。
爸,你可以安息了!
“嘘!”冯浩提醒他,“外面站着警察呢!”
万山面色一凛,知道自己已经被监控起来。
“局长让你别担心,他会替你周旋的。”冯浩小声说。
万山没吭声。
冯浩想再说些安慰的话,张张嘴,又不知道怎么说。
“南导知道情况吗?”万山问。
“还不知道。”冯浩说,“她从赶到医院就坐在外面等你,一动不动地等了几个小时,中间一个字都没说。”
万山闭闭眼,能想象到她的样子,心里涌起难言的情绪,“既然她不知道,就不要告诉她实情,别说彪子是我打死的。”
“为什么?”冯浩问。
“不想让她瞎操心。”万山说,“等到有结果了再说吧,你跟队长也说一声,别在她面前说漏了嘴。”
“好吧!”冯浩点点头,“我去给局长打个电话,顺便通知南导你醒了。”
“嗯。”万山眨眨眼,“她要是还在睡,不要叫醒她。”
“好。”冯浩开门出去了。
两个警察一左一右站在门口。
冯浩看到他们,心里堵得慌,去洗手间给局长打了个电话,出来又去了南云的房间。
南云还没醒,南风在守着她,见冯浩进来,问他什么事。
“山哥醒来,我过来告诉南导一声。”冯浩说。
南云蓦地睁开眼睛,坐了起来。
把两人吓一跳。
“姐,你醒啦?”南风问。
南云挪到床边去找鞋子。
“姐,你干嘛,你还挂着水呢!”
南云穿上鞋,把吊水瓶取下来递给冯浩,风风火火就往外走。
她不敢说话,怕一开口眼泪就要掉下来。
万山闭着眼,左肩上的创口霍霍跳着疼,疼得剜心刺骨,他已足够能忍,还是忍不住发出细碎的申吟。
门开了,有人走进来,一步两步,熟悉的节奏,轻轻向他靠近。
他没睁眼,痛到焦躁的情绪慢慢沉淀下来,伤口也没那么疼了。
有阴影笼罩在床头,一只冰冷的手抚上他的脸颊,纤柔,轻缓,无限缱绻。
万山的心在轻轻颤抖,喉咙哽得难受,忍不住睁开眼睛,正好一滴泪坠落,滴进他眼里,与他的泪融合,从他眼角滑进鬓角。
“睡得好吗?”万山扯出一抹笑,声音低缓。
“好。”南云贪婪地望着他的眼睛,问,“你呢?”
“我也好。”万山说。
“哦。”南云应了一声,便沉默下来。
冯浩把吊水瓶挂在床头的架子上,给她搬了把椅子。
南云坐下来,两个人就这么互相望着对方,谁也不开口。
冯浩悄悄拉着南风出去,两人都浑然未觉。
南云不哭也不问万山的伤,不安慰他也不忙前忙后,只是静静地与他对视,仿佛要看到地老天荒。
万山觉得很好。
比起哭哭啼啼,这样的她,更动人心魂。
她的眼睛,能望到他的灵魂深处。
天擦黑时,局长来了,带来了大快人心的好消息。
这一战可以说是大获全胜,除了坠崖的胡光宗,其他罪犯没有一个漏网,苍蝇也抓到了,孟超杰这边的涉案人员也全部抓获,连纪梵这样的受贿者都没能逃脱干系。
甄管家把所有的事情都交待了,孟超杰本来抵死不认罪,在看到帐册和甄管家之后,再无话可说。
第二天下午,从边境传来消息,胡光宗的尸体被找到了,虽然已经摔得面目全非,但是从服饰和手上戴的手铐可以确定就是他。
消息传回后,南云难过了很久。
世间从此少了一个有着温雅笑容,风度翩翩的男人。
他的苦,他的罪,他的痴,都如风般飘散了。
连着几天,南云总是在梦里听到有人问,你叫什么名字?
醒来后,她会回忆起与胡光宗的初见,他脸上带着温雅的笑,手揣在裤兜里,微微倾着身子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南云!她对着无边的黑暗轻声说。
一周后,万山伤势稳定,在医院住着,等待有关部门对他的裁决。
南云对此并不知情。
南风带团去了澳洲,临走时和万山进行了一次严肃而认真的谈话,又再三警告南云不许趁她不在的时候偷偷去东北。
南云满口答应,等她一走,就把万山带回了家。
家里已经请人重新整修过,被破坏的家具也换了新的,局长许诺以后给她申请补偿。
两人坐在新沙发上,一人点了一根烟,在烟雾缭绕中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
“还记得你第一次来我家的情景吗?”南云问。
“记得,你胳膊受伤了,我来给你擦药。”万山点头,脑海里浮现出她白皙莹润的肌肤和长吟短哦的申吟声。
“哎,你那时是不是故意在我面前哼哼唧唧?”万山问。
“哪有,人家是真的疼!”南云撩着眼梢笑,不死承认。
万山撇撇嘴。
“你不信我?”南云笑着问,“说的跟我故意勾,引你似的。”
“难道不是吗?”万山掸掉一截烟灰,之前被她种种撩,拨的画面也一一浮现,渐渐地心就燥,热起来。
“好吧,我承认。”南云往他身边挤了挤,嘴巴凑到他耳边,“我就是想勾,引你,从第一眼看到你,就想占,有你。”
温热带着烟草香味的气息拂过耳边,万山不禁吞了下口水,呼吸急促起来。
南云笑着从他耳畔撤开。
“你定力好像越来越差了。”
“”万山涨红了脸,端起水杯灌了一气,说,“我只是口渴了。”
“嘁!”南云压根不信,拢着头发站起来,“我去洗个澡,然后下面给你吃。”
万山又燥起来。
南云哈哈大笑,腰肢款摆地去了洗手间,衣服都脱了,突然又探出头,问万山,“你为什么从来不叫我的名字?”
“叫南导叫习惯了。”万山说。
“那你现在叫一个我听听。”南云说。
万山试了试,摇摇头,说,“叫不出来。”
“叫不叫,不叫我出来啦!”南云伸出一条腿,威胁他,“看,脱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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