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地诱惑-第1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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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到她们对莫测之凶险了无知觉。至于“单飞”的想法，是因为他隐约觉得张茂在自己和大海的关系处理上，明显存有进退两难的心理。甚至，他的直觉神经高度活跃——刘嫂回青河的问题，牵涉到复杂关系的梳理，真正的障碍并非‘肉’眼所及，而张茂或许就是那个清楚两端的知情者。

　　　　除此，范坚强还认识到，大海迫切希望回到青河的想法，实在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谎言。而这样的谎言释放出的信息，足够他理解自己的处境：这是一个并不为许多人所熟悉的真正意义上的神秘小圈子，或者是神秘小团伙，其生存的手段应该是鲜为人知的幕后发力。

　　　　而现在，他已经从那种暗战式的冷环境中走出来，来到了这家富丽堂皇的国际大酒店的0123房间‘门’口，并目送周笑笑和郁小琳走进房间。即刻，他取出手机，给张茂打了一个电话：“一个钟头后，你来苏州市区的雅阁酒店。到了之后，再给我电话，成吧？”

　　　　值得一提的是，雅阁酒店是他陪伴周笑笑和郁小琳来市区时的沿路所得，距离香格里拉国际大酒店约20分钟的行程。

　　　　张茂在电话里回答道：“成。那你现在在哪儿？”

　　　　范坚强不假思索道：“我和她们刚到雅阁，正在定酒店房间，你为什么这么问？”

　　　　张茂停顿了下，然后在电话里说：“笑笑她们来了，我还没来得及打个招呼呢。坚强，要不你看这样好不好，你别定酒店房间了，陪笑笑她们回青河吧。”

　　　　范坚强也停顿了下，然后笑了笑：“你想说什么？”

　　　　张茂即刻回答道：“坚强，是这样的，大海要见你——”

　　　　范坚强深眉紧锁，嘴里却轻松道：“没问题。这样吧，一个钟头后，我们见面再说——”

　　　　未料，张茂在电话中急急道：“坚强，苏州这边的事情，暂时不要跟刘哥说起，包括笑笑，行吗？你大概已经猜到，哥哥也有为难的地方，但一定会跟你当面说清楚的——”

　　　　其实，听了这些话，范坚强很想当场告诉张茂：兄弟同心，不是放在嘴上说的，而是要表现在行动中，哪种‘性’质的事情可以隐瞒刘哥，哪种‘性’质的事情不能隐瞒刘哥，你张茂应该保持十二分头脑清醒

　　　　但是，他终究没有将之说出来，而努力保持平静：“好我以兄弟名义，向哥哥保证。”

　　　　退一步讲，他尚未考虑过要跟刘荣贵说点什么，即便眼下处境凶险莫测。

　　　　结束与张茂的对话后，看了眼0123房间的‘门’，他又接连打了两个电话：一个是打给岳律师，另一个则是打给两陪衬。

　　　　给岳律师打电话时，他的面部表情明显不耐烦，并很快打断道：“我是让你去向她表明态度，而不是让你把她的态度带回来。听着，你的态度，就是我的态度。不过，既然这样，你就替我再转达一句话——我可以勉强同意她的要求，但具体见面的时间和地点，需要等待我的通知。”说完这些，他很不礼貌地挂断了电话，甚至连一声“再见”都没有。

　　　　给两陪衬打电话时，他倒是耐心了很多，仔细地倾听了一会儿，然后才说道：“对于‘波’和陈冠东的同仇敌忾，我认为最好的回应方式是嗤之以鼻。在这一点上，你们做的很好，两条野狗撒欢或者吵闹，我们看一看，乐一乐，就‘挺’好的。另外，谢谢你们为我所做的一切——”

　　　　仿佛很想再‘交’代些什么，他背过身去，温和笑道：“我突然觉得，民主选拔的事情，就一切自然吧。既然是民主选拔，那就尽量让它民主化，我们不要刻意而为。古语云，敬以直内，义以方外，乃君子之为。何况，对待名利，淡泊一些，未尝不是好事——”

　　　　实事求是地讲，范坚强之所以这样说，完全是因为他了然于刘荣贵为自己所做的幕后努力，并确信谭局长必然会在民主选拔的问题上以“民主的方式”暗暗释放决定‘性’的非民主的权威信息，就环保局那帮善于察言观‘色’的人来说，趋之若鹜般闻声附和绝非夸大其词：他实在太了解这种贴上“内部”标签的所谓民主选拔，长期默认而从不“投反对票”并不意味着认同，不过是心口如一地安于现状之举——强大的话语权所有者面对一群童心未泯的民主意识幻想者，如同一头屡战善伐的战象与一群蝼蚁展开一场关于谁一脚下去更有杀伤力的热烈民主讨论

　　　　换而言之，他清楚潜在的游戏规则，只是在婉拒两陪衬的一番好意罢了。毕竟，两陪衬这些日子以来的一言一行，他看在眼里、感慨在心里。

　　　　未曾想，就在耐心地婉拒两陪衬之时，范坚强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淡泊一些，未尝不是好事，这句话说得好说得好啊，哈哈——”

　　　　他愕然回头，顿见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在周笑笑和郁小琳的左右陪伴下，笑‘吟’‘吟’地出现在自己的眼前：那么，这位老者，应该就是郁小琳的家庭长辈了。

　　　　于是，他赶紧摘下手机，并快速转过身来，意‘玉’对自己刚才言语中表现出来的“境界”略加解释，顺便致以礼节‘性’的问候：“呵呵，对不起，我只是——”

　　　　“田叔，他叫范坚强，笑笑的朋友——”正在这时候，郁小琳说话了，微笑着说话，“对了，他可是上过我们青河日报的大英雄呢，老厉害了。笑笑，是不是啊？”

　　　　只见周笑笑已经笑成了一朵娇‘艳’的白‘玉’兰，甚至还眉目传情地盯着范坚强：“是啊，我当时就在现场。坚强，田叔一听说你在外面等，非让我们请你进去呢——”

第495章　插柳成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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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95章ā柳成荫

　　　　从前是“有意栽āā不开”，如今总是“无心ā柳柳成荫”，面对这样令人啼笑皆非的好运，范坚强不免要内心苦笑：范坚强，你认为自己真的是一个淡泊名利的君吗？请o着良心回答

　　　　回答啥呀？君已死，顺便也带走了淡泊名利的情怀。如果说早先的自己因为xon无大志而尚且能置名利于不屑，那么如今的自己早已成了一个脚踏实地的名利追逐者，尽管这样的追逐心理并不为许多人所知晓。视名利为粪土，一直是很多高尚人士表达节à的铿锵之声。从另一个角度讲，当名利落魄到这般境地时，它的存在方式在相当程度上其实是工具化的：高尚或许是有条件的，或许也是一种奢侈品，但不是今天的范坚强的追求——

　　　　于是，接下来的时间，坐在一张棕sè真皮沙发中，接过郁小琳递过来的一杯热茶，范坚强便索然无味地听着眼前这位陌生的老者的关于君淡泊明志的言谈。值得一提的是，他之所以能保持微笑倾听的状态，完全是出于一种基本尊重。

　　　　“淡泊的人，气质是硬朗的，就像冬天的空气。年轻人，我们素不相识，但我能从你的身上，感受到这种硬朗的气质。你知道气质是什么吗？气质啊，看起来是表面的东西，其实它很朴实，拒绝任何伪装。也许，一个不经意的眼神，就能表现出一个人的气质。我是说，你给我一种很踏实、很沉稳的印象——”田部长坐在范坚强的对面，上身稍稍后仰，笑容和蔼，边说还边伸出双手比划起来。

　　　　在范坚强看来，自己不过是一个局外人。那么，作为局外人，自己没有理由成为眼下对话的主角。但是，他明显感觉到，从进入房间的那一刻起，自己已然成了房间里的焦点。此外，这位陌生的老者，似乎真的对自己印象不错，言谈之中眉眼流lu出赞许。以至于，听着听着，他忽然有了一个意外发现：这位老者，谈吐不俗，话语也很有节奏感，甚至每一字、每一句都透出一种硬朗的张力——

　　　　是的，范坚强感到好奇，对于这个所谓的郁小琳的家庭长辈。

　　　　但是，出于礼貌的考虑，他并没有尝试解决好奇。

　　　　周笑笑双手抱着一杯热茶，坐在田部长身边，静静地盯着范坚强看。她的眼神中，流lu的全是欢喜，乃至欢爱。郁小琳生怕周笑笑看得情不能自已，担心这幕jin心安排的特殊见面non巧成拙，当下很主动地对田部长道：“哎呀，田叔，人家坚强哥一向就很稳重的。你这样夸他，他会感到不自在的，毕竟人家刚刚进来嘛，连一口热茶都没有喝呢——”

　　　　闻听这话，周笑笑陡然一惊，赶忙直起上身，关切道：“对，坚强啊，你喝茶呀田叔一定是打心眼里非常喜欢你，所以初见面就说了这么多。你不要拘束，可以边喝茶，边跟田叔聊。对了，田叔和你一样，看过很多书的，特别喜欢研究孔孟的文章，他看重人的修养了——”

　　　　范坚强对着周笑笑稍稍微笑，接着又侧头对站列于自己身旁的郁小琳略微颔首致意，这tin直上身，努力使自己坐姿得体而放松，并豁然坦言：“既然小琳和笑笑都称您为田叔，那我也跟着叫吧。田叔，其实，我没有你们说的那么好。我这话呢，是一点都不假的。所谓知不足以自勉，我言君之为，便是如此。田叔给我的第一印象，是温文尔雅、学识渊博、德高望重。刚，听您畅谈，虽然时间短暂，但我浑身上下，明显感觉到一种被感染的力量。刚听笑笑介绍说，田叔特别喜欢研究孔孟的文章，我心中顿时豁然敞亮。我是说，我也读过一些这样的文章，但平时很难遇到意趣中人。如果田叔不责怪坚强冒昧无礼，坚强倒是很乐意陪田叔畅聊孔孟文章——”

　　　　周笑笑那样说，主要是担心范坚强受拘束，顺势再向田部长介绍他的“博学多”。值得一提的是，她对范坚强的“博学多”，仅仅停留在爱慕的印象上，并未有过正面的和直接的了解。换一句话来说，为了增加范坚强的个人魅力指数和分量，周笑笑做了一个沉浸在爱恋中的nv都乐意做的捧送之举：只要能让心目中的男人闪亮，什么样的舞台，她都乐意亲手搭建

　　　　但毋庸置疑，她的本意并非希望他们当场“畅聊”。毕竟，范坚强的学识究竟几何，到底读过多少书，对孔孟文章了解多少，又了解到何种程度，她一无所知。于是，范坚强的回答，就足够周笑笑心惊了：他哪里真的是郁小琳的家庭长辈啊他可是青河的组织部长，决定着无数人的仕途和前程。坚强，在这个时候，你可不能由着xin来，不能随意说话啊，搞不好的话，是要non巧成拙的呀——

　　　　未料，田部长似乎顿时就来了jin神，即刻坐直了身，然后饶有兴致地问：“那么，我们现在就聊一聊？”

　　　　范坚强微笑着回答：“多闻，择其善者而从之，多见而识之，知之次也。能聆听田叔腹中博学，自然乐在其中。所谓志同道合，文武无界，不论忘年，于是，眼下实乃坚强人生之大幸。田叔，敬请指教”

　　　　田部长呵呵笑道：“好时下文墨之风，淡如你们手中茶水。今日，能闲叙孔孟学说的年轻人，实属难得一见。如此，老朽心中已生意。坚强，我们就从‘半部治天下’的论语说起，如何？”

　　　　范坚强欣然接话：“好我们就从大宋普相说起，一醉方休。田叔，请”

　　　　一时间，这一老一少“之乎者也”，言辞相衬，文气跃然脸上。

　　　　这阵势，倒是把周笑笑和郁小琳non得面面相觑：乖乖，这分明就是忘身于外的切磋啊

　　　　不过，她们心中的疑虑，很便被这一老一少的酣畅对答打消了，而且打消得彻底：所谓腹有诗书气自华，呈现在眼前的老少均已自信开怀，所论不仅涉及孔孟文章的jin辟解读，还谈及数篇常人罕有所闻的大荒西经、围炉夜话、朱家训，甚至还jā流了红山文化的龙宗凤祖——而且，畅叙之间，他们的眼神之中，居然有了叫光芒的内容，乃至忘记了一对小姑娘的存在。

　　　　当然，周笑笑心中早已是un柳扶风，意得生怕一不小心就呼吸出颤颤娇yin来

第496章　热爱读书的流氓（）　
20多分钟后，田部长兴致颇高地谈到了眼下的社会环境，并引用了范坚强的

　　　　“敬以直内，义以方外”，叙说他当年参加工作期间读周易时的种种趣事，许久才意犹未尽道：“其实啊，我年轻的时候，特别喜欢‘敬以直内，义以方外’这句话，一直把它当做人生警言。那时候，我跟你差不多大，也不到30岁，标准的热血青年，不仅用这句人生警言要求自己，还要求别人，以至于闹出了很多今天回忆起来特别好笑的事情。呵呵，如今想想，年轻的感觉真好啊，心气满满的，啥都敢想。资治通鉴里，记载了唐太宗描述的盛世景象，我那时以为，这是很容易就能办到的。坚强啊，你知道是哪一句吗？”

　　　　事实上，反客为主的范坚强，在纵意文墨之时，真的忘记了自己此行的目的，而沉浸在由文墨勾画出的回味中，尽管他对眼前这位侃侃而谈的老者的身份不得而知。客观地说，因为第一意识的影响，老者究竟是何人，他没有兴趣知道。

　　　　或者，因为不停地转换环境，心情起伏较大，他实在很需要释放一下自己。所以，他的一切言谈，均是自然而然的生态心情，既有谦逊达礼之语，也有一语中的之言，甚至偶尔出现了据理力争之举。

　　　　又有时，在微笑倾听的时候，他想起自己于某天晚上，在父亲的厉声训斥下，仰头抹着眼泪大声诵读论语的情景。因为那晚那刻，上海美术电影制片厂出品的原创动画片葫芦兄弟将剧终，而他为了能够尽早坐在电视机前，以囫囵吞枣的5遍诵读“完成了”父亲的10遍诵读要求：是的，他以为父亲听不懂论语，却不曾想到父亲自有他的一套独特的听读方式。

　　　　以至于，后来的他，将“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这样的关于做人的句子倒背如流。即便再后来，在诵读孝经和鉴略之前，他都默默地心念父亲的酒后真言：我问过的，古代的大状元，都是背书背出来的。他们都说，只要你把这些书都背上了，今后就是学坏，也坏不到哪里去

　　　　值得一提的是，因为父亲的病逝，那些书本便也黯然失‘色’，又因为欧阳兰一次所谓“不务正业”言论而彻底地被束之高阁，不再问津。其后，时间久了，自己“不务正业”的现状，一直未有改观，他更是将它们几乎忘却了。

　　　　而此时此刻，一个意料之外的情形，使他回忆起了那些日子，甚至惊奇地发现：有些特别的文字记忆，其实也是可以永恒的，并不需要温故

　　　　20多分钟后，田部长兴致颇高地谈到了眼下的社会环境，并引用了范坚强的“敬以直内，义以方外”，叙说他当年参加工作期间读周易时的种种趣事，许久才意犹未尽道：“其实啊，我年轻的时候，特别喜欢‘敬以直内，义以方外’这句话，一直把它当做人生警言。那时候，我跟你差不多大，也不到30岁，标准的热血青年，不仅用这句人生警言要求自己，还要求别人，以至于闹出了很多今天回忆起来特别好笑的事情。呵呵，如今想想，年轻的感觉真好啊，心气满满的，啥都敢想。资治通鉴里，记载了唐太宗描述的盛世景象，我那时以为，这是很容易就能办到的。坚强啊，你知道是哪一句吗？”

　　　　范坚强略微皱眉，然后回答道：“田叔问的，莫非是‘海内生平，路不拾遗，外户不闭，商旅野宿’一句？”

　　　　田部长兴奋道：“对，正是这一句坚强啊，看来，你读的书，确实不少。我很喜欢你这种热爱读书的年轻人，非常喜欢。书中有人品，什么人品，读什么书，这是我的一种个人理解，不一定客观啊。哎呀，我这样说，是不是有点自我吹捧的嫌疑呢？哈哈——”

　　　　闻言，郁小琳不失时机地笑道：“田叔，你们说了这么久，可把我给急的。说完全听不懂，那是假的，但听得一知半解，那倒是真的。坚强啊，真没想到，你肚子里竟然有这么多墨水，也难怪我们的——”

　　　　周笑笑一直在偷偷乐，乐在云端：范坚强，你这个家伙，真是个非常巨大的大坏蛋知道你深藏不‘露’，我却没有想到你还藏着这一手，也太深了呀知道吗？热爱读书的流氓，其实是最讨‘女’人喜欢的不，不只是‘女’人——

　　　　然而，乐到了此处，猛然闻听郁小琳即将破绽之语，周笑笑慌忙接话道：“难怪我们的小琳总喜欢说，哎呀，坚强哥要是我的亲哥哥该多好啊，呵呵——”

　　　　此言一出，顿时引得室内一片笑声。

　　　　于是，田部长不再继续刚才的话题，而心领神会地笑道：“笑笑，小琳，你们能把坚强带到这里，我已经很清楚，你们的关系不普通啊。田叔呢，人虽然老了，可心还年轻着，明白得很，呵呵。对了，今天晚上，你们都别回去了，田叔要请你们三位青河小老乡吃一顿饭。不过，我可要事先提个要求啊，不许像今天中午那样半途离席，行不行啊？”

　　　　闻听这话，范坚强心中暗惊：这可如何是好？不行。

　　　　于是，他一边微笑着，一边打算婉言拒绝。

　　　　周笑笑似乎看出了他的意思，于是赶紧道：“坚强，你如果有事要办，一会儿就去办吧，千万不能缺席田叔的邀请。你知道吗？田叔这个人，从来不轻易请客吃饭的，他今天是真的高兴了”

　　　　郁小琳赶紧附和：“是啊，是啊，要让田叔请客吃饭，那是千年等一回。我看啊，就这么定下了。坚强，要不，你先去办事？”

　　　　事已至此，拒绝起来何等难以启口

　　　　因此，范坚强只能笑啊笑，嘴里还不停地说着：“哎呀，真是太荣幸了。田叔，那我们暂且聊到这里，改天回到了青河，我一定择日登‘门’聆听教诲。我呢，今天确实有点小事。不过，晚饭的事情，我一定不敢马虎，呵呵。”

　　　　“太好了”郁小琳欢喜得叫起来，犹如范坚强是她的意中男子，即刻却转视周笑笑，再忧愁地皱了皱眉，“可是，笑笑啊，我们来苏州之前，家里人跟我们是有约定的——”

　　　　周笑笑不以为然地笑，笑着看向田部长，甚至还对他眨了眨惹人喜爱的大眼睛，那意思分明是说：田叔，这件事，就看你的了

　　　　起初，田部长一头雾水，片刻之后就恍然大悟，接着豁然开怀：“哈哈，你们两个小丫头，明显是拿你们的田叔当挡箭牌使啊好吧，田叔今天就豁出去了，一会儿替你们向青河方面请假——”

　　　　范坚强离开之后，周笑笑和郁小琳不约而同地聚拢在田部长周围，喜不自禁地询问这、询问那。不想，田部长突然皱眉无奈道：“哎呀，虽然我确实很喜欢这个年轻人，但是呢，组织上还是有比较规范的考察程序。这个程序呢，要求比较高，也比较复杂——”

　　　　周笑笑顿时呈现内心纠结的脸‘色’：“田叔，你是说——”

　　　　田部长皱眉缓缓舒展：“我是说，以我初步考察印象，他应该很快就进入相关考察程序，并能够顺利通过。当然了，这只是我的个人看法，呵呵——”

第497章　桃花盛开的地方Reens。（）　
值得一提的是，范坚强所言的王质，即烂柯之人：有一天，晋人王质到信安郡的石室山去打柴。

　　　　看到一童一叟在溪边大石上正在下围棋，他把砍柴用的斧子放在溪边地上，然后饶有兴致地驻足观看。

　　　　看了多时，童子说

　　　　“你该回家了”，王质这才起身去拿斧子。再一看，斧柄已经腐朽，磨得锋利的斧刃也锈得凸凹不平。

　　　　王质感到惊奇。回到家里后，他发现家乡已经发生巨变，竟然无人认识他，提起的事情，几位白发老者都说

　　　　“那是几百年前的事了”。原来，王质在石室山打柴误入仙境，遇到了神仙，仙界一日，人间百年。

　　　　马不停蹄地赶到雅阁酒店，范坚强以最快的速度开好了房间，并熟悉了整个房间的布置。随后，他看了眼时间，然后站到镜子跟前，审视一般地看着自己。他觉得自己的眼神很‘阴’冷，非常不讨人喜欢。于是，回味着先前0123房间内的情景，他想到变‘色’龙，意识到自己刚从一种环境步入另一种迥然相异的环境，而导致整个人的存在状态也悄然更换了：是的，自己已经给足了张茂时间，而现在必须让他开口说话，即使他其实并不愿意

　　　　于是，想到即将要做的事情，以及被打‘乱’的计划，出于安全考虑，范坚强决定给周笑笑发一则手机短信。但是，在取出手机的时候，他还是产生了犹豫：他想到了当初跟周笑笑互发短信时的情景，以及后来为欧阳兰所获知的短信内容，甚至包括了那片浸染在冬日晚霞中的红梅公园，以及那惊心动魄的赤旷拥抱——

　　　　“范坚强，所谓‘仙境一日，人间百年’，人生的对与错，或许就是一步棋的工夫。你不是述异记中的王质，却应该有他的感触。罢了，罢了，对与错，确实已经不重要，不能再瞻前顾后了，也别再梦想做一个好男人、好丈夫、好父亲。我们不要回头看，看不得，看不起。越是回头看，怕是越要贱得连镜子都没办法照了——”这番自言自语之后，他将视线从镜子里撤回，再闭了闭眼睛，起伏了下‘胸’膛，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