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遍地诱惑-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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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说的是,这天晚上的范坚强,脑海里从未出现过畏缩,也没有出现过任何一个女人,包括他已经好久没有谋面的欧阳兰。而且,他隐约相信一个未被证明的事实:能从那家小饭店全身而退,绝对不是因为他的拳头有多么厉害。

    房间里安静极了,只剩下他粗粗的呼吸声。

    范坚强感到疲倦,特别疲倦。

    渐渐的,他意识模糊起来,慢慢合上些微潮润的眼睛。

    季处长和于波赶到时,正发现几个服务员在打扫房间。

    季处长反应快,走进房间拽着一服务员问:“人呢?”

    服务员看了他一眼,继续擦拭着地板上的污迹:“早被人架走了,应该在医院。”

    于波追进来,大惊小怪道:“啥?范坚强被人打进医院了?”

    季处长急得下巴直抖,心急如焚道:“哪家医院?哪家医院啊——”

    服务员直起腰来,仔细打量了这两人:“你们听错了,不是范坚强被人打进医院,而是范坚强把人打进医院。具体的,我也不知道,问我们老板去吧。”

    季处长和于波顿时僵硬,于数秒后慢慢转身对视,再异口同声道:“范坚强把人打进医院?”

    “是环保局的季处长吗?”门外传来一个声音,很是怯怯。

    “是是——我们是环保局的——”这一次,于波的反应,比季处长要快很多。

    “我们刘老板特地让我在这里等候,说等季处长到了,直接去鸳鸯楼,他在那里等候。对不起,刚才尿急,去了趟卫生间,怠慢了二位。”说话者很是客气,还作了个请的手势。

    去鸳鸯楼的路上,不知是兴奋,还是紧张,于波不停地念叨:“小范啊小范,你闯祸了而且闯了大祸”

    季处长一边开车,一边瞄着反光镜里的车灯:“于波,你觉得我们是不是该报案?后面那辆车,分明是在押送我们啊要不,你拨个110?”

    于波不知哪来的勇气,居然豪迈道:“这不叫押送,而叫护送。季处长,不是我说你,平时光知道琢磨官场上的那些事,根本不知道抽出时间看。黑d,我看的多了。像这种情况,是不能随便报案的,一报案事情就更糟。再说,真需要报案的话,人家早就报案了,我们现在应该是去派出所,而不是去鸳鸯楼。我的意思是,那刘老板,肯定是希望私了。”

    鸳鸯楼其实是新区的一家高档浴城,为刘荣贵私人经营,素有“北帝国”之称。

    正是夜里十点多,鸳鸯楼前热闹非凡。各种类型的私家车拥塞成患,大量保安的身影置身其中,用喊话的方式指引车辆停泊。来去的客人在车与车的缝隙间穿行,招呼声,嬉笑声,打闹声,混合成一团。少许浓妆艳抹的妙龄女子,夜莺般款款却步,风情万种地扭摆纤细裸臂,于吟吟声中恋恋不舍地送客。

    随接待者的脚步,一路行走在大厅光鲜的红地毯上,于波的视线不断游走在目不暇接的尤物的半裸傲乳间。他不敢相信,小小的新区竟然有这样的消魂仙境,于是喟然赞叹:“一眼望去,环肥燕瘦,波涛汹涌,那场面是相当的壮观”(宋丹丹大妈之经典语录)

    数分钟后,两人被带到五楼的一间大型办公室。

    刘荣贵早端着两杯红酒等候,笑吟吟道:“欢迎季处长欢迎二位环保局贵客大驾光临”

    两人同步上前,分别接过红酒,脸上忐忑之色略有不同。

    于波是陪衬,又不认识刘荣贵,所以恭敬站立,并附上谄媚的微笑。

    季处长是头儿,怀揣三分畏惧,受宠若惊道:“不敢不敢刘老板能亲自迎接,实在是给足了我面子。不过,请刘老板放心,对于小范在本次工作中的粗暴行为,我们会尽快上报局党委,并迅速开展严肃的调查,也一定会在短时间内,拿出具体的处理意见和办法,届时将给刘老板以最满意的答复”

    季处长的这番话,是经过精心准备的权宜之举,也是机关单位的行政领导,出面处理偶发性内外矛盾冲突时,所采取的惯用灭火方式。这种惯用灭火方式,最大的特点就是,先将原则放置一旁,以妥协者的姿态迎合退让,避免矛盾冲突扩大或升级。因而,在行业内部,这种灭火方式是预案中的无形预案,其属性也被实践证明是万能的。

    然而,刘荣贵却竖起右手食指,在两人面前不断摇晃:“不。我刘某只想求证一件事,他是不是报纸上的那个范英雄?”

    季处长难得糊涂,木讷道:“刘老板,我——我不懂你的意思——”

    于波逮着表现机会,殷勤抢答:“对,他就是我们环保局的范英雄”

第103章 幽会风波() 
下一波情节高潮,即将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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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班回家第一时间,看着朋友们的慷慨支持,

    自由内心非常高兴,同时也清楚码字的责任

    欧阳兰从考场里走出来,久违的笑容挂在脸上。

    住在娘家的这些日子,尽管上下班挤公交很辛苦,但可以每天见到儿子,而且有了大量的空闲时间。于是,每晚下班回来,待豆豆睡着后,她便全身心投入到三基复习中去。因此,这一次三基补考,她发挥不错,感觉上应该可以顺利过关。

    妹妹欧阳菊的实习事宜,也在昨天下午有了眉目。头发花白的老院长,简单询问了欧阳菊的情况后,就爽快答应下来,并郑重表态:像欧阳兰这么优秀的护士长,如果有什么工作或个人要求,只要不违反基本原则,院党委都会认真考虑并予以适当照顾。

    但也有使她心情矛盾的事情。比如,周笑笑迟迟不来上班。再比如,范坚强似乎很久没来找过自己,连宝贝儿子竟也不闻不问。这两个人,对欧阳兰说,不是可有可无,而是不可或缺。传统的欧阳兰,生活圈子向来比较小,朋友也屈指可数。能称上闺蜜的,怕也只有周笑笑一人。范坚强是她的丈夫,一个习惯变换着方式哄她逗她,偶尔以小怒发泄不满而第二天便主动妥协的男人。

    可这一切似乎都变了,变得让欧阳兰难以接受。她很懊悔,懊悔那天晚上一时气愤难耐,冲着周笑笑发了火,也恍惚明白朋友之间的友情其实特别脆弱:它就像一片薄膜,风一吹,便支离破碎。

    与此同时,她更加迁怒于范坚强:都是你害的如果不是你,笑笑能做出欺骗我的事情吗?如果不是你,我会对笑笑发火吗?是你是你,都是你而且,打出院以来,你就以恩公自居,尾巴翘上天,一副盲目自负的臭德性。现在就更厉害了,仗着咱爸迷信你曾经的忠厚老实,竟然跟我玩起了爱理不理

    传统女人就是这样,坚持惯性作用下的角色定位,轻易不会做出实质性自我改变。而且,对于曾经可以掌控的人或事,她们坚信如今自己依旧能够掌控,不过需要费些周折罢了。

    “知道错了吗?”

    “知道。”

    “错哪儿了?”

    “哪儿都错了。”

    “别贫,老实点儿”

    “老婆,除了爱你,我哪儿都错了”

    这段对话,在他们新婚初始的日子里,频繁而重复地上演。从卧室,到客厅,再到阳台,甚至到洗手间,房间内的每一处角落,都见证了他们曾经的恩爱与甜蜜。欧阳兰记得这些对话,也记得丈夫当初的誓言:时间会证明,我范坚强有多爱欧阳兰。

    带着这样的回忆,欧阳兰来到护士值班室,然后关门换工作服。

    麻利地换装完毕,她轻松地照了下镜子,然后边系纽扣边走向门口。

    恰在这时,她听到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似乎已经到值班室门口,接着便是对话:

    “听说了吗?护士长和周笑笑闹崩了”

    “听说了一些,但不知道具体为什么。”

    “嘘——”

    “干嘛呀?”

    “我告诉你哦,是因为护士长的老公范坚强”

    “啊?不可能吧?”

    门外的听者吃惊,门内的欧阳兰同样吃惊:那天晚上的事情,别人怎么会知道?

    吃惊的同时,欧阳兰不禁产生好奇,于是耳朵贴着门缝,决定仔细听个明白。

    “什么不可能呀?是真的哦有人亲眼看见了,就在名门饭店。据说呀,周笑笑和范坚强瞒着护士长,在名门饭店偷偷幽会。结果呢,被护士长逮了个正着。护士长那气啊,当场甩了她男人两耳光,然后怒火冲天地走了。周笑笑就一直跟在后面解释,但护士长根本不听。”

    “真的假的呀?周笑笑不可能干出这种事情的”

    “怎么不可能?现在的小姑娘,情商都特低,根本经不起男人哄。一高兴了,哪管你男人是什么老中青,一概都可以投怀送抱。你别看周笑笑平时挺单纯的,其实都是装出来的。你忘了?那范坚强住院期间,周笑笑可是每天端着罐汤跑来跑去的。那叫什么呀?叫假献殷勤。”

    “可我还是不怎么信你别到处乱说,护士长要听到,可饶不了你的。”

    “放心吧,她去补考了。再说,我只偷偷告诉你,你可不能到处乱说啊”

    “我吃饱了撑的?对了,你听谁说的呀?”

    “呵呵,保密,暂时保密。我还听说,咱医院最近——”

    欧阳兰不想再听下去了,蓦地打开房门。

    一对白衣天使交头接耳的情形,便跃入她的视线。

    说者是小倩,听者叫戴娜,已然发现如神兵突降的欧阳兰,不约而同地捂嘴作魂飞魄散状。苍白的脸色,与她们身上的外衣,浑然一体。

    此时的欧阳兰脸色微微泛红,但绝非羞涩,而是万般愤怒。身为护士长,被下面的护士说三道四,本来就让她觉得很不舒服。而且说道的事情,严重不符合事实,简直是不负责任的捏造,跟造谣诽谤没什么区别。笑笑和范坚强在名门饭店幽会?这哪儿跟哪儿啊?你们凭什么胡乱猜测?你们又凭什么胡乱传播?

    可是,欧阳兰毕竟是护士长,必须顾及自己的身份。她还清楚地知道,此地并非可以由她随意泄愤的场合,只要嗓子稍稍一大,就能引来同事及病人家属的围观。真要那样,事情恐怕会如核辐射那样蔓延恶化。

    但什么也不说,觉得特别压抑。于是,目不斜视地从两护士身边走过后,她越走越慢,渐渐就停住脚步,然后转过身来:“言论是自由的,你们尽可以继续畅谈。但我希望你们明白,我欧阳兰特反感道听途说的谣言,那跟蓄意中伤一样。相信,你们同样反感”

    “护士长,我们——”

    两护士大梦初醒,异口同声欲辩。

    “不要解释,我不想听”

    欧阳兰当即制止,态度格外坚决。

    随后,她果断转身,丢下两护士疾步离开。

    那一刻,她特恨自己:为什么不破口大骂?

第104章 最纯洁的情() 
第104章最纯洁的情(第一更)

    第第一更)

    下午四点,幼儿园门口。

    正是接孩子回家的时间,园口已人满为患。

    外公站在门口,冲着正慢腾腾往外走的豆豆喊:“豆豆——”

    豆豆努努小嘴,头也不抬地走上去,一声不吭。

    外公快步上去,抓住豆豆的小肉手,心疼地捏紧:“豆豆,你想吃什么?外公给买”

    豆豆无力地摇摇小脑袋,就是不肯说一句。

    外公着急,弯下老腰,搂抱着豆豆:“豆豆不高兴,为什么呀?”

    豆豆将小脑袋靠在外公的肩头,眼泪汩汩而出:“豆豆想爸爸——”

    外公老泪跟着出来,颤悠悠地伸出双手,小心地替豆豆抹着眼泪:“外公知道,知道,唉——”

    “豆豆”

    拥挤的人群中,突然出现一声呼唤,特别激动。

    豆豆的眼睛顿时一闪,眉毛也飞扬起来,甚至不辨声音来自何处,当场就兴奋地团团呼叫:“爸爸是爸爸爸爸——”

    外公听出是范坚强的声音,急忙直腰转身:于来往人流后,数米之外的台阶上,他的女婿正开怀乐呵,并张开双臂,如土飞机一般扑将过来——

    鸳鸯楼前,银灰色雪铁龙车内。

    刘荣贵坐在驾驶位上,细细摩挲着方向盘,问:“对于昨天晚上的事情,你们怎么看?”

    车后坐着的,是张茂和黄月生,两人都在闷头抽烟。

    侧头瞅了黄月生一眼,张茂率先回答:“我觉得范坚强那小子太猖狂,完全没把我们放在眼里。环保局一小虾米,凭什么到咱地盘上出手伤人?而且,这不是一般的猖狂。刘哥,这里是新区,他敢这么撒野,相当于到咱家里大闹天宫。而且,丁钱进了医院,鼻梁骨断了两根。不错,他虽然只伤了丁钱,可实际伤的却是你刘哥的脸——”

    刘荣贵冷冷一笑,打断道:“他不是没把我们放在眼里,而是没把你和丁钱放在眼里。张茂,我听说,昨晚你后来跟他拼酒了,没多大一会儿工夫,你就被他彻底放倒,而他压根就没啥感觉呀。这种窝囊事,你怎不提出来说呢?这算不算伤我的脸?又是谁在伤我的脸呢?”

    张茂急道:“刘哥,话可不能这么说,我当时——”

    刘荣贵声音陡增:“那我该怎么说啊?好,你来教教我,教教我怎么说话”

    张茂自知失口,一时哑然无语,继而垂头丧气。

    黄月生拍拍张茂的膝盖,示意他不要再说话,随后笑着说:“都是自家兄弟,千万不要伤了和气。刘哥,张茂他心中有气,那是肯定的。说实话,范坚强昨天晚上的表现,大大出乎我的意料,也确实有点目中无人。不过,刚才听刘哥的意思,似乎对他有新的看法。”

    黄月生善于察言观色,说出的话自然照顾到两边感受。而且,通过刘荣贵刚才说的话,他隐约嗅到了特别的味儿。昨晚的事,应该足够大,范坚强却能从容离开,这太离谱。而眼下,刘荣贵能叫来他和张茂,绝对不是询问他们的看法,而是要坦白他本人的看法。

    “我们都是生意人,眼光不能总停留在逞强斗狠上。过去的几年,咱没少打打杀杀,可打杀出了什么呢?呵呵,打杀出了一些钱,一些只能维持温饱的小钱,”刘荣贵冷笑了两声,转而声音就严厉起来,“要想突破温饱,把生意做大做出规模,是要靠脑子的。四两拨千斤,说的就是脑子的作用有了脑子,就能想出路子,越来越宽的路子。怎么才能拓宽路子呢?得搞关系啊,各种各样的关系。只要是有利于我们的关系,我们都要注意发展利用,这也是一种投资”

    张茂忍不住,愤愤嘀咕一句:“那小子不过是环保局一小虾米,咱有必要跟他搞关系么?”

    刘荣贵仰头大笑,笑完之后慢慢转过身来,盯着张茂的眼睛,问:“韩愈的马说,故虽有名马,只辱于奴隶人之手,骈死于槽枥之间,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张茂面露难色:“刘哥,那叫韩什么的,他**说话咋这么磨叽?”

    黄月生听了呵呵直笑:“张茂,是韩愈的马说,而不是韩愈的妈说。你啊,平时别老扎根女人堆了,得抽出时间,多看看书。”

    “怎么了呀,你们?不还是韩愈的妈说嘛这两句话有区别?”张茂顿时眉头一皱,纳闷到如同受了侮辱,继而对黄月生不满道,“我平时没少看书呀神奇的蝌蚪、小笨猪与大灰狼、小兔向前冲,我都有看过。最近吧,我正在看一本很**的婚姻——”

    “哈哈——哈哈——”黄月生喷笑而出。

    “咳咳咳——”刘荣贵强忍着笑,连咳三声。

    随后,他正了正衣领,继续严厉道:“行了,别扯那些没用的。我的意思是,这个范坚强变化多端,很是狡猾,还能软能硬,应该是个混场面的好手。而且,我注意观察了他的面相,眉眼八字外露,命中注定钱途不可小视”

    “刘哥的意思,八就是发?”

    “张茂,你昨晚的酒还没醒?”

    刘荣贵回过身去,城府颇深道:“不过,他到底够不够种,我今晚要好好测一测”

    青河市区,肯德基店。

    豆豆手拿薯条,蘸着番茄酱,吃得津津有味。

    范坚强给儿子递着纸巾,笑呵呵地问:“豆豆,好吃吧?”

    豆豆高兴地直点头,突然灵机一动,将手中咬了一半的薯条,塞进范坚强的嘴中:“嗯,好吃,爸爸也吃一口。”

    范坚强先是一愣,随后用力地嚼,嚼着嚼着就把眼泪嚼了出来:“豆豆真乖,都知道心疼爸爸了。呵呵,你慢慢吃,这里还有鸡块儿呢——”

    趁豆豆不注意,他赶紧回过头,利索地抹了把眼睛。

    是啊,儿子才五岁,尚不懂事,却已经知道心疼他这个父亲了。而他这个父亲呢,却很少抽出时间来,去陪陪儿子,哪怕陪着摆弄摆弄玩具:唉,真是个不称职的老爸啊

    与此同时,他相信:那根咬了一半的薯条,其实饱含着血脉相连的亲情,最纯洁最纯洁的。

    外公看在眼里,叹了口气,拍了拍范坚强的肩膀:“坚强,好几天没见你,你瘦了好多啊”

第105章 突如其来() 
第105章突如其来(第二更)

    第第二更)

    范坚强不想让外公难受,假装笑得特别开心:“前段时间住院,胖了不少,我琢磨着该减减肥什么的。这不,现在每天下班都注意锻炼,也就瘦了下来。外婆和兰兰都还好吧?你让她们都放心,我身体很好。呵呵,还有,你们照顾豆豆,一定非常辛苦的。”

    外公知道范坚强是在宽慰他,于是抽回手,忧伤地直摇头:“你就从来没真正胖过,哪里还需要减肥啊?唉,兰兰这丫头什么都好,就是脾气倔强,她要是想不通,别人很难说服她。慢慢看着她长大,我这个做父亲的,心里比谁都清楚。我知道你受委屈了,心里不是滋味。坚强啊,希望你也不要怪我。这些日子,我和豆豆外婆没少说她,可就是效果不大。”

    范坚强低头,淡淡地笑了笑:“我不怪谁,只怪我自己。不就一饭局么,不应该骗她啊。兰兰原则性强,特别反感欺骗,事情到了今天这地步,只能说是我咎由自取。要是换了别的事情,我就是跟她吵,她也不会这样的。我只能等,等她消了气再说。”

    外公苦笑两声,再度叹气:“坚强啊,把兰兰交给你,我是放一万个心的。也只有你,能受得了她的脾气。可现在呢,我这个做老人的,心里也特别不滋味。男人出门在外吃饭喝酒,哪来什么原则性啊?可她偏偏就认死理了——”

    看出外公实在力不从心,范坚强赶紧安慰了几句。随后,他又跟豆豆聊了些幼儿园的童趣,最后看了看时间,对外公说:“这几天,办公室都下去蹲点,确实忙了点。今天也是抽着空来看看豆豆,一会儿还得赶车下去。等过了这阵子,稍微停歇下来,我就去看你们。兰兰和豆豆,就拜托你们二老”

    外公连连摆手,示意他不要这样说:“坚强,你就放心去忙吧。你也不要多虑,兰兰心里是有你的,而且只有你。这段时间,她话少了很多,心里应该也不平静,要不了几天,她准沉不住气。”

    一旁吃鸡块的豆豆,抬着小下巴,插话说:“爸爸,妈妈昨天晚上哭了,我听到的。”

    范坚强伸出右手,疼爱地捏了捏儿子的脸蛋:“豆豆乖,你已经是个小男子汉,应该学会照顾妈妈,知道吗?”

    小豆豆抿着嘴巴,用力地点头,完全不像一个只有五岁的孩子。

    看在眼里,范坚强觉得特别欣慰,不禁微笑着拍了拍儿子的圆脸,以示鼓励。

    出了肯德基大门,外公追上来,很严肃地说:“坚强啊,你要知道,自从你跟兰兰结婚后,我是一直把你当亲儿子看的。你是什么样的孩子,我心里比谁都清楚。我是老了,但不图你们什么,只图今后你能陪着我喝两杯小酒。”

    听着外公的话,范坚强感动不已。老人总能理解他,甚至不辨是非,不问细节。而这样的理解,其实跟亲情无关。也正是这样不同寻常的理解,让他觉得格外弥足珍贵,心里始终沉甸甸的。那是恩啊,如山高,似海深。

    于是,他喉咙有些沙哑:“爸,虽然我现在没什么出息,但总有一天,我会出息的。到那时,我要加倍对你好,加倍对你们好,在市中心给我们家买一座房子,把你们都接过来,一家人高高兴兴地生活在一起。我会做到的,一定会做到的,请你相信我”

    外公明显有些惊讶,不过马上微笑着说:“坚强,过日子,就图安心实在。你不要勉强自己,我们不跟有钱有势的人家比。山珍海味是好吃,但吃多了也会腻的。其实,你现在已经很出息了”

    范坚强的眼睛又酸涩起来,但在眼泪即将出眶之时,他毅然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很快消失在川流不息的人群中。外公一直站在原地,久久不肯离开。而且,他陡然觉得,这个曾经熟悉不过的女婿,今天却显得格外陌生。

    下了班,欧阳兰从菜场匆匆出来,手里提着刚买的条虾和蔬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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