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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劫-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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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向躺在床上的夫差,他的脸色似乎更加的灰败了,一身白色的单衣映衬得他的脸色更加的苍白,连一向张扬的长发也顺服地覆在枕上。

站在一旁定定看了他许久,我伸手从榻旁的架子上拿下那件长袍来,明黄色的长袍。细细地抚摩着那明黄的色彩,我微微有些出神,虽然以往对他张扬拔扈的样子恨得咬牙切齿,每每被他气得说不出话来,看如今不知为何,我竟有些想念他那副嚣张的样子,想念他一身明黄的样子……一点都不喜欢他现在这副顺从无害的模样。

“梓若,什么时辰了?”

“辰时。”梓若答道。

我没有再出声,只是在榻上坐下,单手支颔,看着昏睡中的夫差出神。

如果勾践没有改变主意,如果夫差就此死去……那么历史必将重写,或许我也会因此消失在历史的洪流之中,为飞烟灭。但……没有即将消失的恐惧,我的心竟只有那淡淡漫延开的疼痛……然后疼得不可抑制……

一直以为自己一生只会为一个人心痛,却原来……不是。

“什么时辰了?”枯坐了许久,我又问。

“午时。”梓若答道。

不知不觉间,已是中午了么?

勾践还是没有来……

郑旦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与我这“仇人”兼情敌共处一室,当然不会自在。

忍不住伸手轻触他身侧的手,好凉,凉得仿佛已经没有了生命一般。我的心猛地一颤,下意识地想要收回手去。

那冰凉无力的手却微微动了一下,覆在了我的手上,感觉到他掌心那一丝不意察觉的温暖,我感觉自己稍稍平静了些。

夫差睁开狭长的双眸,定定地看着我。

我竟然不忍心撇开眼去,只得看着他。

“你哭了。”微微扬唇,他竟然笑得无比畅快,只是那样的笑容出现在他苍白冰凉的脸上,显得那样的不合时宜。

我垂下眼帘,抬起自由的左手拭了拭眼角,果然有些湿润。

“看你快死了,我喜极而泣。”淡淡地看着他,我说着“大逆不道”的话,若是伍子胥在此,想必我的下场定然如玲珑一样,性命不保。

“美人竟然如此……狠心……”夫差垮下脸来,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咳咳……”戏尚未演完,他便剧烈地咳了起来,有黑色的血从他苍白的唇角溢出,触目惊心。

一直冷眼旁观着的我心突地一紧,忙有些慌乱地上前扶起他,“梓若,快拿水来。”

接过梓若递上的水,我小心翼翼地拭去他唇角的黑血,将水递到他唇边。

他有些莫测高深地看着我,就着我的手漱了口,竟是说不出的顺从。

半晌,才发现他竟是大喇喇地靠在我怀中,一副虚弱的模样,尽情地吃豆腐。

我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这算不算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太阳一点一点地西沉,连带我的心也一点一点地沉了下去。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可是勾践,依然没有出现。

低头看了看夫差,他依然靠在我怀中,狭长的又目一眨也不眨地看着我,身材那样颀长的夫差靠在稍嫌“小巧玲珑”的我怀里,那样的画面,说有多怪异,就有多怪异。

“看着我干什么,再睡一下吧。”大概是心情不好的缘故,我口气略略有些强硬。

“睡了醒不来怎么办?”他看着我,有些吃力地伸手抚上我的脸颊,“再者……孤王也想多看看美人哪……”他一脸哀怨,唱作俱佳。

明知他故意如此,我的眼睛却仍是微微有些模糊了起来。

心底的疼痛慌乱让我不知该如何以对。

我咬牙拍下他的手,站起身来,“看我难受你很得意是不是?”生生地忍住想要大哭一场的冲动,我狠狠瞪着他,“我承认我是完了,你很得意是不是?你死了我会哭,会痛,你很得意是不是?!”

脑中一片空白,我几乎是在低吼,活了二十几年,我第一尝到了情绪完全失控的感觉。

闻言,夫差原就苍白的神色愈发地难看了起来,脸上的的笑意瞬间消失无踪,薄唇微抿,似乎连周围的空气都结了冰。

我在说什么?咬了咬微微发白的唇,有些尴尬地站了一会儿,我掉头便走出了卧室。

卷三:争霸天下 谜底

我在说什么?站在卧室门口,我有些怔怔地伸手轻轻抚了抚已经微微凸起的腹部,脑中一片空白。

“夫人?”梓若担扰地跟了出来。

我没有应她,只是抬头看了看屋外,“什么时辰了?”

“申时。”梓若答道。

我轻轻咬了咬唇,已经这个时候了啊,勾践还没有来……越女说只能维持一天,而如今,夫差真的会就这样死去吗?

“越女呢?”想了想,似乎从一开始便没有见到她。

“她一早就回去了。”梓若轻声道。

空气里刺鼻的味道让我突然回过神来,这个味道,难怪刚刚一踏进这里时我会觉得熟悉!思绪猛地清晰了起来,这刺鼻的味道与郑旦手里的那一瓶毒液是一样的味道!

虽然这种毒绝非是夫差所中之毒,但我真的有必要去问清楚郑旦,她定然知道些什么!

“西施。”一个声音突然不冷不热地响起,我抬头,竟是郑旦!

“梓若,你去看看大王怎样了。”淡淡地,我吩咐。

“是。”梓若乖巧地应道,随即转身进了卧室。

“你有话对我说?”看着郑旦,我道。他终必是放不下夫差吧。

哼,我看夫差那家伙倒挺有祸水的潜质!

郑旦张了张口,仍是无声。

“玲珑的毒是你给的?你的毒又哪里来的?这宫中不应该有这样的东西。”没有时间让我拐弯抹角,我直直地道,“越王?君夫人?史连?范蠡?是谁!”

“越女。”郑旦缓缓张口,说出了一个我怎么都不曾想到的名字,“我的毒是越女给的,玲珑的毒想必也是。”

我微微一怔,越女?!该死的我怎么忘了,越女也是越国人!而且各路野史也均有越女助勾践复国一说啊!

没有时间再让我多想,我急急地跑了出去。

郑旦也忙跟了出来。

走到门口的时候,我的脚步微微一顿,没有勇气回头看身后那高高悬起的头颅,我加快了脚步。

因为卫琴的关系,越女在吴宫之内也有一处居所,只是与其他妃嫔的稍远些。

这是我第一次到越女的住所来。

走过几处极尽奢华的走廊,走入一处羊肠小道,大概因为昨夜下雨的关系,小路有些泥泞,路的两旁种着些青翠的竹子,随风发出“沙沙”的声响。

一处颇有些隐匿的居所,有些凄清的味道。

脚上的鞋子已经沾上了泥土的气息,有些潮湿。

湿润润的空气中略略有带有酒的味道,清冽而芬芳。我却是更加笃定了心中的想法,在夫差中毒那一晚,我亦曾闻到了很浓酒味……

走了不多久,耳边便隐隐听到有剑掠过风的声音,刚劲中带着阴柔,英姿飒爽。

我站在原地,看着越女舞剑的模样,忽然想起了那一声“姐姐”,想起了那一套“回风剑法”……

见是我们,越女缓缓收剑回鞘,“姐姐。”她笑,轻唤。

一如从前。

我看向越女身后,几片竹子中间,生长了许多不知名的花草,红的粉的,郁郁葱葱,说不出的风姿绰越。

而且,这样的花朵,生在这样一个季节,着实怪异。

有一阵风掠过,醉人的酒香扑鼻而来。

“这些是什么花?”淡淡地,我道。

“醉美人。”越女敛了敛笑,道。

原来如此,郑旦和玲珑都不过是幌子,真正差点至夫差于死地的,是这些奇怪的花草吧。

只可怜玲珑无辜惨死……那颗头颅还悬挂在我醉月阁的匾额之上……

“解药呢?”没有再多作纠缠,我伸手,道。

“姐姐的话,越女实在听不明白。”微微偏了偏头,越女微笑。

“王的解药,给我。”声音微冷,我重复道。

“姐姐你……该不会爱上不该爱的人了吧……”一脸天真,越女笑道。

我咬牙,“解药。”

“大王似乎也很重视姐姐呢,为了保护深宫中的姐姐,竟然下了不许任何接近你的荒谬旨意……呵呵……”越女低低地笑了起来,连肩都在微微颤抖。

我微微一愣,这才明白之前为何雅姬郑旦虽对我恨得牙痒痒,却不敢动我半分的因由了。

我回头看向郑旦,她微微撇过头,却是默认了越女所说的话。

“卫琴呢?卫琴怎么办?你有没有这样担心过卫琴?!”越女的声音有些激动,笑意瞬间消逝无踪,她直直地看着我,眼神清冷得有些可怕。

我抬头看着她,她和卫琴之间到底还是……

“该说的,卫琴都已同我讲明白了。”看着我,越女平静地道,“卫琴为了躲与我的婚约远赴齐国征战,卫琴为了你可以连性命都不要,你呢?你可以为他做什么?”

“我不需要任何人为我付出生命,我承担不起!”心里微微一疼,我扬高了声音,“解药给我!”

“你竟然可以讲出这样冷血的话来?”越女有些愤恨地看着我,“你到底有没有眼泪!”

“你们有什么恩怨,之后再算,解药给我。”郑旦走上前来,挡在越女的面前,伸手道。

“你们是怎么了?夫差死了,你们的任务就可以完成了啊?”越女看着我们微笑,“还是……你们跟本已经忘了越国,忘了你们身负的使命?”

“哼,越国?使命?”郑旦冷笑,“别说那么可笑的话,玲珑的头颅还在醉月阁上悬着呢,唇亡齿寒,若当初我真听了你的话,拿了那瓶药去毒杀夫差,今天那匾额之上,挂着的,便是我的头颅了!”

“为国牺牲本来就是你们的职责。”越女开口道,“当年一场携李之战,若不范将军文大夫一场奇谋,若不是成百上千的死囚纷纷在敌军面前自刎殉国,越国早已亡了。死囚尚能如此,你们倒不懂这护国的道理了?”

当年吴王阖闾趁勾践刚刚登基,国力不稳之时,举兵攻越,幸得范蠡文种献上一计,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成百上千的死囚群情激昂,纷纷大呼“”一排排自刎而死,乘吴军呆愣怔忡之际,越军火速破了敌阵,最后至使阖闾伤足而亡,也从此拉开了吴越两国的战争。这便是历史上那场著名的“携李之战”。

“你……究竟是谁?”看着越女,我沉声道。越女的身份,历史从未详尽记载,只说是奇人,她,究竟是何人?竟对这些如此熟悉。

卷三:争霸天下 勾践尝粪

“你究竟是谁?”看着越女,我沉声道。

“姐姐好不奇怪,莫非连越女都不认识了?”越女笑道,那一声声的姐姐唤得哀怨,唤得讥讽。当初我让她唤我姐姐是因为卫琴的关系,我态度强硬地将他们拉成一对,只是如今,当越女明白卫琴心里所藏之人竟是这“姐姐”时,她的那一声“姐姐”便成了天底下最讥刺的笑话……

“我没有时间同你们慢慢算帐,解药快快给我!”郑旦似是已经沉不住气,也莫怪她,天色已晚,如再拖下去,夫差命在旦夕。

越女微笑,没有理会郑旦,只是兀自抬头看了看天。

那天上,残阳如血。

我微微抿唇,正要开口之间,越女却是先行开口了。

“时间到了。”笑,越女道。

“什么意思?”心里突地一沉,我开口,声音竟是有些轻颤。

“越女答应姐姐可拖得一天,如今……”越女看着我轻笑,眼中却不见丝毫的笑意,“……时间到了。”

唇角猛地僵住,我倏然抬头,“你……”

“你说什么?!”郑旦蓦然惊叫。

“看来你真的是很担心夫差嘛……”越女敛去笑容,没有理会郑旦,只是有些愤恨地看向我,“卫琴呢?卫琴怎么办?你有没有这样担心过卫琴?!”

我咬了咬唇,竟是心乱如麻,不想再与她与多做纠缠,我转身就要回醉月阁。

越女猛地地地上前握住我的手臂,大概是她长年练武的关系,我竟是有些挣脱不开。

“说啊,你准备把卫琴怎么办?!为了躲过那场与我的婚约,为了你,他自请征齐,人在战场,生死未卜……卫琴怎么办!”越女狠狠抓着我,竟是有些失态地大吼,那样清灵的人儿却是如此这般一副扭曲的表情,着实怪异。

“生死未卜?”我一惊,心又是一拧,声音微微有些颤抖,轻得仿佛会随风散去。

“前日有军探回报,前方战事突变,吴军已倾覆大半。”越女的声音有些冷。

不可能,我呆愣原地,历史上吴军第一次征齐明明是凯旋而回的!怎么可能会倾覆大半?!

郑旦没有再理会我们,红着眼睛转身便跑去醉月阁,脚步仓促间竟差点摔倒在地。

开什么玩笑?吴王不是死于此时,征齐也并非失败而归,历史明明都有记载!莫非……莫非只是因我误闯入不该闯入的时空,一切因我而改变?!

突然感觉有些寒凉,这秋,果然是深了呢。

一片枯黄的落叶从我眼前飘过,在风中飞扬,旋转,落地,归于死寂。我的心,仿佛也随那落叶经过一场生命的沦回,轻舞……沉寂。

轻轻一个旋身回扣,水袖轻扬,反手轻握,挣脱,转眼间,我已挣脱了越女的钳制,身在一尺之外。

越女有些讶异地看我,“我教你的回风剑法?”

没有再理会她,我微微咬了咬牙,转身便向着醉月阁飞奔而去,有什么液体从眼中滑过,掠过寒凉的空气,留下满脸的冰冷。

“站住!你站住!”身后,越女跺脚叫道。

我没有理会,只是拎着裙摆跑向醉月阁。

“就算你这样跑回去,也只能见到一具冰冷的尸体!……”越女的声音如梦魇一般在我身后厉声叫道。

脚步微微一窒,心里剧痛的疼痛几乎让我昏厥,有那样一瞬间,我以为自己会没有勇气再跑下去,却原来我低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没有过多的犹豫,我又向着醉月阁跑去,不理会身后越女气恼的叫声。

那一刻,我心里想的竟然是……

就算是尸体……我也非要看到他!

或许,我真的完了。

一路疾跑,比起以往在学校参加运动会的速度,可是快多了。每次运动会,我都是意兴阑珊,不知道一大群人在争什么,总是能拖则拖,不能拖,垫底那个一定是我。果然人不能太懒惰,看吧,现在报应不爽了……

心口在痛,腹部也在隐隐做痛,从来没有试过会有那样漫长,但却又非走不可的路。

弯下腰喘气,远远看着醉月阁匾额上悬着的那颗头颅,仿佛是人间与地府的交界处一般,令我心惊胆颤,有泪拂过面颊,一片冰凉。

我这是怎么了,那样懒散逍遥的一个人,怎么会把自己逼到如厮境况?自在逍遥不好么?在自己熟悉的世界没有令我牵挂的人,怎么跑到这异时空,仿倒是一个个牵肠挂肚?夫差卫琴,他们的生死……又岂是我所能背负的?

只是……明知如此……明知如此我却仍是无法遏制住心里剧烈的疼痛。

喘着气,步履不稳地闯进醉月阁,却见郑旦正低首侍立一旁。

我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喘息声。然后……我看到夫差的眼睛,狭长的双目,正看着我。

他正半倚着榻,坐着。

榻下,是跪着的勾践。

听到我闯进门的声音,屋内的众人皆随着夫差转头向我看来。

透过夫差的眼睛,我看到了自己狼狈的模样。

发饰凌乱,花冠不整,连鞋……都跑掉了一只……

真丢人。

“大王,今日勾践可下尝大王之粪便,他日必定上食大王之心!”伍子胥皱了皱眉,似是嫌我不成体统,随即不屑再看我,转头看向夫差道。

我脑有一瞬的空白,听到这句话,我却是明白过来了。

勾践他,还是来了。尝粪么?历史上所说的尝粪一说果然真有其事,竟是用在这里了……呵呵。

卷三:争霸天下 背负者

野史有云,勾践为搏夫差信任,在夫差病中不惜为其尝粪诊病,且说什么自己懂得辨别四时之气,而历史上夫差也的确因此而更加信任勾践,也为最后的悲情收场埋下了隐患,只是我却暂时顾不了那么多,只是觉得蓦地松了口气,全身的力气却仿佛都被抽得一滴不剩……

下意识地看着跪倒在地的勾践,他只是谦卑地低着头,我看不清他的神情。

倚着门,我兀自喘着气。

伍子胥尚在进着逆耳的忠言,只是夫差却是一瞬不瞬地看着我,眼神竟是复杂难辩。

“大王……”见夫差竟是充耳不闻,伍子胥气急,道。

夫差却突然缓缓起身,不理会身旁欲为其披衣的婢女,在众宫人的惊叫声中,站起身来。

我怔怔地看着他向我走来,步履有些仍是摇晃,剧毒侵蚀了他的身体,现在定是十分的虚弱吧。

我仰头怔怔地看着他,苍白病弱的脸颊,狭长的双目中却仍是嚣张。

他有些冰凉的手抚过我的脸,然后……我脸上的湿冷的泪痕沾上了他的手。

他收回手,有些怔怔地看向自己的掌心,他的手中……握着我的眼泪。

力气已经用尽,一阵晕眩扑天盖地的涌来,下一刻,我便无意识地向后倒了下去……唉,果然还是脂肪多点比较好啊……突然有些怀念以前那个充气娃娃一样的身体了……不知哪天万一我突然回到自己的时空,真正的正主儿回到这副身体时,会不会气我把她折磨成如此德行……

不意外地落入一个有些冰凉的怀中,令我意外的……是那怀抱的主人那张略显惊惶的脸庞……

夫差的脸……也会出现那样的神情?真是意外呵……

昏昏沉沉不知睡了多久,睁开眼,便看到司香正坐在床沿上定定地看着我,梓若站在他身旁。

“她……她醒了……”见我睁开眼,司香微微一愣,随即有些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睛,叫了起来。

“夫人……夫人!”梓若也叫了起来。

有些痛苦地皱了皱眉,唉,就算是醒了也会被他们的高分贝噪音再度给震晕。

有些无力地抬了抬软趴趴的手臂。

“夫人……你说什么?”梓若见我只是张口,却听到声音,不由得凑上前来,问。

“闭嘴……”磨了磨牙,我有气无力地道。

“啊。”意识到自己的声音太过吵闹,梓若轻呼一声,捂住嘴红了脸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

我四下张望了一下,我安然躺在自己的榻上,夫差呢?回自己寝宫了?

“父王有紧急军务,等处理完了自然会过来看你的。”见我四下张望,司香一脸了然地负着手,老气横秋地道。

我忍不住抬手捏了捏他的脸,想笑,这样的孩子,真不知长大了会是什么模样。

“呀,你干什么?!”司香挣扎着抗议起来。

我的手却突然僵了僵,突然双手捧住司香可爱到不像话的脸,“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放开!”见我凑那么近,司香的脸越发地红了起来,像苹果一样,可爱极了。

像苹果一样可爱的脸呢……我还用这个比喻形容过谁?

“不对,前面一句!”咬了咬唇,我有些急道。

“父王有紧急军务要处理。”见我如此神情,司香吓了一跳,老老实实不敢再挣扎了,忙道。

我愣愣地放开司香的脸,紧急军务?夫差的毒刚刚才解,身体尚是十分的虚弱,有什么军务会紧急到要令夫差不好好休养身子,非要现在处理?

“说啊,你准备把卫琴怎么办?!为了躲过那场与我的婚约,为了你,他自请征齐,人在战场,生死未卜……卫琴怎么办!”

“前日有军探回报,前方战事突变,吴军已倾覆大半。”……

那日越女尖锐的吼声突然清晰地浮现,我的手心有些发寒,司香口中的紧急军务……跟卫琴,应该无关吧。

应该无关的……

“夫人?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大概是见我脸色青白,梓若有些担忧地上前,“越女刚刚来过,替夫人诊了脉才离开的,她说夫人只是劳累忧虑过度,并无大碍。”

越女,她来过?

我微微低头,越女,她究竟又是在扮演关一个什么角色?她也是勾践安排的?

“夫人,勾践求见。”门外,有人通传。

“夫人?”见我不答,梓若轻声道。

“知道了。”我点头。

“让他在门外候着。”梓若扬声道。

我微微苦笑了一下,勾践呢,那个大名鼎鼎的勾践,竟然在门外候着?呵呵,若是梓若知道他日后的威风八面,不知又是何等的表情了……

我本有一肚子的疑问,却想不到他竟是先来找我了。

披了衣服,梓若稍稍替我梳洗了一下,便扶着我去大厅见勾践。

“勾践见过夫人。”本是坐着的勾践见我出来,站起身来,弯腰欲行礼。

“罢了。”我抬手,真要他行礼,我还真是受不起呢。

只是看他衣着已然光鲜不少,看来这一回尝粪之举果然是搏得夫差的信任的重要一步呢。原意是为了救夫差,只是如今真正得了便宜的谁,我却有些疑惑了。

“夫人身体如何了?”勾践也不再行礼,只是站着,看着我道。

勾践站着,我自然是不便坐下。

“劳君上担忧,已是无碍了。”我低垂眼帘,公式化的寒喧。

“既是如此,勾践便安心了。”说着,尽是低了低头,转身向外走去。

我微微一愣,心下有些疑惑,原以为他是来探听什么消息的,却如此简单?真的只是想来看看我是否安好?

卷三:争霸天下 华眉入罪

坐在窗前,面向一室的阳光,我懒洋洋地眯着眼,静静享受着这深秋午后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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