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莞胜女向前冲-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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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呀，都谈恋爱了，别抽烟了，戒了吧。”我一边在双手挥舞一边说。

　　　　“嘿嘿，正在戒啦，少抽很多了，一高兴就容易忘事呗。”

　　　　“正经的，以后你打算怎么办？”

　　　　“我想先回去老家一趟，之后再回来辞职。”

　　　　“你这说走就能走的吗？我指辞职。”

　　　　“总有办法的，而且不是什么人都能不计较我这工作的，也不能说是为了我跟他，也算是为了我自己，我这年纪在这个圈子混不了什么的了，你懂的。”

　　　　依依是个好姑娘，我希望她幸福，如果她能离开东莞，我更是祝福她。现在我已经讲不出自己对东莞是什么样子的感情，才刚打算要在这个城市扎根，但是发生小柔的事情，让我觉得生活在这个城市特别没有安全感，我甚至觉得我离开冯铮半步就会客死异乡。可是离开东莞，我还能够去哪里，回去老家是不可能的了，我家那边就业率很低，想到自己家里拆迁的事情，更加是求助无门，唯有在东莞这边想办法赚钱，以后租个房子让妈妈过来跟我一起生活。

　　　　在我以前的世界里面，一切非黑即白，对或者错都是绝对的，在东莞的日子，让我开始发现所有的对错都是建立在相对的基础上的，就好像别人看依依，觉得她不好，但其实在我的朋友圈子里面，她是个仗义的姑娘。虽然她从来都没有跟我提及她以前的事情，但是我想应该不重要吧，我现在认识的依依，是我的朋友，已经足够了。她问起我酒吧辞职的事情，我大概跟她说了下自己目前的状况和今后的打算。

　　　　“你会不会瞧不起我，觉得我是攀高枝？”我抓着她的手问。

　　　　她摇摇头说：“怎么会呢，而且在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是人往高处，水往低流的，就算你真的是这样的人也没有不妥，何况你也不是啊，你看你，不还跑出来找工作吗？”她拍拍我的肩膀，让我放心。

　　　　以前赵子墨说我做人很累，因为总是在意别人对自己的看法，他说其实人自私一点活着没有人会说你不对的，说你不对的人是因为他们过得不如你。看来，也是有一定的道理的，只是当初我对这个社会而言还只是一张白纸，如今也算是经历了一点事情，能够理解体会得到的。

　　　　关于我想到神木馆当正式员工的事情，苏启仁非常欢迎，不过他很严肃地警告我不能喊他老板，只能喊大哥，这使得我感觉甚是有趣。

　　　　从毕业出来，先是在港资企业上班，又在詹姆士先生的酒吧兼职，然后现在在大哥的餐厅上班，算不算是台资企业？看来我都跟内地的企业无缘。换做是以前，我都不会选择港资台资甚至外资的，主要是听到的传闻太多，无非都是关于各种苛刻的规章制度，还有不近人情的员工关系处理。员工关系这一模块我是没有接触过，不过我挺想要尝试一下，这对我来讲才是最具有挑战性的，首先我之前就是一个比较内向的人，其次我的表达能力不算强，我的专业知识更加是半吊子的水平都不到，倘若我有天真在员工关系这一模块做得优秀，可以想象得到在这过程里面我所需要付出的努力是形容不过来的。

　　　　冯铮比较偏向于我没事就去做做头发，修修指甲，或者去买衣服，但是也不好强制性地管制我太多，所以在他眼中，我到神木馆打工，他觉得我不过是出来玩玩的事情，也就随我了。我认真想过的，过些日子我还是要从冯铮的家中搬出来的，我总觉得自己住那么好的房子心里不踏实，特别同时想到老妈还挤在老家的那个破旧的老房子，我确实是不应该如此的贪图享乐。

　　　　原来神木馆年前有员工辞职回去了老家，而我的到来就刚好填补了空缺。之前大哥怕我不愿意，所以只说让我先做兼职，如今我正式员工，他是十分开心。他问我要不要先在家休息两天再来上班，我说我之前已经在家休息好些天了，闲不住一定要出来上班了。大哥自然没有继续多劝，直接让我下周就来上班了。这个时候我想起了白言书。

第40章　原来朱经理是好人（）　
自从上次在“独特”门口的事情之后，我一直没有见到过白言书，也不知道他现在怎样了，总觉得对不住他，看来我应该找个时间回去工厂看看他的。我一直逃避回去工厂，总会想到小柔。我还记得她家人哭得撕心裂肺的情景，有多少人来了这个城市，又有多少人后悔自己选择了这个城市，而小柔，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了。

　　　　以前住在深圳罗湖，虽然像向西邨这样的城中村，但是治安还算是不错的，一整片的二手房，不过房子里面的走道几乎都安装了闭路监控，房子的一楼大门更加是密码锁进出的。有时候看一座城市对外来人员的保护程度，可以看出这座城市的发展水平与人员的整体质素。外来的人员为一座城市提供了劳动力，甚至是说廉价的劳动力，但是这个城市对他们的人生安全，应该有起码的重视，对生命有起码的尊重。很多人说中国人口众多，人命并不值钱，难道外国就人少？这个问题很知道我们深思一下，甚至乎是反思我们自己。

　　　　我打了通电话给白言书，他很快就接起来了，我告诉他要回去工厂一趟，问他有没有时间吃个饭。本来以为他会像从前那样爽快地答应，没想到他找了理由来搪塞我。白言书这个人怎么说呢，是个老实人，所以到底是真的还是自己扯来拒绝我的话，一听就能听出真假了，我也不必强人所难，可能是因为上次他跟冯铮打架的事情，他怕见着我之后感到尴尬，于是我打算回去的时候去保安室跟他打个照面就好了。其实我还有一些零零碎碎的东西在宿舍，我的离职手续也没有正式办妥，躲在冯铮家里这些日子，都是他找周二少给使了特权，走了个请假形式。

　　　　人都有惰性，特别是当你有一个可以依靠着的避风港的时候，这种惰性会发挥到极致，我清楚知道这种品性正诱惑着我，驱使我越来越泥足深陷，我也同时明白惰性会使得我失去自己，失去目标，所以我必须想办法使得自己重新站起来。朱经理一边在我身边来回踱步的时候，我脑子里面想的就是这些事情，以至于他跟我到底讲了些什么话，我一句都听不进去。后来是他一直手扣了扣我前面的桌面，我才回过神来看他。

　　　　“你清楚了？”他扶了扶眼镜框说。

　　　　“哦，恩。”我随意地回答他。

　　　　“那行吧，既然你都清楚了，也依旧要这样的选择，我也不好强求，不过就是有点失信了别人啦。”

　　　　“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我跟李明芳呢，是老校友啦，她跟我提起过你，也希望我能好好地培育你一下，我知道，你一直以来应该觉得我是个心地不怎么好的人，但是你自己知不知道一直以来做错多少事情，都是以前李明芳帮你摆平的，你的excel表格做得那个难看哦，竟然还是做人力资源的，严师才能出高徒，希望你明白，希望你以后不要怨我没有好好地教过你什么，你要记住一点，做人事有人事的原则立场，不能坏，而在这个社会上，都是三分做人七分做事，你好好领悟吧，还年轻。”

　　　　以前我一直觉得朱经理是故意刁难我的，如今看来，也的确如此，但也不全然如此。在大是大非面前，何为正义，何为绝对的正确，只有看这个对错是放在一个什么样子的人身上。回想朱经理到了工厂的这些日子，我的确变化了很多，懂得鞭策自己很多。所以当这个时候我要离开这家公司了，我谢谢朱经理，更加感激李明芳可以这样地对我寄予厚望。又或者李明芳并没有期望我能成为一个很成功的人事，她只是希望能够拉我一把，但一切对于我这个职场新人而言，都是多么幸运啊。

　　　　宿舍里面还有很多衣服，那些当初冯铮在海娅百货给我买的，其实里面很多的衣服风格都不是我喜欢的，或者说不适合我的，更加适合的人，是小柔。当时我不知道要怎么挑，就顺着小柔指给我看过和她试穿过的款，通通买下来。我这辈子活到如今，最任性的行为就是那次了。以前我面对着赵子墨，任何时刻都能保持理智的，我说的理智不是指对待爱情，是对待两个人生活之中的油盐酱醋。那时候周杰伦的演唱会，我理智地拒绝了他找黄牛买票。那时候在深圳，十五块一盒的周黑鸭，我理智地拒绝了他给我买。

　　　　以前我觉得我老妈人很俗气，因为她很我老爸生活相处的时候，都是斤斤计较，任何话题都离不开钱。吃晚饭的时候，一直唠唠叨叨今天的菜短斤缺两还贵了两毛钱。看电视的时候会唠唠叨叨电视剧里面的女主角吃个冰淇淋是浪费，要是那几块钱给她，她能省成一顿菜钱。如此之类的我以前就觉得无比恐惧，很害怕自己有一天变成了我老妈这样子的人，但是事实上，在我跟赵子墨相处的日子里面，我的确成为了这样性子的一个大妈，甚至是穿着一身文青的打扮站在快餐店的取餐处，拼命地想要蹭多两肉片。而那个时候的赵子墨似乎还是赵子墨，他依旧不会跟人争吵，不会跟生活争吵，如今看来，他只是心中早已经有了抗争，我自己看不出来而已。后来分手后的一段时间，我有想过，是不是因为我变得太市井了而使得赵子墨失望了，所以要跟我分手而另娶她人呢？

　　　　本以为宿舍里面的东西七零八碎的，收拾完也不就一小箱子的，没想到拉了一红白蓝袋子都没装得完。当初来东莞的时候，我就一行李箱子加个手提包，如今这里似乎就真的变成了我的一个家，慢慢积累起来的家。有我在夜市淘回来的藏青桌布，有我在附近超市买的小水壶，有我自己做的抱枕。而此时此刻，我就要丢掉这个自己曾经用心布置过的小窝，超出意料中的不舍。究竟这样的离去，是对还是错的呢？我的性格不好，总在已经做了决定之后才回想自己对还是错，值得还是不值得。人会在失去之后知道什么才是对自己最重要的，要命的是我不是这种人，我还在犹豫，徘徊。这是一种人格的缺陷。

　　　　我本想要在宿舍直接睡觉，睡到晚上让冯铮来接我回家的，但是想着他局里有事，说不准确切的下班时间，再说了，我现在已经离职了，不太好继续呆在工厂里，所以我就拉着红白蓝袋子的东西，手上还勉强捧着个纸盒子，自己慢慢挪动地离开。我没有告诉玉贞自己今天回来办离职手续，省得扰乱她上班。等我去到保安室的时候发现，白言书竟然没在，我问了下保安室的同事，他们竟然跟我讲白言书回老家了，那么他怎么骗我说只是没空了呢。看来事情有点不简单。其他的同事也不知道他请假到什么时候才回来，这让我有点担心他，想起他以前说的有个自己很上心的妹妹，他那么突然回家，不会是因为妹妹有事吧？

　　　　当我拖着一袋子的东西回到星世纪的时候，才想起来门卡的事情。我一脸无辜的模样看着保安亭的门卫，他显然看到我，但是面无表情，依旧目光如炬，看着前往的马路，对我毫无同情，似乎也不打算过问。这个时候，我只好打电话向冯铮求助了。

第41章　赵子墨的重新出现（）　
冯铮没有接电话，估计是在忙，手机静音了，感觉自己是越来越熟悉他的生活习惯。在我觉得绝望的时候，我们家的钟点工阿姨买菜回来，顺带将我捞回家的。

　　　　钟点工阿姨叫孟姨，在冯铮家做了有五六年，由此可见，冯铮很早就搬出来自己住了。孟姨一边煮饭一边跟我瞎唠叨，例如说告诉我冯大少爷他不吃海鲜，因为觉得海产重金属超标，我想他是那些电视节目老中医看多了。冯铮以前很少在家吃饭，最近比较多，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孟姨看着我笑了笑，眼神了满是意味深长。哎我多么想告诉她，我不是被金屋藏娇的。但是像我这样的外地来的女孩子，一看穿衣打扮行为举止都知道是普通人家的，冯铮最后娶不娶我，是未知之数。倘若是门当户对的千金小姐，又怎么会跑来跟他同居，有时候做人就是这样，一眼就能被看穿，再怎么矫情乔装都不行，那是来源于你的出身，嵌进去了你的骨子里面的某种特质。

　　　　孟姨煮了新疆大盘鸡，这简直惊艳了我。这是我第一次吃，她跟我介绍的时候我觉得她在糊弄我，我一个人怎么能吃得完那么大盘鸡，其次她还给我做了白灼罗氏虾跟炒菜心。她让我多吃，这都是她原本很拿手的菜色，但是冯铮都不爱吃，对的，冯铮不吃辣，很典型的本土特色。才发现我肚子是胖了一圈，最近是真的吃得太好了。我让孟姨一起坐下来吃饭，她想了想就盛了碗白饭坐到我身边。

　　　　“颜小姐啊，你人真不错。”她说着。

　　　　“其实平时我也想叫你一块吃的，但是冯铮在，我不好意思。”

　　　　“冯先生人也很好，他以前也叫过我一起坐下来吃饭，但是总觉得老奇怪的，我就还是在厨房吃了，呵呵，见着你，我就不拘谨了。”

　　　　我发现在别人口中的冯铮，是个温和又有礼的人，但是他对着我的时候，总是会抓狂，而且抓狂得让我不明所以。

　　　　晚饭之后孟阿姨回家去了，她住的地方距离这儿三个公交车站。那儿也是个城中村，孟阿姨是本地人，她是我目前遇到的最和善的本地阿姨。我问梦姨回家的路上安不安全，她笑我过分担心。我本来想说什么，又梗在喉咙，只好作罢。

　　　　冯铮给了我一台手提电脑，说我无聊的时候可以上网。我很少跟人聊天，更多的时间是花费在上网看。从小我就喜欢看书，经常自己存零用钱去买书，初中高中的时候，买一本是十几块，有的二十几块，对我而言是很奢侈的消费。我看的书很杂，有散文有诗歌也有各类风格的，小时候老妈不太喜欢我这个兴趣爱好，在她眼中，买课外书是浪费钱，买参考书才叫正经人。有时候老爸为了奖励我考试考得不错，会偷偷带我去书店，随便我挑两本书，我都会雀跃到不行。后来到了大学，我经常会到书店蹭书看，不过买书的习惯依旧在，我会存一点钱，选一本自己花了几个月时间才敲定的书。因为资金有限，所以不是喜欢的都能买，必须只能挑一本真的真的喜欢到不行的。

　　　　一直以来，我都认为在网站上看书不用钱，直到有次发现冯铮在弄网上支付，我才知道这个是要买点数卡充值的，每次看书的时候会自动扣费，为了保证我看书的畅顺，他一次都充值一百块，但是很快，我就看完了，不知道是那些书太贵了，还是我真的看书太快了，对于这个事情我很不好意思，偏偏冯铮做得十分开心。他对于我花钱这个事情上，有独特的看法，他说这是一个刷存在感的最好方式。

　　　　冯铮对我是真的好，这点我知道的，但是对一个人好，未必就是最爱这个人，我也是明白的。人都有好奇心，所以我很想进去他的书房翻翻，看看有没有什么过去的蛛丝马迹，可是翻别人的隐私，似乎不太好，即使我是他女朋友。他的睡房就什么痕迹都没有的了，除了他的电脑，我有次想用电脑，是顺手打开的，发现需要开机密码，可想而知，他是不想让我打开他的电脑的。一个独居的人，电脑需要设定密码的话，那么这个人到底是多没有安全感，还是他过度地防备？这样说来，那么密码很可能就是在我住进来之前，故意设定下来的了。所以我没有笨到去问他电脑密码是多少，很多事情不能问，问了也是自讨没趣，别人也没法给你台阶下来。他老是说我这个人自以为是，其实整天猜测他的心思，我也是很累的。

　　　　我刚用鼠标点开，忽然，我的手机响了。

　　　　本以为是冯铮打电话来，没想到又是一个陌生号码，瞧着有点眼熟，似乎是过年的时候看到过，手机响起很久之后，我才接起来。

　　　　我没有想过自己会再见赵子墨，更没想到他在东莞。现在已经是晚上八点半，我跟他坐在神木馆。为什么选在这儿，大概是我觉得在这儿有安全感。大哥在我耳边说了句：“有什么事情，喊我一下。”然后重重地拍了我肩膀，又回头看我，点了点头。他应该也是感觉到我四周散发出来的气场不对劲。我一只手握着水杯，一只手在桌子底下掐自己大腿，努力装作镇定。

　　　　“最近好吗？”他开口问道，我猜到他会这样问，但没想到他真的好意思说出口来。

　　　　“很好，其实你不用来找我的。”

　　　　“我过来出差，顺道看看你，想知道你过得好不好。”

　　　　“我清楚你这个人，所以我才愿意出来见你一次，好让你死了这条心，我不想你以后再打扰我的生活。”

　　　　“我想你知道事情的全部。”

　　　　“为什么我要知道？”

　　　　“因为我爱你。”他看着我，一字一顿地说。

　　　　我看着他的双眼，只瞧出两个字：无耻。

　　　　赵子墨是南方人，家里有一个哥哥，一个弟弟，总共三兄弟。哥哥早年出来打工，在工地上腿受了伤，好了之后走路不利索，也就没办法在工地上继续工作，后来便跟着别人出去在一个小学门口摆摊，平时卖点小零食，到了冬天卖热乎乎的玉米跟番薯。弟弟不爱念书，也是很早辍学，路走偏了，跟着当地的混混整天混日子，有次聚殴被抓了，别家都是家里有点背景的给放出来，可因为当时一个路过的人被无端卷了进去，还被打得昏迷了大半年，他弟弟自然就做了替死鬼，顶了这个罪名，不过他们家有收了真正犯事者的一笔钱，现在还在被关着。

　　　　当赵子墨告诉我这些的时候，他盯着窗外看，眼神里面似乎没有焦点，我以前不清楚他的事情，如今知道了，却发现自己毫无办法有些许的怜悯之心。

　　　　在我来了东莞之后，有天他出门的时候，在路上遇见一个交通意外，当时一女事主的脚受伤了，他好心去帮忙，后来还陪着上医院。谁都没想到那个被撞的女孩子会是一个集团公司董事的千金，跟家里吵架跑出去了，又不小心给撞了。女孩对赵子墨心存感激到心生爱意的过程不到两三天的时间，于是女追男的把戏上演。奇特的就是女方的家里不但没有嫌弃赵子墨的出身，反而很乐意将他招进来做过门女婿，他们家就一独生女儿，大概也是爱女心切，把男的招进门，能避免女儿嫁出去受婆家的气。

　　　　赵子墨说：“我也无可奈何，你能理解我吗？”

第42章　台湾男孩程念志（）　
我在赵子墨身上完全见证了什么叫一夜之间飞黄腾达。我可以理解他，父亲是残疾人，大哥也腿脚不利索，弟弟不争气，整个家就只能指望他一个人来帮助大家脱贫致富了。

　　　　赵子墨说他结婚是无可奈何，但是他心里爱的还是我，那么我可以理解为他来找我真正目的在于想要找我言归于好并且当他的小三，还是说只是想真诚地道歉，希望我不要恨他？如果是后者，其实现在已经不重要了，因为我有冯铮了，从前我是很生气，但是发生了许多事情之后，我明白在这个感情的世界里面，其实并没有那么多的仁义道德可讲，爱情面对现实，特别脆弱。

　　　　我想到冯铮，不知道他面对现实跟爱情，选择的会是哪个，但是有点可以肯定的就是，不论是选择哪一个，他都能输得起。一直以来都以为只有我自己是感情里面的受害者，不过在跟冯铮相处之后才发现，爱情都是一件棋逢敌手的事情，你给了别人多少的伤害，自己也会得到同等的痛，甚至更痛。不过前提是，彼此相爱。我不爱赵子墨了，他已经伤不了我，但是他还爱我，所以他伤的就是他自己。

　　　　“若冰，你还适应你的工作吗？”他突然问道。

　　　　“适应。”我并不打算告诉他我已经辞职的事情，“其实你不用愧疚，什么都不用的，你就好好地过你现在的生活，不要再找我，可以吗？”

　　　　“你一定是生气了，你每次生气的时候都叫我不要再找你。”

　　　　“我已经不是以前那样了，好吗？”

　　　　“给我点时间，我们能像从前那样好了。”

　　　　我不愿意再跟他多费唇舌，正要起身离开，没想到被他一把扯住，生生捏疼了我的手腕。

　　　　“难道你就这样忘了我们之间的一切吗？颜若冰。”他恶狠狠地说。

　　　　“你放开”我的话儿没说完，有人已经一手扣住了赵子墨的手，用力一甩，我原本来抓住的手得了空，自由开来。

　　　　“你这小子，我警告你，不能欺负女孩子！”大哥一手扣住赵子墨，一手夹着烟。

　　　　“你是什么人？这是我跟她之间的事情，你不要多管。”

　　　　“我不管你们什么事情，反正我看到的就是你欺负女孩子，在我的地方就不能这样，你以后都不要出现在我眼前！”

　　　　赵子墨可以说是被大哥扔出去门外的，我看到他站在门外一脸的不服气，看了我几眼，才转身离开的。

　　　　他，变得越来越陌生了，我在他的眼中，也再也看不到我的倒影。

　　　　有人说，当一段爱情走到了尽头，两个人分开的时候，要么就是两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