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莞胜女向前冲-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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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湘湘，你来厂里多久了？”我问，但是老半天都没有听到她回答我。

　　　　“不能说？”我再次开口问道。

　　　　她瞧了瞧我，朝我比了比三根手指，依旧没有说话，低下头闷着吃饭。

　　　　三年，现在她十九岁，也就是说她来工厂里的时候，还是童工！我知道其实每个工厂都会有童工，但是没有想到，连大哥的这个小工厂居然也会聘请童工。虽然现在政府是查得严格了，但是早在三四年前，甚至更久之前，这风气十分盛行，估计在翡翠厂里面，当时的童工是很多的。

　　　　“没有想到你呆在翡翠厂这么长的时间啊。”我想了想，还是换个话题比较好。

　　　　“不算久了吧，其实翡翠这挺好的。”

　　　　“一般都是在工厂待一年，等过年前就会辞职回家，来年再出来重新找工作的。”我说，依我以往在工厂的招工经验而言，的确基本如此的。

　　　　“我不想到处去找，得给老乡钱，又得给另外的介绍费，要进去好点的厂，还要花钱的。”湘湘说。

　　　　“哦？不过上一年我在别的工厂招工的时候，情况可不是这样，都是工厂招不够人啊，要进厂很容易的。”我说。

　　　　“还是要给老乡介绍费的，我们基本很少独自能进厂的，现在工厂都按一组一组的，三女一男或者五女三男这样的，你单独来找，人家基本都不要你，除非真的是赶工的旺季。”

　　　　“我之前是在食品厂呢。”

　　　　“那肯定是不怕找不到人，食品厂是很好的，不像制衣厂，要是那些做皮具的，做鞋子的，更加可怕啊。电子厂的更加是难招，不过也有人不怕，工资高呢。我就不是那么积极赚钱的人了，才一直呆在翡翠，这里真的挺好的，我是老员工了，新进厂的真的得有关系，而且翡翠不是经常招人的，大部分人在工厂好些年了，都不愿意走。”

　　　　听到这里，我相信翡翠厂的企业文化应该是做得不错的，因为一个企业的凝聚力好，在企业文化，核心思想的宣传，是需要花苦工的，也不是随便一个毫无根基的企业能做到的，这个需要拥有一定年月作为积累的。

　　　　晚饭之后，湘湘陪着我在厂区溜达。这工厂比以前我呆的港泰厂要大一点，虽然大哥之前一直说这工厂算是小规模，现在看起来，这里的生活设施倒是很足够。之前大哥就很自豪地跟我提及过，幸好他聪明，不把工厂的规模扩充，不然上一年的金融风暴一来，这浪就肯定会把翡翠厂给掀起来了，偏偏这种小工厂，就恰好能躲过这种大风大浪的，金融风暴之后，小工厂的订单反而更加多起来。其实我观察下来，翡翠能这样屹立不倒，最关键的就是人员的稳定，一个工厂里面，人员的流动性太大的话，就会产生太多的额外成本，最基本的就在招聘成本上面。这招聘成本可不能小看，这上面有很多花费，特别新招进来一个人，社保之类的各种成本核算。

　　　　走着走着，不知道哪里跑出来的黑影，差点我就给撞了上去，定睛一看，才发现原来是武寒，他行色匆匆的样子。

　　　　“你去哪里呀？”我问。

　　　　“办事。”

　　　　“不都下班了，你要办什么事啊，而且办公室不是这个方向呀。”

　　　　“约了那班鬼子。”

　　　　“我没懂。”

　　　　“很快就懂的了，我先走了，大家还在等着我呢。”武寒也没再多说，就往我身后的方向跑过去，我转过身看他，只见向厂长在远处朝武寒招手，厂长的身边还站着那几个台干。

　　　　“湘湘，你说，我有什么不懂的？”我转回身子，跟湘湘继续往前走。

　　　　“哎，一看就是去那种地方啦，姐，你还真的是没看出来？”

　　　　“什么地方？”

　　　　“就是夜总会啊，肯定是约了什么有身份的人了，估计他们这伙人今晚都不会少喝的。”

　　　　湘湘这么一说，我就全然了解了。想到这，我突然觉得武寒的形象高大了起来了，估计今晚的应酬，他也不会好受到哪里去的。这种酒局我也略知一二，这主动请客的，其实都是去当孙子的，想着想着，我又不忍地回过头，再看了一眼他们一行的人。

　　　　“湘湘，你说要在这个社会立足，还真的无法单纯啊。”我淡淡地说了句。

　　　　“呵呵，姐，你说什么呢，还是回去宿舍吧，入夜怪冷的。”

第164章　皮肤食物过敏（）　
我躲在被窝里面，想起上一年在港泰厂的点点滴滴，没想到短短一年时间，我再次回到工厂，只是时过境迁，人心早就大不同。

　　　　湘湘一个人坐在书桌前看书，我感觉这个女孩子表面上看起来挺开朗的，但是也太过于懂事了，这样的孩子一定是有过早成熟的经历，有着不为人所知的故事。

　　　　“湘湘，你知道另外那个女孩子叫什么吗？”我问。

　　　　“哪个？”她放下手中的书，转过身子看着我。

　　　　“嗯另外两个，咱们宿舍的女孩。”我想了想，说道。

　　　　“哦，四川那个呢，叫李思婷，平时在宿舍，你上班的时候，就是她的睡觉时间，晚上你睡觉，就是她上班的时间，她周末都不在宿舍的，所以你们应该交集不多。我跟她也是这样，不过有见着面的时候就打个招呼，她在工厂也快有两年了吧，不过也不算熟悉。然后那个本地的女孩，我也不知道她到底叫什么，别人都喊她朵拉，好像是个英文名字来的，真洋气啊。她是个大学生，今年才来厂里的，不过就是中午在这儿睡午觉。她话很少，不过也是，就是过来睡觉嘛，哪里会很多话说，所以呢”湘湘突然扁着嘴盯着我看。

　　　　“所以什么？”我问。

　　　　“所以我平时都觉得很无聊，宿舍里基本就是我自己在看看书，听听收音机什么的，我也不爱出去外面耍，你来了我很开心。”

　　　　“可惜，我只是来一个星期，下一次不知道什么时候再过来了。”我小心翼翼地说，很害怕湘湘会感到失落。

　　　　“没事，你还是会回来的，不是吗？”

　　　　“是啊，我这次来一个星期，之后就看老板怎么安排了，他在市区那边还有任务的。”我差点就说漏嘴，但是湘湘好像也没有多在意我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但愿你下一次来不用相隔太久。”

　　　　“嗯，我也希望是。”不知道为何，我还真的有点喜欢呆在工厂里面，似乎离开了市区，就离开了那些纷纷扰扰。

　　　　一夜无梦。

　　　　第二天去上班的时候，我才想起昨天晚上武寒他们一行人应酬的事情，估计今天早上他不来上班的，偏偏当我走进办公室的时候，却看到武寒一身精神利索地坐在办公的位置上。

　　　　“你昨晚不是去应酬？”我问。

　　　　“所以呢”他没有看我一眼，双眼始终盯着电脑屏幕，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敲打着。

　　　　“所以我觉得你今天早上应该是在宿舍好好睡觉，好好休息啊，身体很重要的，年轻人。”我老道地说。

　　　　“我昨晚很早就走了。”

　　　　“看不出来啊，原来你是临阵脱逃的人，鄙视你。”

　　　　“我不是临阵脱逃，而是算了，真你说你也不懂的。”武寒似乎有点不耐烦，我也识趣地不再纠缠在这个问题上面。

　　　　“对了，那个设备的罚款，我们什么时候过去缴一下？”我问。

　　　　“你看看财务那边批下来了没，要是批下来了，咱们下午可以走一趟。”

　　　　“啊，下午那么快。”

　　　　“怎么，你下午是有工作安排？”武寒总算是停止打字，转过头来看我一眼了。

　　　　“你能不能不要用这种眼神来看我？”我问。

　　　　“大小姐，这一大早的，你至于这样来吓人吗我跟你无仇无怨的。”

　　　　我知道武寒是被我脸上的包吓到的，谁叫我食物过敏呢，昨晚半夜发作，我以为抹点药膏，熬到今天早上，就一切都会好的，没有想到竟然演变成红红的包子，脸也有点肿了。

　　　　“我也不想的，好吗。鬼知道我怎么会过敏的，好像昨天吃的晚餐里面有”

　　　　我后面的词都还没说出来，武寒就抓过我的手腕，连人带拖的走出办公室。

　　　　“等等，武寒，你到底是要拉我去哪里？”我着急地问，这一大早的。

　　　　“看医生。”他还真的是惜字如金。

　　　　“你病了啊？”我好不容易甩开他的手，整了整自己的衣袖子。

　　　　“拜托，你都跟一个鬼样了，还不去看医生，你想要祸害大家到什么程度？”

　　　　“我”

　　　　我第一次到镇区的公立医院，心里惴惴不安，因为以前老听说那些小镇区的医院，医生的医疗技术都不怎么好的，所以我担心这里的医生会乱看症，给我吃一大堆有的没的药。

　　　　皮肤科的医生看来像是一个慈祥的老爷爷，他也没跟我说什么话，这导致我将他跟我看的电影里面那些所谓的武林隐世高人联想到一块了，我甚至想象，等会这个老爷爷会不会都不用给我认真看诊了，随便把把脉，用气功什么的就能够将我治好，无疑，这些都是想象罢了

　　　　我任由老爷爷轻轻地抬起我的头，左边扭两下，右边转过去两下。

　　　　“咳，不要吃海鲜，牛肉，鹅跟鸭子这些，尽量清淡的。”老医生说。

　　　　“我这是严重不严重的？”我问。

　　　　“也就普通，开的药按时吃，还有洗液，每天自己弄来洗吧，上面有说明书的。”

　　　　就这样，我跟武寒在上班时间离开了工厂，跑到医院度过了一上午。我给大哥那边打了个电话报备，大哥的意思是让我一整天都在宿舍休息，但是这样子就耽搁工作了。我是了解大哥的性子的，所以跟他讲电话的时候，我都答应说中午吃饭之后，会回去宿舍好好呆着的，但其实我下午还是会坚持来上班的，

　　　　“都不知道你坚持什么。”看到我下午还在上班，武寒第一句就这样说。

　　　　“食君之禄，担君之忧。”我说。

　　　　“呵呵，希望你不要等下麻烦别人来照顾你就可以了。”

　　　　我懒得跟武寒继续嘴上交战，于是自己打开电脑，打开办公平台，看看我申请的款项到哪个流程了，什么时候才能去领钱，早一日把钱拿到了，早一日去把东西换出来，最近工厂算是车间任务比较重的，所以现在这种关键的特殊时期，真的不能再出点什么乱子了。

第165章　申请款项被卡（）　
让我意外的是，款项之前就已经到了财务经理审批的一栏了，可是我现在查看，还是没有显示审批通过，于是我想都不想就跑去了财务室，找财务经理。

　　　　财务部的经理是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不知道为何，我一直就是很抗拒跟财务部打交道的，从港泰厂到明诚，如今到翡翠厂，我老觉得财务部的人都不好打交道，都是一群老谋深算的人。但是想起从前在港泰，最开始的时候李明芳就跟我讲过，其实在一个公司里面，财务部和行政部两个部门的性质其实是一致的，必须有自己办事的原则底线，替公司节省资源，通俗点来说就是省钱，想尽办法来省钱。于是有人就说了，娶老婆就是得找学财务或者行政出身的，绝对是持家有道，滴水不漏。

　　　　不过，性质一样，不代表我们立场是完全一致的。我很冲动地跑到财务部门口的时候，突然想了想，又往回走了，在楼梯拐弯处，走去另外一个方向，去找向厂长。毕竟在这工厂里面，他是资历久远的老前辈，如今这个扣押设备的事情，厂长一直都在跟踪处理的，那么关于这笔款项的问题，我先找他问问，或者请他出面，陪着我一起去找财务，也是合情合理的。我一边走一边这样想着，也暗暗为了自己如今办事能多深入设想而感到高兴。

　　　　当我走到厂长办公室的时候，发现门没有完全关起来，我正想着敲门的时候，发现里面传来了谈话的声音。我细细听一下，似乎向厂长在接待客人，只听见他们讲什么扣押，什么审批款，其余的都没有听得清楚。我觉得在门外偷听别人说话似乎不太好，本来想要先回去办公室的，但是这个财务审批款比较着急，于是我还是敲了敲门，只听到向厂长说了句“请进”，我就不多想地推门而进了。

　　　　“哦，是若冰啊，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我们公司财务部的经理曾维达，曾经理。”向厂长跟我介绍道。

　　　　“曾经理你好，我是总经办新来的助理，我叫颜若冰，叫我若冰就好了。”我客气地说。

　　　　“颜助理，你好。”曾经理说道，一口的台湾腔。

　　　　我之前就听说过，在台资企业里面，他们宁愿高成本地聘请台湾人来大陆管理财务事宜，都不会用一半的价钱聘请大陆的人。他们觉得财务部是企业的核心部门之一，他们始终希望核心的东西掌握在自己台湾人的手中。看来在做生意这一块，大哥还是小心翼翼，比较相信自己的台湾同胞的。不过退一步想，也不对啊，我没听说副总也是台湾人啊，但是再想想，也对，副总这个位置，主要抓的是业务板块，肯定就是内地人好，这样才能抓准这边的市场动态，创造出更加好的业绩。而关于厂长这个职位，无疑就必须得找东莞本地人来做的了，什么行政公关，都得有本地人作为中间人铺路搭线的。其实我知道，很多厂的厂长，都是不做事的，就是为了挂名在，只等有什么事情需要公关的时候，出来去陪着吃吃喝喝，事情也未必能办得下来，如今像向厂长，真正尽心尽力来为工厂事情办事的，实在是难能可贵的，所以我虽然刚到翡翠厂，但是对于向厂长，是由衷地敬佩起来。

　　　　“我刚才还想着到财务部找曾经理呢。”我笑着坐下，向厂长客气地泡起了茶。

　　　　“是哦，不知道颜助理找我是有什么事情要处理吗？”曾经理说。

　　　　“哦，是这样的，工厂前天被扣押了一批设备，这个事情需要申请费用去他们那儿把设备领回来，工厂现在生产有点着急，少了设备实在是不妥，但是我看到申请那儿，曾经理你这边似乎还在审批中，所以就跑过来，想问问情况，是不是有什么不足之处需要补充一下，才能审批下来？”我一口气说完。

　　　　“哦，你说的这个事情，我知道啦。”不知道是我自己多心，还是曾经理说话的习惯，我眼睛的余光看到他说这句话的时候，不是看着我说的，而是他低着头喝水，眼神略略往上飘，朝着向厂长的方向的。

　　　　“这个我等下回去就回批好了啦，你不用着急的。好啦，我回去做事了，你们两个慢慢聊。”曾经理添了一杯茶水，杯子往桌子上一扣，人就站起来走了。

　　　　“向厂长，刚才你们应该是在商量事情吧，我这样冒昧地闯进来了。”我略带不好意思地说，“其实我也是因为太着急款项的事情，毕竟这事牵扯到生产的。如果是淡季，我就能稍微淡定一点，但如今工厂的情形，你也是比任何人都要清楚的，是吧。”

　　　　“难得若冰你年纪轻轻就懂得分事情轻重啊，刚开始的时候我还有点担心，看着你太年轻了，不过如今看来，你有担当，这是你这个岗位最需要的品质了。我们厂里有你这样的好员工，真的是福气，用他们台湾人说的话，就是感恩啦。”

　　　　我没有想到向厂长对我的评价会如此之高，不过我也算是在明诚那种明争暗斗的漩涡里面走出来的人，也能掂量出向厂长这番话里面，虚虚实实，真真假假的，到底有几分。但是我还是挺高兴的，要知道，当有人要对你说好听的话，也就证明你这个人是有那么点价值的。

　　　　“厂长，你也就别给我高帽子戴了，之前我还不是因为底气不足，才想到来你这儿问问你能不能陪我到财务部走一趟吗。”我说。

　　　　“哦，你来找我就是为这个事情啊，其实在你来之前，我跟曾经理就在谈论着呢。”

　　　　“嗯，那我先回去办公室了。等曾经理把那笔款批一下来，我就得出去跑了，我先回去准备那些到时候所需要的证明文件。”说罢，我就站了起来。

　　　　回到办公室的时候，我没有瞧见武寒，这号人果真是经常行踪不定啊。

第166章　设备顺利取出（）　
当我忙着复印公司的一些登记表的时候，看到武寒匆匆忙忙地跑回来，手里还拎着些什么东西。我瞥了他一眼，心里感叹，这个人真的是个怪人，让人看不透，摸不清楚状况。

　　　　“你过来。”我手里还拿着文件，但是武寒竟然折了回来，粗鲁地抓起我的手腕，就把我整个人往我的座位那边拖过去。

　　　　“怎么啦？”我没好气地说。

　　　　“医生说你过敏，这里有一些日常的过敏药，你留着带在身上。”

　　　　“息斯敏这都是什么东西啊。”

　　　　“反正你拿着就行了。对了，款项的事情你去问了没有，什么时候会下来？”

　　　　“哦，我还没有去看平台。我之前去问过了，财务部的曾经理说马上给我批的。”

　　　　“现在赶紧去看看，早上能办妥的事情就不要等到下午才来做。”武寒催我赶紧打开工厂的办公平台查看，毫无意外地，曾经理已经把这笔款项给批下来了，但是突然要这样子的一笔现金，也不知道财务部有没有那么多。

　　　　“我们现在可以去财务部取款了吧？”武寒问。

　　　　“我就是担心财务部没有这么多现金。不过我们先过去吧，你去领款，然后我这边安排车子过去工商局？”我试图跟武寒商量这个事情。

　　　　难得的是他这次没有再反对我，一溜烟似地跑出了办公室，而我这边就联系行政那边帮我准备出门的车子。

　　　　半个小时之后，我坐在行政部为我们准备的车子上，开车的人是武寒，对的，因为我申请的时候，只说了要车子，没有说要配上司机，于是工厂里面的司机都跑出去送货或者拉货了，剩下这车子，只能是我跟武寒两个人之间做选择，看看谁来开车了。我是没有拿到车牌的，自然就轮不上我了，幸好武寒是有驾照的。我突然觉得他有点像哆啦a梦，有个神奇的百宝袋子，求什么有什么。

　　　　当我把这个想法跟武寒说的时候，他用极度鄙夷的语气说：“我不是哆啦a梦，我是超人，在有任何不同需要的时候，就能及时出现，解决任何的问题，你就只知道看日本片子。”

　　　　“切，我就是不爱看美国的，怎么着，超人太丑了，哪里够得着哆啦a梦那么可爱。”我反驳道。

　　　　“超人哪里丑了啦？”武寒似乎不甘心被我这样反驳。

　　　　“反正，反正，反正就是不好看。”其实我不想继续这个话题的，我很怕看到武寒认真的样子，总是没完没了一样。

　　　　车子里的气氛突然变得有点尴尬，大家都沉默不语。这让我想起从前的自己跟冯铮，我觉得要是这个世界上是有超人的话，那么我的超人就一定是冯铮了，他让我人生里面原来的很多不可能变得如今可能了。

　　　　“为什么我们不叫上向厂长一起过去？”我问。

　　　　“我们事无大小都想着找向厂长，这是不对的，我们应该给机会自己去适应这个环境，去了解工厂运作情况，因为有时候工厂的情况，就是反应出这个工厂人员的精神面貌。如今我看来，工厂是真的不错的，我跟你两个人，完全能撑得住啊。”

　　　　“我的意思是我们才刚来工厂，有向厂长这个熟脸带我们过去，事情能办得顺利一点。”

　　　　“你别傻了，有钱还能办事不顺利吗？要是带着向厂长过去，这别人看在眼中，我们也不过就是两个跑腿的，向厂长才是能做主的人，你懂不懂我的意思？”

　　　　我是从来没有想到武寒会是一个心思如此细密的人，他这话说出来，我倒是觉得是有那么几分道理的，于是我就没再说什么，安安心心地等着到达目的去。

　　　　谢天谢地的是这次过来，我们没有遇见那天到厂里拉走机器的那个男人，估计现在又是不知道在什么地方拉走别人的东西了。这到了这一步，一切倒是很顺利，我们交了款，等待他们那边审批。之后他们告诉我们可以选择下午来拉机器回去，也可以明天来。我想了想，给行政打了电话，问了货车时间，定好了下午让工厂那边的人拉机器回去。这个时候也就没有我跟武寒什么事情了，下午车子来，工程部的相关人员会一同前往的，我也不用担心说机器有什么缺失，反正就算我在，我不懂也是帮不了什么的，流程手续什么的，如今都顺利完成了。

　　　　中午在宿舍，我总算是见到了那个传说中的本地女孩了。前两天她生病请假没有来上班，这个时候看到她，人倒是精神。想起之前湘湘跟我讲的，说这个女孩有个洋气的英文名字，大家都叫她朵拉，可是如今呈现在我眼前的，是一个占地面积颇为宽广的身躯啊，我甚至觉得她每走一步路，整个宿舍的地面都是带感的，我实在无法将那个可爱洋气的名字，跟眼前的人重叠在一块，相差太远了吧！于是我在心里暗暗地给她取了个名字：胖妞。当然啦，我不可能直接喊人家胖妞，这样多没有礼貌啊，不过其实天底下所有胖子都只有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