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帝宫欢-第1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翔王站在书房正中,他的神情并不能做到像西陵夙那般淡然,脸胀红着,双手紧握,咯咯作响:

    “刚才是臣弟失态,但臣弟只是希望皇上网开一面,毕竟,如今皇上刚刚登基,若在此时将大部分兵力悉数压到岭南,臣弟唯恐社稷不稳,人心动荡。”

    “阿垣,扪心自问,你这么说,究竟是为了江山社稷,还是为了其他呢?”语音甫落,他凝住翔王,分明看到翔王的唇角抽搐了一下。

    只一下,就够了。

    “皇上,三年前那场战役,已太过残忍血腥,如今,不过是锦国的余孽,岭南又有天堑做护,只须假以守卫,那些余孽断断是威胁不到皇上的锦绣江山。”

    “三年前,因为朕负伤,才姑息了那帮余孽。斩草不除根,死灰终将复燃。朕不会把坤国的百年江山寄托在所谓的天堑上。今日,这道圣旨,朕是定会下的。翔王,你退下!”

    不再唤‘阿垣’,这一声翔王,分明是断不容翔王再做劝阻。

    “皇上——”翔王想再说些什么,话到嘴边,还是深深咽了下去,“那,在臣弟告退之前,容许臣弟求皇上一件事。”

    “准。”西陵夙抬起玉玺,满蘸红红的朱砂。

    “请皇上容许臣弟能随军前往岭南,一来,能让臣弟为皇上再建功勋,二来——”翔王顿了一顿,复道,“臣弟希望,如果她一定要死的话,能死在臣弟的剑下。”

    倘若说圣华公主还活着是一个意外。

    那么翔王属意圣华公主,对他来说,便已不是意外。

    “你果然放不下她——”西陵夙淡淡一笑,已将玉玺压盖在明黄的宣纸上,“好,朕准你之请。”

    他清楚,若不让翔王去,恐怕以翔王的性子,也是拦不住的,与其那样莽撞行事,不如让太尉沿途好生照拂于翔王。

    有些孽缘,必要有终了的一日,才算罢休,而岭南一役,便是最后了结孽缘的时刻。

    他执起紫毫,在盖了玉玺的宣纸上,复加上一句:

    “着翔王为副将军,统领左军,一并出征。”

    “臣弟谢主隆恩!”翔王俯身谢恩,殿门外传来邓公公的声音:

    “启禀皇上,钦圣夫人送来一道点心。”

    “进来。”西陵夙笑得更深。

    邓公公喏声进殿,揭开食盒的盖子,里面放着一碗喷香温暖的粥。

    对于这粥,西陵夙不会陌生,而翔王却是生疏的,毕竟,康敏皇贵妃诞下翔王后,就薨逝了,自然,翔王没有尝过一口母妃亲自做的茯苓粥。

    那女子果然是聪明的,果然熟悉过康敏皇贵妃生前的喜好,也果然是担心着翔王被他责罚。

    只是,他纵然欣赏聪明的女子,却从不喜欢自以为能窥得帝王心思的女子。因为,有些心思,不过是表面上的,窥到的,往往是逆鳞。

    “阿垣,用一些再出宫吧,此去岭南,路途遥远,朕不能在身边,一切多加小心。”

    饶是如此,他仍想让翔王在出征前,能喝一碗茯苓粥,即便是那名女子送来的。

    茯苓粥,代表的,曾是圆满。

    这是母妃曾经哄他用粥时说过的一句话,彼时,他还小,并不能理解母妃的话,待到他懂了,一切终究是错了……

第47章 意绵绵1() 
永隆三十六年五月十五,太尉、辅国大将军率五十万大军出征岭南,大军除中翼外,又分左右两路,翔王统帅左军,隆王统帅右军,挥军北上。

    而帝宫并没有被这场突如其来的战役影响任何事宜的安排,五月十八,西陵夙仍将按着历代坤帝的惯例,往避暑行宫,消暑至七月再回帝都。

    当然,这一次往避暑行宫,除太后外,另带了新入主后宫的诸位嫔妃,惟独范挽由于尚在禁足中,没有同行。

    这在先朝是没有过的,先帝每年仅会携最受宠爱的妃子往避暑行宫。不过这样的安排,也使得不用太后安排,蒹葭便一并得以同行。

    避暑行宫距离帝都不算太远,大半日的行程也就到了。

    蒹葭和苏贵姬因有孕在身,未免路途颠簸,特意备了专用的车辇,底下用很高的架子隔空,另铺了厚厚的垫子,用八匹骏马拉这,以保证在路途中,仍如履平地。

    于是,蒹葭和苏贵姬不得不在这段行路途中相伴。

    “娘娘脸上的胭脂倒是好看得紧,可是韶华堂这次特意进贡的胭脂?”苏贵姬带着刻意的讨好,问。

    “正是那批胭脂。”蒹葭靠在锦垫上,随着车轱辘滚动,却是觉察不到任何的颠簸,她今天的脸上,因为出行的关系,确实上了点胭脂,让苍白的脸色看起来稍微好点。

    “娘娘这款好像是特制的呢,真是好看。”苏贵姬赞叹道,“嫔妾那款比起娘娘来,可就颜色突兀得多了,说起来,嫔妾今日匆匆起身,倒是连胭脂都忘记抹了。”

    “若贵姬不嫌弃,就用本宫的这盒胭脂吧。”蒹葭示意喜碧拿出随带的新胭脂来,递给苏贵姬。

    “那多不好意思,但既然是娘娘赐下,嫔妾就谢恩了。”苏贵姬将那胭脂拿过,转身让霞儿取来菱花镜,复上了一层蕊粉后,用勺子在胭脂盒内均匀地抹了一遍,再细细涂在脸颊处。

    这款胭脂瞧着颜色好看,涂上去的效果也是出色的,苏贵姬十分满意,拿着镜子照来照去,对胭脂也爱不释手地拿着。

    “既然这么喜欢,就送给苏贵姬吧。”蒹葭淡淡地在一旁道。

    “嫔妾怎好夺娘娘心爱之物呢。”苏贵姬回身间,宽大的袍袖一扬,伸出藕白的手,将那盒胭脂还给了喜碧。

    蒹葭默然,仅是微蹙了眉,将丝帕掩住唇,仿似害喜反映一般。

    苏贵姬也不再说话,只继续瞧着菱花镜,此刻,她唇边终是浮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抵达避暑行宫已是傍晚,夕阳斜斜地挂在高高的宫墙之上,添了迷离的血色残辉。

    诸妃下得车辇,早有守在宫门口的小太监,用肩辇将诸妃分别抬至各自的院落中。

    避暑行宫的院落呈品字型分布。最上面那一围,风景最是秀丽,除了帝君专用的翱龙院外,另有未央、长乐两处院落。

    这一次,太后择了长乐院,剩下的未央院,按着西陵夙的意思,赐住了蒹葭,而其他诸妃分别住在位于下面的两围院中。

    诸妃各自在院中用了晚膳后,便纷纷歇息,以养精蓄锐,为了明日的出游。

    倒是上面一围的三进院落中,仍亮着烛火——

    西陵夙未安置,是源于,辅国大将军连夜兼程,已抵达岭南,前线的军报每日都有呈到行宫。

    太后未安置,是源于,心底不静,自然是辗转难眠,如是,干脆挑灯起来,诵念佛经。

    蒹葭未安置,是源于,不知道西陵夙是否会传她,也源于,今晚她才从膳房出来不久。

    更漏响起,已是亥时。

    “娘娘,看来皇上今晚不会传召了,娘娘是否先安置?”喜碧轻禀。

    自那日后,西陵夙便没有传过她,也没有传过其余诸妃。

    表面看上去,是由于太尉出征,加上避暑行宫行前的准备,让帝王无暇传召任何嫔妃。

    “把绿豆粥端上来吧。”蒹葭透过半开的轩窗,瞧到海公公正躬身退出来,缓缓道。

    今晚,他还是没传她,而她却是准备了消暑的绿豆粥。

    去掉所有的豆壳,加入磨碎的红枣羹,慢慢煨着,让绿豆的香糯和红枣的沁甜都悉数融了进去,才改成小火继续蒸着,直到现在。

    “是。”

    蒹葭起身,手稍稍握了一下,仿似下定决心,在千湄将绿豆粥端上来时,吩咐千湄陪她往对面行去。

    这也是她第一次,主动去见西陵夙。

    从那日,她代他食了红樱糕,反使自个的脉象恢复,险些招来灾祸,而他却是放了她那一次。

    她没有办法不做到感念。

    她知道,那一日,她承不住冰水的噬骨,晕厥过去后,西陵夙定是来过,她身上湿湿的衣裳也是他换的,因为若是喜碧等宫女帮她换下,无疑,女子衣襟里的暗扣是会系妥当的。除非是他,从来没有替女子更过衣的帝王,才会忽略这点。

    而那时,他只需籍着她晕睡过去,以她浸了冷水为名义召太医来瞧,一切就将再瞒不得。

    但,他并没有这么做。

    别人对自己一点点的好,哪怕,背后未必是纯粹的,她却依然不愿多欠什么,愿以更多的好去回那一份恩情。

    一如,今日。

    现在,在这上围中,离得这么近,她过去送了这碗粥,应该不比在宫里,会惊动到其他人罢。

    哪怕西陵夙的戏就是要宠她到风口浪尖,给所有人看,可,她自个若不是借着今晚这样的环境,却也是不会主动过去的。

    姗姗走出未央院,朝翱龙院中去时,海公公从院门中恰巧出来,见她,打了个尖:

    “参见娘娘。”

    “免礼。”

    “夫人是要给皇上送东西?”海公公目光掠过千湄手中端着的托盘。

    “正是,公公是要去哪?”

    “老奴卸职了。不过,既然夫人来了,老奴还是先替夫人通禀了。”海公公说着,一挥拂尘,躬身间,又走了回去。

    才一会的功夫,海公公便又走出来:

    “娘娘一个人进去罢。”

    “劳烦公公了。”蒹葭转身,从千湄手中端过托盘,轻盈地迈进院落。

    院落里,纵是暗夜,因西陵夙不曾安置,仍宫灯燃得亮如白昼。

    进到上房,西陵夙着了淡蓝的便袍,手抚在窗栏上,似在沉思,又似眺望着窗下,那一泓湖水中的菡萏。

    “臣妾参见皇上。”她按规行礼。

    “朕不是早免了你的礼么,是你记不住,还是要让朕以为你恭顺有加?”西陵夙的语音里含了哂笑,“别忘了,朕免你的礼,是因为你怀了朕的子嗣,朕可不希望这子嗣有一丁点的意外。”

    这句话里的意味,她听得明白。

    “回皇上的话,皇上纵免了臣妾行礼,但,臣妾是宫女出身,对宫闱的规矩更不敢擅忘。至于臣妾的身孕,得蒙王院判悉心照料之后,不过是行礼,哪有这么金贵呢?”

    “好了,这些冠冕的话,朕听着都头疼。”西陵夙说出这句话,连哂笑都不再有。

    “皇上日理万机,加上臣妾口拙,听着自会觉得疲劳头疼,请皇上给臣妾一个补拙的机会。”她盈盈笑着,音色温软。

    西陵夙没有直接拒绝,可,也没有说话,只稍回了身子,凤眸潋滟地睨着她。

    “臣妾吩咐膳房备下了宵夜,还请皇上稍许用一些。”她将托盘高举,道。

    明明是她自个做的,却还是借了膳房的名义。只这样,或许,才不会显得刻意,让他又有计较。

    “宵夜?”西陵夙念出这两字,回身,径直走到她跟前,她已腾出一手,揭开盖子,赫然是绿豆粥。

    “呵呵,又是粥。”西陵夙今日的口气十分不善,全然不似他以往即便骨子里漠然,表面依旧和煦如春风。

    “绿豆粥性味甘凉,能消暑解乏,臣妾另加了红枣,能补中益气、养血安神。”蒹葭声音轻柔,摇曳的烛火映着她的绝色的容颜,亦是静好安然的。

    “怎么不是茯苓粥?朕的钦圣夫人不是尤其善于模仿前朝的康敏皇贵妃——”看似缓慢地说出这句,却骤然声色转厉,“你且记着,朕最厌烦用康敏皇贵妃来暗示朕的人!”

    他斥出这句,袍袖一挥,旦听得哐啷一声,那碗绿豆粥竟是被生生地挥翻,滚烫的粥倾倒在蒹葭的胸口。

    她着的是纱衣,只觉得锥心的疼痛席来,面上却没有任何颦眉,仅是跪下:

    “皇上,臣妾绝没有存这个心思,臣妾只是——”

    “退下。”西陵夙用力撑住一旁的几案上,因为用力,他手上的青筋隐现。

    “是。臣妾以后不会再做这些让皇上不开心的事。”

    “你不过是想活命,才刻意做出这些八面玲珑的讨好手腕,你放心,朕目前不会杀你,但你要记着自个的本分,揣测朕的心思,是朕最不能容忍,和忌讳的。”西陵夙冷冷甩出这句话,不再瞧向她。

    其实,这句话,不过是连他自个都不信的托辞。

    她若想活命,那日寿诞之时,不顾性命的所为,又是图的什么呢?

    她并不知道,他会折返去救她,因为本来,他就不会在乎她的生死。可,那一次,终究有什么,是连他都看不透,或者说,是怕去看透的。

    “是。臣妾告退。”蒹葭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地将那托盘稍移动,将倾翻的碗盏扶正,趁转身间,取出汗巾盖在托盘上,掩去狼狈的粥渍,方走出院内。

    在她娇小的身影消失在殿的彼端时,西陵夙一缕目光始终若有似无地凝了她一眼,接着,闭上眼睛。

    没有人知道,康敏皇贵妃这五个字,对他意味的究竟是什么。

    所以,他怪她,怪得没有理由,也怪得跋扈了。

    可她呢?倒是为他去掩饰他的跋扈。

    是的,她并不是为了自个的面子去盖上那条汗巾,在她转身的瞬间,他清楚地看到,她眼底对他的怜悯。

    或许,从他的口气中,聪明如她,不难猜到些什么。

    而他,真的厌烦她这种聪明!

第48章 意绵绵2() 
蒹葭回到未央院,只要了一盆洗漱水,摒退诸人,自个宽衣,将那烫灼的地方用水轻轻拭了,再将污浊的衣襟一并搁在水里,那些粥渍化在水里,便再觅不得痕迹。

    甫换上中衣,门外传来喜碧的叩门声:

    “娘娘,皇上有赏赐给娘娘。”

    “进来。”她系好中衣的带子,半倚到榻上,仿似准备就寝。

    喜碧端着一个小小的瓷盒,呈给蒹葭后,遂躬身退出室内。

    拿起这个小小的瓷盒,打开,里面是乳白色的膏体,熟悉的香味,正是昔日太后曾赐给她的缎颜膏。

    唯一不同的是,太后所赐的缎顔膏包装精美,而这个,仅是用最简单的白瓷盒装了,完全不像是贡品。当然,这也不该是贡品,太后赐下她缎顔膏时,为了让她知道这份贵重,喜碧曾说过,阖宫里也唯有太后得了三盒。

    源于,是当年被灭的锦国特贡。

    不过,即便不解,她是知道,这缎顔膏极其好用,上次蜜蜂蜇的地方,只涂了两次,就痕迹全无,如今对这胸前的烫伤,功效应该也是不错的。

    他用赏赐的名义,赐给她这缎顔膏,是为了弥补方才的失态么?

    不去多想,揭开衣裳,将缎顔膏细细抹在胸前,那红肿的地方便迅速消退下去,她没有系紧衣裳,反正宫女都被她摒退,只半开衣襟,睡到榻上。

    但,这一次,却是让半夜来访的男子窘迫得匆匆返身离去。

    正是那面具男子,他没有想到,这个丫头竟然就这样半开了衣襟睡着,露出那赛雪欺霜的玉肌,让他借着面具的遮挡,都抵不去脸上的滚烫。

    哪怕,他和她不是没有过水下的肌肤相亲,可,却还是没有办法直视这样的旖旎。

    返身得太匆忙,连跃过窗台如此简单的事,都让他险些失手。

    不过,她涂了缎顔膏,那就好。

    他不希望她的身上留下一点点的瑕疵,从小,她是这么爱美的女子,瑕疵,无疑是对这份美的亵渎。

    窗外,月朗星疏,明日,该是一个大好的天气。

    在这个晴朗的日子里,帝君西陵夙将会和诸妃一起往靠近行宫的温莲山浸浴温泉。

    一大早,言妍就打扮整齐出得院落,粉嫩嫩的宫装,配上精心打扮的妆容,她带着期待,在外面的花苑里绕来绕去,目光却偷偷瞧着上围的院落何时出来仪仗。

    “哟,我以为是谁呢,原来是言容华啊。”奚落的声音响起,苏贵姬由霞儿扶着从柳荫中走了出来。

    “参见贵姬。”言妍忙福身请安。

    “言容华其他不早,这,倒是早得很呐。”苏贵姬话中带话地说。

    此次入宫的四位世家千金,除了范挽被禁足,不能承恩之外,唯独言荣华没有被翻过牌子,虽然有着些许原因,但,不啻是让言容华至今位分没有被晋外,更让宫中拜高踩低的宫人在她跟前阳奉阴违过。

    当然,也添了今日,苏贵姬的话料。

    “是呢,嫔妾确实起来得早,贵姬有了身孕,怎么也这么早起来?今日是去温泉,嫔妾听说,怀了身孕,是断断不能下温泉的呢。”

    言妍好歹是尚书令的女儿,自幼也是娇生惯养的主,又岂听得了苏贵姬的冷嘲热讽,哪怕,苏贵姬的位分在她之上,今日说得亦是实情。

    避暑行宫之所以让诸妃都心怀期待,因为来了这,就意味着可以和帝君有更多的相处机会。

    至于温泉浸浴,更是这种期待中最为让人脸红心跳的事,源于,整座温莲山山顶仅有一池温泉,这也使得,帝君不会和嫔妃分池而浴。

    历代帝王在浸泡温泉时,随幸嫔妃的事亦是时有发生的。

    所以,这个对于言妍是契机。

    对于苏贵姬,无疑则因着身孕,将失去这份契机。

    而苏贵姬先讥讽她,她自然不会忍气吞声。

    “是啊,本宫今日确是不方便浸泡温泉呢。多谢容华提醒了。”苏贵姬除了嘴角抽搐了一下,眉眼间没有见一分的愠怒,源于,有另外一件事,会让如今的她,无论碰到多么让昔日的她容不下的事,这会子,都容得下。

    即便,稍后,看着西陵夙相携蒹葭出现在甬道的那端,言妍的脚不自禁地轻跺了一下,她仍不露声色的随后面出来的安贵姬、胥贵姬纷纷福身请安。

    眼见着,新入宫的,因为侍寝,都被册为和她同级的贵姬,这,对她来说,才是个最警醒的危机。

    抬眼瞧去,西陵夙拥着蒹葭,蒹葭小小的脸倚在西陵夙的胸前,笑得甚是娇俏可人,以前这个蒹葭做宫女时,她就知道,会是个威胁,没想到,这么快就就兑现了。

    真的好得不灵坏得灵,譬如她有了身孕,满打满算会晋位分,却没有晋。

    心下这么想时,只瞧见海公公吩咐太监牵来一匹汗血宝马到西陵夙跟前,西陵夙极其温柔的一笑,欲待让蒹葭上马。

    蒹葭有些害怕,抖抖索索不敢上去,西陵夙干脆先行上去,然后一提蒹葭娇小的身子,把她揽于怀内。

    “皇上,钦圣夫人怀了身孕,这骑马恐怕是不便的。”太后不知何时也走出院落,在一旁劝道。

    “无妨。昨儿个,朕就答应她,带她往这行宫的其他地方转转。毕竟,正因怀了身孕,葭儿是不能浸泡温泉的。”西陵夙话里有话地堵住太后的话。

    葭儿,多动听亲昵的称呼啊,于是,蒹葭只嗫嚅地说:

    “那也是皇上自个说,温泉泡腻了。”

    这话带了几分的暧昧,更带了不少的挑衅,对其余诸妃的挑衅。

    这,本来就是她该做的。

    她眉眼含着娇羞,余光却居高临下地扫了一眼已平身的诸妃,当然,亦将诸妃脸上的神色收在眼底。

    苏贵姬表面无动于衷,袖笼下的手却看得出,是紧握的。

    言妍不假脸色,一张粉嫩嫩的脸被气得撇了嘴。

    胥雪漫虽还是笑意盈盈,那笑俨然并非是纯粹的笑。

    唯独安子墨没有丝毫的表情,肃然地站在那。

    她并没有看太后,所以忽略了太后眼底一丝别样的情愫。

    “你个促狭的小东西,还来数落朕的话?”西陵夙一手持着马缰,一手拧了一下蒹葭的鼻子。

    本来,完美的演绎,该是蒹葭羞赧地躲到他怀里,可这一拧,却只让蒹葭急忙抽身,执起丝帕,呛咳起来。

    虽有些煞风景,但并不影响,西陵夙叱马慢悠悠离去,撇下一众诸妃的‘潇洒’。

    随行只带了几名禁军,毕竟这里隶属皇家的行宫,守卫是森严的。

    马儿缓缓地走着,一点都不颠簸,倚在他的怀里,也很舒服。

    不知道还要走多远,她放松为了配合演戏而紧绷的神经,将脸稍稍离开他的胸襟,不知道他今天熏的是什么香,淡淡的,很是好闻,就着鸟语花香,她不自禁地闭上眼睛。

    以前在家,她特喜欢在暖融的大太阳下眯眼小憩,今日这般,竟仿似回到了家乡一样。

    与其僵硬地坐着,不如打一会瞌睡,反正背对着他,他也不会瞧到,待到了地方,他一下马,她就会知道。

    随着马儿的摇曳,她的发髻因着只用一支碧玉簪盘起,此时,垂下些许的发丝飘拂在她洁白的脸颊旁,更添了清丽的秀色。

    西陵夙策马朝温莲山底部行去,沿途花草萋萋,芬芳清新。

    待到谷底,他准备策身下马时,却发现,怀里女子竟已是小憩了,可,即便这样,她的螓首还固执地和他保持了一段距离。

    贪睡的女子不少见,可在他怀里却仍能睡得着的,或许,唯有她了。但,睡着仍不忘保持距离的,或许,也唯有她了。

    他本可以径直下马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