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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宫欢-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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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湄,替本宫准备——”思绪甫转,蒹葭想说些什么,却还是生生收了口,只道,“去看看,午膳可准备好了。”

    本是想让千湄预备些滋补的药膳,瞅空给翔王送去,但转念一想,且不说翔王的殿宇离西陵夙议事的无极殿很近,她哪怕吩咐宫女送去药膳,传到西陵夙耳中,怕又是她的不是了。

    再者,翔王被西陵夙特意接进宫,自有太医和司膳司的调理,她送药膳,不啻是多此一举。

    “好。奴婢这就去。”千湄喜滋滋应了一声,转身朝外行去。

    每日里,除了千湄、玲珑之外,她没有让其他宫女近身伺候,今日,玲珑一早便遵了她的吩咐,往御花园去折几枝新鲜的桂花,是以,此刻殿内更见清冷。

    以往,每每她独处时,那人便会出现,哪怕他的面容笼在面具之后,可她知道,他待她是极好的。只是,自宫变那日后,他决然离去,果然再没有出现。

    微微出神,曾几何时,会突然想起那一人呢?

    是因为,自此后,再无法去还这份恩情么?

    罢,怎么好好地又想起还不还?或许,千湄说得没错,有些事,她自认为是好的,可,别人未必赞许,失态的发展,也全然不似她所想的那样。

    譬如,想还太后,最终,她保不了太后。

    譬如,想还翔王,最终,他负伤归来。

    譬如,想还西陵夙,最终,彼此只剩嫌隙。

    “娘娘!”耳边传来宫女蝶舞的惊呼声,这名宫女才被尚宫局调来兰陵宫没几日,平素倒也乖巧,不知今日怎么惊乍地就站在殿外唤她,许是她出神了许久罢。

    “何事?”并不见怪蝶舞的惊乍,只淡淡问。

    “娘娘,您快去太液池吧,玲珑姐姐正被胥贵姬怪责呢!看样子,就要掌嘴了。”蝶舞急急地道。

    看蝶舞并没有疾赶回来的样子,想是别宫有见不过去的,偷偷捎了口信也未可知。

    只是,胥贵姬竟敢责打玲珑,难道,真是连她都不放在眼里么?毕竟玲珑是兰陵宫的人,即便进宫时日不长,总归各宫都是晓得的。

    除非是玲珑说了什么大逆的话,才给了胥贵姬责打的理由。

    “娘娘!”蝶舞见蒹葭蹙眉,忙再唤了一句。

    蒹葭眉心舒展开,她再怎样避事,都是没用的,浪欲静而风不止,说的概莫如此。

    起身,由蝶舞扶着,没有传肩辇便往御花园行去。哪怕,她行去,不过是让胥贵姬找了因由发话,但,玲珑出事,她怎能不管?

    天际的云层越发地压低,这一年,自入了暑,先是岩浆天灾,再就是雨水少得可怜,今日,倒像是有一场大雨将至,风却是静肃起来,空气闷闷得,没有一点初秋的凉意……

    “殿下,您醒了。”伺候翔王的太监小德子躬身上前,瞧见翔王已然从床榻上起身。

    不过数月,翔王变得十分清瘦、憔悴,下巴处的青色胡渣都没有清理干净,整个人,有些失魂落魄。

第85章 求救11() 
小德子是自幼伺候翔王的,因着翔王大婚,他本跟翔王一并出了宫,没想到其后发生了翔王遇难的事,幸好,只是有惊无险,现在,他瞧翔王并不说话,忙又说了一句:

    “殿下,您想用点什么,奴才吩咐膳房去做。”

    “她在哪?”翔王只是问出这三个字。

    “殿下,您说谁?”小德子有些不解。翔王被送回来正好是晚上,直接就伺候翔王歇下了,没想到,一醒来,问的话语都是怪怪的,但,看样子又不像是问王妃。

    “圣华公主。”他只说出三个字。

    那一日,虽然圣华公主的匕首刺入他的胸膛,可他的戎甲却是玄铁淬炼而成,刀枪不入,是以,那匕首并没有刺进去,只是,受那冲力的影响,他反是跌下山崖,其后的一切,只在醒来时,发现置身在锦军的营账内,由于山崖太高,他摔下去,又是失神的当口,没有做任何防护,所以伤势是重的,足足歇了一个多月,才总算是捡回一条命。

    期间,他没有见过圣华公主,纵然她想杀他,可他却仍是那么想见她。

    其实,她对他起了杀念也无可厚非,昔日,在她最需要帮助的时候,他不能帮她,甚至,连锦国被灭的那一日,他都眼睁睁地看着她绝然逝去,却做不了任何事。

    所以,若以他的命,能消去她的恨,他愿意。

    只是,上苍显然连这个机会都不给他。

    伤势稍稍好转时,突然他便被架上车辇,接着,竟是一路行船,抵达了帝都。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问照顾他的军医,对方也是三缄其口。

    而他最担心的,是圣华公主是否出了事,才使得他被送回。

    但,小德子的回话,却是出乎他的意料:

    “回殿下,奴才只知道,皇上新近册封了一位皇贵妃,好像就是殿下说的圣华公主!”

    “什么?!”他大惊,翻身下了床,不顾小德子劝阻,只问,“那皇贵妃现在在哪?”

    “殿下,皇贵妃的册封典礼在九日后,眼下,已迁进了曼殊宫。”小德子有些被翔王的举止吓到,忙哆嗦着道。

    此刻,殿外突然传来女子的唤声:

    “娘娘,您慢点,娘娘!”那声音俨然离殿宇越来越近。

    翔王身子猛地一震,旋即就朝殿外行去。

    出殿不远,便是太液池,阴阴地云层压着,将一切都笼上了一片阴霾,而,在这片阴霾中,他瞧见,池边正远远走来一宫装丽人,高盘的宫髻,明晃晃的金步摇,随着她的走动摇曳生姿。

    纵隔了一段距离,可那张倾城绝色的面容,他不会认错,奕翾!

    只是,她还是要成为西陵夙的女人吗?

    不,不可以!

    他一步一步急朝那女子走去,近了近了,他看到她瞧见他时,有些讶异,然后是欣喜的目光,这样的目光,他不会陌生。

    “奕翾!”他唤出这个字,一把拂开小德子的相扶,走近那她,紧紧地把她纳入怀里,纳得那么紧,生怕,一不小心就会失去她一般地紧,“跟我走,奕翾!”

    他在她的耳边说出这句话,能觉到她的震瑟,也能越过她的肩膀,瞧到,不远处,那抹明黄色的身影,是他,西陵夙。

    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身旁陪着一宫装美人,此刻,正瞧向他们。

    而这一次,他不会再怯缩,不管如何,他要带她离开这宫里,他的奕翾不适合这宫廷,更不适合西陵夙!

    她似乎说了一句什么,可他听不清,因为,倾盆大雨没有任何预兆地直泻了下来,阻隔了视线,也阻隔了她的低语。

    雨很大,敲打在身上,生疼生疼的,小德子虽然很快就让宫人取来了伞,撑开在翔王的头顶,可,那倾盆的大雨却已把他和她的周身淋湿。

    而翔王只是拥住她,好像根本听不到,或者说不予理会她在说什么。她想挣开,但透过翔王的外袍,仍能觉到,他身上还是包扎着很多绷带。她怕用力的挣扎会让他的伤口崩开,可如果不用力挣扎,她显然是没有办法挣脱他的禁锢。

    这样的翔王,让她陌生,以往,翔王再怎样冲动,始终不会这样。

    “翔王,放开,翔王!我不是奕翾!”她的嗓子受过伤,从此沙哑,再大声是喊不出来了。

    此时,他却骤然低下脸来,目光凝注在她脸上,他的手也放开拥紧她的身子,双手捧住她的脸:

    “奕翾,你可以再杀我一次,但却不能阻止我带你离开,这里不适合你,他也不适合你,留在这,只会让你受伤……”这句话,他说得极其大声,他看到怀里的人,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他不想听,他怕听到她的拒绝,更怕,他连她的拒绝都没有办法承受。

    下意识地,他的唇覆上那张莹润的樱唇,将她来不及说出唇的话一并堵了回去。

    她的唇,上了口脂,有着百花的馥郁,也有着沁人的香甜。

    这,是他第一次吻女子,有些不知所措,也有些生涩,而她显然并不比他好到哪里,她是惊慌的,更是局促的,她想避开他的吻,可他却用手捧住她的脸,丝毫不容她退避。

    他轻柔地辗转在她的唇瓣,仿似只是浅尝辄止般的轻柔,可他的动作,却是惊骇到了身旁的小德子。

    “殿下,殿下,皇上驾到了,殿下!”

    小德子的尖细嗓子在愈大的雨声里很好辨认,只是,落进翔王的耳中,却并没有任何顾忌,更是加深加浓这一吻。

    他,要定了她。

    “殿下……”一声娇柔的女子声音透过雨丝飘来,很轻很轻,是翔王妃风念念。

    或许,她不该现在来。

    昨晚她才得知翔王抵达了帝都,但,旋即被西陵夙接进宫中,想来翔王的伤势并不轻,所以,西陵夙方回这般地紧张。

    她本想连夜进宫,偏是宫门早已关上,无谕是不得擅入的。好容易熬到早上,催了丫鬟伺候更衣,甫走到太液池,就碰上这场大雨,可,即便雨这么大,几乎迷糊了视线,她都不能让自己假装没有看到,雨中相拥的俩人,假装没有看到,翔王竟然就这样吻上那名女子的唇。

    那女子,正是钦圣夫人,而此刻,越过拥吻的二人,她能看到,皇上恰站在那一端,明黄的华盖下,西陵夙的神色是莫辨的,因为,没有人敢直视当今的圣上。

    然,眼前这一幕,西陵夙的神色哪怕依旧平静,心底又怎会没有计较呢?

    风念念只能稍稍上前,将身子试图去阻隔帝君的视线,轻唤翔王,希望翔王能立刻停止这种大逆的行为。

    只是,她的轻唤一如她的人一样,显然是被翔王忽略的。

    “想不到,翔王对皇上的嫔妃倒是眷念得很,坤国的国风真真让我大开眼界。”圣华公主站在西陵夙的身旁,冷嘲热讽道。

    即便为了父皇,她和西陵夙不得不暂时达成某种协议,可,不代表,她就不恨眼前这个男子。

    那种在三年间慢慢蓄积起来的恨,是不会少一分一毫的。哪怕,如今为了父皇,她不得不暂时压下她复仇的行径。

    是的,她没有想到,父皇竟然还活着,更没有想到,其实父皇这三年来,一直被觞帝所囚禁。

    若不是西陵夙让她见到父皇身旁伺候的老人连公公,恐怕,她根本不会相信。但,连公公是伺候两代锦帝的老人,说的话,又岂会有假呢?

    便是这连公公,这三年来,也东躲西藏地避开觞兵的搜捕,源于,他是唯一一名知悉父皇真正下落的人,可,即便知道,却是说不得的,因为审时度势无疑是他们这类人最擅长的,倘冒冒失失说出去,只会殃及锦帝,或许在说之前,他自个的命都保不住。

    而,这三年来,她秘密集结士兵,都是暗中进行,和觞帝的往来,也大都是通过书函,连公公又怎会知道呢?

    当看到她起兵时,连公公终于意识到不妙,不顾危险,想来寻她,未曾想,兵变迅疾,匆匆赶来的连公公,反被太尉所擒。

    只这一擒,连公公本誓死不肯说出父皇的下落,毕竟,坤国乃灭国的仇人。

    没有想到,西陵夙诡计多端,竟猜出连公公急寻她,必和锦帝有关,借着带她去见连公公,暗中步下密哨,终是得悉了锦帝被觞帝所囚。

    所谓的联姻之帝,不过是落井下石之人。而父皇身上,显然有着觞帝感兴趣的东西,这样东西,她知道得并不清楚,只知道,是值得有野心的帝君去筹谋的。

    不管父皇先前怎样对她,对她来说,父皇是不可或缺的重要。

    她很想笑,笑这个薄凉的人世,可如今,除了和西陵夙合作,尽快将父皇解救出来,以她的这些兵力,显然是没有办法和觞帝一较长短的。

    但,她没有想到西陵夙的定力那么强,不过,再怎样强,终究,目前来说,西陵夙不舍得杀她,并且还迫不及待地立她为妃,这点,对她来说,也算够了。

    至少,凭着这一层,哪怕不光明磊落,也是她手头仅剩的资本。

    而翔王,她再扣着,显见是没有任何意义了,不曾想,才将翔王安然送达帝都的第二日,就发生了这样一幕。

    她能觉到身边男子隐藏起来的愠意,虽然,表面上,他看起来,仍是云淡风轻。

    他和那一人不同,任何时候,哪怕越愤怒的时候,他都会用笑来掩饰一切。

    对于那名钦圣夫人,说不出来,她有种熟悉感,不过,既然是坤国的女子,她是不该熟悉的,全是臆想罢了。

    但,看得出,这钦圣夫人似乎对西陵夙来说,是很特别的一名女子。

    能将这样一名不喜形于色,将锋芒掩藏在和煦笑意背后的帝王激怒,怎会不特别呢?

    此刻,她不介意再火上添油,瞧瞧这出热闹的好戏。

    西陵夙没有说话,只是缓步朝翔王行去,每走一步,都让他更看得很清楚,他这个一母同胞的弟弟,在初回宫就送了他这样一份惊喜。

    但,翔王毕竟是他的亲兄弟,至于女人,不过是随手可弃的东西,更何况,还是一个没有任何利用价值的女人呢?

    先前,他担心太后利用蒹葭离间他和翔王的关系,而蒹葭是太后的人,所以,他不能就此赐给翔王,因为,他清楚太后的手腕。

    如今,太后一脉已然被他所翦除势力,对于太后留下的棋子,若安分,他能留,若不安分,弃之,又何妨呢?

    即便,这枚棋子,曾经单纯地为了他,做过很多‘蠢’事。

第86章 求救12() 
“翔王。”他走到翔王身旁,沉声唤道。

    紧跟着,是翔王周遭的众人等跪下请安的声音。

    随蒹葭前来的小宫女蝶舞更是颤抖地连请安都快说不清楚,看上去,她很怕,怕得只把头拼命地埋低,并跪着往蒹葭的身边挪移,似乎是寻求蒹葭的庇护。

    翔王这才结束他的拥吻,揽着蒹葭,转向西陵夙:

    “参见皇上。”

    而蒹葭终是满脸愤红,用手隔着袖子,将翔王的手掰开,才要避过,翔王眼见揽不住她,却干脆拦住她的去路。

    “平身。”

    “皇上,臣弟有不请之请。”

    “说。”

    “请皇上将圣华公主赐给臣弟。”义无反顾地说出这句话,翔王躬身。

    “如果朕没记错,这是翔王第二次问朕要人,第一次,是朕的司寝,第二次,是朕才册的皇贵妃。翔王,你一次着实比一次逾矩,倘若这次,朕不允,你又待如何?”这一语,言辞锋利,语音却是平和的。

    也唯有西陵夙,对自己的脾气能受控自如。

    “若皇上不准,臣弟宁愿堕入空门。”翔王说出这句话,毅然决然。

    “也罢,既然你如此执着,只不知圣华公主意下如何呢?”西陵夙语意悠悠,只问向圣华公主。

    奕翾在他身旁微微一笑,看来,今日不说一句明确的话,这个翔王,倒真真是痴心妄想了,她不过是见他死在她手上,都没有一丝动容,起了恻隐之心,方救下他一条命,更重要是为了翔王毕竟是西陵夙最重视的亲王,与其死了,倒不如活着为她所胁。没有想到,竟会招来翔王的请婚。

    以往倒也罢了,只是,而今,他拥着西陵夙的嫔妃,又对她说出这样的话,莫非是在挑战西陵夙的底限?

    看来,外界传闻,西陵夙尤其重视疼爱这个弟弟,所言非虚,只是,翔王未免有些跋扈了,竟仗着西陵夙的疼爱,这般的出言不逊。

    “我和翔王殿下似乎从没有过瓜葛,所以,我当然不愿意委身翔王殿下。而翔王殿下今日的举动,真让我大开眼界。”奕翾说出这番话,却看到翔王本欲让身边女子启唇的动作,怔了一怔。

    “你是圣华公主?”翔王只说出这句话,再复瞧了一眼身旁的女子,愕然地问,“你是蒹葭?”

    “正是本宫。”蒹葭的嗓音沙哑,却趁着翔王的愕然,朝一旁退去,终是离开了他禁锢的范围。

    “怎么可能!”翔王怅然地说出这句话,凝着西陵夙身边的女子,纵然美艳,纵然绝色,可,她怎么会是圣华公主奕翾?

    那是一张全然陌生的面容。

    然,那女子的口吻却是不容置疑的。

    转眼凝向蒹葭,她的唇际还有被他撷取的痕迹,今日,他竟然对她难以自控!

    但,方才抱着她的时候,他只以为她是奕翾,刹那的熟悉感,一如从前。只忽略了,这宫里,曾有一名女子,让他误以为是奕翾,想不到,这一次,仍是他错把蒹葭当成了奕翾,那真正的圣华公主,他却是陌生的。

    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他不知道,只知道,这一次,他或许连累了蒹葭,他瞧得懂西陵夙眼底的神色,那里,绝非是和煦温暖,反是蕴了千年的冰魄,此刻,正盯着他身旁的蒹葭。

    “看来,圣华公主并无意于翔王。”西陵夙淡淡说完这句话,眸子一扫蒹葭身旁跪伏的宫女,语意转冷,“明知钦圣夫人病体违和,还引着夫人来此处,这般无用的奴才留着做甚么。”

    只说了半句,剩下的自然有邓公公揣得圣意,跟着发落:

    “来呀,还不把这不中用的奴才拖下去,杖刑伺候!”

    蝶舞骇得忘记了哭喊求饶,只在旁边虎狼似的太监押她下去时,急急地拖住身旁蒹葭的裙畔:

    “娘娘救奴婢,娘娘——”

    蒹葭的手去拉住她的,可那群太监却是发了狠地把蝶舞拖出去,一旁邓公公劝着:

    “娘娘,您病体违和,若再有些什么,恐怕就不止这一个奴才要遭殃了,娘娘,快撤了手吧。”

    她知道杖刑在宫里意味着是什么,若没有说个数字,就是生生地把人打死方罢。

    她不想看着蝶舞死,只是,她能做什么?

    方才的举动,已经触怒了西陵夙,他压着,只发落个宫女,就是给她警示,她自个的清名都受了损,更逞论其他?

    毕竟,外人看起来,翔王才回宫,她就迫不及待的赶了过来,若不是她过来,翔王又怎会拥住她呢?

    她可以去解释,说是为了玲珑,可,天下的巧合的事有很多桩,但不是每件巧合的事都有人愿意去信,巧合得多了,只让人想到别有用心的安排。

    心里这么想时,手却还是下意识地紧抓住蝶舞求救的手,直到,西陵夙疾步行到她身旁,用力将她的手拉开,手腕生疼生疼地,她的人被拉到西陵夙的身旁,她的身子却随着蝶舞哭喊着被拖下去,僵滞了一下,无论是太监的伞,或是西陵夙的明黄华盖自然都没能顾及到她,暴雨打在她的身上,只让本就淋湿的衣襟更添了入秋的寒意。

    “皇上!”翔王忽然唤出这两字,只擒过太监手里的伞,替蒹葭遮去头顶的雨丝,接着,凝了一眼,蒹葭被钳制到发红的手腕,一字一句,生涩地道,“是臣弟病糊涂了,冲撞了夫人,还请皇上责罚臣弟。”

    他忘记了,眼前的帝君虽然是他的兄长,也是皇上。

    而,此刻,如醍醐灌顶的他,看得清,蒹葭眼底的悲伤,只是悲伤,却不是惧怕。

    所以,只说明,在他离开京城的这两个月中,皇上没有待薄蒹葭,不管他曾经担忧发生什么,如今看来,似乎,不过是他的杞人忧天。

    除去那些他的担忧不谈,蒹葭若能只以现在的身份成为皇上的女人,应该是幸福的,他,怎么可以去摧毁这种幸福呢?

    “皇上,此事和王爷无关。是嫔妾错了。”风念念在此时,忽然跪伏于地,“嫔妾自那日入宫后,一直瞻仰夫人的优雅,是以,每每在府中,便学着夫人的妆扮,而此次王爷刚刚大病初愈,又听说嫔妾今早会进宫,隔着这么大的雨,却是将夫人误当成了嫔妾。都是嫔妾的错,请皇上责罚嫔妾。”

    大雨磅礴下,风念念跪在泥泞的甬道上,任雨水将她浑身打湿,都只俯跪在地。

    翔王本撑着伞给蒹葭,此刻,眼底闪过一丝不忍,蒹葭瞧着翔王妃,莫名,她心底,对风念念的是羡慕的,她可以为自己所中意的男子做任何事,而她呢?回神间,她松下自己的僵持,西陵夙复用力一拉,她的身子已被拉到明黄的华盖下,而翔王终是把伞移转到风念念的头顶。

    “翔王有这样的贤妻,以后可莫要再糊涂了。”奕翾只在旁边哂笑着说出这句,“我不打扰皇上和夫人了,告退。”

    说罢,奕翾笑盈盈地率先离开。对于接下来西陵夙的处置,她不感兴趣,因为最精彩的片段已经看到了,结果如何,不再重要。

    “看来,是翔王病得糊涂了,王妃扶翔王回殿歇息去吧。”西陵夙淡淡发落出这句,只紧拽着蒹葭的手,朝元辉殿行去。

    甫进殿,他摒退一众宫人,殿门关阖的刹那,便撤开拽着她的手。

    殿内,拢了苏合香,蒹葭的水渍滴答滴答地掉落在厚厚的毡毯上,现出不和谐的一抹深色。

    从殿外走到殿内,不算短的时间,可,一杖杖打下去,蝶舞又能承受住多久呢?

    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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