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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宫欢-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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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竟,她这一生,不过是权责交换的牺牲品,因为父亲的缘故,嫁了如今的太傅,可,夫妻间,从来有的,只是相敬如冰。

    这样的日子,她争过,斗过,到头来,厌了,倦了。

    所有念念的不幸,若能全由她来承受,她愿意从此青灯古佛了却残生。

    风念念再想要说些什么,但,从母亲的眼底,她看到的,是不容转圜的绝决,而她亦明白母亲这么做的原因,所谓母女只之情,终是心连着心的,谁都想代对方去承受什么,只是,这一次,是否,又真能承得住呢?

    全在那一人的一念间罢……

    现在,那一人,端坐在关雎宫中,听着玉泠、喜碧分别带回来两道消息。

    第一道,是让她一颗揪着许久的心,总算是放下了。

    源于,在胥司空于御书房和皇上会谈没有多久,西陵夙便发了一道圣旨到关雎宫,让她代为执行胥贵姬的赐死。

    毕竟,如今的她,代执后宫的事务。

    第二道,虽然,原本她得悉时,该是开心的,可,真正实现的时候,却是一点都开心不起来。

    慈云庵内,由于翔王的突然出现,风念念只是带发修行,即便,在那之后,太傅夫人选择代替风念念落发出家,该也是忌讳着她的缘故。

    虽等于间接遂了愿,可,她却是一丁点,都没有办法开心起来。

    心烦意乱地起身,不管怎样,先去仪瀛宫,处置了胥贵姬,再说。

    当然,再怎样心烦意乱,还是让喜碧、玉泠伺候着她将发髻重新梳理,佩戴上翡色的簪环,再披上绛紫色的锦袍,手捧如意暖炉,才径直往仪瀛宫而去。

    如今的仪瀛宫,门庭冷清,胥贵姬,仍是被禁在偏殿,她让两名宫女推开殿门,胥贵姬本倚靠在床上,因着殿门的开启,蓦地受惊一般,下意识用手遮了一下,不适应见到强烈阳光的眼睛,透过指间的缝隙,瞧到来的,竟是凤初初时,她的身子下意识朝后避去,眼睛陡然睁大,齿冠咬紧间,发出咯咯的响声。

    此时,在殿外,所有宫人都被摒退到拱门外候着,唯独喜碧奉命守在殿门外,她手中端着一个托盘,里面摆放着赐死宫妃所会用的三件物什,分别是白绫、匕首、鸠酒三样。

    端着这三样的她,却看到,回廊那边,急急本来一名女子,正是胥贵姬跟前的近身宫女霞儿。

    她抬起眼睛,睨着霞儿,不,或许该说是紫霞,唇边只勾起冷冷的弧度。

    曾经,她是疏忽了,疏忽了这名昔日伺候在苏贵姬身旁的宫女实是易容过的紫霞。

    若不是这份疏忽,太后的孩子,或许,也就不会不保。

    而现在,紫霞看到喜碧站在殿前,抬眼冷笑的神情时,不由停了步子,只站在那边,须臾,待到喜碧朝她走来,一并转到回廊的一角时,眼底才浮起清冷的哂笑:

    “你赢了。”

    “紫霞,其实到现在,你和我之间没有谁是真正赢了。”

    “你还真谦虚,当年你要是这么谦虚,又怎会有今日呢?可你当年事事都不愿落人后,事事都要抢在前面,所以,才有了今日的劫数!”

    “当年?当年的我和你有选择吗?从师那么多年,总归是想能真正成为师父的入谷弟子。”

    “这话说得真好听。好听到,我被你推进千毒圃时,你可曾想过,我的感受?”

    “不是我要推你进去,我们之间,谁输了那场比试,谁就得按着规矩,进到千毒圃,只是,我没有想到——”

    不是她要推她,却是她先前的所为,使得紫霞被推了进去。

    “你没有想到,我不仅活着走了出来,还又一次成为你的对手,是不是?可惜,我们各为其主,斗了这两年,到最后,是你赢了,我还是没有办法证明,我的毒理比你厉害。”

    “输赢对你,现在还那么重要?”

    其实曾经输赢对她,又何尝不重要呢?

    “是,对我很重要,所以现在,哪怕你赢了,也不是最后的结果……”

    紫霞冷冷说出这句话,忽然,手如利剑,指尖里蕴出一抹银闪闪地光芒便朝喜碧刺去,这一刺,喜碧是没有躲闪的,或许,到了现在,已没有躲闪的必要——

    一如殿内,胥贵姬,也不再躲闪,只咬紧咯咯作响的牙关,眸光冷冷地扫向太后……

    那银色光芒,喜碧知道是什么,是师父最早教她们的武功——袖箭。

    运箭于袖,可以防身,亦可以攻其不备。

    也只有这一种武功,是紫霞唯一一样胜过她的,至于毒理和医理,一直以来,都是她胜过她。

    想当初,她和紫霞、银鱼、赤砂、橙橘五名孤儿被师父香芒选中,收为弟子。

    从那时开始,她们五人不仅研究医理,也会研习毒理,因为毒理是香芒最擅长的。

    只是,纵然师父香芒慈悲,纵然未晞谷是救人之地,可,谷规却是没有任何情面可言的。

    按着谷规,在学师期满,她们五人会进行一场比试,比试落败的一人,就要承受去往千毒圃三日的折磨。

    千毒圃,是令人闻声色变的地方,那里,遍种着世间最毒地植物,也是未晞谷的禁地。

    于是,在那一次,她们学师期满,入谷接受比试的同时,注定有一名同伴要入到那禁地。

    比试的结果,是她和紫霞进行最后的淘汰赛,而她用了些许的心机,险胜了紫霞。

    她和紫霞的关系,本来是最好的,却在那场淘汰赛,彻底将这关系悉数的变去。

    谁让那时的她,太过好胜呢?

    可,眼见着,银鱼、橙橘、赤砂纷纷都赢了她,一直输到最后,她不想丢这个脸,终究是起了别样的心思。

    如今回想起来,是不值得的。

    而当时,按着规矩,她必须亲自推紫霞入千毒圃,犹记得,紫霞被她推进千毒圃时,望向她的目光是含恨的。

    可,都到了那一步,她并不能违规,能做的,只是在结束当天的比试,辗转思虑后,抵不过心底的愧疚,留了信函给香芒。

    接着,夜深人静时分,她独自去往千毒圃,为了不受愧疚的折磨,这三日,她愿意陪着紫霞。

    但,在千毒圃中,她没有找到紫霞,反是受了瘴气的侵蚀,神思昏昏中,又被毒草刺中。

    她顾不得疼痛,一直寻到谷中的一条不知名的湖泊旁时,发现了紫霞的一只鞋。

    在那瞬间,她以为,紫霞受不住瘴气的侵蚀,掉入了河中,也在那当口,未加思索,便是纵身跃入河里。

    其实,后来回想起来,那样的举止是可笑的。

    但,彼时,许是愧疚使然,她就是这般可笑地跳了下去,紧跟着,被河水一冲,加上毒伤发作失去了知觉。

    合该她的命大,竟能顺着暗流冲到了未晞谷的外围,意识清醒时,恰碰到来找她的银鱼和橙橘。

    只是,这二人来,并非是救她,却声称她居心叵测,加害紫霞。

    源于,在半个时辰前,她们瞧到千毒圃上空发出求救的信号,才奉了师父之命寻了进来。

    而她百口莫辩,毕竟,在此之前,唯有她独自进入过千毒圃。

    哪怕,看上去,她没有加害紫霞的动机,但,紫霞确实是不见了,并且她身上还有一些不知何时染上的大片血迹。

    于是,紫霞的不见,加上先前的求救信号,可以说成是她和紫霞积怨已深,蓄意藉着千毒圃人迹罕至,将紫霞加害后,毁尸灭迹,而她负罪潜逃至未晞谷外围,终被她们追上。

    橙橘瞧她不做辩解,只让银鱼将她捆起来,押回谷中待谷主发落。

    她知道谷规对于同门相残的规矩是严厉的。

    所谓的发落,是以命抵命。

    那时,她显然辨无可辩,哪怕师父对她再好,可谷主的发落,反是会让师父为难的。

    而她,也不想死。因为,隐隐中,她嗅得到一种阴谋的味道。

    于是,只奋力拼出一条血路,杀出谷去,幸得橙橘让银鱼穷寇莫追。

    其后,合该机缘使然,拼杀中,受了重伤的她被彼时,尚在太傅府老宅的太后风初初所救,悉心调理后,没有去处的她成了风初初身旁的丫鬟。

    当然,这些都是以前发生的事。

    其实,早在风初初那胎被茶月饼陷害不保,她就该想到,是未晞谷同门的人做的。

    只是,这么多年的蛰伏,她总以为,没有人会再记得她,也没有人会为了清理师门,追她至深宫。

    她想不到的,是当年凭空失踪的紫霞会再次出现,而紫霞如今这么做,或许,不过是为了证明,她能赢过她。

    但,这一场证明,不啻是违背了医者仁心的宗旨。

    现在,当紫霞的袖箭刺到她眼前时,她没有避,因为她不避,果然,紫霞的袖箭在离她的眉心仅有一寸的距离时,终是生生地收住:

    “为什么你不避开?你就吃准我不会杀你!”紫霞的声音带着凌厉的恨意。

    “你会杀我,可是,这么多年,你更愿意看我活着向你求饶罢。”喜碧的声音反是平静的,这份平静只让紫霞的袖箭禁不住瑟瑟发抖起来。

    只这一抖,那袖箭的方向已然偏离了位置。

第188章 另外一种‘恩典’6() 
“是啊,我想看你求饶。你知不知道,拜你所赐,让我进了千毒圃,那根本不是人待的地方,幸好,有人带着我离开,只是,我知道,这一离开,代价便是再不能回到未晞谷。但,如果在千毒圃里待上三日,也是不可能活着出来的!”

    纵过了这些年,紫霞的声音都做不到镇静,而喜碧同样在她之后到过谷内,自也是知道这种折磨的。

    但,正是由于千毒圃的折磨,或许,才能锻炼出在毒理上更大的悟性。

    毕竟,那里的毒草都是世间罕有,若在那研习三日,撑下来的同时,必是受益匪浅的。

    这该是那道谷规设置的初衷,只可惜,彼时,她和紫霞,却都是不会想到这一层。

    直到现在,她想通了,而紫霞显然仍是没有想通的,甚至于,一直带着凛冽的恨意活了下去,因着这份恨意,使得和她的较量中,牺牲的,是他人无辜的性命——

    “紫霞,你想过吗,这么多年,你为了赢我,却眼看着牺牲了别人的性命,即便赢了,又有什么意义呢?我们都不可能再回未晞谷,师父也不会再认我们这俩名弟子。”

    没有提,其后她也进去过千毒圃,提与不提,对于这么多年因她的心计产生的恨来说,早是无用。

    “说得对,但,这么多年,支撑我活下来的意义,就是一定要赢你。那一次的输,是输给你的心计,我怎么会甘心呢!不过,总算,在茶月饼上,是我赢了你!你只知道,用银针试毒,却没有想到,若是在这茶月饼上洒上一种遇到银针才会起反应的药草粉,你说,太后的孩子,是不是你害的,而并非不是我呢?”

    这句话悠悠地说出,她能瞧到,喜碧的脸色是一变的。

    在紫霞亲口说出,当初怎样让太后落胎,她仍是做不到镇静。

    固然,在太后失去孩子后,她苦思冥想,遍寻药典后,才发现民间流传的一则土方,里面提到一种叫扁芽的药草,磨成粉,则和茶粉看上去无异,但若碰到银制的器皿,恰是具有活血的功效。而太后的小产,该是和这种药草有关。

    只是,彼时,她没有察觉到,苏贵姬身旁的霞儿就是紫霞。

    直到太后失去子嗣,复由行宫回到帝宫,某一晚卸职,她回到寝室,竟意外发现一张便笺,上面只写了俩个字:霞儿。

    纵然,彼时,她并不知道这便笺的意思,却出于本能,留意起这名看似不起眼的小宫女,也是这一留意,她发现霞儿的异样,这份异样就在于,霞儿该易容的——易容过的脸,在耳后,只要仔细观察,便能发现一条很细的痕迹。

    亦在那是,她方意识到,霞儿,莫非是紫霞?

    而接下来,胥贵姬看似高明的安排,确是纰漏所在——

    从胥贵姬对晶玉葡萄的小心谨慎,到太后藉此发下那道口谕,胥贵姬从尚宫局辗转要走霞儿,只让她确定了霞儿和胥贵姬早就有了关系。

    源于,往往看上去没有直接关系的身份,才不失为一种最好的掩饰。

    接着,霞儿调到仪瀛宫后,胥贵姬所用的汤药,都必经她手,更可见霞儿是通医理的。

    由于涉及到太后子嗣小产的真正原因,她自然是需禀于太后知晓。

    太后因着失子之痛,自不会善罢甘休。

    于是,终有了今日的一幕——

    “其实,走到今天这一步,早和当年的输赢无关,只是各为其主罢了。所以,无论怎样做,在这宫里,难道还少区区几条性命吗?”

    胥贵姬的孩子纵然曾是真真实实的一条性命,却是在逝去后,落到不被承认的下场。

    无非,成就了一场新的倾讹戏码。

    而她和喜碧,都是这些戏码中最微不足道的戏子。

    但,哪怕是微不足道的戏子,在戏落幕时,却还是有着自己的分量——

    紫霞哂笑地说出这句话,袖箭在空中蓦地一转吗,只笔直地刺向自己的喉口。

    喜碧用手去握住那袖箭,可这么多年来,她的武功显见是生疏了,仅任由那袖箭从她的手边擦过,却根本止不住那袖箭的去势,血光溅出的刹那,紫霞的声音气若游丝地传来:

    “……太后的……子嗣……是我……做的……现在……是我……赢……”

    血,似箭射出。

    喜碧的眼前,只蒙上一片鲜红的血雾,在这片血雾中,她只眼睁睁地瞧着紫霞的生命陨落。

    这一刻,说不清是非因果,也说不清各为其主,谁对谁错。

    一切,不过是从证明自个开始,又从证明自个结束。

    她的手捧着托盘,在看到紫霞在眼前死去时,竟都能做到,那捧住托盘的手纹丝不动。

    只是,心底,分明是被什么重重地砸了一下,生疼生疼的。

    在紫霞死前,承认了彼时的那件事,却也由于紫霞的这一死,让她同样是输了……

    殿内,太后对着胥贵姬冷冷射向自个的目光,并没有丝毫的介怀,反是微微一笑:

    “哀家今日到这,想必聪明如贵姬也该知道,哀家所为何来。”

    “太后是来赐嫔妾一死吗?欲加之罪,又何患无辞。”胥贵姬死死咬住牙关,才能止住咯咯的发抖,面对死亡,谁会不恐惧呢?

    可,如今,面对太后,恐惧又有用吗?

    若是没用,显现出来除非是基于另外种目的。

    太后依旧是微笑的,她步到胥贵姬跟前,却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这个距离,是安全的保障。

    在胥贵姬死前,有些话,她想单独和胥贵姬说明白,因此,不曾带其他宫女进来,只留着这安全的就离,若是胥贵姬发起狠来,这段距离也足够让候在殿门外的喜碧进来阻止。

    “欲加之罪?但,哀家却是知道,贵姬这罪,可不是欲加的呢。哪怕,贵姬确实是蒙冤的,不过,这冤,也是为彼时犯下的罪孽付出的代价。”

    “太后,你——”胥贵姬意识到什么,只咬紧贝齿,哆嗦地说出这三个字。

    “谁让哀家一时痛苦,哀家就要让她一辈子都痛苦。哪怕你确是怀了帝嗣,又如何?到头来,不过是被传成假怀身孕,而因着这假,你却得为之付出自个的命,是不是觉得痛苦?”

    “果然是你!”胥贵姬蓦地坐起,太后忙朝后退了几步,然胥贵姬只是坐起,却并没有其他过激的动作,仅是目光睨向太后,那目光里,与其说是愤怒,不如说是一种淡淡的怜悯,“太后,你已经是坤朝最尊贵的女子,何必这样容不下嫔妾呢?这样费尽心思,陷嫔妾于不义,难道,嫔妾不死,对太后的尊位会有影响吗?嫔妾已经失去孩子,再如何,对太后,都是构不成任何威胁的……”

    “呵呵,胥贵姬,你还真是高抬你了,哀家岂是那样不宽容的人呢?何况,你仅是区区一名贵姬,即便诞下子嗣,难道,还真能翻过天去?好罢,既然今日,你横竖是一死,哀家不妨挑明了说,也让你不做一名冤死鬼,或者说,是莫以为哀家真的那么愚钝!”

    风初初悠悠说出这句话,唇角上扬,接着道:

    “你当初是怎样陷害哀家,今日,就怨不得哀家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虽然你也是为了家族荣辱,不得不为之,但,赔上的便是你的命。”

    当时,她的孩子若在宫外能安然诞下,对胥司空来说,不啻也是种威胁吧。

    毕竟,从隆王宫变开始,胥司空许是就瞧得清楚,她的锋芒毕露,瞧得清楚,她必会为这个孩子去争一个身份。

    所以,对于胥司空这样与太傅政见素来不和的人来说,必是不会容下的。

    而彼时,被失子之痛蒙蔽眼睛的她,只将注意力集中在西陵夙和蒹葭身上,实是忽略了,隐在暗处,看上去自身难保的胥司空。

    利落地说完这句话,瞧得到胥贵姬脸色的转白,这一转白无疑是默认:

    “哀家进来和你说完这番话,也总算让你不至于死得不明不白,现下,三种死法,你自个选择一种,哀家送你这最后一程。”

    风初初说完,甫要唤喜碧进殿,却瞧到,胥贵姬的脸上,没有惊恐,反是浮上一抹笑靥,那种笑靥是属于胜利者的微笑。

    也是这种微笑,让风初初意识到什么不对,可,为时已晚,从胥贵姬的床榻底下,已然钻出一人来,正是内侍省总管海公公,他出现在这,对风初初来说,不啻是晴天惊雷,也不啻是让她知道,终究又钻进了那一人设下的套中。

    原来,他始终,还是不会涉险,在前朝和司空翻脸,原来,他借此,要除去的还是她。

    倘若说,昔日他的手下留情,一是顾念着旧情,二是顾及着太傅和翔王。

    那么如今,风念念的带发修行,无疑反是一把助力。

    恰是她给他添的下定决心的助力。

    不是她轻视了他,只是她以为,时至今日,她不会再留任何把柄于人的手上。

    可,终究,还是疏忽了。

    这种不光明磊落的行径,这位帝王,竟也是运用得游刃有余。

    “谢谢太后刚刚说的话,也正因为您说的话,无疑,洗脱了嫔妾的冤枉。”胥贵姬说出这一句,眸光睨向海公公。

    海公公上前几步,俯下身子,朝太后先行施了一礼,才道:

    “还请太后跟奴才走一趟。”

    风初初反咬了一下唇,胜败之间的差距,第一次,让她知道,并不会很远,一如刚刚,她还带着胜利者的微笑,现在,这同样的微笑,却在胥贵姬的脸上绽放。

    而她呢?

    依旧昂起她漂亮的头颅,不管任何时候,她不会让自己的脸上再呈现沮丧的神色,包括现在。

    胥贵姬瞧着太后走出殿去,浑身,方无力地瘫软在床榻上。

    纵然,方才,她等于间接隐晦地承认,她和太后的小产有关,可,那名子嗣,本就是不容于世间的。也是皇室为了颜面,必不会承认的。

    其实,在隆王夺宫时,父亲和她都没有洞悉到子嗣的存在,真正让她们起疑的,反是太后去往行宫后,因着腹部渐大,总归,是让留心的人,能察觉到些许什么。

    当然,这些察觉,自是得到有人的暗示,方才确认,也方有了,她暗中吩咐霞儿,将那茶月饼,另趁人不备,添了些许的额外的东西。

第189章 另外一种‘恩典’7() 
而,这一切,之于今日让太后承认陷害了她之事来说,都是容许被忽略的。

    她的手放到平坦的腹部,哪怕,现在为自己洗脱了冤屈,但,当日,害她失去骨血的人,却终究不曾找出来,只从刚刚和太后的言行试探来看,亦并非是太后。

    眉心颦起,指尖瑟瑟发抖中,她发誓,一定要找出幕后这一人,为她的孩子报仇雪恨!

    头疼了一日,待到晚上,仍是疼痛得紧,奕茗倚靠在床榻上,用完晚膳后,她便倚靠在那,直到千湄进得殿来,瞧她怏怏的样子,只轻声禀告:

    “姑娘,再过半个时辰,皇上就会过来,姑娘早些沐浴更衣罢。”

    昨晚到现在,她还没有沐浴过,身上的黏腻得该是散发出一种极其古怪的味道了吧?

    不是不想沐浴,只是经过玲珑一闹,头疼乏力。

    一如现在,甫下榻,还是很不舒服,纵然精通医理,可有时候,头疼,往往是最无药可医的一种病,因为,或许,并非由于病痛的缘故,只是,心底不舒服罢了。

    “姑娘,小心!”千湄扶住奕茗的身子,这一次,因着奕茗脚步踉跄,她是扶着奕茗走往密殿的。而以往,她总识趣地在密殿外伺候。

    殿内温泉清澈,散发着好闻的茵墀香味道,伺候奕茗褪下外面布裙,奕茗却还是摒退了她。

    千湄退出殿的同时,知道,眼前的茗姑娘哪怕换了种身份,有些习惯,是不会变的。

    譬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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