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中鬼话-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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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我听得大笑连连，很快就被祖奶奶的机智幽默所折服。

　　　　从奶奶的摆谈中我得知，年轻时的祖奶奶，是十里八村的开心果。

　　　　记得有一次，众人在讨论说要不要裹小脚的问题。

　　　　有说要裹的，有说不裹的，一时间众人争论不休。

　　　　可是，到了祖奶奶这里，祖奶奶仅一句话就结束了话题。

　　　　祖奶奶说：“还是不裹了吧！你们看，猪那么肥脚就两个尖尖。我们这些裹小脚的遇上人瘦个子小的还好，要遇上个子大的人肥的，你们看是什么样。”

　　　　祖奶奶这话一出，众人皆哄堂大笑。

　　　　是以，本争论不休的话题就这样轻轻松松的被祖奶奶一句话给结束了。

　　　　还有一次，是关于有户人家取名。

　　　　那户人家有个习惯，在哪里出生的就取名叫什么生。

　　　　比如说在水边出生的就叫“水生”，在土地里出生的就叫“土生”，在路边出生的就叫“路生”等等。

　　　　这本是一个图简洁的起名方法，可是，奈何不住那家人子子孙孙多。在同一个地方出生的太多，而起名却又是不能重复的。

　　　　是以，那家人就要不要打破“在哪里出生就起什么名”的习惯展开了激烈的讨论。

　　　　既然有讨论自然就有正反两派了。

　　　　两派人争得很凶。

　　　　最后，还是祖奶奶结束了他们的讨论。

　　　　祖奶奶用的依旧是一句话。

　　　　祖奶奶说：“我就一个问题，要是在锄头前生的细娃应该叫什么？”

　　　　祖奶奶此言一出，屋里的众人先是一愣，接着便是哄堂大笑。

　　　　我也是如此，听到这个问题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喊着答案大笑起来。

　　　　这个问题的答案是：“锄生（畜生）。”

　　　　再诸如此类的事情数不胜数，在奶奶告诉我的时候，我笑得饭都吃不下去了。

　　　　“好了，不说了！”再我第好几次将饭从口中喷出之后，奶奶便不打算再跟我讲了。

　　　　“别呀！”见奶奶说不讲了，我便有些急了。

　　　　“那你吃完饭再讲！”看了看我碗里的米饭，奶奶提出要求道。

　　　　“好！”答应了一声，我开始低头猛扒碗里的饭。

　　　　“慢点，慢点，你吃点菜！”见我吃得快了，奶奶便又开始招呼道。

　　　　我才不理会她的招呼，只一个劲的往嘴里扒饭，连嚼都顾不上嚼。

　　　　“好了！”直到将所有米饭都塞进嘴里，我把空碗往前一推，鼓囊着腮帮子含混不清道。

　　　　撇了我一眼，奶奶没说话，只低头吃着她碗里的饭。

　　　　见奶奶没有要讲的意思，我急了，三两口就将嘴里的饭吞咽下肚，准备央奶奶再讲。

　　　　“叶子，让奶奶先吃饭！”吞完嘴里的米饭，我还没开口，道士便先我一步出声道。

　　　　“哦！”不情不愿的应了一声，我决定不催促奶奶了。

　　　　良久，待奶奶吃完饭并收拾完一切家务之后，我终于对奶奶开了口。

　　　　大抵是我眼巴巴的模样实在是太可怜了罢，奶奶终于在洗脚的时候给我说了。

　　　　不过，奶奶这次说的算不上乐事。

　　　　但是，也是祖奶奶整蛊别人的事情。

　　　　这个整蛊对象不是别人，正是祖奶奶的小儿媳妇，我爷爷的弟妹。

　　　　因为我爷爷的弟妹对祖奶奶并不太孝顺，是以，祖奶奶总是在说：“总有一天，我要整她一下！”

　　　　虽然祖奶奶总是在说这句话，但是，也从未见她做过什么整蛊她小儿媳妇的事情。

　　　　是以，众人都以为这只是她发泄心头怨恨的口头禅，日子久了也就不当回事了。

　　　　可是，没想到有一天祖奶奶真的整了。

　　　　那在一个大夏天，祖奶奶突然消失了，众人遍寻不见。

　　　　可是没过几天，她小儿媳妇的一间房里便传来了恶臭。

　　　　众人寻着味去找，打开门后发现，传出味道的，已然就是开始腐烂了的祖奶奶。

　　　　见到这般场景，她小儿媳妇心里自然是有气的。

　　　　可是，她的小儿媳妇心里再是有气，那嘴上却也是不敢吭声的。

　　　　因为老人说：“搬动死人的时候，你不能说臭。否则，那股尸臭味会在屋子里弥留不散。”

　　　　可是，即便是她小儿媳妇没有说任何关于臭的话题，那股尸臭味还是在屋里留了一个多月才散去。

　　　　期间，除了用石灰草木灰洒之外，就是打开房子通风。

　　　　反正，那段时间房子是不能住人的。

　　　　据说，搬动祖奶奶的时候，肠子都掉了一地的。

　　　　在奶奶描述的时候，我已经自行脑补了那个场面。

　　　　打了一个哆嗦，我心里一阵恶寒。

　　　　不知道为什么，听奶奶说完这个，我不但不觉得好笑，反倒觉得毛骨悚然。

　　　　是以，洗完脚我就没有再央着奶奶讲关于祖奶奶的事情了。

　　　　“乖乖，睡进去点！”回到房间准备睡觉的时候，见乖乖睡在床铺的正中间，我推了推它道。

　　　　大抵也是累了罢，此刻的乖乖已经睡得有些迷糊了。

　　　　我唤了它几声，它也没有要挪动的意思。

　　　　“唉～”见状，我无奈的叹了口气，不打算再唤它了。

　　　　反正，天气这么冷，抱着它睡也未尝不可。

　　　　脱了身上的厚重衣服，我准备往床上钻。

　　　　可是，我才爬到一半，就撇到了我那衣服上有块青苔印儿。

第332章　“魂魄入梦来（上）”（）　
我记得我今天并没有去有岩石的地方，也没有摔倒过，身上怎么会有岩衣的痕迹呢？！

　　　　想起乖乖的话，我觉得这种情况只有一个可能。

　　　　那就是我真的与祖奶奶他们聊天了。

　　　　不仅如此，我还真的有钻进去的冲动。

　　　　不然，我的身上又怎么会留下岩衣的痕迹呢？！

　　　　看来，道士说的话并不是用来恐吓我的。

　　　　鬼魂真的六亲不认。

　　　　我与祖爷爷祖奶奶他们聊天是真，我想钻进去也是真，而那坟上的石头也是真。

　　　　我想，若不是道士及时拍醒了我，我可能真的会一头撞坟上去也未可知。

　　　　毕竟，我想钻进去是一回事，坟墓石块阻隔在那是另一回事。可是当两回事加在一起，也就变成一回事了。

　　　　我想，我的祖爷爷和祖奶奶还没有打开墓门的本事。

　　　　想到这些，我的心里便生出一些忌惮。

　　　　据说人的意念太蛇会把鬼魂招来，我今天上坟的时候想见他们的意念是那般强，也不知道晚上祖奶奶他们会不会来找我。

　　　　“嘶～”想到这里，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再倒吸了一口冷气。

　　　　翻身上床用被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我觉得我此刻还是睡觉为好。

　　　　否则，我指不定要胡思乱想到哪里去。

　　　　我本以为心里有恐惧我晚上会睡不着，没想到，除了闭眼的时候眼前出现了几个鬼影，还真是没一会就睡着了。

　　　　“叶儿，叶儿！”有人在唤我。

　　　　因为牢记着大人的叮咛，所以我也没敢张口答应，只是四下张望着，寻找着声音的来源。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四周全是茫茫的青烟，像极了早起时的晨雾。

　　　　不同的是，此刻是晚上。

　　　　没错，就是晚上。

　　　　除了阵阵青烟，天空中有一轮依稀可见的残月。

　　　　除此之外，周围一片寂静。

　　　　“叶儿，叶儿！”呼唤声近了些。

　　　　随着呼唤声的靠近，青烟越来越浓，越来越浓。

　　　　很快，青烟就将我包围了。同时，青烟也很快的遮住了那轮残月和我头顶的天空。

　　　　“傻孩子，你找什么呢？”在我被青烟包围得不知所措，心里开始产生恐惧的时候，一只手拍在了我的肩上。

　　　　下意识的扭头望去，看到的是一位妇人，

　　　　妇人身着黑衣黑裤黑布鞋，头顶却是一头银白的头发。

　　　　“呵呵～”见我看她，银发妇人咧嘴一笑。

　　　　银发妇人这一笑就让我放下了对她的防备，因为，她的笑容分外和蔼慈祥。

　　　　“你是？”望着银发妇人，我犹犹豫豫的问道。

　　　　“傻孩子，连我都不认识了？”笑着问了我一句，银发妇人的手抚上了我的头。

　　　　闭上眼睛，我的眼前出现一副画面。

　　　　一个满头银发的老妇人正抱着一个婴孩在哄着。那个婴孩本是啼哭不止的，但是经过老妇人的逗弄，很快就张着嘴喜笑颜开了。

　　　　大抵是实在笑得太欢了罢，亮晶晶的口水从婴孩的嘴角滑落。

　　　　见状，老妇人又赶忙拿起帕子给婴孩擦着。

　　　　老妇人擦拭的动作很是小心翼翼，那模样，像是在对待稀世珍宝一般。

　　　　很快，那个老妇人的形象就与我面前的银发妇人重叠了。

　　　　而我，也与那个小孩儿重叠了。

　　　　“你是？祖祖（祖奶奶）？”睁开眼睛，我犹豫着问出。

　　　　“唉～”没有回答我的问话，银发妇人却是答应了一声。

　　　　没有收回抚摸我脑袋的手，银发妇人的手从我的脑袋滑上了我的脸颊。

　　　　老妇人的手很粗糙，摸在我的脸上有些疼。

　　　　老妇人的手也不温暖，摸在我的脸上冰冰凉的，像极了冰块儿。

　　　　可是，即便是如此，我也并没有推开她的手。

　　　　只因为，她是我的祖奶奶。

　　　　“叶子，想我吗？”半响，祖奶奶从我脸颊上收回手，然后再牵起我的手，低笑着问道。

　　　　“想！”没有犹豫，我张嘴便回答道。

　　　　“嗯，真乖！祖祖也想叶儿。”牵着我一边走，银发妇人一边道。

　　　　银发妇人带我走的是一条小道，那条小道旁边没有任何景致，只是灰蒙蒙的，不知道要通往何方。

　　　　周围的白雾还在翻滚着，除了旁边的祖奶奶和正在走的这条灰色小道，我什么也看不清。

　　　　祖奶奶牵着我的手也是冰凉凉的，下意识的扭头看了祖奶奶的手一眼，发现祖奶奶的手白得几近透明。

　　　　“祖祖，你的手好白啊！”将祖奶奶的手执到我面前，我一边看一边感叹道。

　　　　“怎么？叶儿也想要这么白吗？”任由我翻看着她的手，祖奶奶问道。

　　　　“嗯，白点好看！”点着头，我回答了祖奶奶。

　　　　“不用着急，你很快就会变得和祖祖一样白的。”收回自己的手，祖奶奶别有深意道。

　　　　“是吗？”没有觉得欣喜，我只是下意识的偏头问了句。

　　　　“嗯！”点着头，祖奶奶笃定道。

　　　　言毕，我和祖奶奶都不再说话。

　　　　望着眼前的幽深灰蒙小路，我心里有了疑惑。

　　　　“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祖祖，我们这是要去哪儿？”没有隐藏疑惑，我直接问了出来。

　　　　“去看你祖公（祖爷爷）。”继续牵着我往前走，祖奶奶回答我道。

　　　　“你祖公和我一样，都可想叶儿了。”回答完我，祖奶奶又补充了一句道。

　　　　“哦！”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我低应了一句。

　　　　“叶儿，你想你祖公吗？”说完，祖奶奶又问了我道。

　　　　“想。”犹豫了一下，我低声答道。

　　　　其实，我对祖奶奶口中的祖爷爷是没有一丁点印象的。

　　　　但是，既然祖奶奶问了，我也不介意说上一个善意的谎言。

　　　　“没事，一会就能见到你祖公了。”像是在安慰我，又像是在阐述事实，祖奶奶眼睛看着前方道。

　　　　“嗯！”轻应了一声，我乖巧的跟着祖奶奶的步伐走。

　　　　其实，我心里是有些疑惑的，祖奶奶的年纪已经很大了。

　　　　可是，祖奶奶走路的模样并不蹒跚。相反，祖奶奶走路的模样看着很是轻快，比我都要来得轻快。

　　　　挠头看了一眼祖奶奶那裹得尖尖的小脚，我终是没有再问出疑惑。

第333章　“魂魄入梦来（下）”（）　
又走了一会儿，我们似乎走到了小道的尽头。

　　　　因为，小道的前边不再是灰蒙蒙的，而是变成了一团黑乎乎的似雾气却又不是雾气的东西。

　　　　“叶儿，我们到了！”走到那团黑乎乎的奇怪东西旁的时候，祖奶奶停下来对我道。

　　　　看着那黑乎乎的，就像是一个潜伏着的黑色怪兽一般的黑色东西，我心生恐惧。

　　　　“这是哪儿啊？”往后退了两步，我问了祖奶奶道。

　　　　“这是我的家啊！”像是察觉了我的动作，将我扯回那团黑气边，祖奶奶笑意盈盈的对我道。

　　　　“家？”看着那团黑乎乎的东西，我对祖奶奶的话产生了质疑。

　　　　“没错，就是家！”祖奶奶跟我确认道。

　　　　“这里啊！不仅是祖祖和祖公的家，以后啊！这里还是叶儿的家。”一边拖着我往黑气里面走，祖奶奶一边道。

　　　　“我的家？”闻言我愣了一下。

　　　　“嗯，没错。相信我，你一定会喜欢的。”见我愣住了，本来已经半个身子隐在黑气中的祖奶奶又跑出来拽我。一边拽，嘴上还一边游说似的说道。

　　　　“走，我们进去吧！”祖奶奶微微一用力，我就被拉进了那团黑气。

　　　　进入黑气之后，首先映入我眼帘的就是一栋两层高的红砖绿瓦的别墅。

　　　　别墅旁还站着两个小孩儿。是一个穿红衣服的男生和一个穿绿衣衫的女孩儿。

　　　　男孩女孩都是一副唐装打扮。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个别墅和门口的两个小孩，我总想起下葬时给逝者烧去的纸别墅。

　　　　“主人好！”见到祖奶奶，男童女童对奶奶俯首行礼。

　　　　“嗯，起来吧！”祖奶奶对男女童道。

　　　　“来，见过叶儿，以后，叶儿就是你们的小主人了。”将我拉到男女童的面前，祖奶奶介绍道。

　　　　“小主人好。”闻言，男女童对我又是一福。

　　　　在他们弯身的时候我看了一下他们的眼睛。

　　　　不知道为什么，他们的眼睛死气沉沉的，没有一丁点儿生气。

　　　　还有，他们说话的语气也是冷冰冰的。

　　　　“呃～好好。”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行礼，我尴尬的举起手又很快放下。对此，我紧张得手都不知道该怎么放。

　　　　“走，叶儿，我们去看你祖公，他一定等着急了。”不等我想明白这对童子是怎么回事，祖奶奶就把我往别墅里拽道。

　　　　“哦～好。”任由祖奶奶拽着，我跟着祖奶奶进了别墅。

　　　　别墅一进去，我就看到了一个老头。

　　　　不同于祖奶奶的面部丰润，老头模样瘦如枯槁。

　　　　“叶儿，这是你祖公，快叫啊！”我正打量着老头，就被祖奶奶触碰着提醒了一下。

　　　　“祖公～”回过神的我，怯生生的叫了一句。

　　　　说实在的，我对这个祖公可以说是全无印象。

　　　　虽然祖公比祖奶奶后走，可经不住我那时候年幼。自然，我对他们是没有任何记忆的。

　　　　“唉～乖！”听到我的呼喊，老头咧嘴一笑。

　　　　他这一笑，我就看到了他那没剩几颗的牙齿了。

　　　　“噗呲～”我一下子乐了。

　　　　这祖公的牙齿跟我还真像唉！

　　　　光凭这牙齿，我就对祖爷爷生出了几分好感。

　　　　“来，叶儿饿了吧！先吃根香烛，祖祖这就去给你做饭啊！”将我牵到凳子边做好，祖奶奶拿出一根蜡烛来对我道。

　　　　看着眼前的红艳艳的蜡烛，我不敢伸手去接。

　　　　将双手背在背后，我心里嘀咕上了。

　　　　“我刚刚没听错吧？！祖祖是要我吃这根蜡烛吗？”

　　　　“叶儿，别不好意思，很好吃的。”将我的一只手从后背扯出，祖祖硬将蜡烛塞到我手里道。

　　　　看着手里被祖奶奶硬塞来的红烛，我分外无语。

　　　　我不是不好意思，我是下不了口啊！

　　　　“来，试试！看好不好吃！”满怀期待的看着我，祖祖鼓励我道。

　　　　“废话，肯定不好吃了！没听过有个成语叫‘味如嚼蜡’吗？”尽管我心里在吐槽着，可我手还是乖乖将蜡烛往嘴里送了。

　　　　轻轻舔了一下，嘴里除了沾染了些蜡味，没有其他味道。

　　　　“叶儿，不是这样吃的，要嚼着吃的。”见我只是舔了蜡烛一下，祖奶奶指正我道。

　　　　“啊～”我犯难了。

　　　　说实在的，这蜡烛的味道着实不好，我真的吃不下去。

　　　　“没事，你不用不好意思，大口大口吃就好。”见我迟迟没有动作，祖奶奶就推着我的手帮我把蜡烛往嘴里送。一边推，祖奶奶还一边笑着跟我说道。

　　　　见状我有些欲哭无泪。

　　　　既然蜡烛都被塞到我嘴里了，再拔出来自然是不可能了。

　　　　是以，我极其不情愿的咬了一小口。

　　　　勉强的嚼了两下，我的脸便皱成了包子。

　　　　蜡烛初入嘴的时候气味大过味道。除了满嘴的蜡味，我品不出其他味道。

　　　　可是，在嚼了两下之后，嘴里就有一股苦涩之味出来了。

　　　　同时，那些蜡烛也变成颗粒状在我嘴里碎开了。

　　　　“呸呸呸～”最后，我实在是忍不住了，直接呸吐着将蜡烛悉数从嘴里吐了出来。

　　　　吐出来之后，嘴里的蜡味和苦味并没有减少。

　　　　是以，我又不停吐着唾沫，以期将嘴里那些味道给吐出来。

　　　　“不好吃吗？”见我的模样，祖奶奶疑惑道。

　　　　“嗯～”一边点着头，我一边吐着口水道。

　　　　“咔嚓～”就着我的手，祖奶奶直接在蜡烛上咬了一口。

　　　　咬下一口之后，祖奶奶就咀嚼起来了。

　　　　“很好吃啊！味道也好！我还怕你吃不惯特意拿的今天才收到的新烛呢！”将嘴里的蜡烛咀嚼完毕并吞咽下肚之后，祖奶奶道。

　　　　“咕咚～”我咽了咽口水。

　　　　“今天才收到的新烛？”心里嘀咕一句，我有些不太明白祖奶奶话里的意思。

　　　　“老婆子，叶儿刚来，肯定是吃不习惯的，你还是去弄些饭菜来吧！”正当我看着手里的蜡烛出神的时候，就听到一旁的祖爷爷道。

　　　　“呃～不用了，不用了！我不饿。”闻言我赶忙摆手道。

　　　　“要的，要的。”祖奶奶急忙舞着手道。

　　　　“都是今天才收到的新食，你一定得尝尝。”挥舞完手臂，祖奶奶又道。

第334章　“这不是我的家”（）　
很快，饭菜就端上来了。

　　　　看着面前的饭菜，我有些无语。

　　　　这些不都是我们下午祭祖时用的，晚上吃的菜色吗？嗯，连装菜的碗都是一模一样的。

　　　　“叶儿，怎么了？你怎么不动筷子？”将所有的菜都搬上桌子之后，祖奶奶问了我道。

　　　　闻言，我拿起筷子小心翼翼的吃了一口。

　　　　嗯，味道没变，但是吃这菜的感觉很奇怪。

　　　　只浅尝了两口之后，我就将筷子放下了。

　　　　“怎么了？不合胃口吗？”见状，刚执起筷子的祖奶奶问了我道。

　　　　“不是。”我摇头。

　　　　“我还不饿。”摇完头，我又跟祖奶奶解释道。

　　　　“哦，这样啊！”听了我的解释，祖奶奶点头。

　　　　“那叶儿你困不困？祖祖带你去睡觉。”点完头，祖奶奶又问了我道。

　　　　“不用了。”我摇头。

　　　　“我要回去了。”我道。

　　　　“回去？回哪儿去？”听我这样说，祖奶奶问道。

　　　　“回家啊！”我理所当然道。

　　　　“呵呵～”

　　　　“呵呵～”听到我这话，祖爷爷和祖奶奶都一起笑了。

　　　　我不知道他们在笑什么。但是看到他们的笑，我感觉有些莫名其妙。

　　　　“傻孩子，这就是你的家啊！”没等我疑惑太久，笑完的祖爷爷对我说道。

　　　　“不是。”我摇头。

　　　　虽然我不知道这是哪儿，但是我很清楚的记得我的家不在这样，我的家也不是这般模样。

　　　　“怎么不是，这就是你的家呀！”见我这样说，祖奶奶笑道。虽然祖奶奶是笑着说的，但是她的声音中有股毋庸置疑的笃定。

　　　　“不是，就不是！”听见祖奶奶这样说，我有些生气道。

　　　　见我生气，祖奶奶有短暂的沉默。

　　　　沉默之后，祖奶奶又恍然大悟道。

　　　　“哦！我知道了，叶儿肯定是累了。是祖奶奶的错，祖奶奶太高兴了，一时就忘了叶儿要睡觉了。没关系，祖奶奶现在就带你去睡觉。”

　　　　说完，祖奶奶就来牵我的手，要带我去睡觉。

　　　　“我不要睡觉，我要回家。”生气的甩开祖奶奶的手，我大声道。

　　　　“叶儿，说什么胡话呢！这就是你的家啊！”见我生气了，祖奶奶也不恼，依旧好脾气道。

　　　　“不是，这不是我的家。”说完，我就往大门口的方向跑去了。

　　　　“叶儿！”祖奶奶大声喊了我道。

　　　　不理会祖奶奶的呼喊，我依旧往大门口的方向跑。

　　　　“小主人好。”跑出大门的时候，门口的童男童女的我行礼。

　　　　不理会他们的行礼，我继续往前面跑。

　　　　我有些疑惑，明明刚刚我们从那团黑气进来就是祖奶奶的房子了。可是我都跑了这么远了，怎么还没有看到那团黑气？！

　　　　是以，我有些疑惑。

　　　　可是，疑惑归疑惑，我并不敢停下脚步。

　　　　因为，我听到身后祖奶奶在发号司令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