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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华无双:至尊召唤师-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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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事情，都是她在慕王府中做婢女时，听车夫老宋和管家闲聊时得知的。所谓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这个道理在皇家也是通用的。所以那位远嫁到玄励国的公主，很快就淡出了人们的视线，时间久了之后，大家连她的名字都不记得了。
如今迦楼国很多年轻人甚至以为迦楼国根本就没有公主。
为何慕寒仲会让她去做一名公主？这其中有何深意？芳如迷惑不已。
慕寒仲见芳如半晌没有接话，只当她已经被这天赐的恩典给吓傻了。是幸福来得太突然了，把她头脑冲昏了吧。慕寒仲暗自冷笑，贱民就是贱民。
“怎么。为何还不领旨谢恩？”慕寒仲刻意提醒了一下芳如，不，现在她是慕云画了。
“慕云画领旨谢恩！”一双盛满了忧虑的眸子迎上了慕寒仲清冷的眸光。她现在是慕云画，迦楼国的公主，本该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可是她却下意识地感到了一些反常。
慕寒仲看她的眼神里仍然充满了鄙夷。他根本不会拿她当公主对待。
这不过是个虚名罢了。
可是，作为一个从慕王府逃出来的婢女，又是戴罪之身，慕寒仲即便要认一个公主，也轮不到她的份上。
这一切，究竟是为何？慕云画想要问，而慕寒仲那充满了阴鸷的面容分明不许她多问。
慕云画是个聪明人。即便是做一枚棋子，她也要力争做个好棋子。而好棋子的标准便是：什么都别问，只要按照吩咐去做便可。
“我知道你现在有很多疑问，有些事，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你只要牢牢记着，把朕交待给你的事情都办好了，好处自然少不了你的，你想要的东西也自然都会拥有！”慕寒仲也意识到慕云画恐于自己的威压不敢多言，他便换了个方式，想要诱之以利。若要让人甘心做一个只知拉磨的驴子，那么前方势必要有高悬着一颗胡萝卜。
“是。”迦楼国新晋的慕云画公主深深地俯下身，对着至高无上的王表示百分之百的臣服。
慕寒仲感到这枚棋子还是相当听话的，他满意地点点头。
“从今天起，你就是我认养的公主，你本名陈淑画，你爹叫做陈铁心，是本朝开疆拓土的功臣元老，只因二十年前边疆的一场血战，你爹英勇殉国。你便成了遗腹女。”
第165章 地狱来的罗刹（）
“朕感念他的功德，特将你认养为皇女，自小深养宫中，不曾外出，故而鲜有人知。”慕寒仲似在诵读经书一般说着特地为慕云画编造出来的身世。
不久之后，这个凭空冒出来的公主可能就要震惊全国了。他必须要让她的身世有说服力，不能被任何人抓住把柄。
陈铁心确是一位殉国勇士，只不过他并未娶妻，更谈不上遗腹女。但这些对慕寒仲来说都不是问题，只要精心做好安排，就不怕任何人来查慕云画的底细。
慕云画伏在殿上，一脸茫然地听着慕寒仲为她编排的身世故事。虽然不知慕寒仲的深意到底为何，她仍旧把每个字都仔仔细细地记在了心里，以防不时只需。
慕寒仲对自己的策划和安排无比满意。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他甚至有些不舍得让亲爱的侄子客死他乡了。
心中思量了一会儿，他的嘴角仍旧勾起一抹冷峻的弧度，对着慕云画的脸看了几番，这张平凡无奇的脸也需要精心安排一下才是。
又是十五日过去了。
慕云画每天掰着指头数日子。每天在万蚁噬心般的痛苦中度过，她不知道何时才是个尽头。
脸上的伤口患处起初是疼痛难忍，一星期后便是奇痒难耐，她真想扯掉脸上裹着的绷带，尽情地把那伤口挠个痛快，即便后果是溃烂化脓！
端坐在铜镜前，慕云画看中镜中人那满头绷带，半人半鬼的样子，她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这是她吗？怎么活活一个地狱来的罗刹模样？
“哈哈哈”慕云画无穷无尽地笑声回荡在幔帐飘飞的房间里。最后笑得声嘶力竭了，还在用嘶哑的嗓子狂笑。
“她不会是疯了吧？”几个守在门口的宫女恐惧地议论着，看慕云画那癫狂的模样，和此前判若两人，把宫女们吓得不轻。
“如果你被人用刀在脸上活生生地割开无数个口子，再敷上各种毒虫制成的药，每天承受着活死人一样的痛苦，说不定你现在的样子比她更可怕！”一名在宫里待了有些年头的老宫女对慕云画投去同情地一瞥，转头对几个小宫女警告道：“莫要在此处闲谈，小心招来杀身之祸！”
几个未经世事的小宫女听了她的警告，只得吐了吐舌头，赶紧把嘴闭上。
老宫女临走前，还不忍地看了一眼慕云画。在宫里年头待多了，知道的事情就多了。那个每天都会准时来到慕云画独居的宫里的人，每当他把慕云画的绷带解下，却又在她将要愈合的伤口上划上血淋淋的几刀，让那皮肉终日不得痊愈，方能让百种毒虫制成的药膏起效。
这等千刀万剐的痛苦，还不如被拉出去砍头来得痛快。
老宫女抬头看看天上的太阳，算算时辰，那个人差不多也该来了。她得赶紧走开，免得又听到慕云画那似地狱恶鬼一般凄厉的叫声。
老宫女手里端着一盆带血的绷带，步履匆匆地离开了。
第166章 是否渐渐疏离（）
就在她走了没多久，一个轻飘飘的人影就落在了屋外的玄廊上。
屋内，慕云画癫狂的笑声立止。经过这接连数日来的残酷经历，她的耳朵变得异常灵敏，只要听到那个落在玄廊上的脚步声，她就知道，定是他来了。
“你很怕我吗？”千幻真看到瑟缩着的慕云画，忍不住问道。
“怕，怎么会不怕。”慕云画据实回答，与其说怕不如说是恐惧。每天定时忍着刀剐的感受，哪怕让人听了都觉得不寒而栗。
“怕也没有用。这是那位的意思。谁让你这张脸没有生得倾国倾城呢。”千幻真叹惋道：“若不将你改头换面，慕云风岂不是一下就认出你来？”
慕云风！慕云画听到这个名字，恍如隔世。
有生之年，她真的还能再见到他吗？
在轩花堂待了一个月时间，陌卿歌感到自己已有些烦躁不安。
长时间置身黑暗，让她陡生了一种自卑。慕云风每天都会过来陪她说话，搀扶着她到房前屋后各处转悠。
“再美的风景我也看不见。”陌卿歌叹惋。
“那我愿意做你的眼睛，让你看见。”慕云风温软如诺。他从来不因陌卿歌暴涨的脾气而烦恼，反倒对她愈加呵护备至，真真地把她视作手心里的宝。
“你看那边，那里有一个很大的湖，波光粼粼的好像天上神仙倒下来的琼浆玉液。那湖面上总有各种鸟儿飞过，它们扑扇着翅膀，看到湖里哪个好奇的鱼儿浮出水面了，就牢牢地抓住它的头，把它拖到岸上。你看，又有一个倒霉的鱼儿被鸟儿抓住了”慕云风兴致勃勃地对陌卿歌描述着眼前的一幕幕风景。
那些生动的而细致的描述，让陌卿歌每每浮想联翩，犹如亲眼所见，她不禁感慨，慕云风若是生在她那个时空里，完全可以做一个称职的家了。
与慕云风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夜紫羽那略显淡漠的态度。陌卿歌不知道是自己太敏感了，还是夜紫羽真的对她有了些嫌弃，她发现他出没在轩花堂的时间越来越少了，和她说话的次数也寥寥无几。每次和她刚说上几句话，就一副很痛苦的样子，支支吾吾着，没过一会就消失了。
陌卿歌知道，当初第一个决定护送她来轩花堂的人，就是夜紫羽。可是他如今的态度和以前判若两人，竟让她有一种无所适从的感觉，似乎他们正在渐渐疏离。
夜紫羽是不是真如他所说的那样，只是把她当作一个讨债的对象以及未来的奴隶？陌卿歌头脑里成天浮现一些奇思怪想。自从看不见之后，她总会回忆起很多和夜紫羽在一起的点滴，大部分都是与他的争吵，他对她的奚落和讽刺。
初到福瑞客栈那一夜，他对她说：“我对你这样的女人根本提不起兴趣。”
与幽月商议送她到轩花堂来一事，他对她说：“我和她是主仆关系。”
陌卿歌和慕云风坐在湖边，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咸湿的空气，头脑却止不住掠过一幕幕往昔的场景。
第167章 上天赐予的绝好机会（）
从清晨日出到傍晚日落，慕云风和她说话时，她偶尔也会一展笑颜，但更多的时候，是慕云风一个人的演出。
隔了很久，她终于对他说了一句：“陪我去霓裳国吧。”
慕云风惊异地抬头，对向她黑亮却空无一物的眼眸。
“你现在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不适合跋山涉水，再说霓裳国谁都没有去过，路上不知有多少难以预计的凶险，我们还是从长计议吧，至少等你身体好些了才”
陌卿歌打断他的话，道：“我已经不能再等了。”自从来到轩花堂，她在这里已经度过了半个月的时间。半个月，不算长，也不算短。表面上波澜不惊的她，却无法心安理得地度过没有一天。贺兰冰待她如上宾，但她越是如此，她便越是局促。
在轩花堂待着，远远没有在慕王府来得惬意自在。虽然慕王府里也深藏了颇多眼线，甚至有很多人要对她不利，可是如果她能选择，倒宁愿回到那个地方去调养身体。
但是现在，回去迦楼国本身就是一件及其凶险的事情。更不要说回慕王府！陌卿歌第一次感到天大地大，却没有她的容身之所，她就像是乱世中的一朵飘萍，孤零零地活在世上。
心里蓄满了很多悲观的想法，陌卿歌却谁也不想说。她习惯和别人分享她的快乐，却不愿让别人了解她的悲伤，如果受伤了，她宁愿一个人躲起来，慢慢地舔丨舐伤口，直到痊愈。
自己终究还是不习惯被人照顾得妥妥帖帖，白白受人恩惠吧。陌卿歌自嘲地轻笑了一声，假使富可敌国的慕云风真的说要包丨养她，自己也很难接受吧。
这正应了那句话“各人有各命”。天生不是那种心安理得被人供养的人，她也就难以心安理得的受人恩惠，不管这个人是谁，是贺兰冰，或是慕云风。
陌卿歌的笑声很轻，几乎只是从鼻子里泄出一丝气流，但慕云风却把她的每一个表情变化和每一个轻微的声音都看在眼里，听在耳中。
自从和陌卿歌认识以来，他所了解的她始终是一个要强的女子。有的时候自己放下王爷的尊严和面子，故意去接近她，讨好她，想要知道她的喜好，而她却避之不及。但这种逃避又不会令人不悦——而是带着让人无法分辨的羞赧或是厌恶的猜测。
愈是陌卿歌显得难以捉摸，慕云风就越想捕捉。平时他很难想像自己会有机会和陌卿歌挨得这么近。因为她总是会和人刻意保持一种有礼貌的距离。这种距离客气得让他有时会微愠，却又不便说出口，只能暗藏心里，伺机化解。
而今日今时，陌卿歌就坐在他旁边，肩并肩，几乎没有距离。他可以在她说话或是叹息的时候大方地观察她的每一个表情变化。不得不承认，他甚至认为陌卿歌的失明是上天带给他的一个绝好机会——一个可以不声不响走近陌卿歌内心的机会。
第168章 只能说抱歉（）
这种想法也许有些卑劣，但是慕云风对眼下的机会分外珍惜。
“卿歌，不论你要去哪里，我都愿意陪着你，哪怕是把这整个川禹大陆都走遍，又或者是走到这片大陆之外的地方。”慕云风深情款款地告白：“只要你愿意，我能一生一世都守着你，陪着你，不让你孤单。”
“”陌卿歌虽然看不见慕云风的脸上表情，但可以想象那个无比清雅高贵的男子，此刻正用虔诚的目光对着自己。那是足以能够让任何一个女子都羞涩地低下头的目光，专属于慕云风的目光。
但是对这种虔诚，陌卿歌只能在心里默默地说抱歉，然后残忍地践踏。
“我想我现在还没有这种想法对不起，云风”陌卿歌此时倒有些庆幸自己看不见，这样她拒绝慕云风的表白的时候，气氛就不会特别尴尬。
而慕云风对她简单而直接的拒绝显得出人意料的大度，“没关系，我会等你产生这种想法为止。”他淡淡地一笑，气质优雅若兰。至少，刚才陌卿歌叫他“云风”不是么。她没有叫他慕王爷，对他而言就是一种巨大的进步。
慕云风习惯把事情朝好的方面去想，他相信，总有一天自己能够走进陌卿歌的心里。而现在的第一步，是要打开她的心门。
为了不让陌卿歌因拒绝而自责，慕云风甚至特意为她转移话题：“刚才是我太突兀了，吓到你了吧。”他说：“都是我不好，在这种节骨眼上和你说这样的事。你现在身体没恢复，心情肯定很不好。”
从陌卿歌失明以来，所有人都小心翼翼地，不当着她的面提及此事。慕云风也是一样。所以他用“身体没恢复”来代替失明二字，希望不会碰触到她那敏感的神经。
“没有关系啦，这件事又不是你的错。”陌卿歌也笑了，“反而是我要谢谢你，在我最失落的时候不离不弃。有的时候我会想，究竟自己何德何能，能让你这样一个王爷如此看重。”
慕云风看到陌卿歌自失明以来第一次展开笑颜，心里倏然一动。陌卿歌的话，引发了他无限的遐思。他多想对她敞开心扉，来说明前后因果种种，好让她明白，在她面前，自己也不过是一个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男子。
心里的海啸摧枯拉朽地澎湃着，慕云风最后也没能把千言万语都说出来。他需要时间，陌卿歌也需要时间。所以他强忍着去拥抱她的冲动，对她说：“这些先不提，关于你去霓裳国的事，不管何时动身，我必生死相随。”
他目光坚毅如铁。既然这件事情不可避免，那他就义务亲自去守护她，直到她达成了自己的心愿。
听到慕云风的承诺，陌卿歌感到特别的心安。至少，还有一个人是支持他的。还有一个人说永远不会离开她。不是她贪恋他的好，可是现在她真的很需要这样的关怀。
第169章 我比夜紫羽有节操（）
于是她点头对慕云风说“谢谢”，却换来他嗔怪地刮了一下她的鼻子。
“你知道吗，云风，从我失明以后，很多以前没想明白的事情，好像突然想明白了。”陌卿歌聆听着湖面上海鸥的啼叫声，表情温柔缱倦。她觉得自己在某些方面成长了不少。
“哪些事情呢？”慕云风宠溺地望着陌卿歌眼里的蓝天碧水，他愿意做她的最好的倾听者。只要她愿意给他这个机会。
“很多时候，人的往往会被一时冲动的感情所蒙蔽。误以为那就是真心。你知道吗？我曾经那样喜欢过一个男子，可是他只不过把我当成可有可无的一样东西，多了更好，少了也不会感到失落。是不是很可笑？我竟然也有过那样的时候，真是往事不堪回首。”陌卿歌喃喃地，像是在对慕云风诉说着，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而她完全不能看到的是，慕云风的眼里正闪过一丝痛苦的神色，但语气却一如往常地温柔：“是什么样的男子，竟然能赢得卿歌的芳心，真是叫人嫉妒。”他试图用打趣的语调来减轻自己的痛苦。他对她表白，却被她一口拒绝。而没过多时，她就表达起对另一个男子的痴恋。
陌卿歌的无心之举，让慕云风的心口宛如刀割。可是他又不可抑止地想听她说下去。毕竟这是一条通往她心门的快捷途径，纵然一路血淋淋，他也愿意踩着荆棘，勇敢地走下去。
“你不会怪我吗？”陌卿歌忽然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她不安地询问慕云风。
“怪你什么啊。”慕云风依旧只是好脾气地笑笑，“我向来是海纳百川，你不知道吗？只要是你说的话，我都愿意去听。你愿意讲给我听，说明你信任我，我又怎么会去怪你呢？”
“云风”陌卿歌的眼眶有些湿润，慕云风这样不计回报地对她好，她却除了感动之外什么都不能给她，女人真是自私得可怕啊。
“我觉得那个幸运的男子，一定还不知道你心里的想法，如果他知道的话，肯定不会再用那样的态度去对你。”慕云风非常笃定地说。在他看来，陌卿歌是个近乎完美的女子，被她喜欢上的男子，定然也非池中之物，怎么会那么不解风情呢。
陌卿歌惊异地抿了抿嘴，慕云风这一席话，难道是叫她去对夜紫羽表白吗？虽然慕云风还不知道那个男子就是夜紫羽。
“你是在鼓励我告诉他吗？”陌卿歌怯怯地说，就像夜紫羽正站在她面前一样，一想到要张口对她说出那番儿女情长的话来，换来的极可能是他的仰天长笑，她就矮了三分。
“我怕我说出来，会被他笑话”
“那我的心情还不是和你一样么，可我对你说了，没有被你笑话啊！”慕云风毫不犹豫地说道。
“那是因为”陌卿歌面色微微有些潮红，宛如被天边云彩晕染的琉璃一样，熠熠生辉。后面的话，她实在是说不出口，她总不能对慕云风说“那是因为我比夜紫羽有节操多了”吧。
第170章 臣妾做不到（）
陌卿歌的本意是在慕云风的劝解下，自己能够坚定信心，把这份莫名其妙不知道何时滋生出来的孽情给掐死在萌芽阶段。可是他却反其道而行，叫她对夜紫羽表白？
陌卿歌心中暗暗地翻了个白眼，真的很想对他说出那句甄嬛传里的经典台词：臣妾做不到啊！
两个人就这么你一言我一语地聊着，气氛非常诡异，相靠的肩膀也在无形中越来越近。谁都没有想起来“男女授受不亲”这样的通俗观点，除了一双隔着几行杨柳正幽幽望着他们背影的眼睛。
夜紫羽已经记不清是第几次看到他们挨着坐在一起聊天了。每次看到，眼睛都像被针扎了一样刺痛一下，跟着还有他的心。有的时候，他甚至冲动地想，自己是不是应该走过去，假装无事一般坐在他们二人中间聊天，可是他终究做不到，只能远远地站在一旁观看。
“没想到，堂堂的第一赏金猎人，面对自己喜欢的姑娘却畏缩不前。”一道天籁一样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夜紫羽回头一看，原来是贺兰冰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凤眸弯弯，善意地开着玩笑。
贺兰冰的身边，还跟着仇宇冥，却独不见四戍卫的身影。
夜紫羽有些不快，自己的心事竟然被他人窥见，而且偏偏是贺兰冰。
作为东道主，贺兰冰以为自己是在尽最大的努力向客人表示友好，只是她这善意的玩笑正犹如在夜紫羽的伤口上撒了一把盐，而且还是掺了辣椒粉的盐巴。
贺兰冰继续保持着微笑，不言不语地看着夜紫羽，坚持等到他给出个答案为止。
在她坚持不懈的努力下，夜紫羽终于不胜其烦地冷冷回答：“事情并不是堂主想象的那样，我不过是刚好路过罢了。”
刚好路过？贺兰冰就快憋不住要笑出声来。也不知道多少次，她看到夜紫羽都“刚好路过”，姿势猥琐地躲在廊檐、大石头或是大树后面，聚精会神地窥视着陌卿歌和慕云风的一举一动。这种不太光明磊落的行径，却出自于夜紫羽这样一个当初让贺兰冰惊鸿一瞥的少年。其反差之大令人咋舌。
所谓第一赏金猎人，名声倒也大得很，听说对付女人更是有一套，就连江湖上那个赫赫有名的暴力女上官飘飘对他也情有独钟。至于其他的什么烟花柳巷的歌女，或是夜紫羽曾经的雇主家的女儿们，无不对他念念不忘。江湖传言，这位绯闻缠身的赏金猎人就没有得不到的女人，当然更没有一个得到后不抛弃的女人。
贺兰冰微笑着回忆起轩花堂成员在茶余饭后说得这些鸡零狗碎的事情，主角都是眼前这个翩翩少年夜紫羽。不过二十岁就能家喻户晓，也是一种本事。
但现在，夜紫羽就像个刚做错事的小孩被家长抓包，悻悻然之余只想溜之大吉。更没有半点兴趣要和本就算不上朋友的贺兰冰说这些绯色新闻。
第171章 清理闲杂人等（）
他见仇宇冥也顺着他的视线瞅去，脸上笼上一层寒霜，嗓音格外低沉地说：“宇冥，我们走吧，今天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办。”
“这么快又要走？”贺兰冰微微蹙起眉，接连数日来，夜紫羽进出轩花堂格外频繁。常常是早上刚爬起床，就带着仇宇冥等人出门，中间偶尔回来几次，但很快又要出门。
虽说贺兰冰为了方便，特意发给他们和慕云风等人可以自由进出轩花堂的令牌，但若每个客人都像他这样想来就来，想走就走，那轩花堂岂不是一点规矩都没有，真的和客栈差不多了？
饶是客栈，还要每天收他们几两银子呢，何况自己的公会免费每天为他们好吃好喝伺候着。陌卿歌是她未来的大弟子，享受这等待遇倒也理所当然，可是慕云风和夜紫羽就不一样了。贺兰冰面上一冷，想着自己是不是也该找个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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