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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宫为凰-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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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瑾瑜走到慕雪面前，温声道：“我大齐女子皆是才艺精湛，若是公主想鉴赏，倒不如看看朝中大臣家中女儿的才艺，顺道切磋切磋，本王想公主定不是那等小肚鸡肠之人，公主意下如何？”
“你”好一个伶牙俐齿的贤王，她倒是小瞧了这病秧子。即使心里再恨，此刻也只能在心里记下这笔账。柔柔一笑：“既然贤王都开口了，本宫又怎会拒绝。”
齐瑾瑜笑眯眯的看着眸中尽是恼火的慕雪，对齐思远点了点头：“陛下臣想出去走走。”
“去吧。”
齐思远点头。
齐瑾瑜离开后，齐思远这才沉声道：“就按贤王说的来，哪家小姐可愿让公主欣赏欣赏我大齐女子的风貌？”
第28章 知音难觅（）
萧静姝看着一个接着一个大家闺秀的表演，只觉无趣。面上却是看似在欣赏。
宫宴向来都是这般无趣。
席间，萧淑芸坐在萧夫人身旁，对那些女子使尽浑身解数想要在齐思远面前一搏厚爱很是不解。
瞅瞅那小眼神，暗送秋波，多娇媚的女子，明明可以嫁个心上人，却偏偏想要入皇宫。
萧淑芸看的到，萧静姝自然也看得到。
这些女子眼下是想在齐思远面前露个脸，若是运气好被陛下瞧上也是莫大的殊荣。
想来在场这些女子还未婚配，年龄及笄，开春都会参加秀女大选。
目光扫过一直在吃着东西的萧淑芸，眼中尽是无奈。萧淑芸感觉到那道视线，冲着萧静姝笑了笑，张了张嘴无声叫道：“姐姐。”
齐思远也看到了两姐妹的互动，放在桌下的手捏了捏萧静姝的手，在她耳边轻语：“可是觉得无聊了？朕让他们退下可好？”
“陛下若是现在让她们退下，岂不是驳了自己的脸面。”萧静姝笑着摇头：“陛下瞧着刚刚那些女子如何？”
“不如何。”齐思远的心思本就不在那些女子身上，当下听萧静姝如此问，便想都没想脱口而出。
见状，萧静姝失笑：“那些大家闺秀日后可有一部分都是要入宫参加秀女大选的，陛下可有觉得哪家小姐出彩一些。”
眸色微沉，齐思远的唇瓣抿成一条直线，盯着她看了良久，手捏的萧静姝的手生疼：“阿姝竟是如此迫不及待让朕选妃么？”
轻轻蹙起眉，随即又舒展开来：“陛下你捏疼臣妾了。”
嘴上说着疼，可脸上看不出丝毫的痛楚。
即使这样，齐思远还是赶忙放松力道握起她的手查看，看到因为他的用力，而被他捏出红痕。眼中闪过一丝恼意，他怎生这般莽撞。
看向萧静姝的眼眸中尽是歉疚与心疼，将她的手贴在唇瓣上：“阿姝，是真莽撞了。”
慕雪本就因为羞辱萧静姝不成反被辱而恼火无心看那些女人的技艺。当下又看到齐思远做出这样的动作，更是愤恨。
少年温柔怜爱的模样只展现在他身旁的女人身上。
本想再有所动作，却对上对面慕楠冰冷的眸子，打了个寒颤，只能作罢。
她这个太子哥哥看似温和，可一直都是个心狠手辣的主，只是这些天因她过于沉浸如何打入后宫，而被她忽略了。此刻再对上，慕雪也只能故作乖巧，但愿太子哥哥不会因她之前的自作主张而生气。
萧静姝自然感受到慕雪愤恨的目光，却不想再同她纠缠，正好这大殿里着实无趣，倒不如出去走走：“陛下大殿里实在是闷得慌，臣妾想出去走走。”
“好，若是乏了就早些回寝宫休息。”齐思远也由得她去：“等这边结束，朕再去找你。”
似乎还是不放心，齐思远又对绿如叮嘱道：“好好照看皇后，莫要让她受寒。”
“是。”
萧静姝在绿如的搀扶下离开了太和殿。头上沉重的首饰让她难受极了。抬手尽数摘了下来，只留一根挽了个发髻：“这些你拿回椒房殿吧，本宫想独自走走。”
绿如不放心道：“天色已晚，还是奴婢跟着娘娘吧。”
萧静姝明白绿如担心她的安危：“这里是皇宫，来回也都有侍卫巡逻，不必担心本宫。眼下本宫只想一人走走。”
主子的事做奴婢的也不好过问，只能垂下头，抱了萧静姝丢下的一堆发钗应道：“是。”
月亮在夜空里散发着柔和的光，星星一闪一闪的缀在月亮周围，再看去，别有一番美意。
不知不觉萧静姝竟走到梅苑，大门敞开着，萧静姝偏过头不知在想什么。
悦耳的琴声自梅苑里传来，萧静姝眼中闪过讶异，抬起脚走了进去。
红梅散发着清香，萧静姝顺着琴声缓步走去。
那人一袭白衣，手指拨弄着古琴的琴弦，风吹过，有花瓣飘零，那人如仙人一般超然。
一曲完毕。
“高山流水遇知音。”这曲儿正是高山流水萧静姝走上前：“就是不知王爷的钟子期是何许人也。”
那人抬头，苍白的脸上带着一抹笑意，正是齐瑾瑜。
齐瑾瑜从太和殿出来后，无心休息，不知为何想到梅苑初见她，便来此，见此美景一时间来了雅兴，叫人抬了琴，亲自弹曲。谁知她也会来梅苑。倒是惊喜。
拢了拢了玄狐裘：“伯牙要比本王幸运，可遇上钟子期。娘娘要知道知音难觅。本王可是没这般好的福分。”
萧静姝见状，笑道：“王爷也可寻一樵夫，说不定那便是王爷的钟子期。”
“那本王可要试试了，说不定便有伯牙那般好运，鼓琴而遇钟子期。”
说罢二人相视一笑。
第29章 才子佳人（）
齐瑾瑜撩起衣袍，慢慢起身，侧身将琴的位置露出来：“娘娘可要试试？”
萧静姝俯身，轻轻用手拨弄着琴弦：“本宫不善琴技，还是不要在王爷面前显拙了。”
指尖抚过琴身：“这琴倒是极品。”
“此琴名为‘绿绮’”
“梁王慕名于司马相如的诗赋请他作赋，司马相如赠如玉赋于梁王，梁王便以‘绿绮’回赠。”听到齐瑾瑜介绍，萧静姝娓娓道来：“后司马相如用‘绿绮’弹奏一曲凤求凰求爱于卓文君成就佳话。”
起身收回手，笑道：“没想到本宫今日倒是有幸得以见到这名琴。”
齐瑾瑜对萧静姝这一番话倒是意外，笑意更浓：“本王倒没想到娘娘对此琴竟如此了解。”
萧静姝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不过是从书上看到的。让王爷见笑了。”
“花田月下，佳人才子。”梅苑古树的枝梢上，身着宫人服饰的男子，斜睨了梅林中侃侃而谈的男女一眼。嘴里叼着不知哪里寻来的枯草，一只腿在空中晃荡着：“当真是一解相思的好时辰。”
他本在此休息，和着琴声入睡，谁曾想被两人的谈话吵醒了。
纵身跳下古树，扬起一身尘土。
萧静姝听到声音，眸色微沉：“什么人。”
“在下在树上休息，不想从树上摔了下来，打扰二位了。”
他才不会说他是有意破坏气氛。
萧静姝见来人身着宫人服饰，却是一身阳刚之气，没有微皱：“宫人？”
“姑娘这是在嫌弃在下？”男子扯了扯衣服，看来扮成宫人实在不是好主意。
萧静姝挑眉：“今夜除夕晏大部分宫人都去了太和殿，你可是在偷懒。”
男子走到萧静姝面前，细细看了看，又侧过头看了看齐瑾瑜：“姑娘你这话就不对了，你可以在此会情郎，我当然也可以找一处清闲地养神。”
男子手指摩挲着下巴：“姑娘你长得如此美为何会看上一个病秧子。你瞧瞧他脸色苍白，脚步虚浮无力怕也没个几年活头，倒不如跟了我，你看如何？”
齐瑾瑜对男子的无礼并未放在心上，在他看来对方不过是实话实说。
萧静姝倒是很意外，这人不认识齐瑾瑜也就罢了，竟然也不识得她。
再看这男子，身形高挑，红唇齿白生的很是好看，一双桃花眼熠熠生辉，身上丝毫不见阴柔之气，反倒十分阳刚。
萧静姝见他如此，不怒反笑：“你这宫人倒是有趣。趁我二人还没生气之前，快走吧。”
不知者无罪，毕竟还是除夕当夜，萧静姝也不打算治他的罪。
男子挑花眼一眨：“你这宫女也很有趣。”
齐瑾瑜笑了起来，看来这宫人是真的不认得他们，若是认得也不会说这般大逆不道之话：“你可是进宫不久。”
男子点头：“对啊，我也是这两天才进宫的。”
“怪不得。”萧静姝摇摇头：“这里可不是你能偷懒的地方，快走吧。”
男子流里流气道：“你们都不用走，我为何要走。”
萧静姝见他如此，倒是不想个正经的宫人，反而像极了市井流氓，心生好奇这样的人是如何进宫做了宫人：“你是如何进宫的？”
“我？”男子有一瞬间的沉默，轻叹一口气：“未婚妻卷着我家里的钱跟人私奔了，我一时想不开便进宫了，唉，天妒英才啊。”
萧静姝忍不住笑出声，这人做宫人的理由着实有趣：“你叫什么名字？”
“在下东小冬子。”暗暗叹口气，险些将自己的名字透漏。
齐瑾瑜的眸子微闪，这人看起来不似宫人这般简单。他很清楚的听到男子原本想想说的名字改了口。
“小冬子，这名不好听。”萧静姝摇头。
男子痞痞一笑：“在下不知姑娘芳名？”
“何姝。”萧静姝见他如此有趣也不想过早暴露，便用了母亲的姓氏。
“在下记住了。”说罢，便作揖：“有缘再会。”
匆匆离开，不一会便没了身影。
在离开梅苑后，小冬子轻叹一口气：“想我堂堂东方钰主竟皇宫落得这般地步，果真是天不遂我愿啊。”
举着宫灯巡夜的宫人看到东方钰时问道：“你怎么在这？”
“在我刚入宫不久，不小心迷路了。”说着故作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后脑：“公公可否带我跟你一道？”
宫人见东方钰并没有说谎，没好气的说道：“跟紧了，若是冲撞了贵人，可有你受的。”
“是，谢谢公公。”
第30章 厚颜无耻（）
待萧静姝回到椒房殿时，椒房殿门外冷冷清清的，就是连灯火都未曾点燃。
轻叹一口气，借着月光隐约能看的清楚脚下的路。夜半的宫殿静谧的诡异，冷风吹过，萧静姝抖了抖身子。
刚踏入寝宫，一道黑影闪过，萧静姝停下脚步，高大的身影笼罩着她，一双手蒙上了她的眼睛。淡淡的酒香萦绕在她周身。
嘴角慢慢上扬：“陛下怎生还是这般顽皮。”
“阿姝就不能故作不知吗？”温热的手离开了她的双眼，走到窗边拉开遮着夜明珠的布：“当真是无趣。”
萧静姝失笑，类似的情况出现过不少，偌大一个皇宫会如此与她玩闹的也就只有他一人了：“你这般玩闹的次数多了，臣妾自然不用想便猜到了。”
还未靠近床榻，身子便被人一把抱进怀里，下巴摩挲着她的青丝：“若是我纳了妃，阿姝可会恨我？”
此刻连朕也不想用了。齐思远的声音带着疲惫，他妥协了，他现在羽翼未丰就是想给阿姝一个安宁都做不到，她怨他恨他也是应当的。
抱着萧静姝的手在颤抖，到底是不想听到她说恨他。
萧静姝感受到抱着她的少年，他在害怕。伸出手环住他的腰：“不会，我此生都不会恨你。”
九载，足以让一个人习惯另一个人的存在，同样也足以让他在她心里的分量越来越重。
若说不在意自是不可能，可世上向来没有两全的事，齐思远既为帝王注定不会只有她一人，她既为帝后也注定要承受这些。
“我想将阿姝护在羽翼之下，可偏偏是奢望”
他连他的阿姝都无法相护，当真是无能。
想到今日除夕晏开始前，萧太后叫他去寿宁宫对他说的一番话，眸子一暗。
“你身为帝王，就要知道你作为帝王应当做的，而不是只为儿女情长，你还有江山，你还有臣民，你这般模样让哀家如何将大齐交于你手中。
那些女子你纵然不喜，也要给哀家放在后宫。若是你在这样下去，你如何保住姝儿。你可知你这般模样只会将姝儿推入万劫不复。远儿，母后知晓你心意，可你也要为大局着想。若连这些都没有，你如何护着姝儿。你可知一个‘红颜祸水’，会给姝儿带来什么吗？
不想再重演哀家当年那些经历，远儿你心中要有定论。”
齐思远一直都知道萧太后把萧静姝当作女儿。当年萧太后那些经历他没有亲眼见过，却听嬷嬷说过，他不想陷他的阿姝于那般处境。
阿姝若是朕变了，你还会记得今日这番话？
“阿姝，我很开心。”
冰凉的唇瓣落在她的眼角：“我真的很开心。”
夜渐凉，椒房殿内却是暖意撩人。
萧静姝睁开眼时，少年的手臂紧紧的抱着她的腰，生怕她会消失一样。
少年很久没有可以睡懒觉，此时双目紧闭，呼吸平稳，像只猫儿那样温顺。
手轻轻放在他的脸上，嘴角慢慢扬起。
一只大手包住她的手，猫儿一般轻轻蹭了蹭：“我倒是没想到阿姝竟是如此贪图我的容颜，大清早便要摸一摸。可是平日里看不够？”
“我怎么不知你如此厚颜无耻。”经过昨夜少年心事的吐露，萧静姝明确了自己的心意，之前确有疑虑，可现在她已经明了了。
齐思远轻笑，却并未睁眼，撒娇道：“昨日宴会你离席后喝了些酒，此刻头昏昏沉沉的。”
萧静姝帮他揉了揉头：“我去让绿如准备解酒汤。”
说罢就要起身。
长臂揽过她，将她整个身子都贴在他的身上，声音染了几分委屈：“此刻我头疼的紧，你哪里都别去，离了你怕是更疼，陪我躺着就好。”
萧静姝失笑，他这话一出，萧静姝便知道了齐思远到底打的什么主意：“今日不用早朝，可母后那边还是要去请安的。”
“不打紧。”齐思远江偷埋在她的脖颈处：“母后怕是巴不得我们去晚些。”
“怎么会。”
萧静姝对萧太后还是有了解的，萧太后是个雷厉风行的人，平日里也看中规矩，她若是再晚些时候去，只怕萧太后会不喜。
齐思远在她耳边轻声道：“母后现在最想的便是有个皇孙，她怎会怪你。”
手覆在她的肚子上：“母后向来善解人意。”
萧静姝尽量保持面上的平静，可泛红的耳朵出卖了她此时不平静的心情。
为何她以前没发现齐思远竟是这般厚颜无耻之人。偷懒也能被他说的如此清新脱俗，着实让人哭笑不得。
第31章 冤家路窄（）
寿宁宫内，萧太后手中攒动着佛珠，从萧静姝手中接过茶水，脸上带着笑意：“坐吧。”
“谢母后。”
谢过萧太后萧静姝缓步走到齐思远身旁坐下。
萧太后喝了茶水，看向齐思远，良久才说道：“远儿，那南丽公主终归是南丽嫡公主，和亲一事万不可马虎，瑾儿身子不好，虽有王妃之位但也委屈不得公主，依哀家之见远儿可允公主皇贵妃之位。”
萧太后边说边将目光落在萧静姝身上，也是想看看萧静姝的反应。身为皇后自要有容人之心，若是萧静姝此刻脸上有任何不满或有任何不满之举，怕是会让萧太后失望。
萧静姝气定神闲的喝着宫娥倒的茶水，脸上始终带着笑，就是连失了方寸的举动也都没有。
萧太后这才满意的点点头，心中甚是欣慰，这才是皇后应当有的模样，即便有不满也不能有所表现。萧太后也是在宫中过来的老人，宫中那些手段怎会不知，萧家的女儿还不至于被一句话乱了方寸。
齐思远垂下眼帘，半遮着眼睛，捻起桂花糕放进口中：“此事待上元节元宵节过后再议。”
少年此刻没有往日那般外放，反而内敛了许多，只觉得更加沉稳了，就是往日在脸上都能看出几分的小心思也都琢磨不透了。
“既然你心有打算，母后也便不多说了。”萧太后轻叹一口气，她的儿子长大了。脸上的笑意又浓了几分：“你几个皇兄在你这个年纪都已经有了子嗣，母后也不知何时能抱上皇孙。”
语气里有几分怅然，几个儿子虽有子嗣却也不是亲骨肉，再怎么也比不上亲嫡孙。
齐思远倒是没觉得什么，反而萧静姝有些不自然。
齐思远淡定地瞄了一眼萧静姝：“朕知道了。”
萧太后慈爱的看向萧静姝，毕竟是嫡亲的侄女，如今又是儿媳妇，再怎么也不会不满：“等春猎过了，也便是秀女大选的时候，姝儿你是皇后趁这些日子，也提前准备准备。”
萧静姝点头：“儿臣明白了。”
该说的都已经说完了，其他的也都没什么好嘱咐的了，挥了挥手：“好了，你们也都回去吧。”
“是。”
一路上齐思远拉着萧静姝的手往椒房殿走。
今日齐思远没一身玄色绣龙衣袍，看起来成熟许多。
“朕瞧着椒房殿中多少有点荒凉，等开春朕就着人找些奇花异草种在院中，再搭个秋千，待我们有了小公主，也可陪女儿玩耍。”
齐思远喋喋不休地同萧静姝说着话，就是路两边跪了许多宫人宫娥也都不甚在意。
萧静姝见他如此，不由失笑：“陛下不过是冬日花草都枯了，待开春便好了。”
“朕的阿姝配的上更好的。”少年伸出手将萧静姝揽进怀里：“况且那些普通的花草怎么能入得了朕与阿姝的小公主的眼呢？”
“陛下。”萧静姝有些无奈，这八字还没一撇的事，他怎么就能想这么多。看他如此热衷于小公主，不由生出逗弄他的心思：“若是个皇儿，陛下当如何？”
“若是皇儿，朕也喜欢，只要是阿姝生的朕都喜欢。”
“小冬子你看什么，还不快跪下，陛下与娘娘岂是你我可以直视的。”
年轻的宫人拉了拉愣怔看着萧静姝出神的东方钰。
萧静姝也注意到那突兀的宫人，待看到宫人面容时，挑起眉头，原来是他。
抬步向东方钰走去。
东方钰不由头疼还真是冤家路窄。
“你你是”
皇后二字还没说出口，便被萧静姝打断：“怎么不记得本宫了？”
此刻跪在两旁的宫人与宫娥大气都不敢出一口，这宫人怕是得罪过娘娘，恐难逃一死，只是可惜了这一副生的不错的容貌。
东方钰缓过神，依旧没有跪下，打量了萧静姝身后的齐思远一眼，这位想必就是陛下了，那昨晚上的又是谁？
手指摩挲着下巴，脸上挂着痞笑：“奴才见过陛下，见过娘娘。”
小春子见此时十分大胆，出声呵斥：“大胆奴才，还不跪下！”
“哎呀。”东方钰抬手拍了拍额头：“奴才见到陛下与娘娘郎才女貌，真乃天作之合，一时间忘了礼数，还请陛下与娘娘莫要怪罪。”
依旧是玩世不恭的模样，他身旁低着头的宫人此刻头上布满冷汗，这人怎生如此大胆。
许是东方钰的话让齐思远觉得中听，也没生出怒气倒是觉得这宫人好生奇怪：“罢了，朕不与你计较。”
萧静姝看着东方钰，脸上露出令人琢磨不透的笑容：“陛下，臣妾觉得这宫人生的伶俐，不妨赐给臣妾到椒房殿侍奉可好？”
“既然阿姝喜欢，那朕便派你去椒房殿侍奉。”
对萧静姝的要求，齐思远自是不会拒绝。
东方钰倒觉得萧静姝这么做是不怀好意，看那笑容渗人的模样就知道昨夜调戏让她记在心里了。得罪了皇后虽是令他头疼不已，却还是懒洋洋的应声道：“奴才谢过陛下。”
怪人！这是齐思远对东方钰的评价。
“走吧。”
不再看东方钰，萧静姝对齐思远莞尔一笑。
待两人离开后，跪在东方钰身旁的宫人才站起身擦了擦额上的冷汗。
今日惊吓真是太多，先是小冬子不敬，陛下又未曾责罚，随后又是皇后要了小冬子，不过想想这小子也真真是命好。
宫人看了一眼东方钰，心情复杂道：“你小子倒有几分本事。”
这时，东方钰一副被吓到的模样拍着胸口：“哎呀，真是吓死我了。也亏了我命好，陛下与娘娘今日应该心情不错。”
几句话便将自己刚才惊人的举动化解了，让旁人以为他是真的吓傻了，刚刚不过是装模作样罢了。
“确实。”
宫人看他这幅胆小如鼠的模样，心下升起几分鄙夷，若不是今日娘娘开口，这人不知要被赐死多少次。
东方钰不管他人如果，他要的效果达到了，面露讨好的看着身旁的宫人：“公公可否为我指点去椒房殿的路？”
宫人见他这幅模样，面色好了许多，冷哼一声，带了他往椒房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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